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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碉堡rghh
杜陵春闻言一怔,原来害怕的竟是自己么?
公孙琢玉捧着他的脸,指尖在杜陵春细腻光洁的侧脸反复摩挲:司公不必怕,他们只是想出城,并不会伤我。
杜陵春与公孙琢玉对视,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皱眉道:斩草除根,不要给自己留祸患!
公孙琢玉就猜到他会这么说,笑了笑:司公,倘若得罪小人,自然要除根,但外间的人虽算不上大善,却也说不上大恶,放了也无碍。
他蹲下身,将脸埋在杜陵春膝上,牵着他的手道:司公全当替我积一些福可好?
杜陵春皱眉捏住他的下巴,觉得他烂好心:要积也用不着从他们身上积!
公孙琢玉半真半假的道:司公记不记得,案审当日,你曾经在朝堂上替莫静娴求情,今天我被那蒙面人挟持之时,她曾出言相救。可见留人一命,还是能积些福报的。
杜陵春面色铁青,只觉得他在砌词狡辩,并不言语。
公孙琢玉见状起身,坐到了车位上,叹口气道:司公若不愿便罢了,下次我再被人劫持,身首异处,记得替我寻一副好棺材,葬回江州去
他话音未落,便被杜陵春捂着嘴一把抵到了车壁上。杜陵春听不得他说这个死字,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眼眶隐隐有些发红,恼怒斥道:公孙琢玉,你再胡说
公孙琢玉眨了眨眼,没说话,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杜陵春被刚才所发生的事吓坏了。
杜陵春当了一辈子太监,活到如今才真正遇上一个知心人,堪堪品到几分情爱滋味,第一次有了想跟一个人过完后半生的念头。阎王若真收了公孙琢玉去,真是叫他比死还难受。
公孙琢玉睨着杜陵春微红的眼睛,原本准备的一肚子腹稿忽然就没了用处。他握住杜陵春的手腕,微微用力把人拉到怀里,而后用力揽紧,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道:司公打我吧,是我乱说话。
杜陵春怎么舍得打他,心中却又实在恨的慌,只能阴沉着脸,兀自咬紧了牙关。
公孙琢玉反将他抱的更紧:司公,我刚才被劫持的时候,一直在想一件事,我如果真的死了,你该怎么办啊
他想起自己上辈子的结局,难免抱憾惋惜,低声道:司公,我想明白了,我这辈子就是为了找你来的,只怪我糊涂,若我聪明些,说不定咱们上辈子就能遇见了。
公孙琢玉其实不知道,上一世江州旧年,隆冬大雪时,他们早已遇见过一次
他幼年时给了他一个馒头。
后来长大了,在永靖七年的诏狱中,他还他一具全尸。
这人间,不过是个因果轮回。上辈子他们路走错了,所以没有好下场,这一世歪打正着,老天爷才将他们两个凑在了一起。
公孙琢玉自己一个人神神叨叨的说话,模样认真又傻气。杜陵春闻言眼眶忽然有些发酸,心想这个傻子又在心里胡乱想些什么。
公孙琢玉小声道:司公,冤冤相报何时了,今日杀了他们,只怕还有人来寻仇,我以后想和你过安生日子,放了他们吧,咱们不杀人好不好?
杜陵春没说话,既不愿意应了他的话,却也不想反驳他的话。
公孙琢玉知晓他的心思,便算作默认了,往杜陵春脸上亲了一下:司公在车上等我,我一会儿便回来。
说完掀开帘子下了车。
吴越将叶无痕等人押在一处,正犹豫着该怎么处置他们,却见公孙琢玉直接走过来,将莫静娴身上的绳索解开了。
吴越出声问道:公孙大人?
公孙琢玉却道:无碍,司公同意了。
吴越闻言下意识看向不远处的马车,却见杜陵春将帘子掀了半边,正目光复杂的注视着这边,片刻后,面无表情的重重甩下了帘子。
吴越明白了他的意思,抬手示意官兵散开。
公孙琢玉最后一个才给蒙面人解绑,他带着那么些报复性的将对方肩头的暗器拔出来,满意听见对方痛苦闷哼,这才给他解开身上的绳索。
蒙面人没想到他会如此做,面色诧异:你要放我们走?
