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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半娄烟沙
青耳才直起腰板,退后半步,轻手轻脚的跟在柳白昭的身侧,汇报到:“昨日大人您走了之后,他一句都没有多说。”
指得是压在大牢中的钟大人。
“伤势如何。”柳白昭望着黑漆漆的地牢,一步步的往前走。
青耳:“昨夜发了微热,今早已经好多了。”
“还没有钟庆和的消息?”
守门的司侍躬身向柳白昭见礼,替他打开沉重的地牢门。
青耳:“一点风声都没有,从昨夜挂了断指后,小的一直派人在那蹲守,没人看到钟庆和的身影。”





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第67节
地牢内只有几扇小窗,昏暗潮湿,通过小窗照射进的光束,可见空气中漂浮的灰尘。四周点上了几盏烛台,柳白昭借着微弱的光,慢慢走下台阶。
这里他来过上百次,就是不点蜡烛,也能知道怎么下台阶。
青耳继续汇报道:“他有可能乔庄打扮,或是隐匿在周围的酒楼旅馆,小的还没有派人去排查,以免打草惊蛇。”
柳白昭:“不用排查,盯紧来看手指的百姓,如果有可疑之人,就跟在他的身后,先不要抓捕。”
他若是钟庆和,必定会想亲眼看一看那截断指,不可能只是远远的望上一眼。况且四周酒楼的位置都较远,可能连手指的轮廓都看不清,只能隐约看到一个小黑点。
两侧司侍上前,帮柳白昭褪下皮毛大氅。
柳白昭转了转手上的白玉扳指,这扳指是余水月为他做的,说他皮色白,带白玉好看。
走近关押钟大人的牢房,地牢中的特制牢门是整面密不透风的墙,只有一处可开关的缝隙,也就巴掌那么大。
关闭了缝隙后,地牢中一片漆黑,经常有犯人耐不住这无边黑暗,不知道时间流逝了多久,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整天整夜只有无尽的漆黑。
暗无天日的黑暗与寂静,通常会放大人的感官与想象力,因此有许多犯人耐不住煎熬而用头撞墙。
为了防止犯人自戕,关进特制牢房前,都会锁上犯人的手脚,控制住他们的动作。
柳白昭做了个手势,青耳上前将那巴掌大的缝隙打开,从里面传出了一股骚臭味。
钟大人的双手被牢牢的绑在身后,也就意味着,无论他是小解还是其他,就只能不堪的溺在裤子里。
铺满茅草的地面上,放着一碗被吃了一半的饭食,没有手和筷子,可以想象吃相会有多不堪。
青耳将烛台抬高,柳白昭向里面望去。
钟大人蓬头垢面的躺在地上,胡子和胸前都是沾着的饭菜,他浑浊的眼珠死死的望着柳白昭的方向。
若是人的恨意能化作杀器,柳白昭想必早已被他捅了上千刀。
面对钟大人的滔天恨意,柳白昭垂眸,表情没有丝毫动摇。
似乎没有什么,能扰乱他的心房。
“老夫什么都不会说!不然你就杀了我!”
柳白昭先给他时间色厉内荏。
人在极端愤怒与恐惧之中,就喜欢用激烈的言辞来释放情绪,或者说自我鼓舞,壮胆子。
等钟大人吼累了,柳白昭启唇道:“昨日下官将钟大人的断指挂在了令郎的通缉令旁,您说,令公子会不会去瞻仰一番?”
