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每天都想被逐出师门(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日暮为安
殷离舟听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么重要的东西,毕安阁定是会严加看管,凌殳怎么会弄丢?
单明修闻言,眉头亦是轻皱,之前凌家突然出事,凌殳算是临危受命,将毕安阁重新撑起。那时一片兵荒马乱,没有顾得上,这几年凌家渐稳,一切也算是回到了正途,他这才打算受封,正式接受阁主之位。没想到刚将家主印请出,第二日便丢了。
殷离舟越听越觉得玄幻,第二日?怎么听起来像是蓄谋已久,有备而来。
是。单明修点了点头,而且他受封大典的日期已经定下,各派应该都收到了邀请,到时候拿不出家主印,毕安阁怕是要危机再起。
殷离舟轻啧一声,难怪他这么着急。
一想到凌殳也是前几天刚到,殷离舟继续问道:那他为何要来洹樾城?可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倒也不是。单明修摇了摇头,看向他,犹豫片刻,这才继续道:那日关你的地牢,是毕安阁设在洹樾的辖府。
我知道。殷离舟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然后便听他继续说道:那夜你在地牢中,可曾闻到血腥气?
殷离舟回忆了片刻,点了点头,还挺浓郁,但那是地牢,有血应该并不稀奇。
是不稀奇,但单明修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微收紧。
洹樾城百年前曾遭魔族袭击,若非差点被魔族攻破。自那以后,毕安阁对这儿便格外重视,驻守在这儿的皆是金丹及以上的修士。百年来,这里都没有再出现过什么纷乱,即使偷鸡摸狗的事儿也不多,因此那地牢其实并没有怎么用过。
殷离舟听他的话,明白了什么,只觉得后背涌出一股凉意。
那地牢中的血腥气?殷离舟问。
是那些修士的。单明修说着,声音似乎也带上了几分凉意,前些日子,洹樾城辖府中的修士一夜之间,皆被屠尽。
魔尊他每天都想被逐出师门(重生) 分卷(17)
第25章 (倒v开始)无聊
凌殳大步走进屋内,侍女捧着早已备好的热茶刚走上前,便听他一声怒喝,滚出去!
侍女吓了一跳,手中的茶盏微颤,然而依旧被她捧得稳当。
正准备退出去,手中的天青色茶盏却突然被人接过,她抬起头,是阁主身边的阙官不渝。
早在侍女到凌殳身边伺候时,他就已经在了。
永远一身黑衣,跟在凌殳身后,不引人注意,却又让人难以忽视他的存在。就像一柄沉默的剑,而阁主便是他的鞘。
侍女还是第一次与他离得这般近,但因他身上凌人的气势,也不敢抬头将他看清。
只有将手中的茶盏递过去时才匆匆瞥了一眼,看到了他极白的面色和眼角下一颗黑色的泪痣。
还没来得及细看,便对上了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狭长的凤目,蕴着两颗黑得纯粹的眸子,像凝霜的墨,不带一丝感情。
侍女只觉得心中一紧,忙低下头匆匆退了下去。
大门开阖间,屋内的侍从全部退下。
只有不渝依旧留在屋内,走过去将手中的茶递给他。
凌殳抬手接过,喝了一口,是他最喜欢的雨前龙井,火这才消了几分。
一杯热茶喝尽,凌殳将茶盏放下,这才抬头看向面前的不渝,问道:那晚你去追踪的贼人可有消息?
不渝垂眸,摇了摇头,逃了。
啧。凌殳一听,神色烦躁起来,能在你手下逃走,那人的修为倒是了不得。
确实不弱。
凌殳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顿了顿,这才继续问道:你觉得那人和前几日屠尽辖府众修士的人有关吗?
