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个王爷当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胭脂红2
方兆那日被方有复打得狠了,元气大伤,这几日一直安分的待在在院子里养伤,一步也未敢踏出去,早憋得一身邪火,整日在院子里以虐待手底下的丫鬟小厮为乐。
这天夜里又不知哪里抽风,半夜披衣而起,折了根树枝将在自己门口守夜的小厮抽打得皮开肉绽,还在他嘴里塞了抹布,听着他含糊的惨叫,始终觉得不得劲儿,恹恹的扔了树枝在那小厮脚上碾了碾,叫他爆出一声抹布都堵不住的惨叫,才勉强露出点笑意。
打了个呵欠正要回房继续睡,却突然听见隔墙有女子的哭声。
仔细听了半晌,是个陌生女子的声音。
他顿时就知道自己这浑身不得劲儿的原因在哪里了。
“夜深露重,小娘子何故哭的这般伤心?可是我方家府上的丫鬟,受了委屈?别怕,你且到院子里来,我是方家大少爷,定当为你做主!”
心里起了念头,那股邪火便一股脑儿的冲向了下腹,燥得他恨不能翻墙过去把那哭的娇滴滴的小娘子搂在怀里亲热一番,可惜自己伤势未好,腿脚不便。
那边听见他的声音,哭声戛然而止。
方兆贴着墙听了许久,心里像猫爪挠似的,好半晌才又听那人低声道:“当真是方少爷么?我……我不是丫鬟,我叫白慕言……”
“白慕言……白……啊!你可是,白家那小娘子的姐姐?”
方兆一想到那害得他受这般罪的白微影便恨得牙根儿痒,一听这人是白家的,便想起那天白家人里头似乎的确是有两个姑娘,再仔细一想,那另一个小娘子虽然不如那白微影天人之姿,但长得也是不错的。
冷笑一声。
好啊,你白微影是个贞洁烈妇,还能言巧辩的动不得,那我先要了你的妹妹,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正打着算盘,冷不防那边略显激动的叫了一声:“她才不是我姐姐!”
声音落下,紧跟着是窸窸窣窣的声音,方兆有所感悟,扭头一看,果然一个泪眼婆娑的小美人出现在院门口。
“大少爷……还请大少爷为我做主!”
甫一进门,白慕言不顾院子里还有小厮在场,悲愤欲绝的恸哭一声,盈盈拜倒在地。
……
许久之后,白慕言哭哭啼啼的离开了,而方兆一脚踹开了下人们歇息的屋门,把人都哄了出来。
“各位也都是在我这院子里头待了有些时日的老人了,应当知道本少爷最讨厌那些在老爷夫人面前嚼舌根的下作行为。譬如刚才,白二小姐的事情,我便希望诸位都睡得很沉,没有听见。要是有谁听见了的话……”
一脚重重踩下,小厮的腿骨应声而断,方兆早有准备的又狠狠踩在了他的嘴上,惨叫声闷闷的像是在他整个颅骨中回响,听得在场的其他人一个个浑身哆嗦,有几个心理素质差的,险些当场昏死过去。
震慑了一番这些卑贱的奴才,方兆心满意足的回了房间,躺在床上掏出腰间一枚玉佩把玩着,半晌狠狠捏在手中。
“好啊,不过是一个私通下人陷害妹妹,还四处招蜂引蝶的浪荡女,竟敢拒绝本少爷,还故意害得本少爷这般凄惨!哼,难不成当本少爷是她一个小小女子可以戏耍的玩物么?白微影啊白微影,咱们走着瞧吧!”
第二日,白慕言病了。
方有复一听说这事儿便找来了自己最信得过的大夫,可大夫诊了半日,也未能断出她这是什么病症。
江氏在屋里哭的撕心裂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白慕言这便就要去世了。
白微影的屋子与江氏母女的屋子相邻,一大早便听见江氏在那边哭嚎,吵得人不得安生,且最近天气晴暖,昨儿晚上白慕言还好好的,没道理今日就病的要死要活。
她站在江氏房门口,环抱着双臂冷眼看着被江氏死死护在怀里看不见脸色的白慕言,皱眉出声道:“母亲把姐姐抱得这样紧,怕是不妥,姐姐本就身体不适,你这样只会阻碍她呼吸新鲜空气,不利于她的身体自我修复……”
“身体不适?你看看你姐姐病成什么样了,你轻飘飘一句身体不适就想带过去?大夫都诊断不出来是什么病症!你是不是要看着你姐姐死了你才甘心!”
