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痴我罪我
“今天是什么日子?”柳知故忽然不着边际的问。
宋亭在心里算了下日子,脱口而出:“今天是清明。”
“那就没错了。”
“什么没错?”
“古滇每年有两次祭祀,分别在上元节与清明。”
古滇是一个古老的国度,保有一些古老的习俗不足为奇,祭祀便是其中一种。
“这些人都要去哪儿?”宋亭看着远处汹涌的人群问道。
“祭坛。”
一声震耳欲聋的号角震的人头脑发昏,宋亭丝毫没有慢下脚步,跟着三两人前往祭坛。
待二人赶到,祭坛前已经匍匐着无数百姓,他们簇拥着一条蛇形的仪仗队,双手似虔诚的放在地上,头几乎贴到地上。
祭祀对于一个国度来说极为重要,顺利的举行意味着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仪仗队最前端是皇室的座驾,浩浩荡荡一行车队已经行驶了很远,紧接着是各种祭祀用的器具和数十头牲畜,这些作为祭祀的重要部分被皇室的军队围的水泄不通,别说人,就连苍蝇也难以靠近。
队伍的最后一列是一架鲜红的花轿,红的那样鲜明而热烈,与队伍前皇室的车驾不同,花轿少了奢靡之气,上面的绣花和贴花乍一看去像不知名的符咒,随着轿子上摇下摆,上面的穗子也一同摇晃着,像飘在水中的荇菜,随着不断奔涌的水流而漂浮。
宋亭在人群中不断找寻着川川的身影,最后终于在花轿旁边看见了她,她此时正随着队伍缓缓前进,苍白的面容被抹了一层粉,远远看去几近惨白,嘴唇和面颊擦上了些许胭脂,娇艳的面容透着森森诡异。
“她被乐声操控了。”柳知故沉声道。
在客栈之时忽地听闻这阵诡异乐声便觉得刺耳非常,现在靠的越近越觉得何止是刺耳,这乐声简直能将人的五脏六腑都震出来。
宋亭不敢轻举妄动,若是搅乱了这场祭祀不知道这个幻境会出怎样的乱子。
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出制造这个幻境的人。
川川亦步亦趋地跟着队伍,向着乐声的方向,眼神发直。
接下来该怎么办?
宋亭心念飞转,乐声中骤然响起百姓的呼声,宋亭凝神细听,却是一个字也没听懂。
“他们在喊什么?”宋亭问。
柳知故解释道:“是古滇方言,意为‘祭天造福,无量功德。’”
话音刚落,一股劲风刮来,将花轿上的穗子吹起,摇曳更甚。
那风在人群和车队中肆意穿梭,无意间将花轿的帘子掀开了一角,被宋亭一眼捕捉。
只见被掀开一角的帘子后面坐着一位盖着红盖头的新娘,红盖头在风中纹丝不动,甚至不会跟着轿子的晃动而摇摆,再定睛一看,那新娘侧着扁平的身子,竟然是纸扎人!
宋亭心中升起异样感,从未听说过这种祭祀方式,是古滇的习俗吗?
