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个王爷当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胭脂红2
即便是武功再如何高的人,在面对这浇过松油的院墙时,也须得甘拜下风,想要凭着轻功跃过这院墙,怕是难之又难。
“看来,只能够智取了,我们唯一进去的路,便只有大门了,可这……”白微影边喃喃自语,一边婆娑着精致的下颌。
只是不等白微影将话说完,下一刻,她的耳廓轻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白微影与流风相互对视了一眼,而后转身,隐入了竹林之中。
那男子许是察觉到了有人在院门外停留过,他警惕地打量了一眼四周,喝道:“是谁在那里!快出来!”
流风屏气凝神,本想着是躲起来,却不想白微影对着流风使了一个眼色,而后她便率先站起了身,出现在了男子面前。
“你怎么会回来?”男子似是将眼前的人认作了是那假的白微影,脸上的神情满是疑惑不解,“不是说好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我吗?怎么?对我不放心?还是那边儿又有了新的指示?”
“王爷担心杜芷会中途逃跑,所以特再派我前来照料着,省得你色欲熏心,误了王爷的正事。”白微影这话说得似是而非,而男子也并未多加怀疑,一口保证道:“我心里自是有分寸的,只是我做那档子事儿,你确定要在旁边看着吗?”
男子的眼神很是露骨,隐隐闪过淫邪之色,白微影心下冷笑连连,司苑琼果真是用心险恶,竟是用了这般最下作的法子。
“自然不要。”白微影佯装羞怒地啐了一口男子,骂道:“我这还不是担心你出了什么岔子,而后牵连到我的身上,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杜芷骗来的。”
流风依旧躲在暗处,听着白微影脸不红气不喘地与男子你来我往地说着话,心底更是默默地为白微影的临危不乱和信口胡诌不住叫好。
不愧是他家王妃,心理素质就是好,即便是假事儿,也能说的和真的一般无二。
“行吧。”男子许是不想再和白微影再多费口舌,而后从腰间拿出一把钥匙,只听得咔哒一声响,院门被打开。
“好了,你没什么用了。”白微影没有给男子反应的机会,直接动手点了男子的哑穴和死穴,男子在顷刻间便动弹不得。
流风见状,这才从暗处走出,在走到那男子面前时,更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飞起一脚,朝着男子的下盘处攻去。
能够与司苑琼等人同流而污,且污蔑当今皇后的人,废了也便废了。
“这个人准备怎么办?”流风摩拳擦掌地问道,恨不得立刻便将男子就地正法。
“打个半残,等到今夜这场宫宴结束后,将人扔到司苑琼府上。”白微影的声音透过空气,传到流风的耳中。
流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甚至还有些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白微影这次怎的会如此轻拿轻放?
只是白微影的身影已然进了内室之中,流风不知晓内室情况究竟如何,也不好进入,他将目光转向男子,在男子极度恐惧的眼神中,阴恻恻地一笑,“行吧,既然如此的话,大爷就教教你,该怎么做人!”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八十四章 戏精王爷
白微影走进内室,而杜芷许是在昏昏沉沉中察觉到了有人靠近,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堪堪将疲重的眼睛睁开一条缝,“你……你还来做什么……”
杜芷的话说得断断续续,咬字也不甚清楚,而白微影在看到杜芷纵使在身中迷药,但仍能保持一分理智的模样时,眼底划过几分赞赏之色,看来,这次她和司华圳是真的没有选错人。
忍常人所不能忍,才能得常人所不能得。
“是我。”仅仅是简单的两个字,却是让杜芷紧绷的神经在瞬间便松弛下来,她下意识地握紧白微影的衣袖,而后勾起一抹如释重负的笑意,叹道:“微影,你……你总算是来了。”
白微影轻拍了拍杜芷的手背示作安抚,而后从袖筒之中掏出一个净白的瓷瓶,将其凑到杜芷的鼻尖下,轻声道:“你用力地呼吸,保持一定的节奏。”
眼下留给白微影和杜芷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在假白微影离开后,今日的看戏之人便马上会抵达,杜芷也深知如今处境危险,或许是心头的不甘和信念笼罩,杜芷竟是觉着凭空生出了几分力气,在用力地吸入这瓷瓶中所装的药物后,杜芷的神智逐渐恢复了清明。
“你现在感觉如何?”白微影将药塞重新塞入瓶口,语气带着关切问道:“待会儿万不能露出半分的破绽,你能撑得住吗?”
