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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碉堡rghh
道士嘛,只会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还有什么比算命更适合他们呢?抓鱼吗?
曲淳风气结:你!
虽然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堂堂天一门弟子居然在闹市摆摊算命,传出去未免也太过有辱师门,曲淳风面色难看,但见明宣在旁边偷偷摸摸的打量自己,活像只贼老鼠,气又消了些。
此处是闹市,曲淳风不想引人注目,把剑拿了回来,从摊位上起身:明义明筹他们呢?
明宣见他不似生气,小心翼翼的凑到他身边,掰着手指头给他数:那就有点远了,三师弟在东街算命,四师弟在南街算命,五师弟在北街算命,顺便给镇上的员外家看风水去了,六六六六哎哎师兄你松手啊,疼疼疼疼!
明宣耳朵都快被曲淳风拧掉了,急得在原地直跳脚:师兄师兄!我错了!我错了!
曲淳风面无表情松开他,声音冷冷:半月之期已过三日了,我看你们是不想要命了,还有心思在这里摆摊算命?!
明宣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小声嘀咕:大师兄,我上山找过你,但是你不在,再说了,我们想要命,也得看皇帝给不给啊,怎么开心怎么活呗。
曲淳风闻言欲言又止的看着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来,无声攥紧了手里的剑,面上罕见显出了一丝挣扎,末了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白色药瓶放在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这是一月的药量,我有事要找泉州刺史相商,你们不得轻举妄动,静候消息。
天一门不分属朝廷任何官衙,仅听命皇帝一人,可他们大多玄术通异,精晓奇门遁甲之术,实在让人忌惮,昭宁帝恐他们心思不轨,一直用毒蛊操控,每过半月便需服用一次解药,否则便会功力尽散,骨骼寸断而亡。
天一门上至洪观微,下至最末的外门弟子,皆中此毒。
此次寻访鲛人踪迹,求长生之术,料想时日经久,昭宁帝便赐下了半年的解药,尽数交由曲淳风保管,眼看半月之期将过,而明宣他们还未服用解药,所以他才会急着回到岸上。
明宣把药瓶接过,自己往嘴里丢了一颗,嚼糖豆似的嚼了两下:师兄,你找泉州刺史做什么,我陪你去吧,对了,这些时日你去哪儿了,找到鲛人的踪迹了么?
曲淳风闻言脚步一顿,复又恢复正常,走在人潮拥挤的大街上,头也不回,只说了一个字:无。
明宣不疑有他,连摊位都顾不上,屁颠屁颠跟了上去:那师兄,我们怎么回京复命啊?
曲淳风说没有鲛人,他是信的,但也得皇帝信才行啊,昭宁帝身体近日每况愈下,想求长生已经求疯魔了,他八成只会觉得天一门办事不力,说不定死的时候还会拉他们一起陪葬。
明宣心里嘀嘀咕咕,要不是身上中了毒,他早就不想效命皇帝了,还不如在这个地方算命呢。
曲淳风心乱如麻,内心飞速思忖着对策,他见明宣跟着自己,皱眉道:你给他们把解药送去,不要跟着我。
明宣:师兄,我没跟着你,三师弟在前面那条街摆摊呢,我给他送药去。
曲淳风:
替皇帝寻访长生药的事相当严密,对外不曾透露半分,泉州刺史吴显荣也是日日焦急,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这找到鲛人还好,若是找不到,万一牵连了他可怎么办?
尤其京中日日派特使传信询问情况,吴显荣更觉棘手,他要是知道情况就好了,问题是他根本不知道啊,国师等人也没个动静,他几次三番派人去打听,都一无所获。
这日,吴显荣正对着京中传来的密信抓耳挠腮,提笔沾墨,头发都摸秃了也不知该如何回信,外间的衙役忽然一路疾跑进来通报:大人!大人!
吴显荣正烦着,闻言直接把手中的湖笔扔了过去,落在堂下地砖上溅了一地墨迹:混账,何事喧嚣?!
衙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外面道:大大人国师来了,正在外面等着呢,您快随属下去吧!
吴显荣闻言唰的一下从位置上站起了身:你说谁来了?!
衙役气喘吁吁的道:国师啊,大人,他正在内厅等着呢。
吴显荣面上一喜,急忙从桌案后走出来,拎着官袍一角急匆匆的往外跑:快快快,随本官去接见国师!
