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半娄烟沙
天冥真人总是笑眯眯的,看起来就像个老寿星,他笑着道:“能否告诉老夫,您为何要抓她?”
……天冥真人这反应不对啊。
吴能:“因,因为她杀了四十余个修士,还挖了他们的心!”
天冥真人向白漓问道:“你为何要杀那四十余个修士?”
白漓眯了眯眼睛,坦坦荡荡回到:“因为他们做了禽兽不如之事,天道不收他们,我替天道收!”
“又为何要掏他们的心?”
白漓:“他们可以活挖妖兽的妖丹,我为何不可挖他们的心?众生皆平等,你们能做的,我同样可以!”
吴能听白漓说的头头是道,急的吼道:“你不仅挖,你还吃!”
白漓大笑道:“你们现在虽然辟谷,但你们还是人之时,吃了多少生灵,你们可曾数过!我吃他们,于我而言,不过是食物的一种,妖怪吃人,天经地义,我何错之有!”
白漓正说得癫狂洒脱,就听身后的岁悠道:“漓儿,你憋憋气,我要拔了。”
白漓停住大笑,顿了下道:“……拔!”
吴能急出了一头汗,双手连比划带挥舞:“不能拔!不能拔啊!天冥真人,这白狸妖若是放出来了,不堪设想啊!”
天冥真人半点不着急,还笑着问他:“方才那只白狸妖的话,你可听进了耳朵里?”
吴能哪能听进耳朵,他就想捉了这妖怪,为自己以后做掌门奠定一个功绩。
天冥真人捋着胡须道:“方才白狸妖说她杀的修士尽是禽兽不如之辈,老夫记得,里面有你吴山宗的一个修士。”
吴能一顿,他当然知道,那个修士还算是他的师弟。
那师弟喜欢活剥妖丹的事情,他略有耳闻,后来还被逐出了宗门。
但吴能觉得,那修士的手法虽然残忍,可不是不能饶恕的,人自是比妖怪高贵。
天冥真人垂眸,笑着道:“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被各大宗听到为好,您说呢?”
吴能无言了片刻,他知道,天冥真人这话是在敲打他,毕竟各大宗并不耻用妖丹来修炼之事。
吴能有些不甘道:“可妖物岂能与人相提并论?”
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第113节
天冥真人维持着笑脸,抬起眼皮,锐利的眼神看向吴能,让吴能瞬间没了言语。
“没想到,一个修仙之人,想法竟如此浅薄。”
天冥真人此话一出,周围骤然变得安静,冷汗顺着吴能的脸颊滑下。
天冥真人很少用严厉的言语去点评小辈,被他这么说过的人,想要当上掌门,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不说世间,就是仙界又有多少妖物飞升的仙人?方才那白狸妖有一句话不知你听没听进去。”
天冥真人睿智的双眼略带怜悯的看向吴能,这个年岁都看不破,往后也再难有大成。
天冥真人沉声道:“万物皆平等。”
无论是人还是妖怪,没有高低贵贱。
白漓或许有做得过火的地方,但天道自会评定。
这时,白漓脊椎里的最后一截缚妖索被抽了出来。
吴能听见锁链落地的声音猛地一抖,转身看向恢复自由的白漓。
原本以为白狸妖会冲上来杀了他,谁知白漓看都没多看他一眼。
白漓背后的胡蝶骨收拢,背上的伤口开始快速的修复。
白漓遥遥望着天冥真人,对身旁的岁悠道:“我给你的蛇胆在哪?”
岁悠掏出手帕擦白漓脸上的血,说道:“在如兰他们那。”他方才来的太急,把蛇胆给忘了。
白漓向下看,就看到了付息拖着的蛇胆。
白漓高声对天冥真人道:“真人,那蛇胆可治蛇毒灼伤。我将蛇胆给真人,您可否放我和他走?”
这满场的人加起来,可能都没有这老头厉害,白漓投桃报李,算是替自己和岁悠交了“跑路费”。
天冥真人笑了笑,道:“悠然乃我玄道宗弟子,不知你要带他去哪儿?”
听了天冥真人这话,如兰先是笑了出来。
白漓皱眉:“什么意思?”
