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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他爹竟是我自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裴川野
平城太守府。
齐墨还没弄清徐毅什么意思,就见徐毅朝沈怀璧做了个口型:将军,我们进去当强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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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太守府【1】
沈怀璧沉默了两秒, 最终同意了徐毅这个大逆不道的想法。
原因无他,实在是现在情况太过紧急,城外城内的压力都巨大, 况且如果他们不掌握平城的控制权, 华容的势力究竟渗透了多少,他们是不知道的。
齐墨问:砸门吗?还是翻|墙?
徐毅把马拴在了一边, 也抬起脸,等着他的吩咐。
沈怀璧:说是强盗行径,跟我们又不是真正的强盗,为何要做这种事?十一, 你去敲门,就说江北沈怀璧来访,不要对他说你和徐毅的事儿,听见没?
齐墨愣了愣, 心里一热。
这是沈怀璧怕他和徐都统遭遇险境,才刻意把他的身份保留下来。
这样的话就算有什么不测, 只有沈怀璧一个人会深陷于险境了。
徐毅也意识到了什么, 开口道:将军?
我早就说过了, 他的目标是我。沈怀璧淡淡解释道:且不说真没什么事儿,就是出了什么状况, 后果也应当由我一个人来承担, 让你们一起连坐, 这算什么事儿。
不过, 沈怀璧的安排的确很合理。
做事留一线的道理,他们都很清楚。如果在游戏的开始,就把自己的底牌给暴露出来,那么对方就会步步经营, 直扼咽喉,让他们再没有喘息的机会。
索性齐墨的身份也只是个虚的,隐了也没事。可徐毅不一样,他是江北都统,手握一半的兵权,若把他挟持住了,那么江北多半也要沦落了。
齐墨转过来,目光撞进了沈怀璧那双淡漠的眼睛。
外人看来这双眼睛无悲无喜,不像是人,倒像是天上的神明。
可齐墨却知道,这双眼睛只有在面对他的时候,里面流淌的是怎样温和的情愫。
浅淡却温情,像是冰山下缓缓蜿蜒而动的血脉。
令人心动不已。
十一,你去吧。沈怀璧勾起唇角,浅淡的笑在唇瓣绽开,像是早来的春风。
徐毅看不得他们磨磨叽叽,皱着眉头抢先上去,用力拍了拍门板儿。
齐墨和沈怀璧并肩站在门口的台阶下,看着那道门缝缓缓打开。
从里面探出了半个身子,那是一个小杂役:你们三位是何人?来找咱们太守,有什么事?
徐毅刚想要抢着答话,却又被沈怀璧按住:我是江北沈怀璧,路过平城,便来太守府歇歇脚,可否为我通传一二?
小杂役看他容貌俊秀,人也礼貌克制,心下的好感也都多了几分,便带了几份殷勤的回答:请稍等,我去禀告咱们太守。不过咱们太守近来多病,不知能否见客。
沈怀璧轻轻点头:劳烦了。
那扇红色的门又缓缓合上,留下他们三人站在门口。
你们说,这太守大人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等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是不是有点古怪?
徐毅接了齐墨的话:可不是?就像刻意等着咱们将军上门儿,又把我们晾在外面似的。他要干嘛啊?我
他话还没说完,那个小杂役又把门推开,露出半边身子:抱歉,各位爷,咱们太守今日身体有恙,不便见客,请择日而来。
徐毅拧着眉,目送着他又关上了门。
齐墨猜测他现在正在想是放火烧了这太守府呢,还是直接闯进去太守府。
最后还是沈怀璧发话了:只能翻|墙进去了十一,你先去后门看看,哪里人多?
第50章 太守府【2】
齐墨向来是很听沈怀璧的话的, 此时被他一说,便走了上前,双手撑起那并不高的围墙, 双腿轻轻一蹬墙面, 整个人便灵巧地翻了过去。
沈怀璧哎了一声,还没开口呢, 就见他整个人都翻进去了,话到嘴边了,却终究没说出来,问了一句: 十一?
良久, 才从围墙里面传来一声低低的应答:师哥,里面只有两个人,都被我打昏了还有,这太守府好像真的不太对劲。
沈怀璧蹙了蹙眉, 顺着他的话走到那扇围墙边,刚要学着齐墨的样子翻|墙过去, 就被里面的人开口制止:师哥!你先别翻!
