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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等人类进阶条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来风至
盛开直起身,振奋道:
可以对得上。
如果只是这样,其实还是算有点牵强,真正让我确定的是这个。
庄寒将手臂伸直,只见靠近腕骨的地方显现出一个娃娃的纹身,等盛开看清楚后她才道:
照片里是一个陶瓷娃娃。
盛开心中一动:
陶瓷?
陶瓷工艺传世已久,几乎贯穿整个人类历史。
它的用材是陶土和瓷土,说白了也就用质地不同的粘土焙烧而成的。
盛开恍然看了眼庄寒的浅褐色面具,道:
你的属性是土。
如果这个猜想成立,他们就可以轻松反推。
第一组的穆黎和邵子御,分别是冰雕和蜡烛,很明显是水和火的组合;闻人逍那一组,是花和沙漏,植物属木,沙属土;盛开的怀表是金属制品,聂铮的书则是与树木有关;而最后严思朝的注射器
庄寒:
严思朝的注射器里面有液体。
那就对了。
豁然开朗。
他们的分组并不是随机生成,而是由五行里面的各个属性分成的。
但是为什么只有他的怀表没有变成纹身?
盛开将手伸进衣服里,轻轻摩擦了几下怀表,说:
还有一个事。
庄寒抬眼示意他说。
这些物品,好像跟时间都有关系。
冰雕会融化,蜡烛会熄灭,只要足够的时间
不,也许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只需要很少的时间。
盛开和聂铮的,一个是计时怀表,一个是讲述时间的书籍,这个提示几乎是直接摆到他们面前的。
而舒荷的沙漏也是一个计时工具,反而闻人逍的花跟时间没有多大关系,硬要算的话,只能是时间会令花枯萎。
剩下的陶瓷娃娃和注射器,似乎就离时间这个概念更不沾边了。
时间在音乐声中缓缓流逝。
舞厅里的背景音变换了许多了首,最终换上了一首圆舞曲,敞亮的灯光也变得暧昧起来,三三两两的人各自在人群中寻找着舞伴,而这个舞会的主办人穆黎和邵子御,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盛开将最后一口酒喝完,随手将杯子放回了餐盘,然后站起了身。
庄寒问了句:
你去哪儿?
盛开酒量不太行,可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庄寒一不留神就让他就喝光了一瓶。
此时他整张脸上已经泛起了绯红的酒意,步伐虽然不稳,但好歹走的是直线。
听见庄寒的话后,盛开回过头粲然一笑:
采花。
闻人逍安安静静地坐在软椅上,沉静的目光并没有落到某个点,只是漫无目的地飘在许多虚影上。
身边的人来来回回,都是些陌生的面孔。
当然,每个人都很陌生。
在他的印象中,他是第一次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在那个自称天幕的声音宣读条例之后,他愈发觉得此处怪异得不像人间。
闻人逍碧色的瞳孔在人群中一扫而过,每个人接触到这股凉凉的视线后都会忍不住回避,他也乐得自在,去餐台取了杯香槟,一回头,就撞到了一个人。
两人同时捂住碰撞到的地方后退了一步。
闻人逍抬起头,就看见了那个曾经和他接过吻的陌生青年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仿佛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心事。
他眉心一跳,沉声道:
有事?
青年的声音有些沙哑,估计是刚喝了不少的酒,两人距离很近,闻人逍还闻到了来自他身上醉人的酒香。
青年说:
有。
圆舞曲换成了e大调夜曲,刚好远处的平行射灯有一束打在了盛开的脸上,更衬得他瞳孔黑沉,犹如不见底的深谭。
他微微弯着腰,朝闻人逍伸出了手:
这位英俊的男士,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钢琴曲缓缓流淌,每个音符仿佛都染上太阳的温度,显得温情又炙热。
闻人逍就这样望着盛开,不回应也不拒绝,直到钢琴声突然变得激昂起来,那连续不断的音符声一个不落的砸到两人的心上。
久久难平。
闻人逍就在这股突如其来却难以平复的心绪中搭上了盛开的手,温和笑道:
我的荣幸。
仿佛为了迎合两人的心情,一直平缓的乐曲进入到了一个新的坡度,两人在舞池中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转身,仿佛都篆刻在这首澎湃的乐曲中。
灯光追随着两人的舞步,如同那抹独一无二的月色。
闻人逍戴着面具的那一面,正好是花朵化成花纹的那一面,纹路若隐若现,隐藏在他碧色的瞳孔中,看不分明。
盛开轻轻挣脱开,一手就摸到了闻人逍的那只眼。
闻人逍下意识地往后一躲,可看到盛开的脸后,犹豫了一下,最终轻轻闭上了眼。
他听见盛开略带愉悦的声音说道:
你眼中的是什么花啊?
