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凝眉(古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想吃烤肉
这时丫鬟们推门而入,侍奉琉芙沐浴换衣。
想起今日还要给姨母敬茶,琉芙顾不上思虑其它,洗漱更衣去了。
郡王妃身边的刘嬷嬷走了进来,她是奉郡王妃之命来验收元帕的。
刘嬷嬷来之前,还惴惴不安,要知道世子一直心悦那钟家庶女,除了她,眼里再无其他姑娘,这次把表姑娘娶进门,虽世子同意了,但能不能成好事,王妃心里也没底,要不昨晚也不能让人从外面把门给锁上。
王爷王妃最重视门第出身,当年怎么都不肯同意世子娶一个庶女进门。
于是世子的婚事就这样一直拖沓下去,直到钟家女远嫁数年,世子都不曾娶妻纳侍。
郡王妃拿儿子是彻底没了主意,刘嬷嬷跟在郡王妃身边几十年,知道她早就后悔当年强硬阻止世子,以至于世子这些年来一直对她心有怨怼,不肯成婚。
世事难料,当今陛下突然驾崩,临终前没有留下遗旨,选哪位皇子承继大统,而他在世时,也不曾立过太子。
大家都没有想到,一向温文儒雅着称的叁皇子会以彻查先帝驾崩为由,联合皇后把其他皇子诓骗进宫后,将其尽数诛杀。
而被诛杀的诸位皇子中,有郡王府一直鼎力支持的六皇子,原先郡王府是想六皇子就算当不成皇帝,一个亲王也是跑不掉的,哪里想到叁皇子会如此之狠,连条活路都不肯留给其他兄弟。
自从叁皇子继位,就开始大力打压皇室宗亲,郡王府的势力也大不如前,若非如此,世子也不会动了和沉家联姻的念头来。
散去纷扰的念头,刘嬷嬷来到床铺收拾起来,直到看见床上染血的白绸,大喜过望,将它收到匣子中,告诉自家主子这一好消息去了……
待琉芙准备妥当,准备去正堂拜见公婆时,看见顾子煦立在门口,他穿着黑色常服,衣襟和下摆都让人用金线密密麻麻地绣了连云纹。
琉芙虽没什么新婚经验,但也知道锦国的规矩,新娘第二日拜见公婆时,要和夫君穿同样绣纹的婚服,寓意同心同德。
为此琉芙还在闺阁时,就提前打听了顾子煦的穿衣尺寸,学着裁剪两人的婚服,上面的鸳鸯荷花绣纹都是她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琉芙现在身上穿的就是她绣的那一件,至于顾子煦的婚服,在李嬷嬷前日来王府时,就交给顾子煦身边的管事。
可他现在穿的明显不是自己所做衣衫,琉芙蹙眉不语。
也许表哥是不懂嫁娶规矩,所以会这样,琉芙在心里不断地给他找各种各样的理由,但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直视过顾子煦其实并不在意她的事实
枉凝眉(古言) 孩子
顾子煦皱着眉,似嫌琉芙动作慢了,以眼神示意琉芙赶紧跟上他。
琉芙本想让顾子煦回屋换上婚服,众目睽睽之下,加上顾子煦不耐烦的脸色,琉芙不想在新婚第二日就让别人看笑话,便没有开口。
她想着以后再提也不迟,跟着顾子煦的步伐一起去了。
他们到正堂时,郡王和郡王妃已经坐在上方,正等着他们来敬茶。
琉芙向公婆敬过茶后,顾子煦领着她认过王府其他公子小姐,当然,这些都是郡王侍妾所出,琉芙一一问候,送上见面礼后,发现其中没有顾珍珍。
这一边郡王说有事要和顾子煦商议,其他庶出子女也纷纷识趣告辞。
一时间屋里人走了大半,见没有外人在场,郡王妃拉过琉芙的手,笑吟吟地替女儿描补起来,说顾珍珍今天早上突感不适,怕扰了琉芙的好日子,便没有来,还让琉芙不要介怀。
琉芙自然不相信,她知道顾珍珍对自己心有不满,今天才没出现。
平日顾珍珍看她不顺眼,琉芙看顾珍珍又何尝顺眼过?这些年要不是顾虑亲戚情分,加上她是顾子煦的嫡亲妹妹,琉芙也不会一让再让。
现在顾珍珍成了她的小姑子,琉芙更不会在明面上说些什么,留以话柄。
琉芙连忙说顾珍珍和夫君是嫡亲兄妹,自己怎么会在意。
而后琉芙眉尖轻蹙,目光真诚,恰到好处的流露出对小姑的担忧,还提出要去探望顾珍珍。
郡王妃见琉芙如此知情识趣,越发满意,不免感慨起来,先不论琉芙所言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她顾全大局,能说出口,这也让郡王妃熄了要敲打琉芙的念头。
反倒是珍珍,郡王妃文氏想起来就头痛,明明琉芙做子煦妻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珍珍不想着以后要怎么和琉芙这个长嫂和睦相处,昨晚竟蠢得带着几个同样蠢的货色去新房闹,没闹起来,居然还来自己这里说了不少琉芙以后会欺负她的话,上了不少眼药。
珍珍到底是让自己宠坏了,一副小孩子脾气,骄纵蛮横。文氏转念一想,幸而她将珍珍许配给脾气温和的娘家侄儿,要是未来女婿脾气再不好,针尖对麦芒,该怎么过下去?
