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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送上门儿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穷发之北
“我以前好高骛远,喜欢那些宏观深远的东西,觉得自己弄懂这些就多达观超脱了一样。现在才觉得,我这个人,俗人一个,只想和喜欢的人黏黏乎乎,互相陪伴,没有什么大志向。以前那么做,只是因为太孤单。我现在”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很糟糕,我在尽力反省,应该最终会找到原因。
张简榕又叹了口气:“你去死吧,暂时别联系我。”
秦中说好,挂了电话。大脑放空,眼前的光影,耳边的汽车鸣笛、人声都模糊渺远了起来,他站了好一会儿,才从那阵电击般强烈的伤感中缓过神来。深呼吸一下,沿着行道树下的阴影,走了几分钟,进了酒吧。
然后他就偶遇了云暮。
酒吧里在进行一场盛大的狂欢,乐队奏着震天响的高昂摇滚,舞池里面五光十色,光圈随着音乐节奏时而缩小时而放大,映在一群青惨惨的狂魔乱舞的肢体上。秦中下意识的皱眉,他是讨厌这种气氛的,但是也愿意在这种环境中隐藏自己。
台上聚光灯打着,有四五个跳的又骚又燃的男男女女,身体大开大合,隔的很远,也能被他们举手投足间释放的力量和情感打动。
夜间的酒吧,百无禁忌。
台上的人摆臀挺胯,越搔首弄姿,底下越嗨。秦中穿过人群进去了,到了吧台,点了酒,目光落在台上。
有个男孩子,估计还是大学生,画着浓重的烟熏妆,总是舔嘴唇伸舌头,挑细长的眉眼,对底下某个方向微笑,时时露出迷离的眼神。他舞动着,慢慢往那个方向靠过去了,一边脱着衣服,吹着口哨四下甩开。周围人头攒动,惊呼逐渐汇集响亮,对着那个方向,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
秦中笑了一下:发情的声音。
等人群渐渐散开,秦中才看清楚,那个跳舞的已经裸着上半身了,牵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往台上走。
扭动着布满刺青的身体,大跳贴身热舞,音乐诡秘撩人,人声越发汹涌起来,像一锅无数小水泡翻动的开水,沸点即将来临。
穿西装的男人在男孩的牵引下转过身来,好看的嘴角带着微笑,光夺人,那一瞬间,酒吧沸腾了。吼叫声带着热气从人的耳边擦过去,口哨声震耳欲聋,所有人都对着台上,做出蠢蠢欲动的怂恿和试探。
秦中心口冰凉,周围越是喧闹,他越是听见心口“咚咚咚”的狂跳声。
男孩缠着他跳舞,蹭着他的长腿,做下流的暗示。紫色的嘴唇贴过去,在他西装领口流连,猩红的舌头伸出,舌环闪闪发光。似触非触舔着男人白皙的脖颈,慢慢往上移动。男人没躲,微微笑着,抬手松了松领带。
底下的人潮□□一波一波,秦中将那杯酒一饮而尽,放到柜台上,穿过扭动的人群,往台上走。
悄无声息走到台上,动作太过平静,几乎没有人注意,但是穿西装的人看到他了,目光微微流转,突然低头抓住男孩的头,对着嘴唇亲下去。
底下的轰动几乎掀翻屋顶。不过几秒钟,他被秦中抓住手腕扯了过来。
对上了眼睛,滚动的熔岩和冒着寒气的冰渣子。
秦中说:“跟我下去,我们谈谈。”
云暮甩开他的手,眯眼看了他一眼,大步朝台下走去。
进了一间包厢,秦中关门,回头看见云暮坐在沙发沿上,一只手慵懒的撑着身子,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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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夹着烟,双唇轻启,吐出细细的雾,映的脸隐隐绰绰的。
秦中看了他好一会儿,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云暮笑道:“还不懂,分手啊,明白?”
秦中问他为什么呢。
“没意思,不想和你在一起。”
秦中安静了几秒钟,觉得浑身的骨骼都在咯咯作响,冒出软烂的气泡。
他疲惫道:“你耍我?”