白微影无奈的放下了双臂:“母亲在说什么呢,我只是实话实说,你看姐姐脸那么红,指不定就是被你捂着憋的,您还是安心退到一边,让大夫想办法吧。”
“是啊白夫人,微影小姐说的没错,病人确实是需要呼吸新鲜空气的。”
方有复连连点头,江氏这才不甘不愿的放开了白慕言退开了些许。
白微影这才能仔细打量白慕言,只见她躺在床上,裹着厚厚的被子,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头上虚汗淋漓。
那一截伸出来方便大夫诊脉的手臂上,肌肤也是透着红,布满了汗水。
白微影看了许久,疑惑的走上前,作势伸手要去拉扯被子,方才还难受的紧闭着双眼的白慕言却陡然睁开了眼睛。
“干什么!”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二十九章 也算不得多出格
许是察觉自己一个“重病”的人喊出来的声音这样中气十足不太合适,白慕言脸色变幻几下,虚弱的咳嗽了几声,警惕的瞪着白微影。
“我都这样难受了,妹妹还要来为难我吗!难道真如母亲所说,要看到我被病痛折磨致死,妹妹才高兴吗?”
她一边控诉,一边挤出几滴泪珠,好不可怜,恰好此事在外头监工的白文武急匆匆赶了回来,听到了白慕言这句话,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微影,怎么回事?你又做了什么惹得姐姐这么伤心?”
白文武不悦的眼神扫过来,白微影心底冷笑一声,疑惑的看向他。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看姐姐分明不太冷的天气却要裹着这样厚的被子,看她脸上手上都是汗水,想着是不是她太热了,想帮她拉开一点被子透透气,但是……姐姐好像误会了我……”
白文武闻言望过去,果然见白慕言脸上汗淋淋的。
“胡闹,这什么天气,捂成这样不难受才怪!快把被子掀开!”
江氏听白文武这样说,犹犹豫豫的走了过去,俯身的瞬间冲着白慕言使了个眼色。
白慕言便哑着声音细细的呻吟起来:“母亲……我冷……”
“老爷!慕言说她冷啊,这,这可怎么是好……大夫说没什么问题,可你看,慕言这样儿,哪像是没什么问题啊……这可如何是好?”
江氏一副急坏了的样子,转身靠在白文武怀里无助的哭泣。
白微影冷眼看着,一言不发,突然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再回来时怀里抱着两床厚厚的棉被。
“你干什么!”
一见她这架势,江氏愣了一下,随即一下跳出了白文武的怀抱,紧张兮兮的拦在白微影跟前。
“姐姐不是冷吗?那我屋里多出来两床被子,也给姐姐盖上吧,母亲您看,姐姐冷的都打哆嗦了。”
江氏转头去看,白微影趁势一步绕过了她,手上动作熟练的把被子抖开,完完整整的把白慕言整个人罩在了里面。
白慕言顿时觉得自己仿佛被关在了蒸笼里头,热气顺着被子的缝隙一丝丝的窜出来。
“姐姐既然觉得冷,那可不能再受风,缝隙也要掖好。”
说着,手上体贴的在仅存的一丝缝隙处拍了拍。
白慕言觉得自己快要热炸了,憋着一口气尖叫一声扑腾了出来,抱着江氏哭哭啼啼:“母亲!我不要看见她!”
这一阵动静吓得在屋里的男子们都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可定睛一看,白慕言身上衣服穿得一丝不苟,只除了在被窝里挤出来的些许褶皱,并没有什么不能看的光景,这才松了口气。
“咦?姐姐又不冷了吗?啊……好可惜,我这里还有一床被子呢。”
白慕言僵了一瞬,可是好不容易从那蒸锅里逃了出来,怎么也不肯再回去,这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多愚蠢,竟然能想出装病这么蹩脚的招数。
可演戏演到了一半,无论如何不能前功尽弃,于是她一咬牙,在江氏怀里哭道:“母亲……我到底怎么了……我感觉……忽冷忽热……好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母亲我不想死!”
江氏一面低声安慰着她,一面转头冲白文武急切道:“老爷,这怎么办,你看……”
白文武默不作声,眉头紧锁的看向大夫:“先生,您真的一点都诊断不出来我女儿的病症吗?”
