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凝眉(古言)
作者:想吃烤肉
枉凝眉(古言)
枉凝眉(古言) 几家欢喜几家愁
这夜琉芙于睡梦中都弯着唇角,看起来有极为开心的事。
第二日醒来后,琉芙坐在梳妆台前,一想起昨天表哥终于答应了和她的婚事,琉芙禁不住对着铜镜痴痴地笑了起来
丫鬟绿依在一旁伺候琉芙梳洗,见状,忍不住打趣自家小姐是刚得了合意夫婿,就欢喜地过了头,琉芙嗔了绿依一眼,佯作要打她的样子
绿依在琉芙身边伺候多年,知琉芙是被自己说得害羞起来,连连讨饶,借口要再打盆水来,笑着跑到外面去了。
琉芙跺了跺脚,看着梳妆镜里面泛桃花的自己,想着绿依方才所言,又起羞意,随即又微微抿唇,眼里满是亮光,煦表哥肯开口娶她,她当然要欢喜了。
要知道琉芙自十一岁起,就喜欢上表哥顾子煦,不过那时顾子煦有心怡的姑娘,是护国公庶女钟瑾鸢
顾子煦是礼郡王和郡王妃梁氏所出,生来就是世子,钟瑾鸢父亲虽是朝中重臣,但她的生母只是其后院众多通房丫鬟之一,纵然钟瑾鸢才貌出众,却没可能成为顾子煦的正妻。
但没可能不代表不可能,也不知顾子煦是如何
琉芙只能落寞地旁观着他们的故事,她害怕这份暗恋会让煦表哥受到困扰,琉芙不敢吐露半分倾慕之情,也未做过半分逾越之举
没多久,眼看郡王府和钟家已经在商议亲事,不知何故,钟瑾鸢突然之间远嫁边关苦寒之地,顾子煦则意气消沉起来,整日里借酒浇愁,醉生梦死。
琉芙痛心他被情所伤,更担忧顾子煦的身体,借口看望姨母,琉芙住进了郡王府,期间想方设法地调配滋补汤药给顾子煦,又费尽心思地宽慰他。
顾子煦渐渐地从情伤中走了出来,郡王妃越发喜爱琉芙,动了想让琉芙做她儿媳妇的心思。
神女有意,襄王无心,顾子煦死活不肯同意,故而这桩婚事一直搁置起来。
对于姨母撮合她与煦表哥一事,琉芙心知肚明,她原本存了几分希冀,盼望煦表哥能够应下这桩婚事,但他的极力推拒,让琉芙心中酸涩难忍,又不能对旁人诉说。
琉芙并非不识趣的人,知道顾子煦对她是真无心以后,琉芙强逼着自己将对他的喜欢深藏于心,她开始试着接触其他男子,有意无意地和郡王府众人划清界限,避开有关顾子煦一切人或事。
她觉得自己已经逐渐放下这段无始无终的暗恋,可直到琉芙昨天亲眼目睹顾子煦来向兄长提亲
琉芙眉眼弯弯,心里烟花四射,她才知自己从未放下过顾子煦……
就在琉芙傻乎乎地对着镜子笑时,长姐琉萤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见自家妹妹的傻样,琉萤在心里忍不住叹了声气。今日晨间,阿弟明澈遣人告知她昨日顾子煦来府上提亲一事,琉萤当即就猜测其中有古怪。
顾子煦虽为她表弟,琉萤不过和他有几面之缘,对他也知之甚少,毕竟琉萤已为人妇,不可能对外男知之甚详,所知道关于顾子煦的一些旧事,还是妹妹琉芙向她吐露心声之时,无意中所说。
饶是对其知之甚少,琉萤也清楚几分顾子煦肯低头求娶琉芙的缘故——江山易主,朝野动荡,礼郡王府为保自身权势不被他人侵吞,自然要给未来的继承人寻门得力的婚事,沉琉芙也成了最合适的人选。
琉萤看着一旁懵懂无知的小妹,眉头紧锁,这样天真的琉芙,以后能和心高志远的顾子煦过得好吗?琉萤无从得知,她也是局中人,自己的命运尚且不能掌握,遑论其他?