吸烟的人微微挑眉,一双漂亮的眼睛流光溢。
“从学校那天开始,你接受我示好,让我误以为你也喜欢我。再一脚踹开,把希望毁灭给我看,我他妈像条贱狗一样,喜欢你喜欢得不行,自责得要死,嫉妒得发疯,但是毫无办法,这么无能,废物,窝囊,这么失败,你看着,是不是特别高兴?特别有成就感?特别自豪?”
云暮吸了一口烟雾,面色平静,只是用食指和拇指指腹去捏火星,灼热的痛感让他颤了一下。
“你太聪明了,我早就应该知道。我自作自受,哪里还配得到你的原谅。现在,你耍我也耍过了,开心了吗,满意了吗。”
秦中说着,整个人都麻木了,亘古洪荒从他脑子里奔腾出来,水浪滔天,淹没了所有的理智。他头晕目眩,一阵剧烈的恶心:“你满意了?是不是?”
脸上突然被狠狠地被扇了一耳光,直打得他一个趔趄。
云暮说:“是这样,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
秦中神智清明,宛如大梦初醒。
他出了酒吧,外面的天气闷热,好像快下雨了。他抬头站了一会儿,雨点落下来了。秦中穿上外套,离开这个地方。一路上还算平静,想找个偏僻的地方的静一静,然后走到了江边。宽阔的大江平缓地流动,沿岸停着很多货船。小雨转成暴雨,江面上被灯光映亮的地方,像无数条鱼在跃动,密密麻麻,激起层层叠叠的漩涡。
走到大桥最高点,在那个角度扫视周围的一切,疾驰的车流,奔跑的人群,黑沉沉的天空,如泣如诉的雨幕,一切都在飞快的流动,只有他保持静止。他觉得自己心里还是沉静的。
后来他发现,不是沉静,更似麻木。
他将手搭在大桥的钢铁护栏上,像在一个大好晴天,神色平静,眺望远处无尽的黑夜。
并且跟自己说,等过了今晚,就忘了他吧。
这世间太多爱而不得的事情,没有什么是圆满的,当然,他也不祈求圆满。
没资格祈求圆满。
不知道是过了几天,某天下午,云暮突然接到秘书通知,说有两个人想见他。
不见。
过了十几分钟,秘书又接线道:“萧部长让我再跟您说一下,那两位是秦中先生的父亲和母亲,问您是不是真的不见。”
云暮签文件的手一顿,抬头看了看日历,距离那个夜晚,已经过去九天。他应该已经搭乘飞机去了东南方向,距离自己1000多公里,接着又要转机,去一个跟自己相距2000公里的地方。
思及此,那晚上被烟蒂烫伤的指腹,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站起身,问秘书那两位在什么地方,秘书说在一楼接待大厅,是不是要马上请上来?
云暮说不用,他自己下去。
秦妈妈和秦爸爸是有点局促的,两个人教了半辈子的书,相当于生活在象牙塔里面,正儿八经的职场生活体验,是有点欠缺。
何况这么昂贵的大厦,这么明亮的大厅,这么奢华的装修。
他们两个人也在一起,一同欣赏着墙壁上的群山万壑图,听见了脚步声,纷纷转过来。此时,一位西装笔挺的年轻人走进来,光照人,举手投足之间,气质毕显。秦妈妈是看的有点晃神,跟印象中的照片对比了一下,发现还要好看很多。他扶住了老伴,她老伴,好像瞬间也理解了自己那蠢儿子为什么会喜欢这个男人,脸色复杂诡谲。
云暮微微跟他们鞠躬点头,喊了声:“叔叔,阿姨。”然后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秦妈妈和蔼道:“阿姨过来还是有几句话想跟你说的哈,我们家秦中对你有那个意思,你应该也知道吧我们虽然年纪大,还是很看得开的。”
云暮请他们坐下,接待人员很快送茶进来了。
秦妈妈继续道:“要是你对他也有感情,那是再好不过了。但是呢哈,这个这个阿姨就是随口一说,你不要见笑,如果有冒犯你的地方,也请看在我们老糊涂了,不要见怪。”
云暮说嗯,双手合拢,左手轻轻抚摸着右手拇指的伤口。那里其实也大半好了,只是还有一块微凸的肉斑。摸起来略显粗糙,好像心口被一双手搔动着。
秦爸爸插嘴道:“直说了,希望你跟我儿子一刀了断,痛快一点。”
秦妈赶紧委婉自己丈夫的措辞,说自己儿子是个很优柔寡断的性格,但凡你对他有一点好,他就钻死理地记着。本来嘛,秦中缠着你,是我们做父母的没管教好,很对不起。但是请你以后也不要对他心软了,他要是想黏过来,你直接一脚踹开,踹远点不用念着以前是好朋友的旧情了。让他死心,一点指望没有,就最好了。
