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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府当团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回马抖枪
沈静柔也是一脸不满的揉着腰和屁股,一直嚷嚷着这车比飞机还牛,都能晚点这么久。
过来接他们的人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在车上就接到了好几个电话,问她们到哪了,他们只能解释说路上车子坏了,会到的比较晚。
现在见到了这个车牌号的车终于进站了,不光牛莉她们尝出了一口气,连等着接人的那位乡亲都跟解脱了一样。
“你们是牛莉和她闺女们不?”以为看上去有五十多岁,身体看着很是强健,脸膛黝黑的老乡过来问还站在车边上张望的牛莉。
“是是是,您就是三表舅吧!”牛莉赶忙上前和这位老乡接头,其实跟这位还真没有什么亲戚,农村嘛都是这样按照辈分叫的。
往往会出现叔叔和侄子干仗什么事情,就是因为都是同龄人,小孩打仗那样的,就能出来这种情况,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三表舅一看找对了,黝黑的脸上乐呵呵的上前就帮着拿东西,做惯农活的人,力气大,上前就把所有包袱全都包圆了,红豆和沈静柔根本就插不上手。
牛莉在一边有点不好意思,一边跟着那人往车站外面走,一边说到,“三表舅,我们也拿点吧,别累到您。”
在牛莉的示意下,沈静柔也说道,“三表舅老爷,我帮您。”
红豆还在一边脑子里转悠着博大精深的辈分排列表,这一声称呼真的好难啊……
当三人看着三舅姥爷把大包小包的东西帅气的甩上一两脏兮兮的翻斗子的时候,心情都是像过山车一样起伏了一下。
这边叫的翻斗子就是那种前面一个轱辘,后面带着大斗子,没有顶子,开起来二里地以外都能听到声音,还冒黑烟的那种农用车。
三舅姥爷已经拿下一把带拐弯的铁棍子,不知道插进了那里,抡圆了膀子就是亢亢的一顿摇,车后面的管子里冒出浓烟,机器的声音震耳欲聋。
“快上车,咱们到村都得黑天了,路上不好走,要快点了。”三舅姥爷扯着嗓子大声喊着,自己坐上了驾驶位。
我们只有相互对看了一眼,手脚并用的爬上后面的大斗子里,我们都在暗自庆幸,今天三人穿的都是方便行动的裤子,不然真不知道怎么上来,两腿并着用蹦的?
只能说三舅姥爷是个飙车的好手,一路上开的比刚才那个司机大叔快多了,什么叫红灯,那就是浮云,拐弯变道都是用飘逸的。
牛莉坐在装衣服的包袱上,双手紧紧的拽着边上的梆子,脸色一片苍白,显然感觉不怎么美丽,红豆和沈静柔颠了一会多少适应了过来,乐呵呵的在鼓噪的轰鸣中,听着时不时前面三表舅老爷嘶吼着说着什么。
反正什么也听不清,我们也不回答,就当没听见,省的一张嘴就喝一嘴的风加土。
周围的路灯都开始亮起来,天也在不知不觉间开始黑了,出了镇子上,开道去村里的山道上,就只有车前面那个昏黄的光源,四处都乌漆嘛黑的。
红豆抬起头看到天上比市里更加透彻的夜空,星星看上去都比在城市里看离得更近,更亮,月亮的颜色都清亮了不少。
农村也是有农村的好处,至少这边的东西更加接近原始,空气都是青草的芳香,就是虫子太多了。
