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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他手指微顿,淡淡道:“那次是我冒进了。”
一种复杂的酸楚充满无忧胸腔,五味杂陈,无以言语。
看着他越加茫然,过去受冥王给她揽来的各种训练和任务所累,不知被多少次炒鱿鱼,每次被人批得一无是处时,都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那些时候,也从来不曾委屈的想哭,顶多会认为是自己又倒了一次霉,更多的是想将冥王揍上一顿。
琴的事,虽然明知他将自己误当兴宁,但仍是委屈,这时听他认错,鼻子竟然微微的发酸。
一个冲动,想直接问他,他曾经有没有一个叫‘子言’的名字。
话到了嘴边的话,终是咽了回去,万一他不是,这夜提起其他男人,实在不妥。
“夜了,睡吧。”无忧撇开塞在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如果那个梦是真的,而她真有过失忆,这一夜,不会全无感觉。
虽然他在这里,而她在二十一世纪,那样的想法有些荒谬,但如果不荒谬,她在六岁时就已死去,岂能在二十一世纪生活那么些年,又如何重新回到这里,这一切发生在自己身上,如果在他人听起来,何尝不是无稽之谈。
“不后悔?”宁墨内心并不如外表这样清冷无波,如果是她,该如何自处,指尖一滑,未来没有过的惶恐升上心头,指下曲子头一回走了调。
无忧不答,只是默默的解去身上的斗篷,轻轻放在一边角凳上,除去外袍,从他脚下方爬上竹榻。
他的床榻显然没有为两个人准备,她缩到床里,窄窄的竹榻便显得有些拥挤,与他之间再难有太远的距离,他精致无暇的五官,在眼前变得清晰。
她轻咬了咬下唇,她自己也有一副好皮囊,可是在他面前,却生出自卑。
不仅仅是完美的五官,还有不经意间自骨子里透出来,不尽人情的孤冷清寥,又如寒蕊般不容人触碰的傲寒之气。
让她觉得用自己这双世俗的手,去碰了他,便是玷污了他。
幻梦中被他拥在怀中,闻着他身上青幽竹香的感觉油然而生,下意识的看向他被阔袖覆盖,仅露出几根清瘦玉骨般的修长手指。
晃了晃头,再次将那梦打破,怎么可能,这样的他,怎么可能那样抱着她,亲吻着她,又怎么可能那样轻柔的跟她说话。
盘腿坐在榻上,见他没有主动亲近她的意思,开始犯愁。
如果今天跟他成不了事,他的话还算不算数?
如果不算数,弄这么大的动静,岂不是白搭?
管他再怎么好看得不食人间烟火,管他是不是自己该不该碰的,无论如何,让他答应治脚,才是正事。
省得离开后,留下什么遗憾,关键是万一,他是子言,那脚……不由打了个寒战。
将牙一咬,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先把事办了,如果能从中找到到梦境中的答案,就是福利。
眼风扫过停放在床边的轮椅,他的脚不方便,那么这事该怎么办?
自进屋,他就不拿正眼看她,指望不上能和他商量。
过去所看过的关于这方便的教科,小h书,网上各种小广告图片,在脑子里飞快转动。
他的脚不方便,让他主动实在太难为他,那女方主动的话……
就该是男下女上,宁墨那冷冰冰的性子,叫他乖乖听话,平躺下来,让自己折腾,似乎有些难度。
最终结合他现在的坐姿,或许该自己爬到他身上去。
不过这事毕竟不是爬上去就行的,也就是说爬上去前,还得将他身上的衣裳剥了。
念头一过,又开始瞅着他腿上的琴,他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衣裳发愁。
宁墨虽然浅弹着琴,并不看她,但眼角余光终是罩着她的,见她若有所思,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苦闷的在自己身上乱转,神色间不时的跃跃欲试,眉头不由的微蹙。
无忧视线回转,看过他清峻的面庞上,最后落在他锁紧的眉心上,眉宇间象凝了块永远化不去的冰,之前贼胆刹时间全灰飞烟灭。
实在不敢伸手去扒他衣裳,毕竟他不同于开心……应该说不同于昏迷的开心,如果是清醒的开心,百分之百是摊着手脚,乐滋滋的让她扒,扒-光之后就是色狼本性……
无忧打了个战粟,得出个结论,开心的衣裳更不能扒。
宁墨被她变幻不定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终于按捺不住,碎冰般的清冷声音随风而来,“不就寝吗?”