云暮苦笑了一下,有点分不清这对父母是真心相劝还是刻意挖苦。
秦妈见他没吱声,觉得这说服力是不是有点不够啊,继续道:“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和他爸就注意到这孩子不对,那时候他还在家里住嘛,就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拿毛笔写云暮两个字,蝇头小楷,写了满满一捆。问他发生了什么也不说,这么多天,一点笑模样没有。”
云暮脸色如常,心口却狠狠一撞。
秦妈继续道:“不管他有什么问题,毕竟还是我们孩子,我们当爸妈的,这个心痛啊。从小到大,没见过他这样。觉得他还是太小孩子气了,这世上啊,没有十全十美的圆满,我们从小就教他的,但他一点没学进去。我和他爸觉得其实没什么的,像我年轻时候最喜欢那个男孩子就不是他爸,但还是过了大半辈子了。”
“所以,想请你,以后他要是再缠过来,你一点别心软他参加完室友婚礼回来那几天,就特别高兴,跟我说你俩和好了。所以啊,请你以后一点希望都不要给他啊,他慢慢就忘了。”
云暮说好,貌似随口一问:“他现在还这样吗?”
秦妈:“我不知道啦,他不是上班实习去了吗,走好几天了。”
云暮喉头一哽,嗓子痛起来,咳嗽了半天才开口:“他还是走了啊,这样也好,他的工作还是不错的,很适合他的专业。”
秦妈说是啊,就是在外面到处跑,不怎么顾家,以后娶了媳妇,肯定要吵。
云暮先还隐忍着,大口呼吸着,平复情绪,后来发现自己实在太委屈太无望,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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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眼眶红了。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扯出来,放在地上踩,用力的践踏,那么痛,那么难受。
秦妈开口:“诶诶诶孩子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哭了,老天爷,别哭啊!阿姨心都要疼碎了!”
云暮一手挡住脸,也没掉泪,只是咬紧了嘴唇。他觉得又他妈心痛的的要死,又他妈丢脸的要命。
我再也看不到他了。
秦妈好像明白了什么:“你也……难道孩子你也……没事啊没事啊,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有什么误会啊?”
云暮特别后悔地嗯了一声。
秦妈这下完全呆住了:“那怎么办啊!!”她记得前几天秦中出门的时候,把那札写满云暮的草纸扔进垃圾桶,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云暮垂头不语。
秦妈愣了一下,回头看他老公:“你打电话问问秦中,啥时候回来。”
秦爸点开微信,拿给秦妈看:“今晚上就回来了,八点多钟吧。”
“今晚上回来?”云暮猛然抬头。
秦妈嗯了一声,叽叽喳喳:“秦中不是进电视台当记者了吗,这几天去外地跑新闻,昨天打电话说快回来了,没想到这么快。”
云暮脑子里刀山火海的,好半天才回过神问:“他不是跟考古队田野实习去了吗?”
秦妈说他早就推掉了,悄悄咪咪的,谁都没通知,直接给房教授打的电话。哎,小张出了那么大的力,这欠了多少人情啊。
叹了会儿气,回头问云暮,要不要晚上到我们家吃个饭,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了。年轻人啊,就是这么多别扭情绪,最重要的还是多沟通多理解,互相体贴,毕竟在一起一辈子,这么长的时间,老是闹闹腾腾的,怎么行呢。
云暮勾着唇角,勉强笑了一下。
秦中拖着行李箱回家,进门喊了声妈,没人应,回了房间把东西放下,看见书桌椅子上搭了件陌生的西装外套,拿起来看了看,不是自己的。脑子里乱糟糟地想了下,这谁的外套,又乱糟糟地忘了,趿着拖鞋进客厅往沙发上一躺,喊了一声:“妈!”
