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送上门儿的
作者:穷发之北
扮猪吃老虎攻s病娇美人受11,直掰弯,he。前期:二世祖调戏不成反被艹,渣直男爽翻之后不认人;后期:滚开立刻离我远点,不滚不滚老婆嘤嘤嘤qaq。嘤嘤嘤另作者再嘤嘤嘤qaq一个,本篇文前后写的时间估计相差两年,作者本人的文风和阅历啥的都可能已经大不相同,,如果有逻辑不通不符合现实的地方请读者默念三声“作者是傻逼!”,然后跳过就好嘤嘤嘤qaq内容标签:都市情缘情有独钟破镜重圆甜文搜索关键字:主角:秦中,云暮┃配角:萧部长,张简榕,秦家爹妈,都很皮┃其它:搞笑为主ps:原创网第4、5、9章锁文
你自己送上门儿的 分卷阅读1
支教归来
秦中从西藏支教回来,一时半会儿还没融入这个车水马龙的大都市。他在小区里龟缩颓废大半个月,未来何去何从还没弄明白。他当初去支教也是自愿的,并没有什么优惠条件。就像白白消失了三年时间。
于是只能在爷娘痛心疾首的眼神里,举起双手表示尽快去找工作。
他大学对口专业学的历史,现在去西藏几千米高原的稀薄大气存活了三年,早就将夏商周魏楚吴扔进了东南西北风里。这么一来,又得狂拣专业,能去干什么?随便找个小学初中,能教什么教什么吧。他在西藏时,不也语数外搭着音乐美术体育一起教孩子了么?
但他娘老子对他恨得牙痒,秦中以前少说是个三好学生,人尽可“夸”。可一到青春期就张扬着什么生命啊自由啊人生啊,开始不听话了。
高中时候叫他选理科他非选文科,大学时叫他去外院学小语种他非得进历史系,毕业叫他留校他非得出去支教。现在距出校门已三年,空揣个名牌大学的毕业证,专业知识估计都忘了个七零八落,简直急死爸爸。
秦中对此的反应倒很无所谓,被娘老子追到墙角质问他当初莫名其妙去西藏是什么道理时
他虚伪地长叹一声身为二十一世纪新型三好青年为祖国的花朵贡献绵薄之力促进东西部教育公平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被他妈抽了一巴掌,神志瞬间清醒,开了瓶二锅头,同二老对饮。
他娘老子看他边唉声叹气边掀着嘴皮不住地嘬酒起码半个钟头,一时也觉得自家儿子受了什么伤痛,故而双双对视一眼,沉寂了内心,很温存地看着他。
看了一时半刻,秦中面色沉痛地卧在沙发里,颓然呼吸着,很安详地,睡着了。
秦家娘老子一口老血咯在喉咙,忍着没有发作。他妈拾了小菜拼碟,进厨房时回头狠狠剜了他一眼,他老子开了电视唉声叹气地看,正是新闻联播,国家单独放开二胎政策。老夫妻呕了口气:“早有这政策老子能只生这一个小王八蛋?”现在看来就是身家性命全搁在一个要破不破的篮子里。
秦中爹妈都是老教师了,现在后悔,身体也不允许。他老子悠悠数次叹气,猛地将遥控器往桌上一拍:“妈的看来小兔崽子这个就业问题,还是要老子亲自出手!”
当了三十来年班主任,能没几个拿的出手的学生?
第二天秦中从沙发上醒过来,手脚冰凉,眼见他爷娘很淡定地站在墙根嗑瓜子,嘴皮子一翻,吐出黑白参半的皮。
“准备着吧,穿神点,中午你老爹的学生来吃饭。”秦中妈盛了碗冷稀饭搁在他面前。秦中凑上去,见清水粥面上显出自己的寥寥倒影,神情凄凉地动了动嘴皮子:“妈,这已经是连着第二星期喝稀饭了。”
“没工作稀饭都没有,爱喝不喝。”他娘翻个白眼,站起身开了冰箱门,琳琅满目瓜果蔬菜鸡鸭鱼肉和各色卤菜凉菜。秦中不过刚伸个指尖拈了拈,被他妈一记眼刀杀回去:“别动!留着待客!”
秦中想说那你就不管亲儿子在外面吃尽苦头刚回来?到底没说,捧着碗连喝三大口,一碗白粥见底,随即洗碗洗筷,回卧室里挺尸。
中午到时,门铃一响,他被爷娘推着一把拉开门,道貌岸然地笑着,迎接人到屋里来。秦爷的学生不过三十来岁,年轻斯文,彬彬有礼。秦中暗自想翻个白眼,被娘亲拉到旁边低声道:“你别看他年轻,你知道人家哪个学校毕业的?”
