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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碉堡rghh
他声音空灵,慵懒的尾音消散在空气中,甜腻惑人。
曲淳风只以为哑巴虽然哑,但一些简单的音调却还是能发的,因此并未怀疑什么,听见鲛人回应,便以为对方原谅了他刚才的失礼,压下鼓噪不已的心跳,隔着帐幔抱拳:多谢姑娘
说完似乎是心有余悸,再不敢上前一步,远远的寻了一个地方打坐调息,直至天明。
鲛人是不能离水的,更何况受了重伤,翌日清早,临渊便觉喉咙干痛,连带着鳞片也有些失去了光泽,他皱起细长的眉头,掀起帐幔,见曲淳风仍在打坐修理,轻轻叩了叩床沿。
曲淳风立刻睁开了眼:何事?
临渊懒懒伏在床边,白皙的手臂静静垂下,指了指桌上的茶碗,又指了指外间的海。
他缺水。
曲淳风见状静默几秒,明白了他的意思,掀起衣袍下摆,起身离开了屋内,片刻后,端着一木盆的海水回来了。
在没有找到另一条鲛人代替之前,他自然是不可能将临渊放回海里的,鲛人在海里的攻击力和在陆地上的攻击力完全是两个概念,曲淳风曾经捕捉过他们,深知有多么棘手。
鲛人是海中的帝王。
临渊见状舔了舔干涩的唇,又摸了摸自己漂亮的鱼尾,心想虽然没办法回到海里,喝一点海水也是勉勉强强够的,他眼见着曲淳风走到床前,正准备起身,却听哗啦一声巨响,满木盆的海水直接猝不及防兜头浇了下来。
临渊整条鱼都傻了:
最重要的是,曲淳风还认真问了一句,
姑娘,够吗?
第97章 不吃鱼
曲淳风不睡床,所以他并不在意床榻是干是湿,只觉得鲛人既然缺水,那定是要从头到尾巴都必须浸入水中的,所以直接浇在了临渊身上。
这一盆水的分量相当可观,兜头浇下时,床榻上积了一大滩水洼,像小溪似的滴滴答答往下流,地面也湿泞泞的一片。
临渊罕见的愣了一会儿神,反应过来,下意识看向曲淳风,却见对方手里拎着一个木盆,正站在床边等着自己的回应,大有他只要说一个不字,就立刻再浇一盆过来的意思。
临渊还能说什么呢,慢半拍的动了动尾巴尖,表示够了。
曲淳风见状,把木盆放回了原处,正准备收拾收拾屋子,却听外间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心中猜到来者,无声看了临渊一眼,示意他不要乱动,然后走出屋外,将门落了锁。
来人正是林伯,他在渔村生活多年,且熟知水性,所以那日船翻了之后并无大碍,自己游到了岸边,心中记挂着曲淳风的伤势,今日特来探望一番。
林伯手里拿着个钓竿,另拎着一筐活蹦乱跳的黑鱼,见曲淳风从屋子里出来,走上前关切问道:曲公子,身体无恙否?
曲淳风对他抱拳施礼,笑着道:多谢老伯挂心,只是略感风寒,并无大碍。
看的出来,林伯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想他一把年纪了,带个后生一起出船,鱼没捞到就算了,反而翻船落水,传出去都没脸:说来惭愧,是老朽技艺不精,连累了公子,黑鱼汤最是滋补,这篓子黑鱼留给公子养伤,等你伤好了,老朽再带你出海。
说完将手里的篓子递了过去,曲淳风下意识接过,想付银钱给他,但念及自己目前的身份只是一个穷酸书生,又顿住了,只好道:这些时日淳风叨扰了,实在过意不去,日后筹够了盘缠,定当加倍酬谢。
林伯摇头道:一篓子鱼,不值什么钱,公子客气了。
语罢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告辞离开。
曲淳风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去,看了看手里的一篓子鱼,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已经几日未进食了,他虽有玄术,但体质也仅仅只是比普通人稍强一些,未达辟谷之境,如今身上有伤,便觉饥饿了。
他拎着鱼重新回了屋内,结果就见那条鲛人正趴在床沿等自己回来,身上微湿,聚着些许小水珠,滴滴答答的下落,幸而身上还披着衣服。
曲淳风想起昨天的事,顿了顿,然后将那篓子鱼放到了他手边,听不出情绪的道:吃吧。
说完在不远处找了一块干燥的地面坐下,罕见的没有修炼,而是用一块墨色的丝绸帕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拭着长剑。
曲淳风不吃鱼。
他上辈子杀了太多了。
为了炼药,甚至亲手剖过那些鲛人的骨骼五脏。他没办法将他们当做自己的同族,却也没办法将他们完全当做牛羊类的牲畜。
曲淳风一点点擦拭着剑身边缘,哪怕已经很干净了,也还是未停下动作,正出神着,身旁忽然轱辘滚过来一个鱼篓,里面一共有四条鱼,现在剩了两条,正在里面孱弱的扑腾着。
给你吃。
这个篓子无声表达出了这三个字。
曲淳风下意识抬眼,就见临渊正盯着自己,眼下泪痣醉人,不笑的时候也有三分笑意,披着青色的外衫,露出半个白皙的肩头,与墨蓝色的身躯相得益彰,指尖绕着一缕头发,眉眼俱是风情。
是个绝色美人,哪怕曲淳风清心寡欲已久,有时候也会看恍了神,他干脆停下擦剑的动作,第一次不躲不避的看向临渊,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毫无预兆的出声问道:你可有同族?
