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个王爷当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胭脂红2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六百零二章 反噬
“影儿,我这次来,是有事想要和你说的。”司华圳俊容之上的神色有些凝重,他沉沉地开口道:“司苑琼怕是会再度拿嫣然的事情来大作文章,先前我们用话本子为皇帝营造的那些形象,怕也是会顷刻间倒塌的。”
白微影一怔,柔夷忍不住握紧了司华圳有些粗糙的指腹,“这便是司苑琼这一招的高明之处了,我们所做的一切,目的也不过也是尽可能地拖延些时间罢了。”
早在白微影踏入茶楼,察觉到说书人的用意之后,白微影和司华圳便已经没有了退路,他们只能够向前迈出这一步。
若是白微影什么都不做的话,自是能够全了司苑琼的意,加快他计划实施的进度,但即便是白微影想要力挽狂澜,给司苑琼造成的影响也是微乎其微,因为李家灭门的事实便是摆在那里的。
白微影只觉着心口处似是堵着一口郁气,无奈和不甘的情绪在白微影的眸中翻滚,“不愧是做过皇帝的人,行事如此滴水不漏,竟是也算到了我绝不会否认皇帝对嫣然一家所犯下的累累罪行。”
“是啊。”司华圳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处的位置,一连半个月,司华圳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除去处理公务,余下的时间便是在暗中部署着一切。
今日司华圳会来,便是收到了潜伏在淮安王府中的暗探的消息,说是司苑琼准备着在明日时,将李嫣然的事情彻底捅到众人面前,将皇帝交给天下人来审判。
审判的结果,自是民心动荡,讨伐皇帝的残暴,司华圳有心想要进宫去见皇帝,提前让皇帝做好准备,奈何司华圳却是连宫门都无法踏进一步。
司华圳自是知晓司苑琼怕是又在背后搞了什么小动作,故而皇帝才会对司华圳避而不见,而司华圳又无法强闯皇宫,毕竟现在的一切都还处于蓄势待发阶段,便是司华圳将司苑琼的狼子野心说出口,怕是皇帝也不会信。
摊上这么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皇帝,司华圳实在是觉着自己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无奈之下,司华圳只能来找白微影,暂时求个清净。
“阿圳,明日之后,皇帝屁股下的那把龙椅,怕是会跟着变得岌岌可危起来,你定要护好杜芷和司鹤临才是,若是可以的话……”白微影眉头紧蹙,浅浅的沟壑在眉宇间显现,“最好是能让皇帝写下封司鹤临为太子的圣旨,这样,即便皇帝不幸暴毙,司苑琼也无法名正言顺地成为皇帝。”
司华圳轻摇着头,“怕是没那么容易,我最担心的一点,便是陛下执迷不悟,即使到了最后,陛下幡然悔悟,可那时候,怕也早已错过了亡羊补牢的时机。”
白微影陷入了思索之中,无数的念头在脑海中飞快地闪过,白微影却无法抓住其中任何一个。
事情的棘手程度,远比想象得要更为复杂。
潜藏在暗处的毒蛇,终是忍不住吐出了猩红的舌尖,沾染着剧毒的毒液更是让人胆战心惊。
“世事无常,不到最后,我们都不能够过早地下定论。”白微影思忖了良久,语气中透出几分试探道:“阿圳,你且沉住气,按兵不动,免得司苑琼转头反咬你一口,将乱党的罪名安在你头上,至于皇帝那边,我们便只能寄希望于他何时才能够清醒了,你觉得呢?”