白微影给杜芷所吸的药并非是这迷药的真正解药,但也能够将迷药的药性解个五六分,杜芷在听到白微影如此问后,笑着点了点头道:“还好,你放心,我必不会让他们瞧了我的笑话的。”
白微影和杜芷并未离开这座竹楼,事实上,现在她们也只能先待在这儿,毕竟那假白微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带走杜芷的,许多人都瞧见了这一幕,既是借着醒酒的由头,杜芷若是不在这竹楼中,怕是又会生出更多的枝节。
白微影将杜芷扶到了院中,而后站至一侧,静心等待着众人的到来,而另一边,假白微影在向白慕言汇报了竹楼那边的情况后,白慕言便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众人引向竹楼。
于白慕言而言,杜芷就好似是悬在她头上的一把利刃,时刻在禁锢着她的一举一动,若是此次借着千回和司苑琼的手,将杜芷的名声给彻底地毁了,那么这后宫,便又会成为她白慕言的天下。
白慕言草草环视了一眼四周,在未曾见到千回的身影后,也没有多想,只当千回还在那竹楼外守着。
白慕言打好腹稿,走至皇帝身侧,娇笑着开口道:“陛下,这园子也逛累了,不如先找个清静的地方歇息片刻吧,那竹楼冬暖夏凉,在这盛夏时节倒也算是个好去处。”
皇帝在听到白慕言如此提议时,眉头有些不耐烦地一蹙,那竹楼离这儿可是有段距离的,若是走过去的话,实在是有些费事。
正当皇帝嫌弃白慕言多此一举,要拒绝时,司苑琼施施然出现,顺着白慕言的话,对着皇帝蛊惑道:“臣弟听闻,这竹楼四周灵气四溢,很是适合修身养性,若是在那里待上片刻的话,想来是会让陛下身心舒畅,于修仙大业也会是大有裨益的。”
司苑琼很是巧妙地将竹楼与皇帝所沉迷的修仙之事联系了起来,而皇帝在听到司苑琼如此说后,当即便生出了几分兴趣,“好,那便依苑琼所言,正好朕也走的有些累了。”
司华圳见皇帝应允了这所谓的竹楼之行时,黑眸中目光闪过几许深意,事出反常必有妖,或许,这竹楼便是司苑琼今夜计划中的最终事发地,而白微影那边的情况究竟如何,司华圳暂时还不知晓。
司华圳不想拿白微影的安危去冒险,为着能给白微影留下尽可能多的时间,司华圳脸上的眉目间忽地染上了几分难言的痛苦之色,且适时地发出闷哼声。
皇帝一向留意司华圳的举动,余光在扫到司华圳明显是不适的模样时,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笑意吟吟地问道:“圳弟,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哪里不适?万不能隐瞒朕才是。”说出来也好让朕高兴高兴。
司华圳故作逞强地垂头,言语间更是透出黯然道:“回禀陛下,臣弟无事。劳烦陛下挂念,不过是些小毛病罢了。”
司华圳抛出一个钩子,这般欲盖弥彰的作态落在皇帝的眼里,更是让皇帝看向司华圳的眼神中多了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司华圳若是过得不好,那么对皇帝来说,就是最值得庆贺的喜事。
司华圳深谙皇帝的这一尿性,所以他越是支支吾吾,不肯将“实情”说出口,皇帝便会越好奇。
眼下的皇帝早已将那所谓的竹楼之行暂时抛到了脑后,正一门心思地思索着该怎样才能从司华圳的口中撬出他想要听的答案来。
“朕知道,圳弟为了江山社稷,鞍前马后,鞠躬尽瘁,这些朕都是记在心上的。”皇帝先是客套了几句,而后拿出义正言辞的口吻说道:“如今你身为朕的肱股之臣,若是你出了些什么岔子,这对朕来说,可是天大的损失,所以,你的身子是万不能出任何的差池的。”
皇帝演得逼真,司华圳也丝毫不逊色,只见司华圳神色似是有所动容,嘴唇嗫嚅着,看着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一般。
司苑琼在旁冷眼瞧着司华圳做戏,唇畔闪过一道冷笑,这么低劣的伎俩,也就只能蒙骗皇帝了,为着帮杜芷开脱,司华圳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司华圳吊足了皇帝的胃口,终于,在皇帝期待的眼神的注视下,司华圳如皇帝所愿,轻启薄唇道:“臣弟旧疾复发,大夫曾叮嘱臣弟定要好生休养,万不可过度操劳,否则的话,必会对身体有所损耗,伤了根本。”
司华圳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但落在皇帝的耳中,皇帝却是品出了另一层意思,那就是司华圳现在的身体情况是需要好生休养的。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八十五章 平静无波
“这样啊……”皇帝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司华圳,而后拍了拍司华圳的肩膀,正色道:“眼下朝廷事务繁重,朕离不开圳弟的支持,前几日大理寺那边儿来奏,说是陈年旧案积压得太多,需要有能力的人去领导和处理,朕思来想去,也只有圳弟能够堪当此任了。”
皇帝说得冠冕堂皇,司华圳同样听得“热血沸腾”,虽是有些“为难”,但面对此重任时,司华圳也只能舍小我道:“臣弟必不会辜负陛下对臣弟的期望,陛下请放心!”
