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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送上门儿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穷发之北
而面试官左右各盘踞一人,萧部长在他左边,云暮在他右边。三足鼎立,面前各放着一份秦中的简历。
秦中打死了没想到,云暮居然是面试官。
赔笑赔的脸都酸了。萧部长象征性摊开简历,低头认真地看,秦中心里一万匹草泥马飞驰而过。这份简历本来就是萧部长一手打造的,硬生生将他这块顽石打造成了美玉毫无瑕疵,光鲜亮丽地摆在大家面前。
虚伪,秦中内心默默无语,看见萧部长阖上简历,微微笑道:“听说你是笔试成绩最好的那个?”
当中的面试官取出了他的考卷,秦中看了一眼,那整齐清秀的密排小楷,可不是他的字。
他故作谦虚地笑了笑,牙口暗暗咬紧。
面试官道:“本科毕业,专业还不对口,答得却比某些硕士博士还好,很不错,对得起你们大学的牌子。”表态之后,几人通通将目光投向云暮,毕竟人家才是掌握最终决定权的大佬。
秦中尴尬不已,觉得这回可能不仅上不了岗,连萧部长也会被拖下水。
首先,云暮最懂他。他什么样子云暮心里该有点逼数吧?不务正业一翻墙的“球瘾少年”,最后幡然醒悟恶补专业勉强毕业,却拖着行李去了青藏高原支教教书。别说这方面,专业知识他再倒背如流算他输。
而且,云暮认得他的字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只能感慨一声萧部长对不起。看吧,这个社会终究是看实力的。像他妈那种妄图凭借裙带关系上位的思想已经不符合历史发展潮流了,这一回撞枪口上,天知道云暮居然是面试官啊!
云暮接过他的试卷,神色平静地看着,也没抬头,一会儿翻开简历,似笑非笑。
基本上问了一些套话样的问题,在萧部长给他的面试求职一百问里面已备好最周正的答案了。不出意外是必被录取无疑。
他一脸正经,对上云暮毫不避讳的直视,感觉头皮发麻要爆炸了。
十分钟后,三个面试官合上简历,请他回去等消息。
秦中鞠躬说谢谢关照,要跟几个人握手,云暮是第一个。握住了,一只清爽修长的右手,比自己的要冷多了,像握着一块温冰。
要分开那一瞬间,秦中脑子里一片空白,突然很想说这几年我都很想你,之前是我不好。他张开嘴,又怂了,眼神恍惚地放开,也忘了其他两个人,径直出去了。
回家第二天下午,邮件通知已经下来,他最终通过录取,成为十个实习生之一,在两个月后会最终淘汰,留下五个人。
他到信息在家里坐了半天,下定决心回了一封邮件说非常抱歉,因为找到了更合适的工作,决定放弃这次机会。一个小时后,萧部长就打电话过来了,秦中接了连连道歉,说自己真的对这个并不感兴趣,实在不想屈心抑志尔尔。
萧部长那边轻飘飘笑了笑:“怎么还是这种毛手毛脚的样子,是不是心情不好,晚上出来喝一杯?”
秦中是想喝一杯,但是肯定不想跟他喝,但是无奈这次求职,他确实很他妈卖力地给了不少帮助。同时,他估计萧部长也会很快通知他父母,到时候叨叨比比个没完,简直是世界末日。
暂时出来躲一躲也好。
他只得干笑几声:“正好也要谢谢萧部长你帮忙,你要是有时间,就定个地方吧,我请客。”
萧部长说好,但现在还在工作,就先挂了。几分钟后,地址发过来了,约在下午七点半见面。
秦中稍微拾掇拾掇了,带上钱包,有劲没劲儿打车过去,到了门口才发现这是个顶级娱乐会所,出入的几乎都是些上流社会人士,进去问前台,萧部长已经订好了包厢,秦中乡下人进城似的一径去了。
进去,偌大的包厢里面只有萧部长一个人,灯光调的紫绿紫绿,有点阴森森的。茶几上摆着两只话筒,对面电视上还放着歌。
萧部长换了比较生活气息的衣服,v领的灰色t恤,外搭薄款黑色风衣,很有点衣冠楚楚的样子。一看到他就笑了:“过来了,坐坐坐,坐吧。”
两人先还有点拘谨,先问了问秦中老大劲又半途而废这个事情,他先还只是敷衍着自己不太喜欢这个职业,后面忍不住了,说其实他也有难言之隐,那个顶头上司云暮是他大学校友,秦中以前得罪过他。
萧部长秒懂:“你是怕他给你小鞋穿吗,唔,这个的确是要注意了,那你之前又是怎么得罪他的?”
