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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大的娃重生了(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九皇叔
养大的娃重生了(GL)
作者:九皇叔

养大的娃重生了(GL)





养大的娃重生了(GL) 分卷(1)
养大的娃重生了
作者:九皇叔
文案
花楼出来的小姑娘身子柔软,胆小如鼠,最拿手的把戏就是能把腰对半折起。
长公主夜夜就看着她下腰、对半折起,然后哭得眼睛通红。
她抬手擦掉她的眼泪:你自己要做的,哭什么。
明姝累得眼泪往下掉,哭着抓着长公主的襟口:我、我不敢了。
长公主无动于衷,明姝跪在榻上哭得睡着了。
后来,人人都道长公主喜欢花楼里的小姑娘,纷纷选身子柔软、巴掌大的小脸、胆小如鼠送进公主府巴结公主。
明姝气得离家出走。
长公主抛开朝政去找人,最后在道观里找到要出家当尼姑的小姑娘。
她哄着哄着,小姑娘就将她拒之门外:我要出家。
长公主没有办法,耐心哄着:给你咬一口,跟我回家。
小姑娘气得打开门,昨夜你咬我好几口,一口不成。
长公主眉眼如画,继续打着诱骗的套路:今晚给你咬十口。
小姑娘这才乖乖跟她回家。
**
赵澜上辈子死在心爱人的手里,重生后变成被家里抛弃的明姝。
没成想刚睁开眼就遇到前任的母亲摄政长公主秦棠溪。
想到前世的遭遇,她果断将自己送给了长公主。
**
长公主秦棠溪病了,为她养大的小姑娘病的。
梦到她的小姑娘回来,拿她的身体来温暖自己。灼灼火焰下,4意的火光,勾勒出小姑娘最美好的。
这是一个被前任害死,重生后成了前任后妈的故事。
1、风光霁月(闷骚无比)冰清玉洁(腹黑阴冷)长公主vs乖巧可爱(骗天骗地)花魁。
2,养成文,年龄差12,双洁,女儿是别人家过继来的。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重生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棠溪、明殊┃配角:┃其它:禁欲系年上
一句话简介:给你咬给你咬。
立意:披荆斩棘,勇往直前。
第1章 明姝
上元佳节是最热闹的日子,长街小巷口里都是热闹的百姓,花灯挂满了整个巷子,小儿手提花灯唱着童歌。
昨日里刚下了一场雨,街面上低洼的地方还有些雨水,不小心走过去就会溅得一身雨水。
永平巷子里也挂满了璀璨的花灯,一路走进去犹如白昼,亮堂的灯火处的尽头就是令人醉生梦死的玉楼春。
整条巷子里都是青楼楚馆,唯独玉楼春的名声最大。
平儿提着灯一路往里走,冷得自己直打哆嗦,跟着她的侍卫也是好奇:姑娘您说殿下怎地来了这等地方?
巷子里多是醉鬼,口中絮絮叨叨说着不干净的话,油腻的举止令人作呕,平儿吓得不敢再看,握紧着灯笼快速往里面走着。
靠近玉楼春的时候就被一座楼宅吓到了,大红的灯笼悬挂而下,猩红的灯火让人眼前一亮,就好像是冰天雪地里见到炭火,恨不得跑进去暖上一会儿。
平儿谨慎,绕过正门,在快要走出永平巷的时候敲开了一间后门,门内的人立即引她往里走。
后院里也多是各色的花灯,两相一对比,平儿手里的灯笼就显得很普通。
穿过后院的时候就听到前面的笙箫声,走近廊下的时候,听到些许不堪入耳的声音,很快,那股子声音就像浪潮一般涌来。
听得人手脚发颤,心中发慌不说,脸皮子也跟着发烫,平儿口中念叨:殿下怎地跑来这里,这么乱也能待吗?
小丫头絮絮叨叨念了几句后,就进入前厅里,面前豁然见到光亮,犹如桃花源中的主人公一般乍见不一样的景色。
高台之上女子半披着衣襟折腰而舞,腰肢好似面团一样,柔美不说,还任人揉捏。平儿乍见这般景色后,当即就睁不开眼睛来,眨眼的功夫一女子拥着一男子从面前走过,男子的手就那么正大光明地置于她的胸上。
她看得就要吐了,实在待不下去的时候,却见自己的主子淡然坐在一侧看台上,笔直修长身影端坐着,静若秋华。
快速走上看台,旁边走来几名女子,冬日里穿着一袭单薄的纱衣,风尘女子与大家闺秀不同,肌肤袒露也不在乎,反而主动往她家主子身上靠近。
平儿恼了,当即就跑过去将人推开,霸道地叉腰怒视:可晓得廉耻?