这样迎面坐着虽然很拉风,但是沈静柔和红豆没多久就开始投降了,迎面而来的还有撞在脸上的无数飞虫破坏了她们欣赏夜景的心,慢慢挪动屁股,做到牛莉的这边,和三表舅老爷背靠背的坐着。
果然这样坐好多了,至少用脸和飞舞的蚊虫做亲密接触的感觉,太过美妙,不敢贪欢啊。
“过来前面的周家坟,转过弯就到咱们村了。”三舅姥爷是个很健谈的人,一路上的话就没断过,虽然他们很少回应。
红豆心想,看来这村子快到了,再颠下去她脑仁子都还谢黄了,要知道遇到个坑,她能直接飞起来半米高,再被甩会包袱上,过山车不过如此了。





我在地府当团宠 第八章 鬼打墙
本来就是乡间不算宽的土道,两边看过去就是绿油油的庄稼地,是不是还能看到田地里零散分布的坟头,有的三五个一群,有的就是一个孤零零的杵在那边。
这些在乡下很是寻常,自己家有地,没人愿意多花不少的钱上公墓去买一个只有两三平方的墓坑,家里有人过世就直接在自家田地挖个坑,直接造坟,反正都是自己家人也没什么膈应的。
这地方之所以叫周家坟,就因为和沈静柔过世的姨奶奶那村子相邻的周家村祖坟坐在地,周家在这个村子里是大族,村里八成人都姓周,也都沾亲带故,这里姓周的人家有人没了都会集中埋葬在这里,久而久之就叫周家坟了。
宽广的道边田里有一组仿古式的建筑,灰色的围墙,灰色的房顶,周围是一圈的松柏树木环绕,墙外面就是一片大小不一的高矮坟冢,还有残破的白帆,未烧化的花圈歪斜的靠在一边,有的墓碑上还挂着个被风吹雨淋老化的退了颜色的大红花。
那大宅子里没有灯,在这黑咕隆咚的时候看上去叫人有些背脊发凉,看了一眼就不敢再仔细打量的感觉,沈静柔是个贼大胆,越是奇怪的地方越是想好好多看上两眼。
当第三次经过这个院落坟茔的时候,不光沈静柔指着那边大喊着叫红豆赶紧看 ,“豆宝,你看,这边怎么这么多这样的院子,都三四个了吧。”
还没等红豆说话,前门开车的三表舅老爷一脚刹车就把翻斗子停在来离那个建筑物五十米左右远的地方,“他娘的,你们又开始瞎折腾是吧,呸!”
耳边没有了机器突突的轰鸣声,周围静悄悄的,耳朵好像现在可以听到很小的声音,又能听的很远,出了虫鸣的声音,还有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嚎叫,像是小孩子的哭声,仔细听又不像,还带着点凄厉悲凉。
三表舅老爷的骂声传出去好远,没准备的沈静柔和牛莉都吓了一机灵,满脸不解的看向司机的位置。
表舅老爷掏出衣兜里的香烟还有打火机,叼了一根在嘴里,凑近打火机咔咔的打了好几下都没点着。
“x你娘的,跟老子找事是吧,滚,死不消停的!”三舅姥爷开始对着空旷无人的地方骂三字经,牛莉迷茫的看着不敢搭话,周围的环境叫她有点发毛,不自觉的拉紧了运动服的衣领,朝沈静柔这边凑了凑。
红豆刚才被颠得有点迷糊,这会要是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白瞎从小被培养的这些本事了,不紧不慢的从包里面抽出一张黄纸,在手中一晃,橙黄色的火苗子就冒了起来。
火苗凑到了三舅姥爷的脸前,点着了他嘴里叼着的烟卷,在快烧到手的时候丢开,三舅姥爷抿着嘴,用力的嘬了两口,烟头的火光明暗,三舅老爷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烟,长出了一口气,红豆在刚才短暂的火光中看到三舅姥爷黝黑的脸上有紧张的汗珠。
红豆这一手黄纸点火的手法叫三舅姥爷很是诧异,烟抽了大半跟才犹豫的开口问道,“丫头,刚才你那咋点的火啊?”