公孙琢玉不回答,只晃了晃手中沾血的暗器:你挟持我一路,我也算报了仇,你们离开京城吧,以后不要再回来了,江湖人本不该卷入朝堂中。
蒙面人捂着伤处,面色苍白的看着他:可贪官污吏,人人得而诛之,难不成让我们眼看着百姓任人鱼肉宰割吗?。
公孙琢玉摇头:倘若你们自持武力,随意杀人,那么律法有何用?要我们这些当官的又有何用?江湖事要用江湖人的办法解决,官场的事自然也要用官场人的办法解决。
语罢从地上起身,对吴越道:放他们走吧。
蒙面人闻言胸膛起伏不定,看的出来,他不怎么服气公孙琢玉的话,却也没有争辩。
公孙琢玉只见那蒙面人与莫静娴搀扶着叶无痕离开,走至一半,忽然回头,蓦的出声:公孙琢玉
公孙抬眼看去:阁下有何见教?
蒙面人顿了顿,才抬手抱拳:今日我欠你三条命,他日若有缘再聚,定还此恩。
公孙琢玉笑着抖了抖袖袍:多谢阁下好意,只是我如今已身居高位,富贵荣华可期,日后定然也是一生顺遂,只怕用不上你还我的恩情。
蒙面人没想到他会如此回答,深深看了公孙琢玉一眼:公孙琢玉,有一件事你还是说错了,倘若朝堂黑白对立,自然轮不到我们江湖人来解决问题,可如今的世道污浊一片,只见黑不见白,我们不出来,又哪里有人主持公道?
他语罢缓缓后退,带着叶无痕一行人离开了此处,身形很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石千秋双手抱剑,靠在一旁的树上,见状不知想起了什么陈年旧事,目光有些悠远,怔怔出神。
公孙琢玉若有所思的往马车边走,经过石千秋身边,见他发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师父在想什么?
石千秋见状回神,反应过来,拧开腰间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口酒,叹口气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大人越来越像老大人了。
老大人?
公孙琢玉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在说自己早已经去世的父亲,讪笑两声,挠了挠头:师父,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他依稀记得,石千秋曾经说过,欠公孙老大人一个恩情,故而才留在自己身边一直护卫。
石千秋没说话,动作利落的翻身上马,甩开众人率先回府去了,他是江湖人,一向如此独来独往。
公孙琢玉见状也跟着上了马车。他挤坐到杜陵春身边道:司公,咱们回去吧。
杜陵春手中捏着一个茶盏,闻言掀了掀眼皮:回去?回哪儿去?
公孙琢玉茫然道:当然是回府啊。
杜陵春似笑非笑的哦了一声:早说,我还以为公孙大人要去嫖妓呢。
公孙琢玉:
作者有话要说:石千秋:他没那个胆子
第210章 你做我的来时路,我做你的身后名
杜陵春本就身体残缺,平日面上虽不显,心中却是敏感多疑的。再则公孙琢玉经常在外办案行走,难保哪一日就被什么风月女子勾了去,对方如果真去嫖妓,那可是十足十戳了死穴。
公孙琢玉摸了摸鼻尖,全程都不敢吭声。等回到府上,关起门来,这才对杜陵春解释道:司公可莫听旁人胡说八道,我最是洁身自好不过,怎么可能去青楼呢。
杜陵春心想你去的难道还少了么。他没有说话,解开衣带,褪了外裳,随手扔到一旁。而后上前,竟是一把将公孙琢玉推到了床上。
公孙琢玉躺在床上眨了眨眼,有点懵,慢半拍的出声:司公?
杜陵春撑在他身侧,居高临下的睨着他,声音沉凝:还敢去嫖妓吗?
公孙琢玉心想我压根也没去过啊,老老实实摇头:不敢了不敢了。
杜陵春稍见满意。他缓缓俯身,亲了公孙琢玉一下,绯色的衣袖落在对方身上,带着丝绸特有的冰凉顺滑。
公孙琢玉顺势搂住他的腰身,一个翻滚颠倒了上下位置。杜陵春在这种事情上总是有些放不开,平日甚少这样主动。
公孙琢玉解开了他的衣带,在他耳边轻轻啄吻,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带起些许痒意:司公今日是怎么了?