岁悠倒是听懂了,这是师傅没有将他逐出师门的意思。
天冥真人转身对周围的一众修士们道:“此次多亏白狸妖相助,才能这么快了结蛇妖。不知各位能否听老夫一个请求。”
“今后之事暂且不论,今日,可否让悠然带白狸妖离去。”
没等人回答,天冥真人就对上方的岁悠道:“快带白狸妖回玄道宗养伤吧。”
天冥真人又对身旁的璧琨掌门道:“璧琨,你去问问,哪个宗派同意老夫的请求。同意之人,来取蛇胆疗伤。”
老头子的意思非常明确,说是请求,其实就是通知你们一声。
不同意?
不同意别舔着脸来要蛇胆!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宗!
终于可以撸白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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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要陪家人过周末,请假休息一天
后天见,多谢理解
愿大家周末愉快,么么哒
第94章 26、一场话
白漓从未想到,有一天她会跟着一个修士回玄道宗。
玄道宗的众弟子们也没有想到,他们原本是去杀妖,回来竟又带了一只妖……还是他们的小师叔母。
既然已经被人识破了真身,白漓也就懒得装成人的模样,怎么舒服怎么来。
头顶支棱起一对尖耳,身后伸出一条长长的尾巴,冰蓝色的眼睛如野兽般敏锐,百无聊赖的骑在岁悠的背上。
众弟子们:……白狸妖,不是,小师叔母在师叔的背上骑了一天了吧?
白漓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一跃能跳出一大段距离。
为了拉齐众人的步伐速度,岁悠非常积极的提出要背她。
被岁悠背了一年,白漓早已习惯。
在玄道宗众人好奇却又遮遮掩掩的目光中,凶猛桀骜的白狸妖熟练的爬上了岁悠的背,双手环住他的肩膀,双腿夹住他的腰,脚在身前交叉,蓬松的大尾巴还在身后甩了甩。
众弟子:……甩动的尾巴,怪可爱的。
圆沌期结束,白漓的兽性也一并归来。
岁悠很快留意到了她的小动作,比如嗅到刺鼻的味道会忍不住皱鼻,严重点会打喷嚏。时不时会伸出舌头舔一舔岁悠的后脖颈。
每当这时,岁悠就会将脖颈转成不可思议的角度,笑眯眯的看向白漓。
白漓心情好的时候就顺便舔舔他的脸蛋,就像动物给幼崽舔毛一样。
启程回宗的第一天,白漓除了岁悠,如兰和付息,并不熟悉其他人,打量他们的眼神中都带着些警惕。
如兰期期艾艾的凑到她身边,欲言又止。
白漓看了看她道:“没有告诉你我是妖怪,对不住。”
听见白漓道歉,如兰倒是吃了一惊,连忙道:“我才是,刚出山时对妖怪存了太多偏见。”
白漓:“无事,我对修士也没有好印象。”
如兰:“……白姑娘,我还可以经常找你说话吗?”
如兰的话很多,这一路上,她和白漓住在一个房间的时候,都是她在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
“叫师叔母。”岁悠从一旁插了进来,将水杯递给白漓:“漓儿,喝水。”
白漓茫然的眨了眨蓝眼睛,道:“什么是师叔母?”
白漓对人际关系的称呼不太擅长,什么堂弟,表弟,她统统搞不明白。
岁悠温柔的望着她道:“我是他们的师叔,你是师叔母。”
白漓伸出舌头舔了舔水,歪头道:“你的母亲?”
如兰:“……”
岁悠笑着解释道:“师叔母,是师叔夫人。”
岁悠说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白漓会抽他的心理准备,谁知白漓只是点了点头道:“哦。”
岁悠:“漓儿?”
看照白漓的脾性,这个时候早就应该扑上来了。
白漓不欲再说这个事情,对如兰道:“可以,就是少说付息的事情,我听够了。”
如兰的话很多,语速也很快,说一说就能引到付息的身上。
把付息从头评论到尾,仿佛付息的头发丝都在冒着傻气。
付息憨憨道:“师妹说我什么了?”