她闭了闭眼,将眼中担忧隐去,浅浅一笑,装作来为琉芙祝贺的样子……
和妹妹说完体己话后,琉萤离开了她的房间,本欲归家的琉萤,行至一半,转念想起明澈还未表态,又调转方向去书房试探明澈的看法。
琉萤在书房等了近一刻钟,明澈才从里间出来,不知为何,琉萤总觉得明澈哪里不对,仔细一瞧,清逸俊秀,挺拔如松,是明澈没错。
只是……琉萤定睛一看,发现他的不同,如今分明是盛夏,明澈却穿了件高领常服,琉萤心下生疑,细看发现他露出的颈子有块艳红痕迹,饶衣领立起也没有完全遮盖住,可想而知战况是有多激烈。
琉萤微微皱眉,明澈还未订婚,也没有通房侍妾,那他颈子上的红痕是怎么来的?没等琉萤开口问他,沉明澈轻咳一声,岔开话题,问起长姐的来意。
琉萤将疑惑暂且压下便问他对小妹的事是如何想的,沉明澈沉吟片刻,“小妹喜欢,应下也无妨,就算他日有什么变故,只要沉家在,总能庇佑她。”
话说的隐晦,琉萤从中听出明澈的言外之意,他不甚看好这段姻缘,“既如此,为什么不再开始就断了这份念想?”琉萤问道。
沉明澈心知不说实话长姐不会罢休,若是平时,他有闲功夫和长姐扯到别处去,教她不再忧心,但今天不行,一想到里间还有个缠人的活祖宗,沉明澈就想快些回去。
“一是琉芙难得欢喜,二是……顾子煦开出一个让我无法拒绝的条件,他和琉芙成婚后,会设法将我调往江城……”
闻言琉萤一怔,调往江城,这个条件太过诱人,怪不得明澈会答应下来,换了是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十多年前父亲在江城不明不白的离世,没多久母亲也跟着去了,京城沉家就此没落,她们姐弟叁人相依为命,直到五年前明澈长大,沉家才重新在京城有了一席之地。
可就算如此,父母的死始终是他们的一块心病,明澈暗地里查了数次,仍查不出头绪,就想外放到江城,好细细探查,可总被人阻挠,明澈便愈发确定父亲的死有蹊跷。
明澈寻过姨夫礼郡王,请他出面让他自己外放出去,但礼郡王安逸惯了,不肯出头,还劝明澈也放下,安稳度日算了。
琉萤拧眉看向明澈,他背手而立,和记忆里顶天立地的父亲莫名重合,看着从前活泼熬气的明澈,长成如今模样,琉萤欣慰之余,又有几分伤悲。
随即她的目光对上小妹所在的院子方向,这一切的后果却要毫无觉察的小妹去承担,上一代的仇怨终究是误到她们身上,她和明澈如此,小妹……亦然
枉凝眉(古言) 山有木兮木有枝
琉芙目送长姐离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琉芙叹了声气,眉宇间染上一抹坚决之色,她如何听不出姐姐心中隐藏的担忧,只是她实在没办法。
她放不下煦表哥,也不甘心两人真的无缘无份,形同陌路。
倘若有朝一日自己有后悔的时候,琉芙想,就算真有那一日,她也不会悔恨今日的选择……
过了两日,沉明澈总算腾出空来,他到底放心不下妹妹,打算和琉芙仔细说说其中利弊,好让她心里有个底。
等他将其中的勾勾绕绕尽数告知琉芙,沉明澈刚想再和她分析一二时,就见琉芙泫然欲泣。
沉明澈比琉芙大了近十岁,平日里最宠这个小妹妹,也见不得她哭,可今时不同往日,沉明澈知道,琉芙一旦嫁人,就必须要自立起来,不能再像以前天真烂漫下去。
不管琉芙最后归宿是顾子煦,亦或是其他人,无论这段婚姻的结局是好还是坏,她都得先保住自己,再谋其它。
沉明澈狠了狠心,顾不上哄她,将事情掰开揉碎都讲给妹子听,从顾子煦和他做的交易说起。
琉芙听得怔住,她咬起红唇,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琉芙知道煦表哥会娶她肯定有其它用心,但她一直不断麻痹自己,也许、可能他真的喜欢上自己呢?长姐欲言又止的担忧,她并非不知,只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现今二哥将事情说透,让她避无可避,琉芙没法再欺哄自己,她只能去面对和想象中相反的一切。
琉芙静默良久,睫毛微颤,“二哥,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朝一日,我和煦表哥真的过不下去,又或是礼郡王府出了什么变故,我该如何离开?直接同他……和离回沉家,还是去江城投奔你?”
沉明澈思考片刻,起身就去里屋,从枕边取过一个紫檀木匣子,在里面挑挑拣拣半天,拿出一块莹白圆润的玉佩后,他将匣子重新盖好,又放回原处。
握住这块玉配,他眼中露出几缕怀念之色,只一瞬,沉明澈微微叹息一声,便快步走了出去。
他将玉交给琉芙,“若真有那日……你直接与他和离即可,若出了什么事,而我又不在京中……你便拿着这玉去陵安长公主府,请她出来帮忙,之后留在京城或是去江城寻我,就由你自己拿主意了。”
琉芙虽不会看玉,只看着这玉外表莹润触感温润,滑腻如膏脂,也能猜到这玉绝非凡品,要知道她虽有不少玉质首饰,却无一件比得上这块玉,二哥又是怎么得来的?