他故意磨蹭,惹得杜陵春有些难耐,轻轻踢了他一脚:少废话,问那么多做什么。
公孙琢玉指尖绕着杜陵春的一缕墨发,心想真是不懂情趣。一把将他拉入怀中,而后在杜陵春的闷哼声中拥紧了他。
杜陵春每到这个时候,就陡然无力起来。他眼神沾染了情欲,苍白的皮肤渐渐泛起红晕,妖冶惑人。声音也不似白日里阴沉沉的带着算计,哼哼唧唧,尾音柔腻。
杜陵春情动时,懒洋洋低唤他的名字:琢玉
墨发绸缎似的倾泻下来,蛇一般蜿蜒缠绕。公孙琢玉抱着杜陵春的时候,偶尔也会生出这样就够了的念头,那些名利浮云一瞬间也远了开来似的,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他不是这个朝代的人
总该求些什么东西,才能让自己有力气活下来,名利,或是富贵。
公孙琢玉有时候也会怕,怕自己现在所经历的不过只是一场梦。江州二十余年的人生是假的,官位是假的,杜陵春也是假的。一觉醒来,他仍然只是现代人。
他用力吻着杜陵春,将对方弄得低泣呜咽。
忽然想起李煜的诗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大概公孙琢玉平日笑嘻嘻惯了,眼中陡然出现那么片刻的深思,便格外引人瞩目。杜陵春实在连动动手指都困难,他察觉自己身上的狼藉,飞快拉过锦被盖住,这才重新靠回公孙琢玉怀中。
公孙琢玉知道他心底还是介意,但好在没有以前那么敏感,也只当没看见,将杜陵春往怀中揽紧了些。
杜陵春懒洋洋闭着眼,声音沙哑,仿佛能看透他的心思:那几名刺客不是都放了么,又是为了什么不高兴?
公孙琢玉只是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以前那么执着于升官了,不自觉咬了咬指尖,叹气自言自语道:司公,我以后想青史留名怕是难了。
真让人忧桑。
杜陵春睁开眼,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你想青史留名?
公孙琢玉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想还是不想了,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想吧。
杜陵春用指尖摸了摸他下巴:为什么?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重生) 分卷(180)
公孙琢玉觉得如果能成为历史名人还是挺酷的:嗯能留名后世。
不过需得功绩显赫,身居高位者方能留名史册,公孙琢玉怕是不太行了。
杜陵春倒不知道他还有这种想法,捏住了公孙琢玉的下巴,微微勾唇:傻子,青史不能记你一辈子,
他倾身,缓缓吻住了公孙琢玉,唇瓣微凉,停顿那么片刻才低声道:但是我能
他可以记住公孙琢玉一辈子。记得他的模样,记得他的好,记得他的坏,记得他一切的一切。人生百年,直到死后带入棺中,随着尸体记忆一同腐朽。
也记得他,曾经来这个陌生的朝代走过一遭公孙琢玉黑亮的瞳仁静静看着他,喉结上下滚动,忽然抱紧了杜陵春,力道大得让人险些喘不过来气。
杜陵春以为公孙琢玉会说些什么,但事实上对方什么都没说,只是将他紧紧锢在怀中,密不可分。杜陵春挣扎不开,无奈斥了他一句:又发什么疯。
公孙琢玉将脸埋在他颈间,轻轻的、轻轻的蹭了蹭,过了许久才抬头,慢吞吞道:哦,就是没想到原来司公也会说这种没羞没臊的情话,是不是也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本子?
杜陵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有多暧昧,耳根一热:小混账,休得胡说八道!
他羞恼的想起身,却被公孙琢玉按住不得动弹,只听对方认真低声道:司公说吧,我喜欢听。
公孙琢玉说完将锦被拉上来,牢牢裹住二人的身躯,挡住了夜间袭来的寒气,毫无芥蒂的紧贴着杜陵春的残缺,恍惚间抚平了对方难愈的旧疾。
杜陵春仍旧难堪,却没有第一次难堪到近乎想死那么强烈,有的仅是微微的酸,些许的涩。最后徒然无力的抱住公孙琢玉,有一种宿命般的感觉。
公孙琢玉垂眸,轻轻与他说话:司公,若要在这个世道当一名好官,前路是否坎坷不平?
