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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个王爷当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胭脂红2
白文武大大赞赏了一番她,当真与方有复带着几个孩子下山找了个酒馆喝酒聊人生去了。
可景尚亭并不爱喝酒,只是为了表示尊敬与两位长辈喝了几杯之后,便在酒馆外面给白崇明和白逻讲解练剑的基本功,心不在焉的。
白逻刚回家,对家里一些事情不太清楚,倒是十分认真的听景尚亭讲。白崇明就不那么认真了。表哥现在讲的这些都是为了照顾没有基础的白逻,可他早就会了。
而且表哥明显说的十分敷衍,眼光总是往山上跑。
趁着白逻有所领悟自己一人拿着树枝比划,白崇明便笑嘻嘻的拍了拍景尚亭的肩膀:“表哥去找姐姐吧,我来教他就好了。”
心思被小孩戳穿,景尚亭脸一红,却也没反驳辩解,只是担忧的看了看还在与方有复畅谈人生理想的白文武。
“舅舅这一次是有心带我来,想让我熟悉了方伯父之后能通过他有更多的人脉。我若是现在走了,岂不是辜负了舅舅的一番好意……”
“可是,难道不是姐姐更重要吗?”白崇明不解的看着他,歪头吸了吸鼻子,“姐姐每次与江姨娘和慕言姐姐单独待在一起,总是十分沉默,还会心情不好。她现在一定特别难过,表哥你确定你不去陪陪她?”
景尚亭犹豫了片刻,便下定决心,同白文武说了一声之后,动身返回了清华寺。
在上山的途中,与一个奇怪的男子迎面撞上。
那人莫名的眼熟,且他怀中似是抱着一个人,那人全身被披风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双脚上穿着的绣鞋。
那绣鞋也分外的眼熟。
心里存着疑惑走出几步远,猛地呆在原地。
刚才那人是……表妹说过,那日从山匪手中救下了她的人?
有了这层联想,后知后觉想起,表妹今日穿的鞋,似乎与那人脚上那双相似。
猛然转身看着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男子,景尚亭眉头皱了皱,还是先往寺庙去了。
司华圳抱着白微影径直来到山下一处寒潭,这里地处偏僻,潭水终年寒冷,也不会有人来这里嬉戏。把披风解开,露出白微影一张已经红透,似乎还冒着热气的小脸。
“给你解了穴,可要乖一点,不要乱动。”
他自顾自说完,便伸手在她两处穴道点了点。
此时药力正强,白微影浑身像被虫蚁啃啮一般,又麻又痒,还有一股股的热流从不可言说的地方往外涌,正是难受的时候,一察觉自己能动了,身子便蛇一般缠上了令她觉得舒适的“东西”。
纾解了一瞬间,下一刻连人带披风,“咚”一声被砸进了水里。
冰冷刺骨的潭水顷刻间压制住了体内的燥热,神志清醒过来,白微影扑腾着游到岸边,愤怒的瞪着站在岸上笑得前仰后合的罪魁祸首。
“怎么,这下冷静了?”
见她脸上红晕尽褪,取而代之的是被冻出来的青白,司华圳走近两步,蹲在岸边笑着看着她。
“这一回,我们可真是两清了。你赠与我丝帕,我便回你一件披风,姑娘,你不亏。”
白微影冻得直打哆嗦,可也不敢出来。不知道那方兆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药,又是在何时,在什么东西里面下的药,药力之强,也只在刚入寒潭那会儿有所缓解,现下离开水面的部分又升腾起热气,她索性往下沉了沉,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位,一双眼睛睁得溜圆盯着司华圳。
虽然一个字也没说,但司华圳奇异的从她的眼神中分明解读出了控诉的意思。
忍不住伸手撩拨着她脑袋附近的潭水。
“你可别怪我不怜香惜玉,我也只是为了报答你的恩情才会出手相助,断没有以身相许的念头。方才你那位表兄似乎上山寻你来了,待你好些了,我便去替你寻他过来。”
说罢,忽然俯身,凑近了白微影的脸。
白微影吓得下意识又往下沉了些,却忘了提前吸一口气,呛了一大口水,狼狈的划动胳膊离他远一点。
“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不过,白姑娘,咱们这样的缘分,还是趁早断了的好,否则按这个规律来看,下一回,岂不是又该轮到我有杀身之祸了?”
