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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送上门儿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穷发之北
秦中点头:“你真的想要?”低头飞快翻页又写了一张纸条,“嘶啦”撕下来,笑着递给他。
“签字画押,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云暮下纸条随手往衣兜里一揣,不再开玩笑了,在欠条填了个数字和一排零,签好名字:“你自己留着吧,记得还就成。”
秦中看看纸条上白纸黑字,那一串零晃得他内心呵呵冷笑两声。
秃子心真他妈黑,他想。
晚上预定的全寝室哥们和几个同班好友的散伙饭送行酒,最后变成了秦中表达谢意邀请云暮的单独就餐。出寝室前秦中决定稍微拾掇下,同寝张简榕吹着小曲儿一回来,瞥见秦中被自个儿胡喷的古龙水熏的神色扭曲、一副受孕六月的欲呕相。
他啧啧称奇道:“不仗义,穿这么骚出去勾引谁呢?也不叫上哥哥。”
秦中捏着鼻尖道:“请云暮吃饭你们早知道了吧?”
“知道啥?你和那个二世祖芳心暗许珠胎暗结?”被秦中盯了一眼道,“好吧好吧,本来不知道,上午看见他在李老师办公室我就猜到了。你运气可以,什么时候把土豪也介绍给我认识一下?我去跪舔。”
秦中“哐”地将一本理论书砸在他身上,怒道:“你他妈跪舔什么老子不知道?!”
张简榕:“……”
愣了半晌,歪头道:“哥们你是不是想多了。”
秦中:“……”
张简榕摆摆手:“看把你急的,兄弟都打。要不是看他长得就跟个娘们似的也不这么开玩笑”
秦中也觉得自己刚才过了,赶紧过去伺候兄弟坐下喝水:“装,自从许梦婷跟他表白后你们谁说他半句好话了。yy不犯法,可也不能乱带人。”
“可老子真觉得他看你眼神都不一样,”直男妄图演绎出云暮那个表情,扭曲地表达着:“就那种,凤眼秋波流转、漆瞳含情脉脉,唇角似笑非笑、长眉似蹙非蹙。”
“还病如西子胜三分对吧?”秦中受不了了,认真道:“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啊,小心爸爸翻脸。”
张简榕百无聊赖点头:“行吧。”
秦中想了想又道:“你知道老子喜欢”
“宋诗文宋诗文行啦行啦你快滚去吃屎吧。”张简榕从床头摸出一本印着性感洋妞的杂志,翻了几页,“你啥眼光,那种裹得跟修女一样的女人不知道你咋喜欢的,老子还是喜欢火辣性感的,”将书页翻面面向秦中,敲敲上面,一个穿比基尼的大胸美女正对他抛媚眼,“这样的,你明白吗?”叹一口气,“老子觉得那些男同志真是太惨了,无法享受女人软绵绵香喷喷的”
秦中大步跨出寝室,将门“哐”地带上,阻隔了室友的淫言荡语。
到临江上一个自助火锅店里吃的饭,去时人已经爆棚,不得已临时在店外架了张桌子。先两个人坐着还觉得有些尴尬,后来更多后来者也在路边支起桌子。两人这才感觉好一点,放心大胆纵情高歌吹牛逼。
夜风习习,吹得两个人都有点心事重重。秦中叫了几瓶啤酒,开了倒满杯,递给云暮。
他这种学历史的一般吹个风就会感叹天地玄黄岁月洪荒,时间流逝往事如水。这两天受了一点刺激,更加敏感。喝了快两瓶啤酒,忽的开始叹气,向云暮表达了感激之情,说如果不是他帮忙,自己被劝退了,回去就得挨他爹妈的男女混合双打。他说其实他本人并不太介意被退学这种事,可是中国目前国情如此如此,只能按照这种方式选拔人才这般这般,他不得不屈服云云尔尔。
云暮转着酒杯听他说,却不多说话,是不是点头附和几句。
秦中越说越激愤,喝的越多。
两人点的鸳鸯锅,因为云暮不太能吃辣。菜都倒下去,笋皮豆腐豆芽莲藕、毛肚猪血鸭肠黄喉,齐齐在汤水里翻滚。秦中叹息着涮老肉片,放在云暮的油碟里,才恍然回神又夹回来,就着无限凉风和悲意吃下去。
热气从嘴里冒出来,他问云暮:“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大一大二如此荒废吗?”
