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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痴我罪我
宋亭定睛一看,最前面的那位胡子拖地的老神仙赫然就是老君。
缘神真君身形一顿,楞在原地——不过押送一个厉鬼上神界而已,用得着如此大的阵仗吗?
老君抱着臂中的拂尘,上前道:“长明长老,宋亭盗窃九尾神器,天帝下令捉拿,还望见谅。”
柳知故面无表情,视线似乎在老君身上落了许久,老君被盯地浑身发毛。
回去他就把黄历挂在殿中,每日出门时都瞧一眼。今日当真是走了背字,竟然被天帝点名带领天兵天将下界羁押宋亭,这宋亭可是长明长老的的徒弟!二人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他这一来算是把长明长老得罪透了,以后求人办事什么的,颇有不便。
“还望……长明长老见谅。”老君硬着头皮道。
缘神真君惊地手中的捆仙绳差点松了,她几步上前,问老君道:“什么神器?需得如此兴师动众?”
老君眉毛一横,哼哧道:“真君这记性真是……你忘了神界不久之前失窃的九尾神器吗?”
“九尾神器?”缘神真君忽地记起,目光落在宋亭挂在腰间的那只葫芦上,神色复杂。
她在暗中传音给柳知故。
“老君好对付,就是那天兵天将难缠得紧,我待会儿拖住老君,你带宋亭快些跑。”
柳知故淡淡扫了缘神真君一眼,微微颔首,可宋亭却将双手一递,看了一眼被捆仙绳捆地严严实实的盛曳,对老君道:“老君,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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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第七十九章 九尾神器
对于宋亭突如其来的举动,在场之人皆是一惊。
缘神真君上前拦在了老君和宋亭中间,转身对老君道:“此事可是有什么误会?长明君的眼光您还不知道吗?若是心术不正,长明君又怎会将他收入门下?”
此话毫无说服力,先不说柳知故挑徒弟的眼光,就算宋亭真是冤枉的,可神界已经下了羁押令,宋亭是无论如何都要上去一趟了。
可神界的天牢是什么地方?一旦进去了,不蜕掉一层皮是出不来的。
说什么也得跑。
缘神真君在袖子里暗暗掐了下手心,勉强压下眼中的慌乱。
老君眼神一眯,拖地的胡子微不可查地抖了抖,他将臂弯中的拂尘往缘神真君面上一拂,打趣道:“真君,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老君绕过缘神真君,将手中一根稍短的捆仙绳轻轻往宋亭手腕上一搭,那捆仙绳便蓦地通了灵性,游蛇一般缠上了宋亭的手腕。
宋亭盯着那根捆仙绳,忽觉身后一道身影压了下来,他抬头侧首,听见师尊轻声问他:“当真要去?”
宋亭眨眨眼,点头笑笑,示意师尊不必担忧。
柳知故缓缓将眼神挪到了老君身上,老君笑容一滞,立即就明白长明君在盘算什么。
“长明君,神界的律令您是知道的,没有天帝下令……”
“那又如何?”柳知故硬生生打断了老君的话。
宋亭微觉事态不妙,缩在袖中的手偷偷地移到柳知故手边,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师尊的手指,又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将双手递出去,道:“劳烦,动身吧。”
柳知故面色微变,可他僵着身子一步也未曾挪动。老君拂尘一挥,天边忽然拨云见日,宋亭被天兵天将围地连个脑袋也瞧不着,老君正欲动身,忽然又想起什么,回头对缘神真君道:“真君不随我一同回神界?”
他努嘴示意早已安静下来的盛曳,道:“这便是真君此次下来的任务?”
缘神真君双手抱在胸前,闻言伤神道:“弄丢了一个……我同你回神界。”她稍稍向柳知故旁边倾了一下,传音道:“神界有我,你放心……别再擅闯神界了,南天门那几根柱子修好了还没三百年。”
柳知故:“……”
.