杜陵春心想他到底还是有了这种念头,一时竟也说不上讶异。静默片刻,闭眼道:你若想走,我护着你,自然一路平坦。
公孙琢玉闻言笑了笑,往他额头上亲了一下:那不行,司公做坏人,我也做坏人,咱们一个好一个坏,看着不像一对。
是了,一个公正廉洁的清官,一个声名狼藉的宦官,在外人眼中,怎么也牵扯不到一起,堪称云泥之别。
杜陵春捂住公孙琢玉的嘴,不想再听他自言自语的神神叨叨:安静些,睡觉。
池子里的翠羽鸭都没他吵。
公孙琢玉哦了一声,只好乖乖闭眼睡觉,依旧是三秒入睡。杜陵春听得他呼吸沉稳了,这才缓缓放下手,借着朦胧的月光,在黑夜中打量公孙琢玉,不知在想些什么。
其实这样也好
公孙琢玉有能力做一名清官,自己也有能力护着他。官场沉浮,又有几人能像他们如此。
他做他的来时路,他全他的身后名
浅秋时节,枫叶已经渐渐的红了,枝叶伸展,险些染红天边一角。杜陵春翌日清早便进宫了,叶无痕等人被放走,自然需要有个交待,胡乱诌说他们坠崖而死又或者葬身火海,轻易便可蒙混过去,皇帝又不可能真的细查。
只是杜陵春睚眦必报,在这个时候也不忘坑洪侍郎一把,言说他看管不力,让囚犯从刑部大牢逃了出去,自己听闻消息一路追至城外,也没能把人抓回来。
他根基深厚,再则有贵妃这条裙带关系,皇帝自然不会把他怎么样,反而出言安抚,赏赐了不少东西,将洪侍郎好一顿斥责。
杜陵春这边在朝堂上寻洪侍郎的晦气,那边公孙琢玉已然带着衙役去了洪府,当着围观百姓的面,亲自叩响了洪府大门。
看门的家丁打着哈欠来开门,心想是谁这么可恨,大清早的便扰人睡梦。谁料开门一看,却见大队佩刀衙役威风凛凛的站在自家门口,不由得吓得后退了一步。
公孙琢玉一身绯色官服,身长玉立,笑眯眯的样子压根不像来找茬的:本官乃京兆尹公孙琢玉,前日发现一具被制成人蜡的女尸,经查验过后才知是洪府的丫鬟,现怀疑洪老夫人有杀人嫌疑,劳烦你去通传一声。
洪家到底有官身,若换做平常人,公孙琢玉直接传唤到堂了,何须亲自上门。他声音不大不小,围观百姓刚好都能听见,闻言顿时炸开了锅。
人蜡?什么是人蜡?
这还不懂吗,将人活生生做成蜡烛,实在是阴毒至极!
真的假的,没想到洪家居然也会做这种事儿,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瞧瞧他们怎么说吧。
大邺律法言明,不可私自打杀仆役,倘若奴婢真的犯了大错,也需主家呈报官府,获准后才可谒杀。女尸思云并未犯错,却被无故做成人蜡,真追究起来,洪家免不了要担上罪责。
家丁一瞧见这种阵仗,慌不迭的跑进去通风报信了。洪老夫人因着时常念佛,清晨起得早些,陡然听闻仆役来报,说公孙琢玉要来捉她归案,手中的念珠都扯断了,噼里啪啦散了一地。
洪老夫人死死盯着前来通报的仆役:你说什么?
仆役噗通跪地,头都不敢抬:回老夫人,京兆尹带着大班衙役堵在了府门外,说说您将思云做成了人蜡,枉害人命,要您过堂审讯。
笑话!
洪老夫人重重拍桌,气得面色煞白:区区一个奴婢,死了便死了,他竟真的敢查上门来,这是不把我洪家放在眼里,速去请老爷回来!
仆役欲哭无泪:老夫人,老爷办差不力,今早就被陛下传召入宫了,现在还没出来呢。
洪老夫人闻言眼中精光乍现,拄着拐杖从座位上起身,冷笑连连,面容苍老,却不见半分慈祥:公孙琢玉分明是故意挑这个时候过来的,也罢,我出去瞧瞧,看他要耍些什么花招。
公孙琢玉在门外等了半盏茶的功夫,就见洪老夫人在仆役的簇拥下走了过来,他笑了笑,先礼后兵:见过老夫人,清早叨扰您了,还望勿怪。
周围的百姓瞧见这阵仗,在四周越围越多,形成了一个真空圈,大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思。
洪老夫人腿脚不便,丫鬟搬了把雕花木椅摆在门口,搀扶着她坐下。两边对峙,太阳高悬,一时竟是将这大街当做了公堂。
洪老夫人皮笑肉不笑:原来是公孙大人,老身不过妇道人家,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自然不敢怪罪。
她此言一出,分明是说公孙琢玉欺负老弱妇孺。
公孙琢玉全当听不懂,挥手命人将思云的尸体抬上来,亲自掀开了盖尸的白布。伴随着他的动作,一具狰狞骇人的尸体赫然现于人前,将众人吓了大跳,人群肉眼可见的飞速退开了几米远。
思云的尸体一直在冰窖中存放着,身上还带着些许寒气。她双腿不自然的弯曲着,脸上布满尸斑,嘴巴大张,那裂到耳后的伤痕堪称触目惊心。在烈阳的照射下,静静散发着腐朽的味道。洪老夫人不知是不是被吓到了,面色有些难看。
公孙琢玉对着四方作揖,而后指着思云道:诸位请看,此女子名叫思云,乃是洪府的一名绣娘,刚好双十年华,谁料却被人残忍杀害,做成了人蜡。
有人又是害怕,又是惋惜,心想这么一个年轻的姑娘,怎么好端端就死了。
公孙琢玉走上台阶:大家知道什么是人蜡吗?又知道这名女子是如何死的吗?本官验尸之时,她肚腹喉管满是凝固的蜡块,是被人从嘴里灌入滚烫的蜡油,活生生烫死的!
