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个王爷当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胭脂红2
小林子闻言,斟酌着开口道:“莺真姑娘,昨儿个,你没出什么事吧?娘娘可还安好?”
因着司鹤临昨夜在司苑琼面前带走白微影后,便径直回了自己的宫里,并未跟着皇帝一同到那竹楼之中,更遑论知晓竹楼中所发生的一切了。
但司鹤临终归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白微影,便派了小林子来打探一下消息,谁知小林子跟了没几步,便被白微影发现了马脚。
“你觉得,我好还是不好呢?”白微影没有回答小林子的问题,反倒是抛出了另一个问题给小林子。
小林子皱了皱眉,赔笑道:“莺真姑娘,你这可是在拿我打趣了,我自然是希望莺真姑娘能够平安无事才好,我家殿下也是这样想的,只是……”
小林子没有把话说完,但白微影却是了然,暗笑司鹤临果真是个别扭性子。
不过,白微影倒也正好想要去寻司鹤临一趟,既是小林子主动找上了门,白微影自是不会放过这个送上门来的好机会。
白微影递给小林子一个我都懂的眼神,而后道:“好了,我将这糕点送到里屋后,便与你一同去找二皇子。”
白微影说完,便抬脚朝殿内走去,小林子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司鹤临好像只是让他来看看白微影和杜芷的情况,并没有说要让白微影去见他的。
可白微影都说了这话,小林子也不好反驳,只能够带着白微影一起,硬着头皮回到了司鹤临的住处。
司鹤临打发走小林子后,右眼皮便一直跳个不停,他越发的心神不宁,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了脚步声,司鹤临忙唤道:“小林子,是你回来了吗?”
小林子的身影出现在司鹤临眼前,不等司鹤临将问题问出口,下一刻出现的那张面容,却是让司鹤临的话生生地卡在了喉咙眼处。
“你怎么会来?”司鹤临僵硬地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小林子,“谁让你自作主张将莺真带来的!”
小林子叫苦不迭,不知该怎么回答,好在白微影站了出来,替小林子解释道:“是奴婢要跟着小林子来的,毕竟殿下这么关心奴婢和皇后娘娘,奴婢若是不来的话,岂不是辜负了殿下的一番好心?”
“谁关心你了!自作多情!”司鹤临似是被踩到了痛脚一般,音调不由自主地拔高,好借此掩饰他的心虚和慌乱。
白微影饶有深意地一笑,故意追问道:“是吗?可殿下派小林子去,不就是想要知道奴婢的境况吗?殿下明明就是在担心我们被司苑琼给算计了,不是吗?”
白微影虽是用着反问的语气,但字里行间却满是笃定的意味,司鹤临冷笑了一声,仍旧强撑着道:“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你的主子也只是个傀儡皇后,本殿关心你们作甚!”
少年郎的眼梢处染上了几分薄怒,耳根更是爬上了可疑的红,小林子见状,将头垂得越发低,他的主子哎,这心思都快写到脸上了,还在这儿逞强。
白微影并没有秉持所谓的“看破不说破”的原则,唇畔掀起轻微的弧度,带着笑意道:“殿下,你这口是心非的性子可是该改一改了哦,奴婢不过是说了一两句,殿下便如此大的反应,很难不让人想多哦~”
司鹤临的呼吸声陡然变得急促,他索性将头偏到一侧,不再去看白微影。
“殿下?”白微影又唤了一声司鹤临,不出意外地收获了司鹤临的冷脸,“啧啧,殿下,你不是想要知晓昨夜发生了何事吗?奴婢这便告诉你,如何?”