如兰刚要阻止,就听白漓道:“她说你的脑袋瓜就是用来长头发的,没有什么大用途,还说你们剑修都没什么桃花,养个剑当老婆,搂着睡觉也不怕给自己放血,还有……”
如兰连忙捂住白漓的嘴。
她没想到,白姑娘能把她的原话都记下来……
付息倒没觉得如兰这是在说他坏话。
他确实不够聪明,到现在都没老婆也是事实。
“师妹,原来你这么关心师兄。”
如兰忙解释道:“……师兄,你误会了。不是,你不好意思什么?”
他想到哪儿去了?!她是在埋汰他啊!
如兰不知道,付息这一路,从岁悠身上学到了一个非常欠打的本领。
就是一定要相信自己的直觉,凡事都往好的方向去想象,并且迷之坚定。
傍晚,天冥真人和璧琨掌门将岁悠叫了过去。
先是询问了他这一年多来的情况,聊了一会后,话题开始进入正题。
天冥真人慈祥的道:“本宗门从成立之初,就没有明确宗规定说不可收妖物为徒,又或是修士伴侣不得为妖物。因此悠然你不用担心,带着她住下就好。”
话锋一转,璧琨掌门接着道:“既然她随你进了玄道宗,悠然,你就要负起责任来,你也不想她入魔才是。”
岁悠对着两人一拜,道:“弟子知晓。师傅、师兄尽可放心,若哪天有了万一,弟子愿负一切责任。”
他当然想带着白漓攒功德,将一身的魔障洗去。
但他并不会勉强她。
……
天色渐渐晦暗,玄道宗的弟子们开始找各自打坐的地方。
许多修士晚上都不会睡觉,而是用打坐来代替睡眠。
白漓找了一棵树,坐在树下等岁悠。
岁悠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白漓乖乖的坐在树下,用长长的指甲拨弄花草。
“漓儿。”
岁悠走过去,将白漓抱在了腿上。
白漓侧身窝进他怀里,伸了个懒腰,尾巴左右甩了甩。
白日身边总有其他人,现在两人终于能单独聊一聊。
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第114节
其他的修士们见状,都自觉的拉开一段距离。
“岁某仿佛还在梦中。”
岁悠亲了亲她尖尖的毛耳朵,就要洋洋洒洒的发表自己深情的感想。
白漓瞥了他一眼:“你不用说了。”
岁悠的那些话,她不用听就能猜出个大概,估计听完了一定会起鸡皮疙瘩。
岁悠笑着闭上嘴,但是动作可没停着,一会揉揉她的手,亲亲她的眼睛,兴之所至还哼哼起歌来。
白漓半呲着牙,忍着他亲昵的动作,问道:“你还未告诉我,何时知道了我是白狸妖。”
岁悠笑着道:“第一眼。”
初次见面,只看到那双眼,他就知道,这是让他魂牵梦绕的那只白狸。
白漓一愣:“这么说,你这一路上都是装不知?”
岁悠笑着点头:“不知漓儿还记不记得我的话?”
白漓脑袋一转,就回想起了岁悠的话。
他说过他喜欢白狸妖,想养她,还想摸她的毛发。
如今想来,这个男人揣着明白装糊涂,里里外外对她说了许多句荒唐话。
“漓儿让我养吗?”
岁悠亲吻她的银发,轻叹着说道。
白漓望着不远处的火堆,道:“你都让他们称呼我为师叔母了,还能改口不成。”
岁悠就像一个干渴的旅人,一路寻找,一路奔波。
终于找到了他的绿洲。
滋润了他的喉咙,也温暖了他的心田。
“你还记得蜥蜴妖吗?”白漓说道。
夜风起,岁悠用外袍裹住膝上的白漓,轻吻她冰凉的鼻尖,道:“蜿夫人?”
岁悠的亲吻很温柔,就像蒲公英一点一点飘过。
白漓环住他的腰,说道:“她认出了我,还对我说,你与我前世有缘。”
蜥蜴大妖的能耐,岁悠略有耳闻。
他笑道:“蜿夫人可看出了我上辈子是什么?”
白漓勾了勾唇角:“好似是野猪与犬。”
岁悠想到了白漓包袱里的那截獠牙,便道:“是那头猪?”