司华圳原本只是单纯想着要拖延皇帝去往竹楼的脚步,却不想阴差阳错之下,倒是让皇帝主动将这大好的机会送到了司华圳的面前。
这些时日,司华圳虽已经做了周全而又精密的部署,但大理寺那边始终是一堵密不透风的高墙,即便是司华圳,又或是司苑琼,都无法从中找到半分的突破口。
可现在有了皇帝的这一任命,这大理寺于司华圳而言,便是如那近水楼台一般了。
“陛下。”司苑琼也未曾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他自是不愿将大理寺这块肥肉便宜了司华圳,可不等司苑琼说些什么,皇帝便挥手打断了司苑琼的话。
“苑琼,这是朕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得出来的最佳结论,你莫要再多说了。”皇帝说着,甚至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似是于心不忍,但又无可奈何一般道:“朕精神不济,所以才只能出此下策,倒是有些对不住圳弟了。”
司华圳闻言,当即便表态道:“臣弟惶恐,陛下对臣弟如此厚爱,臣弟自是会铭记在心,不敢忘怀。”
司苑琼瞧见司华圳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时,凤眸中的阴鹜之色更浓,没想到司华圳现在也学会了这般逢场作戏,当真是让他刮目相看啊。
司华圳与皇帝君臣二人又你来我往地说了几句场面话,而后才各自心满意足地恢复了正常。
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竹楼外,院门紧闭,方海上前将院门推开,只见杜芷端坐于石凳之上,似是在假寐,而在她身侧所站着的,赫然是白微影。
白慕言脸色大变,瞳孔更是不可置信地缩小,事情怎的会变成这般模样?
杜芷不是应该躺在那内室中,与男子厮混吗?为何会好端端地坐在那里呢?
白慕言心下闪过无数个念头和猜测,在对上白微影投来的似笑非笑的目光时,白慕言突然间明白了过来。
这一切都是白微影在暗中搞鬼!
“奴婢参见陛下。”白微影收回目光,对着皇帝恭敬地行了一礼,而后脆生生地解释道:“皇后娘娘方才陡然生出了几分醉意,故而奴婢才斗胆将娘娘带来了这竹楼之中,还望陛下莫要怪罪才是。”
皇帝自然是不会去计较这样的小事,他不甚在意地说道:“无事,皇后现在如何了?”
杜芷在白微影说话的那一刻,便睁开了微阖的双眸,对着皇帝盈盈一拜道:“臣妾好多了,这里环境清幽,却是能够让人心旷神怡,既是来了,陛下便去内室坐坐吧。”
皇帝并未推辞,只是眼下时辰渐晚,与皇帝一同随行的还有诸多的大臣及家眷,皇帝为着不让这许多的人破坏和污染了此地的灵气,当即便沉声吩咐道:“你们先行退下吧,时辰也不早了。”
“是。”众人早想着快些结束这宫宴,只是皇帝不曾发话,他们也不敢贸然离开。
如今得了皇帝吩咐,自是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眨眼间,院中便只剩下了白微影,司华圳,司苑琼,及白慕言几人。
皇帝进了内室之中,杜芷为皇帝烹茶,两人似是在闲聊些什么,司苑琼见今晚的计划全盘崩溃时,面色染上了几分阴沉,原本以为事情总是能够稍稍顺利一些的,再不济,杜芷的名声也会受损。
却是没想到,白微影在被他纠缠和拖延了那么久之后,还能够打开那道由千年玄铁制成的锁头,成功地帮杜芷脱离了险境。
“莺真,你的本事,还真是不小啊。”司苑琼看似风轻云淡地开口,实则却是已然含上了冷肃的杀意。
“王爷谬赞,奴婢不过是见招拆招罢了。”白微影说话时的语调听着虽然绵软,但软刀子却是不停地插向白慕言和司苑琼的心,“想要以假乱真,却没想最后竟是把真的也当做了假的,今晚之事,其实还多亏了王爷和娘娘呢,不然的话,奴婢也是进不来这竹楼的。”
白慕言气急,她目眦欲裂地瞪着白微影,似是想要用这目光将白微影千刀万剐一般,“你这个贱婢,竟是敢将本宫与王爷玩弄于鼓掌之中,怎的?你当真以为你靠着杜芷,就能够在这后宫中为所欲为了不成?”
