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送上门儿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穷发之北
观众惊奇地发现这个投球准无比的人,最后几秒钟再无人争夺的情况下,投了一个非常拙劣的球。球砸在篮筐边上,弹开去,迅速以牙还牙。
秦中是没想到真能砸中人的,至少刚才觉得有70%的几率是砸不中的。但是居然中了,可能这就是所谓的苍天有眼,一报还一报吧。
学弟揉着头龇牙咧嘴,秦中走近了,听他明显有点恼怒的指控:“你也太过分了,故意的吧。”
秦中冷笑了一声,一手扯着t恤散热,一手揩汗:“谁说我故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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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投篮没中,弹你身上的。”
周围的人都可以作证。
学弟抱着头认栽:“行了行了你赢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小心眼的,本来就不是故意的。”
秦中拿了外套搭在手里,身上穿的已经汗湿了前胸和后背,头发丝也滴着汗。他到场边去找云暮,他已经转身走了,秦中追拢了,两个人走在跑道上,风吹的很大。秦中又看了看他的额头,红痕颜色变浅,范围却扩大了。他说:“你别动。”
云暮停了步子。
用指背轻轻抚了抚伤口,似乎有些肿。秦中觉得挺后悔的,刚才给他挡了就行了,事后再去solo解气,有个求用。他说:“对不起。”
云暮定定看着他,目光好像直望到他心底:“说了没事,比这更痛的我也遭受过不少。”
秦中懂他的意思,回头看着整个操场,凉风猎猎地吹,吹的心口又凉又酸。
“你现在,不用对我这么好。”云暮都明白,还是很客气道,“以前怎么样,我还是记得的。”
秦中说:“嗯,忘不掉,我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这个。但是,与其沉浸在以前的回忆里,为什么不看看现在。我们可以从头再来。”
云暮转身往前走,大步往前走,秦中跟在后面跟着,自顾自说道:“你怎么想的我不清楚,我的立场就是,我很喜欢你。我们可以重新来。我不信你对我就一点感情没有,我知道你在赌气,你还是喜欢我。”
云暮回头想说什么,但是戴着口罩,遮住了。他好像意识到了这种阻碍,眼神略一怔忪,随即转过去,继续大步往前走。操场上的人不多,秦中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我不信你忘了,我们以前那么好。我做错了,我十恶不赦,我罪该万死,但是现在甚至比起求你原谅,我更想照顾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补回我对你的欠缺。你知道我这几年多想你吗,你知道站在那种一个人悬崖峭壁的孤独吗?”
秦中在西藏的时候,有一次走过一片广阔的草原,前面的路越来越枯黄。他走到一个悬崖边,四壁陡峭,直直削下去,只要往下面看一眼,就会吓的腿软。秦中站在那个断崖边,开始想到云暮:“我本来应该忘记,但是却更加想你。如果你的幻象出现在悬崖下面,我一定会跳下去,一定会。”
秦中这时候什么也顾不了了,他看到云暮拿着棒球帽往头上戴,但是手在颤抖,头发也揉得很乱。但他还是不回头看自己,只是在风里面疾走。秦中头痛不已,焦躁不安:“给我一次机会,这么难吗,我一定会对你好。”他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初中开始谈恋爱,爱就在一起,不爱就分手,就这么简单。为什么现在这么难,但即使云暮是男的,他也不怕,难道这世间的爱情,不是遵循同样的法则吗?
