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碉堡rghh
而那柄剑嗖的一声没入不远处的地面,粘稠的鲜血顺着剑身滑下,然后浸湿了下面的沙土。
一旁的官兵见状都傻眼了,反应过来纷纷拔剑,想看看谁这么大胆子敢杀朝廷命官,却见一名面若霜寒的白衣男子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身后点头哈腰的正是他们的刺史大人。
有眼尖的已经认出来曲淳风,齐刷刷下跪行礼:见过国师,见过刺史大人!
吴显荣只恨不得冲上前去给他们一人一脚,踢死一个算一个,整天的溜须拍马,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跟在曲淳风身后,吓的大气也不敢喘。
曲淳风迈步过去,从地上抽出了自己的长剑,随手一甩,上面沾着的血迹便数甩落在地,这才锵一声动作利落的收剑入鞘,面色冰冷,声音沉沉:你们就是这样驱赶村民的?
队正捂着手在地上弓成了虾米,已经快痛晕厥过去了,哪里说得出话,他的手下倒是机灵,目光不经意一瞥,却发现地上有一颗不慎从阿瑛身上掉落的鲛珠,连忙爬过去捡了起来,见品质非凡,为了脱罪随口胡诌道:国师明鉴,国师明鉴,属下等发现这名女子身份有疑,故而才对她多加盘查,这颗珠子价值连城,她一个贫民渔女哪里会有,一定是从豪门大户偷来的!
说着跪在地上,高高举起了手,将那颗淡蓝色的鲛人泪珠捧到了曲淳风面前,阿瑛见状面色煞白,直觉浑身血液倒流,腿一软噗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就要抢回来:不!那是我阿爹出海从贝壳里寻得的,不是偷的!
一旁的官兵却直接将佩刀抵在了她的脖颈间,斥道:国师面前,不得造次。
曲淳风紧紧皱眉,恐泄露鲛人行踪,正准备将那颗鲛人泪珠毁掉,谁料却慢了一步,旁边忽然伸出一只苍老的手将珠子拿了过去。
王崇喜自幼伺候在昭宁帝身边,国库珍藏着什么他也一清二楚,但见他捏着那颗鲛人泪珠仔仔细细端详片刻,忽而出声道:老奴怎么觉得这不是普通的珍珠。
曲淳风淡淡阖目:成色较旁的珠子要好些,却不稀奇,我来此地已久,见过不下十颗。
王崇喜却没那么好糊弄,一边笑一边摇头:国师有所不知,这鲛人泣珠和普通明珠是有区别的,泛月白之色,呈滴泪形,老奴若没记错,这颗珠子和楚宫国库里珍藏的鲛人泪珠一般无二。
他说完看向面色煞白的阿瑛,一脸慈祥:姑娘,你这颗珠子一定不是从贝壳中所得,而是鲛人泣出的眼泪。
王崇喜一字一句道:你一定见过鲛人。
阿瑛慌张摇头:不,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鲛人,这珠子是我阿爹出海捡得的。
第111章 王公公叫你们救人呐
林伯也缓过劲来了,忙从地上爬起来把阿瑛护在身后:官老爷,这珠子真是小民出海所得,我祖祖辈辈世居于此,可从未见过什么鲛人啊!
王崇喜正欲说话,曲淳风便已经打断他,声音淡淡,似有不虞:一颗普通的珠子而已,王公公若再纠缠不休,只怕已经日落西山了,我们等得,陛下可等得?
