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痴我罪我
“多谢。”宋亭道谢道。
说着那神仙递了个册子来,对他们二人道:“这些便是近百年积压下的差事,二位不必挑了,都差不了多少,若是容易解决早就解决了,也不必待到今日。”
宋亭扫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字刺地他眉骨一痛,他指着“婴灵戚戚”的字样道:“那就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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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第九十一章 婴灵戚戚1
册上记载,婴灵戚戚乃是由鬼化人,食人心,吸人血,虽百年,不可除。
宋亭按照册上的记载在神界上方寻到了婴灵戚戚所在之处,与柳知故出南天门时正巧撞上了匆匆赶回神界的缘神真君。
宋亭心虚,自然不想与真君碰上,他垂下头,默不作声地躲到了柳知故身后,又轻轻扯了扯身前人的衣带。
柳知故向身后瞄了一眼,不动声色地往宋亭身前挡了挡。
“躲什么躲?我八百里开外就瞧见你了。”缘神真君在柳知故身旁站定,目光在宋亭身上扫了一遍,见他未受伤才将视线收了回去。
“真君……”宋亭当真不知如何开口,在这世上他已然无亲无故,缘神真君可能是神界中唯一一个愿意为他操心的人了。
“闯祸了?”缘神真君面色平静,声音中透着令宋亭不安的冷静。
“嗯……”宋亭抬头瞄了真君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我将一位神官的殿砸毁了。”
“砸殿?!”缘神真君在下界收到老君报的信便匆匆往神界赶,可怎么也没想到宋亭居然把人家殿给砸了。神界中的殿可不是想砸就砸得了的。
“你,你怎么砸的?用什么砸的?”缘神真君舌头打了个结,问道。
“不是我砸的,是我身上那个葫芦……”宋亭将腰间的葫芦往怀中抱了抱。
缘神真君无言地瞧着他,道:“我对你那葫芦没兴趣,不必藏了……我问你,天帝他可有罚你?”
“有……”宋亭想想,又觉不对,“好像又没有……”
“真君,”柳知故很自然地将宋亭的话接了过来,拱手道,“我已将砸殿一事揽下了,修缮神殿需要不少法力,我们二人法力不够,此番下界正是为此。”
“你揽下了?”缘神真君杏眼微瞪,瞪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眼前之人的身份,“为何要揽?”
“我在人界拜他为师了。”宋亭接道。
缘神真君的视线在这二人身上游走,“当真如此?”
柳知故点头:“当真。”
“罢了,天帝没开罪就好,你们此番下界千万小心。”缘神真君叮嘱几句便又匆匆离去。
宋亭目送缘神真君走远,心中一松,他打心底不愿麻烦真君,自己与她非亲非故,还累得人家日日为他操心。
“走吧,”柳知故将宋亭从自己身后拽出来,“婴灵的位置那老神仙已经传音告诉我了,再晚一些人界的天该亮了,天一亮,它就躲起来了。”
二人从神界赶往人界,人界此时正值午夜,月落乌啼之间几缕夜雾飘飘荡荡。
宋亭落地后才惊觉那婴灵所在之地竟是滇国都城。
“滇国都城内有一处藏污纳垢之地,邪灵一类最喜聚集于此。”柳知故穿墙而过,宋亭便也跟上去。
那是一处远离闹市的巷子,巷子里七拐八绕,柳知故和宋亭为缩短距离频频穿墙,最后在一家灯火点点的破屋子前站定。
“不是这儿,”宋亭若有所思,“这里没有异常的灵力流动。”
“确实不是,”柳知故走上前去,叩响了木门,“这户人家,它常来造访。”
寂静之中,叩响木门的声音略显突兀,柳知故静立门前,好半晌木门在被打开了一条缝,门缝中挤出来一个男子,仅从面上看都能瞧出来此人瘦地皮包骨。
“你们是谁?”男子十分警惕,将半个身子都掩在门后,双眼不住地扫着这二人。
“小道远道而来,只想借宿一宿。”柳知故早已将二人的行装变换成道士的模样。
“借宿?”男子眼中的警惕顿时淡了几分,他扭头往屋里瞧瞧,门缝中隐约传来几声细弱的婴儿哭声。
“我家孩子晚上睡觉不老实,二位只怕睡不踏实。”
柳知故面上带了点笑,瞧着当真是个面善的出家人,他道:“无妨,只是寻一处落脚地罢了。”
“那……那二位道长进来吧。”男子将门打开,给二人让了条道。
宋亭在柳知故与那人谈话间,已将这片地方打量透了。这是一处贫民之地,都城既有花天酒地的繁华之地,自然也有一地鸡毛的贫瘠之地。
柳知故推门进屋,这户人家只有一间屋子,里面堆满了杂物,豆大的烛光便能将整个屋子照亮,可屋子里仍显得昏暗拥挤,柳知故和宋亭再往里面一站,几乎连转身的地儿都没了。
“这,这二位是……”女子面色紧绷,听见了动静立马站了起来,慌张都写在了脸上。
“二位道长只是顺道借个宿,你坐下吧。”男子将掀开了帘子,里间原来还有个屋子。
“多谢。”柳知故道了谢,那男子扭头便出去了。
宋亭扫了一圈这个十分逼仄的屋子,顺势便往那张只铺了层薄毯的床榻上一滚,柳知故眉头微锁,沉声道:“先起来,这上面落了灰。”
宋亭往身后摸了一把,果然摸了一手的灰,他却不大在意,又滚了两圈,柳知故的面上一黑,直接将宋亭从床榻上捞了起来夹在怀中,捏了诀眨眼就将床榻连着宋亭身上的灰一扫而空。
一身干净的宋亭又滚了上去,他将双手枕在脑后,垂着眼眸斜斜地看着柳知故,打趣道:“你们做太子的,是不是都没玩过泥巴?”