神殿之上,宋亭随着老君亦步亦趋地从南天门走入神殿。
一路走来一位神官都没瞧见,宋亭用余光扫了身边的盛曳一眼,发现对方安静地出奇,方才那阵狂怒的状态似乎将他所有的精力都榨干了,要不是缘神真君那根捆仙绳驱着他走,他怕是能在那后山上呆坐上三百年。
宋亭又想起了鹿梦城那座后山,他初至山前时又何尝能想到那山上竟埋着几百人的尸骨。林玄锦和盛曳之间的纠葛跨越百年,百年间一人为神,一人为鬼,到头来也不过是捞了个魂飞魄散,坠入炼狱的结局。
宋亭虽对这段故事十分唏嘘,可他系统交给他的任务却是一刻也不敢忘,他此次上神界的目的便是盛曳,腰间的葫芦似乎对盛曳的灵魂极为敏锐,随着时日流逝,宋亭也愈发感觉体内的灵力在消散,桃花仙人魂飞魄散,那小瓷瓶中的丹药也已用完,若是再拖下去只怕自己小命不保。
神殿大门方一打开宋亭便明白为何一路走来都如此安静了,因为众神早已被天帝聚在了神殿之下。
烟雾缭绕,宋亭打眼看去,皆是陌生面孔,唯有殿上那位仙风道骨之人宋亭还留有印象。
老君和缘神真君上前拱手复命,出乎意料的是,天帝并未开口说话,他忽然起身抬脚走了下来,直直略过站在最前面的老君和缘神真君,在盛曳面前站了一会儿后便移着脚步在宋亭面前站定。
“宋亭,”天帝直直看向宋亭那双茶色双眼的眼底,“五尾之后,却在神界盗走了九尾的神器……”
天帝的喉间发出几声低笑,他问宋亭道:“所谓何意?”
宋亭的眼眸轻颤了几分,却不躲闪,他直言道:“没有目的,我也不知为何这个葫芦会在我的腰间。”
此话一出,神殿之下便传来了阵阵骚动。
神界之上有谁敢同天帝正面交锋?上千年来神界只出了两位,一位是九尾宋亭,另一位便是被贬的长明君。
可这二位的下场在座诸神有目共睹,众神一致认为,与其在神殿之上与天帝叫板,还不如自己直接去领罪受罚。
省事又省时。
“你不知?”天帝双眼微眯,似乎当真在思考宋亭为何会不知道。
缘神真君趁着这个空当儿插了句话:“启禀天帝,宋亭所言不无道理,若真是他所盗,他又怎会日日将其挂在腰间?此事尚且存疑,天帝不如再多查些时日再做定论。”
天帝面色无痕,无喜无悲,他负手踱了两步,忽而转头问道:“真君又为何肯定不是宋亭所为?”
“九尾神器随它主人秉性,自九尾元神俱灭后便再无动静,如今忽然有所异动,真君难道不觉此事有异?”
缘神真君听完这一席话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天帝心思缜密,三两句话之间竟差点被他老人家绕进去。
天帝对宋亭的身份存疑,一直想从其中套出破绽,缘神真君定下心神接道:“天帝所言极是,可宋亭乃是长明长老之徒,长明早已除去神籍,并非神界中人,神界若贸然将宋亭打入天牢,长明那边再闹上来,怕是拦不住。”
天帝双眼细长,眼尾微挑,凝视之时莫名给人一种审视之感,他静立片刻,话音一转:“那依真君所见,在此事查明之前,宋亭该关押在何处?”
缘神真君硬着头皮道:“我觉着……神界那空出来的几座偏殿就不错。”
站在一旁,一直未曾开口的老君:“……”
不如直接将宋亭安置到你那缘神殿内
天帝嘴角轻轻一勾,笑地意味不明,他一挥手,拾阶而上,缓缓道:“那便依真君所言,宋亭关押至偏殿,至于你手中那只厉鬼……你挑个日子,交去冥界手中。”
不想天帝竟如此爽快,缘神真君心中隐有不安,却也只得拱手应下。
天帝遣散众神,将衣摆一甩,转入座后的屏风后便消失了。宋亭转身前回头瞧了一眼,忽觉天帝离去的脚步有些不稳,身形也陡然塌了下来,全然没有方才那股气宇轩昂之势。
可那身影消失地太快,就连屏风之后的剪影都未曾停留许久,宋亭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他将视线收回来,跟着神界之人去往偏殿。
天牢究竟是何情况宋亭不清楚,可这偏殿却是颇为舒适,又干净又亮堂,与人界那地牢相比简直同当庭释放没有区别。
宋亭方一踏入殿内,那殿门便“砰”的一声关上了,宋亭好奇地用手指碰了一下殿门,却见指尖忽然泛起金光,随后一个圆形金色的法阵便显现出来。
看来偏殿内设有法阵,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应当也进不来。
宋亭无奈地摇摇头,在心中安慰自己:来都来了,不如歇会儿吧。
他翻身上躺了床榻,将双手枕在脑后,静了片刻后又倏地睁眼!
他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盛曳眼下在缘神真君手中,不日便要交给冥界了!