“……”
云暮咳嗽了一声:“你告诉我原因你可能是喝醉了。”
“哼,世人皆醉我独醒,世人皆浊我独清。”他仰天叹息,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语气如同悲天悯人的善人,“我是在反抗这个唯成绩论的世界,至于我到底专业成绩如何暂且撂下不表。你看看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他站起身,拎着啤酒瓶子指了一个圆周,悲愤不已,“云暮你看,这些人何其麻木,焚膏继晷日以继夜蝇营狗苟,其实单独的生命个体,只不过是沧海一粟,沙漠”。
其实,发酒疯的不过两类,一是更加沉默隐藏内心,一是酒壮人胆敢吐真言。秦中明显属于后者。
他保持着举啤酒瓶的姿态,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云暮把玩着火锅店附赠水果盘里的一颗圣女果,意识到了这种沉默,抬头顺着秦中的目光看过去。
脸色瞬间变得难以捉摸。
一个白裙飘飘的长发佳人站在马路牙子的路灯下,橘黄的灯光映出一张容貌姣好而略显肃静的脸。她提着个黑色的手包,规规矩矩地站着,伸手压了压鬓边的空气刘海,目光放在秦中这边。
秦中若无其事放下啤酒瓶,站起身理理衣冠,风度翩翩向她走过去,开口,声音温润沉着:“宋诗文,这么巧,找朋友还是来吃饭呢?”虽然他心里是很日狗居然被女神看到在路边摊吃火锅。
宋诗文微微一笑:“和朋友过来吃饭,他说这边人多热闹,别有趣味。”
秦中心里一喜,严肃正经道:“我也觉得这里别有一番趣味。”他一手横腰,回头指了指云暮,“喏,就那个,我朋友你看我们桌子空了一半的位子也是浪,要不介意,叫你朋友一块来坐,我请客。”
宋诗文看云暮。他正微微侧目,眼睛半眯,灯光勾勒出俊美立体的轮廓,她脸一红,看了看秦中:“这个,不太好吧……你朋友不介意吗?”
卖友求荣是秦中做人的隐形原则,他露出儒雅微笑:“他当然不介意,对了,他叫云暮,你应该听说过吧。”
人多口杂,云暮也不是走低调路线的人,就那回他





你自己送上门儿的 分卷阅读5
表哥开着兰博基尼暴发户一样在校区溜了一圈,就上了校园头条。不过这种名牌大学有钱人也不少,还不至于有很多人看怪物一样整天围着他打转。
宋诗文略略点头,目光虚虚打量云暮,点头:“有所耳闻。”
秦中还要再说话,看见宋诗文目光一动,面露微笑看向他身后,向秦中点头:“我朋友过来了。”
秦中心想再来个姑娘陪云暮唠嗑自己跟宋诗文就天时地利人和了,心下雀跃,正要气质优雅回身,便听见一个沉稳宽阔的男中音:“诗文,这边过来,还有位子。”
□□妈说好的妹子呢?
他内心复杂地回头,看见一个高大英俊身材特棒的猛男站在几步开外,穿着的纯白棉t隐隐勾勒出结实的胸膛和性感的人鱼线。即使秦中就算高大挺拔一汉子模样了,一看见他就男性本能地发怵就跟平胸看见□□时产生的浓烈挫败感差不多。
卧槽!这回秦中真懵了,他再看宋诗文一眼,她身娇体弱弱柳扶风风采逼人站在面前,白裙与长发齐飞,纤姿同翩鸿共舞。如此斯文秀气的女神,难道不该跟他自己这种博闻广记气质儒雅文质彬彬的衣冠禽兽并肩吗?
难道因为老子长的太帅她不好意思接近?
秦中心里异常波澜壮阔,表面上还得客客气气跟人握手一笑。
宋诗文道:“宋强,这是我同学。正好他这里也有空位子,就不过去挤了。”
秦中面色僵硬,勉为其难点头:“我请客,既然是诗文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猛男警觉地看他一眼,开玩笑道:“哥们你怎么说话呢,也对,女朋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伸手将宋诗文宣誓主权似的一揽,她面露羞恼,便小鸟依人靠在他手腕里了。
秦中震惊,什么男朋友女朋友?诗文会看上你这胸大无脑肌肉男?woc,百年奇闻,他冷笑了三声:“就定下关系了?我记得前两天诗文,不还,单着嘛。”
“咋地,刚好上的。”肌肉男一口东北那旮旯的大碴子口音,听的秦中无比糟心,“所以我跟诗文正在蜜月期呢,要单独相处,你请客就算了。要有机会,下次哥们儿我请你喝喜酒,够意思吧?”