白微影丝毫不将白慕言的话放在心上,她嗤笑了一声道:“天道好轮回,奴婢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娘娘又何须如此大动肝火?而且,奴婢说的也是事实啊,是娘娘将事情想得太简单,将奴婢与皇后娘娘想得太愚笨了。”
“好了。”不等白慕言再说些什么,司华圳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今夜的是是非非,诸位心中都自有论断,既是不想让陛下知道真正的内情,那便莫要再做这些无谓的口舌之争了。”
竹楼一事便就此落下帷幕,无论布局者或是局中人作何想法,都只能将自己当作那哑巴一般,默默地将实情压在肚子里,任凭它在角落中腐烂。
看似平静无波的表面下,各方汹涌的暗潮翻滚得越发猛烈。
司苑琼拂袖离开,周身散发的气势更是让人不寒而栗,白慕言也没有再多待下去,在司苑琼离去后,她便也马不停蹄地夹着尾巴逃出了竹楼。
司华圳与白微影寻了一处幽静的地方说话,在知晓司鹤临帮着白微影摆脱司苑琼的纠缠后,司华圳深邃的眸中闪过一道晦暗不明的光亮。
今夜的宫宴,倒真的算得上是收获颇丰了。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八十六章 韬光养晦
“今夜司苑琼可谓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再加上我让流风将那男子打残了扔到淮安王府,怕是会让司苑琼对我的恨意更为深重,哎~性命堪忧啊。”白微影轻啧了一声,摇头感叹道,只是脸上却丝毫不见任何的慌乱,反倒是透出几分悠然自得。
司华圳见状,伸手轻刮了一下白微影小巧的鼻尖道:“你啊,倒真是简单粗暴,准备何时离宫?我好让人去提前准备着。”
既是司苑琼已然准备要对白微影动手,司华圳也是需要寻一个替死鬼来充当那“莺真”,而后白微影才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皇宫。
“唔,再过上两三日吧。”白微影在心底粗粗估摸了一下,给出了这个数字,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不过的话,送佛送到西,咱们须得再给杜芷安排一个得力的宫女,在旁协助着她才行。”
司华圳不假思索地便应了声“好”,月色缱绻,两人置身于微光与黑暗所交融的半片阴影当中。
司华圳瞧不清白微影脸上的神色,却是能够看见那双动人的水眸,正当要一亲芳泽之时,流风的声音突兀地响起:“王爷,属下已经将那……”
流风的话音戛然而止,想来是被什么人给捂住了嘴,司华圳剑眉轻皱,默默地在心里给流风记上了一笔,而后不等白微影说些什么,将薄唇以不容拒绝的姿态,覆到了樱唇之上,辗转反侧,气息相互交缠。
在不远处,林申死死地捂着流风的嘴,不让他再发出半点的声响,在对上流风明显不满且不解的眼神时,林申小声解释道:“你没看到王爷和王妃在说悄悄话呢,这么没眼力见吗?莫不是想要受罚不成?”