如果能找到另一条会说话的鲛人,曲淳风想,他也许可以放了面前这条。
这个念头冒的悄无声息,没头没尾,就连他自己也寻不出根由。
临渊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但刚刚吃了鱼,心情颇好,于是动了动尾巴尖,当做点头,鲛人是群居动物,自然有同族。
曲淳风闻言顿了顿,复又问他:可知在哪儿?
骨节分明的指尖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剑。
临渊这次没动静了,只是支着头,用一双墨蓝色的眼睛打量着他,然后对他勾了勾指尖,笑的颠倒众生,示意他过来。
曲淳风没动,已经被调戏出了心里阴影,视线缓缓下移,落到了临渊泛着玉石般色泽的墨蓝鱼尾上。
他上一世替国君炼制长生药时,用的都是死尸,鲛人一死,他们的鳞片就会变得黯淡无光,灰扑扑看不清颜色,所以曲淳风并不记得,自己上辈子有没有捉过这条鲛人。
他将长剑缓缓收入鞘中,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句话:你若肯带我找到同族巢穴,我便放了你。
放了?
临渊心想为什么要放了,他还要带面前这个人类回去当自己的伴侣呢,不乐意的在床上翻了个身,尾巴轻轻的甩了甩,然后又在被子上蹭了蹭。
真烦,他的发情期已经快到了。
天一门弟子乔装成平民百姓,一直驻守在山脚下,静等曲淳风的吩咐。明宣打扮成了一名赤脚车夫的模样,头戴斗笠,肩上背着一个大包袱,避开众人的视线,然后偷偷摸摸上了山。
他走的是小路,并未被村里人发现,等一路寻到渔屋前时,看着眼前这间破旧的房子,一度怀疑自己走错了路,但曲淳风清早用天一门驯养的信鸽飞来消息时,写的明明就是这里。
明宣往窗户里看了眼,但严严实实的,连根毛都看不到,只好试探性的敲了敲门:大师兄?
没过多久,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木门就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曲淳风见来者是明宣,反手带上木门,出声问道:让你带的东西带来了吗?
明宣见他一副平民打扮,还有些不适应,闻言点了点头,取下肩上背着的包袱递给了曲淳风:大师兄,你要的东西都在这儿了。
曲淳风接过来,掂了掂重量,只觉触手温热,打开看了眼,却见里面放着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油纸包,包着一个个冒着热气的大白馒头,皱了皱眉:怎么都是馒头。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重生) 分卷(93)
他今早用信鸽给明宣传信,让他带些水粮上来,指的是米面,而不是馒头。
明宣挠挠头,有些茫然,出声解释道:大师兄,不全是馒头,底下还有大肉包子呢。
曲淳风:
算了,聊胜于无。
曲淳风把包子收下了,一直用身形挡着门口:明日再来一趟,送些米粮。
明宣还是懵:大师兄,这些包子够你吃七天了。
系统在暗中静静观察,心想这小师弟怎么傻了吧唧的,包子放七天那不都馊了吗,让师兄吃馊馒头,可真有你的。
曲淳风皱了皱眉:让你带便带,无需多言。
明宣只好应是,看了面前这间渔屋一眼,犹犹豫豫的出声问道:师兄,你在此处是?