听了二哥的话,琉芙越发不解,陵安长公主……算起来还是煦表哥的姑姑,怎么会只凭一块玉佩,就无缘无故地帮着自己?
“姐夫在朝中虽有些话语权,但他毕竟只是朝臣,到那时,你寻姐姐也没什么用,反倒让她夹在中间难做……”
沉明澈轻咳两声,像是在掩饰什么,“真有那一日,你去寻陵安长公主,她虽为公主,却是古道热肠的脾性,是位……”沉明澈闭了闭眼,声音暗哑道:“是位……再好不过的公主。”
“听起来,二哥和陵安公主似是故交?怎么从前没听你提过?”琉芙问他。
“哼,小丫头片子,管那么多做什么?还是先管好你的煦哥哥吧!”沉明澈揉了把琉芙的头发,又嘱咐她这事不要告诉长姐,且她要将这玉佩保管好,以后还要还给自己,否则他再不管她了。
琉芙孩子气的撅起嘴巴,不再理同样孩子气的二哥,拿着玉佩回到自己屋里。
回去以后,琉芙仔细查看起这枚玉佩,它约有鸡蛋大小,正面竟是平安锁的图样,却没有祝语,背面则刻着“明明如月,清莹秀澈”八个小字,字迹潇洒英气,似一气呵成,刻上去的。
琉芙来回打量数次,越发觉得这是什么人特意送给二哥的礼物,只是上面缀着的穗子不甚好看,歪歪扭扭的,和这玉根本就不相配。
她有心重新打一个穗子换上去,又记起二哥说要保管妥当的话,琉芙便熄了这份心思,将玉配放在梳妆盒的夹层里,在外面又上了把小锁。
琉芙拿着钥匙,叹了声气,只希望自己永远也不会有拿着玉佩去求人的一日……
过了约一两个月,礼郡王妃正式下聘,敲定了长子和外甥女琉芙的婚事。
再过不久,就是秋日,天高气爽,正是丰收团圆的时节,琉芙的婚期也定在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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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凝眉(古言) 出阁
九月十五,京城晴空万里,再有十来日就到了琉芙和顾子煦的婚期。
琉萤早早就将楚府事物安排妥当,回沉府处理婚嫁事宜,明澈虽是沉家的当家人,但他没有娶妻,到底又是男子,不通嫁娶规矩,只好请琉萤回来,主持琉芙的婚事。
对着礼郡王妃送的聘礼礼单,琉萤叫了心腹丫鬟和琉芙身边伺候的厉嬷嬷一起去库房查验。
待几人确认无误后,琉萤接过礼单,略扫了一眼,将起递给一旁的明澈,又问他,琉芙的嫁妆要怎么置办。
沉明澈也不细看,将它放在桌旁,这些聘礼,他本就打算都添到琉芙的嫁妆中。
关于琉芙的嫁妆,依照旧例,公中出叁千两,用来给她置办妆奁物件,再从中挑几个物产富饶的田庄及两座温泉庄子,记在琉芙名下,另外沉明澈又从自己的私账中出一万五千两,充作琉芙压箱底的钱。
一来二去,琉萤默默算了算,琉芙的嫁妆竟有叁万五千两之多,她暗暗咋舌,想当年自己初嫁时,爹娘还没出事,沉家家业兴旺,母亲还是扣下聘礼,不过给自己置办了一应物件,又添了两个庄子和万两银子做为压箱。
琉萤虽有些年未打理过沉家中馈,但她一直知道,当年爹娘死后,沉家被人设计陷害,所有产业都被贱卖一空,就算明澈现在出息了,沉家也很难再回到往日荣光。
所以今日以前,琉萤都猜测想着明澈至少会扣下聘礼,而后略微给琉芙些嫁妆,就打发她出门。
琉萤原本想规劝明澈,明面上不能做得太过分,不然伤了兄妹间的情份不说,还落人口舌。
哪知他这样大方,倒是自己多思多虑,竟以小人之心,揣度君子之腹,琉萤脸色微变,幸而她还没说出口,要不然徒增一段笑柄……
又过了两日,等管事备下一应物件,又拟定好嫁妆单子,琉萤拿着去找琉芙,想叫她瞧瞧,还有没有什么欠缺的……
九月二十六,晴天,宜嫁娶,琉芙也要嫁人了。
这一日琉芙早早就被人喊起洗漱,天还没亮,她就被打扮妥当,因离迎亲时辰尚早,琉芙还能行走。
她望向闺房角落足有一人高的铜镜,里面有位穿着绣有海棠花图样的红色嫁衣的女子,一头乌发尽数用金玉钗环盘起,绾成妇人发髻。
正可谓:两颊胭脂红,眉色如远山,芙蓉花枝展,耳边碧瑶颤。