白微影存着一个顾虑并未说出口,那便是司华圳虽恨毒了皇帝,但终归还是顾念着那几分君臣之情,以及薄弱得不能再弱的兄弟情。
若是皇帝真的身处险境时,司华圳必然会带着那分恻隐之心去救皇帝,绝不会真的坐视不理。
可是……
皇帝却多半不会领这份情,甚至,还会认为司华圳别有所图。
在白微影看来,皇帝好比是那冷血的蛇,司华圳便是那农夫,农夫想要救蛇,白微影不会拦着,可若是可以的话,白微影在私心认为,农夫能够真的再心狠些,让蛇去自生自灭。
“我……”司华圳无言,垂眸不语,白微影见状,却是已然知晓了司华圳的答案,她轻拍了拍司华圳的手背,莞尔一笑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只能舍命陪君子了,不过你要答应我一点。”
司华圳侧目,对上白微影清亮的眼神,“影儿且说。”
“若是最后,你无法救出皇帝,那你定要护好自己的周全,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皇帝便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也是他罪有应得,我们只需尽人事,听天命便好。”白微影一字一句地说道,温柔而又专注的目光定定地凝视着司华圳。
“好。”司华圳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合眸,似是下定了某种艰难的决心般应道。
白微影得了司华圳的予诺,这才稍稍安心了些,只是心口处的跳动,却是凭空乱了节奏,两人相视无言。
而另一边,司苑琼正好整以暇地品着茶,慢悠悠地对着柳襄问道:“柳襄,事情可安排好了?本王可不想到了明日,再出什么乱子。”
柳襄恭敬地拱手道:“回王爷的话,都安排妥当了,包括之前陛下对敬平王所做的事情,属下都将您从中择了出来,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了陛下的身上。”
“很好。”司苑琼满意地勾起嘴角,狭长的凤眸中幽深之色更显,“司华圳,这次本王倒是要感谢你和白微影先前插手这说书一事了,如今啊,也是该到了反噬的时候了。”
流言远比想象得要来得更为猛烈,在司苑琼的推动下,重重有力的证据更是将皇帝的罪名坐到了实处。
翌日,京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动-乱之中,百姓纷纷侧耳议论,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被他们奉为战神王爷的司华圳,却是在背地里遭受着皇帝的妒忌和暗害,甚至于皇帝残暴不仁,为着一己之私,无端将无辜之人的满门尽数灭口。
这样的桥段,直接让百姓对皇帝的不满和抗议达到了顶峰。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六百零三章 缓兵之计
百姓纷纷涌到宫门口进行抗议和讨伐,震耳欲聋的抗议声早已传到了金殿众人的耳中,皇帝的脸色已然不能用难看来形容,殿内的气压一度降至最低点,更是让人心悸。
“谁能够告诉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帝的面容扭曲,双手更是死死地握着龙椅的把手,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些流言,是从哪里兴起的,这是在无中生有,将那些胆敢妄议朕的刁民,全部诛杀!立刻!”
皇帝在说这话时,阴冷的目光更是直直地射向司华圳,今日之事,实在蹊跷,而且在这兴起的流言中,多数是在为司华圳鸣不平,皇帝很是怀疑这背后的黑手便是司华圳。
司华圳自是察觉到了皇帝的注视,他漠然地看了一眼皇帝,心底不住冷笑,诛杀?众口悠悠,如何能够杀得过来?当真是可笑而又可悲。
皇帝的话音落下,无人呼应,也无人反驳,众大臣皆眼观鼻口观心地垂头不语,殿内是死一般的寂静,皇帝的暴怒声蓦地响起,厉声喝道:“怎么?连朕说的话都敢不听了是吗?还是你们也信了坊间的那些流言!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皇帝气急败坏,说出的话也是没了章法,“朕是天子,想要做什么,何须蝼蚁来置喙,没有人配指责朕,没有人!”
“陛下。”司苑琼率先站出列,皇帝以为司苑琼是要向着他说话,当即便将脸色放得和缓了些,说道:“苑琼,你想说什么,尽管说便是。”
司苑琼无视皇帝投来的殷切目光,以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凡事都不会是空穴来风,如今天怒人怨,陛下也应当顺应民意才是。”
“你!你这是何意!”皇帝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眸,瞳仁紧缩,他怎么也没料到,平日里一向唯他命是从的司苑琼,竟是会在这个时候狠狠地捅他一刀。
似是司苑琼的带头鼓舞了一些人,在之后,更是陆陆续续有大臣站出来,以恭敬的姿态发出咄咄逼人的提议:“还请陛下能够顺应百姓的意愿,退位让贤,如此,方才能够平息众怒。”
一时间,殿内竟是跪了一多半的人,司华圳神色漠然地站在一侧,既不表态,也不帮着皇帝说话,站在司华圳这边的大臣见状,便是有心思想要跟着跪下,请求皇帝退位让贤,却也忌惮于司华圳如此的态度,选择了作壁上观。
“放肆!你们都反了!竟然敢威胁朕!”皇帝的喉头处翻滚着腥甜,眼眶中更是泛着瘆人的猩红。