柳白昭没什么起伏的音调,听起来十分讽刺。
钟大人破口大骂:“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柳白昭洗耳恭听,等钟大人说完,他接着道:“您骂人的功底着实不如令郎。”
钟庆和私底下没少骂柳白昭和德公公,用词丰富度远远超过他老子的车轱辘话。
柳白昭:“下官昨日在想,钟大人您跟随了三朝天子,怎么会容忍儿子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钟大人骂累了,躺在茅草上喘着粗气。
“造反可是要株连九族的罪名,您府中的每一个人,就连您大儿子最近喜得的麟儿,才四五个月大吧。”柳白昭伸出一根手指,白到透明的右手食指仿佛能透过橘色的烛光,就像裹着透明肉皮的白骨。
柳白昭眼睛盯在钟大人微微变色的脸上,轻声道:“一个都跑不了。”
诛九族,就意味着,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活口。
老、幼、女,统统无例外。
钟大人绷紧了面容,死死的咬着牙关,生怕露出一点多余的反应。
柳白昭微垂眼帘,道:“所以下官由此猜想,钟大人您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钟大人盯着牢房内未知的黑暗,双目瞪得如铜铃,像是那里面有什么吸引他驻目的好东西。
方才还破口大骂的人,此时却异常的安静。
柳白昭又道:“若是您察觉到了二公子的所作所为,不可能不加以制止,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二公子的这个‘锄奸会’才开始不久,您还没来得及劝阻。”
“……二公子平日交友虽广,但都是京城内的高官子弟们。下官想,他们不可能有这个胆子。”
要不然也不至于害怕到将钟庆和卖了。
况且京城内有什么风吹草动,可逃不过通天廷的耳目。
老百姓的事情纷杂紊乱,不好里出头绪,但是这群高官子弟们,在通天廷的面前就如一张张白纸,一目了然。
钟大人闻言动了动。
直到钟庆和被捅出造反的事,他才知道这个二儿子干出了这么大的祸事!
但他什么也不会说。
造反是诛九族的罪,从钟庆和逃跑的那一刻起,他家就不会再有活口。
现在只有钟庆和还活着,他为了这个孽子,他们钟家唯一的血脉,他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柳白昭放下手指,道:“那么令公子是怎么接触到这些反贼的?”
柳白昭状似思考般静了两息,道:“令公子近两年来只出了京城一次,就是您做寿前,他去为您买岫玉。”
钟大人没有动,年过半百的身躯佝偻在那里,像是没有了活气。
柳白昭说的这些话,他不会没有想过,但一想到钟庆和是给他买岫玉时接触到了反贼,他就既懊悔又难过,还有对孽子的恨铁不成钢。
柳白昭与他无言沉默半晌,动了动手指。
青耳看到动作上前,关上了牢门上的木片。
柳白昭转身向外走,对青耳吩咐道:“查,钟庆和是在哪买的玉。”
产玉的地方就那么几个,钟庆和给他老子做寿时弄得热烈招摇,很容易便能查出来。
青耳:“钟大人这?”
柳白昭:“关到普通牢房。”
这个老官,怕是到赴刑场,也不会吐出一句有用的话。
“那截断指若是烂了,就再换一根,挂在那指头的旁边。”柳白昭道。
青耳:“还是从钟大人手上……?”
柳白昭摆手:“随意剁根死囚的手指,找个年龄差不多的文人。”
青耳:“会不会看出不同?”
柳白昭指了指眼睛,道:“人们只会看到他们想看到的东西。”
“……大多数人并不是用眼睛看的,是用脑袋来看的。”
待钟庆和看到这根手指时,眼中也许会夹杂着对父亲的儒慕,对做下错事的悔恨,对家族的愧疚……这些都会变作鱼饵,来引诱鱼儿上钩。
柳白昭想了想,接下来,就看那截手指能不能钓上鱼了。
这时,地牢大门被推开,走下来了一个司侍,他躬身对柳白昭道:“大人,刑部王大人来拿上个案子的书卷。”
谏皇司的许多案子都是与刑部联合调查,结案之后,刑部会将所有的审讯书卷带回去,备份存档。
刑部的人与谏皇司的人属于合作关系,有的时候也会是竞争关系,互相权衡。因此两方通常不会过多交流,公事公办的走流程。
刑部几次三番输给了谏皇司,本来就有些没脸,再加上谏皇司阉人多,所以他们经常被人在背后嘀咕,还不如个阉人……
所以来谏皇司取东西这活没人愿意干,既然没人愿意,那就雨露均沾,轮流去!今日恰好轮到了王大人。
柳白昭问道:“三品王大人?”
刑部里姓王的大人好几个,柳白昭也习惯用品级去记。
司侍道:“正是。”
柳白昭:“招呼他坐下,上茶,再去给他拿书卷。”
司侍微微诧异,随即领命走了出去。
青耳也有些纳闷,平日里大人可从来不跟刑部官员套近乎。
青耳道:“大人,这个王大人有什么蹊跷?”