一直走到操场尽头,云暮都没有说话。到b入口那里时,秦中跨前一步:“过来。”握住他的手腕,转身往入口旁边的器材室去了。器材室入口有一条拐弯的小巷子,今天全校放假,器材室不开门。
把人一拉到巷子里的拐弯后,伸手取掉了他的帽子,轻轻抓着他的头发,使他的脸面向自己。云暮眼神滑向另一侧,双目微阖着,苦笑。
秦中用指尖蹭他的眼角,心里涌起甜痛交织的感觉,伴着令人灼烧的热度。他握着云暮的后颈,侧头凑过去,轻轻吻他额头的伤口。云暮闻到了带着热度的汗味,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秦中吻着那块伤口,往下滑着,隔着口罩吻他的脸颊和软唇,打过篮球的手是沾着沙和灰的,只用手背将云暮的头压向自己这边。
和好啦
云暮推他,眼眶有点红,他有洁癖,说他现在很脏,别碰他。
秦中摘了他的口罩,立刻贴上去,准确地吻住了云暮的双唇。将他的一点点别扭压下去了,说:“男人都是这种味道。”先厮磨他的双唇,身体贴的更紧了。微微抬了云暮的下巴,侧着脸打开了他的牙齿,舌尖游鱼一般滑动着,与他的舌尖缠绵。
热气喷吐,渐渐双方呼吸都急了。秦中加大了索取的力道,将他口中每一个角落舔吻殆尽,风卷残云,一点不留。云暮被吻得轻喘,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软弱无力的□□。秦中放开他,嘴里还有蜜一样的味道,他知道这是错觉,但是云暮真的很甜。
云暮微启着红润的唇,双眼迷离地看着他,看的秦中心里又一阵揪紧。他摸出纸巾给他擦嘴角,问:“口罩还戴吗?”他知道,云暮这是不想被人认出来,避不必要的麻烦。
心口还悸动着,云暮慢慢将头带挂在耳朵后面,从秦中手里接过帽子,也戴上了。云暮先往外走,秦中跟着他,回想着刚才那个淋漓尽致的吻。甜的发腻,他的云暮又甜又软,像一块奶糖,他只想一口把他吃掉。
秦中问他:“晚上一起吃饭吧,你想吃什么?”昔日亲近的口吻又回来了,他们以前经常这样有一搭没一搭说话。
云暮回过头,秦中很自然把头凑过去听他说话。云暮说:“不想吃饭,直接回酒店。”
秦中笑了一声:“不能不吃晚饭,昨天胃病还犯了。”
对峙了一会儿,云暮答应他回酒店吃饭。秦中说要送他,到了酒店楼下,又很自然道:怕你不吃,还是一起上去,先照顾你吃饭后我再回去。
刚进去,云暮又被压在门上,嘴对嘴喂了秦中吃了一次。亲完之后秦中先去浴室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浴袍,清清爽爽地坐在套房的客厅里面,开了电视看晚间新闻。云暮梳洗了一下,出来时,头发上沾着水珠,脸色苍白地靠在墙壁上,一言不发看着秦中。
秦中被他看的心里发毛,上前几步把人搂在怀里。其实这些动作他是在想象里做过很多次的,问他:“是不是不敢相信我们现在成这样了,以为我是假的,要多看几眼。”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云暮被他抱在怀里,秦中几次吻他额头的伤痕,便心猿意马地噙住了他的软唇,甜甜腻腻地吻起来。新闻联播要结束的时候,秦中吻得太久了,云暮推了几次,未果,眼泪就掉下来了。说了一些很任性的胡话,也像是小孩子一样的话。
问他为什么都说了停下还不停,弄的他都难受了这些。秦中吓懵逼了,他平生只见云暮哭过两次,第一次可能都不算了。就是那天晚上,他喝醉了,应该算把他强了。第二天醒过来,他只看到云暮的眼睛是肿的,眼角通红,有干涸的泪渍。第二次,就是刚才,他把云暮亲哭了?
云暮跟他说:以后你要全部听我的,我现在,一点委屈都不想受,一点不开心的事情都不想遇到,就算真的遇到,也不能是因你而起。我大发慈悲给你一次重头开始的机会,你有一点表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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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就马上把你甩了。绝对不会再给机会。有些事情已经体会过一次,就不想再来第二次,太痛了。
秦中怀抱着他,听他这些话,心里也就明白了。人们总是害怕受伤,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靠近他的耳边,说着打心底的话:“不会有下一次了,我永远陪在你身边。”
说完他还是去吻云暮,云暮不给,他只能搂紧了强硬地压过去,不亲是不可能不亲的,这辈子不可能不亲的。
怀里面的人跟个小猫似的,举着爪子推挡,当然是反被逗弄了很长时间。
最后还是吃饭,订餐了送上来的,摆了满满一桌子。两个人对坐着,你一句我一句说话,吃饭。喜欢的吃的东西互相都还记得,并不开口就能夹到对方碗里,有时候不知不觉就会感叹,尽管过了这么些年,两个人好像都没有什么变化。
没吃多少,每道菜都略略动了筷子,喝了几杯啤酒,很是舒适。秦中现在整个人都是飘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给云暮夹这个夹那个,感觉真的是幸福。
吃到一半,手机突然响了,秦中拿过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刚挂断了,马上又打过来,只能接了:“哪位?”