白微影吐出一串泡泡,惹得他大笑起来。
他生的俊俏,眉眼灿若星辰,笑起来更是耀眼。
白微影打量着这位传说中文武双全的敬平王,回忆着前世的事情。
可惜前世的她一生注定被人践踏在泥泞里,仅有的一次见过他也只是因为白慕言嫁了个好人家,江氏为了彰显自己的名声,把她带去参加宴会,但她的作用不过是衬托白慕言而已。那一次也只是匆匆一瞥,只知道他神情冷硬,像是别人都欠了他银子一样。
后来才知晓他被皇上——他的亲兄弟视为眼中钉,宴会之后便遭遇暗杀,好在有惊无险。
为数不多的交集,让她对这位敬平王并没有多少关注,也没有去猜测他会是怎样一个人。
只是大约……也不该是重生后见到的这样……热心肠吧。
这么想着,白微影往上浮了一些:“虽然公子并不知道我是否会游泳就把我扔下来,有害我性命的嫌疑,不过,还是要多谢公子了。”
司华圳挑眉:“好说。然后?”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三十六章 也太过拙劣了
体内的药力似乎已经在渐渐消退,白微影缓缓又游到了岸边,撑着河岸坐了上去,湿透的衣裳紧紧贴在身上,被风一吹,倒是比刚才浸泡在潭水里还要冷上几分。
她坐上岸也没有急着接着刚才的话往下说,而是用一根树枝把还在湖面上飘着的披风捞了上来,,勉强拧干一点水分后放在了自己身边。
“这披风太贵重,我带回去洗干净,若是还有缘再见,到时候还给公子。”
“姑娘这话,一时倒叫我分不清是好话还是坏话了。”
司华圳苦笑一声,随即一摊手:“不过,这就是你感谢我的方式?其实要我说,姑娘不如回去上柱香,乞求佛祖保佑我们此生再不相见,这样也许我们都能一生平安顺遂呢。”
上香?
白微影脸色却冷了下来。
这倒是提醒了她。也许回去后该好好查一查清华寺里的香有没有问题。只是她确实不解,明明当时也有那么多人在场,烟雾的飘散又不可能会有固定的方向,为何别人都没事,只有她中了招?
“公子这次于我才是真的救命之恩。说起感谢……”
她垂眸想了想,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前世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一向风调雨顺的江南一带忽逢暴雨,水位疯涨,短短几天时间变成了洪灾,而当时的朝廷官员没有一个愿意冒着危险到前线去指挥救灾,便唯有被皇帝忌惮的敬平王,被迫揽下了这个烫手山芋。
而当时,各地官员出于各种私心,谎报当地灾情,奏折层层上报,灾情传到皇帝耳边的时候,已经几乎是微乎其微的小小水灾。他巴不得司华圳就死在洪水之中,更不可能给他划拨多少赈灾的物资。
是以司华圳到达灾区时,便要和灾区人民一起以微薄之力抵抗灾情,没有任何有力的防护工具,突遇山洪暴发,险些丧命。
那一次山洪,是什么时候?
她认真的想了许久,才猛一拍大腿:“是半月之后!”
“什么半月之后?”
司华圳不解,可白微影转头目光灼灼看着他:“谢礼。公子若是信我的话,最近前往江南时,便将日期延后或提前一两天,可躲过灾祸。”
她说的信誓旦旦,司华圳摆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是吗?可姑娘怎知我最近要去江南?这可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行程,姑娘却说得这样肯定,难不成姑娘有什么未卜先知的神奇能力?”
白微影说不出来。
半晌幽幽叹口气,转头凝视着湖面:“真还是假,公子等等看就知道了。你也可以当我未卜先知。不过我若是有这个能力,也不至于现在沦落到穿着湿衣服在这里吹风……”
“所以你现在觉得好些了?”
白微影抬了抬胳膊,仔细感受了一下,虽然还是有些燥热,但也不至于让她手脚无力动弹不得了。
“好多了。”
“那我便去……”
“表妹!”
话音未落,他要去寻的人却急匆匆冲了过来,在看到寒潭边浑身湿淋淋仿若落汤鸡的白微影时,蓦地噤声,而后愤怒的瞪着司华圳。
“无耻小人!”