红豆没有答话,只是仔细观察着四周,沈静柔在一边忍不住了,问道,“三表舅老爷,咱咋不走了?”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黑漆马虎还影影绰绰看到不少坟头,这环境实在不怎么叫人心情美丽,现在都开始怀念城市里那些光害了。
可能是怕吓到车上的几位客人,三舅姥爷在抽完手上的烟之后,又拿出那个铁棍子开始摇车,本来三两下就能开始突突的车,现在很是不配合,硬是摇了将近五分钟之后,三舅姥爷喘着粗气扶着腰,对着周围又是一通的臭骂。
沈静柔有点憋不住劲了,问另一边的红豆,“豆宝,三舅姥爷这不是撞客了吧?”
撞客是这边的土话,就是老人说生人冲撞了死鬼,做出一些反常的举动或者是莫名的身体不舒服。
“没有,三舅姥爷在破鬼打墙。”
“啥,咱们这是鬼打墙了?”牛莉在一边有点害怕,眼睛在四下里打量,生怕周围什么地方突然冒出什么吓人的东西,毕竟下午才见过那位血赤糊拉的大姐,心里又阴影。
休息过来的三舅姥爷听到车上三人的对话,也哎了一声,一屁股坐在驾驶位上,也不玩命摇车去了,又准备点颗烟,然而还无意外的打火机还是打不着火,有点求救的看向红豆。
“三舅姥爷这个比较凶,抽烟不管用。”红豆虽然说没有用,还是抽出黄纸晃出火苗给三舅姥爷把烟点着,丢开纸灰。
“丫头你也知道这个法子?”三舅姥爷有点惊讶的看着年纪不大的红豆,没想到这么年轻的孩子还知道这些。
他刚才又是骂街又吐口水的,就是老人们说过,晚上遇上走不出去的地,就是被鬼打墙了,这样骂他们吐口水就管用,要是再不行抽颗烟,有了明火也可以。
再有一个法子就是男子可以对着车轱辘和车头的位置撒尿,童男子是最好的,阳气重,一冲就能出去,鬼打墙就破了。
可是今天这些他出了最后一招都用了,咋还不管事啊,三舅姥爷有点着急,觉得在这连转悠带抽烟的,怎么也折腾了快一个钟头了,原本这里有十分钟就能到村里的,这可咋整。
“要不你们先把眼睛闭上?”三舅姥爷准备出最后一招了,可是车上三个都是女的,他正张老脸憋得通红,哎呦喂,真的不好意思哟!
红豆忍住扶额的冲动,知道三舅姥爷这是要豁出去准备随地大小便,只能出声阻拦,“三舅姥爷这个……交给我,你老在这陪着我牛姨她们。”
“哎……”三舅姥爷以为红豆要亲自上阵,赶忙捂上自己的眼睛,想告诉她,女孩子的不管用。
确实听到耳边传来女孩子清透深远的声音,“一点天清,两点地灵,告请此方土地,指引正路谜经,破!”
红豆站在车斗上,手里拿着一把碾开的纸钱,随着最后一个破字声音落下,在车头的地方拍打了一下,对着前面车灯照着的方向挥洒出去。
前面原本看上去笔直的大路,突然随着飘落的纸钱消失,出现了一个转弯的地方,路弯旁也就五米的距离处有一处只比地面高出二十厘米的小土堆,被车灯照得清清楚楚。
“三舅姥爷,摇车吧,我们进村。”红豆拍拍还捂着眼睛的汉子,叫他趁现在摇车。
别说也是奇怪,三舅姥爷用铁棍三下就把车子要着火了,在现在机器的轰鸣声听起来是那样的顺耳,翻斗子开始继续颠簸前行。
在转弯的当口,红豆一把拉住紧靠转弯道边那里坐着的牛莉一把,叫牛莉重心不稳一头倒在了中间沈静柔的怀里。
牛莉吓了一跳,沈静柔也吓到了,以为又有什么事情了,赶紧四下张望,可是什么都没看到,才疑惑的看着好友。
红豆笑嘻嘻的看着这母女俩,揉揉自己的头说道,“天黑看错了,以为那边树枝子伸到路上,怕碰到牛姨。”
牛莉笑笑说没事,坐好身子,沈静柔偷偷背着自己娘对红豆无声的说道,“信了你的鬼哟。”
红豆耸肩装傻,爱信不信呗!