大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露出个抱歉的笑:“脉象上来看……令爱确实是身体强健,并无半点异象啊……这,白老爷,老夫也实在是无能为力,要不……您另请高明?”
大夫诊不出什么病症来,也不好强留着人家,白文武送了大夫出去,回来便看见白微影站在门口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先回去吧,姐姐身体不适,你就……别再到她面前惹她生气了。”
白文武一贯是个和事老,对家里嫡女与继室之间的明争暗斗,只要不太过分,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真要说起来,他作为一个男人,心底自然是偏向江氏母女的。
虽然白微影才是他与原配夫人所生的嫡女,但原配去世多年,即便还留有几分感情,也经不住岁月的冲刷,早已淡薄的难寻痕迹,哪里比得上就在自己身边的江氏来的亲密。
“爹爹这样为姐姐忧心,身为女儿,我又怎么能真的自己去休息呢?”白微影叹了口气,望着屋里缩在江氏怀里瑟瑟发抖的白慕言,目露迟疑。
“不过,女儿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哎……说来听听吧。”
江氏哭嚎得他心累,忍不住在院子里坐下,伸手揉了揉额角。
白微影走过去站在白文武身后,伸手替他捏肩,力道适中,白文武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姐姐这病来的蹊跷,方大人在这京城里已经生活多年,且与父亲是至交好友,断不会草草寻一个没有真本事的大夫来敷衍,是以……”
“你想说什么,难道你觉得慕言在装病?哼,你们这些女人家,一个个脑袋里成天在想什么,她装病,理由呢?平白无故的装病,难道她是觉得这样子好玩?”
白文武重重哼了一声,拂袖站起来怒视着白微影。白微影倒退两步,瘪了瘪嘴有些委屈,低声道:
“女儿自然不会这样想,女儿只是想说……姐姐的病来势汹汹,会不会是,咱们初来乍到,冲撞了京城里的神仙?”
这样的无稽之谈要是放在从前,白微影是倔说不出口的。
可她现在能猜到白慕言的反常之举一定是在憋什么坏招,可装病的下一步是什么,她还真一时半会儿猜不出来。
不如先发制人。
她一点都不担心白文武会觉得自己这话荒唐,有了老祖宗每日烧香拜佛在前,她这句话也算不得多出格。
果然,白文武听了她的猜测之后,眼神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前些天,江氏也跟他说过类似的话。
难道真是冲撞了哪路神仙?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三十章 自然义不容辞
清清楚楚的在白文武眼中看见了迟疑,白微影便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
只是还没等她费力去找神棍,江氏母女自己就急吼吼的把“撞邪”的猜测坐实了。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白文武把白微影的猜测在白慕言跟前提了一句,白慕言的“病”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至少不用再冻得瑟瑟发抖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受罪了。
江氏喜极而泣:“老爷您看哪,只是一句话,便能吓到那邪祟,依我看,不如趁热打铁,去寺庙里拜一拜,沾一沾菩萨的佛光,好让我们的言儿完全恢复!老爷,您说好不好?”
白文武坐在白慕言床边,再三确认她已经好多了,眉眼间也流露出欣慰的神色:“这事儿多亏了微影,一语点醒了我。果然老祖宗没有白疼你。言儿,等你病好了,可要记得好好感谢妹妹。往后,一家人好好相处,莫再生出什么嫌隙了,知道吗?”
白慕言闻言一顿,抬眸看向靠在门边的白微影。
后者冲她露出一个无害的微笑。
笑吧笑吧,看你还能笑到几时!
白慕言虚弱的点了点头,又红了眼眶细声细气道:“我知道妹妹才是家里的嫡女,所以爹爹放心,我知道分寸,就算妹妹对我不满……我也不会难过的。”
白微影翻了个白眼,没兴趣在这里再待下去,走出去看景尚亭教白崇明练剑。
景尚亭的功夫是自小跟随景家的师傅练出来的,一招一式虎虎生风,白崇明从小身子弱,江氏又有意娇养他,让他成为一个不可能接手白家家业的“废物”,这一世也是直到白微影重生后,才给他把许多坏习惯纠正了过来。
加上他到底是男孩子,从前被江氏拘着也就罢了,被白微影摁着脑袋纠正了陋习之后,男儿的天性便解放了出来,开始自发跟着景尚亭练剑。
白微影并不指望他能练到什么境界,能有几个实用的招式防身就好。
见白微影出来,景尚亭便挽了个剑花,白崇明眼馋的讨教了技巧,便自己在一边认真的练了起来。
景尚亭朝着白微影走过来,见她怔怔望着远处出神,笑道:“表妹有什么烦心事?”
