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心古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万安然
凝心古书
作者:万安然
借三尺明月,衔两袖青龙,轻剑快马恣意,携侣江湖同游!
第一章 凝心古书
我住在日月林,我从记事开始就住在这里,今年已经十八岁了......但隐隐地我却又总感到我并不属于这里,虽然这里一树一木,一花一草我都熟悉无比。日月林是一个很美的地方,芳草遍野,暖阳如春,特别是南边的那一大片竹林,里面有许多奇珍异兽,但每次打猎都需要老一辈的前辈带着我们过去,否则一旦迷失就再也回不来了。我养了两只鹰,一公一母,养着它们也没有什么用处,无非是闲暇时看书看乏了可以望着这两个小东西发呆,看着它们不停地在上空盘旋飞翔,或是与它们一起偷偷去林子里不深处的清潭边玩耍,爹总是说我独来独往,其实他不知道我并不是一个人,我有这两个小家伙。清潭据说掩埋着许多旷世奇宝,当年带领众人在此隐居的先生在临死前为防止纷乱便把他所有财富尽埋在这清潭旁,但具体的位置就如这个久远传说的真假一样已不得而知,只不过总时常会有人在这清潭边拾到些什么,却尽是些医书。这些书都最后被日月林的暮老先生收下珍藏着。暮老先生也就是我爹,暮家世代都是从医,我也不例外,可是我却更想习武。日月林的众人不知为何对我爹特别地恭从,我想定是像村里的长辈们说的那样因为我爹带领大家学会农耕桑植,能自给自足的缘故吧。
我能数得出我统共也就出去过这林子三次,第一次是十岁时爹带我出了林子去了城里集市上,那个时候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日月林外面是一个叫做云城的地方,这个地方有数不清的房屋数不清的人,集市上的小贩拼命扯着嗓子叫卖着,这里还有红色的高高地城墙,就是那次在城墙下面我看到了那个我一直到现在都羡慕着难以忘怀的人。——那个男人穿着和所有人都不一样的衣服,从上到下都透露着英武之气,他握马绳的姿势是那么自信潇洒,不像我生怕掉下来一样。他坐在马上,阳光就那样洒在他身上,腰间的配剑凌厉映衬着。其实我觉得也不对,应该是因为他在那儿阳光才会显得更光亮。他低头与来人交谈着,举止温和有礼,可是他明明就是习武练剑之人啊。日月林也有许多练剑的人,可是不一样的是他们身上却都是浓浓地铁锈味,眼神都是带着寒意的。我第一次见到用剑的人却是那么温柔的眼神,散发出那么温暖的光。爹说那种衣服叫盔甲,说那个人是为云城百姓守护家园的将军。
难不成就是那个将军吗有一次日月林三天三夜摆酒庆贺,林中所有的长者都高兴得夜夜笙歌,据说就是因为一个将军乘胜而归。只是那时候我不懂什么是将军,什么又是打仗,什么是胜利什么是失败,我只知道大家开心,爹开心,连那两只小东西都与平时不一样地兴奋着,那应该就是好事情,那个将军肯定是做了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了。我也感到开心,因为爹还特地打回来我最喜欢吃的鹿肉。
将军,能配得上这两个字的人一定是很了不起的。
“又在发呆了”我吃了一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是又怎么样,怎么昨日与我试炼嫌我输得还不够惨又来挑衅”我抬着头看着眼前的人将手上的茶杯狠狠地往他身上砸去。他笑着轻巧一躲,可叹我又落空。”怎又使这种小把戏都说了男子行事得光明磊落,可别总是学那些旁门邪派使什么暗箭伤人。“他左手背后,右手撑开一把白如雪的轻羽折扇神色肃然对我说道,可见又动真格了。“话没错,只是……”“只是什么”他挑了挑眉,不耐地望了我一眼。我忍笑道“没什么,听闻李叔说清潭边上又挖出了一本古书,好似是凝心的下册,现在只怕是日月林所有人都前去观瞻了,你是不知道这事儿还是没兴趣”看着他吃惊的样子我哈哈大笑。他一把推开我往外走“别挡路,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从医的跑去练武,这种事要是被暮伯知道了,又不知惹出什么乱子。”“哎!你等等我啊!”我急忙跟上,虽说我对医术兴趣不大,可是从小耳濡目染倒也是成了一门手艺,这古书也是要去瞧瞧的。
当我和楚夜到清潭旁时,早已聚集了许多人。爹双手捧着书边细细端详边和众人寒暄着。我上前去和众人打了招呼与爹行了礼祝贺了一番“恭喜爹爹终于得了这凝心的下册,凝心这册记录的针灸之法应该是与上册相承,同样是接骨之术还是说……”还没等我说完,爹爹脸色突变合起手中的
第二章 遇险入谷
晃眼已是十年,来云城后我便最爱到这杜甫茶社饮茶,独爱二楼窗旁的位置。只因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整个云城市集的面貌,百姓安居乐业也证明我业有所成。
“暮将军,这是小店最新到的雪后茶尖,特地泡上一壶给您尝尝。”
“多谢!”我尝了一口,却不知其滋味,只觉得刚入口一股清幽之香便扑面而来,而后酸甜感又逐渐从舌尖升华到心中,最后沁透心脾,觉得甚是奇妙,便问向一旁含笑看着我品茶的掌柜:“这茶到底是什么来头平常的茶就算再负盛名,也不可能有此韵味,此茶酸不涩,甜不腻,清香绕鼻又爽于心间!真是好茶!”
