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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个王爷当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胭脂红2
可杜芷也知道,在毒药的背后,是滔天的权势,只有借助司华圳的力量她才能够登上那个位置,让杜家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有舍才有得,不过一个呼吸间,杜芷便毅然将那丹药送入口中,微涩的苦味在口腔中蔓延,杜芷的双拳紧握,眸中充斥着的,却是勃勃野心。
“过不了几日,封后圣旨便会亲临杜家,你安心等待便是,至于解药,也会每月按时送往宫中,你无须担心。”白微影不再多留,就在她要走出房门时,杜芷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只听得杜芷问道:“姑娘究竟是何人?”
白微影并未回头,风轻云淡地答道:“敬平王曾经的下堂妃,白微影。”
杜芷心神微乱,她原以为白微影是司华圳的谋士,又或是红颜知己,却不想,司华圳与白微影之间竟会是这样的关系,可司华圳不是与千回……
白微影似是察觉到了杜芷情绪的波动起伏,她微不可察地轻笑了一声,提点道:“孰真孰假,是是非非,都不可仅凭着那表象去判断,杜姑娘在进宫之后,也要时刻谨记着这一点,你所看到的,听到的,可都是旁人想让你看到和听到的,算不得真。”
杜芷听罢,却是心悦诚服地对着白微影深深一拜,“多谢白姑娘提醒。”
白微影这边处理好后,便将结果告知了司华圳,而司华圳也开始了下一步的谋划,他找上了另一个关键助力——刚正不阿的林御史。
这册封新后的提议,自是不能通过司华圳的口提出,毕竟皇帝一向看不惯司华圳,更是想着法儿地要和司华圳对着干,所以只有旁人提出这提议,再由司华圳去反驳,皇帝才会允了这先前之人的提议。
这无关所谓的利益取舍,只是因着皇帝不想让司华圳舒心罢了,而这,却也是司华圳最想要看到的局面。
“敬平王,不知您唤下臣前来,是所为何事?”林御史肃着一张脸,以公事公办的口吻对着司华圳说道。
“林御史应当也知道,自先皇后薨逝后,这后宫便变得乌烟瘴气,本王担心长此以往,会遭致一些不必要的流言蜚语,所以,才想着与林御史商议一下此事。”司华圳知晓面对林御史这样直来直去的人,断不能拐弯抹角,索性便直言道。
林御史听得司华圳的话后,眉头微蹙,沉声道:“陛下如今可谓是油盐不进,又如何能劝得动陛下?除非……”
林御史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在对上司华圳别具深意的双眸时,竟是难得的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司华圳见状,笑意更深,循循善诱道:“这便是本王与林御史所要商议的事情,后宫不可一日无主,新后必然是要尽早立的,只是,陛下那儿怕是不大好说,只能够你我二人演一出双簧,方才能够让陛下立下新后,维持后宫之正常秩序,省得那妖妃继续祸乱后宫。”
林御史陷入了沉默之中,良久之后,方才晦涩不明地看向司华圳,说道:“敬平王怕是早有合适之人选了吧?若是王爷所扶持的这人,无法担当皇后之位,反而与那言妃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气,又当如何?”