队伍不徐不疾地前行,他们二人也跟着往前走。
“看起来,这并非古滇的祭祀。”柳知故突然道。
“此话怎讲?”宋亭洗耳恭听。
“古滇祭祀物品当中只有牛和马,将牲畜的血放尽再由巫师做仪式,从未出现这种形式的祭祀。”
纸扎人常出现在白事中,祭祀中出现确有古怪。
柳知故好似想到了什么,往祭坛上看去,皇室的人早已登上祭坛,享受着脚下百姓的虔诚。
“祭坛有问题。”柳知故忽然道,声音发沉。
不多时,花轿也到了祭坛附近,轿夫将轿子停下,等候多时的新郎从祭坛上走下来,温柔地牵起新娘的手,他脸上带着些许笑意,可眼中却含着不明的情绪。
“师尊你发现了吗?”宋亭道,“新郎的五官很清晰,与活人无异。”
柳知故道:“看来他与制造幻境之人相熟。”
人高的纸扎新娘被新郎牵着往前面走,二人走进了一个由巫师们围成的小圈,巫师们挥舞着手里的乐器和做法的工具,旁人几乎无法看清圈内的情况。
巫师聚拢又退散,新郎和新娘从圈内徐徐走出,拾阶而上走向祭坛。
新娘一只脚刚踏上祭坛,忽地摇身一变,身子逐渐变高,渐渐的双手也有了肉色不似纸那样惨白。
宋亭没想到,新娘竟然在踏上祭坛的瞬间变成了活人。
周围的人好像察觉不到这些异象,祭坛上放着青铜鼎,鼎很大,里面燃着火焰,其正前方插着一把剑。
新郎带着新娘踏上祭坛来到青铜鼎前,二人对着熊熊燃烧的烈火拜了三拜。
坛下的皇室凝视着他们,以往祭祀的主角都是皇帝,而这次却是一对新人。
忽然,祭坛上的新郎抬手将青铜鼎前的利剑拔了起来,趁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将剑架在自己脖子上,稍一用力,只见鼎前鲜血飞溅,洒落的血液落在鼎里的火焰上发出“滋滋”的响声。
新郎眨眼间便在祭坛上自刎而死,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使不远处的皇族和下面的百姓都始料未及。
井然有序的祭祀登时乱做一团。
有大臣疾呼救驾,有大臣急忙上前查看,一片狼藉。
群众大噪,一哄而散,各个诚惶诚恐,似乎极为恐惧。
“祭祀中途打断即为凶兆,意味着天将降不详于世间,”柳知故看着四处奔逃的人说道。
宋亭却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他问道:“可为何那几个百姓如此愤怒?”
宋亭所指乃是慌乱中仍脚步蹒跚扑向新郎的几个布衣百姓,他们没有像其余人一样只顾逃跑,而是着急嘶吼着,最后却被官兵拦了下来。
“新郎乃古滇文臣之后,”柳知故已大致知晓了这其中府故事,“这些百姓当中不乏古滇遗民,自然有人不满。如果没猜错的话,现在的古滇皇城应当刚被异族侵占。”
七百年前古滇为异族幽所破,再此之前幽不过是一个部落,攻进城门后还未来得及建立新的帝国,皇室便在一夜之间皆死于宫中,传说是鬼将幽的皇室尽数杀害,神界天帝得知后亲降人间,将鬼族收服,镇于镇妖塔。
这些情节原书中皆有说明。
场面混乱不堪时,宋亭蓦地看见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
由纸扎人变就那位新娘此时仍旧立在祭坛之上,背对着众人,一步都未曾挪动。
宋亭正疑惑,新娘徐徐转身,亭亭而立,鲜艳亮眼的嫁衣在她身上摇曳着、翻飞着,红盖头被风卷跑了,落在后面仍在燃烧的青铜鼎内。
她面容姣好,虽算不上倾国倾城,但眉眼清秀,浓妆下一双眼睛波澜无痕,似嗤笑地看着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的大臣和皇族。
隔着许多喊叫和疯狂的人群,宋亭和新娘蓦地对视了,新娘双眼微眯随后转身跳入了青铜鼎中。
宋亭一惊,急忙跑了过去,青铜鼎的火仍然烧得旺盛,任何痕迹都没有留下。
“让她跑了。”宋亭失望道。
身后有轻轻抽泣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却见川川站在原处一步未动,脸上满是泪痕,瘦小的身子微微颤抖,偏偏死咬着嘴唇不想发出声音。
“川川?”宋亭走上去喊她。
川川没有反应,她双眼紧闭,但仍有许多泪珠从眼中滚落,啪嗒啪嗒掉在地上。
此时川川头上的灵符早已不见,许是翻窗时掉了。
柳知故走到川川面前,在她额头处又贴了一张灵符。
贴上灵符的刹那,川川终于再次睁开了双眼,眼中灰暗无神依旧,但视物无碍。
宋亭立即蹲下来问道:“川川,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可川川好似并未听见,双眼直愣愣盯着祭坛,刚开始还是压抑的抽噎,慢慢的,川川开始嚎啕大哭。
宋亭从未遇到过这种状况,手忙脚乱之间后悔自己一时嘴快,他大概是问到了川川不愿记起的事情。
无奈,他只好将目光投向师尊,师尊和宋亭对视了许久,最后用手抵在嘴上咳了两声,甚是勉强地走过去僵着手拍拍川川的头。
“......”