“当真?”司鹤临下意识地转过头,对着白微影问道:“你莫要再想着开本殿的玩笑,最好是从实招来,否则的话,本殿定不会轻饶你。”
司鹤临虽是说着要处置白微影的话,但奈何没有丝毫的威慑力,就连小林子也没有被司鹤临身上的气势所压倒。
“奴婢自然是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白微影说罢,便事无巨细地将昨夜竹楼中所发生的一切,描述给了司鹤临听。
司鹤临逐渐入了神,腰背也不自觉地挺直,面色更是绷得紧紧的。
“好了,奴婢说完了。”白微影似是说的有些渴,小林子适时地奉上了一杯清茶,白微影轻啜了一口,继续道:“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奴婢怕是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白微影堂而皇之地在司鹤临面前给他上着有关司苑琼的眼药,若是能够在离宫前,将司鹤临彻底拉入他们的阵营,那是再好不过的。
“胡说八道!”司鹤临呵斥了一声道:“淮安王又岂会是那种滥杀无辜之人,你莫要再如此杞人忧天了……”
司鹤临说着说着,自己先没了声,其实,他知晓司苑琼是有可能干出这种事情来的,杀一个白微影,不过就跟捻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八十八章 他是你最好的选择
白微影瞧见司鹤临这般模样,嗓音虽仍旧轻柔绵软,但却是若有所指道:“殿下,人生在世,总是有着许多不得已的苦衷,您原先与虎谋皮,或许是有苦难言,可若您明知伤天害理,却仍旧如此助纣为虐的话,您与王爷之间,怕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放肆!”司鹤临在听到白微影将他比作司苑琼时,不知怎的,心底的躁郁更盛。
白微影见状,嘴角的那抹弧度加深,以陈述的语气淡淡地说道:“其实,您也是讨厌淮安王的,否则的话,您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不是吗?”
司鹤临试图反驳,却发现白微影说得竟是句句在理,白微影又继续道:“是非曲直,殿下的心中其实早已有所论断,只是,您在犹豫罢了,因为您自认为是君子,不愿率先作出毁诺之举。”
白微影一针见血地将问题的关键指了出来,虽然白微影并不知晓司鹤临和司苑琼之间究竟达成过什么协议,但若是没有点儿什么猫腻的话,司鹤临又何须如此瞻前顾后?
白微影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底的笑意飞快逝去,或许,她可以诈一诈这位二皇子,或许能够挖出些什么秘密来。
白微影压低了声音,意味深长地说道:“当初的事情,您也无须再这般遮遮掩掩了,左右现在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也不会再发生什么转变了。”
白微影说完,便一直留意着司鹤临的神情变化,而不出白微影所料,在白微影将那句话说完后,司鹤临脸色彻底一变,血色全无,嗫嚅着嘴道:“你……你都知道了?可是,你怎么会知道呢?”
白微影眼尾微微上挑,适时地抓住了司鹤临话中所透出的讯息,暗笑了一声司鹤临不经骗,但面色却是一本正经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上,可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白微影这话说得似是而非,看似是戳中了要害,但实际上却只是一句泛泛空话,可以说,无论怎样的情境下,白微影说的话,都可以完整地被套用进去,且不会产生任何的违和之感。
若是司鹤临还留有一分理智和冷静的话,或许是能够觉察出这其中些许的端倪,可司鹤临本就是做了些自认为有些亏心的事情,再加上白微影如此一试探,却是将底牌都揭了个干干净净。
司鹤临颓然地叹了口气道:“原来是这样,不过你说得倒也对,母后都已经被偷偷葬入了后陵,父皇也不可能开棺验尸,让母后在死后也不得安宁。”
白微影闻言,瞬间顿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司鹤临会如此听司苑琼的话,即便司苑琼让司鹤临所做之事已然违背了他的本心,可司鹤临还是选择了顺从。
感情是有这么一层内情在里面呢,拿孝道来压人,倒也真的是司苑琼能够干的出来的事情。
但是……白微影秀气的眉头不满地皱了皱,司苑琼这厮委实是有些无耻,竟是如此堂而皇之地将旁人的功劳占据了过来。
即便司鹤临真的想要谢什么人,那也不该是冲着司苑琼的恩情,明明是司华圳与她将李嫣然的尸体换了出来,而那司苑琼充其量只是钻了个空子,捡了个漏罢了。
白微影眸中闪过一道精光,想要占她的便宜,冒领他们的功劳,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殿下,您确定,真的是淮安王帮您达成所愿的吗?”白微影循循善诱道:“当日,可是敬平王奉旨护送容皇贵妃的遗体前往皇陵的,敬平王的本事您也是知道的,他会出这般大的纰漏吗?很显然,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
白微影故意拉长了尾音,卖起了关子,司鹤临在电光火石间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他咽了咽口水,喉头不住地发紧。
“很多事情并不像是殿下表面看到的那般简单的,这移花接木,张冠李戴之事,想必殿下也是亲身经历过的,不是吗?”白微影话中透出无限的深意,司鹤临只需稍稍一品,便能够知晓白微影的未尽之意。
当日江南治理水患一行,明眼人都知晓司华圳才是真正的功臣,可皇帝和司苑琼却是不由分说地将功劳都安到了司鹤临的头上,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他们不愿意让司华圳得了这好名声和赏赐。
可众人也不是傻子,各自心里都有着算计,只是面上不显出来罢了。
司鹤临思及此,神情不由得凝重了几分,若是真如白微影这般说的话,再细细一推敲,确是能够得出另外一个看似荒唐,却又极有可能的推断的,那便是司华圳才是那个真正帮先皇后成功下葬的人。
可是……司华圳和李嫣然之间的关系不是非比寻常吗?这般尊荣,司华圳又怎么可能拱手让与他人。
白微影似是看出了司鹤临的不解之处,她轻描淡写地解释道:“不是所有的人,都向往着那荣华富贵,容皇贵妃生性便不喜皇宫,她进宫,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罢了,不然的话,她又怎么可能会在盛宠之时,那般决绝地离开人世呢?”