对着琉芙,文氏没有多说什么,只嘱咐她好生歇着,早日给郡王府添上小世孙……
回到房里,琉芙的脸还红着,她忍不住接着姨母的话设想起来,她和煦表哥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像父亲多一些,还是像母亲多一些,不过要是男孩还是像父亲最好,女孩嘛,肯定像自己最好。
琉芙想,不管是男孩女孩,她都要疼爱他们,她会努力做个好娘亲,也会监督煦表哥做个好爹爹,不能让孩子有自己一样的经历,年幼就失去父母疼爱,纵然兄长和善,一直护着琉芙,但其中滋味,到底不好受,琉芙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经受一遍。
但琉芙没想到,以后她会亲手推开这个她曾经满怀期望的孩子……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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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一下错别字
枉凝眉(古言) 探病
回到屋后,琉芙将院子里的下人都见了一遍,李嬷嬷则替她敲打了下人一番,而后琉芙又赐了赏钱,如此恩威并施,才让她们退下去。
直到傍晚,也不见顾子煦身边的侍从来拜见琉芙,李嬷嬷皱眉,心里不住地嘀咕起来,世子爷到底是什么意思。
琉芙看看天色不早,想了想,让李嬷嬷去库房,琉芙的陪嫁十分丰富,吃穿用度,挑了几样清火败毒的药材。
李嬷嬷有些不解,早上她没跟在琉芙身边,并不知道顾珍珍“病了”没来。
琉芙狡黠一笑,顾珍珍不是病了吗,那她正好带着彩云彩月探望顾珍珍这个小姑子去,反正也没什么事。
到了顾珍珍住的院子,远远的就听见顾珍珍的笑声,中气十足,一点都不像得病的人。
守门的丫鬟看见琉芙来了,也不开门,急忙跑进屋里。
琉芙在外面等了约一刻钟,丫鬟才慌慌张张开门迎她进去。
进了里屋,琉芙看见顾珍珍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琉芙拧拧眉,不过一日光景,顾珍珍怎么就病得这样重。
不对,琉芙靠近一看,顾珍珍穿的绿色里衣 ,衣领上还沾染着白色粉末,仔细一闻,顾珍珍全身萦绕着一股香粉气息,神色还极不自然。
果然如琉芙所料,顾珍珍确实是在装病。
琉芙心生一计,故作没有发觉其中纰漏,一脸关切地坐到顾珍珍床边,问起顾珍珍的病情,最后将带来的药材交给下人,再叁叮嘱她要保重身体,才告辞离开。
顾珍珍格外警惕,昨晚的恶作剧被哥哥阻止,她越想越气,觉得哥哥拉偏架,就去母妃那里告状,原本想让母妃好好给沉琉芙立立规矩。
哪知母妃竟然也倒戈向沉琉芙,不仅狠狠训斥了自己一番,还严重警告,她要是再胡来,就提前把她嫁出去!
顾珍珍只要一想起来就委屈的不得了,母妃从没说过这样重的话,从前她欺负沉琉芙,母妃也不过笑着说她不懂事,怎么现在突然就变了?
还有兄长,他明明只喜欢钟姐姐,为什么还要娶沉琉芙?
