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碉堡rghh
杜陵春被勒的喘不过气,已经放弃了挣扎。他以为自己已经够敏感多疑了,结果公孙琢玉比他更甚。偏偏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当祖宗哄着供着。
杜陵春语气无奈的对他道:莫要做此小女儿情态。
他就不该凶公孙琢玉,完全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公孙琢玉闻言,炙热的吻落在他颈间,用舌尖轻舔逗弄,而后逐渐上移,咬住了他的耳垂:那司公错了没有?
杜陵春被他咬得一颤,耳朵发热,殷红充血,犹豫半晌才道:错了。
认错就认错吧,反正也不是外人。杜陵春对外手段狠辣,对着公孙琢玉倒是能屈能伸。
公孙琢玉就喜欢他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温热的掌心缓缓下落,隔着衣服替杜陵春按了按腰,片刻才低声问道:司公是如何生出来的,怎么寸寸长都在我心坎上。
他一点也不害臊,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公孙琢玉第一眼看见杜陵春,就觉得对方的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阴阳怪气的样子也让人喜欢。
杜陵春一把捂住他的嘴,有些招架不住。心想公孙琢玉实在是天生的风流种子,知道的说他心思单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久经情场的老手。
杜陵春低声道:我自然是我娘生出来的,没羞没臊,还不快睡。
公孙琢玉也没有再继续作妖,哦了一声,乖乖闭眼睡了。
翌日清晨,杜陵春出去上朝了。公孙琢玉迷迷瞪瞪醒来,习惯性翻了个身,结果发现脸旁边有什么纸质东西硌得慌,定睛一看,却见枕头旁边放着厚厚一摞银票,哗的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发生什么了?!
公孙琢玉左右看了一圈,发现屋里没人,又看向那堆散落的银票,心想该不会是杜陵春给的吧?
他犹犹豫豫伸出手,把银票收起来数了一遍,结果发现起码有七八千两,静默许久之后,乐得倒在床上直打滚。
发了发了发了!
早知道就上辈子就该跟着杜陵春混的,他当了好几年贪官,贪到手的钱还没有人家随手甩出来的零头多,真是白活了。
杜陵春没走远,他站在走廊外,隔着窗缝往里看去,却见公孙琢玉在床上滚来滚去像只撒欢的猫,微微勾唇,心情颇好的收回了视线。
这才对嘛,他杜陵春喜欢的人,自然要享尽荣华富贵才对,怎么能缺银子呢。
杜陵春抖了抖绯色的袖袍,对吴越道:走吧。
公孙琢玉在里面乐开了花,连府衙都不想去了,从床这头滚到那头,又从床那头滚到这头,抱着那摞银票,活像抱了个大宝贝。
系统在暗处看着,觉得他在床上拱来拱去像条蛆,没忍住现身飞过去,用翅膀拍了拍他的脑袋提醒道:【亲,千万要坚守本心,不要被金钱所迷惑!】
公孙琢玉被银票冲昏了头脑,连它说什么都没听清,抽空看了它一眼:啊?你说什么?
系统威胁道:【你再不去办案,我就电你了。】
公孙琢玉闻言身形一僵,立刻火烧屁股似的从床上蹦了起来:别别别!马上去马上去!
洪侍郎为了追捕叶无痕,清早天不亮就离府了。故而公孙琢玉带着衙役前往洪府的时候,见到的只有洪侍郎的母亲,洪老夫人。
不知老夫人是否听说,近日京城发生了一起命案,有一女子被人离奇杀害。而本官经过多方探查,这才发现死去的女子名叫思云,乃是府上的丫鬟,冒昧上门,还请勿怪。
洪老夫人最是疼爱孙儿,洪文涛前些日子才被公孙琢玉捉去打了一顿板子,她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坐在高座上,语气有些冷淡:老身一介妇道人家,平日足不出户,自然也不知晓外间流言,再则府上丫鬟众多,实在不知大人说的是谁,只怕让大人白跑一趟。
公孙琢玉心想这老太太瞧着不像好人啊:本官奉陛下旨意查案,还请老夫人行个方便,让我在府上查验一番。
洪老夫人盘着手上的念珠,眼皮子也未抬:府上有女眷,只怕不便。
公孙琢玉挑了挑眉:既如此,我也不便搅扰,只是我与洪大人也算同僚,听闻府上小公子得病去世,想略尽心意,去他灵前上一炷香。
他都如此说了,再继续阻拦难免显得不近人情。洪老夫人闻言睁开眼,一双眼睛虽苍老,却精光四射,想来年轻时也是个厉害人物,缓缓停了手上的动作:那老身便多谢大人心意了,来人,带公孙大人去灵堂。
老夫人在府上似乎积威甚重,满屋子奴婢连头都不敢抬,闻言立即有人出来,对公孙琢玉微微屈膝:请大人随奴婢来。
公孙琢玉心知这老太太是找人盯着自己,全当不知,随着丫鬟离开了正厅,却愈发觉得府上有鬼。
洪家小公子的道场还未散去,道士在外面念经超度,声音低沉鬼魅。正中央的屋子摆着一个神案,上面就供奉着小公子的灵位。
公孙琢玉看了那丫鬟一眼:你家公子已经下葬?