宋亭扶额,只好化为原型走到川川脚边蹭了蹭。
自从上次他受到惊吓变回原型后他就找到了方法,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川川感觉到有东西在她脚边于是低头看去,却见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用耳朵和头轻轻蹭着她的腿边。
被白猫吸引的川川一时忘了流泪。
白猫形态的宋亭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正想变回人形,突然前爪一紧,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拉入怀中。
被师尊抱在怀里的宋亭眨了眨眼睛,忽然意识到自己爪子上还系着绑着他和师尊的布条。
宋亭想要钻出来,柳知故又用袖子将他裹了个严实。
宋亭消失的太快,川川甚至还未看清,脚下的白猫就不见了,于是瘪了瘪嘴,又欲落泪。
“闭嘴。”柳知故刚才的耐心消耗殆尽。
川川闻言果然立马闭了嘴,只是瞪着一双委屈的眼睛。
柳知故没再管她,转身径直向祭坛走去。
宋亭传音道:“师尊,你要去哪儿?”
柳知故摸着手里蓬松的软毛,缓缓说道:“这件事情我已经猜的差不多了,后面可能会有点危险,你还要去吗?”
宋亭立马道:“去,当然要去。”
这个回答在柳知故意料之内,他道:“那你便好好呆在里面,不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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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我家的猫只能蹭我!
川川:杀了我给二位哥哥助助兴。
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第八章 师尊和本猫掉水里了
祭坛是露天的,柳知故拾阶而上,站在青铜鼎前,鼎内的火没有完全熄灭,风一吹,还能见到飘散的火星。
新娘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宋亭呆在师尊的袖子里,隔着布料也能问到浓烈的血腥味。
柳知故看了那青铜鼎几眼,然后直接将其踹翻,青铜鼎带着火星翻滚着掉下台阶,原本放置鼎的位置赫然出现了一个方形暗格。
暗格很大,足以塞下一个人,往下望去,里面幽深黑暗,散发着陈腐的气味。
柳知故护着袖子里的猫,径直跳了下去。
川川头上顶着一张灵符,见状也跟了上去。
甫一落地,宋亭顿感周围黑暗一片,伸爪不见五指。
“下面是皇陵。”柳知故手中托起一簇紫色火焰边走边说道。
“皇陵?”宋亭传音问道,“是幽国的皇陵吗?”
“不,是古滇的皇陵,里面躺的是滇国的皇帝和皇后。”柳知故声音沉沉的。
宋亭注意到师尊说的并不是父皇母后,而是皇帝和皇后,他一时有些奇怪,但无暇细想,眼下该担心的事情不是这个。
那鬼新娘跳入青铜鼎后便消失了,如果她想要藏身,最好也是最近的地方便是青铜鼎下的暗格。
“新娘在皇陵里吗?”宋亭问道。
“刚刚在,现在应该不在了。”柳知故道。
“那她去哪儿了?”
“顺着这条暗道走,应该就知道了。”
皇陵的入口似乎并不在这儿,下面的暗道直通深处的黑暗,如果是入口,这皇陵只怕是太简单了点。
川川跟在柳知故后面,听着前面的人自言自语,歪着头细细观察,她忽然道:“这里通往陆家祠堂。”
这声音细细的,在寂静的墓内显得格外清晰。
柳知故停下脚步,侧首问道:“你怎么知道?”
川川见对方的语气中带着质问,她瞬间紧张起来,含糊答道:“我......我......这场祭祀,我也在场。”
柳知故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言,继续顺着暗道深处走去。
暗道内很黑,脚下的路都不一定能看清,更别说看前面的路有多远了。
走了约半盏茶的时间,暗道丝毫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川川在后面悄无声息的跟着,手指在衣服破了一个洞的地方使劲抠着。
“等等,”川川忽地开口道,“......别再往前走了。”
柳知故再次停下来,却没再转身,他淡淡道:“为什么?”