红装艳丽的女子捂唇偷笑,来这里的人都是不知廉耻的。
平儿羞得小脸通红,她们也不在意,反而向她身后看去。
端坐肃然的客人唇红齿白,小巧的耳垂上多了些痕迹,那是女子才有的耳洞,她们对视一眼,立刻察觉出这是女子。
本朝女子可成亲,也是明帝当年娶了皇后,是以,从那以后女子与女子的感情就堂而皇之地摆上了明面。玉楼春是接待女客的,只是价钱更多。
比起粗糙的男子,她们更喜欢同样由水做成的温柔女子。
平儿一人抵不过三人,一下就被推开,眼睁睁地看着她们靠近着自己的主子,急得干跺脚。
客人身上透着股不可睥睨的气质,抬眼时,眸中乍然多了些凌厉,与生俱来的气质让人不敢对视。
她们脑海里只想起一词:霸道。
玉楼春里的客人多是霸道不讲理的,凭着几个臭钱就会拿着架势不饶人,强装出来的气势都是钱摆出来的,但是眼前人不同。那双阴沉的眸子与姣好的容颜极为不配,把玩着白瓷茶盏的双手更是让人挪不开眼,十指根根如玉,就像是精雕玉琢的白玉,毫无瑕疵。
就在这个时候,隔着一扇梨木屏风的客人掀了桌椅,顿时一阵尖叫声传来,三人都各自提了心,不自觉地抬脚去看。
玉楼春是城内最大的花楼,来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砸场子的人都会掂量着自己的分量。
尖叫声后就见到花香楼内的管事匆忙赶来,亲自捧了茶去招呼。
平儿探首去看,呀地一声缩回脑袋,悄悄地凑到自家主子耳畔:殿下,是荣昌侯的公子吴谙。
荣昌侯是小皇帝的外祖父,他家的公子自然是皇帝的舅舅。
众人屏住呼吸,就听到杯盏落地里噼里啪啦的声音,平儿口中的主子眉心轻蹙,而隔壁传来男子的声音:等什么等,今日不见明姝,玉楼春关门罢了。
玉楼春隔三差五就会送进倾城的女子,大多是被卖进来的。明姝便是其中一人,但此人不同,她是管事花了万两银子买进来的。
下了血本,管事就不想轻易见人,毕竟吴谙并非出手阔绰的公子哥儿。
不少人都知吴谙的身家背景,就算是有钱也不敢去买明姝来玩。
吴谙这么一闹,等同于要砸场子,管事急得不行,连忙哄着他:不满您说,明姝昨日才进来的,性子不大好,要不您等上几日,等我调.教好后再让您见见?
不用等,你们调.教后不稀罕
红衫女子在这个时候靠近了平儿,轻轻地将她推开,平儿炸毛了,伸开双臂就拦住她:我家主子不喜欢你。
不喜欢我怎地会来这个地方?红衫女子扫了一眼一侧的两人,她们立即会意地将平儿拉开。
双拳难敌四手,平儿气得小脸通红,眼见着那个女人贴近自己的主子。
秦棠溪漠视女子的讨好,冰冷的目光落在那扇屏风上,红衫女子被她冰冷的态度搅乱了心扉,再见到她深邃的眸子后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主动给她解惑:那是荣昌侯家的公子,不知何时这里就有个规矩,新来的姑娘都需给他看看。
看看的意思就不是看看那么简单了。
屏风压根不能掩盖声音,管事的讨好声清楚地传了过来:您再等等,要不明日再来,您想想,小丫头性子野,若是得罪了您就不好了。楼里姑娘多,也不缺她一人。
玩腻了,就缺她,给看还是不给看?