林御史是一个很能拎得清的人,他自然是知晓司华圳既是提出了这新后册封之事,便是已经留好了后手,但于林御史而言,这所谓的党派之争,他并不放在心上,他真正所关心的,是江山的安稳和社稷的稳固。
而这也是司华圳为何会找上林御史的原因,像林御史这般赤诚的忠君派,能够吸引他们的便只有关乎到皇帝切身利益的事情,现下时局动-乱,司华圳的这一提议,无疑是从那溺水之人所苦苦寻找的浮木一般。
“本王保证,必不会发生此事,若是真的不幸被林御史言重,新后便会因突然重病而薨逝。”司华圳的言语中带着足以让人信服的铿锵力量,而林御史在经过短暂的犹豫之后,便点头答应了与司华圳合演一出戏的要求。
按照司华圳的安排,林御史先是向着皇帝连发了数十道折子,上书要皇帝尽早走出先皇后薨逝之悲痛,尽早改立新后,维持后宫安定。
而在之后,更是不辞辛劳地面见皇帝,在他耳边念叨着立后之事,皇帝不胜其烦,偏偏他还不能动林御史这个刺儿头,更是皇帝觉得憋屈烦躁。
这日,林御史又在御书房之中喋喋不休地劝诫着皇帝,司华圳“适时”地来请安问候,皇帝随意地挥手,示意太监将司华圳引进御书房。
“臣弟参见陛下,陛下万安。”司华圳行完礼之后,才像是刚看到林御史一般,问道:“不知林御史前来,是所为何事?瞧着倒是……不甚愉快,不知可否让臣弟知晓一二,或许,臣弟能够给出些什么有用的建议,为陛下分忧。”
司华圳的用词算是委婉,任凭谁瞧见了这样的气氛,都会觉着是剑拔弩张。
皇帝没好气地剜了一眼林御史,粗声道:“林御史三番四次地前来,便是为了劝朕早立新后,只是,朕想着先皇后薨逝还不足两月,朕若是这个时候改立新后,难免会让百姓觉着朕是那薄情寡义之人,林御史还是莫要再劝朕了。”
司华圳很是“认真”地听着皇帝把他编好的借口说完,这才出声附和道:“陛下所言极是,这也是陛下的一番苦心,作为臣子,是应该体谅的,既是如此,林御史便无须再过多言明了,陛下心中想来也是自有打算的。”
司华圳这般破天荒地为皇帝说话,却是让皇帝对司华圳侧目,心底又无端地生出了几分怀疑,莫不是司华圳在打什么主意不成?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六十二章 不进则退
皇帝原先打好的算盘因着司华圳的这一番“好心”附和,不由得产生了动摇,司华圳自是将皇帝神色间的变化收入眼底,眸中一道深色飞快地划过,而后消失不见。
“也罢,既是如此。”林御史似是被司华圳的话所劝服,倒是不再多言,对着皇帝拱手道:“今日是臣僭越,还望陛下恕罪,想来陛下贤德,自是胸中有沟壑之人。”
林御史这般恭维的话不仅没有讨得皇帝的欢心,反倒是让皇帝更多了几分难言的慌乱,怎的司华圳一来,林御史便如此容易地倒戈相向,莫非,他们二人本就不想让他立后不成?
无数的念头在皇帝心下闪过,皇帝脸上的凝重之色更浓,林御史和司华圳隐晦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心照不宣地同时低头,保持着沉默,将煎熬和抉择一并丢给了皇帝。
片刻后,皇帝哑着声音,犹疑不定地开口道:“朕仔细地想了想,圳弟和林御史说的话,倒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的,只是,这立后乃是大事,万不能马虎才是,还是须好好商议一番,方才不会出什么岔子。”
听到皇帝的试探,林御史率先开口道:“陛下所言极是,微臣自是知晓陛下之顾虑,只是臣以为这国不可一日无君,而这后宫自是不能一日无主,那言妃狐媚惑主,怕是会影响陛下在后世青史之上的名声啊!”
皇帝闻言,眸光幽幽地看向司华圳,似是在询问司华圳的意见,而司华圳却置若罔闻般地低着头,直接无视头顶处射来的那道目光。
皇帝无奈,只能轻咳了一声,示作提醒,“圳弟,你是如何看待林御史所言的?”
其实林御史今日所说的话,早已在上过的那数十道折子中出现了无数遍,只是皇帝没有那耐心去批阅林御史的长篇大论,每每瞧见是林御史所奏,便径直将那奏折扔到火盆之中,烧个一干二净。
司华圳沉吟了片刻,仍旧持着最初的意见,言辞甚是恳切地说道:“林御史所言虽是有理,但最终的决定权却是掌握在陛下手里的,您说什么,便是什么的,而且,臣弟感念陛下对先皇后的情意,心中更是感动不已。”
皇帝瞧见司华圳这般“全心全意”为他着想,唯他命是从的模样,不仅没有半分的喜悦,反倒是生出了几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皇帝对先皇后委实是没有什么情意在,司华圳说的这话,皇帝实在没法儿接,再者,这不想立后是皇帝自己提出来的,可现下皇帝又不想让司华圳如愿,这一前一后地改弦更张,恐是会让旁人看轻他这个皇帝的威慑力。
皇帝陷入了沉思之中,因着今日天色不甚明朗,御书房内的视线也是有些昏暗,更是衬得皇帝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
反观司华圳却是老神在在地合拢了衣袖,作出一副作壁上观的模样,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司华圳婆娑拇指间那枚玉扳指的速度也逐渐加快。
估摸着司苑琼这会儿应该也收到了消息,准备进宫面圣了,他须得赶在司苑琼见到皇帝之前,将这册封新后的圣旨拿到手才是。