沈怀璧一顿, 还以为是里面出了什么状况, 声线都带了些急促:怎么了
齐墨在围墙里面翻翻找找,这才摸出了几个木质的板凳, 一起丢了出去:都统大人, 麻烦把椅子垫一垫, 让将军踩着椅子过来, 不要乱跳。
沈怀璧一时有些无语,只好斜斜的倚在墙边,看他接下来该干嘛。
被点名的徐毅应声,顺从地把它接过来, 那几个看起来不是很结实的椅子垫了又垫,最终搭成了个简易的小木梯。
做完这一切,徐毅才说道:将军,请吧。
你们俩干什么呢?难不成你把这当成家了,还得修个□□给别人带走?真是脑袋进到鱼塘里去了,整个脑子都叫鱼给吃了去!
沈怀璧骂是骂,却还是没有抵抗那架被徐毅和齐墨齐心协力创造出来的□□,稳稳的踏了上去,嘴还不停下:我既不是高龄老人,又不是五岁孩童,要这劳什子玩意儿做什么?





孩子他爹竟是我自己 分卷(37)
齐墨在围墙的另一边,声音传过来的时候有些沉闷:将军,你现在身体不好,就应该小心妥贴些,这才是上策。
他握住沈怀璧伸出来的手,把对方从围墙外面拖了一拖,顺势翻过了围墙。
大山里都是些阴雨天气,墙面有些滑,失足踩滑也难免很正常。
沈怀璧一脚踏空,整个身子都往地面歪斜下去,冷不防一只手箍住他的腰,牢牢的把他安全送至地面。
我说了吧,就算将军您不是五岁孩童,也不是高龄老人,也要小心些,对不对?
低沉悦耳的声音响在后侧,像极了那一晚夜深人静时他们俩的窃窃私语。
沈怀璧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根突然红了,把齐墨搭在他身上的手挣开,借着去看徐毅有没有过来的空子,遮挡住自己红透发热的耳根。
齐墨见他背过身去,一时没出声。他心下知道沈将军脸皮薄,这会儿肯定耳根都红了。
按照沈将军的性子,又哪里可以让他看见这幅模样?
齐墨暗自失笑,目光浅浅的掠过沈怀璧有些潮红的耳根,刻意去忽略它,开口对刚刚翻过来的徐毅道:都统大人,不如你我兵分两路,去看看这院子里还有什么古怪。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就感觉这儿没什么人气,而且我们翻进来的地方正好是拴马的马厩,按照平常都会有专门养马的马倌在这里看守。而我进来的时候,这里却只有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扫洒侍女,你觉得呢?
徐毅点头,他自然是对齐墨的分析没什么异议的。他自小在东大营操持着练兵,对于诗书礼节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向来是敬谢不敏,平生也很少关注这些官场上的勾心斗角,更不要说那些阴谋诡计了。
还好,以前是将军专门出面应付这些琐事,而他只要躲在东大营,好好操练兵队就行了。
可这十一殿下他是什么时候接替了将军的工作的?
他怎么不知道?
徐毅叹着气,齐墨按照所指的方向走出去,心中默默道:
这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第51章 太守府【3】
*
沈怀璧看着齐墨对徐毅发号施令, 后者已经安心的去做自己的任务了,把他们俩扔在这孤零零的马厩里。
沈怀璧见齐墨也想走,问道:你是不是不记得了?我们进来的有三个人。你们兵分两路, 那我呢?