是个女声,报了名字,原来是大学时候的团支书,喊他过去吃晚饭,大伙都在。秦中听那边有点吵,就记得下午那些同学都去ktv了,现在估计还在里面,秦中婉拒道:“我和朋友,已经在吃了,你们玩的尽兴就好,有机会改日再聚。”
团支书非常失望,刚要说什么,另一边已经有人开始哄闹,气氛有点奇怪:“秦中快点来啊,干嘛找借口,下一次聚又是什么时候了?”
秦中放下筷子,云暮目光流转,也看向他,秦中觉得很棘手,因为盛情难却:“今天真的不来了,你们好好玩,实在是不好意思。”上次跟几个男同学去会所,一进包厢就喊了小姐,后面红灯酒绿昏昏暗暗,吵吵笑笑,实在是难看的很。秦中早就没这意思去了。
挂了电话,云暮提着筷子,轻轻点在碗里,一手支着:“同学吗?”
秦中说是,放了手机便不管这事了,继续吃饭。没几分钟,又打来了,这次是孟雪:“……干嘛?”
孟雪在那边说了几句,嘈杂声强烈,还是刚才的ktv。一会儿人应该是走到外面安静的地方了,问他:“你在哪儿,和谁吃饭?”
“和云暮呢,你有事说事。”
“……你们和好了?”
秦中沉默片刻,点头嗯了一声。
孟雪那边声音陡然提高了八个度,哈哈哈笑着道:“恭喜恭喜,恭喜你成功迈入搞基大门!”
秦中翻了个白眼,往后躺了躺,将坐着的椅子挪后了几分:“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闭嘴。帮我跟他们道个歉,说我今天来不了了。”
“你们咋和好的啊?呃,算了这个改天再说。”孟雪犹豫了一下,“我答应了他们一定要把你拉过来。”
秦中“嗯?”了一声,笑道:“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举足轻重了,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他打电话时候还是看着云暮,云暮只是低着头吃饭。
他听见那边压低了声音,“你最好还是过来一趟,宋诗文喝醉了,一直在念你。”
秦中皱了皱眉,不动声色扫了云暮一眼,站起身往阳台走过去。从酒店的二十五层高楼望下去,周围全是林立的冰冷建筑,从天际一片灰蒙蒙的,直直延续到眼前。秦中站在栏杆边,轻声道:“她怎么了?”
“就下午在ktv,唱歌喝酒,玩转盘,宋诗文一直输一直喝,后面就开始发酒疯。你知道的,有点烦。偏偏有几个人一直在那起哄,表面上多关心她似的,其实就是看笑话呢。宋诗文这几年过的特别惨,你知道吗,她是个未婚妈妈。”
大学毕业以后跟男朋友在同一所高中教书,宋诗文的学习成绩本来可以考研留校出国,为了那个男的都放弃了。后面那个男的却跟他女学生勾搭上了,得知此事宋诗文已经怀孕四个月,男的因为这件事被学校辞退,直接回了老家。宋诗文跟他分手,舍不得把孩子打掉,就自己生了下来。
秦中还是有点惊愕的,但是不能明白这件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我今天真的来不了,而且我来又有什么用?”
孟雪也含糊了:“我就是想带句话,这会儿宋诗文一直在哭呢。一边哭一边喊你的名字。我们都知道的,那会儿一个班上,你追她,对她有多好,宋诗文估计都记得,其他人,顶多就是看看热闹。”
“那是以前的事情了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后来我他妈”我他妈被云暮迷得神魂颠倒,要死要活。秦中以前是挺花的,谈恋爱从初中到高三没断过,因为人长得又高又帅,学习还好的不得了,性格也特别开朗大方。上了大学之后有点萎靡堕落,苦恋宋诗文而不得,而且那种知名学府,谁他妈当初学习不是数一数二进来的?所以是开始泯然众人了一段时间。
秦中有点发愁,“你送她回酒店吧,我来了也劝不了,她遇到这种情况,确实很……唉,但是和我确实没关系,我一去,不清不楚的,说不定更糟糕。”
孟雪有两三秒没吭声,开口就有点那种飘乎乎的意思:“秦中你丫的,也有点拔无情。你不觉得,你自己以前对云暮干那事儿,跟宋诗文那渣渣男友很像吗?别忘了你跟他做了之后,有大半个月,你还是对宋诗文念念叨叨的。你要是个男人,就来说清楚,知道现在班上同学都在说什么吗?解释不了,有些人觉得孩子就是你的。”
秦中觉得“操”了一声,回头看室内,云暮也在看自己:“行吧,你们在哪儿?”