秦中摆摆手,表示一言难尽,沉吟斟酌道:“大概是关于感情一方面的事情,一言难尽一言难尽,我觉得我还挺对不起他的,还是不见面,双方都比较痛快。”
萧部长这就明白了:“你还可以,能把云总绿了……”
秦中噎了一下,无从辩解,只得继续大口喝啤酒。哪怕之前他还对云暮抱有一点期望,看到他一直这样平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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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地对待自己,期望已经逐渐幻灭。但是这是他自作自受,怪不了别人。
一旦有事情超出自己能够理解的范围,直接就会判定它为错误,常规的思维模式在脑子里存在而不知变通,就成为古板和死究。
秦中不提这个,跟他讲自己在西藏支教三年的经历,那些地方民风淳朴,生活宁静而充实。可能有人觉得在一个村庄碌碌过完一生有什么意义,但在城市的铁笼里困顿挣扎一生,也是没有意义。他们学历史的,看得多了,例如现在的人看皇帝与百姓,或许能意识到其身份地位的悬殊,但未必能在骨血中带入这种印象去还原一个真实的社会。他们知道所有人千差万别,最后也是从泥里生在泥里死,生命的归属是一样的。
做大事和做小事是一样,每个人都由自己的行为思想构成完整的自我,这个自我,也全在于自己体察和认定而已。
以前jb都吃现在饭也不吃了
秦中跟他讲了很多事情,可能从回归农耕社会开始,想法也变得越来越唯心。
他说着不知是醉话还是胡话:“我迄今为止最大的遗憾就是错过了他。萧哥,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朝闻道,夕死可矣。”
萧部长眯着狭长的眼睛,颔首微笑:“你今天是喝醉了。”
秦中苦笑,觉得也是,起身去洗手间调整情绪,才发现这间的马桶坏掉了,之前没太注意。他也懒得去指责这种高级会所会出现这种低级错误了,转身往外走,晕晕乎乎地扶着墙壁,东绕西拐找到了洗手间。
等他再洗了洗脸出来,看着眼前几条分岔的甬道,脑子有点晕。顺着残存的一点记性走,却越走越陌生,他有点烦,手机也没拿出来,门牌号也忘了,索性到大厅边上坐下了,想休息休息醒醒酒,再回去。
慢慢眼前的影子开始发晃,他躺在宽大舒适的沙发里,想着闭一下眼睛再睁开,结果一闭,就睡死过去了。
等他醒过来,萧部长坐在他旁边,边上站了几个警务人员和服务人员,如释重负地交头接耳。
萧部长语气有点冷淡:“你睡得太死,我们都以为你酒中毒,要出事,急救车估计也快到了。”
“????”秦中揉着隐痛的脑袋站起来,赶紧道歉自己添麻烦了,四下看了看,突然瞥见前面楼梯拐角一抹修长的影子。
云暮应该是偶然路过,旁边还有几个朋友,两三个热辣性感的网红脸。纨绔子弟上个会所,喝酒玩妞儿,正常的事。看了看这边,只当是一个插曲,笑笑就打算走了。
秦中思绪混乱,心头骤然冷了。
脑子也开始隐隐作痛,突然很想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无法相互理解的,否则他就会知道,我一天比一天更加爱他。
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无时无刻不在忍耐。
他皱着眉,抬腿大步朝电梯口的人走过去,他要找的人停下步子,漫不经心瞟了他一眼。
秦中呵口气,单刀直入:“有时间吗?”
“嗯?”云暮沉默了片刻,抬起手腕,看了看身边几个朋友。
秦中很无力地争取了一下:“几分钟。”抿了抿干涩的唇角,“我们谈谈,如果你觉得够的话。”
云暮挑了长眉,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薄唇轻抿着,似笑非笑。
秦中目光落在他柔软的唇上,心里一阵烈火烧灼。
他并不想这么说的:
“几分钟的时间都没有了云总,真的是,以前jb都能吃,现在连饭都不吃了吧?”
空气突然燃烧了一般。
云暮脸色瞬间沉下来,还没说话,旁边一个人闪身过来挡着他,“脑子有病神病院了解一下,或者进监狱重造怎么样?”