枉凝眉(古言) 一厢情愿
琉芙轻轻咬唇,她本就有些紧张,看向镜子里和往日截然不同的自己,更加紧张,她捂着心口,手下是“砰砰”的心跳声。
想起今天就要成婚,夫君又是自己的心上人,琉芙越发羞涩,移开小脸,不敢再看镜子里明丽的新娘子。
外面传来“吱呀”一声,琉芙闻声望去,是长姐琉萤过来了。
一进屋,琉萤笑吟吟地打量房间四周,见房间四周都挂上红绸,角落也布置的喜气洋洋,挑不出什么毛病来,琉萤就打发几个侍女到外间去了。
琉芙自幼丧母,也就没什么熟悉的长辈,按照原计划,琉萤昨日晚上就该歇在沉家,交代新娘子要守的规矩,顺带教导些夫妻床第事。
但昨天楚家管事娘子突然上门,说景少爷身子不适,嚷嚷着要母亲赶快回家,琉萤惊慌之下,也顾不上通知妹妹,直接让下人驾车回了楚家。
琉芙直到晚间才知道姐姐回楚家看幼子去了,要知道姐姐再嫁好几年才得小阿景,姐姐姐夫都将他视为心头肉。
这些天琉萤姐姐一直在沉家为自己的婚事操劳,好些天没回楚家,琉芙希望小外甥好好的,不然她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见琉萤姐姐容光焕发,没有忧心忡忡,琉芙心下松了一口气,看来小阿景情况还好,还没等她开口询问情况,就见琉萤将人都打发走,房里只剩她二人。
琉萤拉着妹妹坐下,仔细瞧了瞧她的妆容,粉面含春,杏眼红唇,看上去娇艳动人,琉萤满意地点点头,开始交代琉芙新婚后一个月要在公婆跟前立规矩的事。
说完这些,琉萤又想说些男女交合的事,她耳尖通红,虽说琉萤已经嫁人,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昨天中午还被素了多日的夫君哄回去做了个痛快……但提起这种私密事,琉萤总是别扭的。
可这事不说又不行,倘若李嬷嬷在,琉萤还能将这事托付给她,但李嬷嬷昨天上午就去了郡王府布置新房,不会回来了。
琉萤忍不住嗔怒,倘若昨天中午那混账东西没借着儿子的由头诓骗她家去,同她厮磨了整整一个下午,她还有时间寻些春宫秘戏画给琉芙,让琉芙自己揣摩去,可现在让她上哪去找?
琉萤想了半天,还是说不出口,她想姨母肯定给过教煦表弟通人事的通房,所以她告诉琉芙,让琉芙今夜全听顾子煦的话,不管他怎么做,都不要反抗。
看见琉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琉萤长舒了一口气。
没多久外面就传来鞭炮吹打声,侍女们进来禀报,是迎亲的队伍来了。
琉萤拿起凤冠,两个喜娘帮着将其固定在琉芙头上,又连连说了数句吉祥话,琉萤才让喜娘扶着她出了闺阁门。
琉芙一路被人扶着走到大堂,正中的红木方桌上放着两尊牌位,二哥明澈立在一旁,琉芙在下方行跪拜礼。
望着上面的牌位,琉芙突然眼睛酸涩,她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爹娘死时,她不过四五岁,在她的记忆里几乎没有爹娘的存在,但大姐二哥对她都是一等一的好,琉芙完全没有受过委屈。
原本她没什么感觉,只觉得自己父母亲缘淡薄,每当逢年过节祭拜父母时,琉芙都像走个过场。
可到这一天,在琉芙要嫁为人妻,成为别家的人时,她突然遗憾起来,遗憾爹娘走的太早,遗憾自己那时太小,记不住爹娘音容样貌,以至于今时今日,连个念想都没有……
琉芙泪如雨下地行完叩拜礼,沉明澈从下人举起的托盘中,拿过一方绣着缠枝海棠的红绸盖头将其盖在凤冠之上,他将琉芙背起,从正堂一直走到花轿,直到将她送入花轿。
沉明澈对着前来迎亲的顾子煦沉默不语,二人眼眸相对,暗藏机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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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更洞房花烛夜,放心……肯定没肉|?w?`)