长剑一出,直直向司华圳刺来。
白微影心一紧。
这可是行刺王爷的重罪!
来不及思考许多,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扑过去挡在了司华圳身前。
“表妹!你怎可护着这个登徒子!你快让开!”
景尚亭见她护着司华圳,又是不解又是恼怒,可白微影无法解释,难道要直说这位是当今的敬平王?那自己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儿又是如何认识的敬平王?不仅认识,还得敬平王出手相救。
这一切她都无法完美的解释。
她只能简短的实话实说:“方兆意欲轻薄我,是……这位公子救了我。”
“可我看他分明是有所图谋!上一次山匪也是他救了你,那天在树林里我也看见……这一次还是他!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表妹你生性单纯,千万不要被这种满肚子花花肠子的人给骗了!”
景尚亭不由分说把白微影拉到了自己身边,仍旧警惕的举着剑对着司华圳。
不远处渐渐传来喧闹声,司华圳懒散的抬眸,漫不经心朝着二人走近了一步,丝毫不惧那闪烁着寒光的长剑。
“姑娘,你的谢礼我收下了,不知道该不该希望有缘再见呢?”
“你!”
景尚亭恼怒,冲动之下长剑狠狠往前刺去,可司华圳只是冲着白微影别有深意的投去一个眼神,足尖一点,掠过寒潭,身影消失在对面的树林中。
“表哥!他真的不是坏人,与其追着他,我倒想看看方大少如何解释。”
白微影拉着景尚亭的衣袖阻止了他,一转头,冷冷的看着赶过来的人群。
“妹妹真是好雅兴,竟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私会情郎。”
“方少爷慎言,这位是我的表哥。”
“我呸!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把野男人藏哪儿去了?别以为打晕了本少爷还能捞着好!今儿不把他腿打折,本少爷名字倒着写!给我找!”
身后一帮人顿时乌泱泱的涌了过来,在一眼看得穿的灌木丛和水草堆里装模作样的找了一通。
白微影冷眼看着,转身看向方兆。
“方大少愿意在这里浪费时间,我就不奉陪了。我还要去查清楚,是谁给我下的药。我想,应当不是方大少吧?毕竟一个人接连两次用同一个手段,也太过拙劣了。”
方兆神情有一瞬的扭曲:“我就不明白了,我方兆活生生一个大男人在你面前,你却非要私底下会情郎?你……”
“方少爷说话注意分寸,我与微影是清清白白的表兄妹关系,你这样诋毁,怕是不妥。”
“表兄妹又不是亲兄妹,谁知道这荡妇与你有没有一腿呢?”
方兆冷笑一声,忽然转身看向身后:“现在看来,你们有没有一腿,不必向我解释,倒是妹妹你,该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交出你的情郎。”
说罢,从怀里拿出了那枚刻着“圳”字的玉佩。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三十七章 扯上我做什么
“微影!”
那群人还未走近,江氏哭天抢地的声音便率先传了过来,白微影下意识的皱眉,往景尚亭身后躲了躲。
而景尚亭虽然对于几次三番出现在表妹身边的神秘男子心怀芥蒂,但表妹也说了那是她的救命恩人,何况看她现在下意识的依赖自己,顿时那点不快烟消云散,挺起胸膛迎着方兆不善的眼神,上前两步,将白微影严严实实挡在身后。
方兆看着他冷笑:“怎么,爹妈都死了,你就甘心做个王八了?你不是喜欢她么,看着她跟别的男人鬼混,你还这样护着她,本少爷对这一点是真自愧不如。”
“嘴巴放干净一点。”
“本少爷偏不,你要如何?有种的杀了我啊?”
方兆句句挑衅,景尚亭额角青筋爆了出来,极力的忍耐着。
而这时白文武与方有复一行人终于赶到,江氏一手拿帕子捂着嘴朝白微影飞奔过来,站在她面前浑身颤抖着,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一下子痛哭出声。
“都是母亲对不起你,母亲不该把你一个人留下的……还好你没事,不然母亲日后如何有颜面对你死去的娘亲!”
