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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痴我罪我
似是远古时期的字,宋亭瞧来瞧去左右是瞧不明白,可有两个字他一眼便辨了出来,他瞧见那琥珀似的石头里刻着“三生”二字。
这原就是师尊口中的三生石。
宋亭正想回头,又忽地想起师尊的叮嘱来,他便又收了动作,出声问道:“师尊,你还在吗?”
“在。”
宋亭那颗悬在半空的心瞬间落了地,他顿了顿,又问道:“师尊,若是……若是这三生石所映出的画面,并非你所想,你会……恼我吗?”
柳知故笑了一声,很低,却清晰入耳,他低声道:“该恼的不该恼的早就烟消云散了,你若是做了什么我见不得的事情,那我倒是愿意恼一恼。”
宋亭失笑,可这会儿他笑不出来,便只得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他两指并在一块儿,往自己手掌心中狠狠一划,一道猩红的口子赫然出现在眼前。
手心有些火|辣辣地疼,宋亭微微皱眉,将手掌印在了三生石上。
他感觉体内的鲜血顺着掌心的那道口子泊泊流出,血液浸入三生石的那一刻,宋亭感觉自己的意识也在逐渐抽离,他下意识呢喃着叫了声师尊,隐隐约约听见身后之人应了一声,随后便是一片茫然的白,天旋地转的,意识渐渐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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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徒一人在前面走着,方一开始还能听见身后那俩人的私语,再走两步耳根子忽然就清静了,这条黄泉路走起来颇需要些耐心,他记着他刚死那会儿走这条路时心中好一通火,正巧远处茫茫之中迎面走来一鬼,走近了才发现这鬼并不似民间口口相传的那样青面獠牙,除了面容苍白,唇色惨淡之外,竟与活人无异。
那鬼的一双泼墨双瞳瞪地老大,一眨不眨地盯着万徒,万徒睨了它一眼,不料它蓦地在自个儿跟前站定,操着一口七扭八歪的口音对万徒叽里咕噜说了一通,万徒在心里一字一句地磨了半晌,终于明了。
这鬼原是赶他来了!
“我刚来,你又叫我走,我别是要入畜生道了吧?”万徒狠狠一惊。
那鬼又叽里咕噜说起来:“你误会了,上头传话下来,叫你去神界报到呢!快些启程,鬼界不是你该来的地儿!”
于是万徒便稀里糊涂地飞上了神界,又不明不白地领了神职。
这一晃都八百多年了,万徒心中叹了一声,这时眼前这条黄泉之路才终于看到了尽头。
尽头之处立有一人的身影,一动不动的,万徒只在心中琢磨了一瞬便认出了那人。
柳知故一人站在三生石前,默不作声,万徒走上前去在他那条蒙眼的白绫前晃了晃手,道:“他进去了?你不跟进去瞧瞧?”
柳知故默了默,转身道:“不瞧了,若非宋亭,这条路我半道就回了。”
万徒看着柳知故走到忘川河边,笑了一声:“你倒也放心他独自一人再经历一次那些事情。”
“我何时说过我放心?”柳知故负手而立,“只是那些往事我进去掺和一脚又能如何?”
其实柳知故也是万分担忧的,但凡方才宋亭稍微有点勉强他都不会带他走完这条路。可有些事情,不是不面对就可以当做不存在的,迟早有一日,宋亭会知晓所有,柳知故很怕,怕那时自己不在他身边,当那些记忆尽数涌来时,他怕没人能替宋亭撑一撑。
“也是,说到底,万事还得自己扛,你去了不过就是看着他再痛苦一回,没用。”万徒踩在忘川河边的草地上,丝毫未察觉一只白骨森森的手攀上了他的衣角边。
“方才酆都叫我去他那儿坐坐,许是有什么事要与我商讨。”柳知故的目光散去了忘川对岸。
酆都乃是酆都大帝的统称,这个位置每五百年换一次,柳知故知晓的统共就两人,灵阿与冥界之间颇有些往来,彼此间也是逢年过节道声贺礼的交情。
万徒点头:“那便去吧,宋亭这一时半会儿怕是出不来。”说着他脚步一转,忽觉一股劲攀上了脚边,随即脚踝蓦地一紧。
他低头一瞧,原是一只骨手攀了上来,他眉头一皱,只闻柳知故又幽幽道:“白道灵同他那位同僚或许也在酆都。”
万徒暗暗翻了个白眼,声音一沉:“那我不去了,帮我带声好给酆都。”
他说着,一脚将那骨手踢开,骨手似是不甘心,攀上来的势头更猛,万徒没了耐心,倒回去一脚将那骨手踩了个稀烂,骨手虽是已死之身,却也疼地龇牙咧嘴,它在草间抖了抖,复原的速度都半了半步。
方才在船上万徒都不拿正眼瞧那姓白的,眼下更不可能叫他去与那姓白的欢聚一桌了。
柳知故挑眉,问道:“你来冥界不是有事找酆都商议?”