顾珍珍想了足足一夜,都没想明白,直到天蒙蒙亮,她才囫囵睡下。
原本顾珍珍不打算睡,想直接去正厅,她虽不明形势,却也知道,明面上不能再和沉琉芙过不去。
只是一想到要向沉琉芙低头,顾珍珍越想越觉得别扭。
没多久郡王妃差人来,说她今日不适就不要去了。顾珍珍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许失落,母妃到底还是信不过她……
回去的路上 ,琉芙捻着帕子默默地想着。顾珍珍一向口无遮拦,只图自己快活,从不顾后果,平常见了自己都要嘲讽一二。
但刚才琉芙啰嗦了那么多,顾珍珍脸上虽不耐烦,却没了往常的嚣张气焰,活像一只垂头丧气的鹌鹑,想来昨夜她寻衅不成,想去姨母面前告自己的黑账,反被教训一顿。
不然,她也不会这样老实。
这样也好,琉芙舒了口气,顾珍珍能这样老实些,总比一直闹着强,自己是想把日子过好,并不想和她撕破脸。
枉凝眉(古言) 被贬
回去以后,下人端来精致饭食,琉芙想等顾子煦一起用餐,等来等去,直到天彻底黑透了,他也没回来。
想了一下,琉芙派人去问询,才知顾子煦下午就出府办事去了。
望着满满一桌饭菜,琉芙神色落寞,扯了扯嘴角,她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来。
回门也是琉芙一个人回去的,她回去时,还怕二哥问顾子煦怎么没一起过来,回了沉家方知道,在她成婚第二天,二哥接了调令,就出发去江城了,如今家里只有管家和一众下人。
琉芙失魂落魄的回了郡王府,之后的半年里,顾子煦一直没有回来,连封书信都没有捎给琉芙,他仿佛忘记自己娶了妻子一样。
慢慢的,琉芙变得消沉起来,她夜里时常睡不着觉,有时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还会莫名其妙的哭起来。
流泪过后,琉芙也不明白为什么会难过,明明自己已经如愿嫁给表哥,成了他的妻子。
她在顾家的日子过得也不错,姨母没让她立过规矩,更没什么人惹她生气,但琉芙心里就是莫名的难受,她想,也许她是得了病。
琉芙形容不出那种难受,像是从内心深处无缘无故冒出来的酸楚,一点一点地侵蚀她的心,当她独处时,巨大的孤独感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酸楚将她死死裹缠住。
她试着转移注意力,开始出门交际,在家练字、刺绣。
不过没多久,琉芙就顾不上难过了,顾子煦终于回来了,他是带着一身伤以及一道新帝的贬斥旨意回家的。
琉芙接到消息时,她正在抄书,这也是她这半年里,打发时间的最好方法。
听见顾子煦回来的消息,琉芙欣喜若狂,可听到顾子煦身受重伤的消息,琉芙心慌意乱。
她顾不上维持世子夫人的仪态,琉芙抓住来人的衣服,颤抖着声音问顾子煦现在情况怎么样,那人说顾子煦情况不大好,现在他人在书房。
琉芙一路小跑着去书房,看见顾子煦脸色惨败,琉芙无声落泪,她不敢再看,问起顾子煦的侍从,出了什么事。
侍从跪倒在地,哭丧着脸说出了实情,原来顾子煦是去江南办郡王交代的事,途中和楚舒昀起了冲突。
楚舒昀是叁皇子的表弟,叁皇子荣登大宝,楚家也出了不少力,楚舒昀自然就成了新君心腹重臣。
原本新君就对郡王府不满,有意出手整治,顾子煦和楚舒昀这时起了冲突,不论谁对谁错,正好给了新君一个由头,打了顾子煦四十板子不说,之后又下了圣旨,将他贬到边关。
琉芙都听傻了,她从没经历过这种事,挨打贬官这些事情,兄长都没经历过,她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姑娘,自然什么也不懂。
她看着躺着榻上的顾子煦,琉芙清楚他除了钟家姑娘,最在乎的就是郡王府前程,她不敢想象,顾子煦知道以后会如何自责。
不多时,文氏和顾珍珍也来了,她们想来是知道顾子煦挨板子被贬的事,母女俩脸上还有残余泪痕。
枉凝眉(古言) 转变
顾珍珍见到受伤的顾子煦,红了眼圈,扑在顾子煦身边不断哭泣
文氏没有上前,而是客气地问起一旁琉芙,今后有何打算。
琉芙看向榻上的顾子煦,眼里满是心疼,“我既然嫁给了表哥,夫妻一体,自然是和他一同去边关。”
听这话,文氏满意的看着琉芙,她拍了拍琉芙的手,赞许道:“好孩子,我和子煦以后不会亏待你的。”
接着文氏让顾珍珍起来,她指着琉芙,语重心长地说:“珍珍,你一向对琉芙不满,觉得钟家女才是你兄长良配
可现在你兄长出了这样大的事,前程尽毁,也只有琉芙对他不离不弃,换了别人,早该一拍两散,哪里还会跟着他?”