“淮安王,即便是陛下真的有错,这改弦更张也非易事,须得循序渐进,好生谋划才是,急不得的。”在一片混乱中,司华圳终于发声,矛头却是直指司苑琼。
这所谓的退位让贤中的“贤”是指何人,自是不言而喻,皇帝膝下的皇子并未有极为出彩之人,而司华圳和司苑琼可以说是平分秋色,在这样的情况下,便是皇帝想要将皇位禅让给自己的皇子,大臣们多半也不会买账。
朝野动荡,如何是弱质少年能够处理得了的,他们的希望只能是寄托在司华圳和司苑琼两人中之一的身上。
众臣闻言,无论是偏向司华圳的,抑或是司苑琼一党的人,皆在心底作出了几分计较,殿内的议论声逐渐低了下去。
皇帝难得清醒了一回,在察觉到司华圳是在为他行缓兵之计后,更是破天荒地附和道:“敬平王说得有理,朕知晓做下了难以挽回的错事,还希望众卿能够相信朕这一回。”
皇帝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竟是主动将立太子一事说出了口,“储君乃是国本,关乎社稷安稳,朕这次定然会给众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皇帝作出了如此的让步,众臣自是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在朝会散去后,皇帝出言将司华圳留在了御书房之中。
“今日朕倒是要多谢你了。”皇帝带着几分不情愿地开口道,可是眼下,他能够信任的人,似乎也只有司华圳了,至于司苑琼,皇帝却是因着今日朝会时所发生的事情,而对司苑琼生了嫌隙。
“这是臣的职责所在。”司华圳的声音不带一丝起伏地说道,面色淡然,好似站在他面前的人,并非是位高权重的皇帝,而只是一个普通人一般。
“圳弟。”皇帝犹豫了片刻,试探性地问道:“你觉着,谁合适当这储君?”
司华圳听到皇帝如此问,唇畔的弧度却是多了几分讥诮,皇帝这问题倒是问得有趣,不过是想要借机打探一下他想要选的人罢了。
而后好将他选的人彻底排除在外,以此来美其名曰地向众人宣布,并不是皇帝不想选择储君,只是没有能担当大任的人罢了。
“回陛下的话,臣不清楚。”司华圳随意地应付道。
“圳弟,你莫不是还在怪朕?”皇帝适时地放低了姿态,以笼络的口吻,对着司华圳说道:“朕之前也是受奸人所惑,一时鬼迷心窍罢了,朕对圳弟,却是从未起过杀心的,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罢了。”
皇帝试图轻描淡写地将过往揭去,司华圳也没那个心思和皇帝辩驳,仍旧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嗯”,便不再说话。
皇帝一时间有些尴尬,握拳轻咳道:“朕定是会给你一些补偿的,圳弟还是先回答朕的问题吧。”
“陛下,臣弟真的不知道谁才是那个最合适的人,或许淮安王更胜一筹吧。”司华圳毫不留情地在皇帝心上又撒了一把盐。
皇帝面色不虞地瞪了一眼司华圳,冷声道:“朕不想提他。”
司华圳饶有兴味地挑动眉峰,皇帝这次总算是看清了司苑琼的真实面目么?
只是可惜了,倒是有些晚了,若是皇帝能够稍稍早一些,如今的局面怕也不会如此被动。
司华圳思量了片刻,终是对着皇帝敲打道:“陛下,缓兵之计终是会有缓无再缓之日,有时候,您须得舍弃些什么,才能够最大程度地保全自己。”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六百零四章 反其道而行
皇帝似笑非笑地盯着司华圳,说道:“朕知道了,圳弟放心便是,从明日起,朕便会对朕的皇子们进行筛选和考核,如此的处理方法,圳弟可满意了?”
皇帝这话说得极为讽刺,就好似若不是司华圳咄咄逼人,他也不会到如此地步,司华圳对于皇帝这般倒打一耙的做法早已是见怪不怪。
“陛下此言差矣。”司华圳蓦地抬眸,直直地看向皇帝,语气带着恭敬地纠正道:“民心不稳,朝野动荡,这是安局之举,应当顺势而为,臣弟不过是提醒几句罢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朕一个人好好想想。”皇帝没了和司华圳再谈下去的兴致,一席话草草了事,而后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司华圳并未再说些什么,转而退出了御书房,而在司华圳抬脚经过拐弯处时,高大的身影消失了片刻,待到有人影再度出现时,司华圳却是摇身一变,换上了太监服饰,且改了容貌。
现下宫里人多眼杂,甚是不安全,而且皇帝那边必然会密切监视着他和司苑琼的一举一动,若是察觉到他们二人与某位皇子走得近了些的话,怕是会招来杀身之祸。
司华圳先是去了司鹤临殿中,以杜芷的名义,邀司鹤临前往寝宫一叙,司鹤临并未想太多,但走至半路时,司鹤临许是察觉到了走在他前面的小太监身量有些高大,却是透露出几分不对劲。
司鹤临逐渐放缓了脚下的步子,司华圳耳力过人,即便不回头,也自是猜到了司鹤临怕是对他起了疑心。
不过,司华圳在看到司鹤临如今能变成这般警惕,且能够沉得住气的模样时,还是有些欣慰的,起码扶司鹤临上位,也不算是无奈之举,病急乱投医。
只要对司鹤临加以悉心教导,若想成才,也非难事。
司华圳转过身,黑眸沉沉地看向司鹤临,不知怎的,司鹤临被司华圳这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而且那双眼睛,司鹤临觉得分外熟悉。
在电光火石间,司鹤临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惊讶地张大了嘴,无声地问道:“你是敬平王?”