“这茶是夕公主亲自去雪山上苦守整整一晚等晨阳升起的那刹那摘下的怀桑之叶,特地用荷叶包裹好后敷上厚厚的白雪存于坛内存放在此,关照小人暮将军凯旋归来肯定是第一件便到此饮茶,一定要让暮将军喝到这难得的好茶。剩余的茶叶待小人打点好就送于府上。”掌柜见我开怀大笑也是很高兴,便又招呼着伙计去了“来来,你同我一起去后厨看看这茶包好了没有。”
“夕公主真是有心了,知道将军您不爱功名利禄,独爱茗茶,竟然亲自在寒冷的雪山上苦等一夜为您摘茶!”“是呀,这次回都城入宫面圣也定是风光无限!”周围的茶客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我只管以笑回应,喝着茶并未言语。只是,夕公主这样做,她一日不明讲我也就一日权当做不知。毕竟这样的危险关系所导致的后果,于她于目前的我都是无法承担的。
“四九”“属下在。”四九恭敬地朝我一礼,他是当年追随我出林子来到云城的人,也是我与林子的最后关联了。
“去李匠人那儿寻一支上好步摇,记得颜色要素,但也不能失了华贵之气,嗯……我想起来回城路过李匠人的店铺时候见过李匠人亲手做的一支‘潞’,就把它买下来吧”。
“是!将军!”
四九走后我便打发了其他随从。今日阳光甚好,晒在身上十分惬意,太阳对于我来说是有种不寻常的亲近之感,或许是因为我身上与阳有关的种种巧合罢!每次征战归来我总要在饮完茶水后踱步市集。饮茶是为了让自己平静,但愿阳光和茶水能洗掉我身心因征战而带回的血腥之气。
“你这小妞怎么这么蛮不讲理!哪有一女子如此如此嚣张放肆的!”一粗矿的声音传入我的耳内,定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但这声似委屈又无奈,我不禁好奇。一回头果然不错,这大汉又气又恼,只怕就要焦急得出泪了。抬眼就想看看是何等女子,竟嚣张至此,眼神未定便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草丛,躺着一个二十八岁左右的青年男子,身上的衣服被鲜血染红了大半,眼睛紧紧的闭着。如果不是那断断续续的,隐忍不住的呻吟声,霜儿肯定判断不出他是死是活。此人身高近七尺,黑色长发散乱地落在地上被血水浸染,鼻梁高挺,身着一袭紫纹的黑色长袍,手里紧紧握着一把银白色的镶玉金丝剑,腰间系着卧虎玉蜂,脚上一双黑貂皮靴。温文尔雅,却又骨健刚强,如貔貅临世气宇轩昂,王者之气扑面而来。但此时他却苦痛不堪,原本潇洒豪挥的剑眉已深深皱起,嘴唇已被镀上一层暗黑紫色,细细密密的汗水布满整个额头。
霜儿内心十分纠结:救还是不救好呢救的话,万一这人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那岂不是办坏事了但是,如果不救的话,又良心不安,见死不救也定会被师傅责罚,而且他一看就是身中剧毒之症,若非如此,这等气势之人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人刺中多剑了。想到这里,坐在草地上的霜儿气愤之极“尽使旁门左道的宵小之辈!“,霜儿咬咬牙下定了决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从草丛中拖了出来,安置在了一旁自己存货物的马车上。
霜儿从小背篓里取出一把小砍刀,去小溪边采集了止血草药捣碎后想要为他止血处理伤口,霜儿从马车上取出一条衣料,铺在了马车里,又将那男子平放在衣料上。霜儿嘴角抽搐着“可惜了这上好的绸缎啊,不知道三师姐知道我这样糟蹋她的银子会不会气晕过去。”叶霜儿用手绢沾着小木盆打来温泉水,将他身上的伤口都仔细擦拭了一遍,男子喉咙不时发出痛苦的闷哼声,霜儿手中的力道再轻了轻。
做完这些,她随即拿出一片小小花瓣,轻声对它念着什么,只见花瓣便自己腾起穿过车窗向天飞去。霜儿看着昏迷不醒的人却还是紧紧握住手中的剑,不禁皱了皱眉:“还好你遇见了我!要不然这荒郊野岭又鲜少有人出入,只怕到时你命丧于此,就算尸骨风干也不会有人知道你在这!”躺在一旁的男人眉头又一紧,仿佛对霜儿的话甚是不满。霜儿嗤嗤笑了起来:“想不到你这人深重如此剧毒头脑还能保持这般清醒。”倒是对他的遭遇既同情又好奇了。
霜儿在马车上洒满了刚从城中买回来的桑格沫。这种粉末,可以使人精神舒畅,并且也具有一定止疼效果,并且也能掩盖血腥味防止蛇虫鼠蚁寻味而来。看着他逐渐舒展的眉,霜儿满意地露出了笑容。此时安静平和的他用眉目如画来形容也不为过,霜儿呆呆地看着,突然回过神来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我到底是怎么了!叶霜儿啊叶霜儿,一个女子如此也真是丢脸到家了!”