“前面......前面走不出去的!这是条死路!”川川答道,越说声音越小。
“既然如此,方才为何不说?”柳知故似乎不打算相信。
川川噎了一下,半晌才紧张地答道:“我......我刚刚没想起来。”
柳知故沉默不语,宋亭在袖子里听地一头雾水。
手里的紫色火焰忽然灭了,宋亭登时两眼一擦黑,没等他警惕起来,身边的忽地传来石头碎裂的声音。
碎裂声没有停止,一直蜿蜒曲折地爬了三丈才停下,期间夹杂着金属松动碎裂的轻响。
紫色火焰再次燃起,川川看见左边的石墙上密布着一条条如同树根般的裂缝,一只修长白净的手中紫光微凝,正拍在那堵墙上。
墙上的小洞内,原本藏着隐隐能看见的金属发射器,此时已经全部被震碎。
柳知故的手从墙上离开,对身后的人道:“如果你不想跟着,也可以原路返回,我绝不会拦你。”
川川看着缓缓远去的紫色火焰,踌躇片刻后小跑着跟上了。
古代的皇帝担心自己的陵墓被贼人所盗,因此经常在里面设下机关,三人一路上碰到不少,不是暗箭就是掉下来的巨石。
幸好川川对皇陵的机关足够了解,每次都先一步将机关关闭,因此三人没有花费太多力气就通过了。
但就在离出口不远处,两条岔路口忽地出现在眼前。
这两条路分别指往不同的方向,像是曾经走过这条暗道之人的命运一样,难以揣摩。
川川咬着嘴唇,犹豫地指向了左边的一条路,道:“走,走这一条。”
柳知故却在她话还没说完之前就选择了右边的路,直接走了进去。
川川楞了一会儿,随后低头快步跟了上去。
右边的路似乎和之前走的并无差别,因为没有暗器所扰,这条路显得比先前的更为通畅。
就在三人心中各有所思之时,暗道内忽然一震,柳知故猛地停下,川川跟地很紧,一下没刹住眼看着要撞上前面的人,柳知故却轻松一闪,一只手提着她的衣领,如同拎着小鸡一般将她拎起。
宋亭的耳朵极为灵敏,此刻那一阵震动虽然看似停止了,但宋亭隐约听见低下传来“轰隆隆”的震响,且随着宋亭凝神细听,那震响越来越清晰,最后甚至能够听到地面裂开的声音。
不好,地面要塌!
宋亭正想传音给师尊,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随后脚下一空。
地面竟然塌地如此快!
宋亭觉得自己在急速下降,掉下去的瞬间他从师尊的袖子里滚了出来。
“咚”的一声,他掉进了水里。
宋亭顿时喝了两口水进去,落水的一瞬他就变回了人形,双手在水中挣扎着,不断有气泡从嘴里冒出来。
在挣扎的期间他只有一个想法——他要凉了。
他不会水,自从小时候不小心落过一次水后,他就再没敢去游泳。
身体越是挣扎沉地越快,意识恍惚之间,左手好像被人扯了一下。
宋亭心念一转,终于想起了自己左手上还系着师尊绑的布条!
柳知故一手揽着宋亭的腰,一面迅速向水面游去。
钻出水面的宋亭一接触到空气就大口地呼吸,本以为可以缓解一下不适,不想胸口却传来一阵阵麻意。
柳知故没有松开揽着宋亭腰的手,直到二人顺利上岸。
岸边散布着许多石子,光滑的石头比水还要刺骨,宋亭刚一触碰便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柳知故一只手盖在宋亭的手背上,手心接触到一片冰凉,于是手中微微凝光,宋亭顿觉五脏六腑暖和了许多。
他喘了两口气,对着师尊笑了笑,道了声谢。
宋亭胸口的气缓过来后向四周扫了几眼,疑道:“这里是......地下河?”
“嗯。”
宋亭沉吟片刻,在心中思付:“好好的,地面怎么会突然塌陷?”
“有人不想让我们出去。”柳知故像是看出宋亭心中所想。
“是祭坛上的新娘吗?”宋亭一语中的。
“嗯。”
宋亭摇着葫芦从地上站起来,那葫芦还是那样轻,到现在为止他连一个力量都没有收集到。
手掌撑着地面,他有些疲惫地站起来,可不知是起地太急了还是没缓过来,他的手掌刚离开地面眼前就一阵眩晕,脚下几乎同时一软,整个人毫无意识地栽倒下去。
柳知故慌忙地接住了宋亭,双手不可控制的微微颤抖,连声音都有些发紧。
“怎么了?有哪里不适吗?”