司华圳和司鹤临如今所经过的地方正是最为热闹的御花园,即便是眼下瞧着四周没人,但那藏在暗处的耳朵,却是防不胜防的。
司华圳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而后将腰微弯,说道:“二皇子,咱们且快着些吧,想来皇后娘娘该是等着急了。”
司鹤临闻言,身体蓦地一僵,讪讪地应了声“好”,随后带着些许拘谨走在司华圳身后。
杜芷在瞧见司鹤临出现时,还有些惊讶,不等杜芷说些什么,司鹤临便抢白暗示道:“母后,您关心儿臣的身体,担心儿臣日夜苦读,熬坏了身子,所以才特地让小太监来唤儿臣,儿臣心里都是知道的,多谢母后关心。”
杜芷听着司鹤临这番滴水不漏的话,瞬间了然,她将视线投向司鹤临身侧的司华圳身上,在观察了片刻后,面色微变,而后声音带着几许威严,对着宫人说道:“你们都先退下去吧,本宫与临儿有话说。”
待到宫人退尽后,司鹤临乖觉地将殿门紧闭,杜芷也有些局促地站起了身,对着司华圳说道:“王爷,您怎么会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杜芷也不是个傻的,司华圳如今的这副打扮,显然是隐秘行踪,不想节外生枝,再将今日所听到的消息联系起来,杜芷自然也猜出了一二分。
“陛下在今日朝会时,放话说要早立储君,在散了朝会后,陛下留了本王,询问本王中意的人选是谁。”司华圳的声音不带一丝的起伏,好似只是在简单的陈述一般。
杜芷心头狠狠一跳,她握紧了掌心,呼吸声也变得急促,“那……王爷说的那个人,可是临儿?”
在司鹤临和杜芷的共同注视下,司华圳缓缓摇了摇头,“本王谁都没有说,囫囵圆了过去,若是本王真的说了什么人的话,怕是会给二皇子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司鹤临闻言,起初还有些难以抑制的落寞,以为是司华圳觉着他不配成为储君,但听到司华圳的后半句后,司鹤临却是慢慢品出了这其中含着的深意。
司华圳扫了一眼司鹤临,见他宠辱不惊,仍旧面色如常时,轻啜了一口茶水,娓娓说道:“本王前来走这一遭,便是想着要劝诫二皇子低调行事,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万不可崭露头角。”
“为何?此时不是应该让临儿顺理成章地走到陛下眼前吗?”杜芷不明所以地问道。
皇帝要选择继承人,自然是要选最优秀,最有能力的皇子,若是司鹤临什么都不做的话,岂不是相当于将这皇位拱手让于人?