司华圳抿起唇角,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寂静道:“陛下,若您无法拿定主意,那便容后再议吧,今日臣弟与林御史已然打扰了陛下这般久,现下便先告退了。”
林御史见状,跟着就要撩袍下跪,皇帝被司华圳这么不露痕迹地一催促,脑中的思绪越发得凌乱,只能先挥手示意道:“无妨,朕还有些事情没有想清楚,你二人便现在御书房中歇息片刻再走。”
“是。”司华圳和林御史很是乖觉地坐到了一侧,小太监为两人奉上两杯清茶后,便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殿内。
司华圳看似无意地用杯盖轻刮着茶盏的边缘,但发出的声音却是让皇帝越发的心神不宁,半盏茶的功夫后,皇帝终是开口道:“朕觉着,林御史先前所言甚有道理,即便是朕,也不能意气用事,须得以社稷为重。”
皇帝终是选择站到司华圳的“对立面”,只要司华圳心里不痛快,皇帝瞧着就高兴,而皇帝的这般决议早在司华圳的意料之中,不得不说,有时候皇帝身上所具备的此种劣根性,在关键时刻,却是可以作为掣肘他的最好办法,当真是一物降一物。
“陛下,您……”司华圳做戏做全套,在听闻皇帝如此决断时,深邃的面容之上多了几分浮躁,试图劝道:“陛下若是担心百姓擅加评议宫闱之事,便只管交由臣弟去处理,必不会让陛下如此为难的,陛下还是三思而后行。”
司华圳此举落在皇帝眼里,更是让皇帝原先还有些摇摆不定的心,在瞬间便坚定了下来,并且以不容拒绝的口吻对着司华圳说道:“圳弟,朕是皇上,自然是要为黎民百姓所思虑的,这是朕的家事,更是国事,朕也是经过一番权衡才说出此话的,圳弟便休要再多言了。”
皇帝的话音落下,司华圳也只能诺诺地应了声“是”,只是似剑一般的浓眉却是轻拧,周身的气压也随之低了下去。
皇帝自以为反将了司华圳一军,嘴角更是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许是还想要看到司华圳如此吃瘪而又受挫的模样,在林御史提出合适之人选后,皇帝连问都没有多问一句,竟是直接一口应下,而后便要拟定圣旨。
大太监手捧着明黄色的布帛走进殿内,皇帝提笔,不过几个呼吸间,封后圣旨便跃然纸上,如此,新后之争才算是落下了帷幕,而杜芷进宫,也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司华圳面色不虞地凝视着那道圣旨,不知在想些什么,皇帝又沉声吩咐道:“圳弟,这圣旨已下,便由你与礼部一同替朕送去杜家吧,也好给他们一个恩典,彰显皇恩浩荡。”
“是。”司华圳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臣弟遵旨。”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六十三章 局中局外人
司华圳前脚刚将那道圣旨拿到了手里,后脚殿外便响起了通传声,司华圳薄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而后又恢复如常。
司苑琼的身影从殿外走进,在对着皇帝行礼过后,才佯装刚瞧见司华圳一般,带着些许好奇问道:“敬平王怎的也在这儿?还有你这手里的圣旨……”
司苑琼的尾音拉长,含着无限的深意,司华圳颇为“无奈”地抖了抖手中的圣旨,幽幽地出声道:“这是陛下方才拟定的封后圣旨,着三日后迎杜氏女杜芷进宫。”
“哦?是吗?”司苑琼深深地看了一眼司华圳,而后转过身,似是情真意切地对着皇帝恭贺道:“臣弟恭贺陛下,愿陛下与新后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共做万民之表率,只是,但愿这新后能够当得起此般重任,莫要让陛下失望才是。”
司华圳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并未应和司苑琼的话,而皇帝才听得司苑琼的祝贺后,脸上的表情也是有些复杂,不知为何,皇帝竟是觉着今日之事哪里有些古怪,但具体是何处不对劲,皇帝却又说不上来。
皇帝有些心烦地捏了捏眉心处的位置,司华圳适时地提出了告退,林御史也紧随其后,至于司苑琼也是随意地寻了个由头,便出了御书房。
林御史与司华圳并肩而行,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待到那脚步声逐渐接近司华圳时,司苑琼阴柔的声音响起:“敬平王果真是好谋略,竟是还学会了借助外援。”
司苑琼在说这话时,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林御史,林御史垂眸不语,而后便默默地站到了一侧,不去打扰司华圳与司苑琼说话。
“不比淮安王步步为营,本王也是见招拆招。”司华圳眉目间神色漠然,声音不带一丝起伏地说道,俊朗的五官之上似是浮着一层冰霜,“本王多嘴劝淮安王一句,这多行不义必自毙,淮安王若是再如此执迷不悟,到了最后,也只会是遭受到千倍万倍的反噬。”
司苑琼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嗤笑了一声道:“成事在天,谋事在人,既是有人握不劳手里的东西,本王凭着自个儿的本事抢过来,又有何错?不过,敬平王也莫要高兴地太早。”
司苑琼蓦地抬脚,凑近司华圳身侧,压低了声音,却是带着令人胆战心惊的阴冷道:“你当真以为,一个小小的杜芷,就能够将局面扳回?你就等着给她去收尸吧!”