白微影的话重重地砸在司鹤临的心上,激起少年郎心底一阵又一阵的波澜,过了半晌,司鹤临声音染上了几分沙哑,问道:“莺真,你是敬平王的人吗?”
白微影理所当然地点头应道:“不然呢?殿下这般聪慧,想来也看得出来,现皇后也是依附于敬平王的,您知道,敬平王为何要选杜氏女为皇后吗?”
司鹤临摇了摇头,但下一刻,却是又艰难地点了点头,他如何不知晓,不过是为着让杜芷进宫钳制兴风作浪的白慕言,将这乌烟瘴气的后宫好生管理一番罢了。
“淮安王狼子野心,不择手段,若是任由其势力壮大,必是会养虎为患。”白微影说话时的声音未曾有一丝起伏,却让司鹤临无端的信服,“您若是真的想要靠什么人,敬平王是您最好的选择。”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八十九章 最好的催化剂
白微影的话音落下,殿内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和寂静之中,今日的信息量太过大,司鹤临一时间却是有些难以接受。
白微影也不急在这一时,她之所以来,不过是想在临走前,再给司鹤临煽一把火罢了,至于这把火何时才能够熊熊燃烧起来,白微影觉着也是指日可待了。
“殿下好生想一想奴婢所言吧,奴婢先行告退。”白微影说完,行了一礼后,便施施然走出了寝殿。
司鹤临透过窗棂,凝视着那抹逐渐远去的身影,脑海中的思绪越发得繁复。
杜芷选择了韬光养晦,白慕言也暂且安分了下来,而另一边的淮安王府却是被浓浓的低气压所笼罩,府上伺候的下人更是胆战心惊。
自昨日宫宴回来后,司苑琼的心情便差到了极点,而当下人回禀说后门躺着一个被打残的男子时,司苑琼的怒火几乎达到了顶峰。
“很好,莺真和杜芷当真是合起伙来戏耍本王,这是要给本王一个下马威啊。”司苑琼紧捏着掌心中的茶盏,薄唇紧抿,唇边的冷意更是要化作实质一般,“既然敢如此明晃晃地打本王的脸,那本王也是容不下这个目中无人的小宫女了。”
柳襄听到司苑琼如此说,腰背弯得更低,试探性地问道:“王爷是要除去那名叫莺真的小宫女吗?”