万徒回头,亦是一脸莫名地瞧着柳知故:“谁道我要来冥界了?”





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第八十六章 本猫与师尊的前尘
“那你趴泥里做什么?特意给我们送行来了?”
柳知故瞥了万徒一眼,走到他身边。
“自然也不是……我原是想去一趟神界,谁知正巧撞上了鬼族入攻神界,我连个招呼都没来得及同镇守南天门那几个人打,神界就一片大乱,我一路退到鬼神之井那儿,不知被谁绊了一脚就栽下去了。”
柳知故有些好笑道:“一头栽到泥里了?”
鬼神之井才是神界通往冥界的道路,只是条神界条大路都通向它,因此也没人在意究竟从何处进入。鬼神之井往日都有神官在照看,那日许是鬼族攻入神界,神界的人顾及不来,便让万徒钻了个空子。
“谁知道它井下边儿就是那条全是泥的湖啊,我往常都不惯走那条路,还好没走,那条路上的怨灵恨不得将我拖下去一同烂在泥里。”
柳知故收了笑意,不冷不热道:“你生前宰的鸡鸭羊肉说不准恨了你几百年了。”
“说真的,我还觉着我死后得入畜生道呢,谁知还捡了个便宜神仙当当,不过这神仙也不好当,同那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没多大差,还是散仙做的舒服。”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走到了一个分叉口,就此分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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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知故被引进去时白道灵和他那位同行的女子已然就坐,酆都一见柳知故揉在一起的眉眼才化开了些,他起身迎了上去,笑道:“长明君,有失远迎啊,坐吧坐吧,吃顿便饭的功夫,同你说道些事情。”
柳知故向白道灵和依玛颔了颔首便好整以暇地坐下了,这一届的酆都的性子十分活跃,听闻冥界中人道,是个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的主,柳知故对这些东西极为不喜,酆都派人到灵阿请了几次柳知故都没给面子去,再后来酆都便也识趣儿了,只口不提这件事儿。
今日正巧是柳知故在这儿,在忘川河站着也是站着,不如来瞧瞧,况且酆都也应是摸清了柳知故的性子,若非万不得已他是断不会在去碰他这堵墙的。
“长明君可听说了鬼族攻上神界一事?”酆都坐了下来,定定地看着柳知故。
柳知故抿了口面前的酒,面无表情道:“不必听旁人说,那时我在神界。”
酆都道:“近些日子鬼族是愈发猖狂了,我地牢中关押的鬼族也有蠢蠢欲动之势。”
酆都递了个眼神给柳知故和白道灵,依玛正夹着菜,闻言手中的动作一顿,抬首时正撞上酆都的眼神。
三人瞬间福至心灵。
酆都这话的意思便是,冥界有鬼族的内鬼。
柳知故并不意外,盛曳化鬼不过百年,竟能调动冥界的冥火,他一早便有如此想法。
他用食指沾了沾酒水,在桌上写道:“然。”
酆都一瞧,面色一沉,连带着声音都沉了几分:“此事……三位可有法子?”
白道灵眼下方得知此事,正摸着下巴苦思冥想,依玛手中的动作依旧,几筷子已经夹了一碗菜到自己面前,却吃地极慢,似是在思索什么。
柳知故心中却是半隐半现,默了半晌只给了一句话:那人不在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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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亭感觉自己在空中飘了半日,在水里淹了半日,最后又被放在火架子上烤了一日,睁眼时他觉得自己仿佛上了个战场,在冷枪暗箭中滚了百来圈,浑身酸痛难忍。
这里是哪儿?
宋亭瞪着一双兔子眼睛,四周打量了一圈,最后在心中肯定道:不晓得,没来过。
自他被他那杀千刀的爹丢到人界后他便混混沌沌的,不知自己在人界待了多少日,也不知自己在人界做了什么,倘若有什么丢人的事情……好在他在人界连个破庙也没有,丢人也不至于丢到人尽皆知。
“怎的把它丢来我这儿?我忙着呢,晚上还得去老君那儿。”
蓦地听见人声,宋亭耷拉下来的耳朵瞬间立了起来,还抖了两抖。
不待那人走进来,宋亭将眼一闭,尾巴一卷,装起死来。
“真君,您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神界之人谁不曾受您的恩惠,九尾灭族之时您是亲眼瞧见的,这下宋亭当真是没娘也没爹了,我一个戴罪之身,如何养地了他?”