她哭的情真意切,连景尚亭与白崇明都被打动了,景尚亭轻声安抚着江氏的情绪,白崇明则扶着白微影小心翼翼的绕过方兆往白家人那边走。
他年纪小,那些龌龊的事情白微影便有意不想让他知晓,但方兆被打的那么惨,事情闹得这么大,想要完全隐瞒是不可能的,从方府下人们的闲言碎语中,他大概也知道这位方大少对自己的姐姐存着不好的心思。
江氏哭的白微影头疼,她刚从寒潭里爬出来,之前是因为体内有药力作祟,一冷一热相互抵消,而现在药力差不多过去了,周身顿时感觉刺骨的寒冷,冻得她面色惨白直打哆嗦。
待走到白文武身边时,白文武看着自己的嫡女这般惨状,也有些动容,转身看向白慕言,声音里难得带上了一丝急迫:“言儿如今体内邪祟已经祛除干净,快些把你早上带的多余的衣服拿来给妹妹披上。”
白慕言乖乖巧巧的应了一声,没多做为难,转身拿了衣裳,还要亲自给白微影披上,被她拒绝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白微影把衣服穿上后便靠着白崇明打颤,脑子又开始昏沉沉。
不过这一次不是因为被下了药,而是因为寒冷。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门,皱起眉头。
这一回,恐怕是免不了一场病了。
“妹妹,方少爷说他看到你与一个公子往这边来了,难道是你的熟人?瞧瞧,妹妹真是不够意思,咱们一家人在这京城都是初来乍到的,你要是有熟人,好歹也是个门路,怎么就不知道跟爹爹分享呢?”
白慕言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好引起白文武的注意。
是啊,方少爷分明说的是看见微影与一个气度不凡的陌生公子往这边走了。可是微影自小就鲜少离开府里,她有哪些玩伴,他也是一清二楚,何况这里是京城,就连他,也只认识方有复这一个同僚。她又是怎么认识的京城人家的少爷?
正思索着,白慕言又疑惑的开口。
“可是妹妹,你与那位公子,还真是雅兴啊……清华寺那么大的地方,难道就没有合你们眼缘的角落?非要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不是姐姐多心,只是,妹妹尚未婚配,孤男寡女的在这种幽静的地方,无论做什么都是会引人遐想的呀……当然,我们都相信你不会做出令人不齿的事情来的,是吧爹爹?”
问题突然抛给了白文武,他有些措手不及,抬头对上白微影暗含着讥讽的眼神,突然就有些心虚又有些恼怒。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嫡女突然变得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她从小就是典型的大家闺秀,说话轻声细语,言行举止无一不是被精心教导的严格遵循淑女的范本,自打夫人去世后,她更是变得有些沉默寡言。
可自从江氏被扶正,这丫头的性子一天比一天古怪,从前是因此变得沉默孤僻,可自从……自从……对了!自从慕言与家丁的那件丑事被揭露之后,她越发的张扬,有时候与江氏说话都不怎么客气。
“微影啊,姐姐说的是真的吗?你当真认识京城的少爷?”
他狐疑的看着白微影,还是有点不相信。毕竟这个女儿从小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怎么可能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白微影微微侧头,看见那边,方兆手里一直把玩着司华圳的那枚玉佩,忍不住低头笑了笑。
这样上赶着寻死,她怎么能不成全呢?
抬头惊讶的看着白慕言,矢口否认:“姐姐怎可这样诬陷我?你们也看到了,方才这里只有我和表哥,还有方公子,难道姐姐是要说,我早与方公子认识?可方大人与爹爹是同僚,我若是认识方公子,没有道理爹爹与方大人一点不知情啊。而且,我与方公子的恩怨……爹爹也是知晓的。”
难堪的咬着嘴唇。
方有复也有些尴尬,对着自己那混账儿子呵斥道:“还不快滚过来!”
方兆一点不心虚,嚣张的把玉佩系在了自己腰间,走过来对着白微影甩了甩。
“妹妹,你那小情郎的玉佩倒是不错,不介意借哥哥戴一戴吧?”
“小情郎”三个字一出口,白文武脸上神色变幻莫测,可他最是要面子的,强忍着怒意瞪了白微影一眼,咬牙道:“贤侄莫要开玩笑,微影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这种玩笑有些过分了。”
“过分?我倒是觉得妹妹更过分,不就是被我撞见了幽会么,至于把我打晕了扔在柴房?伯父要是不信,自去找那些僧人问一问就是了,看到的人可不在少数呢。”
“什么……”白文武倒吸一口凉气,反手就是一巴掌要甩在白微影脸上,却被她敏捷的躲了过去,顿时脸色更是难看。
“你还知道躲?你……幽会情郎,还被许多人撞见了,你是当真不知廉耻?还是你以为有你姐姐那档子事在,家里便没人会注意你。以为能瞒天过海!”