齐墨早就猜到沈怀璧要问这个问题, 闻言对他浅浅一笑,把心里早就算计好的那个答案说了出来:哦, 你说师哥啊?师哥体弱多病,这种小事怎么能麻烦您呢?不如将军您还是好好待在这儿休养,待我和都统大人查明情况之后,自会带您去
齐墨话还没说完, 就被敲上他脑袋的时候被打断
就你废话多。沈怀璧收回了放在他脑袋上的手,还顺势摸了一把齐墨看起来毛茸茸的头发,快走吧,我跟你一路。
齐墨到底也没真想让沈怀璧一个人待在这儿。
就算前方有什么危险, 只要他们俩齐心协力携手走过,也会比一人待在安全区安心得多。
齐墨沉默着, 悄然握住沈怀璧垂在身侧的手, 用自己骨骼修长的手, 把那只细瘦白皙的却充满薄茧的手,完全包了起来。
沈怀璧看了他一眼, 没说话, 也没把自己的手从齐墨的手里抽出来。
齐墨勾起唇角, 唇边的梨涡浅浅绽开。
就算前方有千难万险, 赴汤蹈火,我也陪你一起走过。
*
城内的栈道中,停着一支完全由满身黑衣的人组成的军队。
与其他中原军不同,他们身上皆披着坚硬的盔甲, 浅浅的阳光在上面一折,竟还能泛出金属般的黑灰色光泽。
毫无疑问,上面是淬了毒药的。
这支队伍极其训练有素,百来号人停在这一只小小的巷子里,却丝毫不显得拥挤杂乱,更没有什么嘈杂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天上的大雁划过暖空,不时带来一声尖锐的啼鸣。
在队伍的最前方,俨然摆着一只朱红色轿子。
这只轿子通体朱红,四角垂下层层叠叠的绫罗,将里面的人影掩映的隐隐绰绰,轿子边还悬挂着几只香囊,精致漂亮得紧。
在轿子的四周,则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金乌缓缓落下,余晖斜斜的打在轿子身上,拉出斜长的影子。这时一直站立在轿子旁边的那个黑衣人摘下头上戴着的盔帽,恭敬的走到轿子边,隔着帘子问:主上,现在收网吗?城外的鱼已经上钩了。
半晌,里面都没有传来一声应答,不知道的人早就以为里面是没有人坐着的空轿子,可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的人好像才被这一身迟缓的声音给惊动,缓缓的给了两个简洁的字:尚早。
那黑衣人不再多话,刚想退开,就见一只修长苍白的手撩开朱红的帘子。手的主人似乎是很多年都没有见过阳光了,那只手太过苍白,几乎到了一种透明的程度,迎着浅浅的落日斜晖,还能看到里面青绿色的血脉。
从轿子里传出的声音低沉优雅,又带着一丝只有异族人才会带着的口音:阿伶,大仇将报,为何我却感受不到一点喜悦?
这个问题黑衣人似乎是头一次听见,愣怔了一瞬,又迅速调整过来,淡淡道:主上,您多虑了。只要杀了沈怀璧,整个苗西的恩仇,将会同他的热血一同泯灭。彼时,您就是中原的王,踩在这么多人的尸骨上,看着他们曾经张横跋扈,现在已经颓丧如丧家之犬的脸,主上得到的将是所有的快感,而不是空虚与落寞
被他称作主上的那个人听了他这一番话,却轻轻笑了一下,话音又转向了别处,阿伶,你记不记得?你上次说过那个跟在沈怀璧身边的跟屁虫,叫什么十一殿下的来着,他今年多少岁了?
主上,十一殿下齐墨今年十九了。如果他能平安回到京城,彼时诸王已经陨落,就只有他是仅存的皇室血脉,主上可好好控制这个傀儡据说这位十一殿下生性怯懦,人又鲁莽非常,确实是傀儡选择的不二目标。
那人没理他,一直撩着帘子的手也缩回了轿子里,良久才发出一声浅浅的叹息:十九岁了。若是寻儿还活着,也该是这个年岁了吧。
黑衣人一听到寻儿这个敏感字眼,顿时闭口不再言语。据他跟在主上过去的几十年岁月里,主上只在两种情况下提到过这个名字,第一是喝醉的时候,第二就是在祭奠整个苗西族的时候。
跟在主上身边的人都知道,这人身上有两片逆鳞,是绝对不能触碰的。一个就是他无故失散被皇帝强取豪夺的未婚妻堂妹,另一个就是他堂妹腹中还未生下的婴孩这是主上四十余年来,唯一的血脉。
轿子里再也没有发出过声音,像是随着黑夜的到来而陷入了永久的沉寂中。
今夜注定是一个血流飘落,你死我活的仇杀夜。
*
将军,找到太守了。
徐毅对路途有着精准的方向感,即使是在这弯弯绕绕的太守府中,他也没有迷失方向,仅仅是找了一会儿就找到了还在客房里搜寻的沈怀璧和齐墨他们俩。
沈怀璧正在倒腾一个上了锁的箱子,闻言头也不抬,随口问道:找到了还用你说,太守不在自己的卧房里,还能给人绑着丢哪去了?