白漓:“大概是吧,其他野猪我并无印象。你也是我吃的最后一头野猪。”
岁悠笑道:“为何?”
白漓微阖眸:“你为了救我,被修士开了肚囊,拼都拼不完整,我就将你吃了。”
岁悠咽了口唾液:“自那以后,漓儿就开始吃人了?”
白漓轻描淡写的道:“嗯。”
无需多言,岁悠一想便明白了。
心底涌上一阵酸楚,岁悠清了清喉咙道:“岁某早就知道,应是前生与漓儿有缘,才会在第一眼看到你的妖图时就栽了进去。”
白漓只知道他有许多手绘妖图,倒没听他说过初次看妖图的事情。
“初次看妖图是什么时候?”
岁悠笑着道:“漓儿可想知道我为何入的玄道宗?”
白漓:“……你还是不用说了。”
她应该能猜到了。
见白漓一脸木然,岁悠搂着她忽得笑了起来,胸膛一震一震,无比快活。
岁悠笑意渐歇,道:“那年我八岁,师傅来京城,父亲带我去凑热闹,正是那个时候,师傅要收我为徒,我原是不愿的,修仙多累啊。”
白漓:“原来你小时就如此散漫。”
岁悠的懒是刻进了骨子里,一点都不怕人说。
“那头野猪也懒吗?”他好奇的问道。
白漓回忆了一下:“……懒。”
能躺着就不站着,她还见过他躺着进食……
岁悠又笑出了声:“那应是岁某了。”
白漓:……这是什么好事情吗?你笑得这么开心做什么。
岁悠接着道:“然后,师傅身后站着的弟子,不小心将妖图桶弄掉了,撒出了许多副妖图来。漓儿的那一副,刚好就落在了我的脚面上。”
岁悠回忆道:“师傅同我说,你是食人白狸妖。你知我当时想了什么?”
白漓:“害怕?凶残?”
岁悠摇头,目光柔软的看向白漓,轻声道:“当时我就想,他们定是惹恼了你,你才会动怒。”
也许是岁悠的眸光太过认真,白漓缩了缩脖颈,说道:“你未曾见过我,怎就能笃定。”
“或许修士们是对的,岁某是被蒙蔽了心智。就算漓儿你要杀尽修士,我大概也会站在你身旁替你挡剑。”
“呆子。”
白漓抓着他的衣襟,半天未说出一句话。
“在漓儿面前,岁某确实是个呆子。”
白漓蹭了蹭他的胸口,闭目凝神片刻,低声道:“我问你,我若再食人心,是不是终有一天会成魔。”
岁悠:“是啊。”
白漓:“我若成魔,化为烟末,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岁悠吻着她的额头,道:“岁某答应过你,你在哪,我在哪,你若是成魔化成了烟末,我就随你化成一缕烟。”
两缕烟相互交缠,再不分彼此。
白漓久久未回话。
待月上中天,岁悠听到怀中的白漓轻声对他道:“你能随我化烟,我也能陪你攒功德。”
人心可以不食,修士,也可以不杀。
最开始,她不过是为了给他报仇。
入魔不可怕,但再也见不到他……她无法忍受。
岁悠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无论白漓选择什么,他都会追随。
没有任何的原则。
作者有话要说: 双向奔赴叭
第95章 27、你做梦
玄道宗位于高山之上,比缥缈山要高出许多。
这次出来讨伐蛇妖,来的都是宗门里的中流砥柱,大体说都比较沉稳。
就算对白漓又惊讶又好奇,也顶多是看两眼,就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了。
回到玄道宗,宗门中的小弟子们还年轻,性子不够稳重,与刚出山时的如兰差不多。看到一只小小的兔子妖都要激动一会,更别提大名鼎鼎的白狸妖了。
被一群年轻修士们盯着瞅,白漓皱着眉头,在岁悠背上舔了舔手背。
妖物们都有些兽性,做人打扮时,为了不被发现,经常会压抑天性。一旦变回兽形,立马就松懈了。
因此时常会舔自己的爪子,毛发,就像人类擦手擦脸一样。
小弟子们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激动的都结巴了:“快,快看,她在舔手!”
“她有耳朵……耳朵还会动!”