“爹!今日是妹妹做错事,扯上我做什么!”
“你闭嘴!”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三十八章 一定是爹和姨娘搞错了
“我白文武,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养出来的女儿一个两个都这般恬不知耻!”
白文武气的胡须都在颤抖,反手便是狠狠一巴掌。
这回白微影没再多,硬生生挨了这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响起,她脸颊上应声多了鲜红的五指印,似鲜血淋漓,印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狰狞。
“表妹!”“姐姐!”
景尚亭与白崇明都惊住了,反应过来之后忙跑过来,一个拽住了白文武的胳膊,一个把白微影护在身后。
“爹爹,您怎么可以不听姐姐解释呢!”
白崇明有些愤怒,大力推了白文武一把,江氏惊叫一声,慌忙扶住白文武的身子,心有余悸的看了眼他身后深不见底的寒潭,回头对白崇明斥道:“糊涂东西,要是老爷落了水可怎么是好!”
白崇明刚才一时冲动,哪里想得到那么多,被她这么一呵斥,才发现自家爹爹刚才站的位置,如果自己力气再大了一点会有多危险,登时脸都吓白了。
白微影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把白崇明揽到身后,冲白慕言笑了笑:“我便是重蹈了姐姐的覆辙,又如何呢?”
景尚亭脸色一变:“表妹,莫要胡说!”
“表哥不必多言。我解释与否,又有什么意义,早在方大少把人叫来的时候,我的家人便认定了我是个不守妇道,在寺庙圣地与男人私会的荡妇。即便方大少品行不端,轻薄我在先,可是他随随便便一句话,信手拿出一个来路不明的玉佩,我的父亲便要为了外人口中的情郎打我。表哥你说,我还有辩解的必要吗?”
景尚亭哑口无言,白文武却是气急:“孽障!你还要狡辩!”
“白兄莫急,我家这个混账儿子的话不能全信,还是要听微影解释才好,不然要是因为他的满口胡言破坏了你们父女的关系,那可真是我的罪过了。”
方有复拦住了还要动手的白文武,转身叹了口气:“微影啊,你也不要与自己的父亲怄气,这种事情关乎女儿家的清誉,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清楚。”
白微影看向方有复,眼底有些许感激的神色一闪而过。
“方大少与某些人,这一次配合的天衣无缝,我暂时找不到证据证明我是被陷害的。不过,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我只希望方大少下一次换一个手段,不然受害者也是会腻的。”
“你这丫头,难道是在说我儿子联合其他人一起害你?笑话,你不过是初来京城的小门小户的丫头,有几分姿色却也不是倾国倾城,我方家的少爷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要巴巴的千方百计的陷害你?再说了,分明是你自己幽会情郎在先,我现在就去找几个僧人,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嘴硬!”
方夫人是个泼辣的性子,话音刚落便支使身边的丫鬟去叫了几个和尚过来。
几人的回答虽有些许出入,但大意都是一样的:他们亲眼看到这位白姑娘被一个男子抱下了山。
那男子不是方兆,也不是景尚亭。
白文武更是气的叫嚣着要当场打死这个不要脸的逆女,口口声声说别人冤枉了她,可现在倒好,不仅坐实了幽会,还是抱着下山的!
白慕言低着头偷偷地笑,神情狰狞。
这一次,可算是报了当日被陷害之仇。
白微影啊白微影,这一回,看你还怎么翻身!
“舅舅!是……那个人是表妹的救命恩人!”
景尚亭见白微影沉默不语,急的忍不住站出来替她解释,却被白慕言拽住了衣袖。
“尚亭表哥,你这话的意思是,妹妹刚才当真在这里与人私会喽?”她笑吟吟的,可眼睛里掩饰不住的满满的恶意,看的景尚亭脊背一凉,这才意识到自己这句话在有心人听来传达了怎样的信息。
慌忙转头看向白微影。
白微影却是半点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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