曲淳风正在内厅坐等,丫鬟上了一些茶果点心就毕恭毕敬的退立一旁等待吩咐,中间一座瑞兽铜香炉从兽口冒出一缕袅袅的青烟,嗅之令人心旷神怡。
曲淳风看了眼茶杯,见杯壁釉色怡人,瓷白细腻,价格应当不菲,里头泡着的茶叶也是上等质地,与宫内贡品成色差不多,心道这吴显荣日子过的倒比皇帝还快活。
没过多久,吴显荣就急匆匆赶了来,他先是在门口正了正衣冠,这才喘匀气息,迈步走进去,对着曲淳风行礼道:下官吴显荣,不知国师到访,有失远迎,还望勿怪,不知国师纡尊降贵来此可是有什么吩咐?
他其实想问问鲛人寻到没有,但又没胆子问,知道太多也不是好事。
曲淳风静静看着他,见吴显荣眼珠子提溜提溜转,十足不安分的模样,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道:这些日子京中可有来信?
他气息太过冰冷,加上身居高位,难免令吴显荣心生几分忌惮,闻言老老实实的答道:陛下派特使日日发来密函,对鲛人一事极其看重,下官愚钝,不知该如何回答,还请国师指教。
语罢对门外的侍从使了个眼色:去,将本官桌案上的密函取来。
侍从点头应是,急匆匆去取了,不消片刻回来,手中厚厚一摞密函,吴显荣从他手里接过来,然后恭恭敬敬放到了曲淳风手边:请大人过目。
昭宁帝远比曲淳风想象中要着急的多,不过短短一段时间,竟是连发了十三封密函,内容大同小异,就是想得知长生不老药的情况,吴显荣虽是阿谀奉承之辈,可为官多年,也有些小机灵,并未把话说太满,回复的时候也只是含含糊糊,没透露什么实质性消息。
曲淳风把信函一一翻遍,见前面几封字迹熟悉,怕是昭宁帝亲笔所写,但后面就是别人代笔了,心觉有异,复又翻回前面看,隐隐察觉了端倪。
昭宁帝身为一国之君,笔锋自然犀利,可这字迹细细看去虚浮无力,甚至多处抖动,分明是病染沉疴之像。
曲淳风抖了抖信纸,鼻翼间嗅到一股极浅极浅的药味,无声眯眼。
第109章 京城来人
上一世昭宁帝病重的时候大约在春初,然而不知是不是曲淳风的重生改变了什么,竟有提前的征兆,信纸上沾染的药味散也散不去。
曲淳风把信纸缓缓对折,重新放好。迎着吴显荣的目光,他一句也未透露,只道:不是什么大事,我书信一封,你派人快马加鞭送入京城。
有人顶在前头是好事,省的自己烦恼措辞了,吴显荣岂有不答应的理,当即把曲淳风请到了书房,亲自研墨捧纸,伺候在旁:敢问大人这些时日去寻访鲛人踪迹可有什么发现?下官早早就预备好了通熟水性的高手,另还有数十艘战船,届时水陆路两边夹击,定叫他们插翅难逃。
吴显荣虽然依旧不觉得有鲛人,但场面话还是要说的漂漂亮亮,再则万一寻到了呢?替皇帝寻到长生药,那可是天大的功劳啊,怎么着他也得出出力。
曲淳风提笔沾墨,堪堪写了个开头,听见他的话笔锋一顿,纸上顿时沁了大片墨迹,他面不改色的重新换了一张纸,淡声道:吴大人先退下吧。
这是嫌他聒噪了。
吴显荣面色讪讪,心中难免起了微词,这国师大人也忒不会办事,看着刚正不阿吧,偏偏收了自己一堆金银,俗话说拿人手软吃人嘴软,但对方可是半点情面都没留啊。
吴显荣道:那下官先告退,大人写好书函往外吩咐一声便是。
语罢躬身退出了书房,反手带上门。
曲淳风着实不知该如何这封信,昭宁帝虽昏庸老迈,却也不好糊弄,为了长生之术可谓什么方法都试过了,阅尽古籍,遍览群书,对鲛人的了解不在曲淳风之下。
倘若说这世间谁最坚信鲛人真的存在,那么非昭宁帝莫属。
曲淳风如果说未寻到鲛人踪迹,昭宁帝必定不会信,说不定还会迁怒天一门众人,可若说寻到了,若说寻到了
临渊该怎么办?