闻人逍说:
昙花。
他看不见盛开的表情,但能感觉到对方似乎很高兴,青年沉默了片刻,才温柔地笑了笑,说:
真好,我眼中也有一朵花。
闻人逍睁开眼,在盛开的瞳孔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他听见自己问:
什么花?
我的玫瑰。
盛开笑着,又重新抚摸上了闻人逍的脸,这张精致的脸被面具遮住实在有些碍眼,兴许是借着醉意,盛开按着面具的边缘,微微一使力下一秒,两人眼前突然一黑,耳边也传来一阵风声,像是来自海边,又像是来自记忆深处。
一阵世界颠倒的感觉过去之后,两人再次睁开眼,发现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而场景也几经变换,从舞厅变回了一间卧室。
盛开有些懵,从闻人逍身上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打量了一眼房间的布置,回头问道:
这是
你的房间?
刚才在黑暗中,那股妖风几乎要把盛开整个人从闻人逍身边撕扯开,还好闻人逍拉了他一把,不然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掉进海里喂鱼了。
闻人逍没有贸然回答,走了几步打开衣柜看了眼,才确定道:
我的。
我们为什么又回来了?
盛开皱着眉走到门口,发现无论这个门锁到底是开还是关,他都没有办法打开门出去。
难道是他试图揭开闻人逍面具的原因?
闻人逍却淡定地在床边坐了下来,说:
可能是审核开始了吧。
盛开结合刚才的场景想了想,可能审核的时候他们需要回到各自的房间,然而那时他正和闻人逍搂在一起,再者闻人逍也搭了把手,所以才闹了这么一出。
也不知道会不会对审核造成影响。
不过这些现在想也没用,盛开叹了口气,挨着闻人逍坐了下来,等待天幕颁布任务。
闻人逍坐的本来就是单人沙发,盛开故意强行挤了过去,沙发顿时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
闻人逍本来想走开,却被盛开一把抓住,耍赖似得说了声:
不许走。
男人皱眉看过去,正想开口,却被盛开抢了先:
你不问我是谁吗?
闻人逍:
你是谁。
我叫盛开,花朵盛开的那个盛开。
盛开笑了笑,将脸凑到了闻人逍的眼皮底下,说,来,叫我盛盛。
闻人逍垂下眼看他,沉默不语。
正值夜晚,他们刚回到房间,也没开灯,好在月色如银,能够让两人互相看见对方的神情。
逍哥。
仿佛醉意再次回笼,盛开贴着闻人逍的身体,醉眼朦胧。
他歪着头缱绻地叫了他的逍哥一声,绵绵情意与说不清道不尽的依恋便全在这一眼里头。
闻人逍被看得心头一热,尚不明白这份心悸从何而来,只好依旧沉默地垂着眼看他,月色透过落地窗,将闻人逍的睫毛画在了盛开的脸侧。
那面具遮住了盛开的半张脸,剩下的半张脸因为喝醉了酒也染上了许多绮丽的红。
盛开本就长得好看,?骨子里散发着一股慵懒劲,此时整个身子软踏踏地趴在闻人逍的身上,肌肤相触之间,犹如火苗燎原。
?逍哥,逍哥。
盛开喃喃地反复念叨他的名字,最后说,我爱你。
不知怎么的,闻人逍在这声剖白中捕捉到了一丝委屈。
他双手捧起盛开的脸,想要凑近些,看清这个小流氓的样子,哪知刚低下头,就被他噙住了嘴唇。
闻人逍本能地挣扎了一下他其实不太喜欢和别人近距离触碰,每个人对陌生人都有一个安全距离,闻人逍也不例外。
但眼前这个人,分明三番五次地踏进他自守的领地,可他动了动放在盛开肩上的手,到底是没舍得将他推开。
这一晃神,就被盛开撬开了唇齿,里里外外地舔舐了一遍。
闻人逍好不容易从间隙中找回自己的声音:

嘘。
盛开飞快的一眨眼,眼底波纹般漾开一层水光,几乎照亮了整间房,闻人逍便在这层旖旎的水光中再次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两人唇齿相依,久违地在这静谧黑暗的空间里,品到了点人间三月的春意。
酒意上头,接吻时盛开又好似忘了换气,半晌后忽觉整个人晕乎乎的,只好撒娇似得往闻人逍胸口一埋,再也不动了。
闻人逍等了半天,也没见盛开挪动一下,便以为他睡着了。
他先是轻轻拍了拍盛开的脸,然后犹豫了一会,才双手圈住,将盛开抱起来打算放到床上。
却突然听盛开出声道:
逍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甜吗?