“到了,看看就说很近吧,前面的灯光那边就是咱们村子。”三舅姥爷指着前面一片灯火集中的地方大吼着和她们交流。
三人心里都是一个想法,可算是到了!




我在地府当团宠 第九章 抱孩子的女人
在一处四敞大开的普通院落前停下,里面人可能是听到了车的声音,出来看到三人,给里面的主家报了信,穿着重孝的男女几人迎了出来,对着才站稳的牛莉就跪下来。
这是这边接远道亲戚的礼仪,牛莉算是这家孙辈的亲戚,迎出来的也是这家的孙子和孙媳妇,年纪看上去都比牛莉大不少,但是也是要跪下来迎接的,毕竟人家是来给你家的长辈奔丧,这一跪就是代表丧事这家一家人的谢意。
牛莉赶紧上前把眼前头上戴着白帽子别着一个红色绒球的男人搀扶起来,说了几句节哀顺变,后面的人也跟着站起来,引着牛莉和沈静柔和红豆往院子里面去。
乡下的丧礼就是来帮忙的人最多,只要不是名声太差的人家,村里的人大都会主动上门帮忙,三人在车上的东西也不用担心,三舅姥爷自动就招呼几个小伙子给拿了进去。
单独的一间屋子里面,几个婶子大娘样的女人盘腿坐在炕上,见主家又带了亲戚进来,就主动问道,“生子这娇客和你妈是什么关系啊?”
看到炕上散开的白布就知道这几位是在这边负责帮忙扯孝的,孝服各地都有不一样的规格,还要区分和亡者是什么关系,都是很有些讲究。
“他婶子,这是我远方表妹,叫我娘姨奶,后面是她的闺女!”然后这个叫生子的挠挠自己的头,这个表妹不是只有一个闺女么,怎么带了两个来?
没有关系的人是不能给亡者穿孝的,牛莉主动上前说道,“这个是我闺女,另一个是陪我闺女来的同学。”
那位大婶哦了一声,看了眼牛莉和沈静柔的身材,用手臂当尺子,三下两下就把孝服什么的扯出来,还告诉他们应该怎么穿戴什么的,红豆作为朋友的关系,也分到了一条白布,说是叫系在腰上的。
随后到账房先生那边给了礼份子钱,牛莉要去给亡者上香磕头,两个小的就算了,没有人太过介意这些,权当一家派出一个代表就成了。
沈静柔小声的在红豆耳边问道,“豆宝,刚才你拉我妈那一下是有事吧?”
“你看得到?”红豆有点惊讶,这汉子八字的丫头怎么可能看得到,不对啊。
沈静柔摆出一脸你饶了我的表情,“可别介,我是感觉到我妈靠近的那边很冷,从骨子里往外那么冷。”
“没看到最好,现在没啥事就别琢磨了,过去就算了,大晚上又是这个场合,少说那些。”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红豆看到的比平常人多,所以在这里她不想多说什么。
晚上正式的席面都已经结束了,连三舅姥爷都因为去接他们没能吃上饭,回家放好了车,三舅姥爷就过来叫牛莉她们娘三到他们家去吃口饭,晚上在那将就一下。
葬礼要四天才能结束,这几天来了不少的亲戚,住的地方不多,只能附近沾亲带故的家里借住,三舅姥爷接来的娘三,算是她们在村子里出了办丧事的姨奶奶家以外,唯一认识的人了。
进别人家是不可以穿着孝的,那样主家肯定不愿意,牛莉多少也知道这些,三人都把孝服放在一起,堆在角落里,和三舅姥爷去了他们家。
要说现在这个世道,外面掉跟针都有人捡,但是这些放哪都不会有人去动,连熊孩子都不会碰,要是哪了敢拿回去,她娘不肖死他的。
三舅姥姥也是一个很爱笑的爽朗女人,这会在家正忙着准备吃食呢,家里的孩子都上学的上学,打工的打工,就老两口子在家,家里屋子不少,牛莉自己睡一间,另一间是沈静柔和红豆的。
红豆很想抗议,但是拿狗皮膏药一样的沈静柔没有办法,牛莉倒是很开心不用和闺女一起挤,笑得很开心。
