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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有一个叫翠翠,另一个什么红……”
“凤止回来没有?”无忧一个伶仃,浑身的毛孔顿时竖起。
“巫仙啊,说听昨夜子夜就回来了。”因为无忧被不凡送回来的事,千千特意去打听过。
“有没有听说,那两个姑娘是被谁包下的?”
“这倒没听说。”
无忧匆匆穿好衣裳,随意洗漱的往外走。
“郡主,早饭已经备好了。”千千小跑着跟在她身后。
“我们出去吃。”
无忧刚出寝院,管家急步迎面奔来,到无忧面前停下。
“郡主,衙门的师爷来接您去衙门一趟,说是和纥公子有关。”
“什么事?”
“说是昨天有‘群芳院’有两个姑娘被人杀了。”
“这和不凡有什么关系?”无忧蹙了眉,明明是凤止包的,难道凤止把那两个女人弄死了,丢到城外,再回的‘满月楼’?
“去点那个两姑娘的人,自称是纥公子的家人,要服侍的客人是凤止公子和纥公子。凤止公子和纥公子交好,是众所周知的,所以……”
“那也该找凤止去啊,找我做什么?”无忧仍往外急走。
“凤止公子在衙门呢,但他说昨天并没有点过‘群芳院’的那两个姑娘,也根本没见过什么姑娘,昨天是和郡主去游的湖……”
无忧一怔,放慢了脚步,“这么说杀人的事,也怀疑到我头上了?”
“他们哪敢怀疑郡主,只是既然凤止公子提起郡主,那么他们也只能公事公办,请郡主前去问个话。”管家见她脸色微黑,别说这事没有证据有她参于,就是有也不敢说。
“是想我去给他做个见证?”照着昨天不凡和凤止的对话来看,再有不凡杀端妈**事前,无忧也暗自揣摩,是不是因为凤止和不凡之间的交易,导致杀了那两个女人。
“正是这个意思,因为涉及到纥公子,所以小的才不敢贸然做主。”
“爷师在哪儿?”昨夜若有所悟,昨天不凡宁肯自己辛苦跑这一趟,也不让她随凤止的船回来,只怕是另有目的。
“在二门候着。”
“备车。”
※※※※※※※※※※※
无忧迈进审讯房,意外的发现凤止做为嫌疑犯,居然还能在一边得个座的等她。
堂中跪着的一男一女,却不曾见过。
根据师爷介绍才知道是‘群芳院’的老板娘和管事。
另外还摆着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凤止慢摇着折扇,笑笑然的看着无忧,浑然没有因为他那套谎言有任何紧张和不安。
无忧无语的望了回天花板,昨天跟他游了回湖,今天就扯上官司,他居然还能闲然成般模样。
昨天她逛‘满月楼’寻惜了了,‘满月楼’无人不知,而之后,她又和凤止一起上船,又是众多护卫看着的,到无需多解释。
婉城是靖王和平阳公主的封地,而常乐郡主是靖王和平阳公主的女儿,虽然年纪虽小,但地位却不可忽视。
虽然这桩谋杀案也涉及到无忧,但碍着无忧的身份,推官老爷见了她,虽然是正襟危坐,声调即时软了三分,“郡主,据说昨天您与巫仙大人一同游的湖?”
“嗯,是我跟他一起。”无忧也审讯房得了个座,还有人捧了杯热茶过来。
推官大人和师爷交换了个眼色,师爷去揭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一角,将那两具尸体上半身露了出来,小心问道:“郡主可认得这两个人?”
无忧瞥眼过去,两个女子都被脱去外袍,虽然面色发青,却和昨天上船的两个女子依稀相似,但仍可以断定,并非那两个女子,而她们手上也没有指环。
她学医,加上学杀人,检查死人的事,也是要学些,虽然没有近前去看这两具尸体,却大致能判断,她们绝不是昨夜死去。
如果这两人真的才是该上凤止船上的人,那么只能说明昨天见的那两个女人是冒牌的,而这两个女人,很可能就是被那两个假货所杀。
但凤止推说不曾见包下过花楼女子,不是为了避嫌,就是另有原因。
瞟了凤止一眼,“不认识。”
凤止手中折扇摇得更欢,睨向堂中管事,“大人,这下可证明下民的清白了吧?到是这两个人怎么死的,为什么要说是我和不凡点的牌子,大人可是要好好的查,无论是下民,还是常乐府上的纥不凡,都背不起这么大的一个黑锅。”
他这话的意思,有耳朵的都听得懂,是指有人杀了这两个女人,嫁祸给他们。
所有人的视线全转向管事。
跪在堂中的小管事急了,不等上面发问,抢着道:“昨天上午来点牌子的人,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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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纥公子的人。”
无忧本来不想掺和这事,但听他口口声声提着不凡,不由的蹙了眉,“那人长得什么样子?”