阿瑛和林伯已经认出了他,纷纷面露惊诧,却不敢出声,显然没想到当初来借路讨水的穷酸秀才竟是当朝国师。
王崇喜听他把陛下搬出来,也不好再做什么,掂了掂手里的鲛人泪珠:国师有所不知,旁人可以暂且不捉,只是这对父女必须留下来,待查明底细后再行处置。
语罢挥手,那些从宫中被带出来的御林军便立刻上前将阿瑛和林伯捆起来强行押到了船上,王崇喜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曲淳风若再阻拦难免显得别有用心,只好同意。
他们如此大张旗鼓的搜寻海面,普通鱼群都被吓的不敢冒头,更何况鲛人,故而曲淳风并不担忧,任由王崇喜去折腾,折腾的动静越大越好。
只是希望,那鲛人不要傻到自己冒出来
曲淳风和王崇喜上了其中一艘船,另外十几艘分别朝着东南西三个方向去搜寻,另还有数百水中好手直接入水布下了天罗地网,知道的是搜寻鲛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抓什么了不得的朝廷重犯。
这个办法又蠢又耗时间,在鲛人没有现身的情况下,无异于大海捞针,十年也未必能找得到。曲淳风偏偏不说,寻了个位置坐下,目光静谧的睨着起伏不定的海面。
王崇喜上了年纪,加上第一次坐船,难免头晕目眩,未过两个时辰便趴在围栏边吐的不行了,曲淳风看了一眼,收回视线:王公公不如去岸上歇着吧,你若出了岔子,在下也不知该如何向陛下交待。
王崇喜灌了好几口热茶,这才缓过劲来,面色苍白的被侍从搀扶着坐下,他见天一门众人事不关己的站在一旁,曲淳风又毫无动静,似是在看笑话,心中也有了些恼意,朝着皇城的方向拱手道:陛下信任国师,视您为肱股之臣,故而将重任交托,可咱家今日一看,原来也不过如此,天一门能人异士众多,国师便是日日这样坐在船上搜寻鲛人的么?
明宣在一旁听见,心想这个死太监,他们不坐在船上搜寻还能怎么搜寻,跳下去不淹死了吗。
曲淳风仿佛未听出他言语中的讽刺,坐在原位,不动如山:说来惭愧,在下与师弟都不熟水性,实在有心无力,让公公见笑了。
王崇喜闻言面色青了白,白了青,到底对曲淳风有几分忌惮,好悬忍下了一口气,然而没过多久派出去的水手就都狼狈的游回来了,因为天气寒凉,个个都冻得直打摆子。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重生) 分卷(102)
王崇喜见状快步走上前问道:可有发现鲛人踪迹?
那为首的汉子跪在地上,冻的唇色青紫,哆哆嗦嗦道:回回大人这海面辽阔属下等实难搜寻啊
废物!
王崇喜怒极声音拔高时,调子尖的都有些破音,他在甲板上急的来回踱步,像热锅上的蚂蚁,末了不知想出什么办法,忽的顿住了脚步:来人!将那两个渔民带上来!
曲淳风闻言倏的睁眼,面无表情看了过去:公公想做什么?
王崇喜也不装什么了,双手揣在袖子里,阴阳怪气的道:国师既然不肯出力,咱家只有自己想办法了,那渔民既然有鲛人泪珠,十足十与鲛人有关系,他们的嘴就算是铁打的,咱家也得撬开。
宫中阴司手段甚多,王崇喜又是一路摸爬滚打上来的,掌管着整个内廷的太监宫女,审问一事他最在行,私底下有个笑面蛇的称号,便是说他佛口蛇心,手段毒辣。
阿瑛和林伯很快被士兵押着带了上来,明晃晃捆在甲板的柱子上,王崇喜踱步到他们面前,最后停在了阿瑛身旁:多好的小姑娘,若是扔到海里喂鱼,岂不白费了青春年华。
林伯吓的脸色煞白:官老爷,小女与此事无关啊,我们只是本本分分的渔民,从未犯过王法,请您开恩,请您开恩!