林申对于上次他打扰了司华圳好事所受到的惩罚,仍旧心有余悸,天知道当他跑了一整夜校场之后,那双腿软得和面条没有什么两样。
而第二日林申还要强撑着在宫内当值,那般酸爽的感觉,当真是让林申记忆犹新。
“嗯?”流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去,“我刚刚的声音,很大吗……”
流风残存着一丝丝的侥幸,而林申接下来的话,却是将流风彻底浇了一个透心凉,“很大,我甚至感觉王爷凉凉地扫了你一眼,你自求多福吧。”
流风闻言,顿时欲哭无泪,待到半个时辰后,司华圳抬脚从暗处走出,白微影已然离去,在经过流风身侧时,司华圳幽深的视线在流风身上短暂地停留,而后毫不留情地说道:“流风,想来你也听林申说了他上次受罚之事了,本王一视同仁,你也去跑校场吧。”
流风如丧考妣地应道:“属下遵命。”
林申看着流风受罚,突地生出一种扬眉吐气之感,还好他今夜眼色活泛,否则的话,又将是一桩人间惨案。
白微影回到寝宫后,见杜芷殿中的灯还亮着,下一刻白微影的脚转换了方向,她推开殿门,走进了内室之中。
“微影,你回来了。”杜芷唇角微动,这一晚上,杜芷都觉着她像是在梦里一般,等她回了自个儿的寝宫后,才觉出了几分真实之感。
“今夜之事,就如此轻拿轻放地过去了吗?我们为何不借机揭穿淮安王和言妃呢?”杜芷的身子仍旧有些酸软,想来也是那药性未曾散尽。
白微影对上杜芷暗含着不赞同和不忿的眼神,坐在软榻的另一侧,缓声道:“司苑琼在陛下心里的位置,怕不是现在的你能够撼动的,即便今夜有足够证据够指向司苑琼,我们也只能忍气吞声,秘而不发。”
“为什么!”杜芷闻言,情绪陡然变得激动起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陛下怎能如此包庇那司苑琼?”
白微影叹了一口气,嗓音含着几许沧桑和嘲弄道:“因为陛下是昏君啊,这昏君想要做些什么,向来都是离经叛道之流,又怎能奢望用伦理常规去约束他呢?想来你也是听说过嫣皇贵妃以皇后之礼,下葬皇陵的事情吧。”
杜芷沉默地点了点头,而后似是被点了哑穴一般,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如今便是你该韬光养晦的时候了,在今夜这场算计中,你没有惹得一身骚,已然是万幸。”白微影一语中的地将事情的内情层层剥离开来,呈现在杜芷的眼前,“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经由今夜的这件事情后,应该从中吸取教训,并且快速地成长起来。”
“我吩咐下面的人将那个意图猥亵你的男子,给扔到了淮安王府上,想来不过几日,我便要离开了。”白微影又扔出一则重磅消息,杜芷更是愕然。
“你怎的这么快便要离开,不再多留些时日了吗?我……我还有许多的地方不懂,我不行的……”杜芷说到最后,更是局促地搅动着食指。
原先杜芷以为她能够游刃有余地应对皇宫之中的鬼魅魍魉,可今夜的事情却是狠狠地给杜芷上了一课,她还是太过单纯,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
杜芷已经习惯了白微影在她身旁,可以说,白微影便是 她最大的底气,如今这份底气将要消失,如何不让杜芷心慌。
“杜芷,别害怕,你可以的。”白微影身子微微向前倾了倾,眸中带笑,抚平了杜芷浮躁的心绪,“路总是要你自己去走的,你总不能事事都靠着我,你是皇后,现在轮到你来独当一面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在离开前为你再选一个合适的人。”
杜芷嗫嚅着嘴,就算白微影选的那人再好,终归都不再是白微影了。
但杜芷也知晓白微影决心已定,纵使再如何不舍,杜芷也只能选择接受这一结果。
“今夜你也受惊了,早些歇息吧。”白微影并未再多留,说完这句话后,便起身出了寝殿。
杜芷凝视着跳跃的烛光,良久之后,幽幽地叹了口气,生出了几分感慨,当真是聚散不由人啊……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八十七章 别扭
翌日,白微影端着糕点,正要踏进宫门的门槛时,却是蓦地停下了脚步,而后对着某一处说道:“怎么?还不肯出来?都跟了我一路了,莫不是跟踪上了瘾?”
“莺真姑娘当真是机敏。”小林子见被白微影发现,只能硬着头皮从自以为隐秘的角落中走出,磨磨蹭蹭地走到了白微影面前。
白微影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语气染上了几分揶揄道:“怎么?你不去伺候你家殿下,怎的跟踪起我来了?是二皇子的意思,还是你自个儿的意思呢?”
小林子被白微影的话一臊,更是面色通红,他一个小太监,又如何会无缘无故地跟踪白微影,这背后定然是司鹤临指使的。
只是司鹤临脸皮薄,小林子也不好把真话直接说出口,只能够委婉地回答道:“莺真姑娘就莫要再取笑我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姑娘其实早就看清楚了不是。”
白微影笑出声,不再逗弄小林子,开门见山地问道:“行了,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直说吧,无须拐弯抹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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