丫鬟点头:早就该下葬的,只是老夫人舍不得,灵柩多停了些日子,十日前才下葬。
否则再放只怕尸体都臭了。
公孙琢玉恍然,他步入灵堂,上了柱香,而后询问丫鬟:我可以四处看看吗?
丫鬟面色犹豫,显然做不了这个主:这
公孙琢玉见她年纪小,心想不过是个小姑娘,再好哄骗不过:我不过随处转转,又不做什么,再者你就跟在我后面,我难不成还能放火烧了洪家的宅子?
丫鬟被他说的话逗笑了,反应过来又连忙敛了笑意,有些为难的道:那大人可别走远了,倘若让老夫人知道,奴婢只怕要受罚的。
公孙琢玉笑着道:自然不会,多谢姑娘。
丫鬟大抵从未见过如此翩翩且有风度的官老爷,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公孙琢玉已经开始查验起灵堂了,他发现左边还有一间内室,用屏风隔着,墙上贴满了经幡,不由得出声问道:这是什么?
丫鬟解释道:这是祈福的经幡,保佑小公子早日脱离地狱诸苦的,那些道士说要挂满四十九日才可取下。
公孙琢玉哦了一声,又看向墙角的地面,不知发现什么,皱了皱眉。他走上前一看,却见那地砖上有两块模糊的暗色痕迹,边缘微微发黄,有苍蝇盯爬。
公孙琢玉趴在地上,靠近闻了闻,结果嗅到一股极其轻微的酸臭味,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那丫鬟见他无缘无故趴在地上,吓了一跳:公孙大人,您
公孙琢玉反应过来,哦了一声,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我刚才瞧见一只老鼠跑了过去,想看看有没有老鼠洞。
丫鬟掩面而笑,觉得他有些意思:大人说笑了,此处怎么会有老鼠洞呢。
公孙琢玉状似不经意的问她:没有老鼠洞,那有没有人呢?
例如一具跪在墙角的尸体?
因为天长日久跪在这间灵堂,双膝接触地面,所以流出的尸液渐渐渗到了石砖缝隙里面,怎么清扫也清扫不掉。
灵堂寂静,大概因为曾经停放过棺材,一股淡淡的尸臭味经久不散。数十名道士在外间念唱着晦涩难懂的经文,生生将烈阳天唱出了黑夜的鬼魅阴森之感。
呼
一阵风忽然吹进了屋内,墙上挂着的经幡被吹得哗啦做响,帐幔也随风而舞。
丫鬟下意识回头,隔着半透的纱幔,恍惚间竟是看见墙角跪着一名女子,嘴角撕裂至两边,一双眼望着自己,笑的阴森可怖。
尖叫声已经到了喉咙口,又被强行压了下去。丫鬟用手死死捂住嘴,吓得魂飞魄散,然而再定睛一看,那墙角空荡荡的,分明什么都没有。
公孙琢玉不明所以,叫了她一声:姑娘?姑娘?
啊?丫鬟反应过来,下意识看向他,面色苍白的放下了手,头上竟是出了一层冷汗:大大人有何吩咐?
公孙琢玉哦了一声: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们府上有没有一名叫思云的丫鬟,认识吗?
丫鬟面色更加难看起来,她强扯出一抹笑:大人,奴婢素来只在老夫人身边贴身伺候,绣房的事归沈妈妈管,并不曾听说过什么思云。
公孙琢玉目光如炬的看向她:我从来没告诉你思云是绣娘,你既然没听说过,怎么知道她是绣房的人?
丫鬟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下意识后退一步,讷讷不能言。
公孙琢玉紧盯着她。
第206章 我有特殊的套话技巧
灵堂此时除了他们并无外人,公孙琢玉思忖一瞬,干脆走到门边将门锁上了,转身看向那名丫鬟: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见状一惊,还以为他要做些什么,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惊恐低头不敢言语。
公孙琢玉在她面前蹲下身形:姑娘不必害怕,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本官以性命发誓,今日你所说的话绝不会传到老夫人耳朵里。
丫鬟还是犹豫,嗫喏不敢言说。
公孙琢玉只好道:莫不是姑娘想去京律司的大牢走一趟?