宋诗文面色虽严肃,挡不住一阵少女娇羞:“宋强,别胡说八道。”
秦中:“……”
有情人变仇人
约莫一个多月后,他去图书馆查阅关于春秋时期文化发展的资料时,偶遇云暮。
他面色平淡坐在靠窗的位子看书,侧脸俊美如斯,时不时动手,记记笔记。秦中正抱着一大摞书到处找位置,累的一头热汗。霎时看见云暮,心里猛地撞了一下。
下意识就要上前喊哥们儿,突然想起月前的事,又他妈觉得尴尬不已。甩着头暗叫一声卧草就要走,云暮却突然抬头了,好像准备再找书。
正跟秦中对上眼。
秦中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表情,对方就已经把目光撤开了,面无表情,好像不认识一样。
也对,秦中歪着头想了一下。都发生这种事情了,双方心里都有隔阂,不处就不处呗,什么地方不能找到朋友?
不强求。
反正这事也不赖他,毕竟云暮主动引诱。
他就把心这么一放宽,无忧无虑地继续投身于学业之中。
等他终于补缺漏有所广益、学业不再那么紧紧巴巴甚至颇为赏心悦目的时候,已经是大四上学年末。他很快就要步入社会,成为建设社会主义事业的一颗螺丝钉。
他也是在一群学中文哲学历史如斯难以产出资本的社会学科的丝们的抱怨中得知,管理院的蛮多同袍已经签约各大国企外企,前途一片光明。
云暮就是学金管,他自然而然想到他。
于是也自然而然想到在图书馆的那个下午,他坐在窗边,投向他的目光陌生又寂静,好像有很多话想说,也好像一句话也说不出。
秦中,这个伟大的世纪直男,终于在这一刻,感到心底升起了一种奇异的钝痛,折腾得他方寸大乱。
他心里了然,一切不言而喻。
他对云暮有想法,早在那件酒后乱性的事情之前。大概在是在大二上学年,他过生日,拉着云暮去吃饭,酒量不好酒品也不好。喝高了之后跟一群哥们儿胡闹,真心话大冒险,有个能整事的老王八蛋就是张简榕,说:“秦中岁云暮,大雪满皇洲。”他是四川人,这句前半句话他们家乡念出来跟“秦中睡云暮”一模一样。所以不管咋地,你俩命里有时终须有,输了就亲一个吧。
秦中当着张简榕女朋友许梦婷的面没给他脸色,在ktv里摇骰子,真输了。一群人起哄愿赌服输要亲快亲,别输人。
秦中见云暮喝的也是醉醺醺的,面色润红,唇胭如霞,观之可亲。他一喝酒看谁都漂亮,以前抱着老雪也啃过两口,只不过被打的很惨罢了。
云暮说不行你们罚他管我什么事?但起哄一大,谁也压不住了,秦中说:“小美人,亲一个,爷请你吃顿好的。”说着就扑过去,在沙发里压着他。他想着云暮肯定不干,想象征性地挨一下脸就成。
结果云暮懵了似的愣是没推,他挨着唇便贴上去,闻见一丝幽若的男香。胡乱蹭了蹭他柔软的唇瓣,回身振袖:“得了吧?”
面上虽然很无所谓,心里居然满萦着那丝男香。勾魂蚀骨。
但他旖旎的春意很快被打断了,因为张简榕的女友当场变脸,给了秦中一个大耳巴子,尖叫着怒斥他占云暮便宜。
这个女人喜欢云暮。
所以看不得自己的白月光受一丁点羞辱,她也为了接近他一点儿,愿意做了别人的白月光,又生生破灭给人看。
谁知道张简榕这个缺心眼的,早就怀疑许梦婷对他不专一、对云暮有意思,故意把秦中当枪使来诈她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吧。
秦中、张简榕、云暮,三个男的当场尴尬在原地,群人也尴尬无比。大家都跟玩儿似的,哪知道惹出这么大乱子?最后是张简榕拿出了他的男人魄力,摆摆手,提着许梦婷的包送她先走,让她以后也别再来了。
无心插柳柳成荫,恐同即深柜,秦中在那个时候,就开始对云暮有想法。又因为张简榕一事的尴尬别扭,他当没这个心思,有么也是云暮“风骚”“不像话”。
大多数人的心思都是这样,拥有时不知珍惜,等到失去了,才晓得可贵。
在他还没能清醒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只是在很多次夜晚的性幻想间余,想到云暮。想咂摸一下醉酒夜里的滋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感叹:酒入愁肠,化作春/药。所以他才对云暮,做了这种事情。
但是他已经不知不觉产生了变化,




你自己送上门儿的 分卷阅读6
不是当初那个捧着香艳杂志与与室友共享流着三尺哈喇利子的丝男了。当他室友租片子多次进行“性启蒙教育”时,他躺在床上想着秦王朝统一中原的现当代历史意义,和云暮握笔的指尖;当室友心情愉悦聊着外语系哪个妹子胸型最为饱满好看时,他蹲在墙角思索魏晋南北朝民族大融合及封建化进程的加快,和云暮那个漠然平静的眼神;当室友不断尝试怂恿彼此在网络上约炮撩妹时,他对着镜子里满脸胡茬的自己,回忆近代民族工业发展历程,和云暮苍白纤薄的双唇。