说着老泪纵横,如果不是被捆着不能动弹,只怕现在已经跪下来磕头了。
王崇喜不为所动,将臂弯里的拂尘转了个圈:咱家也不是那铁石心肠的人,只要你们老老实实交待,这鲛人泪是哪儿来的,又该如何寻到鲛人,我必定放了你们,而且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阿瑛咬死了一句话不改,冷冷偏过头:我不知什么鲛人泪,更不知什么鲛人,这珠子是我阿爹在海里捡的。
王崇喜看出她是个硬骨头,不吃点苦头只怕不会张嘴,抬手挥袖,冷笑道:来人,将她扔进海里去,我倒要看看你阿爹是如何捡得这鲛人泪的,姑娘若能再捡一颗一模一样的,咱家便捞你上来。
这样的天气,海水冰凉刺骨,铁打的汉子进去都只怕熬不住,更何况一名柔弱女子。
阿瑛头发被海风吹的凌乱,面色白得几近透明,毫无血色,闻言直接啐了一口,声音倔强:狗官,有本事就杀了我!
曲淳风思及上次自己与那条名为阿烬的人鱼在水下打斗,对方为了救阿瑛连命都不要,倘若真的看见阿瑛落水,只怕一定会从水面现身,缓缓摩挲指尖,正思忖着该怎么办,系统就弹了出来。
系统飞到曲淳风肩头落下,用翅膀焦急的拍了拍他的后颈:【亲,救救她吧。】
曲淳风心想这妖孽倒是善心,见两名官兵押着阿瑛往围栏边走去,看了眼明宣,后者便立刻心领神会的带着人上前拦住了他们去路:站住!
王崇喜见状瞪眼:你们大胆,还不速速退下!
天一门众人岿然不动,持剑相对,作对的意思太明显,御林军纷纷拔剑指向他们,双方竟隐隐形成了对峙之势。
王崇喜下意识看向曲淳风,指着明宣等人的手都气抖了,出声质问道:敢问国师,天一门这是要造陛下的反吗?!
天一门受皇权特许,可见官不拜,只需听从一人的命令,那便是当朝国君,现如今明晃晃的作对,不是造反是什么?
王崇喜是真的没想到他们胆子会大到这种地步,左右环视一圈,见这艘船上仅有一百余名御林军,不由得有些慌:违背陛下命令,这可是死罪!
天一门向来都是师弟听师兄的,师兄听师父的,师父听皇帝的,现如今皇帝不在,师父被软禁,他们自然只听命于曲淳风一人。
曲淳风暂时不想撕破脸皮,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笑,却又看不出什么笑意:王公公无需惊慌,我等并无违背之意,只是陛下爱民如子,这位姑娘又身体娇弱,扔进海里只有死路一条,传出去岂不污了陛下圣名。
王崇喜一直忠心于昭宁帝,现如今昭宁帝病重,急需鲛人炼制长生药,一时一刻都耽误不得,当下只觉曲淳风是故意为之,恨的牙痒痒:两个贱民罢了,今日纵死在这里,那也是他们的造化,国师一再阻拦,不分尊卑上下,莫不是巴不得陛下早日驾崩,可别枉费了洪大人栽培你的一片苦心!
听他一再提起洪观微,曲淳风目光也冷了下来:陛下既将重任交与我,那便容不得旁人发号施令,论尊卑,公公只是一个五品内监,又何来的胆子在我面前颐指气使?
他语罢,掌心凝聚玄气,袖袍一翻直接拍向了身旁的椅子,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木椅竟是瞬间炸裂开来,将王崇喜吓的趔趄后退,心惊胆颤不敢再言语半分。
曲淳风冷冷环视四周:再有忤逆犯上者,便是如此下场。
王崇喜捂着心口,一口气喘不上来,只让人觉得他下一秒就会晕厥过去,侍卫连忙将他搀到一旁坐下,请了随行的医官来把脉施针。
明宣见状看了眼阿瑛:大师兄,这姑娘该怎么办?
曲淳风:放了。
王崇喜闻言一下从椅子上支楞起来了:不能放!
曲淳风一个眼神扫过去,王崇喜又蔫了,下意识往椅子里面缩了缩,声音不自觉降了几个调,却仍是梗着脖子道:不能放,这两个人不能放,但凡有关鲛人踪迹的都不能放,不伤性命也可,待着陆之后直接押送刑狱,谅他们不敢不招!