这三个字显然威力十足,丫鬟一听京律司,立刻惊恐的抬起了头,连忙摆手,差点急哭了:大人饶命,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公孙琢玉回到了刚才的问题上:姑娘叫什么名字?
丫鬟抽抽噎噎道:回大人,奴婢名叫紫烟,一直在老夫人房里伺候的。
公孙琢玉点点头:那你可认得思云?
紫烟急忙摇头:大人,奴婢真的不认识思云,只是府中下人闲聊时曾听过那么一耳朵,知道她是绣房里的。
公孙琢玉心想思云在洪府难道还是个名人:哦?他们闲聊时都说些什么了?
紫烟左右看了一眼,这才心有余悸的道:听他们说,思云模样生得极好,被小公子给看上了,本要纳入房中当姨娘的,但不知为何,小公子因病暴毙后,她就忽然不见了踪影,一直下落不明。今日大人找上门来,我们这才知晓她死了。
大户人家的奴婢轻易不得外出,她们的消息自然也算不上灵通。
公孙琢玉指着墙角道:那你可知,此处曾经跪着谁?
紫烟闻言一惊,向后跌坐在地:大人怎么知道?!
公孙琢玉不错漏她任何一处表情:姑娘若知道些什么,最好如实说出来,本官必然不连累你,否则姑娘只能去大牢受审了。
紫烟红着眼睛摇头,险些哭出来:大人,说来你不相信,奴婢在此处曾经见到了鬼
公孙琢玉目光一凛:怎么个说法?
紫烟低声啜泣道:自小公子暴毙后,老夫人便下了命令,此处灵堂不许任何人出入,直到十日前灵柩入土,这才肯让下人进来打扫。
她说着下意识看了眼墙角,又飞快收回视线,仿佛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般,身形微微颤抖:小公子灵柩还未下葬之前,奴婢为了找跑丢的猫儿曾经偷偷进来过一次,可谁曾想却看见
公孙琢玉追问道:看见什么?
紫烟回忆起那天夜晚发生的事,神情仍有些恍惚,只觉得如同做梦一般:奴婢奴婢看见一名女子跪在墙角,她一直仰头望天,嘴巴张的很大很大,里面燃着一截灯芯,实在是骇人极了
公孙琢玉闻言眯了眯眼,心想那女子怕就是思云了。
紫烟捂着胸口,心有余悸道:深更半夜,奴婢还以为自己撞了鬼,回去之后就大病了一场,总是神思恍惚的瞧见那女子身影,今日若不是老夫人吩咐,奴婢是断不敢来灵堂的。
公孙琢玉心想这灵堂是洪老夫人下令不许进入的,那么里面摆着的人蜡自然也和她脱不了干系,只是想查清其中缘由,还需更多的线索才是。
公孙琢玉将紫烟从地上扶了起来,没有再问她什么,否则就真的将她连累了,只是询问道:绣房在哪里?
紫烟咬唇,指向东面:绣房日日都响着机杼声,大人一直往东边走,听着声音就能寻到了。
公孙琢玉看了她一眼:你就在此处等我,倘若老夫人若问起来,你只说本官自己跑丢了,别的不需多言。
紫烟点头:奴婢定然守口如瓶。
公孙琢玉出了灵堂,顺着东边一直走去,果不其然听见一阵杂乱的机杼声,循声看去,却见一名绣娘正坐在院中织布。
公孙琢玉原本想在外面听一下墙角,但奈何那绣娘太过专注,织布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说,他站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消息,只能走了进去。
洪府甚少看见陌生男客,那名绣娘见公孙琢玉走进来,下意识停住了动作:你是谁?
公孙琢玉睁着眼睛说瞎话:姐姐,我是随我家主人前来给洪家小公子上香的,因着不认识路,便稀里糊涂走到这儿来了,请问前厅该怎么走?
他今日没穿官服,加上洪府刚死了人,特意挑了身素净衣裳,说是哪家大官的随从也勉强过得去。
绣娘给他指了方向:你顺着假山池子一直走便是了。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重生) 分卷(177)
公孙琢玉连忙道谢,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见绣娘织布的花纹,忽然惊奇出声:哎呀!姐姐的手也太巧了,这布料花纹细腻,巧夺天工,我瞧着皇宫里的手艺也不过如此了吧!