他妈从阳台上过来,手里捧着一束新摘下的玫瑰,秦中看了她一眼,有气无力又喊了一声:“饿!”
说着嘟哝了一句:“做啥好吃的没。”站起身来往饭厅过去,餐桌上摆着十来个菜,非常丰盛。秦中心里感叹这出去挣钱的人待遇就是不一样了,打算进厨房洗个手就吃饭。
往厨房边一站,眼前突然撞入一道高瘦颀长的身影,西裤裹出笔直修长的腿,雪白衬衫挽在手肘处,站在水槽边洗碗。
水声淅沥,秦中愣了一下。
云暮知道他来了,侧目看着他,似笑非笑。
秦中身体僵硬,蓦然回头,见鬼似的:“妈?????!!!”
“妈什么妈,你爸去超市买酒了,我去接他。”秦妈将玫瑰花插在餐桌上花瓶里了,揩着手出门,扬长而去。
秦中皱着眉,突然低低骂了一句:“操,幻觉都来了?”
眼前的幻觉放下碗筷,直直向他走过来,秦中疑惑地盯着,幻觉脚步停下了,白皙俊美的五官停在眼前,下一秒,淡香拂过,凉润的双唇粘了上来。
秦中跟个傻子似的站了好半天,才慢慢反应过来了,但是比刚才还他妈震惊疑惑:“你怎么,来我家了?”
脑子里走马似的轮番播放当初云暮狠拒他的画面,还有这些天痛楚的心情,他现在突然开始怀疑,那几天才是做梦。
他在做梦,到底现在在做梦,还是之前在做梦?
云暮低声跟他讲:“我误会你了,但还是怪你不跟我说清楚,现在要我给你解释吗?”
没有回答,秦中态度突然冷淡下来了,抬抬手:“先吃饭。”
客厅里面电视开着,秦中坐过去换台看新闻,云暮在厨房里洗碗洗筷子,但是,呵呵,他可是从来不做家务的公子哥。十来分钟之后秦妈秦爸回来了,偷偷打量这两人的态度,有点失望,于是说先吃饭。
吃饭途中秦中跟云暮一首,但是一句话没讲,云暮夹了几筷子,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了,沉默着吃饭。秦妈一个人伸长了脖子说的口干舌燥,发现没人理自己,委屈地朝他老公看了一眼,秦爸也有点索然无味,张了张嘴,面向秦中:“这几天工作还习惯吗?”
秦中又进入了一种我在做梦我在做梦我在做梦的自我怀疑状态,这句话表明,他爹对他的单方面冷战,宣告结束。
秦中敷衍地回了几句,说还行吧,就那样,神情恹恹。吃过饭秦妈碗筷,坚持不让云暮再进厨房。
云暮等着她拾完了出来,秦中还是坐在沙发上看新闻,瞟都没瞟他一眼。跟秦妈闲聊了几句,起身要告辞了。
秦中往落地窗外看了一眼,淡淡道:“走什么走啊,这么晚了,外面好像还下雨了,今天周五吧,就在这里住一晚上呗。”
听了这句话,云暮反而坚持要走,到门口了,秦中才站起身往那儿一拦,眼神示意他:“回去。”
云暮表情有点模糊,回头低声跟秦妈道:“那我就打扰了。”
秦妈这就去拾客房,秦中叫住了:“别了,就一晚上,麻烦。他跟我睡。”
秦妈瞪了他一眼,云暮转身往他房间去了。秦家是套复式小套房,秦爸秦妈住在一楼的卧室,方便出入,秦中在二楼,客房在秦中卧室对面,以前都是给学生住的。
秦妈见云暮已经进房,和蔼面目了,瞪儿子:“你对人家什么态度?”
秦爸冷哼了一声:“这下还傲上了,也不想想前几天难受成什么样子。”
秦中被戳中痛处,忧郁道:“不要你们管,客房别拾,知道吗?”