“倒也不算什么烦心事……表哥,你觉得白慕言真的是撞邪了吗?”
“这……鬼神之事,谁也不好说。我只知道,咱们老祖宗天天吃斋念佛,倒确实是身体硬朗。你要问我信不信,我倒真是信一点儿,可你要问白慕言是不是撞邪……”
景尚亭往白慕言屋门口看了一眼,俯身附在白微影耳边低声道:“依我看,多半是装的。”
想也知道,江氏自打被扶正,与老祖宗便是暗地里不和,老祖宗信神念佛,她便处处标榜自己全然不信这些东西。可如今白慕言奇奇怪怪的病了,还是大夫都诊不出来的怪病,江氏却一口咬定她就是被不干净的东西冲撞。
当真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白微影不置可否。
不管白慕言和江氏在打什么主意,她都不会再傻傻的往陷阱里跳了。
白文武去向方有复询问京城有名的寺庙,谁知方有复很是惊喜。
“白兄,这你可问对人了。要说这京城啊,大大小小的寺庙数都数不过来。不过可巧,再过几日我家夫人就该去清华寺上香了,白兄要是不着急,且等几日,到时候我告了假,陪你们一起去。”
白文武自是喜不自胜,可一扭头对上了江氏担忧焦急的目光,又沉吟了一下:“方兄……小女的病怕是拖不得,恐怕要劳烦你告知清华寺的方位,我们大约明日就要去。”
“我也不是很清楚,往常都是她自己去……这样,我即刻去问。”
方有复这人是真的热心肠,对待同僚的难处比自己的事情还上心。白微影还记得那日方夫人为了方兆的事情前来捉她的场景,瞧着便是个咄咄逼人不好讲道理的,料想这回方大人恐怕又要与夫人吵一架。
可谁知,下午方有复却喜气洋洋前来告知,方夫人特意为他们改了行程,明日带她们一同前去。
江氏与白慕言相视一笑,被白微影捕捉到这一幕,一颗心渐渐沉下了些许。
她越发肯定,这件事,有诈。
轻笑一声,目光在江氏母女身上转过:“既然有方大人一家带路,那我就不去了吧,佛门清净地,去太多人,吵吵嚷嚷的扰了菩萨清静,怕是驱邪效果就没那么好了。”
“什么?你不能不去!”
白慕言一听她这么说就急了,也顾不得装病,中气十足的冲着她吼了一句。
江氏不动声色的按住她的手,对白微影笑得温柔:“微影这是说的什么话,那菩萨,也是要靠咱们凡人的香火供奉的呀,多去一个人,多一份香火钱,菩萨自然心里更高兴,言儿的病也能好得更快,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见白微影不说话,她又不疾不徐道:“还是说……你不希望姐姐好的那么快?微影啊,言儿从前与你是有过一些过节,可毕竟是自家姐妹,如今姐姐生病,你该想着她好才是,怎么能……”
“母亲说的什么话,我只不过是身子有些不适,不太想出远门,怎么母亲就直接给我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呢?母亲也说了,都是自家姐妹,如果姐姐希望我去的话,我自然义不容辞。”
白微影似笑非笑的盯着白慕言。
她可不是从前的傻子,胆小鬼了。江氏母女如今每一个动作打的什么算盘,她稍微理一理便能猜出一二。这一次,若是猜的没错,恐怕是要那那枚玉佩说事了吧?
说实话,她甚至有些期待。
那可是敬平王的玉佩,即便是白家小门小户不认识,可天子脚下,又是在有名的寺庙之中,难保不会有认得那玉佩的人。
她倒真是想看看,牵扯到了敬平王,这对母女还有没有那个胆子继续造谣?
