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是剧情人物

李研善趴到茶几前拿出叁个厚实的软垫，拍拍几下，“快来坐。”又起身将暖水壶插电，几下子就烧到沸腾，一杯杯倒给她们。叁人在沙发前稳当当地坐下，喝了一杯热水。
“对了，这个。”郑妍翻起书包，将电脑拿出来，“要给您看。”她之前答应过的，不知道婆婆能不能看得懂，虽然只是半成品，可郑妍还是想给她看看。
打开电脑，李研善从小毯子里翻出自己的老花镜，等待郑妍将演示软件调出来，叁人一起凑在电脑前。
电脑边播放郑妍边讲解：“目前还没有办法解决先天性的问题，因意外伤害、撞击等导致的急性脑损伤倒可能起作用。通过接入人脑内部……”她顿了顿，思绪捕捉到什么，又继续，“进行精神刺激，从而有效地使患者苏醒过来。”
演示播放完毕，李研善抬抬老花镜，指着电脑问：“我可以用用吗？”
郑妍愣了愣：“好。”
她熟练地找到郑妍的程序阅读起密密麻麻的代码，手头的笔指向一行代码，“这里，我有不同的看法……”两人开始细细交谈，拿起笔在草稿纸上涂涂改改，郑妍发现婆婆的知识面涉及很广，对人工智能的构建也非常熟悉。
“您是从事这方面的工作吗？”面对郑妍的询问，李研善笑而不语，只继续拉她分析程序和算法，金真珠趴着，下巴抵在桌面上，观察郑妍时而滑动触控板，时而埋头在草稿里，和李研善像同龄人一样交流，两人甚至会因为一点点问题吵嘴，她脸上露出倔强的神色都很可爱。
那时候是这样的吗。
……
“咕噜”
谈话声按了暂停键，有人的肚子响了，郑妍趴在纸上耳根有点红，她的饭量其实很大，在女校时根本没吃饱。
“我就料到会这样。”李研善笑眯眯地从布袋子掏出几包泡面，“要不要吃？”没等回答，转身到厨房开火，郑妍和真珠就一起乖乖地坐着等待，不到十分钟，香味跟热气从厨房钻进鼻子里，一大盆豪华泡面煮好了。软弹的面条上撒了点芝士碎和海苔，垫几块午餐肉，汤汁还是加了番茄进去煮的，叁颗均匀的煎蛋摆上在上面，赏心悦目。她们一人端起一个碗开始吸溜起来，直到吃饱喝足。
“如果不介意的话今晚就睡在这吧。”李研善整理好茶几，现在已经很晚了，她不可能放心让两个女孩子独自回家，而且明天是周末，中午再回去也是可以的，“我们可以在客厅铺地铺，电热毯一垫很暖和。”
郑妍撑着沙发起身，要随李研善去搬被窝，手压到写满字的纸上，瞥了一眼。
【这是什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
是崔氏科技。“亚当”！
“婆婆，这是什么？”郑妍举起草稿询问，她在崔氏科技时查看过“亚当”的一些算法，跟纸上的很像，甚至说，纸上的更好，她很惊异，踌躇开口，“这是亚当安全系统吗？”
李研善更惊讶些，反问：“你在哪里见过？”
“我进崔氏看到过，有一些途径……”郑妍略去了什么途径，这都不重要，“所以这真的是‘亚当’吗？为什么您有……”
李研善微笑着打断她：“准确地说ta不叫‘亚当’，更不是崔氏科技创造出来的。”





发现自己是剧情人物 过往
（七十）
这件事该如何讲起，如果要说明白，那就先让时间倒退到叁十年前。
彼时的李研善二十五岁，是s大计算机科学学院的研究生，专攻人工智能，前途一片光明，后来在导师推荐下进入了崔氏科技。当时的崔氏科技女员工照样很少，也并不是没有。只能说崔氏的门槛对女学生很高，进入公司里的女人都极其优秀。
崔氏的人工智能技术在h国算是成熟，背后又有成氏这座大山提供源源不断地支持，李研善在研发部，每天都在与最新型的机器打交道，这让她兴奋，她天生对这类东西有与旁人不同的敏感度。而且，她还在实验室里结识到毕生的挚友，孙彩娜。
公司里传李研善和孙彩娜是连体人，没日没夜窝在实验室，是两个疯婆子。可就是这两个疯婆子创造出了初代安全系统的雏形，花了整整八年时间。
李研善现在都记得，在深夜的实验室里，静的只有机器运作的电流声。她与彩娜按下启动运行键，幽幽蓝光瞬间照亮每个黑暗的角落，显示屏上出现一个大眼睛像素表情，眨巴眨巴。