看见顾珍珍脸上流露出不服气的神色,文氏继续说到:“我知道你不服气,从前我觉得你还小,琉芙心善能容你,我就想着慢慢教导你…
可你实在不开窍,我问你,倘若现在让你跟着去苦寒边关,你愿不愿意去?”
顾珍珍思虑片刻,揣度出母亲的意思,她抿抿唇,冲着琉芙行了一礼,“嫂嫂,从前是我做错,给您添了不少麻烦……您大人有大量,多多宽容些”
接着,她涨红了脸,嗫嚅道:“哥哥,就劳烦你照顾了。”
琉芙没有避开顾珍珍行的礼,这些年顾珍珍给她添的麻烦可不少,这礼,她当然受得起!
…………
回去的路上,顾珍珍闷闷不乐,文氏见了,将她单独留下,开诚布公地问她知不知道自己的用意。
顾珍珍撅着嘴,嘟囔道:“母妃不就是说给沉…嫂子听的,想让她尽心尽力的对哥哥好。”
文氏满意地点点头,“还有呢?”
顾珍珍沉思一会,实在是想不出来,她向文氏撒娇道:“母妃,我不清楚,你就直说嘛!快告诉我吧!”
文氏无奈一笑,点了点她的鼻尖,“也不知道你是随了谁,这样赖皮!”
她看向顾子煦所在的院子,缓缓说道:“这只是其一,其二是让你长长记性,别总自以为是,不知分寸!”
顾珍珍别过头,撇撇嘴,“嗯”了一声。
“其叁,我是说给你哥哥听的,”文氏叹道。
顾珍珍困惑不解,“哥哥明明昏迷不醒,母妃是怎么说给他听的?”
“都说知子莫若母,我生养的孩子,如何不知道什么性子呢?子煦心里,最重要的是他的前程,连钟家女都要退一射之地。”
文氏拨动手中珠串,“那楚家小子不过是楚大人从外面认的义子,说的好听是当今表弟,实际上哪有什么干系?他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贪花好色,风流成性。
一个纨绔子弟,子煦会同他一般见识?郡王府已然失势,实力大不如前,当今没必要为了一个废物再针对郡王府。”
文氏目光深远,“况且边关路远,日夜兼程,不停换马,一来一回也要两个月……
今上多疑,如果真要整治子煦,直接让他去京郊守皇陵多好,何必非要送他去边关?我猜,这是一场演给别人的戏。”
顾珍珍对朝堂权势不感兴趣,文氏后面的话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她不断的纠结文氏前面说的话,“钟姐姐订婚以后,哥哥颓废了那么久,怎么会不在意钟姐姐?”
闻言,文氏眉头紧锁,她方才说了那么多,珍珍居然还在纠结情情爱爱,没有半点危机意识……
她望向顾珍珍的目光意味深长, “珍珍,人活一世,情情爱爱不过是闲暇之余的调味料,有,不过饭里多些滋味;没有,只吃白饭,也是能活下去的。”
顾珍珍咬咬唇,不敢再提,转而将话题扯回琉芙身上。
如果方才琉芙不肯去照料哥哥,或者她嫌弃哥哥失了前途,要同他和离,母妃又该如何?
文氏语气冷硬,“倘若她不肯,一个在危急关头不愿意和丈夫同进退的妇人,要她何用?被休抑或病逝,会是她最好的结局。”
接着文氏又说,“我看得出来,琉芙没有权衡利弊,她是个重情义的好孩子,我不会对她下手,刚才说的那些话也在提醒你哥哥,珍惜眼前人”
“不过珍珍,你不一样,重情重义,只会伤了你,你还是学聪明点,凡事多替自己想想后路,才最稳妥……”
回去的路上,顾珍珍不停想着母妃的话,她的心里很不舒服,不是因为自己……而是替沉琉芙不值。
顾珍珍也想不明白,明明自己那么讨厌沉琉芙,她倒霉自己该高兴才对,但…听到母亲最后说的话,她心里却有些酸涩。
仔细想想,沉琉芙好像也没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而且哥哥对她也不好,怎么权衡利弊,就到了要被休和…死的地步?
想起母妃又说自己多留条后路,顾珍珍有些难过,在母亲心里,儿媳和女儿的区别竟这样大吗?
明明沉琉芙没嫁进来时,母亲对她并不比对自己差啊!