孟雪把定位和房间号发给他:“要来就赶紧来,说真的”孟雪停顿数秒,“我特别心痛宋诗文,她以前多牛,现在是什么样子。感情就是这么误事。”
挂了电话,秦中往客厅走,一边思索着该怎么跟他说这件事。到他旁边,决定还是不细说了:“刚才几个同学轮流喊我,我还是去一趟。晚点给你打电话。”说完是有点心虚了,他以前就知道云暮不喜欢宋诗文,这是肯定的。解释起来很麻烦。
云暮站起身来,一手搭在椅子的靠背上,定定看着他,说:“好。”
秦中心不在焉,还是换回了之前那身衣服,走到门口,云暮也送到门口。他突然将人牵过来,在额头上亲了亲:“对不起,确实是有点事情。”
云暮带着凉意笑了一声。看着秦中往前走了,在电梯口站着,摸出手机翻看消息。
解释以前的事
他回房间坐着,紧抿着嘴唇。桌上的饭菜还热着,却是不想吃了,打电话叫服务生上来拾,自己去浴室洗澡。
秦中先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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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的酒店换了一身衣服,才顺路去了那间ktv。一进去,就被翻涌的声色浪潮给掀了一跟斗。大厅是开放酒吧,里面全是扭动着腰肢狂欢的年轻人。穿过去找到了订的包厢,一进去,里面烟雾缭绕,纸醉金迷,哭爹喊娘。他皱眉,就听见有人吹着口哨喊他了:“哇喔~来了,咱秦哥。”
秦中笑了一下,辨认着找到孟雪,坐过去四下打量,矜持了一会儿,问他:“宋诗文呢?”
孟雪凑在他耳边,屏幕上还放着周杰伦的歌,大声道:“她去卫生间吐了,好一会儿,还没回来。团支书几个人陪着呢。”
秦中嗯了一声,旁边几个人递烟过来,包厢里昏暗,他也有点看不清认不出这些位,一一婉拒:“不吸烟,谢谢了。”
等了好一会儿,几个身影推开门进来了,他了然了。正要坐过去,已经有人开始问了:“宋诗文没事了吗?秦中也来了,你们有什么想谈的就好好谈谈吧。”
秦中尴尬,迟疑着上去把宋诗文扶住了,宋诗文把他一拉:“我们出去说说话,里面太闷了。”避开身后想看热闹的同学,拉着他往大厅偏僻角落里面坐过去。秦中被她拉着,倒不如被她靠着,只能抬手护着她穿过人群。
点了两杯酒,各自抿了一口。
秦中关切道:“你还能喝吗,刚才他们给我打电话,就说你醉的很凶。”
宋诗文抬手撩着头发,看的出来,漂亮的凤眼红肿着,轻笑了一声:“好多了。”
秦中觉得自己这个兴起的还不错,决定单刀直入了:“你有什么难过的事情,可以跟我说。”
“没”宋诗文抬手蒙住了脸,半晌后又放下来,眸底亮晶晶的,又开始掉泪,有点语无伦次问他:“你都听说了吗?”