司苑琼说完,便又退后了几步,不等司华圳说些什么,便施施然转身离去,司华圳目光沉沉地盯着那抹远去的紫色身影
林御史见司苑琼离开,这才重新走到司华圳身旁,语气带着几分了然道:“王爷,看来,你与淮安王之间的斗争,怕是会越发得如火如荼啊,如今臣也被卷进了这漩涡之中,当真是无妄之灾。”
“无妄之灾?”司华圳重复着林御史话中的这四个字,轻笑道:“事到如今,这朝堂之上的人,皆已成了局中人,不过,既然林御史都说无法再置身事外,那日后遇到什么事,便还是要仰仗林御史了。”
司华圳说完,便抬脚朝前走去,林御史细细地琢磨了一番司华圳的这话,眉头紧皱,一张脸顿时拉了下来,他是忠君派的人,自然不会轻易站队,怎的现在司华圳这三言两语,便将他定成了是司华圳那边的人呢?
林御史想要找司华圳辩驳个清楚,但司华圳却没有给林御史这个机会,在出宫之后,便径直回到了王府,待到礼部将所有事宜准备妥当之后,当日下午,司华圳亲临杜太师府,宣读圣旨。
虽名义上是宣读,但实际上也是司华圳站在一旁,听着执礼太监念这圣旨上的内容罢了,这新后的位置听着是尊荣,可明眼人心里都清楚,杜芷即便是进了宫,多半也会是个不痛不痒的摆设。
但有时候想要动这所谓的摆设,也是要看一看她背后的人是谁才可以的。
杜芷落落大方地接下圣旨,不卑不亢地俯首道:“臣女领旨,多谢陛下恩典。”
杜家人神色各异,但看向杜芷的目光中大多都是嘲讽,所谓的艳羡却是少之又少,杜芷自是能够察觉到那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虽是如芒刺在背一般,但少女仍旧将腰背挺得笔直。
“皇后娘娘快些起身吧,如今您身份尊贵,杜太师可要好生照顾好皇后娘娘才是。”司华圳以眼神示意,而后大太监恭敬地伸手,将杜芷从地上扶起了身。
司华圳的嗓音低沉,却是含着威严与锐利,杜太师闻言,心头一跳,司华圳这是何意?杜芷不是一个摆设吗?司华圳又何须这般给杜芷面子?莫非……
杜太师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时间正色道:“臣明白,必然不会让陛下和王爷忧心,眼下时辰还早,不如王爷在府上吃杯茶?”