甜。
甜文选手从不认输。
以及闻人真的是复姓啊哈哈哈要不然逍哥他爸不就跟他同辈份了。
第58章 幸运转盘(7)
闻人逍还维持着环抱盛开的姿势,闻言松开了手,起身坐到离盛开稍远些的床头,淡淡道:
什么故事?
盛开唇角一弯,转过头看向窗外。
有一个小男孩,从有意识起就生活在一个破旧的星球上,那个星球里飘浮着来自宇宙各地的废弃品,比如战后破损的战舰碎片,已经腐败的星际兽尸体,或者是文明程度更高一些的星球倾倒过来的宇宙垃圾。





高等人类进阶条例 分卷(43)
对于人类来说太过稀薄的大气表层,污染严重的水资源,凶残又巨大的宇宙生物,都是他生活在此每天都需要面对的东西。
他每天都在和死神赛跑,渐渐的就长成了一个凶性十足的人类
是的,尽管如此,他还是坚信自己只是被遗落在此的普通人类,无论他承不承认,他还是希望有一天他的同伴能够将他带离这里。
说到这里,盛开笑了一声,可是很久都没有人来。
一个人连自己的来历都不知道,就像植物找不到它的根,只能随着不知什么时候吹起的风飘零来去,落到哪里,哪里就算故里。
闻人逍目光闪烁,嘴唇动了动。
盛开摆了摆手,继续说道:
这个废弃星球像个深渊变的怪物,不仅吞噬着星球上的生物,还试图吞噬星球之外的能量。
某一天,男孩在被一只巨大的竹节虫追到精疲力竭之际,突然就有了另一个愿望。
闻人逍静静地听着,少顷忽觉那边没了声音,一转头就看见盛开正深深地望着他。
闻人逍眼神微动,回应道:
什么愿望?
盛开这才满意,继续说道:
很幼稚的一个愿望,他希望拥有一颗属于自己的星球,然后想在上面做什么就做什么。
比如把上面所有的竹节虫都绑成烤串,然后扔进真空的宇宙里。
闻人逍轻轻地笑了下。
盛开抬起头,眼神仿佛穿过重重雾气,看向了某个距离现在分外遥远的星河。
颠沛流离久了,总会生出一些奢侈甚至荒唐的愿望。
废弃星球上的一切都不属于他,都在排斥他,乃至于杀死他,所以当他在深水潭中捡到一枚玫瑰胸章时,就拥有了那个愿望。
那些记忆其实已经很遥远了,当盛开开口想要跟闻人逍讲一个故事时,最开始他并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
说天幕的阴谋?
说联邦的伪善?
还是将他们之间丢失过一次又一次的过去悉数回忆一遍?