不渝沉默片刻,回道:属下认为,应是无关。
凌殳闻言挑眉,说来听听。
辖府修士上百人,皆在一夜之间死于非命,金丹尽被取走,尸体藏于地牢。虽有血迹,但并不多,应是取金丹时留下,也并无什么打斗的痕迹。这便意味着,他们被杀时,似乎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而且
不渝说着,眉头微微皱起,我们是收到辖府求助的信号才知道这里出了事。但我们到达时,辖府紧闭,城中百姓并无人发觉里面出了事情。这说明当晚他们所面对的敌人并不多,不足以闹出太大的动静。亦或是甚至可能只有一个,那人修为足够强大,将他们困于辖府,屠戮殆尽。而昨晚那贼人的修为,远达不到这样的水平。
凌殳也因他的话而变了脸色,若那晚屠辖府的只有一人,那人该是怎样的修为境界。
凌殳面上突然闪过一丝痛苦,闭上了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不渝见状,极为自然地走到他身后,替他揉了起来。
凌殳的神色这才放松了一些。
会是魔族吗?
许久之后,凌殳突然开口道。
不渝面色淡淡,问道:为何这样说?
凌殳冷笑一声,除了魔族,谁还会挖人金丹,一群恶
不知想到了什么,凌殳有些烦躁止住了声,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
算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家主印,继任大典将近,到时候若拿不出啧,最近真是多事之秋,且无论哪件事都没有一点头绪。
总会解决的。不渝安慰道。
凌殳斜靠在椅子上,目光向外看去,本以为将单明修叫来会好些,但看他这样,是不打算帮忙了。也是,我怎么忘了,这洹樾城是岚英散人殒命之地,他怕是一刻都不想在这儿待下去。
单掌门会帮忙的。不渝垂眸,不紧不慢道。
凌殳将头靠在椅背上,抬眼看向他,你这么确定?
是。不渝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单掌门,有大义。
你不帮他?
不帮。
殷离舟坐在床边,晃荡着两条腿,笑望着正在收拾东西的单明修。
本以为单明修只是说说而已,毕竟就算先不提毕安阁的家主印,辖府一夜屠尽上百修士的元凶也没查清。
这两件事明显已不仅仅是凌家的私事,无论哪件单拎出来都威胁着修真界的安危。
单明修这种以天下为己任的人又怎么会真的不管。
但没想到,单明修竟真的开始收拾起了行李。
殷离舟起身来到桌边,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没想到单掌门真的会坐视不理,佩服。
单明修只是低头整理着包裹,没有回他。
既然单明修已经做好了决定,殷离舟也没什么可阻拦的。待他收拾好之后,只好跟着他回却隐山。
似乎知道这次单明修绝不会再大意,因此殷离舟这一路倒是颇为安静。
单明修御剑,他便乖乖地窝在他的大氅里,话也不说一句。
然而这次殷离舟没闹腾,单明修反而走得不疾不徐。
白日只飞上半天,便带他去寻客栈休息。
因此虽然已经走了三天,但其实并没有赶几里路,他们现在距离洹樾城,不过几十里地。
殷离舟看在眼里,趁着吃饭时忍不住问他,你既放心不下,又何必非要走?总不会是担心不赶快把我带回却隐山关起来,我又跑了吧。
说着,有些忧伤地抬起手腕,上面赫然挂着一个新的追踪铃。
殷离舟的眼中带了几分戏谑,你难道还会给我第二次灌醉你的机会?
单明修摇了摇头,目光落在窗外,里面涌动着别样的情绪。
殷离舟见问不出什么,只好放弃,低头专心吃起了自己面前的古董羹来。
吃完后,殷离舟见他也不打算再赶路,便和单明修商量,想出去走走。
这几日的雪未曾断过,外面早已堆了厚厚的一层,踩着雪走路,倒也别有一番风情。
单明修自然应允,只不过不放心他一人,跟在他身后,随他一起出去。
这家客栈位于山脚下,向里走便是一片树林。
此时已是深冬,树叶早已脱落,只剩下的稀疏的枝叶朝天而立,所幸有积雪覆盖,倒也显出几分虚假的茂密。
靴子踩在积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殷离舟走得开心。
见单明修一直悄无声息地跟在他身后,玩心大起,突然弯腰从地上揉起一团雪,向身后砸了过去。
单明修明显看到了,却没有避,任由雪团狠狠砸在他的衣服上,留下淡淡的痕迹。
殷离舟看着他一脸淡漠的表情,突然就想到了曾经。
有一段时间,他与凌殳的关系还算可以。
那时他们都爱玩,一到冬天就将大家聚集起来打雪仗,但单明修从来不和他们一起。
殷离舟那会儿黏他,扯着他的袖子求他。
但单明修只是坐在桌前继续看书,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喻哥哥,为什么呀?殷离舟问他。
单明修转头,看向门外奔跑笑闹的凌殳他们,淡淡地回了句,无聊。
殷离舟听得心中一凉,攥着他袖子的手指下意识收紧,面上却装出一副不在意,确实,那我也不玩了。
殷离舟正想得入神,胳膊上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痛意。
他低头,只见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残留着一点雪迹。
殷离舟抬起头,便见单明修站在不远处望着他。难得有些局促地举起手,里面握着一个刚捏好的雪球,问他,要不要来一局?