公孙琢玉哪怕在现代也从未见过这么残忍的死法,语气不自觉带着些许凌厉,所说的话更是引得全场一片哗然。
什么!活生生烫死的?!
阿弥陀佛,实在是造孽啊。
谁这么狠毒!
洪老夫人面色愈发僵硬,手中新换的念珠也盘不动了。
公孙琢玉抬手,缓缓指向她,将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一处:而做出此等恶行的,便是洪家老夫人!
第211章 愿还她一个公道
这件案子其实不难查,思云的身份水落石出之时,她的死因也就昭然若揭了。难的只是该如何定罪,毕竟私下打杀奴婢虽犯法,却没有谁会真正的闹到明面上。
洪老夫人飞快盘弄着手中的念珠,心中已然掀起惊涛骇浪,面上却仍是派平静:公孙大人此言何解,我洪家虽不是什么名门贵胄,却也算书香世代,容不得旁人如此诋毁。
她乃深宅妇人,闭门不出,兼得鬓发枯白,倒让人心生怜悯。百姓不知其中缘由,不过听句信句,人云亦云,此时又窃窃私语起来。
这洪家老夫人瞧着也不像那狠毒的人,会不会是公孙大人弄错了。
是呀,她个官家命妇,何必跟奴婢过不去呢?
八成是弄错了。
就在百姓议论纷纷的时候,公孙琢玉适时出声,对洪老夫人问道:本官昨日曾经上门,询问思云事,老夫人您却说府上丫鬟众多,不记得此女子了,是也不是?
洪老夫人不知他棺材里卖的什么药,只能冷冰冰答道:确实如此。
四周的百姓也觉得并无不妥,洪家这种富贵门第,丫鬟仆役成群,主子哪儿会挨个记住她们呢。
公孙琢玉双手抱臂,忽然觉得今日的太阳极其刺眼:听闻府上小公子因病暴毙,老夫人悲痛欲绝,专门请了道士念经超度,是也不是?
洪老夫人愈发不知他想做些什么,无意识攥紧了手中的鸠杖,听他提及自己最疼爱的孙儿,语气终于有了些许波动,恼怒道:是又如何?!
公孙琢玉直视着她:不如何,只是本官听闻小公子暴毙当夜,在房中伺候的就是思云,您恼怒至极,责怪她伺候不周,还专门让人拖了她出去掌嘴。难不成老夫人记性真的差到如此地步,前段时间发生的事这便忘了吗,更何况还牵扯到您爱孙的死?!
这是洪老夫人撒的第个谎,拔出萝卜带出泥,她后面说的话自然也就没有了可信度。围观人群看着她的目光已然奇怪起来。
洪老夫人老神在在,丝毫不慌:哦,公孙大人说的原来是那名贱婢,老身确实见过她,却并不知道名字,因着伺候不周,便让管事拖下去责罚了。
公孙琢玉点头,似是恍然:可据府中下人所说,思云被拖出去后,第二日就不见了踪影,老夫人可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
洪老夫人打定主意不漏口风:自然不知。
公孙琢玉看向她身后的干仆役,目光严肃:管事何在?
管家心中暗道倒霉,用袖子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哆哆嗦嗦上前:小人在,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公孙琢玉问道:是你将思云拖下去责罚的?
管事汗如雨下:正是,掌嘴二十后,又打了三十板子,便便让人抬她回屋了。
公孙琢玉眼皮子都未抬,听就知道他在撒谎:什么时辰回去的?
管事结结巴巴道:约摸约摸是亥时回去的。
公孙琢玉不慌不忙:哦?那与思云同屋居住的丫鬟是谁?
管事闻言下意识看向身后,唤了名绿衣丫鬟过来:回大人,与思云同住的丫鬟乃是思霞。
思霞也是怕的紧,头都不敢抬,唯唯诺诺行礼道:奴婢见过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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