不怪青耳多疑,柳白昭可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请人喝茶。
柳白昭伸出袖子,让司侍们给他披上白毛大氅,淡淡道:“他家内人与本司夫人交好,时常会切磋厨艺。”
青耳:“……”
他怎么不信呢。
柳大人的夫人,怎么也不像会探讨厨艺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青耳:真的吗?我不信。
余水月:你别说你不信,我这么自信的人都不信。
第58章 25、姐妹花
柳大人的夫人,在整个谏皇司都赫赫有名。
柳白昭未升成司长前,有一次遇到危险,他家夫人当天晚上,披星戴月的在山崖间施展了一夜的轻功,当时就把谏皇司的探子们镇住了。
这轻功是真好啊!
顶级轻功要像蝴蝶般轻盈,像大雁般持久,还要像雄鹰般敏锐。
柳大人的夫人,轻功已臻入佳境。
柳大人上任司长后,余水月常来谏皇司看他。有次刚好碰上探子们训练,她就下场过了两招。
结果谏皇司顶尖的探子们,居然没有一个打得过她!连她身边都没挨上,狠狠的丢了一回脸。
余水月从来都是浅尝截止,根本不给他们看出是哪家功夫的机会。
柳白昭瞧出青耳满脸的不信,于是出地牢前补了一句,道:“本司夫人切的葱花,无人能出其左右。”
每一片都薄厚均匀,没有一丝偏差。
喝汤的时候看看葱花,口舌生津,特别下饭。




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第68节
柳白昭太了解余水月了,理所当然能猜到,她这么多年厨艺一点都没长进。尤其家中有了厨娘后,余水月的厨艺更退步了。
青耳:……一向英明神武的柳大人哪儿去了?葱花跟饭菜好不好吃有关系吗?
世人都道,情人眼里出西施,柳大人更厉害,西施是谁啊,根本不够!
柳大人看他夫人哪儿都好!整个一完人!
人无完人的那个“完人”。
王大人来谏皇司这么多次,第一次被邀请喝茶,不禁心下存疑,连忙道:“不劳烦了,下官还有其他事,拿了书卷就走,茶就不喝了。”
司侍摆出一个僵硬的笑脸,整个谏皇司平日里都很少笑,冷不丁让他招呼客人,确实有点不太会。
“王大人哪里的话,喝杯茶的时间还是有的,快请上座,稍稍等候,小的这就去给您拿书卷。”
说着,就将体型敦厚的王大人推到了椅子上。
王大人:……
被动坐下的王大人环视谏皇司的大堂,白色的墙壁,黑檀木打的座椅,正中央挂着一幅画,足足有一面墙那么大,是一只大大的神兽谛听。
王大人觉得,谏皇司的这个大堂,特别像邪、教的议事堂……那种信奉邪兽的宗教。
王大人抬头去看谛听,那只硕大的神兽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仿佛通过画布在与他对视。
王大人的一口茶直接就卡在了嗓子眼……太渗人了。
听到脚步声,王大人连忙放下茶杯,起身打算见礼,刚站起来,又被来人推回了椅子里……
柳白昭道:“王大人您坐,不用拘束。”
王大人觉得自已就像个不倒翁,来回重复起来坐下的姿势。就算坐着,他也用双手在胸前见了一个礼:“柳大人。”
王大人很少有机会近看柳白昭。
柳大人是出了名的好相貌,就是白的过头,再加上谏皇司的名头,看着就有些渗人,和堂中挂的谛听一样的渗人。
“喝茶。”柳白昭在司侍的帮忙下褪下外衣,招呼王大人用茶。
王大人也弄不清柳白昭的意思,顺势坐在那喝起热茶。大冬天里喝口暖呼呼的,十分舒畅。
王大人本人对柳白昭没有任何偏见,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是很佩服柳白昭的。
男子汉大丈夫,果断,冷静,睿智,柳白昭都算占了一份。
两人静静的饮了半晌茶,王大人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滋遛滋遛,一杯茶就进肚了。
青耳给王大人满上茶,王大人正打算再喝的时候,柳白昭说话了,他道:“王大人经常喝汤?”