男子的声音醇厚中带着嚣张,皇帝的亲舅舅当真让人不敢轻易招惹。
管事费尽心思去劝说,又喊了貌美的姑娘过来说话逗乐,外人瞧得清楚,这些姑娘的相貌都是个顶个的,举手投足,风情万种。旁人见了,都不觉心生羡慕。
红衫女子在秦棠溪身侧坐下,素手执起酒盏,贴心地给她斟酒,口中就说道:小侯爷近来日日都过来,听说得了些赏赐,荣昌侯更是随了他去。
话音刚停,就听到一侧的男子酒后醉言:荣昌侯得了权势也好意思出来显摆,想当初信国公征战沙场,到头来竟错信了他,落得家破人亡
您啊还是多喝些酒,少说些话罢了。一旁伺候他的姑娘将酒壶的壶口对着他的嘴巴直接将酒灌了进去,这才堵住了那张险些惹祸的嘴巴。
而吴谙渐渐被管事哄得安静下来了,片刻后只见他踉踉跄跄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身侧并无人陪同。
红纱女子的目光紧紧跟了过去,直到那抹身影在走廊尽头消失,她这才回过神来,却见酒盏中的酒还是满的。
这位客人太过与众不同了,来花楼不喝酒就这么干坐着,还是头一次见到。光是她这副矜持的样子,比起花楼里的姑娘还要勾人。
弥珍开始后悔选上这位客人,早知这么没有风情就不过来了。
秦棠溪的目光也从徐徐落在高台上,灯火通明下,女子妖娆的舞姿将堂内的气氛点燃到高.潮,不少人都专注着衣衫半解的女子,早就将方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笙箫声将花楼内的靡靡之音掩盖了去,灯红酒绿下的人生4意快然,不少人酒醉搂着姑娘离开,
弥珍也坐不住了,可对方的长相太过惊艳,目光落在她袖口上繁复的云锦暗纹后开始猜测这位贵人的身份。
云锦并非是寻常人家能用起的,商人不敢用,寻常士族用不起,只是吴谙那样的身份才会用。
狠狠心,她主动攀上贵人的双臂,笑颜添上几分媚色,声音也是掐得柔媚若水:您可要去休息?
秦棠溪转过身子,就见到眼前莹白饱满的肌肤,不着痕迹地推开她,神色陡添两分不耐。
就这两分不耐,足以让弥珍不敢再靠近,咽了咽口中的唾沫,全身神经都崩得紧紧的。
平儿终于解决两个麻烦后小跑着过来,喘着粗气就将弥珍推走,走开走开,长得那么难看也配和我们殿、和我家主子说话。
话音刚落,里间陡然传来砰地一声巨响,秦棠溪漠然抬眸,走廊尽头跌跌撞撞地跑来一人。
身影跑得很快,就像是逃命一样,粉色的衣襟上染着红色的痕迹,跑不出几步就被人抓了回去。
楼梯在走廊中间,秦棠溪缓步向楼梯走去,弥珍不愿错过就紧步跟着。
刚到楼梯口就见那抹身影再度冲了过来,只不过脑门上多了一块血迹,弥珍不吃一惊:明姝
秦棠溪抬了眸子就见到吴谙跟在后面,窃笑的样子透露着油腻,她无端皱了眉,却见那抹染血的身影扑在她的脚下。
莹白纤细的小手抓着她的裙摆,那道血痕将眼睛染红,而吴谙伸手就要将人逮回去,小姑娘拼命地抱着她的腿:救我、救我、救我
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听得她顿住脚步,抬首眄视对面的人:吴谙。
吴谙猛地一颤,眼珠子几乎就要掉了出来,长、长公主、殿下
第2章 木箱游戏
秦棠溪是被人骗进玉楼春的,好友江知宜本是浪荡不安的性子,不想竟打起了她的注意。
吴谙是出了名的风流人物,人虽风流,但脑子格外地好使,比如一举扳倒对家信国公府,获得皇帝的赏识,得了户部侍郎的位置。
在玉楼春里更是横着走,没成想,今日就在阴沟里翻了船。
京兆府尹江知宜靠在栏杆上看了整出好戏后,慢吞吞地离开玉楼春,而楼里早就翻天覆地变样了。
弥珍几乎是震惊地凝视这位天神般的女子,只见她微微俯身将明姝搀扶起来,目光冷若冰山,一眼都不瞧吴谙,带着人就离开玉楼春。
吴谙衣衫不整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迫不及待地追赶着长公主的脚步,而管事这个时候迅速将明姝搀进屋里。
弥珍这个时候恍然大悟,咬咬牙跟上吴谙。
长公主府的马车早就停在楼外,秦棠溪径直登上马车,吴谙望而止步,也不敢回楼再行快乐的事情,打马回了荣昌侯府。
荣昌侯本搂着妾室快活,冷不丁地被人踹开房门,怒气冲冲地就要骂人,抬头却见儿子站在门口,满头的怒火硬生生地忍了下去,披衣走出了屋子。
吴谙脸色阴沉,今日我在玉楼春撞见了长公主。
长公主?荣昌侯愣了愣,她去玉楼春作甚?