【晚上好，吃了吗？】
滋滋有些卡带的电流音显得很笨拙却又可爱，两人激动喜极而泣抱成一团，终于可以洗头了！她们还没有给ta命名，这个消息就传遍整个公司，不少人惊叹，崔氏科技又将所有工作重心放到安全系统上，希望继续有所突破，两个人的小组突然变成大研究组。
日子就这样过着，直到那一天。她和孙彩娜难得的休息日，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研善，你还记得我的那个秘密男友吗？”
“嗯？”大概在一年前孙彩娜提过自己交了男朋友，即使谈恋爱孙彩娜最多的还是和她呆在一起。至于彩娜的男朋友，她既没见过更没听过名字，据说是公司的人，因为不能办公室恋爱所以一直在秘密交往。
孙彩娜咬住下唇，有点忐忑：“其实，最近我们有了结婚的打算……”
李研善心猛地一跳，咬碎一块薯片，“已经决定好了吗？”她们两人早就过了被催促结婚的年纪，以为就这样两人过一辈子好了，但事情总有变数。
“是，而且，”孙彩娜有些难以开口，最终还是下定决心，“结婚后我不会再待在公司了。”
“为什么？！”即使禁止办公室恋情，也没必要是孙彩娜辞职吧，况且她们的系统还在优化中。
“珉泰说有他在不需要我这么劳累，而且……”孙彩娜温柔地低头抚摸微微凸起的小腹，“ta也准备来到这个世界了。”
“珉泰？是李珉泰吗？成氏那个——”得到肯定答案后李研善平时好用的脑子在此刻也当机住，不仅是因为彩娜有孕，还因为孩子的父亲是成氏集团的李珉泰，他经常在成氏与崔氏之间往来。
可她看着彩娜幸福的表情，再难以接受的事情也只能接受。李研善将耳朵贴近她的小腹，“可以听到声音吗？”
“哈哈哈，怎么可能，ta现在还很小，要过段日子。”
叁个月后孙彩娜从公司离职，搬出了两人的公寓，与李珉泰结婚并举办了婚礼。所有的事情好像就在一瞬间改变，只有李研善继续在实验室里与机器人打交道，偶尔会去看看彩娜，直到她生下一个男孩，取名叫李正。
几年过后，安全系统的优化也越来越成熟，即将上市，小组内却为命名的事情争吵起来。
“为什么？明明我和孙彩娜才是研发者，为什么名字不是由我们来决定？”而且研发团队里她也排在后头，甚至没有孙彩娜的名字。
“就叫‘亚当’！上面是这么决定的！”男人将文件摔在一旁埋冤，“孙彩娜早就回家当富太太了，现在出力最多的是我们好吧！”
“啊？你们这群人算什么！”李研善气急一巴掌挥过去，数据是她们整理的，程序也是她们写的，晚上实验室也只有她们两个人在调试，不是一个月，也不是一年，是整整八年的时间！现在他们说自己和彩娜什么都不是！
男人捂着脸起身一把抓住李研善的衣领，“疯了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疯婆子！”
李研善被迫踮起脚，撑住桌边借力直击男人的裤裆，男人痛呼摔在地上大呼大叫。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烂裤裆！小偷！”李研善猛击男人的下体，他痛苦泪流鼻涕糊满肮脏的脸。她现在不年轻了，却依然有活力，每周都固定时间去运动。
最后当然是被叫去社长办公室，当时崔氏的社长还是崔贤的父亲，他劝住李研善，这些问题都可以再议，一定会让她满意。而那时候崔贤和高盛进入崔氏学习。
“这是你父亲的公司，你一定听说过吧。”高盛偷偷在崔贤耳边八卦，“安全系统是那个凶巴巴的老婆子做出来的。”
“她实验室里一定有很多东西，要不要去看看？”
“我不会做这种事。”崔贤拒绝，再说他们没有这个权限。
“别这样啊……”
最后是高盛借着崔贤名义一起把他拉下水了，挑的是李研善不在公司的那天，孙彩娜与她有约会。
“哇哦，这些在学校里根本没见过！”高盛兴奋地翻阅各种资料，很新奇。
【你们是谁？】
电子音把他们下一大跳，下意识回头看向大屏幕：一个大大疑惑的像素表情。
“这就是‘亚当’吗？”
【请不要叫我‘亚当’】