秦中转着眼眸看过去,一个高大且英俊的男人,五官深邃,有着完全不符合亚洲人骨架的英挺鼻梁,应该是亚欧混血。
秦中呼吸了一下,对于完全不懂得简明扼要说话的人他只有一个字要讲:“滚你妈呢。”
此时的秦中正刚从高海拔河沟出来,皮肤棕黑,眼睛不耐而桀骜,还带了一点藏族同胞的野性和杀气,是属于非常地痞流氓的长相了。
混血当即就要打人,被云暮拦住了,萧部长也过来劝架,混血火冒三丈,转头对着警卫噼里啪啦吼:“你们居然放这种流氓进来?还想不想开了?有什么用?!?!”
秦中转向云暮,看到他用很陌生的目光看着自己,依旧很无力地笑了一下:“三分钟。”
云暮跟朋友说了一声,跟着他过来了,进了吸烟室,里面没人。
云暮看笑话似的看着他:“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秦中随他怎么说,也觉得很累,在他旁边坐下:“之前装模作样还是很辛苦,我就把话摊开说了。大学的时候是我对不起你,占了便宜还反怪在你身上,很不负责任,也伤了你的心。”痛苦地揭开伤疤,“后面我一直在后悔,但又鼓不了勇气,没有找你道歉。”
云暮挑了一丝薄笑:“你刚才的态度真不像来道歉,像来勒索敲诈的。”
酒气从胃里腾烧起来,熏得意识迷离,他竭力理清思绪,嗓音已经沙哑了:“我想把事情说清楚,现在已经让人很难受了。”明明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曾经肌肤相亲,形影不离,现在却要形同陌路。
见不着是真的好,也不经常想起,如果永远不再见,可能真的会忘记,化成心口上的一道永恒而密藏的血影。
再次见面,感情却开始无法抑制。欲望是无止境的,只是看到还远远不够,会想要走近,触碰,缠绵,占有。
“……”云暮索然无味地又想了一下:即使过了五年,他喝醉了还是这副操性。
“还有一件事。”秦中抬头看云暮,他斜身靠在玻璃门边,微微侧目看他。有点漫不经心的,静静地等着他说话。
这种不在乎的态度真的让秦中很火大。
心头又热又闷,有什么感情在撕扯着理智,他情不自禁站起身来向他大跨过去,双唇焦渴。
云暮意识到了,往后退一步,才发现无处可退,眼神一层一层冷到冰点道:“你别做这种事!”
秦中的双眼却像熔岩一样火热灼烈,燃烧着,伸手将他揽入怀中,力度之大,完全制止了云暮的反抗动作,带着滚烫的体温大力压覆上去,吮住冰凉了柔软的唇瓣,带着兽性充满掠夺感地啃噬,掐住他的下巴强制扳开双唇,舌尖游蛇一般拱入,舔舐吮弄他温热的舌尖。
“……放,开。”云暮脸色刷的惨白,神情痛苦。“咚”地被压在墙上,一阵眼花。
此时的秦中,粗鲁又疯狂,灼热的吐息喷洒在他脸侧,让他产生了一种无处可逃的逼压感。被这种炽热的感情包围,简直要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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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融化。如果在从前,云暮的回应应该会不一样,但他现在只觉得恶心。
“少他妈跟我来这套。”
这可不是小言情。
刚听见这句话,秦中忽觉舌尖一阵撕扯般的锐痛,他冷嘶一声,一边后退一边捂住了嘴。不断地大口吸着凉气,腥甜的液体直淌。他用手接了一把鲜血,抬头看云暮。
云暮嘴角也沾着血,厌恶地别过头:“好好的干嘛作贱自己呢。继续像以前那样对我呼之则来招之则去,好歹我也能感到你的意气风发。”
他闭了闭眼睛:“你想和我说的是什么呢?托室友过来带话,自己躲在远处偷听都不敢跟我对质,你到底是不是喜欢我。现在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有什么意思呢。以前我觉得难受,现在只觉得可笑。特别看到你现在的样子,非常好笑。”
秦中哆嗦着,含着嘴里模糊一团淤血和软塌的舌,从来没有狼狈过,痛的发抖,心尖和心头一齐冷战。他没想过能够得到他的原谅,但真正知道自己是被恨着,还是感慨异常。挽回旧情,若回流川。
云暮用着客观冷静的口吻说话,唇齿吐出的气息却冰凉无比:“你是不是以为,我还在在一直等你,有一天你回来了,我原谅你,皆大欢喜。”他沉默了片刻,“希望你遇到下一任,不要再有这种幼稚的想法了。好聚好散。”
秦中抬头,很苦涩地笑了一声,血沫沿着唇角流下来,说:“我……咕……只是,喜欢……你。”
云暮被惊吓的心情大概平复了,冷笑道:“刚才跟你争执的那个是我现在的恋人,我们非常相爱。希望你能了解现在的情况,也尊重我。”