宋亭眼底的黑金花逐渐消失,入眼便是柳知故覆着双眼的白绫。
他下意识的伸手去碰了碰那条白绫,就在指尖就要碰到时他骤然清醒,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后急忙将手收了回来。
柳知故突然轻轻扣住了宋亭的手,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气自左手徐徐传来,宋亭身上一下子轻松许多。
“还觉得哪里痛吗?”柳知故沉声问道。
宋亭一笑:“起地太急了而已,师尊别担心。”
柳知故看着神色如常的宋亭,终于不再纠结于宋亭的伤势。
地下河水并不急湍,二人在岸上逆着水流行走,希望能找到方才他们掉下来的地方。
系着宋亭和师尊的布条在水中解开了,不知被河水冲到了何处。
宋亭越走越觉得不对,他低下头四处瞧瞧,又在身上摸了摸。
“怎么了?”
宋亭挠着头,怪道:“师尊,你觉不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柳知故扫了眼宋亭身后,并未觉得少了什么。
宋亭回头一看,瞪大了眼睛,惊道:“我想起来了!川川呢?她不会还在水里泡着吧?”
柳知故闻言一怔,嘴边带了点笑意:“无妨,她已经死了几百年了,这点水还淹不死她。”
宋亭侧首道:“师尊,川川她......是怎么死的?”
柳知故犹豫半晌才道:“病死的,当年祭祀不久后她生了场大病,没钱看大夫,就病死了。”
“那新娘呢?”
“新娘的故事有些复杂,上去再说吧。”
“好......”
感觉到身边人的欲言又止,柳知故又问道:“还想知道什么?”
“师尊......不好奇我为何来这儿吗?”
当时他提出自己要出远门,师尊想也没想就跟来了,可他从未问过自己来这儿的原因。
“如果你想告诉我,我洗耳恭听。”柳知故道。
宋亭语气轻松了些:“我来这儿是为了这个葫芦,如果我将这个葫芦装满,到时候说不定就能回家了。”
柳知故脚下一滞:“回什么家?”
宋亭恍然记起自己在师尊眼中还是原主九尾,磕绊道:“回......原来的家。”
柳知故闻言嘴角一勾:“好。”
好?好什么?
逆着水流走,很快二人便找到了掉下来的地方。
宋亭望去,只见上面好像是天破了一块一样,一束火光从破洞处打下来,与师尊手里跳跃的紫色火焰打了个照面。
破洞处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似乎在急切地向洞口张望着什么,打下来的火光便是她手中点燃的火把。
川川在洞口张望了半天,又着急又后悔,眼泪被生生憋了出来,忽地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她惊喜地往洞里探了探。
宋亭也是一喜,原来川川根本没掉下来,正想开口,上面的身影忽然一空。
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第九章 新娘浮出水面
川川猛然消失在洞口。
宋亭喊了几声,上面再也没有传来回声,于是着急上去。
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可以踩上去的地方,后面的衣服却被人拉了一下。
柳知故走到宋亭的身后,伸手拉住了正欲往上蹿的宋亭。
宋亭不解道:“师尊?”
柳知故声音低沉:“听话,先别上去。”
宋亭攀着石壁的手犹豫地松开,不明白师尊葫芦里卖到什么药。
上面的火光消失了,现在只有柳知故手上的跳跃的紫色火焰可以照明。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潜伏。鼻尖传来若有若无的腐败气息,时隐时现,像一条沾满腥气的蛇缠绕在身边,宋亭皱着眉头揉了揉鼻子。
柳知故悄无声息地抓紧了宋亭的手。
宋亭闭上眼睛,仔细用嗅觉感受着周围的异动,忽然,左手传来了一阵钻心的寒意,从手背迅速蔓延至左肩。
刚被冰凉的手接触到,宋亭头皮发麻地往旁边一躲,一簇狐火从左手掌心蹿出,将黑暗中苍白的手烧了回去。
宋亭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左手,微一用力,手中立即有蹿出一簇红色的狐火,只是比刚才那一簇似乎要小。
“新娘走了,”柳知故瞥了一眼洞口,“可以上去了。”
说着,宋亭感觉脚下有一股力将他托了起来,师尊牵着他的手,二人顺利地从地下河出来了。
记挂着川川的安危,宋亭上来便四处寻找,又喊了几声川川,依旧毫无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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