是因为他茶喝太多了?王大人摸摸嘴:“是,常喝。”
柳白昭垂眸点点头,道:“托令夫人的福,本司最近也饱了口福。”
王大人愣了一下,他夫人是怎么帮柳大人饱口服的?
柳白昭放下茶杯道:“本司夫人平日很少与其他夫人走动,想必与令夫人很是投缘,才会互相探讨厨艺。今日刚好有机会,就想与王大人道个谢,令夫人的汤谱确实了得。”
王大人张了张嘴,道:“哪里哪里,她……内子确实喜欢研究厨艺。”
他压根就不知道他夫人会教柳大人的夫人做汤这事……再说他老婆也不是这么好心的人啊。
王大人太了解王夫人了,那绝对是不爱与其他人分享的性子……莫不是,收了柳大人夫人的银子了吧!
柳白昭:“若是王大人夫人有时间,还请多多相邀我家夫人出去。”
余水月整日拘在宅子里,也没有玩得好的夫人,柳白昭好不容易知道一个,定要多多支持。
王大人还在猜测,他家夫人是收了什么好处才肯教余水月煲汤,于是心虚道:“柳大人客气了,内子不懂事,还请柳夫人多多关照。”
柳白昭:“也托王夫人多照拂,王大人,喝茶。”
官员的夫人间关系好,势必会影响到相公们。
王大人托了他夫人的光,跟整个谏皇司的关系都好了起来。想必他从此以后,每次来谏皇司,都能喝上一杯热茶。
余水月不知道他相公上工都能给她“找朋友”,王夫人就更想不到,她和余水月的“友谊”莫名其妙的就上升到了相公之间都知晓的高度。
王大人下差归家,王夫人迎上去给他脱外衣,就听她相公道:“娟儿啊,为夫今天才听说,你和柳大人的夫人私交甚好?”
王夫人的姓氏是赵,赵春娟。
王夫人:“哪个柳夫人?”
京城姓柳的夫人太多了,她一时间没想到是哪个,但是肯定不会是柳白昭的那个夫人。
王大人拍了拍头发上的寒气,道:“柳大人,谏皇司的柳大人。”
王夫人:“……”
真是谁造的谣?!还传她相公那去了!
王大人没看到自家夫人的脸色,接着道:“好好相处,为夫很敬重柳大人。”
他今日回刑部,同僚问他怎么去那么久,是谏皇司拖延了吗?
王大人就“隐晦”的不好意思道:“柳大人非要留我喝杯热茶,就耽误了点时间。”
刑部官员们:“……那个柳大人?”
王大人:“谏皇司还有其他的柳大人?”
刑部官员们:“……王大人,您跟我们说说,是不是查探到了什么重大案情?所以才留你喝茶?”
官员们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不然谏皇司能留刑部的人喝茶?
王大人:“……没有。”
刑部众人上下瞧了瞧王大人,继续猜测道:“那是你目击了通缉令上的犯人?”
王大人:“……没有。”
刑部众人莫若两可道:“……你犯事了?”
王大人:……
被众人这么一问,王大人就有点说不出口,他是因为夫人的关系,才喝上了这杯茶,跟他没什么关系……
王大人在刑部属于中等偏上的三品官,平时没有什么存在感,在谏皇司喝了一回茶,存在感立马就上来了。
王夫人看着认真叮嘱她的相公半晌,都忘了反驳。
王大人:“你听到了吗?平日多约柳大人的夫人出去走动走动。你们女人家不是喜欢逛胭脂水粉铺子吗,约上柳夫人一块去。”
王夫人把王大人的衣服往丫鬟手里一甩,一屁股就坐到了凳子上,一脸不高兴的道:“我不去!”
王大人给自已倒了杯茶,道:“为什么?你不是和柳夫人关系不错吗?我还听说了,你还教人家煲汤了。”
不提煲汤还好,一提煲汤王夫人都要气炸了:“别跟我提煲汤!”
王大人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对了,你给柳夫人汤谱,没问她要什么银两之类的吧?”他家夫人哪儿都好,就是小户出身,有点爱占便宜,贪财。
王夫人直接站了起来,瞪着眼睛道:“还要银两?!我什么都没要!还亲手给她写的汤谱!”