白漓木着脸想,她耳朵又不是假的,当然会动。
白漓还未做出反应,岁悠就反手将她打横抱在了身前,长袍一盖,将白漓脸手遮挡的严严实实。
白漓从衣服里面露出两只大眼睛,问道:“怎么了?怕我吓到他们?”
岁悠低下头,将外袍掀起一小块,像钻进蚌壳中亲吻珍珠一样,亲昵的吻了吻白漓的脸蛋,随后又合上了衣襟,笑着道:“岁某不想让漓儿被他们盯着瞧。”
周围修士们:……
白漓知道岁悠原来就有这个毛病,当初就连如兰多看她两眼,岁悠都会充当人形屏风。
没有了那么多双眼睛,白漓倒是轻松,窝在岁悠怀里,用衣服遮住光,闭眼睡觉。
围观小弟子们细碎的话语钻进岁悠的耳朵里。
他听见有人说:“白狸妖……比妖图上还要好看。”
妖类化成人形的长相都不算丑,有思想的大妖们更是人间绝色。
就说白狸娘和银狐爹,走哪都得被人误以为是富贵人家的老爷太太。
岁悠听见这话,眼神像冰刀子一样往人群中看了一眼,对一旁的如兰道:“如兰,将你包袱中的外袍给我。”
如兰掏出外袍递给他,就见岁悠将她的外袍裹在了白漓的脚上。
白漓就像一个大蚕蛹,被裹得严严实实。
如兰:……多热啊。
岁悠小师叔带了只白狸妖回来,养在了自己的院中,这消息快速的传遍了宗门中的每一处角落。
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第115节
连条狗都很少养的玄道宗,多少年来第一次住进一只妖。
不是做了错事被抓回来的妖怪,而是堂堂正正从山门走进来的妖物。
小弟子们都激动了,纷纷找借口要给岁悠请安,其实是想去看一眼白漓。
岁悠轻笑,都多大的人了,玩心眼谁能赢过他?
不是找借口不见,就是他一个人去见,让小弟子们十分失落。
话说白漓刚进岁悠房门的时候,着实是惊住了。
岁悠这一年都在外出,他的屋子会有小弟子们定期打扫。
房间里面并不脏,灰尘都没有。
就是从天花板到墙壁,大大小小像狗皮膏药一样贴满了白漓的妖图。有兽形的,也有人形的。
就像一个人站在贴满她画像的房间门口,房间主人对她充沛的情感一股脑的涌了出来……看得白漓头皮发麻,差点伸手去撕画。
白漓:“……你屋子,一直都是这样的?”
岁悠怀念的环顾自己的房间,笑着道:“知道要外出,我还取下了几幅放在了锦盒中,下午就挂上。”
白漓按了按额头:“你还是不要拿出来了。”
岁悠问:“嗯?为何?”
白漓认真脸道:“我会忍不住想撕了它。”
岁悠淡笑道:“好,那我就挂在书房慢慢观赏。”
白漓咬牙:“书房也不行!”
最后,那几幅图被贴在了书房的天花板上,白漓每次进去的时候,都要忍住不向上看……
环顾屋子四周,白漓叹为观止道:“你这样的房间,别人进来不会说什么吗?”她本人看得都直皱眉头,更想不出来其他人的心情。
岁悠抚摸着墙上的画,笑着道:“除了打扫的小弟子,无人会进我的房间,他们也未曾说过什么。”
给师叔伯打扫房间的事情都是小弟子们轮流来做的,也不会私底下评论什么,就是给岁悠收拾完房间的小弟子们,再看到岁悠时,眼神都会有些奇怪……
白漓:“我住不了这样的屋子,你给我找一间没有画像的。”
每天一睁眼就是自己劈头盖脸的画像,跟住在镜子屋中有什么区别?
岁悠为难了:“岁某院落的屋子里,每间房都有漓儿的画像。”
白漓不耐烦道:“撤了!”
岁悠想了想,笑着道:“不然这样,将漓儿房中,都换成我的画像。”
白漓呲牙道:“不要!”
想看岁悠的话,走两步就能看到,要什么画像!
……
玄道宗还有一些没辟谷的小弟子,到了傍晚,山中飘起了袅袅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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