坐了一天车,三人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没时间跟人家客气,都是风卷残云,吃饱了很没出息的呼噜着肚子,长出一口气,逗得三舅姥姥哈哈直笑,说就爱看能吃的孩子。
牛莉和三舅姥姥一起收拾了桌子,又切了一个大西瓜端上来,大伙就围在桌子边上聊天,这刚吃饱可不敢现在就去睡觉,三舅姥爷在那抽着烟,欲言又止的样子。
最先看出来的还是他老伴,三舅姥姥对着老头子说道,“你搁那干啥呢,眼珠子溜溜唧唧的。”
被自己老伴一句话差点没噎死,三舅姥爷被烟呛到气管子,一顿的猛咳嗽,眼泪都叫他咳出来了。
“你这死老太婆啥都拎起来就敢说,”没好气的瞪了眼三舅姥姥,老爷子才终于开口问来时候路上的怪事,不问出来怕晚上都睡不着觉,“丫头啊,你和我老头子说个实话,在周家坟那到底杂事?三舅姥爷活了这么久了,知道你是懂点啥的人,你给我说说呗。”
“啥事啊?你们在周家坟那咋了?”三舅姥姥一听这里面有事,担心的问道,在做的却没有人回答,沈静柔和牛莉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红豆是在想怎么说。
三舅姥爷就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和三舅姥姥说了一遍,红豆撒纸钱的时候他也是从手指缝里看到了,末了还是不死心的问红豆,“丫头,俺们村子出村都要经过那里,三舅姥爷跟你说句实话吧,先咱们今天碰到的怪事已经听不少人说也碰到过。”
三舅姥姥也是在那里心惊胆战的,脸色都有些白,手里啃了一般半的西瓜都放下,吃不进去了,眼巴巴看着好像很懂的红豆。
本来不想过多干涉,但是这样放任也不是办法,三舅姥爷又说很多人碰到过,要是真有什么事情就是自己的罪孽了,既然碰到也只能伸手,毕竟爹爹他们也经常教自己,勿以善小而不为,就当日行一善好了。
“三舅姥姥,你们想一下,那边是不是近两年葬过年轻的小媳妇,还是怀着孕没的。”红豆在最后拉牛莉那一下的时候,就是因为看到路边站的那个抱着小孩子的妇人鬼魂,可能是见到她破开鬼打墙心生不满,对车上最弱的牛莉伸手要拉她摔车的。
三舅姥姥在哪里仔细的回想着,村里基本是没有什么秘密的,所以这些事情问她们,基本都会得到准确的答案。
原本以为三舅姥姥哪里还需要点时间好好回忆一下,沈静柔拿起快西瓜刚要啃的时候,三姨姥姥猛拍大腿,连连说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哎呦,红豆啊,你可都神了,你要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你说的那不就是邻村周良喝药死的媳妇么。”
“红豆啊,你舅老爷说你懂这些我还不大信呢,你这么小的年纪,可是这事你咋知道的?”三舅姥姥激动起来,说话跟机关枪一样,都不用捯气。
三舅姥爷把烟屁丢在地上,用脚碾灭问道,“就是那个和她婆婆生气喝药没救回来的媳妇,说是人没了之后娘家人来奔丧才知道怀孕了的,哎……一下娘俩都没了啊。”
红豆现在得到证实,心里算是有谱了,找到根由知道是谁家的事情就好办了,鬼魂不安闹腾多是又未了的心愿的,现在至少知道了是谁,之后的事情就好打听了。
“这样闹腾可咋整啊?今是有你们娘仨一起,要是我自己得吓死。”三舅姥爷唉声叹气的直嘬牙花子。
沈静柔神经兮兮的凑在红豆跟前说道,“豆宝啊,这事你咋样?管管不?”