若不是船上没刑具,王崇喜早就动手了。
阿瑛看出他们意图搜寻鲛人,自己横竖都是死路一条,不由得万念俱灰,痛苦的闭了闭眼。
曲淳风闻言正欲说话,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惊呼声,紧接着是重物落水的声音,下意识回头,却见阿瑛竟是冲开侍卫的阻拦直接纵身跳了下去,几个海浪打来,须臾便不见了身形。
林伯目眦欲裂的喊道:阿瑛!
明宣也慌了神:大师兄,我们该怎么办,她身上还绑着绳索呢!
曲淳风走至围栏边往下看去,没发现阿瑛的任何踪迹,沉声命令道:熟识水性的速速下海,把人给我救回来!
船上的那些官兵不少都是水师出身,闻言三两下脱掉衣服,下饺子似的跳入了海中,王崇喜也跟着挤了上来:快快快,把人捞起来,万不能让她跑了!
官府派出数十艘战船,又大肆驱赶渔民,这么大的动静鲛人怎么可能没有察觉,阿烬忧心林伯一家,一直隐在暗处,却见他们被官兵抓住,几次三番想去救人,却被同伴阻拦难以挣脱,如今眼见着阿瑛跳海,再也忍不住,奋力挣脱游向了官船。
王崇喜虽老眼昏花,可也不至于全瞎,他原本正站在围栏边观察情况,却忽的看见海面有一抹上半身为人,下半身为鱼的影子飞快游过,心脏狂跳不止,瞪大眼睛指着海面对官兵吩咐道:快快快,鲛鲛鲛鲛人!
那些官兵原本正在四处搜寻阿瑛的身影,忽而听见王崇喜的声音,不由得纷纷冒头看向船上,却见他正指着海面一脸激动的说着什么,只是海浪声太大,加上距离太远,听不太清楚。
曲淳风淡淡抬眼,看向那些官兵道:王公公叫你们快点救人,听不见吗?
语罢拈起一粒碎石,暗中击向王崇喜脚腕,后者站立不稳,噗通一声直接从围栏上摔了下来,重重跌在了甲板上。
第112章 沉船
那些入水的官兵自然是寻不见阿瑛的,因为水温寒凉,加上浪潮汹涌,他们只敢在浅处寻找,最后实在找不到,纷纷从海面冒头:大人,我们未见那女子的踪影啊!
曲淳风料想阿瑛怕是被阿烬救走了,正欲开口让他们撤回来,刚才摔倒的王崇喜忽然一瘸一拐的挤上了围栏,指着海面厉声斥道:混账,刚才鲛人现身了你们都看不见吗,还不赶紧去捉!
王崇喜看见鲛人,当下是什么也顾不得了,对一旁的侍卫连声吩咐道:速速将其余的船召集回来,还有,传令给水师提督王乾明,让他点齐火炮协助,务必要把鲛人一网打尽!
这火炮是前些年从西洋传过来的,威力巨大,但因为造价昂贵不易运输,非大战不得轻用,王崇喜这是下了死手了。
曲淳风从海面收回目光:公公怕不是老眼昏花,看错了,淳风并未看见有什么鲛人。
王崇喜心中打定主意等回京之后,一定要在皇帝面前好好参曲淳风一本,暂且压着没与他起冲突,却免不了冷嘲热讽几句:国师正当盛年,怎么还比不上咱家这老眼昏花的,我丑话且说在前面,倘若不能寻到鲛人,不止是国师你,不止是天一门上下,就连咱家也得人头落地!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绝不是虚言。
原本去其他方向搜寻的船只收到指令,都纷纷返了回来,曲淳风站在甲板上,将被风吹乱的袖袍捋平:公公炸死那些鲛人,莫不是想让在下用死尸给陛下炼制长生药?
