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个王爷当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胭脂红2
流风轻咳了一声,与司苑琼别有用心的眼神相对视,说道:“本王是不会怪你的,毕竟苑琼也在这儿,本王若是再计较下去,岂不是显得太过小肚鸡肠?”
司苑琼与流风笑里藏刀地打起了太极,千回也在司苑琼的刻意暗示下,时不时插两句嘴,乍一看倒也算是和谐。
只是……
司华圳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将每个人的细微表情都尽收眼底,司苑琼不经意间的算计,千回的功利与愚蠢,在这一刻都昭然若揭。
司华圳再度将眸垂下,这一刻他可以确定一件事,那便是他爱的人不可能是千回这般的女子,至于之前他为何会对千回产生那种莫名其妙的爱意,司华圳也暂时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
“流风,你想什么呢?”司苑琼忽地将目光投向了司华圳,“可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司华圳对着司苑琼拱了拱手,状似恭敬地答道:“倒是没有,只不过有几分感慨罢了,这不出庐山,自然是不知晓这其中的真面目的,现下出来了,却是让人不胜唏嘘。”
司华圳话里有话,千回听得一知半解,而司苑琼却是知晓了这话外的意思。
不过是在替白微影打抱不平,觉着司华圳负了白微影罢了。
既是如此,那他必须要将流风这个所谓的认知贯彻到底了。
司苑琼赞同似地点了点头,虽是看着司华圳,但是却对着流风说道:“当局者,旁观者清,若是有朝一日,当局者抽身而出,即便是再如何后悔,也是无用的。”
即便司华圳现在再度喜欢上了白微影,那又如何?他现在终归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凭着白微影那样的脾性,哪里会是与司华圳这个有妇之夫厮混的人?
司华圳越是费尽心机地去靠近白微影,白微影便会因着那层道德的枷锁而离得司华圳越远。
所谓物极必反,便是如此。
“有没有用,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流风直言不讳地说道,随后便朝着司华圳挥了挥手,“流风,你先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儿了。”
流风此举也是担心司华圳再待下去会误了正事。
司华圳应了声“是”,便要转身离开,但司苑琼却是不依不饶,拦住了司华圳的去路。
司苑琼总觉着今日的事情哪里透露着古怪,司华圳不善言辞,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这情绪也不会轻而易举地表现在脸上,可方才流风居然会说出那样的话,实在是不像司华圳的风格。
莫非……流风根本不是流风,而司华圳,也根本不是司华圳!
司苑琼意识到这一点,更是紧咬着司华圳不放,手也抬了起来,朝着司华圳的面颊处袭去。
流风下意识地就要起身去阻拦,但是见司华圳岑然不动,他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被司苑琼看出什么破绽来。
司华圳的身形并未有任何的躲闪,司苑琼的手越来越近,就在这时,千回娇声道:“在书房真是没意思,阿圳,我们去外面的亭子里坐坐吧,不知淮安王可有雅兴一起?”
司苑琼的手最终只是落在了司华圳的肩膀上,轻拍了几下,“那便叨扰了。”
待到流风与司苑琼、千回三人走远后,司华圳站在走廊处,凝视了一眼几人所在的亭子的方向,便抬脚离开。
司华圳得以顺利离开王府,但他并不知晓白微影所住的别院在何处,所以他便先去了天字一号的铺中。
“流风,你怎么会来?”白崇明正与萧沐说着话,冷不丁瞧见了流风的身影,“是姐……是王爷叫你来的?”
白崇明一时口误,差点就要将“姐夫”的称呼说出口。
而司华圳对此也是淡然一笑,并未放在心上,说道:“是的,王爷有事情要找白姑娘,不知这具体的住处,是在哪里?”
白崇明有些迟疑,似是在犹豫该不该将地址告知司华圳时,萧沐跳到司华圳面前,在空气中轻嗅了几下,随后笑着说道:“大哥哥,我带你去找姐姐吧。”
再怎么说萧沐也是药王的女儿,这耳濡目染的,寻常的药理常识她还是知晓的,而且萧沐的嗅觉很是灵敏,她方才一靠近司华圳,便闻到了那日曾闻到过的属于司华圳的味道。
人固然可以改变自己的容貌,可身上的气息却是无法改变的。
萧沐的眸中闪过一道狡黠,司华圳的嘴角轻勾,“好啊,那便劳烦你了。”
白崇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萧沐和司华圳便一前一后地离开了铺子,白崇明草草地吩咐了掌柜几句,便快步去追赶两人。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三百一十二章 名不正言不顺
在去的路上,萧沐抓住机会,趁势试探性地问道:“大哥哥,你为什么来找影姐姐啊?是因为你想她了吗?”