用口型比一个“清华”。
“你知道人家年薪多少?”
用口型比个“三百多万”。
刚想再问,又用口型比个“税后的”。
秦中被他亲妈倒腾得牙酸,连说三声“了不起!”淡然摸着下巴上的细碎胡渣。他妈妈被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阵势气狠了,蹬着溜尖的小高跟鞋踩他脚背上,泄愤地画了个圈。
到了桌上,秦中很衣冠禽兽地笑着。这位前辈姓萧,现在在一家大型跨国企业的分公司担任营销部部长,可谓是年轻有为,初中时曾是秦中老爹钦点的班长,受他照顾颇深,好像时常到自己家里来。说起来秦中跟他也有些交流,可惜他那会儿还太小,什么都记不得了。
现在萧部长跟秦中父亲,也还过从甚密,时常联系。
这位萧部长站在成功前辈的高度上关怀了秦中几句,也宽慰了诉苦的秦中娘亲,随即便淡笑着一语不发地吃饭。秦中坐立难安,被他吊的七上八下。秦爷便敞开了天窗说亮话,明白请萧帮秦中找份工作。
萧部长这才恍然大悟体己了秦中的专业知识和职业经验,很无奈地皱了眉心。
秦中心里“喔”地冷笑一声。
萧摊摊手:“正好这几天公司又要招聘员工了,我回头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中弟的职位估计很难,有也肯定是文职了。中弟,你明天过来公司熟悉熟悉。”苦恼的眉心仍皱着。
秦家爷娘心知这事儿就这么成了,欢天喜地给萧夹菜。秦中拈着筷子尖看中半个鸡腿,手指刚动,便听见他妈笑语吟吟地说:“别客气,当自己家,来,吃个鸡腿,师母给你夹……”
秦中皱了眉,筷尖不动声色地移开去,夹起一块鸡皮小卷,放进了嘴里。
第二天秦中起早刮了胡渣,洗了头发,穿上当年大学毕业实习的骚包西装,整个人清俊干爽又有点油头粉面地映在镜子里了,才笑出一口白牙,去公司找萧前辈。
沿途感叹自己果真在高原呆了三年退化得连爹妈都不认识了。高楼耸立大道宽阔,外加堵了一条“万里长城”。他急赤火燎地看着手表,约定了九点,他掐了时间八点半出门,以为半小时车程,哪晓得挤上公交都不止这么点。
萧前辈来电话了,那厢声音冷淡得紧:“在路上?”
秦中谨小慎微哈哈两声:“对不起啊学长,这里堵车忒紧。早知道我也不就先出门了么……”他眼睁睁看见公交车外一孕妇大腹便便超车而过,内心复杂。
那边似笑非笑:“不急不急,慢慢来。这年头买车的人多嘛,路就显得窄了,也堵上了。
秦中赶紧躬身哈腰连连说是。放下手机悠悠叹口气:人穷志短啊。
等他赶到公司门口,立刻被这雄伟博大的办公大厦逼出一脸敬意,刹不住脚地轰隆隆入内寻找前台。
前台是个美丽的姑娘,有着网红的脸和豪迈的胸,挑眉看他一眼,无声地笑了:“抱歉,萧部长正在开会,如果您不介意,请到接待室稍等片刻。”
秦中坐上接待室里昂贵豪华的真皮沙发,心里连说三声腐朽的资本主义,五声万恶的资本主义。抬手看表,已经迟到了四十分钟。他内心感慨地想:早知道我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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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车,就初中买那辆,除了车铃哪儿都响的,边蹬边修链子也不至于迟到这么久。
又透过透明的玻璃窗去看前台那个赏心悦目的妹子,眯了眯眼。他在西藏的小河谷里寂寞空虚冷了无数个冰凉的夜晚,身边尽是“山歌”与“村笛”,呕哑嘲哳难为看。现在见一个水灵灵的,荷尔蒙控制不住地乱蹿。
他爸爸临行前嘱咐他:“年轻人要胆子大才闯得开,进了公司不要紧张扭捏,昂首阔步!我儿子嘛,指不定人家看你长得帅,就破格录用了。”
秦中知道这是句加油打气的玩笑话,也不禁赞同得很,觉得他爹果然是过来人,讲的很有一点道理。
于是就等着姑娘过来他胆子大一把。