殷离舟愣了片刻,冲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来,然后抬手将袖子上的那点雪拍去,回道:不了,无聊。
说完,也不看单明修的表情,越过他,大步向客栈走去。
冬日的天暗得格外早。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黑了一片,连路都有些看不清。
殷离舟走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到客栈,这才发现,刚刚不知不觉竟然走了那么远。
脚踩在积雪上,依旧是嘎吱嘎吱的声音。
只不过与白日不同,平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息。
好在身后还有一道脚步声,始终不远不近。
一阵冷风出来,殷离舟打了个哆嗦,抬起头向远处望去,想看看与客栈还有多远的距离。
然而却见不远处似乎有一道黑影在飘来飘去。
殷离舟有些疑惑地走近。
虽然天光暗淡,但还是足够他看清,那似乎是一具尸体。
第26章 四凶
这是你们毕安阁的弟子没错吧?殷离舟对着一旁面色凝重的凌殳问道。
殷离舟昨晚一见到这具尸体,便认出了他身上所穿的毕安阁的弟子服。
与单明修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传信告知凌殳。
凌殳倒颇为重视,一大早便带人赶了过来,然后在这具尸体面前站了许久。
殷离舟见他半天都没说话,只好自己开口问他。
凌殳这才转过头。
然后便见他眼底一片青黑,盛满了疲倦,显然这几日劳累得不轻。
是。凌殳说着,拳头紧握,语气中是压抑不住的怒火,不仅如此,他还是我从荆淮带来的本家弟子,也是明汝长老的首徒。天姿甚高,修为也不低,竟被掳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剜了金丹,还倒挂羞辱,实在是欺人太甚!
殷离舟本来斜倚在一旁的树上,闻言也站直了身子,神色有些凝重,最近你们可曾与什么人结仇?
没有。凌殳说完,转身看向单明修,我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虽然现在死的都是我毕安阁的人,但也不一定就是针对我们,他的目标是整个修真界也说不定,只不过先挑我毕安阁下手罢了。
单明修沉吟片刻,点头道:有道理。
凌殳见他有所松动,上前一步,继续道:单明修,之前的情况我已向你说明,那人修为深不可测,今日他能如入无人之境,取我本家弟子的性命,来日呢?若不尽早抓住他,谁知道下一个目标会是谁?万一
凌殳说着,目光落在了殷离舟的身上。
下一秒,果然见单明修变了脸色。
你能保证你一定护得好他?凌殳继续说着,语气中甚至带了几分咄咄逼人。
单明修没有立刻回答。
一时间,周围一片安静,似乎也风雪也一并停下,等待着他的抉择。
单明修抬眸,看向不远处的尸体。
依旧被倒挂在树枝上,腹部被凿开了一个洞,月白色的弟子服被血浸染,软塌塌地贴在他身上。面色因失血而变得格外苍白,双目圆睁,里面盛满了惊恐。
单明修移开目光,修长的手指不自觉收紧,语气冷肃,需要我怎么帮你?