曲淳风心底冷不丁冒出这个名字,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捏笔的手无意识攥紧,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竟是把笔杆都捏断了,他过神来,连忙弃了断笔,像是扔掉什么烫手山芋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曲淳风只觉得冥冥中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却又说不上来什么变了,他只知道自己非常讨厌这种瞻前顾后的感觉,现如今无论如何都需有东西向皇帝复命,鲛人也非捉不可,届时倘若不慎捉到临渊,放了便是。
如果捉到临渊,放了便是
这是曲淳风在权衡师门上下后,所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他换了一支笔,正欲落字,系统忽然弹了出来,胖乎乎的身躯一把捂住了纸,后背翅膀扇个不停:【不可以抓鲛人哦。】
曲淳风顿了顿,直接拂袖将它挥开,虽未说话,但脸上清清楚楚写着几个字:你管的太多了。
系统抱住了他的笔:【亲,如果对皇帝说实话,鲛人一族会灭绝的。】
曲淳风心想如果不说实话,天一门上上下下,还有远在京城的洪观微又该怎么办,他静静睨着系统:那阁下以为,我该如何做?
曲淳风自持公正,可事实上他的心很小很小,小到只能顾及身边的人,再远的,他就鞭长莫及了。
系统静默一瞬:【你们身上的毒真的没办法解吗?】
曲淳风闭目摇头。
洪观微乃一代玄术大师,寿元二百余岁,历经两朝,也算见多识广,他当年受过皇室大恩,后来投身朝廷,效忠国君,谁料被下了毒,连带着害了师门上下,曾经试过解毒之法,却都无济于事。
他们只能听命于皇帝,没有别的办法。
系统出主意:【偷解药?】
曲淳风:偷不到。
昭宁帝又不蠢,解药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偷到。
系统道:【可你如果捉了鲛人回去,皇帝还会继续让你炼制长生药,到时候你炼不出来,一样会死。】
曲淳风恍若身处狭巷,前后都是死路,没有分毫退路,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洪观微如今还在京城被皇帝软禁,天一门众人但凡有一丝异心,他性命忧矣。
曲淳风只说了一句话:我师父还在京城。
把他从小养大的师父,视若亲子的师父。
他不能不管
毛笔沾了浓墨,堪堪在纸上落下皇上亲启四字,系统忽然说了一句话:【你杀了他的族人,他会恨死你的。】
又一张纸毁了。
曲淳风想起那条鲛人,干净的手不慎沾了一片墨迹,他反应过来,下意识去擦,却越擦越脏,最后变成一团乌黑的印子,抿唇不动了。
系统道:【天无绝人之路,先想办法把皇帝糊弄过去,然后找解药,救你师父出来,能臣择明主而侍,昏庸的皇帝根本不值得你们效忠。】
系统只是一段数据,没办法思考出什么办法替曲淳风解决难题,但它愿意相信,星际执行官让宿主重生,一定是为了弃暗投明,而不是重蹈覆辙。
曲淳风内心也在挣扎,他心知效忠皇帝不是长久之计,天一门上下日日受毒蛊操控,与傀儡何异,说不得以后还会祸及妻儿,总要寻个解决的办法。
为今之计,曲淳风只能拖,拖到昭宁帝病重的时候,或可有一线生机,再另外遣人去京城打探洪观微的消息,把人救出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他的内心也陷入了天人纠结,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才像是终于做下了什么决定般,缓缓提笔。
曲淳风定下心神,重拟了一份奏折,却没写什么内容,只说海面辽阔,天一门众人尚在搜寻,请皇帝静候佳音,用火漆封口,交给衙役快马加鞭的送入京城。
做完这一切,曲淳风便离开府衙,将天一门弟子聚到一处,派遣了几个稳重可靠的弟子乔装打扮混入京城,务必把洪观微救出来。
明宣不明所以,欲言又止的道:师兄,如果把师父救出来,岂不是惹了皇帝猜疑
届时天一门上下只怕都逃不掉朝廷的追杀,更何况他们身中蛊毒。
曲淳风眉头紧皱:这世间根本没有什么长生之术,我们就算捉了鲛人回去,也练不出长生药,一样是个死,倒不如拼一把。
明宣没想到这种话会从曲淳风嘴里说出来,不由得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毕竟在他的心中,曲淳风死板规矩,忠于君上,从未有过违逆之举,又怎么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杀头之事?