王崇喜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能捉活的自然捉活的,若捉不到,尸体也是好的,国师大人就莫挑剔了。
他说着,命人将林伯押了过来:左右这老头子也没了作用,不如直接丢下去,既然他的女儿能引来鲛人,说不定他也能引来鲛人。
御林军听了指令正欲动手,曲淳风却将长剑一横,直接击中了他们肩头,他出手迅如闪电,士兵虽有厚厚的盔甲抵挡,但还是趔趄着后退了几步。
如果说王崇喜一开始只是怀疑曲淳风想造反,那么现在则是真的确定他想造反了,声音又惊又骇:曲曲淳风你到底想做什么!
曲淳风当初虽是刻意潜入渔村,却到底受林伯不少照顾,阿瑛已然下落不明,他不可能再任由王崇喜把人推下去,目光凛然:我说过,此事陛下既交给了我,便容不得旁人越俎代庖。
他说出这句话,无异于撕破了脸皮,现如今周围所有的船都聚了过来,御林军也集中在了一起,王崇喜自觉身后有倚仗,说话也硬气了几分,冷笑道:等国师捉到鲛人,再说此话不迟,咱家是奉了陛下的旨意行事,违令者斩,你若再阻拦,可休怪我不留情面!来啊,把这渔民给咱家扔进海里,天一门若有谁再阻拦,直接杀无赦!
说话间,他们全然没有察觉到船只已经偏离了最开始的航向,并逐渐往大海深处驶去,不知是不是因为天色渐暗的原因,天边乌云翻滚,海面虽平静,却带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就在此时,远处的海面忽然传来一阵缥缈幽远的歌声,在海风的吹拂下传来,听不出词也听不出调,却让人听了目眩神迷。
王崇喜原本满心怒火,听见这歌声目光呆滞了一瞬,竟诡异的安静了下来,他不知看见了什么,像是陷入某种美妙的梦境难以自拔,眼中满是希冀的亮光,靠着围栏缓缓坐了下来,已然失去行动能力。
再看其他人,也是和王崇喜一般无二的状况,官兵连兵器都拿不稳了,刀剑噼里啪啦掉在甲板上,声响不绝于耳。
曲淳风神智恍惚了一瞬,随即又强行恢复几分清醒,他扶着围栏艰难站稳身形,不知是不是错觉,远处的海面似乎有不少鲛人现身而出,那蛊惑人心的歌声也是出自他们口中。
明宣走路摇摇晃晃,一派醉生梦死的模样:师师兄我头好晕啊脚底下好像有棉花
没过多久,天边忽然乌云密布,伴随着轰隆一声雷电巨响,瞬间下起了瓢泼大雨,上了经验的老渔民都知道,风雨天出海最是危险,一个不好,海浪打来的时候连人带船都得翻。
大海就像一头蛰伏着的巨兽,那震耳欲聋的雷电声似乎唤醒了它,远处海面顿时掀起了滔天巨浪,比船身还高,重重打来时就连固若金汤的战船都歪斜不已,噗通噗通掉了不少人下去。
曲淳风在甲板上艰难稳住身形,大雨倾盆而下,让他的视线都有些模糊,他攥住一名水师的肩膀,力道大得几欲将对方肩骨捏碎,厉声斥道:快去打舵转向,速速回岸!
那水师因为疼痛从幻术中清醒了过来,看见眼前这风雨飘摇的一幕,人都吓傻了,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跑向了操控航向的地方,然而这战船巨大,仅靠他一人之力根本转不动船舵,声嘶力竭的吼道:大人!这风浪实在太大,倘若偏转航向定会与其他的船撞上,咱们还是速速弃船逃命吧!
他话音刚落,又一波巨浪打来,船身这次翻的更狠,直接和邻近的一艘战船撞上了,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桅杆断裂直接砸了下来,将甲板撞出了一个巨坑,外间的海水不停涌入,船身已经有三分之二都浸在了海中。
曲淳风见势不好,直接用剑劈开了林伯身上的绳索:你熟水性,下面有小船,速速逃命去!