柳知故没搭理他,只坐在床榻边闭目养神。
宋亭见他不答,便也不做声了,他两眼望屋顶,忽地想起他们来此地的目的,翻身而起,他凑到柳知故眼前问道:“咱们究竟为什么要进来?”
宋亭突然靠近,柳知故没个准备,眼皮狠狠一抖,而后缓缓睁开,打眼便看见宋亭那张放大的脸。
柳知故头疼地用食指抵着宋亭的额头,将宋亭推开,道:“守株待兔。”
“此鬼并不难捉,只是要让他现身,难于登天。”柳知故淡淡道。
“那我便放心了。”宋亭又躺了回去。
柳知故闻言微微侧首问道:“放心什么?”
“我们这儿不就有个刚刚登天的吗?”宋亭回道。
柳知故默了半晌,无言转过头去,“它习惯隐在夜色中,今晚或许就会现身。”
宋亭耳边是夜风呼啸,柳知故的声音落在他耳中莫名渗人,他抿了抿嘴,将耳朵支棱起来,“那咱们今晚等等吧……外面那孩子怎么哭成这样?”
哭声扰人心烦,宋亭支棱起来的两只耳朵被哭声惊地发抖。
柳知故眉头紧锁,忽觉这其中的古怪之处,他问宋亭:“这户人家的孩子是男婴还是女婴?”
“女婴,我瞧地清楚。”宋亭肯定道。
“女婴……”柳知故的双眸沉了沉,“只有一个女婴,为何会有两种不同的哭声?”
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第九十二章 婴灵戚戚2
柳知故的声音很沉很稳,可宋亭心尖却是一颤。他细细听来,发现果真有两种哭声。
一个期期艾艾,好似受了什么委屈,另一个却凄厉非常,几乎盖过了另一个哭声。两种哭声交织在一起,若不细听很难察觉,宋亭看了自家师尊一眼,不想此人竟能捕捉到如此微小的区别。
“是婴灵吗?”宋亭传音道。
“不知道,出去看看。”
说完,柳知故便一掀帘子,大步跨了出去,宋亭惊了一跳,连忙也跳了出去。
外面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倒是外面的女子抱着哄着,忽有外人闯入,惊恐非常,男子面上也惊疑未定,他皱着眉问面前二人:“二位道长可是被吵醒了?这也没办法,孩子一到晚上就闹……”
“误会,误会,”宋亭转到自家师尊身前,挡了挡,“我师父他起夜,想着出来要根蜡烛。”
那男子面带疑色,却什么也没说,只将一旁燃到一半的蜡烛递给了宋亭,宋亭双手接了过来,连声道谢,然后和柳知故转身出了屋子。
屋外雾气渐重,宋亭就着那豆大的烛光看着柳知故,道:“它跑了。”
柳知故的脸在烛光中乍隐乍现,看不大真切,他沉声道:“是我冲动了。”
那婴灵许是被他们二人的动作惊动了,他们出去的时候屋里的哭声只剩一个,婴灵逃走的速度比他们想象地快。眨眼便了无踪迹。
“谁知道它跟见了阎王似的跑这么快。”宋亭瞧见柳知故低垂下来的眉眼,方才那点责怪的意味顿时烟消云散,话到嘴边就变了味儿。
“下次不会了。”柳知故认错丝毫不含糊。
宋亭扫了他一眼,嘴角勾了勾。他这个师尊低头认错的样子还挺好玩。
他抬脚从柳知故身旁掠过,没走两步便听见柳知故跟上来的脚步声,“去哪儿?”