前台端着茶水,靠在门口和另一个接待说笑。秦中微微一听,无非是谁谁上了谁的床,谁谁给谁买了车和房。秦中心想这可以理解嘛,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先天条件好的自然比不好的活的顺遂些,这也是历史发展的经验嘛。
他摸出自己手机打游戏,一会儿听见那姑娘向这边说话:“喂,会议结束了,萧部长也快过来了。
他赶紧退出游戏并确保存了档,理理衣袖,一副正正经经的样子低头往门边走。
前台低低吁气,向旁边接待嘟起红嫩双唇:“老公今天的领带是酒红色,正衬他的脸,简直不要太骚包。”
接待也蛮兴奋地看着人潮涌出的电梯口:“咱老公就是天生丽质难自弃。”
秦中秒懂,大概是她们高富帅的领导来了。心里无端一腔蜜汁鄙夷。看见俩姑娘色眯眯地说笑几句,急急忙忙回到岗位翻资料接外线。自己也识趣地往接待室退几步,扭头去看墙上装裱的群山万壑图。
模模糊糊的交谈声和脚步声走进,他听见一个都市剧里标准英助理式的女声道:“产品暂时放在接待室里了,您要检查一下?云总,还有半个小时……”
一剪黑影从门口撞进来,裹着一股寒气。秦中站在门口,惊的连连退避几步,听见那人“噢”地嘟哝了一句,嗓音清雅沉稳:“抱歉”
声音戛然而至,两双漆黑的眼眸对视。
来者似乎没想到接待室门口站了一个人,秦中也没想到这个领导会进来。
他错愕地看着他,心里“咚”地狂敲一声,脑子里一阵短路。来者穿着正式西装,身材包裹得颀长挺拔。五官深邃俊美,双眸是极为浓烈的漆黑,好像吸人的漩涡。鼻梁高挺笔直,微微皱眉,显出从容不迫的压迫和高贵气质。五官轮廓致完美,线条立体却不刚硬,细长斜飞的双眉平添张扬明丽。
秦中回过神,呵呵呵干笑三声。
就这晃瞎人狗眼的相貌,全世界他找不出第二个。抬手一巴掌拍在来者肩上。
巧了,居然是老同学。
如此亲昵的招呼,对方面无表情没什么回应,神色冷淡如陌生人。
他便内心尴尬不着痕迹地回手。
暗暗感慨人生何处不相逢,他真没想到,能在这地方碰见云暮。
忆往
两人大学时候是校友,同学倒也算不上,毕竟管理学院和历史学院隔了十万八千里。毕业,两人因为一些摩擦渐渐疏远了。秦中去西藏支教,那个小河谷打电话接受信号还得爬上最高的“珠穆朗玛峰”,老同学很多便失去了联系,与他更是没有什么交集了。
何况,当初疏远的有些刻意,伤了和气,现在见面能装作相识一场就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不过现在看来云暮似乎并不想给这个面子。
他神色平淡站在门口,压根没再看秦中一眼。秘书将茶几上的电子仪器拿过来,询问:“云总,现在就去技术部检测?”
他嗯了一声。
秦中又尴尬又孤独地站着觉得冷风凄凉不断吹拂,好在看见萧部长快步过来了。一见屋里,向云暮问了声好,好像看出了一些端倪,微微挑眉。
云暮低头看仪器盒子上的编码,眸光泄到眼角微微扫了秦中一眼,看不清神色。将仪器递给秘书,大步向外走了。
秦中心里一沉。
萧部长走到他面前来:“你跟云总认识?”微微露齿一笑:早说还用得着找我托关系?
秦中摆摆手,不知该肯定该否定,只得干巴巴笑了两声:“算是同学。”
萧部长又笑,语气上抬,带了点高深莫测的含义:“好事,认识人就是好事。人际圈就是这么扩展开的。你们以前是同学,再过几天,他就是你的上司。”慨笑一声,“哈哈哈,人就是这样子嘛,初看没有什么不同,渐渐也就分出高下了。”
秦中心不在焉附和说是是是,对对对。目光追着已到门口的颀长背影,叹了叹。
他是上大学在桌球室认识他的。那时候他饥寒交迫得很。本来一直只在温饱线上,撑死了是个小康水平。但是迷上了桌球,爱打篮球,白天出寝室,晚上爬墙。每天要么蹲桌球室,要么晃篮球场,月生活直砍下小一半。日子紧巴巴,乐在其中。
云暮时常出入桌球室,概括形象就是一土豪,土豪,土豪,球技好,长得帅虽然球室里大部分男同胞认为他也就七七八八看得过去。秦中跟他打过几场,次次险胜,心有余悸。一来二去惺惺惜惺惺就熟悉了。云暮仗义,向来舍得票子吃得亏,秦中跟他一块儿混桌球室,就没再掏过一分钱。他先还觉得不太好,后来发现这是有钱人好面子的作风,他要掰太清楚,土豪立刻拉脸表示不高兴。
他没辙了,哪儿有上赶着送钱的?!