徐毅听完不由有些尴尬,却又犹犹豫豫的开了口:将军,太守还真是被人绑着,嘴里塞了个破布条子,给人扔进了地窖里。属下去看的时候,他还昏迷着呢。
齐墨搜寻了一圈却一无所获,这时也走过来,顺口接了嘴:怎么会呢?府里还有什么异常吗?
徐毅摇了摇头:没人发现太守不见了,据说这个平城太守,平常就孤僻难言,即使是自己府上的仆役,也被他严苛责骂过,性子极其不讨喜。因此他这一病,房里也就没人在服侍他,就算这太守给塞进哪个犄角旮旯里,给人弄死了,这些人也未尝知晓。
这可不好办了。沈怀璧放弃了开那只箱子的心思,坐在一旁歇着,我们根本无从推知,华容的势力是从何时渗透进来的。而且我们现在这么轻松就进来了,说不定也是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要小心。
他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接着他们所在的这扇门,被人暴力从外推开
几十个身着黑色衣袍的家丁从门外挤进来,手中各持了刀枪棍棒,凶神恶煞道:
你们是什么人!来太守府做什么?
第52章 太守府【4】
进来的人极为无礼, 面色凶狠,徐毅立刻站起身来,横刀挡在沈怀璧身前, 皱起眉道:不干什么, 我们之前就说了,我们是江北沈将军一行, 就算此地离江北甚远,却也容不得你们在我们主帅面前放肆!
站在最前方的来人笑了一笑,面色还带着几分讥讽:哎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沈将军啊。世人皆道沈将军清风朗月, 两袖清风,刚正不阿,没想到也是个喜欢翻别人墙院强抢民宅的家伙!
沈怀璧静默许久,听他这样说突然出声了:若我没猜错的话, 你就是平城太守家的公子吧。你字字珠玑话里话外都是为了维护你们家好,可你为何要趁你父亲生病的时候, 将你父亲绑起来, 塞到别院去, 不叫人发现?
此话一出,跟着他后面的人手机动作都一顿, 随即是嘈杂的窃窃私语:
这是怎么回事, 这几天确实没见到抬手大人了?不是说卧病休养, 不许人探望吗?
是啊, 难道是这公子
可为何会如此?虽说太守大人与公子向来不和,可这那么多天了,让太守一人在别院里不闻不问的,就是真要害他老子啊!
太守公子见被沈怀璧一语戳穿, 面色恼怒,回过头去骂道:吵什么?
他这一声着实是带了些许威严的,后面的人立刻住了嘴。
我和我父亲的事,关你们什么事儿?总之你们听好了,太守大人没了,还有我来接任呢,终归这个官职流不到别人家去,你们效忠于我,和效忠于我父亲有什么差别吗?
这一番话极其的忤逆纲常,连徐毅都皱起眉,抢着发话了:我道这是什么个人物呢,原来这是个吃里扒外窝里反的龟儿子!自己老子都不要了,光瞅着那点官职,有什么好用?真是世上的渣滓!
齐墨内心是同意徐毅说的这一番话的,可他说的未免太露骨太伤人了,要是齐墨,是断然说不出口的。
这脸皮已经撕破半边了,齐墨也不想整的大家都不好看,他们三人还得留在太守府搜证呢。
齐墨适时插话,打圆场道:这位公子,我们三人擅闯太守府,是我们不对,可情况紧急,内忧外患兵临城下,此诚然不是我们本意。还请公子和太守大人暂且放下心中芥蒂,一起抗敌,保平城百姓一个平安,这样可好?
太守公子笑了,他这一笑不同于风流倜傥的笑容,反而带了些猥琐恶心,他目光上下打量着齐墨,良久,才开了口:内忧外患?我看这平城形势一片大好,百姓安乐,有什么水深火热的?我看倒是你们,打着个什么破将军的名号,就来招摇撞骗,翻|墙进了我家别院。我不拿你捉进官府里已经算仁至义尽了,你还想怎样?