说完抽出一张纸巾,慢慢擦了嘴角的血渍,穿过大厅的一众人,径直往洗手间去了。
秦中在震惊和剧痛之余,脑子里一直浮现着一个场景
宽大明亮的图书馆自习室,阳光透过外面种植多年的高大黄果树,疏疏落落地停在蓝色的课桌上,扬起温暖的光晕。云暮坐在课桌旁,雪白的衬衫连褶皱都有着优美无比的折线,他将目光从书上抬起来,漫不经心地转向自己这边,与自己似乎相视,又似乎错过。
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喜欢云暮。从那天至今,其中的时间仿佛人间蒸发一样,他只记得这样的云暮,也深爱这样的云暮。
渐渐眼前发白,好像大雪落满了皇州。
市第二医院,深夜十点半,手术室的灯亮着,进行着一场较为严重的全麻舌头缝合手术。
在这之前,医生严肃的询问病因时,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萧部长委婉道:“年轻小孩子感情激烈,亲热时不小心绊倒了,咬伤了舌头。啊,你问我是谁,我是他朋友……不是我咬的他女朋友在对面牙科医院看牙,暂时没过来。”
秦中爸爸妈妈十万火急赶过来询问情况,秦妈妈拉着萧部长眼泪汪汪:“小萧,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刚才他跟我打电话还好好的。”
萧部长今天目睹了这场闹剧的始末,当时是非常瞠目结舌的,但也只能迅速敛表情摆出社会人的视而不见隐忍不发。老师问起来时,原先那套糊弄外人的招式已经行不通了。他斟酌着,斟酌着,斟酌着:“带中弟出来喝酒,兴许是害他喝醉了。对别人做了一些冒犯的事情。”
秦妈汪着一眶泪水,年轻时候的艳丽风情还依稀可见,悲哀动人:“我就说这牛犊子……”
她回头看秦父,“你自己的儿子从来也不好好管管,学生永远比孩子重要,你看看他现在什么样子了,酒鬼!流氓!你也不管!”说着便一跺脚,扯着纸巾跌坐到等候椅上,捂住脸呜咽起来。
秦父有点不理解他老婆的逻辑,咝了一口凉气,看她抹了半天眼泪。
萧部长心里突然有些沉重,过去安慰师母。秦父背着手看了会儿天花板,回忆秦中从小到大,其实都挺听话的,最鲁莽最勇敢的一次,应该还在小学二年级,搬着砖头砸破了别人的脚趾头。后面是被那人打的一路抱头哭嚎着回来的。
他把萧部长拉到一旁,语重心长地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萧部长沉默半天,只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打上的,他接到通知过去的时候,秦中只是木愣愣地跪在原地,他去扶他,看见满嘴满手血,正好之前误报的救护车也来了,就赶紧送到了医院。
至于跟他起冲突的人,叫云暮,是自己的上司。
秦父诧异:“你的上司,那了不得了,大人物啊,牛犊子怎么会跟这种人起冲突。”
萧部长据实交代:他们其实是大学校友,以前似乎有交情。
秦父背手抬头想了半天,也没有得出什么结论,还听说是秦中这次求职的面试官时,突然灵机一动:“难道这个人非要刁难你弟弟,你弟弟怀恨在心,才闹了起来?”
萧部长苦笑,这都哪儿跟哪儿,只得更加委婉地告知秦中早已经主动拒绝这个职位的事情。
慢慢的,秦中妈妈情绪稳定下来,能够好好分析这件事情,萧部长也有点犯困。
走廊上突然响起了叩哒的皮鞋声,几个人看过去,来人衣冠楚楚,戴着窄边框金丝眼镜,提着一个文件袋,脚步非常确定,直走过来。
秦中父母茫然地接过他的律师名片,云里雾里地看着他和萧部长寒暄了几句,然后看到这位先生转过来对他们温和道:
“我是受云暮先生的委托,来处理这次纠纷。”
然后律师先生用公事公办的口气,陈述了会所里所发生事情的原委,并且指出:您的儿子涉嫌性骚扰云暮先生,而云暮先生的行为纯属于正当防卫,理由充分。
两位中老年人僵立着。
萧部长头开始尖锐的疼,很他妈疼。
喜欢男人就这么十恶不赦吗
三个人相视一笑,又赶紧咳咳喘喘,“开玩笑开玩笑知道咱哥几个怎么知道你住院了吗?你小子这么久都没跟我们联系了,之前听说你从西藏回来了,群里面圈你无数遍,回都不回一个,电话早就打不通了。”
秦中心里还是一样的苦涩:“忘了,哎。”
“我看看你qq。”孟雪一把将他床头的手机拿过来,看见开机密码,试了一下不对,重新输了0923四个数字,果然开了。秦中想阻止来着,无奈动不了,只得随他去。
孟雪一边翻看一边啧啧叹息,拿给张简榕陈钟琳看:“密码是云妹生日,壁纸是云妹照片哟,相册里面还这么多,你丫之前不是老发一些佛系说说,地狱不空誓不成佛?说要出家么,有这么口是心非的人吗?”