对面的男人很局促很尴尬:“知道一点,你不要哭啊啊啊,我我也挺为你难过的。”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抓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我,我不想说的我也觉得很难看这样,他们都安慰我我麻烦你了,只是刚才特别想见你,因为你对我好。我知道的。我有时候在想,为什么那时候不选择你,其实我应该也是”
酒厅里高亢的电子音频频传过来,有时候很近,有时候很远。秦中暂时没有回应她,只是想到了自己事情。他是有多幸运才能遇到云暮,喜欢了这么多年,互相还愿意等着。有时候看见很多热恋时候相爱的人,后来互相厌烦,真的很可悲。但是感情是无法强求的,喜欢与否,都不能强求。
后面她说的话秦中都听懂了,宋诗文似乎有什么误会,还以为秦中对她有感情。
秦中沉默了很久,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慢慢纠正她:“今天晚上,我本来是不想来的,我在陪我家那个吃饭,他现在胃不好,不吃晚饭不行。”和盘托出,“我跟我家那个,其实也是经历了很多误会才在一起的。他也是我们学校的,那时候与其说是喜欢你,不如说是喜欢他。”
他顿了下,觉得很不好意思,“我也要跟你说声对不起。”他大学喜欢宋诗文的感情,跟对他很多前女友一样,觉得这个人有点意思,一见钟情,真正相处,不久就烦了。而他跟云暮,是这么久的朋友,彼此的脾性,相熟无比。
唯有他,多年以来还是最喜欢。
秦中有挺丰富的情史,当然知道怎么去讨女孩子喜欢,对宋诗文献的不少媚,她现在依旧念叨着,可见还是非常成功的。想着想着,秦中也觉得自己以前简直是个十成十的大渣男,具备了深厚的渣男素养我想要你的时候,对你当然好,不喜欢了,立马翻脸不认人。
他深深地感到了羞耻:“无论如何,还是希望你以后遇到更好的人,下次,也可以把宝宝带过来我们抱抱。”
宋诗文慢慢趴下去,像一块无所依靠的融化的糖,啜泣起来。
秦中坐了会儿,递了几张纸巾给他,转过身走了。回包厢里简单地告了别,坚持先走了。出来天已经大黑了,广场上灯火升起,秦中往地铁站走。刚才出来的急,没穿外套,其实是有点冷的。
但一想到云暮,心头却滚烫如火。
下地铁给他打电话。那边接了,秦中咳嗽了一声,问他吃的好吗。
“没吃了,胃口不好。”
“我应该陪你的,我这边事情也完了。”
“挺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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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中笑了一下,温声问他:“现在我就不来看你了,明天的飞机,要回家去。你什么时候走?回去之后我再来找你,好不好?”
那边传过来很低的声音,干净清晰:“好,我还要忙几天。”
秦中想了想他现在的样子,应该已经换了睡衣坐在床上了,就觉得可爱,问他:“你平时什么时候有空呢,会不会很忙?”
“忙的时候很忙,一般还是正常上下班时间。”
“那就好。”秦中走在空旷的广场上,周围稀稀拉拉的人结伴而行,前面是一条小型商业街,秦中过去,看见挺多一对一对的情侣,牵手接吻什么的。他心念微动,“回去了通知我,知道吗?”
云暮说好,问他住在什么地方,明天他其实并不很忙,去分公司走走看看就行了,可以送他到机场。
秦中穿过人群:“这个再说吧,明天张简榕他们也要送我还有印象吗?你要是愿意来,中午一起吃个饭也好。”
那边闷上了,看起来是不太愿意。秦中心想不愿意就算了,正要转话题,听见他低声问:“就我们两个不行吗?”
秦中果断卖友求荣:“行啊行啊,怎么不行!就我们两个,我挂了你就跟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别来了。”
那边又闷了一下,低声笑道:“你住哪儿?”
秦中说了地址:“问这个,你想来找我?半夜惊喜之类的?”
他本来是开个玩笑,那边也沉默了一下,突然反问道:“不可以吗?”
天空突然开始下雨,下午空气闷热,其实隐隐已经有前兆。秦中站在酒店门口等人,门外淅淅沥沥,人影来往。
十几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停在酒店前面的停车站地上。两个人还在打电话,云暮说自己到了,秦中看清楚了,撑开伞冲进了雨里,打开车门,两人手机还通着。将伞举过来,云暮换了身深红色的宽松卫衣,鲜艳别致,衬着脸更加白皙致。秦中觉得他越穿越小年轻了,有点可爱。笑着把人揽进伞里面,“感觉你怎么还跟个学生似的。”
跟他进自己房间,云暮一进去,看见屋子中间摆了一个行李箱,开着,里面衣服裤子随意扔着,床上被子也揉成一团,非常凌乱。秦中摸了摸鼻子,将东西往旁边挪:“你看看,随便找个地方,能坐就坐吧。”
云暮脱了鞋子,四下看了看,掀开被子直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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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了。房间也不小,当然也不能和云暮那总统套房相比。他坐好,床左边是一扇很大的窗户,现在还开着,看得见瀑布般的雨,冷风阵阵。
云暮就往窗户指了指:“关窗,冷。”
秦中拾了一下房间,在窗边站了会儿:“下雨这么好看,有点舍不得关啊。”还是推上了,窗帘“刷”地拉过去。
回头正要上床和他坐一起,听见有人敲门了,他只得过去,把门推开一条缝,看见是孟雪和他女朋友。孟雪也没管那么多,推门就想往里面挤,“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说清楚了吗?宋诗文后面还在哭,不过却说没你啥事了。”
秦中拦着他,感觉自己要凉凉:“……你往我房间里拱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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