此事当真是火烧眉毛,他翻身坐起,尝试传音给缘神真君,等了半晌,最终石沉大海,此路不通。
宋亭在身上胡乱摸了几下,忽然在胸口摸到一块东西,他掏出来一看,原是上次用剩下的灵符。
他心中一喜,正欲动笔,却发现桌案上空无一物。
……
宋亭冥思苦想,最后不得已把注意打到了自己头上,他一撞桌案,随着白烟飘散,宋亭变回了原形,他用爪子托起尾巴,在那银白的猫毛上十分不舍地舔了几下,怜爱地盯了半晌后猛一闭眼,一口咬住尾巴上的一簇毛狠狠一拽,尾巴上登时秃了一块。
宋亭眼泪都要掉下来,哼哼唧唧地又舔了舔尾巴,用旁边的猫毛勉强盖住了那块秃掉的毛。
他变回人形后正欲下笔,却又发现桌案之上没有墨石!
宋亭无能狂怒,差点掀翻面前的这张桌子,可当那簇猫毛碰到灵符时,灵符上忽然多了一道痕迹。




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第八十章 神界失守
那张灵符不需墨水,只需用手中那簇猫毛在上面轻点几笔就能留下痕迹。
宋亭盯了那猫毛半晌,恍然明白那簇猫毛上附有灵力,因此可以在灵符上留下痕迹。不再多想,宋亭执起猫毛在灵符上洋洋洒洒写下一句话,方一收笔,那张灵符便倏地燃起一簇火苗,消散不见了。
缘神真君此时正与下界的柳知故传信,灵符一张接一张地凭空传来,缘神真君一张张读来忽然发现里面混进了一张字迹七扭八歪的灵符,她执起来左右瞧瞧,在心中默念:真君,盛曳此人我有急用,押往地府一事劳烦暂且搁置几日。
缘神真君将这句话在心中琢磨了几遍,也没琢磨出盛曳于宋亭究竟有和用处。她将手边的事放了放,又送了张灵符给柳知故:“稍安勿躁,宋亭的事我去打点打点,千万别上来。”
南天门外,柳知故隐在暗处,无人知晓,读完缘神真君传来的灵符后便捏了个诀将自己隐了起来。
镇守南天门的那位将军三百年前同他打过一架,那时那位将军刚飞升不久,对于长明的神号也只是听过几耳朵,因此柳知故擅闯神界之时在场众神皆不敢有所动作,偏偏这个将军不怕死地拦在他们面前,最后自然是那位将军惨败而归。
柳知故进入神界从不需要任何人应允,即使他已然是谪仙之身,可仍是无人可挡,神界律令中白纸黑字写下的被贬神官不得踏入神界的字样他从不放在心上。
那位镇守南天门的将军听闻是人界一个大国的亡国之将,死后飞升捞了个清闲的神职,可他几十年如一日的沙场拼杀让他飞升后仍然尽忠职守,百年如一日,即使神界风平浪静众神也能在南天门瞧见他端坐的身影。
柳知故隐了身影,方一走动那将军的视线便打了过来,柳知故不想打草惊蛇,他转身又藏了起来,将军感觉到那股陌生的气息消失,视线缓缓收回,可他眼眸方一垂下迎面便打来一股陌生气息,擦着他的面很快蹿过了南天门。
将军大喝一声:“不好!”八方便陡然走出无数个天兵天将,他留了一部分镇守南天门,另一部分紧随他脚步追着那股擅闯的气息去了。
柳知故冷眼看着一帮人马有条不紊地跑前跑后,待那将军走后他悠哉悠哉地从暗处走出来,那些天兵天将在南天门外站得笔直,目光炯炯,于是柳知故便在这一众人炯炯的目光下,负手走过了南天门。
缘神真君来到天牢前,天牢从外观来看与神界中遍布的神殿并无差别,但其中可怖之处没进去过的人是体会不到的,缘神真君提起一口气又闭了闭眼,在心里默念了几遍道德经才拂衣进去。
鼻尖是浓烈的血腥味,可地面白如净土,一尘不染,被关押在天牢的神官皆要受尽七大酷刑之苦,这七刑分别是刺面、剥皮、抽筋、去骨、剥心、天雷、染血。
每一刑皆是钻心刺骨的疼,可偏偏神力仍在,那些伤口眨眼便恢复,一旦伤口愈合那七刑便又会循环往复,日日如此。
倘若桃花仙人那日没有魂飞魄散,今日之景也必然有他的一份。
缘神真君绕到盛曳那一处,入目之处皆是遍地的发黑的血液,似乎已经在地面凝固,鬼族的血不易清除干净,一旦流到地面消失的速度会比神族之人慢上许多。
缘神真君不是没见过被天牢之中的酷刑折磨地鬼哭狼嚎之人,毕竟那样刺骨又钻心,若是不喊不叫那才是奇人一个。
可盛曳就是那般奇人。
缘神真君见到他时他正垂头丧坐,双手被两道天雷吊在空中,心口还赫然插着一根铁锥,洞大的伤口沾满了发黑的血液,即便如此那伤口仍在涓涓流着黑血。
盛曳一声也没过,连铁锥刺入心脏的闷哼也被他混着喉间的血腥吞入腹中。
他不疼吗?