“这……来往人太多,不太记得。”
无忧脸一冷,“不凡的人,就是我府上的人,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是他叫人去点的牌子,你可得好好想清楚,这么不明不白的鳖,我‘常乐府’可吞不下。”
堂中跪着的妇人急得往小管事身上又掐,又推,“你好好想清楚啊,到底长得啥样?”
小管事被掐得急了,反而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个子不高,眼睛挺大,鼻子也挺小巧的,说话也挺娘气的……还有……他给银子的时候,手上戴了个戒指。”
无忧听完已猜了个七七八八,根本就是昨天上船的那两个女人中的一个,女扮男装冒充不凡的人,前去点那两女人的牌子,然后将那两女人骗出去后,弄死了,丢在地窘中,再假扮她们两个前去见凤止……只是,她们为什么要杀那两花楼女子,冒充她们,而又为什么会和凤止有约,上凤止的船,她就想不明白了。
冷瞅着凤止,见他不为所动,转头问管家,“我们府上有这么个人吗?”
管家道:“靖王府和常乐府都没这么个人。”
“可是……既然
事情到了这一步,基本上可以定案了,就是有人骗了这两个花楼女子出去,杀死后嫁祸给凤止和不凡。
但死了人,凶手没找到,案子还得查,最受嫌疑的自然是‘群芳院’接这专卖的小管事,他见杀人的事转到了自己头上,又急又怕,说话也开始糊涂,“既然巫仙是跟郡主一起去游的湖,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回婉城?”
大家明白,他这是想说无忧根本没跟凤止一起游湖,说谎包庇凤止,反正她和凤止游湖一事,全是凤止和常乐的护卫说的,并没外人听见,她是郡主,她要护卫怎么说供词,护卫还敢不说?
靖王府的管家几时听过人敢这么说他家郡主,也着了恼,“我家郡主昨天在满月楼是许多人看见的,夜里又是纥公子亲自送回来的,这一来一回,如果不走水路,没有凤止公子相送,我家郡主如何到西山?”
“谁知道郡主是不是纥公子从西山送回来的?”那小管事为了脱身越加的胡言乱语。
‘啪’的一声,无忧直接将茶盅狠狠的摔在了小管事面前,“你是什么东西,就连当今皇上,也不能在军纪上挑出我父亲一差半错,我夫郎前往西山是军务,你公然敢诽谤他没去西山,反而去你们花楼玩姑娘?”
昨天不凡带伤送她回来,一口气不歇的又赶回西山,为的全是不破了军纪。
这人怎么闹凤止,她不管,但要烧到不凡头上,那不行。
这话一出,坐在上面的推官大人脸上都挂不住了,靖王的军纪严谨是闻名天下的。
正文 105 杀人案(二)
师爷忙上来掴了小管事两耳括子,向无忧赔笑道:“郡主息怒……”
小管事哪想到这些,被两巴掌打得懵在了地上。
无忧怒气不减,冷笑道:“再说,你口口声声说是不凡的人点的牌子,既然凤止和不凡相约风月,岂能再邀我同行?那你的意思是要两个ji子与我一起取乐于我的夫郎?”