那绣娘五十出头的年纪,放在后世相当于大妈,哪儿有大妈不爱聊天的,她闻言立刻乐的笑开了花:哪儿有什么巧不巧的,不过随便织一织罢了,小小年纪,嘴巴倒是甜。
公孙琢玉立刻打蛇随棍上的凑到了她旁边:姐姐别不信,我说的可是真话,我来的时候啊,不知听谁说,你们这边的绣房啊,属一个叫什么什么思云的姑娘手艺最好,难道姐姐就是思云?
啐!绣娘瞪了他一眼,我可不是思云,那小蹄子早就死了,晦气!
公孙琢玉从她话里听出来那么些弦外之音,故意道:死了?真的假的?姐姐莫不是在诓我?
那绣娘上了年纪,又嘴碎些,心中憋不住事儿。见四下无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与公孙琢玉唠起了嗑:有拿这种事诓人的吗,死了便是死了,骗你干嘛。
公孙琢玉道:那可真是天妒红颜,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这么早就死了。
绣娘道:谁说不是呢,那小蹄子确实命苦,无缘无故被小公子看上,又
她说至此处,忽然噤了声,没头没脑的叹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公孙琢玉连忙道:姐姐可别吊我胃口,我这人最爱听故事了,明日我家主人便要调回青州,我只怕得跟着一起去,好些日子不能回京城,你不如同我说说她的事儿吧。
八卦这种东西就是得一起讨论才有意思,自己心里憋着多难受。绣娘又听公孙琢玉说他明日便要离京,料想惹不出什么事儿,便小声道:你可得把嘴捂严实了,此事非同小可。
公孙琢玉点头:我嘴巴最严实了,姐姐快说吧。
绣娘摇摇头:那思云呀,确实有一手好绣活,有一日去送衣裳的时候,被小公子给瞧上了,要纳她做姨娘,倘若事成,也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公孙琢玉跟着道:可惜你家的小公子暴毙了。
绣娘道:谁说不是呢,听说小公子暴毙当晚,她就在房里伺候,第二天清早就不见了踪影,是死是活也没个下落。
公孙琢玉问道:那你们知道她去哪儿了么?
绣娘摇头:这可不能乱说,不过八成是死了,谁让她倒霉,小公子暴毙的时候刚好在旁边伺候呢,老太太气的直接用拐杖狠打了她好几下,许多人都瞧见了。
公孙琢玉暗自猜测,该不会是老夫人因为最疼爱的孙子忽然暴毙,便迁怒到了思云身上吧,那她也忒狠毒了些。
只是这样一来,案子就有些棘手了。如果思云真是洪老夫人杀的,她承不承认先不说,光怎么把人缉拿归案就是个大问题。
公孙琢玉没有多待,匆匆离开了。如果想知道洪家小公子暴毙当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除了问府中的下人,再就只有问大夫了。
公孙琢玉赶回灵堂的时候,紫烟正站在门口焦急等候着,见他过来,连忙小跑上前:大人,您可算回来了,老夫人刚刚差人来问了,奴婢说您去了茅房,这才勉强搪塞过去。
公孙琢玉从袖子里摸了块碎银子递给她:辛苦姑娘,咱们这就回前院去吧。
紫烟犹豫着接过来,而后屈膝行礼:多谢大人赏赐。
公孙琢玉一边往前厅走,一边问她:姑娘,你可知小公子暴毙当夜,给他瞧病的大夫是哪几个?
紫烟思索着道:奴婢数不上来,但公孙大人随便找一位圣手便是了。小公子暴毙当夜,府上几乎将全京城的名医都请了个遍,只是仍旧无力回天。
公孙琢玉恍然:那你可知最先请的是谁?
紫烟道:应当是明春堂的马大夫,若奴婢没有记错的话,平日府上主子若有个头疼脑热,都是请他来诊脉的。
最先到的人往往能目睹全程,公孙琢玉打定主意等会儿要去明春堂探探消息,只是在此之前,还得依照礼数向洪老夫人告辞。
今日上门,实在多有搅扰,还请老夫人节哀顺变,本官这就告辞了。
紫烟回到老夫人身侧,低声道:公孙大人给小公子上了三炷香,没去别的地方。
洪老夫人闻言睁开眼,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对公孙琢玉道:那大人便一路慢走,老身腿脚不利索,就不便相送了。
公孙琢玉拱手:老夫人请留步。
他语罢,似乎准备离开,但不知想起什么,又转身看向了洪老夫人,确认似的问道:老夫人当真不记得府上有叫思云的丫鬟么?