这声音……五尾灵猫长老?
宋亭的眼皮抖了抖,一阵慌意从心间蔓延到四肢。
长老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自己没娘也没爹了?他那杀千刀的爹……死了?
心尖像是被重物狠狠地砸了一下,猛地一缩,身子也跟着抖了抖。这一抖没能逃过缘神真君的三昧真眼,她盯着宋亭那一身蓬蓬的狐狸毛,打量着假寐的面容,神情忽然一变。
她蓦地停了脚步,身后亦步亦趋的五尾灵猫长老险些撞上去,缘神真君转过身来,对他道:“行了,这狐狸我养了,长老放心便是。”
前后的反转太快,五尾灵猫长老张着嘴半晌没合上,反应过来后他面上一喜,忙拱手道:“多谢真君,多谢,宋亭就有劳您了。”
缘神真君欢欢喜喜地转身,弯下腰去逗宋亭那双狐狸耳朵,宋亭不耐烦地抖了几下,没将那只手抖开。只听缘神真君在他耳朵上方说道:“待你领完罚再来接他吧,正好我殿里少了些生气,这小家伙说不准能帮我多凑几桩姻缘呢。”
五尾灵猫长老又拱了拱手,缘神真君一心扑在那两只煞是灵活的耳朵尖儿上,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长老微变的脸色。
后来长老是如何离开的,缘神真君又是如何将他安置到窝里再离开的,他全然不知,因为他当真睡地沉了。
只是有一事依然萦绕在他心中,就连浓浓的睡意也化不开。
他那年轻时四处留情,老了老了才定下心的爹竟然……死了?
说起来从他爹将他送下界时他便有所察觉,虽说素日里他爹也不大管他,可从小到大,他爹可是把他看得比那天山雪莲都贵重,旁人都道他爹心大,从小将宋亭放养,可只有宋亭知道,他爹把他看得金贵着呢。
只是他爹年轻时欠下了一箩筐的风流债,老了老了,还到他这个儿子身上来了。那些个兔子精、水蛇精各个儿长得貌美十分,就是夜里喜欢钻人被窝,他爹被烦不过就将宋亭从自己的屋里赶了出来,将他们二人的窝对调了。
于是那些夜里扰人清梦的各种貌美精怪便钻进了他的被窝。时日长了,难免流出一些不实之言,因此他不仅金贵,还是个风流的金贵。
宋亭那忧愁在心里浓浓的,化不开,便也睡不踏实,,总在做梦,可梦里讲些什么又看不真切,只闻得偶尔一两声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我们这儿可没有太子殿下。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宋亭发现那缘神真君确实没有说谎话,她当真是整日整日地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直到今日他连她正脸都没瞧过呢。
宋亭随手从殿中的果盘里摸颗人参果,在上面狠狠地咬了一口,清脆的一声,他点点头颇为满意地出了缘神殿。
他得去打听打听他那倒霉的爹,当初一言不合将他丢下界去,如今他回来了,怎么反倒是他连个影子都见不着了?
什么死啊生啊的,他半个字都没打算信。
他爹是谁?神族九尾的长老,岂如此容易羽化而登仙的?
听那日五尾灵猫长老的话,应是知晓其中内情,宋亭屁颠屁颠地打算去寻他,可他方走到半路,却发现众神都聚到了南天门外。
宋亭三下五除二将手中的人参果啃完,拍了拍手混入其中,揪住一个老神仙问道:“发生何事了?怎的众神都聚在南天门外?”
那老神仙分了个眼神个他,认出这是九尾之后宋亭,便多了份耐心,解释道:“听闻是人界飞升上来了个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宋亭将这个称呼在心中咂摸了一遍,“这人倒是会投胎,在人界时贵为太子,死后还能飞升。”
不想那老神仙却笑了笑,指了指南天门外道:“可这会儿却时运不济了,这位太子殿下飞升时碰上了鬼族,究竟升不升地上来还另说呢!”