常乐过去行为恶劣,如果说是她包下ji子,叫ji子与别的男人当着她的面玩乐,在座所有人,绝对会信,但是那个人是不凡,就绝不会有人信。
因为婉城没有人不知道,常乐郡主只听她的二夫不凡一个人的话。反过来,她对不凡的私心也是极重,绝对不可能容得下别的女人碰不凡一下。
不凡私下会不会,不得而知,但要当着她的面跟别的女人快活,她能当场叫人将那些女子打得稀烂,绝对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何需杀了,再偷偷藏起来。
‘群芳院’虽然不是婉城第一花楼,却也是家不小的花楼,老板娘自然也是有些见识的,哪能不知道常乐的霸道,见她发怒,更吓得哆嗦,不等推官大人发话,已先没头没脸的往小管事脸上打,“你这个没脸色的下溅东西,纥公子是什么人,是你这种下溅东西胡说的。”
打完,见无忧脸上怒意不消,又忙向她磕头,磕完又朝着推官大人磕,“大人明查,这件事肯定另有隐情,我们开门做买卖的,哪敢沾上人命。”
本该是当事人的凤止,却从头到尾,面带微笑的在一边看热闹,直到这时候,才起了身悠悠然然的道:“这人命案的事,就得大人慢慢查,也没下民什么事了。”
这件事到这里,该怎么查,那是衙门的事了,不过推官大人为了不落下,畏惧靖王的权势,办案不公的口舌,只得硬着头皮,道:“下官还有最后一点问题问下郡主和巫仙。”
这事本来千丝万缕的和凤止脱不了关系,但到底是什么,在这堂上,无忧也不能明问,看着凤止那副吃定她,会将这事瞒下来的样子,气不知打哪儿出,狠狠的瞪着他,恨不得一脚给他踹过去。
师爷怕越拖,将无忧激得越怒,闹起来,大家没脸皮,拼命给推官大人使眼色,让他赶紧把过场走完。
推官大人轻咳了一声,道:“巫仙,你既然和郡主一同从水路前往西山,为什么不带她一起再从水路回来?而要将郡主交给纥公子,独自回来?”
凤止摇着的扇子停了下来,奇怪道:“大人,如果您久不见您的夫人,您的师爷将夫人送到您跟前,您和夫人一见面,便粘在一块,的,您的师爷敢把夫人拽走,或者杵在一边看着不?”
无忧险些一口血喷了出来,当时她和不凡确实是粘在一起,但二人一清二白,一经他的口,就是另一种叫人遐想的情景。
她饶是再厚的脸皮,在这堂上也是搁不下脸,脸上红红白白,眼里不住的飞着尖刀,往凤止脸上戳,然公堂之上,又得自持身份,不好公然与他在这件事上争个是是非非。
“噗……”堂上差人有忍不住的,刚笑出声,忙强行忍着。
推官大人涨红着脸,嘴角一抽一抽的强忍了笑,见无忧忍着怒,哪里还敢再问她的话,只得转头问千千:“你家郡主是怎么回府的?回府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
千千偷看了无忧一眼,绞着袖口,难为情的低下头,扭扭捏捏的道:“当然……当然是纥公子抱回来的……郡主怕是累坏了,回来的睡得死沉死沉的……纥公子还吩咐奴婢,等郡主睡醒了,再服侍她……”
无忧又窘又气,脸都绿了,出声喝止,“千千。”
“哈哈哈……”差人们方才就忍得着实辛苦,听到这里哪里还忍得住,喷笑出声。
无忧怒眼扫过,众人又忙捂了嘴,试图强忍着笑,但一时间又哪里忍得下去,满堂的人均是怪模怪样。
凤止看向无忧的眼神,又带了异样神色,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
推官大人怕这位郡主忍不下气,当众抛了他的桌子,忙又咳了两声来,舒缓仍憋笑,憋得两颊直抽的肌肤,“这案子查明,与郡主和巫仙无关,您二位可以回去了。”
※※※※※※※※※※※※※※
出了衙门,无忧径直窜上凤止的马车,将他按在车壁上,一把抢了他手中折扇,拿扇柄抵了他的咽喉,半眯了喷火的眸子,“你干的好事,叫我来给你擦屁股也就罢了,还敢满嘴胡言。”
凤止见她说话粗俗,全不避忌,微诧之后,眼角微微挑起,笑道:“我不过是照实而说,他们想去别处,与我何干?”
无忧手中扇柄将他的喉咙顶得更紧些,“什么的,放谁耳朵里不会想去别处?”
凤止仍笑,“要不我们回头,再向大老爷解释解释,叫他们休要想歪?”
无忧脸一沉,越加的黑了下去,横了扇子,往他喉咙处一压,凤止顿时呼吸困难,抬手将扇子推开些,用力吸了两口气,“你真要卡死我啊?”