曲淳风还是那句话:不必多问,我自有主张,你下山之后,派些弟子入京打探师父消息,不要惊动任何人。
明宣不知想起什么,顿了顿:师父他老人家一定平安无事的,师兄不必挂心,那我先回去,明日再把米粮送上山来。
曲淳风叮嘱道:不要被村民发现了。
明宣点头,然后下了山,他有武功底子,自然不会被那些村民发现。
见明宣离去,曲淳风这才转身进屋,他总算没在地上打坐,将包袱一放,在桌边落座,掐指算了算日子,距离昭宁帝病重还有一段时间,不过却也不远了。
临渊听见曲淳风进屋的动静,探身看了眼,结果就见他坐在桌边一个人吃包子,馅儿还不一样,弥漫着淡淡的肉香,不由得动了动鼻子。
曲淳风隐隐察觉到什么,抬眼看了过去,那条鲛人总算没有做一些勾引人的出格动作,只是趴在床边看着自己吃东西,鱼尾一甩一甩的,伤口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曲淳风面无表情扔了一个包子过去,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临渊怀里,他抬手接住,似笑非笑,然后对曲淳风眨了眨狭长的眼,后者直接收回视线,看也不看他。
临渊习惯他的木头性子了,他捏了捏手里热乎乎的包子,然后好奇的咬了一口,只感觉干巴巴的没什么味道,里面的肉却香香的,不过看在是曲淳风给的份上,还是嗷呜一口吃掉了。
不知不觉便到了晚上,外间海浪翻涌,一下一下的拍打着岸边,昨夜刚下过雨,夜色干净,没有什么星星,仅挂着一轮皎洁的圆月。
曲淳风照旧点了一根蜡烛,橘色的烛光轻轻晃动,将这间小屋照得亮亮堂堂,在寒气袭人的夜晚多了几分暖意。
临渊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今日是满月之夜,罕见的丢弃了平常没骨头似的慵懒坐姿,坐起身看了看,修长的鱼尾缓缓垂落下来,莫名显得旖旎缱绻。
曲淳风每天雷打不动的一件事就是修炼,他似乎相当忌惮鲛人三番四次的从背后偷袭,今晚选择了一个抬眼就能看见他的地方打坐。
临渊看起来有些烦躁不安,墨蓝色的眼睛变红了一瞬,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最后看向了不远处的曲淳风,鱼尾轻动,抬手解开了自己身上的青色外袍。
衣衫悄无声息滑落了下来。
烛火微晃
作者有话要说:明宣:qaq大肉包子
第98章 妖孽
曲淳风都不必睁眼,只需听耳边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声音,便知那鲛人定是又不安分了,反手将长剑刺入地面三寸,寒凉的剑身清楚映出了他闭目的样子,看起来冷冰冰不近人情。
穿上!
临渊偏不穿,他修长的鱼尾在床榻间轻轻蹭了蹭,因为发情期的到临而有些难耐,墨蓝色的长发水似的轻泄下来,五官深邃,美的雌雄莫辨。
他对曲淳风勾了勾手指,轻轻开口:过来
声音沙沙的哑,却带着说不出的旖旎惑人,尾音在空气中久久未散,空灵幽远,仿佛引人堕落的海妖,要将他拉入另一个极乐世界。
曲淳风闻言倏的睁眼,目光如炬的看向他,难掩诧异:你不是哑巴
话未说完,猝不及防对上临渊那双妖气横生的双眼,脑海中忽而传来一阵晕眩感,曲淳风心下大骇,赶紧移开目光,强行运起玄气抵抗,却因为伤势未愈,根本聚不起什么玄力。
他的灵魂似乎已经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教唆着他听从鲛人的指令,另一半让他坚守本心,两相搏斗,曲淳风不由得冷汗涔涔,他牙关紧咬,恨恨吐出了两个字:妖孽
临渊心想这个人类真笨,他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哑巴,懒懒的垂着眼,饶有耐心的继续勾了勾手指:过来
鲛人一族的声音可惑人心智,此时若换了别人,早就扑上来了,曲淳风却仍在负隅顽抗,因为体内玄气紊乱,面色时而涨红,时而苍白,脖颈青筋暴起:你到底想做什么
临渊低笑出声:你过来不就知道了?
他狭长上扬的眼眸睨着曲淳风,刻意加重了幻术,操控着对方上前,修长的鱼尾灵活一扫,直接将脑子乱成浆糊的曲淳风扫入了床榻间,心头忽然涌起了一阵莫名的占有欲。
这是他的伴侣。
他的伴侣。
他的。
要吃掉。
曲淳风的理智正在一点点崩断,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仅剩一根弦勉勉强强的拉着了,平日仙风俊骨的人此刻如坠凡尘,冷汗涔涔落下,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艰难出声:莫要坏我修为
师父说了,不能近女色。
修为是什么,能吃还是能喝?