他喜欢云暮。
只是没敢正视自己的问题。
中国几千年浩浩汤汤的断袖历史文明,细说起来他也不是什么异种。只是在宗法制和计划生育政策影响下,他秦家三代单传,血脉不能断在自己手里。
他觉得云暮应该还喜欢他,但他也不能去承认这件事了。
大四下学年末,他搭乘末班车,修满学分拿到学位。开始正视找工作这个问题,不出所料,社会学科的就业前景是渺茫的,他带着一腔博览古今看透人生的矫情和身在泥淖找不到工作的迷茫情绪也为了更加透彻地思考这段感情。报名参加了支援贫困山区教育文化的支教活动,背上几套换洗衣物,头也不回到了那个比现代社会落后了几十年的贫穷河谷。
小河谷在高原,气候总体上没有什么大起大落,最热的日子,也未必比他老家城市一个小三伏厉害。高原碧水蓝天,低矮的草丛趴在地面,接连一片,拼成辽阔苍茫的草原。覆着白雪的山峰点缀其间,仿佛绣在地毯上的繁花。
秦中,因为与藏族朋友,或多或少存在语言沟通上的差异,每日只在课堂上张口,十分清闲。闲的他很少再去想烦心事,有时候幻想在这片圣洁的格桑花里洗涤自己且渣且弯的内心。某天去草原上吹吹风,兴许遇见个藏族纯洁的卓玛,一对眼堕入爱河,从此直成一道闪光。
没等来这一天,倒是他娘说:“再不回来我就死给你看。”
于是草草拾了行李,风里雨里兼程回来。
如此支教,已整三年。
回家时他妈瞅着他,翻了个白眼:“别说你是我儿子,黑的像坨屎一样。”
秦中读书时候可是白净好看的的小哥哥形象,即使是在热天的操场地下日复一日奔走,现在居然真的晒黑了,有点郁闷一家三口人民教师,教师何苦为难教师?秦中懒得跟她争,损了自己师表:“你去你也黑!”
他本身挺享受在小河谷的生活,虽然物质不太丰裕,但神上得到了很大满足。他思考的很多问题,突然都得到答案,也每日三省吾心,将以前高昂激愤酷霸狂拽的性子,磨的棱角平平,心思全揣肚子里。
以前他有太多不好,梦想太丰满现实太骨感,此事已下定了决心,放纵四海锤炼内心,再去其他地方支教,把自己的青春,贡献给伟大的社会主义当然这是他忽悠自己爹妈的话,并且很快受到了来自母上大人的疯狂抨击。
秦中父母一个英语教师一个数学教师,对着黑板,满头青丝被粉笔灰染成白雪。一个勾股定理“ab=c”说明△abc是直角三角形讲了几十年,那是一种怎样的无聊?一个定语从句从一年重复十几遍几十年重复几百遍那是怎样的惨痛?所以坚决不让儿子再往火坑里跳了。
秦中只能幽怨地盯着他们,慢慢叹一口气。
此时他敷衍性地会会萧部长,本来只是想找一个更加贴近现实的理由来表示自己绝不适合都市职场。
倒是很不凑巧,能再遇见云暮。
昔日的交情不必再提。秦中上大学的时候太年轻,不知社会险恶,不知钱权操位,不知云暮这个二世祖要是想整他,分分钟让他质疑世间的真善美、爱与和谐、以及伟大的社会主义。
所以他现在正无比感慨地看着他走远的背影,一边跟萧部长打哈哈,一边心想云暮现在的反应,恐怕是早忘了自己,不至于要报仇。
不知道还能不能记得,当初那张很多零的欠条,还有秦中许诺要赔给他的,七年青春。
他觉得自己已经不太适合在这个公司找工作了,但迫于他妈无比持久的唠叨大法,他屈服了。
周三搭地铁又穿过重重人海到达公司的奢靡大厦,像个蝼蚁一样仰视着现代人类智慧的产物。他脑子里习惯性地飞速过滤了工业革命和资本主义世界市场的知识,吸了口气,如履薄冰地进了大门去。
笔试考室布置在八楼,遍布半个楼层。他领了位次无头苍蝇似的乱蹿了会儿,遥遥看见云暮长身玉立西装笔挺穿过隔壁码字间过来,身边跟着两个英打扮的女秘书。
耳朵边一妹子开玩笑道:“我老公来了。”
秦中暗暗发笑,见云暮停下来跟秘书说话,眉心皱着三年不见,他当初在校园的青春和温润气息消褪殆尽,举手投足之间,更多驾轻就熟的从容和领导者的威严。
很好啊,秦中想了一下。
他俩现在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云暮大概投身家族事业,终会在经济领域成为一根栋梁;他秦中还将继续自己的教书事业,也许一生籍籍无名。当初他们在台球室一起打球,好像从来没考虑过总有一天二人中间会有如此距离。
他叹口气,提着号牌转身慢悠悠走了。
裙带关系的成功上垒
先笔试再面试,笔试很重要,基本上笔试不能过,面试也没着落了。
所以,他一定要在笔试的时候,完美地被刷下来!