齐墨被他这一番不分青红皂白的话呛了一下,还想开口解释,就见一直站在边上没说话的沈怀璧突然上前,留行滑出袖口,没等那公子反应过来,就一鞭子抽上了对方脸颊。
啪的一声脆响,齐墨抬头看时,对方的脸上就已经多了一道深红的印子。
沈怀璧声音冷厉:我不管你是干什么的,我只给你一盏茶功夫,把平城叩印给我交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有木有感觉川最近勤奋太多了捏~
想赶紧完结~安心准备手术~爱你们~
第53章 屠城令【1】
片刻后, 那公子终于从房内出来,垂着眉将手中包裹着东西递给沈怀璧。
脸上带着一道红印少年将手中东西递给沈怀璧后,别过脸去, 神情还有点恍惚:我爹藏着东西全在这儿了, 别东西我都没拿,别问我。
沈怀璧接过他手中东西, 拆开包裹一看,又把包裹重新叠好,放在了站在他身后齐墨手上。
这确实是平城叩印,一狮一虎, 错不了。
沈怀璧却没打算放弃那个倒霉太守公子,问道:我再问问你,你在平城这么久,可听过有个叫华容人?
那公子奇怪看了他一眼, 一只手捂住面上伤痕,目光触及到他淡漠眼睛, 还有些瑟缩:没、没有。我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能见着谁呀?
你再仔细想想, 不要欺瞒我。若是真有引擎不告诉我话,到时候整个平城都会被屠灭。我看你虽然不聪明, 但也没蠢到识事不清地步。




孩子他爹竟是我自己 分卷(38)
沈怀璧这一番话似褒似贬, 明里暗里把他骂了个没完。
可那公子好像真小脑发育不健全, 没太思量沈怀璧话里深意, 老老实实回想起自己平时所见过人。
沈怀璧有耐心,一边喝着壶里茶,一边等着他说话。
半晌,那公子才回了话来:好像我爹说过这个人。
齐墨接着他话, 问道:什么时候?
公子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面上带了一丝尴尬:呃在被我绑起来那天前。
齐墨又问:太守大人被你绑起来,这是第几天了?
八天了公子看了他一眼,小声道:若不是他执意要取那花魁当续弦,我才不会把他给绑起来!这事说起来,还是那个华容家伙惹祸。
沈怀璧轻描淡写道:怎么?
我索性跟你说了吧。那公子坐下来,像是破罐破摔似说道,那华容一开始是来平城行医,请了我爹去哪个花楼玩儿。好死不死,他看上了华容包下来那个花魁。
徐毅皱眉:然后呢?你爹对她死缠烂打?
这可不是,我爹还是很知道分寸。公子看了徐毅一眼,有些唏嘘:看上是看上了,但也没到一定要娶进门程度。这种东西不就是这样玩过了,新鲜感过了也就罢了,娶进门就太麻烦了。脱裤子放屁这种道理我还是知道,多此一举嘛。
沈怀璧喝了口茶,并不关心平城太守风流岁月。
但是华容那不识好歹臭玩意居然把话放出去了,说我爹玩弄良家妇女
齐墨不由有些咋舌,堂堂华神医也得通过这些下三滥手段,来达到自己不欲为人知目。
所以你就把你爹绑起来了?
说到这里,公子也有些愁眉苦脸,叹气道:是啊。
沈怀璧听到这里,才站起身,天际方才染上浅浅霞光在此时已经消弥无踪。
夜色渐浓,云间雾气也慢慢笼起。
墙院外隐约映照起了融融火光,就像昨晚他们在客栈遭遇那样。
那是人们持着火把,在门口守着。
太守大人!快出来啊!城外来了一群贼人!说、说要是我们不把一个姓沈人交出去,就要屠城!
作者有话要说: 躺平卖个萌,收藏一下专栏和预收好不好嘛??????
第54章 屠城令【2】
此话一出口, 刚才那个还懦弱非常的公子立即脸色大变,倏然站起身,不无惊恐的看着他们俩。
你, 你们俩, 到底是什么人?
沈怀璧却没理他,看也没看他一眼, 转头对齐墨道:他还是来了。
齐墨垂下眼睛,纤长的睫羽轻轻颤抖:师哥,你不能出去
沈怀璧瞥了他一眼,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像是要传递给他一种坚定的力量,良久才笑着道:十一,我们还没到那么山穷水尽的那一步。他算什么东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还敢点名让我出去?
齐墨不笑, 还是带着一丝担忧的看着他:我
他还没说完, 先前门外那个传消息过来的小厮又跌跌撞撞的跑进来, 用力的拍着他们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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