“你以为,陛下是真的想要选储君吗?”司华圳两道浓眉似剑一般凌厉,“他不过是想借着这个幌子,以此来拖延时间罢了,他想着的是等到风声过去,便继续稳坐皇位。”
司鹤临和杜芷俱是一惊,司华圳的话还在继续,“若是风声过不去的话,陛下也不会选择真正有本事,有能力的皇子,因为这是对他的威胁,即便这个人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也同样会深深的忌惮。”
皆说虎毒尚且不食子,但司华圳却不敢保证皇帝是否会真的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若是因着一时的意气,而将底牌如数暴露在皇帝面前的话,必然是极大的危险。
即便是司鹤临侥幸登上了太子之位,皇帝过后也会寻另外的由头,来整治司鹤临。
所以,在司华圳从御书房出来后,他便已然将局势分析得透彻。
越是遇着如此激流勇进的时候,便越要明哲保身,反其道而行,待到诸方势力斗到尾声时,便是他们坐收渔翁之利的时候了。
“二皇子,你须要在陛下面前表现出一副不思进取的模样。”司华圳顿了顿,又补充道:“在大臣面前,同样也不能露出破绽。”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六百零五章 厌弃
司鹤临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又放松,带着一分小心翼翼和犹豫,在斟酌再三后,才开口道:“可若是这样的话,大臣们对我的印象怕是会变得极差,到时我的竞争力,怕是会更小。”
司华圳轻笑了一声,声音低沉,带着莫名的笃定,听得司鹤临心头微动,“大臣们的选择不过是次要的,他们真正的目的,不过是想要借机换一位合格的君主罢了,再者,便是你扶不上墙,你的背后是本王。”
司华圳和司苑琼的势力旗鼓相当,在朝中各自占着一半天,故而到时即便真的出现了争端,站在两人身边的人也应当是差不了多少的。
而今皇帝对司苑琼生了嫌隙,自是不会像从前那般盲目的信任司苑琼,在这样的情况下,皇帝并不会偏向哪一方。
所以,唯一的顾虑便是要先不动声色地降低皇帝对司鹤临的猜疑,蛊惑皇帝,让皇帝误以为司鹤临好掌控。
司华圳婆娑着茶盏的杯沿,看到司鹤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时,再说道:“无论什么时候,命都是最重要的,若是命都被自个儿作没了,这所谓的权势也不过是过往云烟罢了,记着,多给五皇子表现的机会,过不了几日,你便能够看到他的下场是如何了。”
司华圳将该说的说完后,便起身离去,司鹤临和杜芷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的神色皆是凝重。
有了司华圳的敲打在先,司鹤临很乖觉地表现出了自己平庸的一面,而杜芷也帮着司鹤临,在皇帝面前营造出一副司鹤临不思进取,只图享乐的假象。
与司鹤临处于另一个极端的司瀚之,却是不遗余力地在皇帝面前表现他的才能,更是频频赢得众大臣的夸赞。
皇帝对于如此优秀的司瀚之只是不咸不淡地称赞了一两句,而对司鹤临却是看重有加,各种赏赐更是如流水一般,涌进了司鹤临的宫中。
杜芷和司鹤临在看到皇帝如此行径时,皆是悄然松了一口气,看来司华圳所言果真是对的。
若今日大放异彩之人变成了司鹤临,怕是不仅不会招来皇帝的喜爱,反而会让皇帝生了厌弃之心,一旦被厌弃,此生便再无翻身的可能。
一念之差,却是导致了截然相反的结局。
内情只是有少数人猜了出来且了然于心,但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却是只看到了皮毛。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五皇子司瀚之会是板上钉钉的太子人选时,宫里忽地传出了消息,说是司瀚之意图谋反,已然被皇帝雷厉风行地幽禁在大理寺监牢中,不许任何人探视。
司华圳在得知了这一消息后,正与白微影一同说着话,他并不意外地勾了勾嘴角,轻讽道:“陛下果然还是老样子,真是可怜了五皇子,平白被司苑琼和皇帝做了垫脚石,铺了路。”
“哦?”白微影明媚清丽的脸颊上多了几分兴味,笑着问道:“那阿圳准备怎么做呢?这个五皇子,是救还是不救?若是不救的话,五皇子怕是很快便要去见老祖宗了哦。”
如今司华圳与上官顿已然站到了同一阵营,若是司华圳想要以权谋私,做点儿什么的话,上官顿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司华圳无奈地捏了捏白微影的粉腮,带着宠溺道:“你啊,惯是会套我的话,我与五皇子无仇无怨,他也没做出什么真正的错事来,不过是跟错了人,自然是要救的,不过……”
不等司华圳把话说完,白微影便顺着司华圳的话说道:“不过呢,这五皇子却是再回不到京城了,往后余生,只能够隐姓埋名,与皇家的一切彻底断绝联系。”
司瀚之的陨落和死注定是必然,司苑琼不费吹灰之力,便借着皇帝的手,除掉了一位可能的继承人,而皇帝更是容不下一个妄想取代他的皇子,说到底,司瀚之也是个可怜人罢了。
被最亲近的两个人接连利用,随后毫不留情地丢开,而这却是皇家的常态,所谓的兄弟情谊,在面对那把象征着至高皇权的龙椅时,都会变得分外脆弱,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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