缘神真君细目凝视了片刻,最后不忍地将视线移开了,盛曳却在这时开了口。
他问:“什么时候启程?”
缘神真君一楞,随口回道:“应该快了。”
盛曳忽然笑了一声,可他似乎被喉间的鲜血呛了一口,只笑了一声便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因为咳嗽的动作又牵扯了伤口,地面的鲜血顿时又蔓延了一片,那血迹几乎要爬到缘神真君的脚下。
“你们做神仙的……办事总是磨磨蹭蹭,再拖几日就不怕我跑了?”盛曳忽然抬头狞笑。
缘神真君秀眉一蹙,“什么意思?”
盛曳歪了歪头,露出满嘴带血的牙,森然道:“真君不如出去瞧瞧。”
不再多看他一眼,缘神真君匆匆离去,方一从天牢走出迎面便铺天盖地飞来一团腥臭难闻的黑气,好在那团黑气半路被其他神官打散了。
缘神真君脚步凌乱地躲了几步,拽着一位小神官问道:“发生何事?这些是什么东西?”
那小神官神情慌张,可手中动作未停,他急急回道:“真君,鬼族擅闯神界,南天门已经失守了!”
“什么……”
简直慌乱一片,这次鬼族入侵神界显然是蓄谋已久,而神界之人措手不及,自然落了下风。
缘神真君忽地想起偏殿之中的宋亭,心中狠狠一沉,手中打出去几掌,几团黑气瞬间消散,她急急抬脚赶去,此时心中竟有些后悔没叫柳知故再闯一次神界。
偏殿之中,宋亭坐立不安,那张灵符不知缘神真君究竟有没有收到,偏殿四周都布有法阵,那张灵符在半路被拦下也不是没有可能。
思路正乱,偏殿门外忽然搅起一阵骚动,宋亭起身正欲开口问问门外的情况,殿内却陡然一黑,宋亭两眼一擦黑,好在他的视线十分快速便适应了黑暗,黑暗中,他那双茶色的双眸发出幽幽的光。
宋亭定睛一瞧,发现并非是外面的天黑了,而是有什么东西将门窗尽数遮挡住了。
纷纷乱乱的黑气在门外盘旋,方才还有人声的嘈杂,现下只剩十分刺耳难听的尖叫。宋亭捂着耳朵,发现那些如利器刮过琉璃的尖叫声竟是出自那团团黑气之口。
鬼族怎会攻上神界?!
门外异动的声势愈发浩大,那尖叫似乎能扰人心境,宋亭眼前一阵发黑,胸口似有千斤压顶。
难受至极,宋亭扶着桌椅堪堪站立,最终还是体力不支,缓缓滑到了地面上。
双眼似乎暂时失去了光感,宋亭眨眨眼,什么也看不见,腰间却在此时蓦地一紧,双脚倏然腾空——有人将他抱了起来。
宋亭下意识将双手挽上了对方的脖颈,熟悉的温凉之感透过肌肤渗入骨缝,宋亭狂跳不止的心骤然静了下来。
偏殿内有一刻诡异的宁静,忽然,一声巨响在殿内炸开,法阵瞬间破碎,一层层黑压压地挤在偏殿之外的黑气也被震地魂飞魄散。
柳知故抱着宋亭从偏殿冲了出来,就连迎战的众神也不觉怔楞了一瞬。而后不约而同地得出了一个结论。
时隔三百年,长明君又一次擅闯神界。
柳知故飘然落地,缘神真君正巧赶上了,她双眼微微睁大,惊道:“你怎么又上来了?”
柳知故冷冷道:“我不上来,难道要等鬼族将神界洗劫后给你们收尸吗?”
缘神真君眼下没功夫同他唇枪舌战,她调头往南天门赶去,走之前留下一句:“盛曳在天牢,你们二人若是不想参战就速速下界!”