白崇明刚追上两人的步子,就听到了萧沐这个惊世骇俗的问题,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就算是要问有没有想白微影,也不应该问流风啊,这个问题明显是问错人了。
白崇明将萧沐拉到自己身旁,满怀歉意地一笑,“流风,真是不好意思,沐儿童言无忌,你别放在心上。”
萧沐见白崇明还是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无奈地轻摇着头,感叹道:“明哥哥,沐儿算是明白了,老天爷给了你经商之才,雄才伟略,但是却没能给你一双明亮的眼睛,还真是公平啊。”
白崇明闻言,却是一头雾水,他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为何萧沐要扯到他的眼睛上面呢?
司华圳见状,笑而不语地看了一眼萧沐,虽然这个小丫头年纪不大,可心思却活泛得很,颇为古灵精怪,倒也像是白微影身边的人。
待到了别院后,白崇明率先走了进去,扬声喊道:“姐,你快出来,流风找你有事。”
彼时白微影正在闭眼小憩,忽地听到这么一声喊声,当即便坐直了身体,待到听清白崇明的话后,原本的睡意更是荡然无存。
流风是司华圳身边儿的人,他现在突然来找自己,难不成是司华圳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白微影思及此,快步从房内走出,“可是王爷有什么吩咐?或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白微影的脸上急切与担忧之色尽显,司华圳仔细地瞧了一眼,却是没有半分的做戏之态。
可是……
她为何会这么关心自己呢?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淡然。
但不管怎么样,在亲眼看到白微影如此关心他时,司华圳的心底还是不由自主地涌上了几分甜蜜。
白微影见流风不说话,以为他是难以启齿,更是追问道:“流风,你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司华圳薄唇轻抿,溢出一丝含着愉悦的低笑声,白微影定睛一看,发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所谓的“流风”的不对劲之处。
白微影的心口处传来一阵强过一阵的跳动,她的手垂在身侧,无数次想要抬起,却又放下。
白微影深吸了一口气,她不敢直视司华圳灼灼注视着她的目光,将头偏至一侧,努力作出若无其事的模样,道:“王爷真是有雅兴,如今竟是办成了侍卫的模样,不知王爷这般掩人耳目,所为何事?”
司华圳没有丝毫被拆穿的心虚,他凑到白微影耳旁,说道:“今日是本王的生辰,本王的心告诉自己,它想要看到你……”
司华圳说到最后,声音也变得越发得低,可是白微影却清晰地将每个字都听了进去。
白微影的呼吸不自觉地变得急促起来,强装镇定道:“是吗?可惜,我不想看到王爷,王爷请回吧。”
白微影说完,便转身走进了屋中,司华圳站在原地,并未出声阻拦。
白崇明站在一侧,在听到白微影对司华圳的称呼时,瞬间反应了过来。
白崇明对着正忙着看好戏的萧沐问道:“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这个流风就是司华圳假扮的?”
萧沐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顺便还嫌弃了一把白崇明,“明哥哥,你的这个眼力见儿确实是不大行啊。”
白崇明:“……”被嫌弃了怎么办?