我怎么知道吴谙咬牙,眸子里崩出一缕憎恨,信国公一事本就惹得她不快,这个时候儿子担心她以此事作要挟。
本朝虽然没有律例不准朝臣去花楼,但是秦棠溪就不是一个正常人,把持着朝政不归还政权,往日里行事甚是狠辣。若在这个时候因小失大,损失可就大了。
你怕什么,皇帝都已及笄了,再过不久就会亲政,谅她这个时候不敢轻举妄动,我可是皇帝外祖父。荣昌侯满不在乎道,夜里冷风灌进身体里冻得瑟瑟发抖,实在忍受不知就将儿子推开,自己转头进屋。
吴谙心中放不下,翌日朝后就找皇帝去商议。
****
街面上的花灯少了很多,永平巷子里的灯笼也拆了些,走进去的时候还是能感到那股热闹的气氛。
平儿再度跨进玉楼春的时候,嘴巴里嘀嘀咕咕:殿下这是怎么了,这里的人个个那么不正经,怎地就往这里跑。
而在后院的一间屋子里管事正在给明姝上药,口中劝说道:昨日救你的那位贵人又来了,你不想去伺候小侯爷,就去见见她。
铜镜里的女子额头上一块猩红的疤痕,巴掌大的小脸更是毫无血色,泛着纸白的唇角微微抿着,脑海里闪过的不是吴谙油腻的脸,而是长公主淡漠睥睨的眼神。
镇国长公主秦棠溪是本朝最显赫的女子,就连皇帝都要礼让三分。皇帝五岁登基,十年来都是长公主代为摄政,这样的女子风华与才情都是上天赐予的。
明姝忍着全身颤栗咬牙不肯说话,落在肮脏的地方,她就不再是清雅高贵的信国公府的嫡女。




养大的娃重生了(GL) 分卷(2)
管事劝说了几句,见她还是一副不识趣的样子,当即就冷了脸色说狠话:我买你花了万两银子,有的是办法让这些银子回来,你最好识趣些。昨夜的荣昌侯府的小侯爷可是出名的狠辣,我可提醒你,不听话的后果可是很多的。
明姝缓缓闭上眼睛,任由两行泪滑过眼角。
外间的秦棠溪照旧坐在自己昨日的位置上,隔壁的雅间却换了人,时不时传来嘤嘤的女子声,平儿听得脸红心跳,甚至捂住了耳朵。
躲在暗处盯了许久的弥珍在见到无人靠近她后,端着一盏酒徐徐走近。
秦棠溪的目光落在看高台上的女子身上,昨日是妖娆的舞姿,今日却是抚琴,琴声过于中规中矩,没有太多的灵力。
平儿见到有人走过来,老鹰护小鸡般挡着弥珍靠近:走开,长得那么丑,不配和我家主子喝酒。
平儿。秦棠溪轻声呵斥。
平儿挤眉弄眼地退了下去。
弥珍窃喜,摄于长公主的威严,到底没敢贴过去,照旧给她斟酒,盈盈笑说:殿下是喜欢这里了?
玉楼春的花魁隔三差五就会换,新人换旧人,美名在外。就连吴谙都会沉浸在这里,她相信,长公主也会喜欢。
秦棠溪远远地凝视高台上,琴声刺耳,难听得很。
弥珍说得嘴巴都快干了,却没有得来长公主一句回话,心中沮丧,长公主靠坐在椅子上,目光凝视着高台上的纱幔。
红色的纱幔此起彼伏,琴声陡然一转,她蓦地回首,抚琴的人换了。
高山流水的琴音,多了股空灵。
秦棠溪微微眯住眼睛,帘后的人影瞧不真切,比起方才的琴声不止高了多少。花楼楚馆里的琴多以讨好人为主,而这人的琴音造诣远胜寻常人。
但她听出了几分不同寻常熟悉感,好似那人就在帘后,她出声轻唤:平儿。
平儿努努嘴巴,从袖袋里掏了些银子出来,大步向高台走去。
弥珍听不出琴音的差别,好奇长公主怎地突然就赏了,细观她的容颜,波澜不惊,与方才无异。
不久后,平儿就回来了,俯在秦棠溪耳畔低语说了几句,秦棠溪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瞬息后又平展开来。
琴声一停,她便离开了。
管事玉娘亲自送了人出门,转头就乐滋滋地找上明姝。
弥珍半道上拦住她:玉娘可知方才抚琴的人是谁?