临渊冷笑着拉住他的衣领,曲淳风便再也支撑不住,踉跄着跌在了他身上。鲛人上半身赤裸,皮肤冰凉滑腻,泛着玉石般的色泽,却要比玉石更加柔软。
曲淳风闭眼不敢再看,忽然浑身燥热,陌生的感觉令他神志恍惚,底线一退再退,连说话都断断续续,气力不足:在下愿放姑娘离去莫要莫要如此
临渊不理,见曲淳风不看自己,双臂如蛇一般紧紧缠住了他的脖颈,然后探出一截柔软殷红的舌尖,舔住了他充血的耳垂,声音沙哑魅惑,雌雄莫辨:睁开眼,看着我
当耳垂传来一股陌生的痒意时,曲淳风脑海中的理智嗡的一声直接断了,清冷严正的眼中此刻满是混沌,被鲛人蛊惑着看了过去。
临渊半垂着纤长的睫毛,在下方打落一片阴影,泪痣醉人,墨蓝色的眼睛如琉璃般剔透,顾盼间俱是风情,唇色比朱砂还要艳红稠丽,声音空灵幽远,绕起一缕发丝,在曲淳风下颌处挠了挠:我美吗?
曲淳风神智混沌,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撑在他身体两侧,青筋浮起,闻言眼中出现了一瞬清明,但很快又散了去。
他似乎很不愿说这种近乎调戏的话,皱着眉,几经争斗,到底恍惚艰难出声:姑娘绝色
临渊满意了,他还真以为这个人类对自己的美色无动于衷呢,一边继续舔舐着对方的耳垂,一边声音蛊惑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曲淳风:在下曲淳风乃天一门下弟子
临渊似笑非笑:我叫临渊,以后就是你的伴侣了,知道吗?
曲淳风克己守礼了太多年,哪怕到这个时候也不忘洪观微的叮嘱:在下是清修之人
啰里啰嗦。
临渊心想清修之人又如何,不如与自己双修来的快活,他收敛了尖锐的指甲,在曲淳风脸侧轻轻滑过,嗅着对方衣襟上经久弥留的檀香味,然后吻住了曲淳风温热的唇。
鲛人的舌尖灵活,轻易便探了进去,临渊逗弄着曲淳风的唇舌,感受到对方的体温越来越高,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然后用鱼尾缓缓缠住了他。
鱼尾上的鳞片排列紧密,坚若金玉,腰下几寸却有一处地方的鳞片极其柔软,薄若蝉翼,触之生温,软若婴孩肌肤。
曲淳风已经根本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了,只感觉身处火炉一般,烧得五脏六腑生疼,一股气力尽数往丹田汇去,本能追逐着身躯冰凉的鲛人。
有些事,是刻在天性里的,无师自通。
曲淳风心神俱失,恍恍惚惚间却仿佛通了些许关窍,骨节分明的手扣住临渊后脑,在对方如丝绸般柔滑冰凉的发间穿梭,毫无章法的吻住了鲛人瑰丽的唇,看起来竟有几分凶猛。
他难受,却不得疏解,清冷如谪仙的人沾染上情欲时,原来也与凡人无异,直到临渊倏的用鱼尾缠紧他,紧到令人窒息的那种程度,曲淳风才终于顿住了身形。
临渊皱着细长的眉头,似乎也有些难受,不过片刻后就好了,墨蓝色的尾尖动了动,在半空中划过一抹旖旎的弧度,然后吻住了曲淳风的喉结,眼尾上扬:亲我
曲淳风看着身下的鱼尾,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但却不如刚才那么难受了,甚至还有些舒服,听见临渊似有魔力的声音,本能照做。
帐幔缓缓垂落,轻轻晃动了两下,桌上的蜡烛已经快烧完了,仅剩一点微末的豆火在负隅顽抗,但不多时也就灭了。
后半段,临渊没有再说话,除了喘息便是闷哼,似撒娇一般,能酥了所有人的骨头。
曲淳风活了两世,记忆比常人多,心智也更为坚定,过了大概半时辰左右,他似乎终于恢复了一点神智,但也仅仅只是一点,脑海中浮现的只有被血染红的海面和一群看不清容貌的鲛人。
一滴汗顺着脸侧滑落至下巴,曲淳风茫然低头,摸了摸身下的人,却只触碰到一片冰凉的鳞片,似是鱼尾,蛇一般紧紧缠住了自己的身躯。
他大脑混乱,呢喃出声:鱼尾?
为什么会是鱼尾?