盛开并不害怕闻人逍不记得他,因为一个人的记忆即便是消亡了,那些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仍然如同条件反射一样记录在每一块肌肉里。
所以他才想起这个故事。
盛开撑起身,走到了闻人逍身边:
男孩想,如果有一天有人帮他实现了这个愿望,他愿意把这个人当作自己的神。
青年的瞳孔乌黑暗沉,看久了就跟海底暗处的漩涡,将过路人吸引进来共沉沦。
闻人逍抬起头,看见月光下睫毛的阴影,忍不住轻轻触碰了下盛开的眉眼,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逍哥,你怎么不问我最后小男孩有没有实现他的愿望?
两人肌肤相接的地方迸发出一阵令人心颤的火热,而比这份火热更甚的是盛开的眼神。
闻人逍仿佛被热度灼伤了眼,但这一回,他没有挣脱。
说不清哪里来的熟悉感,闻人逍无比确定地认识到,眼前这个眉眼锋利如刀,神色却异常温柔的青年,也许曾经是他不舍割离的珍宝。
否则
为什么当我看着他的时候,独有满腔柔情?
闻人逍突然笑着回答:
因为我在你眼里已经看到了答案。
嗡的一声,盛开仿佛听见自己脑中有什么东西冲破桎梏倾泻而出,这个东西将他的思绪、他的理智、他的每一个感官都颠倒打乱然后重置一番。
他急切地想要找到某个发泄口,没头苍蝇似的原地打了个转,一扭头,就撞进了闻人逍不经意露出的温柔眼神里。
盛开眼神一变,几乎是凶狠地扑上前去。
猝不及防之下,闻人逍被这股力撞得一个趔趄,整个人往后仰倒在了床铺上,随后便觉得一片黑影覆了上来。
嘶盛开低头一口咬上了闻人逍的脖颈。
这一口没留力,但盛开到底是保留着理智的,头一偏就落在了右肩上,登时就烙下了一个牙印。
发泄完胸中升起的酸涩情意,盛开又开始心疼起来。
闻人逍安抚地在盛开脑后拍了拍,就感觉身上的人再次低下头,在伤口上轻轻一舔。
闻人逍握在盛开手臂上的手一紧。
逍哥,别紧张。
盛开胸腔中发出一阵阵沉闷的笑,你捏疼我了。
盛开仗着闻人逍失忆后还在茫然无措之时,一股脑地对他使着坏。
闻人逍身上有股温和的植物香气,很淡,但很好闻。
盛开正打算继续对闻人逍发展攻势,却觉得腰腹一紧,好像被一股力束缚住,而后天旋地转之后,后背便触碰到了软绵绵的床铺。
闻人逍用身体遮住了大半的月光,将他整个人拢在一片不见光的阴影之中。
盛开眯着眼看向他,逆光之下看不见闻人逍的表情,下一秒,带着植物香气的吻便落了下来。
这是闻人逍失忆后,他主动的第一个吻。
一瞬间盛开仿佛感觉到自己被闻人逍满腔的爱意包裹起来,四壁冒着滚烫的热气,蒸得他眼角泛红,几欲落泪。
片刻后,闻人逍稍微拉开了些距离,一下下地在盛开嘴角啄吻着,仿若安抚。
两人在黑暗里摸摸索索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只听见盛开发出一声难耐的抽气声,随后哑声道:
你想要了我的命吗,逍哥?
闻人逍轻笑了声,正打算开口,陡然间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咔哒响。
这声音很轻,若不是闻人逍五感敏锐,在此情此景是极其难察觉的。
盛开抬起头,发出了一声疑惑的气音。
有动静。
盛开眼神一凛,迅速爬了起来,环顾四周后没发现房间出现其他人或者东西,回头问道:
是什么声音?
闻人逍目光扫过盛开殷红的唇,淡然地将他被揉皱的衬衫领口抚平,说:
有点像时针走动的声音。
时针?
盛开一愣,随即快速地跳下床,只一眼,便看见挂在墙上的小转盘里赫然多了一根指针!
颜色分块没变,大小没变,独独凭空多了一根指针,而且这跟指针指的颜色是蓝色。
水?
属于水元素的目前只有穆黎的冰雕和严思朝的注射器,这个时候转盘指示水是什么用意?