我们目前所知道的,一是当晚屠辖府的人不会过多,甚至可能是一个;二是他们杀人的目的似乎只是为了金丹;三是他们的目标不一定只是毕安阁,除此之外,还有吗?殷离舟问。
没了。凌殳说完,有些欲言又止。
殷离舟看向他,道:有话不妨直说。
凌殳轻咳了一声,避开单明修的目光,干巴巴道:挖人金丹这种事儿,我只听魔族干过,这次说不定也是他们干的。当然,我也不是说所有魔族都是这样,部分,部分。
殷离舟挑眉,眼中带了几分戏谑。
凌殳以前对魔族可谓讨厌得很,张口闭口这群恶心人的腌臜货,现在竟还知道不一棒子打死,倒是难得。
其实殷离舟觉得这话说得倒也没错,只是不知为何,凌殳的话音一落,屋内的气氛还是凝固了片刻。
最后还是单明修先打破了沉默,若是魔族,能有这般修为的怕也只有魔尊屠寂和他手下的四凶了。
四凶?殷离舟语气中带了几分惊讶。
是。单明修点了点头,却没解释。
凶殷离舟自然是知道的,在魔域,除魔尊外,能排得上号的还有凶厉煞。
凶乃死时怨念极深者所化,以魂魄虚体入地府,焚冥火,历七劫而魂灵不灭者,可重返人间,乃为凶。
这世间终归怯懦者多,再深的怨念到冥火前,道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也就散了,之后便喝孟婆汤,入轮回,忘却这一世的因果。
除非是真的怨念深重到无论如何也无法化解,否则很少有人愿意去历这一遍。
因此到殷离舟任魔尊时,手下的凶也不过三个。
没想到,短短一百年间,竟又出了一个。
也不知那八厉十二煞有没有变化,待他寻到机会好好打听打听。
殷离舟正想得出神,却听单明修继续说:我们现在还未有证据证明是魔族所为,不必操之过急。
凌殳挑眉,眼中带了些意外。
他还记得单明修对于魔族的态度更甚于凌殳,见之便杀,绝不手软。
今日怎么一个个,都突然变得奇奇怪怪的。
单明修仿佛没看见他眼中的疑惑,继续道:我已传书给各派掌门,询问最近是否有失踪的弟子。想必再过不久便会有回复。在此期间,洹樾最好先封城,然后将众人聚集在一处。
好。凌殳立刻回道。
说完,却没离开,而是看向单明修,眼中带着欲言又止。
你们要随我们一起回洹樾城吗?
单明修闻言,沉默了下来。
殷离舟这才发觉,单明修似乎对洹樾城很是排斥。
他向凌殳投去询问的目光,然而却没得到回应。
于是撇了撇嘴,等着单明修的回答。
最终,他听单明修回道:好。
回到洹樾城,殷离舟第一件事便是去吃那家的羊肉汤饼。
老板娘还记得他,热情地招呼他坐,小哥,是你呀,快来快来,饼子是刚出炉的。
殷离舟笑眯眯地坐下,道:两碗汤,四个饼。
好嘞。老板娘立刻应了,给他盛了满满的两碗汤,又多送了一个饼。
魔尊他每天都想被逐出师门(重生) 分卷(18)
谢谢老板娘。殷离舟道。
客气啥,咱们也算熟人了。
老板娘本来想坐下来聊会儿,但这会儿人多,只好先招呼客人。
殷离舟便专心吃起饭来。
眼见自己的一个饼都快吃完,对面的单明修却连筷子都没拿,殷离舟不解地问道:怎么不吃?突然对羊肉忌口了?
单明修神色淡淡,回道:不饿。
行吧。殷离舟低头喝了口汤,你不喝算了,我一会儿带走晚上吃,浪费。
单明修没再回他,噤了声。
殷离舟也懒得理他,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正吃着,却听旁边的摊位上突然传来一个小孩儿的声音。
娘,我想要这个面具。
哪个?