柳知故仍然保持着抱着宋亭的动作,宋亭在他身上扭了几下,丝毫没察觉到那双抱着他的手臂一僵,他道:“放我下来吧,我看得见了。”
柳知故缓缓将他放下,宋亭方一落地便拉着柳知故向天牢赶去,好在天牢离他们咫尺在望,两三步路便走进了天牢,可他们找寻一周,却并未发现盛曳的身影。
“师尊,你……”宋亭回头,嘴里的话蓦地停住了。
他牵着的,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人,竟然不是师尊!
那人低垂着头,见宋亭回头他便缓缓抬首,露出满面的血污和两双空洞的眼睛。
宋亭汗毛倒立,忙甩手调头一通跑,可跑着跑着,他觉得手中的黏腻之感似乎有钻入肌肤之势,他蓦然回首,却发现那人的手并未被甩开!
那人狞笑着,右手发黑的指甲渐渐镶进宋亭的肌肤与皮肉。
宋亭惊叫一声,手中倏然燃起一簇狐火,蓦地照亮了那人的脸,宋亭对这张脸没有印象,但看起来应是惨死化鬼,那簇狐火将那人震退了几步,就在这几步之间,一声利剑破空刺来,直直传过那人的胸口。
胸口中溢出一阵黑烟,那人在宋亭眼前渐渐消散。柳知故收回冰剑,三步并作两步将宋亭揽入怀中,宋亭听见耳边有清晰的呼吸声,毫无章法,似乎乱了心神。
宋亭心中一软,双手覆上师尊的后背,轻拍了两下,温声道:“师尊,我在呢,没事了。”




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第八十一章 冥府之地
方才那人是鬼。
看来盛曳已经不在天牢了。
宋亭和柳知故二人走出天牢,外面的局势已经失控了。宋亭四下扫了一眼,隐约感觉这场鬼神之战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有人在神界与鬼族里应外合,这才导致南天门失守。
宋亭第一反应便是盛曳,盛曳同冥界中人有某种微妙的关系,虽然不知其背后之人究竟是谁,可神界中只有他一人同鬼族有联系,实在很难让人相信他。
漫天都是飘散的黑气,几乎要将神界的上空笼罩,天兵天将在地面排兵布阵,将鬼气全部围困在阵法之中,但似乎仍有源源不断的鬼族正在攻上神界。
“天帝呢?有谁看见天帝了?”一位神官喊道,声音很大,但几乎是瞬间就被其他的声音盖过去了。
但仍有神官应答:“没看见,天帝不是刚刚闭关吗?有人去给天帝报信吗?”
“早就去了,到现在都没动静!”
众神皆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天帝法力高深,可仍隔三差五地就闭关修炼,没人知道他在里面修炼什么秘密法术,只知道天帝每逢出关法力都会高上一层。
天帝性子凉薄,与众神的交流仅限于神殿之上的寥寥几句,有些刚飞升上来的神官甚至连天帝的声音都没听过。
可天帝虽然对人情世故颇为冷淡,但他千年以来将神界打理地井然有序的事实不可辩驳,神界与其余六界的关系一直处于平静的状态,极少发生像今日这样大规模的骚乱。
一直以来,鬼族在六界之中都排不上名号,它是超脱六界之物,任何一界都无法将其尽数打压。
就在众神焦头烂额之时,天边骤然闪出一瞬金光,宋亭打眼看去,只见一道急厉的灵光忽地劈了下来,这一劈竟将天边堆积许久的鬼族尽数打散,天边泄出的神光瞬间照亮了神界。
天帝到底还是赶到了,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抬手就是几掌,瞬间将肆虐的鬼族震散大半,众神这才纷纷松了一口气。
有天帝相助,局势很快便控制了下来,柳知故在一旁作壁上观,只是偶有鬼族靠近时才动动手指。
宋亭的眼神在众神之中游走了几个来回,鬼族聚集于此,众神也大都在此处应战,可这其中却偏生没有盛曳的身影。
宋亭心下一沉,暗道不好,盛曳可能已经趁乱逃走了。
他正欲抬脚,眼神却忽地瞟到两个身影,他倏地停住动作,视线定在那两个身影上。
白道灵?
他身边的女子是谁?
白道灵并非神界中人,此番上神界竟是为了鬼族而来。
身边的那个女子有些眼熟,一身紫衣,紫纱掩面,却隐约看得清五官,鼻梁很高,眼眶深邃,可宋亭一时想不起她姓甚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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