明宣低低出声道:师兄,不怕你骂,其实我早就不想受国君驱使了,天一门上下都是大好男儿,身怀本领,在哪里不能干出一番事业,却偏偏要听那昏君的话,活的真是憋屈,如今你想通了,底下的师弟自是跟随的,纵死了,也死的痛快。
他说完,小心翼翼打量了一下曲淳风的神色,似乎是怕挨揍,无意识后退了几步。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重生) 分卷(101)
曲淳风从不知明宣是这么想的,在他的心中,能护天一门上下所有人的性命无虞便是好事,却原来,自由终究大过生死。
曲淳风静静看着他,想说些什么,但那些字句到了嘴边,却又一个都说不出来,他对这些师弟严肃惯了,说不出什么软话,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师兄不会让你们死的
曲淳风送去的那封奏折,纵使八百里加急,抵达京城最快也需一个月的时间,然而第十日的时候,昭宁帝忽然派来了一队特使,领头的便是大内总管王崇喜。
王崇喜此人自幼服侍昭宁帝,虽是太监之身,可极善察言观色,说是皇帝身边第一亲近人也不为过,文武百官后宫诸妃无不巴结贿赂,曲淳风曾经和他打过几次交道,但并未深交。
大队御林军快马加鞭来到泉州刺史府衙门前,一路尘埃飞扬,气势凛冽,沿途百姓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纷纷四处躲避,被吓的不敢出门,有胆子大的探头探脑,却见那队伍里有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从上面下来了一名宦官打扮的老太监。
特使三日前便到了,一直在驿馆休息整顿,吴显荣在泉州这个破地方待了十几年,哪里见过这么多宫里来的贵人,收到消息,一早就在官衙前候着了,满面笑颜,好不殷勤。
吴显荣见王崇喜下了马车,不顾自己刺史的身份,连忙迎了上去,腰都弯了几个度:在下泉州刺史吴显荣,见过王大人,王大人远道而来辛苦了,我已经命人备好了酒菜,还请大人入内。
王崇喜年过五旬,满脸褶皱,一双眼却精明锐利,臂弯里搭着一条拂尘,面对吴显荣的巴结,只是笑了笑,乍看也有几分慈祥之意,声音苍老:咱家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前来宣读密旨,酒席稍后再说,敢问国师何在?
话音未落,曲淳风便从里间走了出来,他一身国师白袍,外罩黑纱,发髻高束,饰太极冠玉,端的是仙风道骨,身后跟着天一门众弟子,除官纹腰佩,打扮一般无二。
王崇喜虽是大内总管,可到底也只是五品官,曲淳风不可能如吴显荣一般,亲自来门外等他。
王崇喜人精似的人,显然也知晓曲淳风的性子,也没拿什么架子,当即俯身行礼,满脸笑意:老奴见过国师,京城一别,已有数月未见,您愈发风姿出众了。
曲淳风不理他那些虚虚实实的夸赞话,只想知道皇帝为何会忽然派大队人马来此,抬手虚扶一把:王公公此次前来可有要事?
王崇喜道:自然有要事,不过是密旨,只能说与国师一人听。
第110章 捕捉
王崇喜是昭宁帝的亲信太监,此次千里迢迢来到泉州本就不同寻常,更何况还有密旨要宣,曲淳风看了他一眼:既如此,王公公入内宣旨吧。
大队御林军值守在外,加上天一门的人,顷刻便将府衙守了个水泄不通,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曲淳风和王崇喜入了内室,正准备跪下听旨,却被后者连忙扶起:国师快起,陛下特意嘱咐了,不必多礼,站着听旨便好。
曲淳风闻言顺势站直了身体,不见半分受宠若惊,垂眸淡声道:陛下有什么密旨,王公公请宣读。
熟料王崇喜闻言面上却闪过一抹忧心忡忡,眉头也紧皱了起来,走上前压低声音道:国师应当知晓陛下密旨所为何事,便是那鲛人下落,实不相瞒,早在数日前陛下就已经龙体有恙了,日日靠奇珍异宝续命,生吊着一口气,实在等不得了,这才派咱家来协助国师。
语罢长施一礼,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昭宁帝现在已经病得连笔都拿不起来了,内容自然也只是底下人代笔,上面加以印鉴。
国君病重是大事,且不论太子尚且年幼,现如今南蛮北狄虎视眈眈,国丧一旦传出,局势必定颠覆,故而昭宁帝的病情只有少数几人知晓,他此次派王崇喜前来,无非就是对天一门上下起了疑心,明为协助,实是盯梢。
曲淳风将那封密信匆匆扫了眼,想起外间的大队御林军,指尖无声收紧,面上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陛下既然有旨,臣自当照办,只是海面多风浪,恐王公公经受不住,不如在驿馆休息,剩下的事交给在下便是。
王崇喜竟是拒绝了:咱家这条命早就是陛下的了,小小风浪又算什么,还请国师抓紧时日,早些寻到鲛人炼制长生药回去复命,否则洪大人在京中久久见不到你们,岂不是挂念?