司华圳随意地摆了摆手,推辞道:“不必了,本王还有其它的事情,便不叨扰太师安宁了,想来在日落前,有关皇后娘娘的封赏便会涌进太师府了,陛下想着皇后娘娘还年幼,故而还特意带来了两位德高望重的嬷嬷,一同帮衬着皇后娘娘。”
司华圳一口一个皇后娘娘,更是重重地砸在众人的心上,杜芷知晓司华圳是在有意为她撑场子,心底自是感激,但面上却是不显,在举手投足间,杜芷更是多了几分皇后的雍容风范。
司华圳敲打完太师府的人之后,便抬脚离开,至于剩下的事情,那便是要杜芷自个儿去面对了。
杜芷封后的消息不胫而走,不过一下午的时间,便席卷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百姓对白慕言霍乱后宫的消息早有所耳闻,现下听得新后入主中宫,更是多了几分别样的议论。
白微影有心想要探查百姓现如今对皇帝的态度,在经过一番简单的易容之后,以男儿身的姿态,出现在了京中最为火爆的茶楼之中。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六十四章 说书秘闻
说书先生在口若悬河地讲述着这所谓的皇室秘辛,白微影原先只当这是市井之间的谈资,算不得多么准确,只是听个有趣罢了,却不想,在听得那说书先生所讲述的一件事情之后,白微影原先带着几分闲适笑意的神色被严肃和审视所取代。
“姑娘……这说书先生方才所言,似是对的,不像是胡乱编造的。”花影后知后觉地听出了这其中的端倪,小声对着身侧的白微影说道。
白微影微凉的目光落在那位站在堂中央的那位说书先生身上,指尖轻敲着黄梨木的桌子,发出“笃笃”的轻响声。
这个看似寻常的说书先生,是如何知晓得这般详细的?而且,还极为巧妙地处理了一些细节,虽然达不到百分百的还原,但却是八九不离十,即便是有人追责,说书先生也能够找到合理的理由为自个儿开脱。
“花影,待到这位先生中场休息时,将他带到雅间里。”不管是何底细,白微影都准备亲自一探究竟,说不定这说书先生的背后,还隐藏着一条不为人知的暗线。
“是,奴婢遵命。”花影得了白微影的吩咐,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说书先生的身影,在满堂喝彩之后,那说书先生微微弯腰下了台。
花影见状,忙迎了上去,又因着花影同样也是男儿身的装扮,便对着那说书先生拱了拱手道:“这位先生,我家公子听闻你说书有趣,便想邀您前去雅间一坐,还望先生能够赏脸。”
在这坊间混的人,自是不会光明正大地拒绝别人的要求,说书先生在略微思索了片刻后,便点头应下了花影的邀约,在跟着花影上了楼之后,推开雅间的门,只见一位身形消瘦的男子背对着他而站。
“公子,人带到了。”花影恭敬地出声提醒道,而后乖觉地站到了门外,替两人把风,白微影转过身,对上说书先生的双眸,微勾嘴角道:“先生请坐,无须这般拘谨,我不过是听着先生说书的内容有趣极了,所以才会贸然请先生来此一叙。”
白微影似是看穿了说书先生的担忧,又补充道:“先生放心,只是闲聊一刻钟,不会耽误先生接下来的事情的。”
既是白微影都将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说书先生自然也不好再端着姿态,他对着白微影温声说道:“公子思虑得周全,我望尘莫及,只是不知公子唤我前来,是想做些什么?闲聊还是……”
白微影眉头轻挑,她原先还以为这说书先生会和她拐一会儿弯子,却不想是他先点了题,白微影轻啜了一口茶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意味说道:“自然是闲聊了,我方才见先生描述得绘声绘色,似是自个儿也亲身见证那事情一般,先生若是有兴趣的话,不如到我那儿,为我撰写话本如何?”
白微影笑意吟吟地看着说书先生,眸光澄澈,却是不像在说谎,说书先生见状,更是犯起了嘀咕,怎的这白微影不按常理出牌呢?
说书先生不知该如何作答,若是换做以前,他自然是会一口答应,可现在他却是身不由己,若是贸然离开这座茶楼,另投他处,怕是会招来那人的报复。
眼前的这位公子瞧着气度不凡,想来应当也是那勋贵之家出身,但到底是比不得那人,说书先生这般想着,站起身,对着白微影一拜,以抱歉的口吻说道:“承蒙公子错爱,我是个俗人,只愿在这方圆之地中做些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若是公子真的喜欢我说书,日后常来便是,我必会为公子多讲些有趣儿的事情。”
听到说书先生拒绝自己,白微影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嗓音也带上了几分低落,“这样啊,既是先生有所志向,那我便不强求了,只是,我如此做,也是有我的几分用心在里面的。”
白微影卖起了关子,既是说了这用心,却不点明,而后作势就要朝外走去,说书先生见着那抹白色身影似是要离开,下意识地伸手道:“公子,你说的用心,是指如何用心良苦?还请公子明示,免得我辱没和辜负了公子的好意。”
因着白微影是背对的说书先生,故而他并未看到白微影眼角处闪过的那抹狡黠笑意,待到白微影转过身后,清秀的面容之上却是含着担忧和沉重。
“哎,既是你我有缘,那我也不再相瞒。”白微影叹了口气,这才将原委道出,“你方才说书的确是精彩,但你可知,你所讲的那些东西,十之有八九是真的,我是不愿你在日后招来杀身之祸,所以才想让你提早全身而退,省得难以收场。”
说书先生没料到白微影会说出这番话,一时间,心头的感觉更是五味陈杂,他早已成了那人的棋子,又如何能够全身而退,只是面前这位与他萍水相逢的公子,却是心善,竟是想到了以此来提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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