云暮脾气很好,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受过良好教育出来的,整个一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秦中看他好像不太懂世事,就想让他开开眼界。带着人家放纵自由和灵魂,逃课打球小吃街四处鬼混,俩人期末考试之前还在球室里奋战到深夜,双双铩羽而归。
结果第二天,秦中考场上睡着了,第三天,看着陌生的题目发呆,而云暮神奕奕答题,单科照旧全系前三。
秦中原来没这个胆子期末前还浪,再怎么也得抢救一下。就是云暮陪着他,让他产生了一种死也有人垫背的错觉。
结果这回真死了。
几门挂课,红灯高照,引起辅导员特别关注。细翻记录册,发现秦中逃课缺席次数不可胜数,缺勤率严重超标,本学期还涉及几次流血的打架斗殴事件以及寝室作风不良问题这个秦中冤的要死,室友趁他没在把毛片和vcd扔他床下面,结果被生活老师揪出来,无故背锅。
被劝退。
虽然他早知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可还是整蒙了。先是笑嘻嘻对辅导员说老师你不要这么严肃嘛,后来哭着说老师你不要这么严肃我辛辛苦苦考上大学不容易,我爸妈还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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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托厚望呢你可千万别这样……
辅导员甩锅系主任,他又去找那个秃子。使出了讲理撒泼胡搅蛮缠等各种手段并且循环播放数次,也没能使系主任那颗油光水滑的头颅低下来。
他出了办公室,感到一种四肢形骸俱冷的悲怆之感。看到雪白的天空,他的父母仿佛在上面对他微笑;看着阴沉的黑云渐渐覆上光明,他感到自己的前程也如此陷入黑暗;看到树枝被微风吹动摇落,感到自己的身世也如同这木叶一般,随风飘零……
他负手念了几句应景的酸诗,随后晃着脑袋,迈着孔乙己般失意蹒跚的步子上了便利店,摸出几排毛票,说要三瓶白酒,踽踽独行着离开,去了宿舍楼后的长满树木的山坡。
他曾戏言,以后不滚小树林就不上此山,现在一个人安安静静去了,找了一个僻静之处。
年少识愁滋味。先喝胀,又喝醉,再喝吐,最后迷迷糊糊看见云暮的修长影子从小路上过来。
秦中:“你走……”
云暮:“……”
秦中僵了一会儿,勾着嘴角笑一声:“我算是明白狐朋狗友这个意思了。”
云暮坐到他身边,夜风吹了一身,气质清冷:“那咱们也算彼此彼此。”
两人现在说话刺的厉害,秦中觉得自己太他妈孬种,其实这事儿怨得了别人吗?自己作死的。
他喘口气,摆摆手:“算了算了,人都气糊涂了。你估计知道了,老子被学校劝退,以后可就没人耽误你了。”他笑了一声,目光放在眼前漆黑浓密的林子里,“哎,先没看出来,你读书也挺厉害。”他跟云暮认识一年半了,要不是这回翻车太猛,他哪儿来的闲工夫去打听他?!
云暮嗯了一声:“刚才去宿舍找你,听你室友说了。”
“哦。”秦中应了一声。树林里无尽的黑夜密密地倾轧过来,他觉得这太寂静了,好像被锁在禁锢的墙里。
这时候他感受到文艺青年特有的装逼情绪正呼之欲出,好想念诗。他硬撑着勉强道:“咱们现在就告别吧,你个富二代都这么努力,我怎么能不努力呢。”他高考之前曾非常果断地跟一群撩闲的酒囊饭袋绝交,云暮不算酒囊饭袋,但跟他也不是一路人。
云暮歪着头看他,俊美轮廓隐在夜色里:“你是要回去再考一次?”