霜儿急冲冲地从马车里爬出来抓起驾车绳“驾!”就朝着银叶谷飞驰而去。“希望师兄师傅他们能有办法解他这毒。”
驾车到达银叶谷已是晌午了。“吁……。”霜儿跳下马车拍了拍染尘的裙子站在原地,朝早已等候在谷口,迎面走来的师兄叶楚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师兄!准备好了吗”
“一收到我们家小霜儿发来的信号就命人备上解毒之物了呢,师傅他老人家先让我们来试试,若毒还是无解再去请他。”叶楚宠溺地看着叶霜儿道,斜眼瞟着躺在马车上的人:“呵。“竟不知觉眼中流露出一种期待和兴奋。叶霜儿抽搐了一下嘴角,转身走到马车旁拿可怜的眼神安抚了一下车上的人“没事的,我银叶谷医术了得,应该能治好你的毒,不过没治好也没关系,我师兄定会让你’重于泰山‘为世人造福!”,车上的人喉咙发出深沉的低呜,叶霜儿顿时感到了一阵杀气传来,呵呵抹了一下额头转身看向叶楚,双手插起,背靠车门挑眉笑道:“我看可不是师傅他老人家的意思,倒像是你的意思。“
 
第三章 解毒
翌日一大早,叶霜儿便急匆匆地来到叶楚的房门前急切地敲着门“师兄!你起了吗”叶霜儿便敲门边喊到。
“起了起了……”突然之间门被打开了,叶霜儿不禁一个踉跄硬生生将脑门儿撞在了叶楚的胸口,两人都吃痛起来。“我说霜儿,你到底什么事儿一大早就这么急地来找人家”叶楚将霜儿扶稳后轻拍了拍自己的长衫,哭笑不得。
“师兄师兄……”叶霜儿急切地看着叶楚问道:“你昨天说那被我捡回来的人中的是非常人所能中之毒对吗”
“是的。”叶楚疑惑地看着叶霜儿。“那,又如何”
“刚才我前去客室瞧了那人,只见他的汗渍已由白变为鲜红色,更为重要的是……”
“是什么”叶楚连忙问到。
“我看到了一块令牌,此令牌以纯金打造,镶红宝石为字,那是一个‘暮字’”。
“暮字……”叶楚恍然之间便明白了,他的表情突然变得极为痛苦。
“师兄你怎么了”叶霜儿担忧地看着叶楚,上前关问道。
“我问你,夕然之花有多难得”叶楚转身坐到了房中的椅子上,一只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
“那自然是与潜海寻珠相比。”叶霜儿疑惑地看着叶楚。
“我再问你,遇到一个中此花毒的人有多难”叶楚此刻貌似气不打一处来。
“那可比水中捞月了,只听过却未见过。”叶霜儿答道,便似乎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的沉思了起来。
叶楚此刻也未再言,叶楚和叶霜儿两人都不禁愁眉紧锁,整个房间若不是因为门开着,院内微风徐徐吹动随处可见的枫树,使得枫叶交汇出阵阵微乐,那便是寂静如丑时的夜晚一般了。
“不必苦恼。”突然门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此声音犹如清风徐来,干净沉静。
叶霜儿往门口看去,高兴得都快要跳起来,她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大师兄”!