毕竟这个时候男主对女主无感,只是觉得她是一个适合做花瓶的妻子,真的有h,反而是他单方面对女主的性?虐待
h是互相诱惑,是势均力敌,等他有些喜欢女主,自然就水到渠成
枉凝眉(古言) 新婚夜
琉芙坐在花轿里,听着一路的鞭炮声,她有些惶恐不安,虽然她喜欢顾子煦,愿意去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可事到眼前,琉芙还是有些害怕
等拜完天地,琉芙被喜娘送进洞房,她坐在婚床边一动不动,直到顾子煦进来,挑起她的盖头,琉芙这才看到,婚房里不止她和顾子煦两人。
还有几位未出阁的小姐,顾子煦的妹妹顾珍珍也在其中,她皱着眉毛审视一般地看着琉芙。
琉芙是顾珍珍的表姐,顾珍珍却一直不喜欢沉琉芙,觉得她矫揉造作,无病呻吟,平日里碰见琉芙,也只当她是空气,从不和琉芙打招呼。
顾珍珍自小娇生惯养,能让她心服口服的姑娘,只有她大哥的心上人钟瑾鸢,出身虽不高贵却格外有气质,一举一动落落大方。
最难得可贵的是,钟瑾鸢有一股侠气,肯为姐妹两肋插刀的侠气,顾珍珍将她视为天上月,可是母亲就是不许大哥娶钟姐姐,而钟姐姐又过于无私,为家族计,远嫁他乡。
想她大哥和钟家姐姐是两情相悦,却因为世俗不能在一起,何其残忍!
倘若大哥娶的是钟家姐姐或者其他姑娘小姐,顾珍珍肯定不会有什么意见,可大哥娶的居然是沉琉芙!
要知道她最讨厌沉琉芙了,自然意见极大,但不管她怎么在大哥面前诋毁沉琉芙,大哥就是不听,非要娶沉琉芙。
顾珍珍又跑到郡王妃面前闹腾,但不管她怎么闹,郡王妃也不肯松口,甚至罕见地训斥顾珍珍不识大体。
顾珍珍也越发恼怒,她今天故意带了几位小姐妹来新房,打算好好“照顾”这位新嫂嫂,顾珍珍已经和她们商量好了,一会儿在沉琉芙面前多提提钟家姐姐的好,故意激她怒气,倘若沉琉芙闹起来,她们正好有理由收拾她……
顾子煦扫了顾珍珍一眼,眼神中含有警告意味,顾珍珍看到后,撇了撇嘴,她知道今天的计划是做不成了,只能带着一众小姐妹走了出去。
琉芙不明所以,她察觉出珍表妹的恶意,但今晚不仅是她的花烛夜,也是郡王府世子娶亲的大日子,琉芙觉得珍表妹不会做出不识大体的事。
若珍表妹真做什么出格的事,不用琉芙出手,郡王妃也会教训女儿的,所以琉芙并不担心。
见顾珍珍和其他小姐出去了,琉芙没看见顾子煦使得眼色,觉得珍表妹只是走个过场,还不算太笨。
顾子煦背对着琉芙许久,琉芙有些困意,但到底还记得她没和煦表哥喝下交杯酒,琉芙也不通男女之事,以为只要睡在一起就算行了周公之礼。
琉芙想喊顾子煦一起饮下交杯酒,但女孩家的矜持让她不好意思开口,借着琉芙不知怎么,觉得头越来越昏,直到她倒在床上,昏昏沉沉间,看见煦表哥转身,面无表情地朝她走来。
顾子煦看着新婚妻子沉沉睡去,他把琉芙推到另一边,拿起刚才被琉芙压在身下的白色绢布,顾子煦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的鸡血倒在白绢上,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用来应付新婚之夜的。
他将染血的白绢扔在一旁,不再看床上的新婚妻子,顾子煦没有离开婚房,而是到角落里的小塌上和衣睡下……
枉凝眉(古言) 一番滋味在心头
第二日天刚亮,琉芙就醒了,看着新房和闺房截然不同的布局,她才记起昨日自己嫁入郡王府,成了煦表哥的妻子。
琉芙想起昨夜是她们的花烛夜,有些羞怯地朝身侧望去,但那一边空无一人。
她疑惑地起身,环顾四周,才发现新房里竟然只有她一个人,昨日的新郎官踪影全无。
桌子上的龙凤花烛早早已熄灭,红烛燃了不到叁分之一。
琉芙失落又不解,心里陡然升起一种怕是和煦表哥这段姻缘不得善终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