“我真想卡死你。”无忧咬牙切齿,揭了窗帘,见自己的马车,在后面跟着,附近也没有闲杂人,压低声音,“老实说,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屁股是给他擦了,但既然插了手,这事就得弄明白。
“简单。”凤止朝她打了个手势,让她俯耳过来。
无忧不愿靠他太近,但也知道这件事,容不得他人知晓,哪怕是外面的车夫也不行,只得把耳朵凑到他唇边。
凤止又往前凑了凑,唇几乎贴了她的耳,才用仅得他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音道:“她们去‘群芳院’点了牌子,便用‘群芳院’姑娘的身份向我投贴,同时约见不凡。花楼女子投贴约见男人,本再正常不过。她们来满月楼的时候,恰好我不在,由晴烟接下的贴子,她们留下了话,两个时辰后再来听我的答复。
她们投了贴,如果我同意,只消差个小厮前去‘群芳院’回个信,何需她们再跑一趟,我素来多疑,便觉得这事有问题。
正巧惜了了差人来向我约时间,与我谈交易,我便搭上了个条件,要他查这二女的底子。惜了了确实了得,前后只花了一个时辰,虽然没查得约见我的女子,却寻到了这两个ji子的尸体。
我一个闲散人,实在没什么值得别人杀人来谋算,所以不难想到这二位是冲着不凡去的,正好我受人之托,有求于不凡,于是我将计就计,将这二人约去西山,卖给不凡一个人情。”
“你这么贸然将来路不明的人引给不凡,就不怕害了他?”无忧瞪着眼前这张尽是邪气的妖孽脸庞,胸中愤然,这人到底是没有脑子,还是只顾自己,对他人的安危全不理会。
“你太小看你那夫君了。”凤止对视着她的眼,坦坦然,“我飞鸽传书不凡,告诉他这件事,他回信叫我在走之前,令晴烟做了点小手脚,将差人引去城外,发现那两具尸体。”
无忧顿时哑然,“那两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我确实不知。”
无忧紧盯着他的眼,他神色宜然,实在看不出他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那她们现在人在哪里?”
“死了。”
无忧握着扇子的手一抖,“你杀的?”
他从她手中抽回折扇,抖开来,摇了两摇,“我不杀人。”
“那……”
“她们自己服毒自尽了。”
“你当我三岁小儿?”无忧冷哼,她们杀人,冒充ji子,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目的没达到前,能轻易自短见?
“我告诉过你,我这个人多疑,功夫又不太好,所以只好用了些笨办法,煮酒时加了些料。”
“酒香?”无忧恍然醒起,他煮的酒,带着股极好闻的淡淡花香。
“聪明,那酒香有两大功能,一是让会功夫的人,身上酸软,使力时便大打折扣,软骨散的解药在酒里,她们带着目的来,自不敢饮我备下的酒;二是如果有人带着迷香来,之前服下的解药失效,要中迷香,那么大家一起中。”
无忧微愕,向他看去,她当时并没想着动武,所以浑然没发现软骨散的事。
“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多疑呢?”凤止近距离看着她的眼,勾唇一笑,眼角邪意顿生,“她们偏偏就撞到我这疑心病里去了,真带了香上船,那可不是普通的香,是惑人心智的迷控香。”
无忧微怔,“我也没喝酒,怎么没事?”
“迷控香的解药在骨牌上。”
无忧恍然大悟,原来不凡并非是要算什么卦,而是察觉了迷控香,所以才向凤止要骨牌,她拦住不凡翻牌时,手指碰触到骨牌,所以也解去了迷控香。
而不凡那番关于凶吉的话,是说给她听的。
那两个女人,真的低估了不凡,也低估了凤止,“后来呢?”