我在地府当团宠 第十章 突然出现的大了
虽然这天晚上红豆在沈静柔和三舅姥爷的各种软磨硬泡下算是应下回头看看这个经常出现鬼打墙的周家坟闹鬼之事,却完全没耽误两个姑娘折腾了一天后浓浓的睡意。
说了会子话就早早的睡下,一直睡到……转天村子里所有人家都吃过早饭忙乎了大半个上午之后开始准备中午吃食的时间。
可能是真的一天的奔波太耗体力,连牛莉也跟她们俩前后脚才起床,毕竟是过来给姨奶奶奔丧,既然起来了就都去昨天放孝服的地方,拽出来打扮上,到姨奶奶家去露个面。
昨天晚上到的比较晚,又被折腾的没有什么精神,没仔细打量姨奶奶家的这个院子。
格局还算是简单,就是农家正三间到三间的格局,左边是个简易的茅房,右面是一件厨房连着个放柴火杂物的棚子,院子倒是宽敞,正中间的地方搭建者简易灵棚,就是铁管子架起龙骨,外面是绿色的帆布搭起来的帐篷。
院门上左右挂着白纸糊的灯笼,上面是蓝色的奠字,不到两米的院墙跟前一溜的画圈,上面黑布条子写着谁谁谁万古敬上什么的挽联。
这边的大了,就是葬礼上主持大局,统领安排一起的忙乎人,俗称就叫大了,意思大概就是什么都能帮主家了去的意思。
那是个很瘦很高的男人,微微弓着腰,在人群中来回穿梭,有人拿着黄纸来祭拜的时候就高声唱和着,叫孝子谢礼还礼什么,就是声音听上去有些尖细,一点不像是个大男人的动静。
沈静柔在一边新奇的这看看那看看,最后还给这个大了起了个很贴切的外号,公公。
逗得红豆都有点忍不住差点当着人的面前就笑出来,要知道这可是丧事,在这打斗玩笑都是对死者不敬的,红豆没好气的瞪傻大姐一眼,是在是拿沈静柔这个性子没辙。
那位去世的姨奶奶就摊在棚子里的木板上,前面可以看到一张遗照,就是一位普通的老太太,唯一比较招眼的就是鼻头上的一个大痦子,长在鼻尖中当中。
前面香烛供品,倒头饭插着筷子,都安排的还算周全,火盆里还有没有烧干净的纸钱,沈静柔好奇的探头去看过,死者的脸上盖着布,那样子是不叫人轻易看到的。
实在是被沈静柔问着问那的烦了,两人就拿了一盘子瓜子,在墙外面的石头墩子上坐着说话。
“豆宝,你说这为啥要把脸盖上啊,怎么不叫家人多看几眼,以后可就见不到了。”一边用雪姨的姿势嗑瓜子,一边问道。
被迫端着瓜子盘子,红豆给好友解疑,“人死了抬头纹就会开,然后脸色就没了活人有气血的肤色,会渐渐出现青色的死气,看上去不是多好看,最好是盖上。”随手对了几个瓜子进嘴里,红豆挺喜欢这瓜子皮上面话梅的味道,比瓜子吃起来还好吃,“另外一个就是死人直,往往最后一眼看到的人就会一直跟着,而人死后会有八个小时魂魄离身的说法,谁都不知道最后一眼是什么时候,所以就盖上喽。”
红豆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注意到,身后不远处一个高瘦的身影也在听着她们说话。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早上 你上厕所的时候三舅姥姥叫你这边没啥事就回去找她一趟。”沈静柔突然想起什么,一惊一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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