生气的表情，冒几团火。
“崔贤，这个系统，好像和另一个实验室里的不太一样。”高盛勾他肩，“不如我们把ta……”
崔贤不可置信推开他，“你在想什么？这是你轻易能做到的？”且不说有权限，这个安全系统的防护级别也很高。
“我们就试试而已，不是有你在吗？天才。”试试当然可以，没成功就是了，还被人抓包，还是那时被李研善踢到断根子的男人。
“你们在干什么——”闯进来的男人吓了他两一大跳。
可是，你说。这么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另一头李研善正在在和孙彩娜聊天，李正此时已经十岁了，个子窜得很高，打声招呼后就躲在房间里。
“最近我总是不太安心。”孙彩娜降低音量，“我觉得李珉泰在外面有人。”
“真的？”
“其实已经确定了，领带的口红印，香水味……”孙彩娜苦笑，头靠在李研善肩上，“我很久以前就想离婚，可是正现在才十岁，李珉泰不会让我带走他的。”
……
那个晚上发生了很多事情，那么愤怒，可李研善现在却记不太清，她断断续续给郑妍她们讲了很多。程序代码偷不走，但数据可以。她就在男人们洋洋得意地嘴脸下被赶出小组，‘亚当’上市后引起一片轰动，她最终一气之下选择离职，对于一举成功的他们，渺小的她像只蚂蚁，微不足道。
门口相框里另一个女人就是孙彩娜，郑妍仔细看发现李正的眉眼与她很像。孙彩娜在李正十叁岁时去世了，一场急病带走她，可李研善连她的葬礼也不能去，她无法出现在这些人面前。而李珉泰也在那时背叛成多俊，自己创立l集团，后来很多事她也不太清楚。
“我很后悔。”李研善叹息，“如果那时候坚定地让彩娜和李珉泰离婚会不会不是这个结果，我们两个人可以成立自己的公司，也很好，对吧？”耷拉的眼眶里有点泪光，郑妍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很生气。
她看过很多书，知道以前很多发明并非男人创造，而是背后的她们。他们最擅长偷走历史并篡改‘她’，口口声声说那些伟大而遥远的神是‘他’，从来就如此，从来没改变过。
可她不会再让他们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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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自己是剧情人物 成绩
（七十一）
第二天走之前，李研善叫住两人，“来看看这个。”她带她们来到院子角落一个隐蔽的小房间，开门，一股老旧的灰尘味道扑面而来。
“咳咳——”李研善摸索开关，长期昏暗的小房间终于亮起来，眼前是个小型机器，很多电线暴露在外面，错综复杂，“这是我从崔氏离开后拆东补西组装成的，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用。”显示屏是用电视改造的，自己当时会在废物场捡点废电器，但终究比不上实验室里的系统，缺乏高端材料，太耗电，所以她没再继续。
“昨晚看了你的程序，或许改装一下可以调试看看。”李研善背着手微笑，“我很期待ta完成的那一天，你有起名字吗？”金真珠的眼睛亮得闪闪发光，期待地望着郑妍一动不动。
“还没有。”郑妍愣了，一切都在初步阶段，她全然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李研善看一眼金真珠，跟她们摆摆手，“下次或许就有想法了，走吧，你们该走了。”她将房间的灯关上，又重新陷入黑暗之中。
郑妍与婆婆约好时间后就分别，她和金真珠还要把自行车还给校长。到女校时女孩子们正在排队吃饭，校长招呼她们一起填饱肚子才离开。
回程大巴车上，即使昨晚熬了很晚，郑妍却一点不疲惫。
“这两天累坏了吧。”她注意到金真珠双眼放空正在发呆。