宋亭没停,托着手中的蜡烛道:“你不是起夜吗?”
柳知故无语片刻:“那是你自己的说我要起夜。”
宋亭还是没停,一直走到一个简陋的牛棚变,道:“那也得装模作样地尿一尿吧。”
柳知故又一阵沉默:“我回屋了。”
宋亭见他转身要走,上前急急拉住他的衣袖,道:“别啊,我们才出来多大会儿?茅房离这儿远着呢,回这么快人家以为咱们就地解决了。影响多不好。”
柳知故转过头来,宋亭借着烛光看见他双眉紧皱,顿了顿,忽然明了:“师尊是嫌弃这牛棚吧?”
牛棚里只有一头牛,瞧着身强力壮的,没有半点营养不良的迹象,宋亭说的那声“牛棚”许是惊动了它,那双牛眼在黑夜中蓦地瞪开了,在黑漆漆的夜里闪着光。
“你看,牛都觉得你矫情。”宋亭笑了两声,靠在牛棚边瞧着那只牛。
柳知故紧锁眉头,不动声色地将宋亭从牛棚边儿上拽开了,道:“回吧,那婴灵今夜或许还会来。”
一提起正事儿宋亭便收了笑脸,他记着自己此番下界的任务,他的太子师尊帮他揽了这个烂摊子,自己当真是没脸皮再无所事事地闹下去了。
“那婴灵十分警觉,今晚也只能看看运气了。”
柳知故没有说话,轻轻扣了下木门发觉屋里没有声音心中一紧,他扭头一看,心中那口气又松了下来,那对夫妇许是睡了,屋里的蜡烛都灭了。
柳知故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宋亭则化作了原形从门缝中钻了进去,狐狸的眸子在夜中闪着奇异的光,余光一扫便扫到一处诡异。
宋亭在柳知故后边儿悄没声儿地走了两步视线便猛然打了过去,随即瞳孔一缩,可他还未叫出声身后忽然袭来一股力将他卷入怀中。
宋亭看见一瞬紫光打了出去,紧接着便是一声凄厉的叫声,惊地宋亭那两只耳朵都支棱起来了。
柳知故掀开帘子,旋身进了里间,宋亭从他怀中跳下去,落地便化了人形。
“我|操|我|操,刚刚那个是啥?那女婴大晚上不睡觉还瞪我!”宋亭从床榻上跳下来,扯着嗓子喊了几声后被柳知故一把捂住了嘴。
宋亭的眼神往旁边瞟了瞟,瞧见柳知故那能滴下水的脸色,气焰瞬间就蔫下去了。
柳知故低声在宋亭耳边道:“再让我听见你操一下,我就把你尾巴上的毛剪秃了。”
宋亭下意识夹紧了屁|股后边儿那九条毛茸茸的尾巴,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地看着柳知故。
柳知故终于将手放开,转身道:“屋外的女婴身上阴气极重,不像是转世之人。”
宋亭摸着下巴:“我瞧着也不像,谁大半夜不睡觉瞪着个眼睛还冒绿光啊。”
“这户人家也有古怪,”柳知故将这片屋子打量了一遍,“女婴与常人有异他们不会没有发觉。”
“可看女婴身上的阴气应当不是厉鬼,她与婴灵戚戚有什么关系?”宋亭嘀咕道。
这一夜注定不太平,柳知故和宋亭留意着屋外的动静,半夜像是有人起夜,窸窣半晌套好衣服后便出了门,宋亭将帘子掀开一条缝,还未来得及瞧清楚便听见几声嬉笑声。
宋亭定睛一看,那床头竟多了个婴孩,一瞧便知那婴孩是阴气极重的厉鬼,它浑身透着绿色幽光,偏生还笑着,宋亭打眼这么一瞧顿觉诡异非常,可再一眨眼,那婴孩却又消失了。
跑得真快。
宋亭掀帘而出,里屋的烛火忽然被吹灭了,宋亭的双眼在黑夜中亦如白昼,将屋内的情景瞧地一清二楚。
那女婴在男子身旁瞪着他,他们弄出来的动静不小,可床上的男子一点反应也没有,宋亭正欲上前去一探他的鼻息,忽然被一只手拽住了手腕,他心中一惊,还未回头便被猛地一带,他顺势往旁边一靠,正好与一团幽绿的火焰擦身而过。
“当心。”柳知故淡声说道。
宋亭一回头,发现师尊揽着自己的腰,自己被他这么一带腰间险些撞上一旁的矮桌子,好在有师尊拦了一下,这才没有撞上去。
“多谢。”宋亭迅速直起身,抬脚正欲追上去便听柳知故道:“不用追了,它跑了。”
宋亭回头一瞧,床上的女婴也不见了!