卷子发下来他瞄了一样,一种奇异的感觉升起来。三年里只有他给孩子们做卷子的份,现在风水轮流转又换成自己,下意识有了一种憋尿和想作弊的原始冲动。
当然,他很负责任地看向第一道题。
唔,“甲公司……乙公司……哔哔哔”秦中心领神会,提起笔就像他高中班上一学渣在机读卡上豪情万丈地涂了一个“老子不会”一样,怡然自得地写了一首微淫小诗。
笔试一结束,他就彻底解放,回去蹲家啃老本等待下一次支教活动。
但他也考虑了一下,萧部长毕竟跟他爷娘串通一气,要是被他逮到自己的卷子上只有一首淫诗那他就很尴尬了,首先就要被母上扣一个“态度不端正”的帽子。这哪儿成啊!
于是他花了大量时间将大题题干归纳誊抄了一遍,字写的龙飞凤舞苍遒有力,圆圆满满挤了一张卷面。最后,署上他秦中的大名。
交卷时他身后一哥们儿暴走了,骂道:“我x妈这出的什么鬼题哦!”一看秦中的卷子,更是糟心不已,露出最烦你们这种学霸的表情。
秦中蹭了蹭鼻子,名不符实受了他这一瞪。
出门遇见萧




你自己送上门儿的 分卷阅读7
部长刚从会议室出来,因为要避嫌也并不跟他说话,秦中看懂了他的顾虑,伸手举出一个信誓旦旦的“ok”。
他也不知道这萧部长哪儿来的自信要他来面试,一个学历史的能回答这些涉及经济金融方面的问题嘛?所以他选择题看都不看直接全蒙,大题想都不想直接抄题目。
萧部长即使在公司能只手遮天,就这样的卷子,恐怕也瞒不过任何人吧。
想到如此,秦中心里便“嘿嘿哈哈”地笑起来。
摸出钥匙开了门,正站在玄关换鞋,听见客厅里“噼里啪啦”放着山丹丹开花红艳艳,他妈在炒菜,他爹在帮忙改英语卷子。
“考的怎么样?”这语气很像他从前读书大考之后被父母质问。
秦中露出谦虚的表情,正色道:“我估计考的不太好,大题基本全不会专业不对口的关系嘛。选择题看运气。”
他爸抬手在一篇作文上习惯性地打了一个数学老师特用的大红“x”,又赶紧涂了打个8分。咧嘴深深浅浅地笑了一笑:“小崽子,以后多谢谢你萧学长吧。”
“……什么?”秦中脑门一凉,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学长说了,你现在不过应聘一个文秘,到时候实习期再够你学的,专业对不对口并没有多大影响。但毕竟人家大公司嘛,就是较真一点。出的考题也偏专业方向。他估计你考不好刚才来电话了,说他答了一份,替你重新交了卷。”
秦中妈妈从厨房里握个锅铲噔噔噔跑出来,感慨道:“小萧可真是一个好孩子啊,又聪明又懂事”
秦中眼前一片乌漆墨黑,差点昏死过去。
我x你x,秦中想仰天长啸:姓萧的,老子跟你有仇啊!
秦中最终以笔试第一名的成绩,衣冠楚楚参加面试,装模作样在手里抱着一堆简历,递给正前方的面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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