“没有！”金真珠回过神，看起来精力十足，与郑妍肩膀靠肩膀贴在一起，“话说妍儿做这个程序花了很多心思吧？”
“当然，其实我陆陆续续写了两年，可现在看来还有很多问题。”郑妍没有系统地学习过，光靠自己的能力做到这个程度已经非常厉害。但昨晚李研善指出问题后她才意识到有些地方并不妥当，离成功还有很多步要走。
“你一定会成功的。”金真珠认真道，握紧她的手。
郑妍笑：“好，我们一定会成功。”
周末总是过得很快，周一来到学校时入选名单已经公布。毫无疑问，郑妍的小组还是第一，平均分比单独成组的李望还要高，而成敏宇被崔尚勋拖后腿再怎么努力也只排在第五。其实单纯对于笔试来说小组人越少约占优势，但是到后续的几轮比赛就不适用了，人不够就很难完成团体任务。毕竟选优赛不止看个人能力。
“我竟然也能考这么高分！”姜惠英有些不敢置信，再叁确认榜单。
郑妍在身后搂住她：“为什么不能，你那么棒。”捂住姜惠英的脸。
走回教室，大家似乎都在絮絮叨叨，像说悄悄话似的，却又能让周围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很有戏剧效果。
“看到了吗？何贤载竟然也晋级了。”
“我早知道他抱了隔壁班第四名的大腿——”
“啊真想揭发他的真面目……”
当然郑妍只当作闲聊听过就算了，没什么好在意，不管这个人怎么样，她都会拿第一名，到崔氏科技好好“学习”一番。
“妍儿，要不要吃蛋糕？”崔尚勋坐到郑妍前面，递来一盒蛋糕献殷勤，他两天没见到她，再加上她根本不回自己的短信，更想她了。
郑妍看崔尚勋这张和崔贤很像的脸，不免把怒气撒在他身上，“滚远点。”她现在觉得手痒痒。
“……？”崔尚勋懵住，他又做错什么吗，小心翼翼起来，“你还在生气吗？那个帖子……”
“那个帖子已经删除掉了，确实是崔氏的员工做的。”李望侧头打断他的话，“所以你不要在郑妍旁边晃悠了吧？”
崔尚勋恼怒：“你！！”
“喂喂同学们回位置了啊！没听到上课铃响？”老师进教室，拍得讲台“哐哐”响，招呼还在兴奋讨论的学生们。
“算了。”崔尚勋又换上一副讨好卖乖的模样，“再生气也把蛋糕吃了吧，你喜欢的口味……”说不定吃完就没那么生气了。
老师：“崔尚勋同学，聊什么那么开心？”
“哈哈没什么，我们在讨论学习问题！”崔尚勋起身挠挠脑袋，快速溜回自己位置。
“好了，下面开始上课！”
郑妍看一眼李望，他又变回乖乖听课的好学生，不敢多嘴。
……
“对了，选优赛晋级的同学们下午放学留一下啊——”下课后老师叮嘱一番，“知道是哪几个人吧？不需要我说了啊。”
今天放学后的李正没有像以前在大街上游荡，更不敢在郑妍家楼下晃悠，早早回了家。一个人窝在房间里一声不吭，他躺在床上回想和郑妍在一起的时光，忍不住挑自己的刺，哪天的菜太咸了，哪次衣服洗晚了，还有……哪次没让郑妍快乐。他是不是要把胸肌再练发达一点？不过郑妍好像不太喜欢太大的，这样刚刚好对吧。可是、可是她为什么还不理他，他又不敢连环发短信轰炸，郑妍说不喜欢黏人的。
李正将头埋进被窝，却觉得很冷，他好想她。
可是他也不会知道郑妍现在有多快乐。她们四人组去吃了新开的汉堡餐厅，现在正在ktv唱歌，早就把他抛到九霄云外。
“少爷，吃饭了。”阿姨轻轻敲门，李珉泰和李望都在楼下餐桌坐着了，她现在有点为难。好在李正没发脾气，去了餐厅。
“今天终于肯回家了啊。”李珉泰从公文中抬头，“是和你女朋友分手了吗？”他调查出李正这段时间一直待在一个女学生家里，还是李望的同班，那个第一名。
李正惊诧，想发脾气又忍下来，冷冷道：“与你无关吧。”
“看来没错，她是不是和成敏宇在一起了？我的儿子怎么比不上……”
“父亲——”李望打断他，看来李珉泰也看过帖子，场面一度尴尬，下一秒李正就要打过来似的，“先吃饭吧。”
“好吧好吧，我只是想提醒你注意点，别给我搞出什么‘大事’来。”李珉泰语气暧昧，还不忘提醒李望少跟郑妍这种女学生接触。李望一脸乖巧答应下。
这让李正在心头嗤笑，好一对父慈子孝。他不想再在这个家待下去了。