玉娘年过三十了,眉眼间还有几分当年的风情在,举手投足也是稳当了些,是明姝,方才那位贵人还给了银子。
又是明姝。弥珍默然叹息,玉娘喜得不行,早就知她不同寻常了,没成想琴也弹得这么好。
寻常穷苦人家把女儿卖进来,楼里都会请人教授琴棋书画,明姝却是不同,不仅会弹琴,还弹得这么好。
一时间,明姝成了玉楼春最吃香的人。
接连几日,秦棠溪都会来玉楼春坐上半个时辰,听完一曲就离开。
就连皇帝都听出些许风声,朝会后留了吴谙下来,朕听闻阿姐这几日都会去花楼听曲?
今上是位刚及笄的女子,在位十年,跟着秦棠溪学了不少治国之道,明黄色的裙裳穿在身上,多了女子的明媚。
吴谙就比皇帝大了六岁,明姝的事情耿耿在怀,闻言便回道:听说是这么回事,长公主行事古怪,臣也不明她的意思。
皇帝托腮思索须臾,阿姐听的曲是不是都来自一人?
吴谙记恨的就是这件事,昨日去玉楼春想见明姝,管事玉凉竟以秦棠溪的名义拒绝了。
好像是一人,是叫明姝。
皇帝又道:是何底细?
底细干净,是家中贫困,父母为给她弟弟娶妻就将人卖了,听说得了不少银子。
那也甚是寻常。皇帝旋即就放心了。
吴谙趁机又道:长公主是女子,又是皇室中的人,频繁流连烟花之地怕是会引人胡言。
本朝无律法约束,朕也耐她不得。皇帝没有办法,若是亲政也就是罢了,偏偏斩杀了她的臂膀信国公也没有使她乱了方寸。
吴谙小步上前,低声说话:臣有一计。
皇帝眼光湛亮:快、快说来朕听听。
****
二月初这日下了大雨,玉楼春的客人没有因此而减少,反而扎堆般挤在厅堂内。
明姝换了华服,杏黄色的裙裳上以丝线绣制了大朵大朵的牡丹花,玉娘叹息道:若是官宦人家,定将这普通的丝线换作金丝,必然大放光彩。
明姝低头看了自己身上的裙裳,金丝?
她也曾用过,前世作为信国公独女赵澜的时候,何曾是金丝,就算是雀羽也是常用。
玉娘瞧着铜镜里美若神女的明姝眼中放了光彩,朝着婢女扬了扬下颚,亲自给明姝描眉上妆,笑吟吟告诉她:女为悦己者容,只要你听话,我保管你衣食无缺。
明姝听得麻木了,这具身体的父母将女儿以万两银子卖了,回去置办田地添置屋舍,骨肉亲情竟比不上身外之物。
婢女这时端了热汤过来,玉娘接过来递给明姝:喝碗汤热热身子。
明姝半日里没有喝水,上了台不知何时才回来,没有迟疑地接过喝了下去。
热汤入腹,整个人都暖和不少,僵硬的四肢也变得灵活了些,她朝玉娘行礼就往高台走去。
玉娘在心里默默数了三,就见明姝的身体倒了下来,她忙让人准备木箱。
迷晕的明姝被装进了木箱,辗转抬上了马车。
****
淅淅沥沥的雨从屋檐上落了下来,平儿捧着参茶进屋,却见郡主秦见晗走进屋。
秦棠溪有位好友,多年前惨死,留下一女,被她接回府里以郡主的爵位待之。
秦见晗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朝着案后的人行礼,姨母,陛下令人送了礼来。
秦棠溪抬了抬眼眸,什么礼?
不知,儿只见一只半人高的木箱送入府里,可要搬来?秦见晗摇首不知。
秦棠溪望着案牍上的奏疏后,许久未曾开言。
第3章 胡闹
皇帝是嫡出,本朝立储以嫡为先,因此,庶出的秦棠溪就落了下风。
皇帝隔三差五就会送些有趣的东西过来,公主府里的人都习以为常,像今日的木箱也曾有过。
秦见晗耐不住性子,见到木箱上的封条后略微好奇,又见姨母未曾动容就主动替皇帝说话:陛下年岁小,性子活泼,这个时候还想着姨母您,对您还是有心的,外间那些传言多是故意离间您与陛下的感情。
秦棠溪淡漠,手中不停地翻阅奏疏,目光落在手畔的砚台的澜字上,脑海里流出赵澜娇俏的明媚容颜,心口忽而涌起一股难受。
秦见晗再度劝说:姨母,儿替您打开看看了?
屋内通明的烛火下涌动着几分寂然,秦棠溪修长白净的指尖摸着砚台上的澜字,她陡然问道:澜儿近日如何了?
木箱旁的秦见晗身子猛地一颤,伸出的双手就像碰到烙铁般收了回来,装出寻常的笑色:她很好,前几日还写信来了,姨母放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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