为了挣一口气,她写得比临摹字帖时都要认真!
王大人一听,这是真“友谊”啊!他媳妇居然没占人家便宜,还亲手写的汤谱!
“挺好,以后都这样,正好你练了那么久的书法都无用武之地。”
王夫人:“我练字帖又不是为了给她写汤谱的!”
王大人:“那你打算写什么?”
他家夫人有段时间练书法练到成“疯”成“魔”,一头青丝薅的张牙舞爪,状若癫狂。
王夫人张了张嘴,她就是想去夫人聚会上显摆,显摆她有文化底蕴!
但这话肯定说不出口啊!
王夫人挺着脖子,如公鸡打鸣般扯着嗓子吼道:“我是为了陶冶情操!修身养性!”
王大人看到情态如此“生动”的夫人,不禁道:“春娟啊,你先把说话声音放轻,能细声细语的说话之后,再谈修身养性。”
王夫人:“……”
王夫人气得犹如打鸣卡到嗓子眼,怎么也吐不出来的小公鸡,瞪着一双大眼睛,扑腾起翅膀道:“别叫我春娟,我有号,梅花散人!”
王夫人一直觉得自已的闺名不够秀气,就连柳夫人的闺名,水月,都比她的名字好听,她就给自已起了一个号。
梅花散人。
王大人挠了挠头:“……不是梅花居士吗?”他记得是居士啊,他记错了?
王大人没记错,是王夫人觉得散人更潇洒,昨天刚改的。
王夫人:“我说散人就散人!”
王大人看着要原地气炸的娘子,道:“散人,你说什么人就什么人,老人都行。”
两夫妻这么一斗嘴,直接就把王夫人和余水月的友情之事打岔了过去。
因此王大人一直坚信,他家夫人与柳夫人,是情比金坚的“姐妹花”。
作者有话要说: 王夫人:啊!!!!(黑熊在雪山顶歇斯底里的怒吼状)
余水月:你相公,想象力挺丰富
王夫人:啊!!!!!(两只黑熊在山顶歇斯底里的怒吼状)
第59章 26、钟庆和
通缉令前围着一圈百姓,指着挂在墙边的那一截断指品头论足。
“让一让。”
谏皇司的司侍吼了一嗓子,百姓们应声让出一条路,暗暗的小声嘀咕,眼睛滴溜溜的打量着谏皇司手中的东西。
那是一截刚砍下不久的残指。
谏皇司的司侍们走上前,其中一位像串猪肉一样用铁钩与麻绳穿过那截断指,与另一根已经皱巴的断指隔了一些距离。
比起小官小吏,百姓们还是比较怕谏皇司的司侍们。




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第69节
见惯了血肉与大刑的司侍们,脸上总是不见热乎劲。再说跟着柳白昭这种不苟言笑的司长,即使有活泼性子的,也早就磨平了。
谏皇司要的是稳,不是欢脱。
挂好了手指,谏皇司的司侍们原路返回,多一句话都没有,也没有百姓敢上去搭话。
百姓外围站着两个男子,一个胡子拉碴看不出面容,另一个年龄约三十左右,长相粗旷。两人不像平常百姓那样小声嘀咕,似乎只是路过,短暂的驻足观望。
看到新挂上去的手指,大胡子男人像是被恶心到了,猛地弯下身子,状似欲呕。
“大哥,你没事吧,我扶你去旁边坐坐。”粗旷男子扶着大胡子,担忧的道。
见前方百姓转头看向他俩,粗旷男人赔笑道:“不好意思,我大哥坐了两天的马车,胃口不舒服。”
大爷见他面善,便道:“刚来京城?从哪儿来的啊。”
粗旷男人道:“……西城。”
大爷点头:“那儿啊,我年轻的时候去过,是产玉吧。”
粗旷男人似是不欲多说,点头道:“对,大爷,我先带我哥去休息。”作势就要扶着大胡子走。
大爷摆摆手:“快去吧,你们是时候不好,才赶上了挂手指,一般人确实看不了这个。”
大胡子突然抖动起来,头随着胃部的呕意前后摇晃,“哇”的一声,直接吐在了粗旷男人的长衫上。
大爷连忙躲开,道:“呦,这么严重啊,快找个大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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