明宣刚才不慎撞到桅杆,因为疼痛刺激,瞬间从幻术中清醒了过来,他看见眼前这一幕也傻了,一边扶住身旁的师兄弟,一边惊慌失措道:师兄!船快翻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此次出海的官兵全都精通水性,反倒是天一门这群人,个个都是旱鸭子,没一个会游水的,曲淳风见不远处的海面上漂浮着几艘用来探路的小木船,厉声道:快跳下去找船!
再慢些如果船翻了,便会被重物压得难以脱身。
明宣闻言瞪大了眼睛,因为过于惊骇声音都有些变调,结结巴巴道:跳跳跳跳下去?!
他不会游水,哪里有胆子跳进去,脸色都煞白煞白的。
曲淳风没时间跟他们耗了,直接揪住明宣的衣领一掌将他拍了下去,旁边站着的几个弟子,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被他扔进了海里,只剩一个最小的师弟,在曲淳风看过来时,哆哆嗦嗦的站在围栏边道:师师师师兄,你别过来,我自己跳。
说完一咬牙一闭眼,大着胆子噗通一声跳了下去。
曲淳风见船上已经没了天一门的人,也纵身跳入了水中,没过多久那船吃水不住,轰然一声倒了下来,溅起万丈水花,周遭漂浮的木板等物被瞬间击出了数十米远。
曲淳风落入水中的一瞬,本能闭眼屏住了呼吸,周遭海水密不透风的将他淹没,耳边的声音也跟着不真切起来,他还未来得及去找寻那些师弟,水底暗处就忽然有一只冰凉的手攥住了他,并扣紧他的腰身,将他托出了水面。
曲淳风一惊,下意识睁眼,就对上一张妖冶的脸,眼眸狭长上扬,不是临渊是谁。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重生) 分卷(103)
曲淳风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你怎么在这里!
临渊静静看着他,墨蓝色的双眼窥不出什么情绪,闻言细长的眉梢微挑,眯了眯眼:这句话难道不该我来问你吗?
他仍托着曲淳风的身躯,全然忘了自己曾将鲛珠给了面前这名人类,对方根本不惧海水。
曲淳风有心解释,却顾不得那么多,想挣脱临渊的束缚,然而对方尖锐的指甲就像铜铁浇筑的一般,纹丝不动,眉头紧皱,罕见带了一丝急促,沉声道:在下的师弟不识水性,在水中待久了会有性命之忧!
仿佛是为了应证他的话,明宣在不远处的海面胡乱扑腾,水花四溅,连呛了好几口水:救命啊师兄咳咳!我不会凫水!救命啊!
临渊看了一眼,冷冰冰收回视线:他们都是坏人。
曲淳风下了死力掰开他的手:他们与在下都是一样的人。
临渊闻言有些生气:你!
那些官兵捕杀鲛人,残害百姓,难道曲淳风也想和他们一样吗?
临渊一个错神的功夫,曲淳风便已挣脱他,朝着远处奋力游去,将溺水的明宣捞上了一块浮木板,然而风浪急促,几个浪头打来,本就分散的天一门弟子便直接被打散在了各处,等曲淳风把人救上来,黄花菜都凉了。
见临渊在原地一直不动,一条人鱼悄然游到了他身旁,声音焦急:少主,林伯已经救到了,我们快撤离吧。
临渊狠狠皱起了细长的眉头,却没立即离开,而是道:把那些穿白衣的人类一起带走!
语罢重新扎入水中,墨蓝色的鱼尾掀起一阵浪花。
曲淳风正准备去救另一名师弟,却见四周忽然浮现不少鲛人,救起天一门分散的众人游向了大海的东面,不由得愣住了,就在这时,临渊忽然游过来攥住了他的手腕,又气又恨的道:还不快走,等会儿风浪大的时候就走不脱了。
语罢不由分说,带着他飞速朝东面游去,身后数十艘船因为风浪打击纷纷相撞,挨个都沉了下去。
1...6364656667...14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