是以当白慕言迫不及待的表示十分希望她一同前去后,白微影不再推辞,走到她床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漫不经心的扯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意。
“好啊,”压低了声音,“希望姐姐不要后悔才好啊。”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三十一章 这便是她的好父亲
江氏母女见白微影毫无防备的就踏进了自己设计的陷阱里,还没来得及窃喜,就被她这莫测的语气给弄懵了。
若不是她们自己心里清楚,还以为傻傻的落入圈套的人是她们,而非她白微影。
“妹妹这话说的真有意思,我怎么会后悔呢,其实姐姐一直都很想有个机会能与妹妹好好谈谈心,这回就当做是咱们姐妹出去散心了,到时候还希望妹妹不计前嫌,跟姐姐同坐一个车厢,也好聊天解闷儿。”
在江氏的眼神暗示下,白慕言强忍着恶心,僵硬的笑着伸手握住了白微影的手背。
谁知还没真的触碰到,白微影却直起了身子抽回手,也不知是有意无意,抽出一条丝帕漫不经心的擦拭着手背。
“那些不重要的事情,明天父亲和母亲安排就是了。姐姐这病忽冷忽热的,可千万记得多穿些厚衣裳才好。要不然,妹妹这两床被子,明儿也给姐姐带上吧?”
“那可真是谢谢妹妹了!”
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白慕言便一副疲累的样子躺回了床上。
既然已经敲定了第二天去寺庙拜佛,白文武心里的担忧便去了大半,下午又赶回了尚未竣工的白府。
第二天一早,天没亮,方府的下人们便挨个叫醒了白家众人。
白微影是早有准备,昨夜早早就歇下了,因此很快收拾好走到了大门外,可看到门口马车旁站着的人时,顿时有些后悔。
早知道该磨蹭一会儿的。
但来都来了,躲也不是办法,反而还显得自己行迹猥琐,索性目不斜视,径直走向门口的梅树,打算在这里等其他人。
可她不愿招惹是非,是非却偏偏要来招惹她。
方兆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加上白慕言那一袭话好似一剂猛药,叫他在看清了白微影这高冷贞洁外表下浪荡的内心后,不但没有厌恶她,反而更加疯狂的想要占有她,然后报复她摧毁她。
走近了几步,目光在白微影身上转了几圈,那恶心的眼神不由白微影装作看不见。
她抬头看着方兆,淡淡的扯出一个笑:“方大少,伤好了?”
“可不是,多亏了妹妹,我竟然也有被我那窝囊爹打到卧床不起的一天,还真是新鲜的体验。”
“方大少客气了,不过我想,那种滋味,您应该不想再体会一次了才对。”
“呵,你别得意,”方兆压低了声音,色眯眯的盯着白微影微微隆起的胸口,舔了舔嘴唇,“不妨告诉妹妹,你那好姐姐这次可是在寺庙准备了大礼等着妹妹。不过,我这个人怜香惜玉,只要妹妹答应去了庙里之后陪我单独吃一顿斋饭,我便保证妹妹今日平安归来,如何?”
白微影诧异的看着他,半晌忍不住掀唇一笑:“方大少真是有意思,我姐姐要是知道你现在就把她给卖了,恐怕是要气哭了。”
“她哭她的,我可是半点不心疼。好妹妹,哥哥这可是摆上了诚意了,你看……”
“你摆出了诚意,我便一定要领情么?”
大门内渐渐传来人声,白微影收敛了笑意,朝门口走去,却不防被他抓住了手腕。
“放开!”
白微影猛地皱眉,甩了几下没甩开,心底烦躁起来。
被这种人渣碰过的地方,不知道需不需要用特殊的药水才能洗去残留的令人作呕的气息。
“装什么装啊,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要自讨苦吃,那可别怪本少爷不怜惜你,等本少爷找出了你那个情郎是谁,一定要当着他的面扒掉你这层贞洁烈妇的面具,老子还要当着他的面……”
“啪——”
白微影几下挣脱不开,方兆说的话又越来越下流荒唐,心下一急反手一巴掌狠狠落在他脸上,直打的方兆偏过脸去,反应过来后眼神阴翳的盯着她。
刚才实在是情急之下的反应,白微影冷静下来之后也知道自己太冲动,但仗着这会儿已经有人走了出来,她也没有多惧怕,警告的看了一眼方兆,便走到景尚亭与白崇明身边。
景尚亭只看了她一眼,就察觉出了不妥。
“表妹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
还不等白微影回答,他目光一转便看见了直勾勾盯着白微影,眼神不善的方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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