正文 106 女囚
106女囚
“既然不凡翻给我的是凶牌,说明这两个女人不该留,那么我也无需给她们解去迷控香。她们以为我们中了迷控香,看着你们离开,只道是迷控香没发作,不敢轻举妄动,便打算先制服我,再回头寻不凡。不料你们离开后,我没被迷去,她们反而失了心智,自己咬破藏在牙齿中毒丸……一命呜呼……”
凤止右手持着的折扇,往左手掌心中一敲,‘啪’地一声合拢,“郡主,还有什么什么要问小生的?”语气暧昧。
一个神棍居然自称‘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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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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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将他瞟了又瞟,如果换成平时,定然会觉得极是好笑,但现在心里却被深厚的阴云罩住。
那两个女子为了接近凤止和末凡,滥杀无辜,本不是善类,如果她们当真和端妈妈一路,末凡处死端妈妈,便越加无可厚非。
但不凡覆手间,又是两条人命,让手上本沾过人命的她,感到一丝寒意。
唤停马车,正要揭帘下车,凤止那折扇横在身前拦住去路。
无忧垂眼扫过半拢着手浅紫阔袖,袖品绣碰上精致的繁花图纹,眉头微蹙,有些不耐烦,“还有事?”
“何时再见?”
在无忧记忆中,凡事见他,都没好事,打心眼里不想与他再见,面沉似水,“你不是要娶赵雅吗?还见我做什么?”
凤止奇怪道:“何人说我要娶赵雅?”
“你不想娶她,巴巴的拿两条人命来换她的太平?”说起赵雅的事,无忧还存了气。
赵雅虽然被姨娘摆了一道,但终是伤了她,可是不凡为了处理那两个女人,直接就答应保赵雅平安,完全没有想过问一问她的感受。
凤止看着她渐沉下去的脸,笑了,“吃醋?”
无忧失笑,“你看我象吃醋吗?”
“不象。”凤止双眸仍不离她的眼。
无忧彻底无语,这人简直是自作多情和自知之明的完美组合,不愿再和他纠缠下去,推开面前的折扇,揭了车帘,跃下马车。
凤止一手撩着车帘,单手抖开扇子,摇着笑道:“其实我是想说,你在意不凡答应保赵雅平安。”
无忧暗暗一惊,回头瞥了他一眼,这个人当真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
凤止摆出一副风流态,笑看着她,“你就不问问,他为什么答得这么爽快?”
“与我无关。”无忧回转头,如果不凡在意她的感受,自该给她一个说法,可是昨夜与他同行几个时辰,他半字不提。
他不提,说明他不在意她的想法。
既然他不在意,那么他是他,她是她,全然不相干的两个人,她又何必去在意他做什么决定。
“口是心非。”身后传来凤止带着戏侃笑声。
无忧走开两步,蓦然看见前面一队官兵押着数辆囚车缓缓沿街游过来,猛的刹住脚。
凤止视线被车厢拦住,未看见远处囚车,见她停下,笑声大起来,“看来,还是想知道。”手摇折扇,风度翩翩的也下了马车,踱到她身侧,埋低头,低声道:“赵雅虽然伤了你,你们这边的公道自然是要讨,但也得她回了京,由皇上定夺。但如果谁想借机恶化靖王和番王的关系,只需在她回京的途中做点手脚……”
无忧大吃一惊,收回视线,仰脸向他看去,“你是说不凡想……”话说口忙打住,撇脸一笑,“怎么可能。”
凤止脸上笑意慢慢敛去,“可不可能,你日后自会知道。”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无忧脸冷了下去。
“因为我相信,你和我一样想他太太平平的,不要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满是邪气的眼,难得的正了正。
无忧睨着他,似笑非笑。
远处锣声渐近,行人纷纷向路边退让,无忧和凤止这才各自回了自己马车。
无忧令车夫将马车停在路边,并不离去。
待押送着游街的囚车到了近前,能看见囚车上标着死囚的字样,无忧的心顿时‘扑通,扑通’的跳开了,不知了了叫她看的到底是什么,要她寻的又是什么。
紧盯着慢慢驶近的那队囚车,视线落在第三辆囚车中站着的女子上,一阵风吹过,扬起女囚贴在面颊上的干枯乱发,露出一张极年轻的脸庞,半垂着无神的眼,虽然煞白无色,眼睑浮肿,嘴色干裂发紫,仍难掩她美绝冷萧的容颜。
风过后,耳边发束又再垂下,掩去她大半边脸,仍那张脸却浮在无忧眼前,挥之不去。
记忆深处,一张美丽灵动的少女脸庞与眼前这张年轻的面容瞬间重合。
刹时间,无忧如被五雷轰顶,定定的望着乱发中露出的小半边苍白的脸,手脚整个僵了下去,禁不住的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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