临渊对他停下动作有些不满,闻言懒懒的翘了翘尾巴尖,心想人类就是麻烦,但见曲淳风一副糊涂执拗的样子,他只得微微抽离身躯,那条墨蓝色的鱼尾在夜色掩映下骤然收缩,然后缓慢分化成了一双修长的腿,白皙如玉,找不出任何瑕疵。
鲛人是能分化双腿的,但维持不了多长时间,而且他们也并不会如人类一般行走。
临渊支着头懒懒看向他,勾住曲淳风的脖颈:喏,现在是腿了。
曲淳风无意识重复了一遍:腿?
临渊蹭了蹭他,亲昵吻住了他的唇,低声暧昧道: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虽然他依旧觉得自己的尾巴更漂亮,更好玩。
临渊一说话,带着蛊惑的声音令曲淳风意识又混乱了起来,他下意识回应着对方的吻,终于没再思考到底是尾巴还是腿的事,把面前的鲛人亲得泪眼涟涟。
一夜的抵死缠绵。
翌日清早,太阳蒙蒙升起,虽然门窗紧闭,但窗棱缝隙还是透进了些许阳光,不偏不倚落在了曲淳风眼皮上,他皱了皱眉,本能从睡梦中苏醒,却觉身体有异,臂弯里沉甸甸的,浑身有一种被束缚着的感觉,隐隐有些喘不过气,迷迷糊糊睁开眼,却被眼前这一幕吓的脸色苍白,整个人如遭雷击。
曲淳风的怀里躺着一名鲛人,对方似乎对他极其依恋,靠在他胸膛间睡的正香,再往下看去,一条墨蓝色的鱼尾亲密无间缠住了他的腿,带着些许说不上来的,怪怪的黏腻感,旁边散落着两片小小的鱼鳞。
就算是个傻子,看见这一幕,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完了
曲淳风此时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他身形僵硬,面色难看,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昨天明明在门边打坐,为什么会稀里糊涂上了床,还是和一条鱼。
一条鱼
昨夜的记忆终于纷纷回笼,但越是这样,曲淳风就越是接受不了,他一骨碌从床上翻身坐起,匆忙套上寝衣,几乎是踉跄着退到了门边,然后锵一声把长剑从地面抽出,直直指向了临渊,声音气恼冰冷:妖孽!
他这么一番动静,临渊也醒了,他缓缓睁开眼,先是因为鱼尾某处撕裂般的疼痛皱了皱眉,这才下意识看向曲淳风,却见对方站在门边,手中三尺青锋长剑正指向自己,带着淡淡的杀气。
系统怕曲淳风被愤怒冲昏头脑,已经随时准备好电他了,潜伏在暗处,蓄势待发。
临渊见状眯了眯眼,总是浅笑惑人的眼睛此刻罕见染上了一丝薄怒,他从床上缓缓起身,唇色艳红,在长发的遮挡下,不难看出肩上若隐若现的暧昧红痕。
他似笑非笑的看向曲淳风,目光却有些冰冷:你想杀我?
昨夜的事虽然但是,这般那般,不过细究起来,曲淳风其实也有舒服到,仔细看去,他拿剑的手隐有颤抖,掌心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就连剑锋都是虚晃不准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宣:师兄他怎么了?
作者君(抽烟):他不能接受自己睡了一条鱼。
第99章 你被师父忽悠傻了
在人类世界,男子在床榻间是掌控主动权的一方,鲛人族亦是如此,雄性在上。但临渊觉得曲淳风定然不喜雌伏他人身下,所以昨夜几经犹豫,还是当了下面那一个。
鲛人的思维大多直白而又简单,临渊想不明白,不明白曲淳风为什么还要生气。
他墨蓝色的鱼尾静静垂落在床榻下,看起来有些病恹恹的,不如以往活泼,腰下几寸有一处鳞片缝隙间带着淡淡的血迹,很薄很淡,已经干涸了。
鲛人爱美,更爱自己的尾巴,临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附近,见鳞片都掉了一些,有些不开心,还有些说不出来的难过。
这个讨厌的人类
曲淳风见状握剑的手紧了松,松了紧,不知是不是想起他们昨夜亲吻缠绵的样子,面色青白交加,剑身寒芒一闪,竟是直直刺向了临渊
【别呀!】
他的动作毫无预兆,系统吓的呲溜一声飞了出来,连电击都忘记了,正准备阻拦,却见那剑锋在距离临渊眉心半寸的时候生生顿住了,裹挟的劲风掀起了他墨蓝色的长发。
临渊见状尖锐的指甲扣紧了床沿,生生没入半寸,他本该躲开,但不知为什么,眯了眯狭长的眼,并没有动。
他们似乎在无声僵持着什么,连空气都陷入了沉凝。
曲淳风握剑的手有些颤,但又被他强压了下去,面色冷若冰霜,死死盯着临渊,一字一句沉声道:你坏了我的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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