“见鬼!”他在心中骂了一句,而后又哭丧着脸对柳知故道:“完了,咱们把人家孩子弄丢了。”
柳知故摸了把宋亭头上的软发,道:“放心,婴灵不会把女婴如何。”
宋亭一边留意着床上男子的动静,一边轻声问道:“怎么说?”
“方才那婴灵本可以直接逃走,不料你突然向那床上的女婴走去,它慌了神,从背后偷袭你,这才趁机将女婴抱走了。”
宋亭默了片刻,摸着下巴道:“你是说,婴灵对那女婴十分看重,所以才会将女婴偷走?”
“八/九不离十。”柳知故说完在黑暗中打了个响指,屋内的烛光忽地亮堂起来,宋亭转身,见床上的男子隐约有醒来的迹象有些慌神。
他若问起来可怎么答?一觉醒来孩子不见了,只有他们二人杵在屋里,与他四目相对,这可怎么解释?
男子果然睁开了眼,方才应是那婴灵设了结界才叫男子一时半会儿无法醒来。
男子起身,左手一摸却摸了个空,他面上的表情忽地变换,惊恐非常。他在被子里胡乱摸了几下,什么也没摸着,便慌了手脚地下床穿衣穿鞋,踩着还未完全穿好的布鞋推门走了出去。
男子跨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帘子,帘子静静地吊着,风吹不动,他眼神闪了闪,出门后又悄声地将门带上了。
从起床到关门,男子的眼神压根没往宋亭他们那边瞟,宋亭有些奇怪地低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隐去了身影。
“跟着他。”柳知故说完这句便穿墙而过,宋亭便也跟了上去。
宋亭看见那男子一路穿过屋后的一片小竹林,又远远地瞧见一个山包包前跪坐着一个女子,女子低垂着头,任由长发拖在身后。
男子快步上前,险些脚底打滑摔一跟头,他一把扯过女子,宋亭支棱着两只耳朵,远远听见男子喝道:“你又跑来做什么?孩子呢?!”
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第九十三章 婴灵戚戚3
女子隔得太远,宋亭瞧不清她的表情,但能猜到女子此时定十分伤心。
“我问你,孩子呢?”男子又喝道。
“什么,什么孩子?”听声音,女子已经精神恍惚了。
“连儿啊,连儿呢?”
原来那女婴叫连儿。
“你说,哪个连儿?”女子声音越来越低,肩也松了下去。
“算了,咱们先回去吧,外边儿风大。”男子见女子神情不对,不由担心起来。
女子不说话,任由她丈夫将她搀起,宋亭见男子朝这边走来,迅速往林中一躲,不料和身后之人撞了个满怀。
宋亭仰头,瞧见师尊静静地瞧着自己,他抿嘴一笑,往旁边跳了一步,地上的枯树枝被踩断,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宋亭心尖一跳,仓皇回头,瞧见男子未曾发觉才暗松了口气。
“师尊,咱们还回吗?”宋亭指了指竹林后的屋子,问道。
柳知故摸了摸宋亭的头,绕过宋亭缓缓道:“天快亮了,去外面走走吧。”
宋亭加快了几步跟上了柳知故,弯过小巷时又回头看了眼那个屋子,夜风习习,微微透着幽蓝色的天将屋子和竹林罩在一片阴影之下,宋亭皱了皱眉,这户人家处处透着古怪。
柳知故绕过几条巷子,天微亮,已经有摊贩开始摆摊了,宋亭瞧见那一屉屉包子裹着热气扑面而来,他顿时两眼直地走不动道,不想柳知故忽然脚步一转,就在那摊边的长凳上坐下了。
宋亭楞了一下,也跨步坐了过去,眼看着柳知故问人要了三屉包子,还是肉馅儿的。
“你饿了?”宋亭向柳知故的方向歪了歪。
柳知故摇头。
宋亭怪道:“那你坐下来做什么?咱们不是还要抓那个婴灵戚戚吗?”