后面一句便是若有若无的威胁了。
曲淳风闻言目光冰冷了一瞬,他面无表情睨着王崇喜,直把对方盯得脸上的笑意都有些僵了,这才收回视线:王公公想何时去?
王崇喜躬身:自然越快越好,今日最佳,明日也可。
曲淳风闻言听不出情绪的道:那就明日出发吧。
语罢转身离开了房间,丝毫面子也不给王崇喜。
明宣和天一门众人守在外间,见曲淳风从里面走出来,连忙迎了上去,想问些什么,又恐人多眼杂,只能压低声音担忧问道:师兄,无事吧?
曲淳风摇头不语,只是看了眼暗中盯着他们的御林军:王崇喜带了多少人来?
明宣:太多了,数不清。
曲淳风:
天一门众人虽有玄术加持,可也终究只是肉体凡胎,以一当十可,以一当百却困难了,届时两方人若起了冲突,谁胜谁败还真不好说,曲淳风只能静观其变。
翌日清早,吴显荣便在王崇喜的授意下点齐了人马,带着数百精通水性的手下,还有一众大内高手浩浩荡荡的前往了海边,找水师提督调了几十艘战船在水上待命,对外只说皇帝要祭天祈福,闲杂人等通通回避。
王崇喜在侍卫的搀扶下从马车走出,堪堪落地就因为不适应湿软的沙地踉跄了一下,绯色的内侍袍服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干瘦的身躯就像一根在风雨中摇摇晃晃的枯草,随时会被吹走。
他急忙忙扶稳自己的纱帽,看向了前方骑在马上的曲淳风,提高了音量问道:敢问国师,这天气如此恶劣,我等该如何寻找啊?
明宣心想这个老东西既不会捉鲛人,跑来作甚,还当他有多厉害呢,原来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小声对曲淳风道:师兄,别理他。
曲淳风翻身下马,亦是衣袍翻飞,他对王崇喜道:既是寻找鲛人,自然是在海上找,公公若是身体不适,可在岸边等待。
王崇喜自然是拒绝的,他在侍卫的搀扶下走上前来,恍若察觉不到曲淳风疏离的态度,满面笑意:老奴无碍,等会儿上船之后便与国师同行,务必要早日完成陛下的吩咐。
说话间,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哭喊声,曲淳风循声看去,却见大批官兵与一群村民发生了争执,推搡间吵闹不休,眉头一皱,看向了吴显荣:怎么回事?
吴显荣对上他近乎锐利的目光,结结巴巴说不出话,大冷的天竟是出了满头的汗,一边用袖袍擦拭,一边道:回回国师下官下官
王崇喜见状直接出声道:是咱家吩咐吴大人这么做的,替陛下寻找鲛人踪迹非同小可,万不能让无关紧要的人碍了事,这些渔民居住在海边不肯离去,只能强行驱赶,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还请国师谅解一二。
那些官兵猖狂惯了,说是驱赶,却更像打家劫舍的土匪,冲进去后噼里啪啦一顿乱砸,看见什么值钱的东西直接据为己有,在大姑娘小媳妇身上毛手毛脚,他们的丈夫家人自然不依,两方人马便闹了起来。
天理何在!天理何在!我们在这里住的好好的,你们这样不由分说的冲进来,与烧杀抢掠的土匪何异?!!
为首的队正闻言直接一脚把说话的老伯踢到了地上,冷笑着道:这天下是皇帝的天下,现如今朝廷有命,陛下祭天,闲人不得干扰,你们谁再阻拦,直接就地正法!
说完锵的一声抽出了腰间佩刀,直直指向了地上的老伯,就在这时,一名少女忽然哭着扑过来挡住了刀刃:不要杀我阿爹!
赫然是阿瑛。
队正见她生的秀美,竟也没有发怒,而是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这小小的渔村还有这么个俊女子,想留住你阿爹的性命可以,给老爷我回去做媳妇怎么样?
说完直接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欲行轻薄之举,阿瑛吓的又哭又挣扎,连发巾钗环都掉了,林伯急的想上前阻拦,却被其余的官兵一脚踹了个底朝天。
队正死死攥着阿瑛,目光淫邪:好辣的小女子,正合了我的胃口,你若再不识趣,可别怪我不留情面,直接在此处撕了你的衣裳!
说完正欲伸手,谁料眼前忽然闪现一抹白芒,一柄长剑带着破竹之势刺了过来,剑锋寒凉,刹那间便削去了他四根指头。队正躲闪不及,直接被溅了满脸血,定睛一看,却见自己手指被齐根斩去,惊慌失措的惨叫一声,捂着手在地上痛的满地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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