司苑琼冷哼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语气中泛着浓重的戾气,“本王这叫杀鸡儆猴,若是本王什么都不做的话,岂不是会让人觉着本王是怕了他们不成,左右昨夜之事也无人敢将实情宣扬出去,便再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属下知晓了。”柳襄领会到了司苑琼的意思,当即便按照司苑琼的吩咐去办事,想来过不了明日,这宫里便再没有一个叫莺真的人了,有的只会是一具无名女尸。
柳襄派的人潜入了宫,同样隐藏在宫中的暗卫,在第一时间便将这异常情况汇报了给白微影,白微影了然,恰好司华圳选好的人也已经进了宫,杜芷看了一眼司华圳新选的人,倒也算得上机敏,便也笑着收下。
“微影,你什么时候走?”杜芷将殿内伺候的人都打发了出去,对着白微影问道。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今晚。”白微影说这话时,脸上挂着的满是事不关己的神色,就好像今夜将要被“害”的人不是她一般。
事实上,白微影也并不担心自己真的会出什么事,一来便是白微影觉着她的自保能力也是不弱的,虽说功夫不甚好,但胜在她会用毒,二来是司华圳派了暗卫保护她的安全,即便是她真的不敌司苑琼派来的人,那些暗卫也不会让她受到半分的损伤。
杜芷见状,忍不住失笑着摇头道:“得亏你早有打算,若是换作我的话,怕是早被吓得魂不附体了。”
白微影浅笑着勾起嘴角,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对着杜芷叮嘱道:“想来在我被害后,二皇子会收到消息,他应该会来寻你,你要趁机将二皇子拉拢到你这边,也就是让他彻底抛弃司苑琼的阵营。”
杜芷讶然,白微影何时与司鹤临如此相熟了,而且看样子白微影对司鹤临还很是了解的模样,杜芷再次觉着她的消息实在太过闭塞,手段也太稚嫩。
和白微影比起来,她简直连班门弄斧都算不上。
杜芷再次暗暗坚定了要好生打磨自己的决心,便是成不了像白微影那般的人,也断不能再像昨日那般,任人宰割了。
“好,我知道了。”杜芷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你放心,我必不会让你失望的。”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白微影在与杜芷告别过后,便独自一人回了下人房,在经过拐角处时,凌厉的手刀横空朝着白微影的后脖颈处袭去。
白微影虽是感受到了片刻的痛麻,但因着早有准备,是以,并没有真正的晕过去,她此刻正被那黑衣人扛在肩上,飞速朝前走去。
白微影半睁开眼缝,却是发现这条路是去御花园的方向,当下便有了几分计较,想来这黑衣人是想趁着白微影晕倒,将她扔入那池中,生生将她给溺死。
黑衣人终于停下,白微影的头被黑衣人死死地按入水中,白微影起初“下意识”地挣扎了片刻,而后似是失去了力气一般,彻底不再动弹。
躲在暗处的林申一动不动地紧盯着池边的情况,在瞧见白微影真的“一动不动”时,林申几乎快要冲出去,想要上前将白微影救下。
只是白微影事先对林申耳提面命过,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林申都万不可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故而林申只能煎熬地等待着那黑衣人离开。
若是再晚一些的话,白微影怕是真的会出事,到时林申就算有几条命,也是不够赔的。
黑衣人蹲下身,探了探白微影的鼻息,以及她的心跳声,在察觉无甚跳动后,黑衣人方才毫不留情地将白微影彻底沉入池中,而后离去。
几乎是黑衣人前脚刚离开,后脚林申便火急火燎地冲到了池边,焦急地出声唤道:“王妃,王妃,你还好吗?王妃!”
眼看着无人回应,林申正要下水时,水面泛起了一阵轻微的水泡,而后白微影的头从水面下钻出,林申忙转过身,将披风递给白微影。
白微影借着林申的胳膊上了岸,现在虽是盛夏,但微风拂过,多少还是生出了几分刺骨的寒意。
若非白微影还算通些水性,又提前服用过闭息假死之药,怕是也撑不了这么长时间,白微影将自己笼在披风之中,对着林申问道:“替我的人可安排好了?”
林申忙不迭地点头应道:“王妃放心,那人本就是死囚,罪无可赦,脸也已经变成了您的模样,您尽管放心便是。”
白微影淡淡地“嗯”了一声,在深深地看了一眼皇宫的某一处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希望她的“死”,能够成为最好的催化剂。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九十章 选择
白微影原先以为林申是要送她回别院,却不想车帘掀开的那一刻,却是直直地撞进了男人深邃的黑眸当中。
在马车上时,白微影便将湿掉的衣衫换下,司华圳上前将白微影揽入怀中,在触摸到怀中人显然透着凉意的手掌时,司华圳剑眉紧蹙,沉声问道:“你在宫里究竟出了何事?”
司华圳这话虽是在问白微影,但却是对着林申问的,林申暗叫了一声苦,硬着头皮答道:“王妃被那歹人按入池中,约莫一刻钟后……才离去……”
林申说到最后,已然没有了说下去的勇气,他甚至已经想好了他的死法会是什么样的。
男人身上的气势陡然变得凌厉,就在他要问罪林申时,白微影适时地开口道:“阿圳,今夜之事确实不关林申的事情,是我不许他打草惊蛇,做戏总是要做全套才好。”
司华圳闻言,阴沉可怖的神色却是在顷刻间转换成了对白微影的担忧与怜惜,甚至于连说话时的语气都不自觉地放得更轻柔了些,“可你总该顾惜着自己的身子才是,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要我如何?”