太丢脸了。秦中没理他了,将手里几个空酒瓶最后一次作恶扔在了插有“严禁乱扔垃圾”的树林深处,起身往寝室走,没忍住还是念了一句:“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他听到身后的人吐出轻轻一声叹息,随即被凉风吹散。
酒醉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他揉着超几把痛的脑袋,觉得被劝退的心痛感减弱了,自言自语嘟哝几句:管他的退学就退学什么破学校老子还他妈不想读了爱咋咋地,待老子回去复读一年,说不定就上清华北大了,妈耶,这简直是人生转机……
男人越伤心越要沉着,他拾行李箱一边哼起了小曲,打算将一堆袜子留下给一众袍泽兄弟睹物思人,心里也想那几个没良心的老子好歹也帮忙顶了个锅吧,现在老子要退学了居然没有父老乡亲的十里山歌相送,太他妈让他心寒了。
门口一道阴影遮过来,秦中只看了看影子就知道是谁:“云暮,来的正好,会叠外套不?”想想还是算了,这小富二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可能会做这种活儿。
云暮蹲在他面前,歪着头看他将裤衩揉成一团扔进行李箱夹层里,淡声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秦中:“走走走,我这会儿正忙,晚上再请你们哥几个最后搓一顿,时间记得空出来。”
“好消息是,退学通告回,你不用走了。”云暮言简意赅。
秦中停下手头动作,握着洗脱形的白汗衫抬头看他。云暮神情从容不迫,漆黑的双眸与他对视。沉默片刻,秦中开始将裤衩从夹层里扯出来。物归原位。
云暮说话的分量他是知道的。
幽声道:“你小子只手遮天啊,我就只差给他跪下叫爸爸了,根本不看我一眼。”
云暮赞同道:“他那心确实黑了点。”
秦中挠挠头,狐疑地看他:“你”
“你放心,我毕竟是你口中百无一用的的富二代,只剩下钱。”云暮微不可查地嗤笑了一声,弄的秦中稍微有点愧疚。
“那么坏消息来了。”
秦中:“我操看你这奸笑就知道没好事,要是价太高那老子还不如退学回炉重造。”那秃子多贪财他是知道的,就秦中这身贫下中农的资本,不够他剥削一口的。
富二代露出资本主义微笑:“不多不多,你以后七年青春就在我手里了。”
秦中:“……你会不会讨价还价,七年青春,我七年青春就值那点钱?”
云暮笑:“你们学历史的工作都难找,进了事业单位也是拿死工资,我还把你基本生存资料花都扣除了,知道我对你这么好吗?”
秦中感动地看着他,终于明白跟土豪做朋友的好处了,叹一声有钱能使鬼推磨,说:“说实话你还缺儿子吗?你死了能继承你家业的那种,”想了想又诚恳补充道,“我会努力学习如何在自己年富力强的时候弄死你,并且霸占你的家产。”
云暮戏也来了,深深看他一眼:“要我的钱不只这种办法,还可以做我的伴侣,我什么都给你。”
秦中站起身拖着行李箱往床架子低下踹,拍着手上的灰,心说想占老子便宜,美得你,简单干脆道:“行啊,钱是我的,人也是我的,就问你给操不?”
云暮还带着笑,目光微微朦胧了,缓声道:“还有这种,包养小蜜不是自己玩么,你是不是弄反了。”
秦中哈哈哈大笑几声,就知道云暮脸皮薄开玩笑也就这几句,再越界就只会暴露出叶公好龙的本质。
吃火锅
“哐”地拉开抽屉取出纸笔,刷刷刷开始写东西,云暮近身一看,瞥见“借款声明”四个大字。秦中学过书法,草行楷都有小成,写字龙飞凤舞剑无痕,很有那么一点道貌岸然的味道。他停下去看云暮:“多少?”
云暮脸色发白,皱眉道:“我不要这个。”
“不是吧。”他笑的猥琐亲切,“你看不上这点钱我看的上啊,真不要?”
云暮低头去看他书桌上大部头的教材,声音很慢:“别弄的你跟欠了我似的,你知道我缺不了这点钱。”
秦中盯着他,他眼神闪避,微微露出余光跟他对视片刻。秦中心里感叹了一下都是二十岁年轻人咋个财力差距就这么大,他真痛恨自己老爹不是亿万富翁。
正色道:“别逼我仇富啊,河神故事告诉我们,不能昧着良心贪小便宜,我这会儿要是厚着脸皮说算了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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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就像撒谎自己的是金斧头一样,你心里肯定也想这人脸皮真他妈厚谁说的准谁是客套谁是真情呢?我以后指不定还得跟你混,让你对我印象转黑了多阻碍我抱大腿的前途啊。”他说的避重就轻,躲开最令人尴尬的自尊心和傲气问题,开玩笑似的跟他讲道理。
云暮伸手把住了椅背,皱着眉毛若有所思,又松开,唇角缓缓挑起一丝薄笑,语气也变得淡然而漠不关心:“本来还想你签个卖身契让我捏着高兴一会儿,真是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