金色的那个。
小公子有眼光,这可是岚英散人的黄金面,戴上之后英武神勇,法力无边。
谁是岚英散人?小孩儿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茫然。
年轻的妇人让摊主将那个面具拿下,俯身戴在小孩儿的脸上,温柔地说道:是咱们洹樾城的守护神。
说完,起身掏出荷包,对着摊主道:老板,这个面具我们买了。
好,好,小公子这般聪慧伶俐,将来也定会成为一个大英雄。
借您吉言。妇人笑了笑,牵着小孩儿的手向远处走去。
殷离舟抬起头来,总觉得岚英散人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好一会儿才终于想起。
那不是他在却隐山看过的话本里的人物。
她和老掌门以及老老掌门还有一段错综复杂的感情纠葛。
因为话本里有扶黎,殷离舟实在难以想象扶黎与别人谈情说爱的模样,因此有关的话本并没怎么看。
没想到岚英散人竟还与洹樾城有关系。
正准备问问单明修,却见他突然站起身来说道:我有事找凌殳。
说完,也不待他回答,便大步离开了这里。
第27章 跟班
待殷离舟吃完饭回到天玥楼,天色已暗。
但北街的楼房皆亮了灯,一片灯火通明。街道两侧守着面容严肃的毕安阁弟子,偶尔有几个行人经过,也是步履匆匆。
连下了几日的雪终于停了片刻,因为化雪,天气骤冷。
殷离舟一刻也不愿在外面多呆,大步进了天玥楼。
一楼坐了许多人,却不见单明修和凌殳他们的身影。
殷离舟上了二楼,依旧没找到单明修,手中的汤还没放下,便去敲了凌殳的门。
进。很快里面便传出凌殳不耐烦的声音。
怎么,打扰你好事儿了?殷离舟推门,笑着说道。
然后便见凌殳坐在桌前,面前摆着饭菜,手旁还放了一壶酒。
而他那个形影不离的侍卫正站在他的身后。
喝闷酒呢,正好我帮你添个汤。殷离舟说着,将手中的食盒放下,把里面还冒着热气的羊汤端了出来。
凌殳见状,白眼简直快翻出天际,将杯中的酒喝尽,这才缓缓开口道:你这个人
殷离舟:嗯?
真的很煞风景。
殷离舟:
殷离舟闻言,沉默片刻,想出了个不煞风景的问题,还在为你的家主印发愁?
凌殳拿起旁边的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看也没看他一眼,关你什么事儿?
殷离舟也不恼,只是轻叹了一口气,可惜了,我本来还想了个办法帮你,现在看来,倒是我自作多情。
凌殳这才看了他一眼,语气将信将疑,什么办法?
殷离舟将面前的酒杯推到他面前,道:把这杯酒喝了我就告诉你。
凌殳瞥了他一眼,拿起酒杯,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威胁,你说得最好有用。
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殷离舟见状,也十分痛快地说道:不就是一个家主印,你趁受封大典开始之前再造一个不就行了。
凌殳听完,全靠身边的不渝拦着,才没把手中的酒杯朝殷离舟砸过去。
你出的什么破主意,你当众长老跟你一样都是傻的吗?就算我能照着模子做一个,那里面世代掌门所留下的灵力我又怎么弄进去?
灵力嘛,找单明修借一点。或者就说家主印坏了,解不了封。再不成就说你和你祖宗的灵力相斥,难道你们凌家就没出现过没办法吸收灵力的家主?
凌殳闻言,冷笑一声,出现过。
那不就得了。
然后就见凌殳变了脸色,那是上上一代,有心术不正的人杀了我大伯的独子,易容顶替多年,最终在受封大典上因不能吸收灵力而被识破,所以这阁主之位才由我父亲来继承。
殷离舟听得啧啧称叹,你们这家主印倒着实了得,还能辨别是不是真货。
凌殳冷哼一声,那是自然,毕竟是我们毕安阁的东西。
两杯酒下肚,气氛和缓了许多。
凌殳一个人喝着也无聊,干脆拉着单明修一起喝了起来。
凌殳的酒量比单明修好不到哪去。
平日也不怎么沾酒,最近焦头烂额,更是喝都不敢喝。
今日有单明修坐镇,他才终于能放松片刻。
两人说着喝着,待到深夜,都有点多。
不行了,我喝不了了。凌殳先认输道。
殷离舟闻言,放下酒杯,抬头向他看去。
凌殳喝完酒的模样倒比平时顺眼许多。
双眼迷离,脸颊飞红。平日里那生人勿近的气势也软了下去。就像一只刺猬,突然收敛了它的刺。
困了。凌殳说着,身体软了下去,趴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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