秦中笑了一下:“开,玩笑的。”
张简榕把手机抢过去,进了微信,这样游戏群那样游戏群闪来闪去,看了半天,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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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304寝室群被屏蔽了。假怒道,“过不过分,他把咱们屏蔽了。”
秦中呵呵呵呵又笑了一会儿,摸了摸鼻子,他qq里面乱的一批,怎么弄的都不知道。辩解:“现在都用微信,了,谁还,用qq啊。”
几个人又开始加微信,存号码。秦中想着刚才说的:“你们圈我干嘛呢?”
陈钟琳有些含羞地嘿嘿嘿嘿笑着低下头,在大学期间,这个就是最沉默寡言又踏实的一个人,他说:“那啥,有喜事。”
张简榕简明扼要道:“他要结婚了。下个月初三。”
秦中卷着大舌头“我操”了一声,想了想,又连连操了四五声:“我特么,怎么,一点消息没有?”
孟雪翻手机翻到得意之处,把群聊天记录给他看。陈钟琳在群里甩下“兄弟们,我先走一步,下月初三结婚了[抠鼻][抠鼻][抠鼻]”群里顿时掀起轩然大波,孟雪和张简榕在底下“??????cnm?我擦??”刷了一排又一排的屏。
张简榕:在开会,吓我?
孟雪:老子还在打魔兽,擦,不打了!姓陈的你出来解释下。
陈钟琳是大学所在城市的人,毕业后考了事业单位公务员,过着一种平凡的小日子,也在同事中结识了一个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女孩子,女孩子也很欣赏他广博的学识陈钟琳甜蜜语气,于是心有灵犀相互看上眼,谈了一年多,决定要结婚了。
秦中缓了半天,心里蓦然难受的很,抬头看窗外叹息感慨,张、孟赶紧劝他:“我俩刚开始也是你种反应,么事么事,缘分没到,但是总会到的。”
秦中心神恍惚,孟雪嘿嘿笑道:“那你喜欢你那个哥们,现在怎么样了?”
寝室里事情,几个人都是知道的。几个人之前有点膈应,连带着喜欢云暮本人的秦中。当时秦中含蓄隐晦地挑明和他已经上床的事实,抱着头,和三个钢筋直男蹲在寝室里面紧锣密鼓地商量这件事情,一个比一个尴尬。秦中比他们还尴尬,说:这要咋办啊,老子怕是有点喜欢他。
几个人吞吞吐吐沉思到半夜,没有什么结果,第二天又开始沉思,依旧没有结果。一周之后,钢铁直男们都有点不忍心地拍着秦中消瘦的肩头,得出了结论:这种事情不符合生物进化论,还是能克制就克制吧。秦中当时没吭声,从此以后就没再问过他们,但是行动上还是明显的出现巨大感情倾向。
秦中苦笑道:“他好得很,有男朋友了”
张简榕突然猛咳了一声,几个人才看到秦母从门口进来了,顿时有点不自然。秦母看见这几个人,笑了:“这么早就来了?前天才跟阿姨打电话。”她刚下楼去买午餐,走了十几分钟到那家店,买的又鲜美又营养的鲤鱼汤和浓香的猪蹄汤。
她把保温桶放到床边的柜子上面,病房里面一时诡异地沉默起来。几个人难有点心虚,孟雪转着眼睛站起,指着地上的东西,期期艾艾道:“阿姨,这是我们给那啥秦中买的,这个这个,燕窝,牛奶”
秦母温和地笑看着地上的东西,说着谢谢,毫无预兆道:“你们都认识云暮?秦中是喜欢他吧?”低头将路中间的东西提到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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