白崇明本以为白微影会和司华圳顺势更进一步,就在他思索着自己该不该带着萧沐找借口离开时,却冷不丁看到了白微影拂袖而去,只把司华圳一人留在原地的尴尬场景。
白崇明觉得有些奇怪,他的视线越过司华圳,随后便抬脚走进了屋中,想着询问一下白微影的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难道白微影是打算和司华圳就此一刀两断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诚然如司苑琼所料,在白微影看到司华圳专程来寻自己时,她的确是欣喜的。
但是欣喜过后,却是别扭与深深的无奈。
现在她居然沦落到了需要司华圳易容,才能够见她一面的地步,这一切都是为了不惊动千回。
即便是白微影与司华圳之间的情意再如何深,可如今这般,却是名不正言不顺。
白微影有时候也瞧不上自己,明明心里很是在乎司华圳,忍不住去关心他的所有动态,可是当司华圳真正出现在她面前时,白微影又想去逃避。
白崇明进了屋子去开导白微影,而萧沐蹦到司华圳身旁,歪着头说道:“大哥哥,影姐姐是喜欢你的,只不过啊,她现在是在闹脾气,你得哄着她才行哦。”
司华圳纳罕地挑眉,似是不相信这样的话会从萧沐这样一个小丫头的嘴里说出来。
萧沐自然是明白司华圳的这个眼神是何意,她不服气地撇了撇嘴,“大哥哥,你别小看沐儿,沐儿什么都明白,不如我们来打个赌,一会儿明哥哥还是会一个人出来,但只要你继续死皮赖脸地待下去,影姐姐就会让你留下的,你信不信啊?”
“信。”司华圳言简意赅地答道。
片刻后,果真如萧沐所说,白崇明从屋内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却是一言难尽。
司华圳抬手,止住了白崇明想要说的话,“崇明,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我是不会走的。”
萧沐递给司华圳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随后又将白崇明拉到了一旁,示意他静观其变。
日头渐渐落了下去,司华圳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目光紧锁着那道紧闭的房门。
白微影知晓司华圳一直都在院中,她本想着就这样耗着,直到司华圳自觉没趣,他便会自己主动离开。
但瞧着司华圳这副架势,却是不见她不肯罢休了。
白微影纠结地咬着下唇,手中的帕子也被揉搓得不成样子,房内的光线渐暗,白微影深吸了一口气,终是从软塌之上起身,打开了房门。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三百一十三章 两相为难
白微影什么话都没说,但是既是主动将房门打开,这便是对司华圳一种无声的暗示。
萧沐见状,轻声提醒道:“大哥哥,你快进去吧,影姐姐在等你呢。”
司华圳“嗯”了一声,对着萧沐点了点头,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脚,这才抬脚向屋内走去。
白崇明跟着也要抬脚进去,萧沐一把将煞风景的白崇明拉住,“明哥哥,人家两个人谈情说爱,那你去凑什么热闹啊?咱们啊,还是去厨房准备美味的饭菜吧。”
萧沐说完,便不顾白崇明的挣扎,直接将人给拖出了院子。
屋内,白微影与司华圳相对而坐,司华圳率先开口道:“你终于是肯见我了,我所说的话都是真的,之所以会来,是因为在我的心底,真的有个声音告诉我,让我来找你。”
司华圳的语气极为恳切,白微影闻言,道:“我知道。”
夫妻一场,她又岂会不知司华圳的话是真还是假?
只是她现在陷入了牛角尖之中,既盼着他早日将事情全部想起来,可是又害怕那一日遥遥无期,她必须要亲眼看着自己深爱的人与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花前月下。
这对白微影来说,实在是太过残忍。
早在白微影去起身将房门打开时,她便将烛火点燃,此时的屋内灯火跳跃,暖黄的灯光映射在白微影的面容之上,更添了几分朦胧的美感,身上更是由内而外地散发出岁月静好的恬静之气。
司华圳的心思一动,竟是盯着白微影入了神,似乎在以前,他和她也是这般共处一室的,即便两人什么都不说,也不会觉着尴尬。
他们之间的默契早已无人能够超越……
“影儿……”司华圳下意识地将这个称呼说出了口,面色迷惘,呢喃道:“我们以前也是这样的吗?”