他妈答应了,躺在沙发里面边看偶像剧边看总裁文,他爸回房备课案。秦中看这下没动作了,才慢慢上楼,推门进去,又把门锁上。
云暮站在书桌旁,窗帘拉开一半,看着窗外怔忪失神,看见秦中进来了,目光便锁在他身上,一言不发。
秦中指了指椅子:“坐。”
没坐。
“洗澡吗?”秦中拉开衣柜,找了件崭新的浴袍,放到床边,“用隔壁的浴室,别去下面。”
没动。
“要睡衣?我找下。”他的东西拾的还是挺有条理的,很快拿了身干净的出来,“我穿过的,不介意吧?”
没回应。
“你不去我先去了啊。”秦中拿了自己的浴袍,呵欠连连出去了。十几分钟之后,头发潮湿地进来了,云暮还站在那儿没动。秦中也不说话,坐到书桌前面,拿出手机看工作群里面的任务,翻笔记本整理文稿。
秦中写的一手很漂亮的字,无论是钢笔还是毛笔,从小到大获奖无数。文章也写的漂亮,小时候参加了不少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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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赛,这种奖那种奖拿过,后面稍微大一点意识到自己写的都是狗屎,但还能获奖,很新鲜,便自此对参加比赛兴致缺缺,实在不行非要上场,当然成绩还是可观的。
云暮拿着床边的浴袍出去了,秦中停下写稿,心神开始混乱,在笔记本上一笔一划写着“云暮”二字,写了七八对,才意识到了自己的走神,揉着额头放下了笔。好一会儿听到人进来,不过是没到窗边来,直接躺到了床上。
秦中“哎”了一声,转过来:“怎么就躺下了,头发干了吗?刷牙了吗?”
床上的人坐起来,半天才说:“没有牙刷。”
“没有不会问我?”
云暮靠在床头,潮湿的头发垂下,脸色看不清楚,没说话。
秦中拿了条干毛巾,走到他面前,将毛巾覆在他头上轻轻地擦,隔着柔软的布料,状似无意地抚摸他的耳朵和脸颊,心不在焉擦头发。云暮坐着一动没动,只是偶尔被他抬起头来,一双好看的眼睛,安静无比地望着秦中。秦中看头发差不多干了,出去把毛巾晾在卫生间里,在杂物柜里找了崭新的洗漱用品,放到洗手台上,喊云暮去。
然后回来就真的躺下了,秦中在书桌边写稿到十二点,万籁俱寂。关了台灯摸索到了床上,掀开被子躺了上去。旁边的人动了动,秦中察觉到了,低声道:“睡不着?”
没人回应,空气闷闷的,秦中突然笑了,抬手将人腰环住,往自己这边搂紧:“是不是吵到你了?”
有这个原因,但不是最主要的。
“既然没睡着,要不要跟我解释一下前段时间发脾气的原因?”
温热的身体近在眼前,秦中在云暮头发茸茸的耳侧闻着,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尖,舔了舔。
怀里的人蜷了蜷,像只被打扰到的猫咪。
秦中叹气道:“不理我了啊,生气了吧。你看看,我就晾你一会儿你就难受,知道我那时候怎么过来的吗?”
说完又去轻咬他的耳朵,听见侧身而躺的人突然哑声道:“我那时候不是一样的不好过吗?”
秦中“嗯”了一声,表示认同和妥协。
耐心地把人抱着转向自己这边,凑头覆上了带着凉意的柔软唇瓣,轻轻地吻着,指尖摩挲他顺滑的头发。吻着便火热了起来,启开牙关,舌尖轻缠,渐渐用力起来,压覆而上,抓紧了头发加深这个吻,带着热气的喘息溢开了。
秦中吻得动情,脖颈上勾着云暮的手臂,双手沿着薄软的睡袍轻轻搓动,渐渐移到两条修长光洁而有力的大腿处,掀开衣料,双手分开腿根,将自己的腿抵入摩擦着……云暮仰着修长的脖子轻轻“嗯~”了一声,双手缠得更紧,长腿也开始往他腰上蹭动,正是意乱情迷之际。
秦中停下了。
云暮微闭着眼睛,呼吸尚不平缓:“怎么了。”
“……”秦中忧郁道,“我在考虑搬家的事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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