“霜儿。”男子步入房间内朝叶霜儿微微点了一下头,只见他身着一件绣着苍云图案的白色外裳,腰系白丝琉彩纶,腰侧佩着一个形如枫叶的银制暗器,此暗器精巧细致,轻薄如蝉翼。整体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清冷独立的感觉,活脱脱一个人间仙人。
“哟,大师兄您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您不是最不喜欢我这儿了吗”叶楚见来人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羽扇半遮面地魅笑了起来。
“我今日来不是同你拌嘴的。”叶司念勾嘴轻笑了一下,径自坐到了另外一把椅子上,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慢喝了起来。
“大师兄,是有什么事吗”叶霜儿看这气氛实在尴尬,连忙出声,省的待会儿这两人又开始继续十年如一日的争吵。叶楚从霜儿有记忆以来便一直喜欢搜集研究一些奇毒秒物,最开始以大师兄为首的好几个师兄弟都是反对的,觉得名门正派净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实在有失体面,。但无论怎么反对,师傅他老人家都默许了叶楚的作为,叶楚也从来没有辩解过其中的缘由。久而久之,大家也都不了了之了,只剩大师兄叶司念还是一直坚持反对。两人就这么结下了梁子,一碰面就阴阳怪气地你来我往。
“我今日是因你捡回来的暮将军而来。”叶司念云淡风轻地说到。
“暮将军那人是我大炎朝的暮将军”叶霜儿瞪大了双眼,吃了一惊,转身看向叶楚。
“是呀,小霜儿,你说我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好似水中捞月的研究对象,却是碰也碰不得的人,你说多可惜呀!”叶司念长叹了一口气,随即靠在桌上委屈得不得了。叶霜儿见状也是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暮将军可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人啊,我从小就听闻他的事迹,简直和前朝的那位神将堪比,边境蛮夷来犯,多少河山是他一刀一枪拼下保护的”。叶霜儿叹到,她没想自己顺手救助的人居然是大名鼎鼎的暮将军,心中不禁又惊又急。
“这事儿务必得奏明师傅他老人家,其中根由定不简单,这暮将军是要救的,但如果救得不明就里,也不可。”叶司念并未在暮燃的身份上深究,只是抬头看了看叶楚。叶楚这次竟未有反驳之意,算是默许赞同了。
“那我们快点儿去求见师傅吧!”叶霜儿焦虑地看着两位师兄,“还有,大师兄你可是知道为何暮将军今日的汗珠会变为鲜红色我实在是担心”霜儿上前拉住了叶司念的袖口,担忧地问道。
“不妨事。”叶楚还未等叶司念开口就接过了话茬儿,“这是身中夕然之毒的另一个表象,第二日起,体内最宝贵的元气会与血液融为一体然后通过汗液慢慢排出体外,渐渐的整个人就仿佛被抽空一般地虚弱逐渐走向死亡了。”叶楚徐徐道来就像是在说一件不痛不痒的事情一样。叶霜儿心中默默无奈,叶楚师兄从来如此,也只能贯由着他去了。
一行三人来到了银叶谷谷主叶枫的房间外。只见房间门口站着两个门童,他们身着标志性的枫叶红的短衫,每人手里提着一个灯笼,虽然是白天可灯笼还是依旧燃着的。叶霜儿急切地想要救返那位暮将军,便不等两位师兄快步上前对两个门童施了个同门平礼:“麻烦两位
第四章 月情楼
魏寺此时又半靠在一间酒肆中的椅子上大口喝着酒,他全然不在意眼前的景象,然而周围的酒客们在看到整层楼被侍卫们包围之后却都是大气不敢出一声儿,匆匆跑下了楼。夕公主身着一身黑色绣金雪峰纹样的长裙,同样质地做工的面纱半遮住她的面容,她就这么静静地坐在这魏寺面前看着他喝酒,无丝毫不耐,亦无丝毫不快。她面前的茶水冒着热气儿缓缓上升,随之而来的是这雪后茶尖独有的清冽之气,不知怎的让她开始心绪不宁。整层楼此刻变得寂静无比。
“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魏寺终于喝掉了最后一口酒,他翘着二郎腿看向夕公主问到,他不喜欢太安静的地方,魏寺觉得既然要喝酒那肯定是周围也有一群大碗畅饮的人,彼此间吵吵闹闹,这样才热闹,才更让他觉得真实。
“酒肆。”夕公主答道。
“很好,所以你来这儿是找不到你想找的人的,他可不会出现在一家酒肆里。”魏寺坐起来看着夕公主正色直言,丝毫没有因眼前人的身份而有任何过分恭敬之感,仿佛在和自己的普通朋友交谈一般。
“那魏寺呢”夕公主直直地盯着他。魏寺心中一颤,单纯因这眼神的极致清冷。
“魏寺……魏寺就是我,我就是魏寺。魏寺当然是在酒肆了。”他别过头去看着窗外,想要躲避夕颜目光,双手抱头却又躺下了。
“所以我来这儿没错,因为我只有先找到你才能找到他。”夕公主看着茶杯内的茶水努力平复自己内心一直以来的不安,她知道,很多事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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