洪老夫人仍是那句话:老身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第207章 师父,别吃馒头了!
明春堂也算是京中的老字号了,公孙琢玉稍一打听便知晓了位置。然而他在前去的路上,忽然发现一队衙役押着一名女子往刑部而去,百姓都站在街旁指指点点。
公孙琢玉抬眼看去,觉得那名女子容貌有些眼熟,再仔细一打量,发现竟是莫静娴,不由得诧异万分。他见身旁有一名大娘,出声询问道:大娘,这女子犯了什么官司么,怎么被衙门给带走了?
大娘叹气:还不是前些日子死刑犯被劫给闹的,那些官差到处搜查,真是搅的人不得安生,听说这女子与那死刑犯有些瓜葛,便被捉了去。
公孙琢玉见捉人的官差都是刑部派出来的,料想应该是洪侍郎下的命令。皇上命他速速把人捉拿归案,他捉不到人,便只能在莫静娴身上下功夫,想逼叶无痕出来。
公孙琢玉向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莫静娴的案子是他亲自查的,自己好不容易才帮她逃出生天。如果就这么被洪侍郎抓去严刑拷问,也太没面子了吧。
街上人来人往,那些衙役很快就不见了踪影。公孙琢玉心想刑部大牢可不好进,还是先去盘问案子再说,回来再想办法,便先去了明春堂。
说来也巧,今日正好是马大夫坐馆,公孙琢玉见他模样老实本分,走到药柜旁边,轻轻敲了敲桌子:马大夫在吗?
马大夫原本正在读医经,闻言下意识抬起头:嗯?正是在下,公子可有哪里不适?
公孙琢玉身上有两块牌子,一块是杜陵春给的京律司腰牌,一块则是京兆尹的腰牌。他取舍一番后,还是觉得前者的名声比较威风,不动声色将腰牌递给马大夫看:京律司奉旨查案,有些问题要问你。
马大夫闻言险些错手把自己的胡子揪下来,他眨了眨眼,确定那块腰牌不似伪造的,赶紧拱手道:不知大人有何事要问,在下只是一介普通的医馆大夫,可从未做过什么贪赃枉法之事啊。
公孙琢玉心想我当然知道你没做了,贪赃枉法这种事是我经常做的,压低声音问道:前些日子洪府小公子因病暴毙,你可曾去给他诊脉?
马大夫犹豫点头:确实去过。
公孙琢玉见他面色怪异,不由得出声问道:你看见了什么?
马大夫往门外看了眼,见没什么人,这才小声道:大人有所不知,那洪府的小公子并非因病暴毙,而是而是得了马上风。
公孙琢玉闻言愣了一瞬,慢半拍的反应过来,马上风不就是和女子行房的时候忽然那什么才死的吗:你可记得那女子长相?
马大夫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回大人,那女子似乎是洪府小公子的通房丫鬟,叫叫
时间过的太久,他已经不太想的起来了。
公孙琢玉提醒道:思云?
马大夫嘶了一声:好似是这个名字,在下赶去去洪府的时候,小公子已是无力回天,老夫人悲痛万分,命人拖了那女子出去掌嘴,后来发生什么,在下就不得而知了。
公孙琢玉心想原来如此,他看了眼那大夫,叮嘱他不许把事情外传,随后便离开了明春堂。
说来也巧,公孙琢玉正准备去刑部大牢看看,结果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洪侍郎带着人从里面出来。他连忙躲在一旁,等人走远了才现身。
时辰不早,门口值守的衙役都有些犯困,哈欠连天,眼睛都睁不开了。个个都是玩忽职守的料,怪不得叶无痕会被劫走。
公孙琢玉直接出示腰牌,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衙役虽没接到上面的指令,但也得罪不起他,听说公孙琢玉要见莫静娴,略有些为难的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女子与那死刑犯有些关联,洪侍郎千叮咛万嘱咐要属下看好她,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公孙琢玉挑眉:你怎么知道那女子与死刑犯有关联?
衙役道:那死刑犯未被劫走的时候,她日日都来送饭,属下说闲人不得进去,她就一直默不作声的坐在外头,天黑了才回去。
公孙琢玉心想倒是个痴情女子,塞了粒碎银给他:洪侍郎要你们好生看管,你们看管便是,我只隔着牢门和她说几句话。衙役瞧见银子,眉开眼笑:大人,这倒不难,只是那女子自从被捉回来,什么刑都用过了,偏偏一句话不说,倔的很,您去了她只怕也不会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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