白微影倒茶的手猛地一滞,鼻头微酸,却还是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司华圳的问题。
“在王府,我一点都不快乐,反而觉得很压抑,我仿佛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司华圳对着白微影诉说着衷肠,“可当我重新遇到你之后,我发现,原来我的心也是 可以跳动,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我拼命地想要寻找答案,可是总有一只手,在紧紧地扼着我。”
白微影的眼眶涌起一阵热意,眼角的泪跌落,“会好的,只要你还记着我,那便够了……”
白微影不敢再去过多地奢求些什么,只要司华圳还记着她的分毫就好。
司华圳摇了摇头,“不,我对你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歉疚,它已然刻入了我的骨血之中,影儿,我很孤独,你别再推开我好吗?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你,我便……”
司华圳的话还未说完,他的心口处再次袭来熟悉的,剧烈的疼痛,只是比起上次的疼,这次显然是轻了些。
白微影连忙走至司华圳身旁,见他神色痛苦,却仍旧紧咬着牙关忍耐时,更是不忍。
她哪里不知道司华圳是忘情蛊发作,这蛊发作时,便犹如万蚁噬心一般,那份痛苦实在是非常人所能想象。
现下司华圳因为她,频频发作忘情蛊,若是再这般下去,只怕还熬不到萧璟回来,司华圳的身体便会彻底地衰败下去。
一面是过往的美好与心上人的爱慕,一面却是放手成全,让他安好,白微影陷入了两相为难的境地,无论是前者,亦或是后者,这对白微影来说,都是难以割舍的存在。
司华圳似是感知到了白微影的想法,他忍着剧痛,一字一句艰难地说道:“影……影儿,我……我能挺过去……我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活下去……你无须自责……这是我自己选的路……”
白微影的泪如掉落的珍珠一般接连落下,她颤声应道:“好,我陪着你……”
司华圳费力地扯动着嘴角,试图向白微影勾出一抹笑,伴随着疼痛的加剧,司华圳的意识开始不自觉地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心口的疼痛渐渐减弱,司华圳半眯着眼,在恍惚间看到白微影正焦急地唤着他。
“我没事……”司华圳因为一时虚弱,不得已将大半的身体的重量都靠在了白微影的身上。
白微影用干净的帕子将司华圳脸上的汗擦拭干净,就在她要转身时,司华圳伸手扯住了白微影的衣袖,无声地张口道:“陪我。”
白微影无奈,只能先将帕子放到一边,坐到了床边,与司华圳的双手相握,轻声道:“好,我陪着你,我哪里都不去。”
“有你在,便是最好的生辰礼了。”司华圳满含深情地望向白微影,说道。
白微影嗔怪地看了一眼司华圳,随后将一块玉佩从里衣中拿了出来,“这是给你准备的,原先之所以不给你,是因为我还不想给。”
司华圳并没有多此一举问为何现在又愿意给了。
因为白微影的反应和举动已然说明了一切。
司华圳用眼神示意白微影将玉佩系到他腰间,俊秀苍白的面容之上皆是满足。
因着司华圳刚挺过忘情蛊的发作,身体还有些虚弱,再加上萧沐在旁煽风点火,司华圳终是顺理成章地留宿在了白微影的别院之中。
夜深,白微影将瓷碗端到了司华圳面前,柔声说道 :“这是为你特意煮的长寿面,你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吃些垫垫肚子,一会儿好喝药。”
司华圳张口,用湿漉漉而又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向白微影,做出一副等待白微影投喂的模样。
白微影:“……”
最终白微影还是败倒在了司华圳的可怜攻势下,司华圳一边细嚼慢咽,嘴角一边勾起了得逞的弧度。
翌日清早,司华圳接到了流风传来的密信,经过一夜的休息,他的身体已然没了大碍。
在给白微影留了张字条后,司华圳便匆匆离开。
待回到敬平王府后,流风与司华圳各自换回了身份,不多时,宫里头便来了人,要司华圳携千回一同进宫面圣。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三百一十四章 借势翻身
司华圳装作不知内情的模样,带着流风一起朝着千回的别院走去,而千回早已收到了北疆王的回信,说是不日便会抵达京城。
千回自觉总算是到了扬眉吐气的时候,一早便开始精心打扮,待到司华圳出现时,她已然打扮妥当。
精致的头面钗环,华服加身,更显得千回娇美尊贵。
“阿圳,我们走吧。”千回满心都是即将要见到北疆王的喜悦,故而并未曾注意到司华圳眼底一闪而过的深意。
司华圳点了点头,随后与千回并肩朝外走去,一黑一红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却是代表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对立面。
此时的皇宫之中,北疆王却是与皇帝正在互相打着机锋,尤其是北疆王,在收到千回的诉苦信之后,当即便命人准备了丰厚的贡品,借着进贡的由头,提前进入到了京城之中。
北疆王对千回可谓是疼爱有加,他自然是舍不得千回受什么委屈,可千回却在信中说皇帝有意打压司华圳,这司华圳是千回的夫君,皇帝这般做,岂不是在当众给北疆没脸?