二人说话间,吵杂的众神忽然静了一瞬,紧接着众神便瞧见南天门外爆出了一阵叫人无法睁眼的紫光,光柱冲天而上,与之而来的便是那位时运不济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衣角翩飞,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待他从那束光中走出来,在众神面前站定时一切方息。
宋亭转身变回了原形,三两步攀上了一棵神树,倚在上头瞧着那位太子殿下面色冷峻地从南天门外走了进来。众神纷纷为他让出一条道来,他便一脸理所当然地走了过去,众神的目光似乎是他脚下漂浮的云雾,丝毫入不得他的眼。
宋亭心道:“来了个心高气傲的太子殿下。”
他伸手在身上摸了几下,从他那衣服口袋中摸出个弹弓来,他又瞧了一眼那一脸傲气的太子殿下,眯了眼,从树上摘了个红彤彤的小果子,用手指将弹弓拉到最开,然后“咻”的一声,那果子便向太子殿下冲了过去。




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第八十七章 前尘1
柳知故目不斜视,对于身旁投来的几乎要将他看穿的眼神置若罔闻,这回真是宋亭误会他了,他在人界做了十几年的太子殿下,日日都活在或是倾羡或是敬畏的目光中,若是个个都要回一眼,那双眼睛怕是留不到他飞升之时。
当然,这种场合他自是习惯了的,自然不觉拘谨。
柳知故步子踏地平稳,脚边忽地传来一声“丁零当啷”的声响,落在偌大的南天门内几不可闻,可柳知故听见了,他脚下一顿,目光终于动了动向脚下探去,脚边隐在一片闲散的云雾中,可他眼尖,一眼便瞧见了混在雾中的那颗红彤彤的果子。
见自己失了手,宋亭一阵捶胸顿足,许是今日刚睡醒,竟然失了准头。
他在树上滚了几遭,决定再接再厉,顺手随便捡了个不大不小的果子又卯足了劲儿拉开弹弓,正眯着眼瞄准呢,忽地就对上了那双打过来的视线。
宋亭一惊,忙隐了身去。柳知故没瞧见他,那棵树太远了,隐隐约约的瞧不真切,他望了半晌终于收了心中荡起的几丝波澜,接着走他的路。
宋亭一条红艳艳的尾巴在树枝上勾了几圈,倒挂金钩地挂在树上,等了好一会儿才敢重新爬上去,从层层花枝中露出两只狐狸耳朵和半截打探的目光。
柳知故走了,那颗果子不知滚去了哪里,宋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等南天门的众神仙散去才三两步又跳下了树,迫不及待地寻五尾灵猫的长老去了。
五尾灵猫一族同九尾神族一样,是上古神族,可就如同神界有天帝坐镇,上古神族之中自然也有个领头的,那便是九尾,五尾灵猫世代辅佐九尾一族,宋亭素日自然与五尾灵猫的长老走地近些,可不知为何,自他下了趟界,竟然到处寻他不得。
宋亭去了五尾灵猫常栖息的地方,可别说长老了,就连其中族人也不见半个,宋亭在里面转了几圈,平日里热热闹闹的嬉笑此时竟成了一时晃神的幻觉。
他有些落寞,不仅是寻不见往日那些一起作乐的五尾族人,更是因为他心中那快要蹦出来的惊慌。
宋亭一路赶到青丘之下,那条上山的路上同昔日一样铺满了晃眼的红叶,枫叶杉杉,无人打理,铺了满满一山。
头顶慢悠悠飘下来一片叶子,宋亭恍惚着伸手接下了,却见那叶子只红了半边。
不曾想,他连连转了两处地方,竟一人也寻不到,宋亭心中愈发怅然,呆呆地往山上望着,待到日头快要落下了方才收起了满眼的落寞,转身回了神界。
一路上,身边过了几个人,那人是人是鬼亦或是神他浑然不觉。
柳知故接了神职的令牌,一手执着那令牌走出了神殿,他神色淡然,对于飞升一事无惊无喜,却对迎面走来的一个失魂落魄的小神官多瞧了两眼,可也只是多瞧了两眼,再无其他,二人擦肩而过,不过萍水相逢,陌路而已。
宋亭垂着头走回了缘神殿,殿里此时正鸡飞狗跳,他跨过门槛,推开了朱门,竟然叫这殿中的人瞬间噤了声。
“你……你这,你是何人?”缘神真君正趴着坐垫缝儿里翻她前几日领养回来的小狐狸呢,忽地回头瞧见一个陌生面孔,惊地连句话都说不清。
“我叫宋亭,是你眼下正趴缝儿里找的那位。”宋亭道。
他不常来神界走动,也没同这位真君正面打过交道,蓦一见面,自然是认不得的。
缘神真君一听跌坐在坐垫上,顺了口气儿才给自己倒了被茶水喝,她轻拍着胸口,舒了口气,“好险好险,我还以为你丢了呢。”
宋亭兴致不高,恹恹地走进来拱手道:“见过真君,真君放心,丢不了,我记性好着呢。”
缘神真君喝了几口茶,见宋亭欲转身走忙唤住他,道:“宋亭!你叫宋亭是吧?五尾长老将你托付给我,我自然是要负责的,你出去玩儿可以,只一点我需同你提个醒,千万别闯祸。”
宋亭转身,却不抬眼,只扯着嘴角道:“我乖着呢。”
缘神真君瞧着宋亭那无精打采的样儿,只怕是连耳朵都支棱不起来了,瞧着不对,她缓了缓语气上前歪着头问道:“怎么了这是?出去一趟把魂儿落在外边儿了?”