也不知以后她嫁到舅家,一向待她和颜悦色的舅母,会不会也变了脸色……
望着外面渐渐暗下去的天空,顾珍珍陷入沉思。
emmm,渣作者怕笔力不够,写不出那种感觉,统一在这里解释下哈
文氏最后说如果琉芙想和离,就休了她或者让她病逝的话,是在吓唬顾珍珍,并不会真的这样做,毕竟情分在这,琉芙这时候真想走,她也会放,不过肯定背后会黑琉芙一波
她的主要目的都在最后一段,她觉得顾珍珍是个天真的恋爱脑,早晚要在这上面吃一次大亏,想让珍珍嫁人以后多权衡利弊,不要太看重情情爱爱。
文氏作为婆婆,肯定希望琉芙重感情,至于琉芙吃不吃亏,那无所谓,但珍珍是她女儿,她想让珍珍生活的好,其他都无所谓
站的立场不一样,讲的话做的事也不一样。
关于顾珍珍……不知道大家会不会觉得她转变的太快
与其说她变得快,不如说她这是兔死狐悲,看见琉芙的现在,就连想到自己的以后,这姐们没啥坏心眼,只是一根筋,爱钻牛角尖
最后一波碎碎念
渣作者有时候一直在纠结,要不要把人物的心路历程写的那么细,总怕你们会觉得烦,觉得又臭又长,毕竟到po上,肯定想吃香香的肉……
删删改改,改改删删,次数多了,加上总登不上来,自己都觉得没意思……
希望大家会喜欢吧,晚安啦
枉凝眉(古言) 嘲笑
之后的几天里,琉芙既要忙着打点行囊,还要忙着准点给顾子煦炖滋补汤药。
虽然忙碌,她却觉得每天都过得很充实,不需要再胡思乱想。
只是……顾珍珍,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跟在琉芙身后,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瞧着琉芙。
莫名其妙,琉芙劝不走她,就懒得管她。
琉芙想,既然顾珍珍不再惹是生非,都随她去罢。
顾子煦醒来以后,听仆从提及当今对他的处置,他“嗯”了一声,脸色格外平静,根本不像担忧的样子。
无论是郡王还是郡王妃去询问他,当日到底出了什么事,顾子煦只说没什么大事,其余的绝口不提,郡王和文氏以为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就没有继续追问。
琉芙觉得顾子煦是受不了打击才这样,她也不知该怎么劝慰他,所能做的,似乎只有给他准备饭菜。
成婚半年,这还是琉芙第一次和顾子煦单独相处这么久。
说来也可笑,居然是托了他受伤的时候,琉芙才有这个机会。
这几日琉芙一直贴身照顾顾子煦,或许被她打动了,顾子煦突然朝她招了招手,示意琉芙坐在一边小凳上。
琉芙不明所以,提起绣有海棠花的裙摆,乖乖合腿坐下。
顾子煦并不看她,他眼帘半垂,让人看不清其中情绪,“皇上这次发作,是有意打压郡王府,我此去边关,恐怕再无回京之日……
边关苦寒偏远,不若京城繁华。你我本就无甚感情,成婚至今,膝下也无子嗣牵绊……你要是不愿去,和离归家,亦无不可。”
他的话音未落,琉芙的声音响起,“我情愿去,煦表哥,我是愿意去的,我不怕吃苦……”
琉芙站起身看向他,面色羞红,“只要能跟着表哥,吃再多苦,我也不怕……没有感情,我们相处的时间久了,都会有的……”
说完,琉芙的耳尖通红,别过身去,不敢再看他,像逃一样的跑了出去。
不知道对这个回答是满意,还是不满意,顾子煦没有再说话。
他闭目叹息,脑海中浮现出另一个女子的倩影。
同样的问题,多年前他也试探过那个人。
但和刚才无所谓的心态不同,那时的他满怀忐忑,还是一个等待心上人回应的毛头小子。
只要她愿意,身份地位、父母家人,他都可以放弃,可得到的回答和今天的截然相反。
但偏偏,他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一份真情……
又过了两天,郡王府接到宫里正式发下的谕旨,要顾子煦再过半月前往边关,并且让楚舒昀做他的副手,一同去边关,协助行事。
郡王接旨以后,将圣旨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彻底死心,对这个曾经予以众望的长子失望透顶,他将目光转向几个庶子身上,开始着手将资源分散给其他儿子,培养他们。
文氏收到消息后,没有说些什么,让人送了不少银票给琉芙,又命人加强她和顾珍珍住处的守卫。
同一天下午,琉芙煮好药膳,准备送去书房,顾珍珍如同小尾巴一样跟在她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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