白微影靠在司华圳的胸膛之上,听着男人带着责备,却又透出浓浓关心的话语声,嘴角的笑意更是多了几分甜蜜与满足,“好,我下次一定注意,这次左右是有惊无险,你便莫要再计较了。”
司华圳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白微影都如此说了,他还能说些什么,自是要妇唱夫随,他凉凉地瞥了一眼林申,高抬贵手道:“行了,这次便不追究你的过错了,先退下吧。”
司华圳的潜台词便是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莫要在这儿影响老子和媳妇儿说悄悄话。
林申如蒙大赦般地点了点头,而后在转身时,默默地为自己揩了一把辛酸泪,怎么办?他也好想娶个媳妇儿热炕头。
待到林申离去后,司华圳将白微影横空抱入怀中,而后对着流风沉声吩咐道:“去为影儿熬一碗姜汤来。”
流风干脆地应了声“是”,白微影好整以暇地享受着司华圳怀抱中的温度,惬意道:“在宫里的时候,都是我低眉顺眼地伺候着那些个所谓的贵人,现下总算是能够享受到来自阿圳的伺候了,这般感觉,倒还真是不错啊。”
“你若是想的话,我会伺候你一辈子,且只伺候你一个人。”司华圳说起这情意绵绵的话时,却是面不改色,只是白微影却是能够清楚地听到自司华圳胸膛深处,所传来的有力且逐渐加快的心跳声。
“好啊。”白微影巧笑嫣然地搂紧了司华圳的脖颈,笑意盈盈地说道:“那便说好了,不许反悔,否则的话……”
“否则你当如何?嗯?说来我听听。”司华圳凑近白微影的耳旁,嗓音慵懒而又沙哑,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白微影轻哼了一声,傲娇地耸了耸小巧的鼻尖,“我便去寻旁人来……”
不等白微影将话说完,司华圳便将她直接扔到了软榻之上,而后更是欺身而上,将白微影笼罩在一个角落之中,“你再说一遍,嗯?”
白微影对上司华圳明显透出危险的眼神,非常之识时务地改了口道:“那个人只能是你,必须是你,在我的心里和眼里,都始终只有阿圳一人。”
司华圳满意地点了点头,在流风将姜汤端上来后,更是细心地将姜汤喂到白微影的口中,在暖意融融的烛光照映下,白微影却是觉得姜汤所带来的暖意,直直地抵达了她的心底。
“对了。”白微影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说道:“想来明日司鹤临便会发现我已经不幸离世了,他应该会去寻杜芷,而后便会归属于我们的阵营了,你平日里的时候好歹也派人护着他一些,毕竟司鹤临一人在宫里,也是不易的。”
“我知道。”司华圳言简意赅地答了三个字,白微影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司华圳以一颗蜜饯封唇,“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剩下的交给我便好。”
司华圳实在不想从白微影的口中听到除他以外,任何一个男人的名字,即便司鹤临是他的便宜侄子。
白微影笑眯眯地应了声“好”,继续享受着司华圳的温柔小意。
翌日,属于“白微影”的尸体成功飘到了池面之上,经过一夜的泡浮吗,女子的面容早已肿胀不堪,更是泛着沉沉的白,但经过“有心人”的辨认,却是发现了这死去的人是杜芷身侧的大宫女。
杜芷做足了一副悲痛欲绝,而又不愿相信的模样,但便是再如何不舍,人死不能复生,杜芷也只能先行吩咐人将“白微影”好生安葬。
不过是死了一个小宫女,在这宫里并没有掀起什么水花,司鹤临在听闻白微影的“死讯”后,却是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殿中,任凭小林子怎么喊,怎么哄,司鹤临都没有再踏出殿门半步。
小林子心急如焚,就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时,司鹤临终于将殿门打开,少年的双眼中泛着浓重的血丝,悲痛之色在眉眼间蔓延。
“殿下,节哀。”小林子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安抚司鹤临,这样的结局,实则早已是注定的。
无论是白微影,又或是司鹤临,在面对司苑琼时,都是没有反抗的余地的。
“小林子。”司鹤临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似是在自嘲,又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幽幽地说道:“随本殿去看望一下母后吧,她失去心腹宫女,想来心里也是极不好受的,本殿身为人子,自是不能够袖手旁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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