故而北疆王此次前来有两个目的,一是给千回撑腰,兴师问罪,二便是趁机打听些朝廷的机密或是要闻……
“陛下,我呢,不过是一介粗人,不懂什么礼数周全,这贡品方面啊,也是随心而为,还望陛下莫怪啊,只是……”北疆王故意卖起了关子,意有所指地看向皇帝。
“只是什么?”因着北疆王此次进贡之物皆是稀世珍品,故而皇帝对北疆王也是颇给了几分好颜色。
北疆王“啧”了一声,大力地拍了一下桌案,道:“只是我怎么听说,我的那位王爷女婿最近过得不太好呢?他若是犯了什么错,陛下只管和我说,陛下若不好意思教训他,我提陛下教训!”
北疆王这话完全是在指桑骂槐,明里一口一个陛下,可暗里却是讽刺意味十足,更是摆出了一副要为司华圳讨公道的架势。
皇帝的脸色猛地一变,他强忍着怒气,说道:“北疆王这是说得哪里的话,并非是朕对圳弟不满,是法不容情,朕也是无奈之举啊。”
“法?那么这敬平王是犯了什么事儿呢?”北疆王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敬平王将城防图不慎丢失,陛下为了不节外生枝,所以才命他先于府中思过。”司苑琼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丢失”二字的音咬得有些重。
北疆王闻言,神情出现了极其细微的变化,他“哦”了一声,又说道:“既是如此,倒也算是合情合理,只是啊,这思过总得有个时候不是?阿圳我也是见过的,不像是个冒失的人,多半啊,是被人给陷害了。”
北疆王是说者无心,可是皇帝和司苑琼两人却是听者有意。
皇帝隐晦地递给司苑琼一个眼神,示意他快些转移这个话题,可还没等司苑琼开口,宫人便通传千回与司华圳到了殿外。
“臣,臣妇,拜见陛下,陛下万安。”司华圳与千回按照规矩行完叩拜之礼后,才转头对着北疆王说道:“拜见父王。”
北疆王哈哈大笑道:“回儿与阿圳快些免礼,这些繁文缛节就不必在我面前做了,看到你们夫妇二人琴瑟和鸣,如此恩爱,我也很是欣慰啊。”
千回娇笑着看向北疆王,尽显小女儿的情态,“那是自然,父王此番前来,定然是舟车劳顿,不如就先随女儿住于敬平王府如何?”
北疆王毫不犹豫地点头道:“便依回儿去办,不过……”北疆王似是想起了什么,又说道:“阿圳还在思过,这……”
北疆王这话虽是在犹豫,可却是在暗自迫使皇帝收回让司华圳思过的旨意。
皇帝虽想回绝,可因为站在他对面的人是北疆王,有些话他却是要斟酌考虑才可说出口的。
司苑琼见状,顺势站出来,语重心长地说道:“本王方才也和北疆王说过了,这思过只是一种保护阿圳的形式罢了,若是贸然将旨意撤回的话,只怕会有损皇家威严啊。”
北疆王却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粗着嗓子道:“我倒是觉得,这种形式大可不必,阿圳的背后是整个北疆,我说他没错,那他便是没错的!”
皇帝被北疆王这样狂妄自大的语气惹怒,他对着司华圳阴恻恻地问道:“阿圳,你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呢?朕想听听你的意见,想好了再说。”
司华圳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翻身机会,只见他拱了拱手,恭敬地回答道:“陛下对臣弟的爱护,臣弟自然是铭记于心。”
皇帝的脸色稍霁,结果下一刻,司华圳便又继续说道:“可是,北疆王也是一片好意,更何况,臣斗胆,这些时日虽是在闭门思过,但也反复思索这城防图失窃的各种缘由,幸而上天眷顾,臣已然于昨日下午将那贼人捉拿,现下正关在府里的地牢之中。”
司华圳的话音刚落,殿内千回、司苑琼、皇帝的神情便又是一变。
这城防图的事情真相如何,他们是再清楚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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