柳知故喝了口茶,闻言抬眼,目光越过杯子投向宋亭,他慢条斯理地将杯子放下,道:“看你方才路过时口水差点没兜住,我怕你挂一路。”
宋亭:“……”
他用手胡乱摸了把嘴,道:“人界的包子比神界的琼浆玉露好吃多了,”正巧,那三屉包子被端了上了,宋亭顺势将一屉包子推到柳知故面前,眨眨眼道:“不信你尝尝。”
柳知故看了宋亭一眼,拿起包子咬了一口,面无表情,宋亭左瞧右瞧没瞧见他想要的反应,有些着急,“怎样怎样,好不好吃?”
“还行。”
“还行?”
“嗯,还行。”
宋亭没了兴趣,拿过一个包子将嘴塞满了,对老板含糊道:“拽来一碗藕浆。”
老板脆生生地应了,一声,竟然听懂了。
豆浆被端了上来,惜字如金的柳知故却忽然开口,他问:“你们这片地方可有什么怪事发生?”
“怪事?”老板一楞,旋即摇头,“没,我们这儿都是贫苦人家的地界,哪儿有什么怪事儿啊,要说怪事儿宫里倒不少。”
宋亭刚送了口豆浆到嘴里,闻言忽地想起什么,嗓子一紧那口豆浆就呛在了嗓子眼,他弯着身子好一阵咳嗽,红着眼眶直起身时发现师尊正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儿。
宋亭嘿嘿笑了几声:“差点忘了,师尊飞升前贵为太子,什么珍馐没有吃过。”
柳知故将手收了回来,指尖在杯身上轻轻碰了碰,道:“这些东西的味道其实应当……差不多,我没太注意。”
宋亭眼皮子直抽抽,他沉默着将桌上的包子和豆浆一扫而空,末了用袖子抹了把嘴,又忽然听见身后有叫喊声,他忙转头去看,没有瞧见柳知故蹙着眉头盯着他的袖子。
“别跑了!你回来!”远处的叫喊声越来越近,很快宋亭就从转角处瞧见了两个人,一前一后,一跑一追,竟是昨夜投宿的那户人家!
“怎么了?”
“那人疯了!”
坐在摊前的几位食客听见动响都伸长了脖子往外凑,两只眼睛都快掉下来了。
女子眼神飘忽,看着脚步发飘力气却很大,男子拉都拉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瞧着她在街上发疯。
宋亭正要起身,却见那女子的眼神往他们这儿瞟了一下,紧接着就猛冲过来。宋亭急急躲开,女子跌跌撞撞地同桌子撞了个满怀,杯子凳子到了一地。
宋亭正要上前扶,不料女子忽然转过头来瞪着他,恶狠狠道:“你把孩子还给我!你把孩子还给我!!”
宋亭原地一楞,就这么一愣的功夫那两只鸡爪一样的手指已经伸到了眼前,宋亭手中凝光,却因为害怕伤到女子而没有打出去,就在这时,女子忽然停住了,接着两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宋亭抬眼一瞧,原是师尊点了女子的穴。
男子迟迟赶到,打眼便瞧见女子倒下了,正欲发火,抬眼又瞧见了柳知故和宋亭,登时楞了楞,磕巴道:“二,二位道长……”
他回过神来,如梦初醒地冲过去将女子抱在怀中,对宋亭和柳知故道:“二位道长,二位道长求求你们,看着昨晚我们收留你们一晚的份上,帮帮我娘子!”
男子泣不成声,方才在竹林后的一点气焰都灭了下去,他抹了把泪:“我娘子她,她被鬼上身了!你们救救她,救救她!”
鬼身上?
宋亭上前一步,探了探女子的鼻息,很乱,很重,却很急促,他看着男子:“为何说你娘子鬼身上?”
男子的神情滞了滞,眼神飘忽了一下,答道:“她,她忽然就这样了,除了鬼身上,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
“劳烦二位道长了,你们若是没别的事儿能不能救救我娘子?”男子哀求道。
“你先将她带回去吧,我们办完事随后就来。”柳知故忽然道。
男子连忙道谢,抱着他娘子三步一回头地走了。
宋亭看着他们走远,问柳知故:“咱们还有什么事?那婴灵一时半会儿怕是抓不着。”
柳知故不答,看了宋亭一会儿忽然转身问身后的老板:“方才那对夫妻身上可有怪事发生?”
老板望了一眼,道:“就刚刚那对……其实也说不上是怪事儿,那对夫妻有个女儿,前两年死了,”老板瞄了一眼周围,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据说是被他们自己亲手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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