宋亭抬了抬眼,终是拗不过心中硌着他的那一串疑问,他拉着缘神真君的袖子问道:“真君,你可知我阿爹去哪儿了?我今日去寻五尾灵猫的长老,可长老也不见了。”
缘神真君微不可查地一怔,忙眨着眼将眼中的慌乱掩了下去,她转身使了个眼神将殿中立着的仙童都遣走了,又借着将宋亭拉着坐下来的功夫在心中琢磨好了说辞。
“你阿爹他奉天帝之命前去围剿鬼族,只是那鬼族超脱六界,不好对付,九尾一族竟尽数阵亡了……你阿爹也难逃一劫。”
缘神真君并不打算将九尾灭族一事满过去,因为这事儿压根满不过,与其从旁人口中无意听去,还不如眼下就告诉他。
她接着又道:“天帝他老人家知你们九尾一族的忠心,日后定待你不薄,九尾一族亦是按忠烈一等来算的,至于五尾长老……他在鬼族与九尾一战时出了差错,致使九尾灭族,去天帝那儿领罚去了,兴许百来年后才能回来。”
宋亭那双生得神采奕奕的眸子直勾勾地钉在地上,好半晌都没动一下,缘神真君知晓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于一个小家伙来说实在难以消化,她抚着宋亭头顶的软发,温声劝道:“此等变故你自会难受,只是难受几日十几日便罢了,所谓悲欢离合,不单是人,就连神仙也逃不过,往后的日子,需得往前看。”
缘神真君一席苦口婆心的劝慰宋亭好歹听进去了大半,他两眼茫然地点点头,魂不守舍地起身钻进缘神真君为他做的窝里,闭眼伤神去了。
这眼一闭就闭了好几日,缘神真君每每从外面回到殿里后都要往宋亭那窝里瞧一眼,那小狐狸卷成一团,只露出两只软绵绵的耳朵来,一动也不动,若不是宋亭那轻轻起伏的身子,她险些将老君闹来。
宋亭浑浑噩噩地过了几日,或许是十几日,他记不清了,待他从窝里爬出来时,忽觉外面的光亮都刺眼了不少。
缘神真君不在殿里,兴许又是去老君那儿了,宋亭跳了两步化了人形。他出了缘神殿绕着神界四处逛。
他很少来神界,以前跟着他那不靠谱的老爹时他三天两头往外跑,他回家的时候他爹不在,他爹在家歇着的时候他又不在,因此这父子二人见面的次数统共不过几次,他爹自然是没功夫带他上神界来走走的。
可宋亭对这十分不靠谱的爹总是系挂着一丝情,说不清是因为出生时在他爹身上尿了一泡,还是因为小时候害病时吐了他爹一身,总之他爹羽化了,他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儿,这几日不知是闷着了还是伤了心,脚步竟有些发飘。
他浑身酸软地走了很长一段路,先前不知,这神界的路竟比上他们青丘的路都要远,远远的,宋亭望见了一棵红得十分张扬的树,他琢磨了一会儿,想起来这是上次他攀上去的那棵,那棵树下有个石桌子,石桌子旁又围着四个石凳子。
宋亭觉着这棵树与他颇有些缘分,三天两回碰见它,枝头上又满是他们青丘山脚下那十分入眼的红,宋亭越瞧越发觉着顺眼,脚步不自觉快了。
他“噔噔噔”走过了小石桥,待那片红色近在咫尺时,宋亭看见那石凳上坐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本书,翻地极快。
他脚步慢了,动作也缓了,再细细一看,这不是上次飞升的那位时运不济的太子殿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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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官们,端午节快乐!




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第八十八章 前尘2
柳知故今日捡了个相当清闲的空当儿特意选了清净的地儿翻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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