饭后李珉泰又出了门，李望敲响李正的房门。
“李正，你有没有想过，把李珉泰赶出去。”
房门“咔哒”打开。




发现自己是剧情人物 你好脏
（七十二）
“李珉泰已经查到郑妍，加上成敏宇又喜欢她，她很难不被关注到。”李望进了房门开门见山。郑妍本来就是个锋芒毕露的人，即使没有他们，她也能用自己的方法解决这些事，可现在，正是他表忠心的时候，他想让郑妍相信自己。
李正靠在墙边，皱眉一瞬又松开嘲讽他：“你又算郑妍什么人？她的事要你来操心？”
“我喜欢郑妍。”李望含笑抿抿嘴，“李正，你是在她家待太久就以为自己坐稳位置了吗。”郑妍对他们谁都不会留恋，她只关心哪个好用而已，没用的东西她自然会丢掉。
李正被他看得心虚又恼怒，他心里在大喊大叫，你懂什么？你根本不懂！郑妍对他有多好！可此刻的李正在李望眼里不过就是流浪狗罢了。
“而且她不会只有你一个，还不明白吗？”李望暧昧地摩挲嘴角的伤口，很快让李正意识到这是郑妍留下的，他嫉妒得冒火，一把拽住他衣领。李望反而不生气，他才不会像李正这样吃醋闹腾，他要做最安分那个。
“轮不到你来说这些话。”李正警告，“把你要说的事说清楚就滚。”
“你知道李珉泰当初是怎么建立l集团的吗？”
李正被问住，李珉泰从成氏脱离出来他才十叁岁，因为母亲刚去世，自己一度沉浸在悲痛之中，连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成敏宇也突然绝交，恶言相向。而李珉泰创建l集团如日中天，不是在公司忙碌，就是在外面不知所踪，他根本不想去关注李珉泰的事情。
“是什么让他那么有把握背叛成多俊，你一定想不到。”李望也是从自己母亲那里听说，说来很有意思，李珉泰有时候会说梦话，断断续续的梦呓凑成一个故事，“他从成氏偷到了一个东西，根据我的猜测，很可能是一个源程序。”
l集团与成氏的发展领域截然不同，但同样用到了最前沿的计算机与人工智能技术，是什么能让李珉泰在短短时间内迅速把公司发展得如此壮大呢，恐怕不止靠他自己吧。而据他的调查，李珉泰离开成氏的那一年，成敏宇的母亲出了一场严重的车祸，至今昏迷不醒，与植物人无异。
“只要查清楚李珉泰当年做了什么，就有拿捏他的机会。”
“看来你一心想搞垮李珉泰啊，和他一样……”
李望打断他，笑意无辜地举起手：“可别说我像他了，我可不是他的儿子。”
“……！”
……
在外面吃过东西，郑妍回家时已经七点半，她洗了澡舒舒服服躺在沙发上。放学后老师把入选的学生留下为的是交代第二轮比赛的事。第二轮是抽签与其他小组合作完成一个课题。如果单是她们叁个人到没有问题，可这真的把她头疼到，选优赛到底什么鬼东西？最后她很不幸地抽到成敏宇。和成敏宇一组就意味有崔尚勋这个蠢东西拖后腿，她们要做很多事情。
郑妍叹了口气，滑开手机，有好几条新消息。
【崔尚勋：妍儿还在生气吗？】
【崔尚勋：蛋糕有没有吃(＞人＜;)？】
这条消息过后五分钟又有一条新的，像病毒一样。
【崔尚勋：我们两个小组不是抽到一起了嘛，周末来我家讨论吧！】
【……】
郑妍把信息删除，把他拉黑后手机终于安静下来。她没耐心回复崔尚勋，只要回一个字他就会发五条消息过来，她根本不想理他。郑妍一准备和姜惠英聊天又进了新电话，“成敏宇”叁个大字显示在屏幕上。
她挂掉，过几秒又打过来。再挂掉，再打过来。
成敏宇这边又打了两次，这次终于接通，他欣喜。
“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你这辈子都别给我打电话了。”郑妍微怒的语气从听筒传来，成敏宇给自己捏一把汗。
“我错了！”他认错很快，“我只是想和你讨论选优赛的事情……”
“要不要周末来我家？”
“不要。”郑妍把手机开免提丢到茶几上，无聊地抬起脚做空中自行车的动作，最后一点耐心等成敏宇继续这些枯燥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