然而下一秒,两人都清晰地听见了一声更为响亮的咔哒声,盛开反射性地将闻人逍护在身后,只见原本不算宽敞的房间顶,蓦然散发出一阵蓝光,将两人悉数罩了进去。
与此同时,四周的场景不断变换,书桌、床铺、衣柜通通都像褪了色的水墨画泛起白边,随之显现出的,则是一个昏暗的类似于地下室的空间。
密室。
空间四面都是斑驳的墙面,唯一的光线是从其中一面墙上的窗户落进来的,窗户很高,超过了闻人逍的身高,中间有三根十分粗的钢柱**墙面,由此来看,整个空间的光线就十分有限。
审核开始。
然而令盛开没想到的是,密室里还有两个人。
穆黎和邵子御。
他们的神情也很茫然,但也只是一瞬,邵子御便冷静了下来,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表情。
虽然很奇怪,但盛开还是尝试打了声招呼:
小穆。
穆黎维持着惶然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跟在邵子御的身后,仿佛压根没听见盛开的声音。
盛开和闻人逍对视了一眼。
后者沉思了片刻,几步来到墙边,伸出手想要触碰墙面,哪知那看起来很坚固的墙面在闻人逍的手掌下顿时化作了一段水波,朝着四面八方震颤而去。
而另一头,邵子御已经走到门口,重重地拍了拍门板。
陈旧的铁门发出一声咯吱的呻吟。
是全息投影。
盛开笃定道。
闻人逍也点点头:
我们不在这个密室里,只有他们两个在,我们只是
旁观者。
旁观者。
第一组进入转盘密室的是穆黎和邵子御,所以是他们率先作为游轮的主人举办舞会,也是他们率先进入审核。
可是这样前后分组有什么意义?
难道只是让他们这些运气稍微好一些的后来者观摩一场全息投影下的密室逃脱直播吗?
如果他们俩还记得卧室里家具摆放的位置,就可以寻着记忆坐下来。
因为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只是一个影子而已。
而真正需要用命破解密室的,是身处其中的穆黎和邵子御。
不知怎么,盛开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作者一脚将刹车踩到了底,不要打我,打我我就耍赖。
请大家跟着逍哥和开哥一起,稳坐家中观看直播,不要出门以免感染病毒。
第59章 幸运转盘(8)
这是一间全封闭的监狱。
大门是铁的,而且上了锁。
天花板上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灯泡,瓦数也不够,看起来线路大概也有些接触不良,灯光时不时会暗一下,然后再颤颤巍巍地亮起来。
狭小的窗在墙面的正中间,左边是一个上下铺,被褥乱七八糟地摊在上面,正对着窗户有一张简易的办公桌跟一把断了一条腿的椅子,另一边的最角落安着一个马桶与一个迷你的洗手台,污渍和血迹糊了整面墙。
恐怖片里的标配。
邵子御冷漠地看了眼,几步走到房间角落。
那墙面上正装着一个陈旧的电箱,他捣鼓了几下,又回到办公桌前,在抽屉里翻了一通,最后竟真让他找出了一个新的灯泡。
穆黎舔了舔干涸到起皮的嘴唇,一双鹿眼随着邵子御的动作转动,就见后者一脚蹬上了办公桌,把半死不活的坏灯泡拧了下来。
见穆黎还在傻站着,他便不耐烦地叮嘱道:
别愣着,帮我扶一下桌子。
穆黎如梦初醒,连忙两手稳稳地按住了桌面。
坏灯泡拧下来之后,屋内的光便彻底熄灭,邵子御眯着眼,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灯光艰难地把新灯泡换了上去。
他们在这要命的密室逃脱游戏里换灯泡。
这个念头一出,穆黎觉得有些滑稽,嘴角就忍不住泄露出一丝笑意。
这下灯光终于不再模仿闹鬼,邵子御拍了拍手,从桌面上跳了下来,一回头就看见穆黎在旁边傻笑。
邵子御:
这小子明明很聪明,就是性子软了点,但有时候总给人一种天真到愚蠢的感觉。
邵子御无奈地摇了摇头,坐上了那把只剩三条腿的椅子。
办公桌的抽屉不算大,邵子御直接将它抽了出来,然后将里面零零碎碎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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