“要……当然要。”无忧应的快,底气却有些不足。
踌躇这许久,终是想,还是走保守线,自己脱了衣裳,想必他也会自行脱衣,吹了灯,浑水摸鱼,也就顺水推舟,事也就给办了。
摸着身上系带,手却又停下了,小脸慢慢涨红。
其实以前游泳,身上就前后两块小布,胳膊,大腿全在外面,泳馆里男人打堆,恨不得拿眼在她身上挖几块肉下来的,也是大有人在,那时她从来没有过约束,所想的是爱看不看,反正也看不少她一块肉。
然而这时中衣里明明还有小衫,而且面前的男人连眼角都没往她身上扫一眼,她却硬是没好意思脱。
“回去吧。”他抬眼起来,淡漠的目光只在她脸上一掠便过,仍看回自己的琴弦。
他的逐客令反让无忧一激,他想借此为难她,让她知难而退,她偏不让他得逞。
背转身,大不了,自己脱去衣裳后,扑灭蜡烛,将他当了了横行肆虐一番,然后闪人,反正房圆过了,他赖不了她。
可惜,事总与愿违,当身上最后一件小衣滑落,看着自己尖挺的胸乳展现在烛光下,身后琴声‘铮’的一声停止,条件反射的直接拉了被子将自己裹住,面朝里,背朝外的横倒下去,心脏砰然乱跳,全然不受控制,好像随时要从喉咙里蹦出去。
128 剥骨之痛
无忧紧闭双眼,哪里还敢转身,赤-身-裸-体越过宁墨的身体去扑蜡烛,头一回知道有贼心没贼胆是什么样的心境。
宁墨放开握着的断弦,血珠深红的色彩在烛光下越加暗沉。
他不顾割破的手指,蓦然伸掌,击在琴身上,长琴顺着掌风平平稳稳的落于榻侧琴几。
眼眸微垂,看向床尾无忧叠放着的衣裳,沉黑的眸子一点点黯了下去。
目光回转,落在身边铺了一枕的秀发上,微白的薄唇微微抿紧,轻挥阔袖,袖风扬起她耳边发缕,露出她耳后鲜艳的赤红血痣,眸色明暗不定。
无忧感到发丝扬开,紧张得眼睛越加紧闭,被中的小手将丝被紧紧攥住。
宁墨凝看着她如脂似血的耳后肌肤上的那点血红,久久不动。
灯蕊‘噼啪’的一声炸开,烛光一暗,他才赫然回神,烛光在摇曳中重新明亮。
慢慢抬起手,看着她泛红的面颊,踌躇良久,才转动手腕,指尖轻弹,金光闪过,金针带着腕间金丝缠向丝被一角。
修长白皙的手指缠住金丝,拖动覆在无忧身上的丝被,一点点的揭开。
他随着慢慢揭开的丝被,视线慢慢的在渐渐呈现的肌肤上巡过。
她修长的颈项,薄削肩膀,纤细的手臂,光洁微瘦的后背,柔美的腰线,似雪的肌肤,一切都是他所熟悉的。
宁墨钳着金丝的手指轻轻颤抖,垂下头,闭上眼,眼眶微微滚烫,丝被停在她纤细的腰际,不敢再揭。
无忧呼吸顿时窒住,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双臂环在胸前遮住羞人之处,绷紧着身体,一动不敢动。
过了好一会儿,宁墨才深吸了口气,重新睁眼,抬起头来,定神看向无忧腰际深陷的曲线。
手指绕动金丝,丝被继续被慢慢抛开,露出她后腰略下的那一道疤痕。
他手一抖,一阵晕眩,再无怀疑,微仰了头,喉结随着他艰难的呼吸微微滑动,抑制住眼中涌上的液体。
鼻息间仿佛闻到她淋漓尽致时散发出来的寒梅冷香,怀中是与她肌肤相亲、抵死缠绵的柔滑触感,脑海中是她俏皮的低笑:“都说事不过三,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如果有第三次,就说明我们有缘,所以我决定如果能有第三次见面,就告诉你。”
唇边化开涩笑,再见竟是这般环境,天意弄人。
“等我长到可以婚嫁的年龄,如果他在我心里淡去了,我嫁你为妻,好不好?”
她本该是他的妻……
手掌轻抚上她后腰间的疤痕,动作极轻,轻得象是怕碰痛了她,虽然已是多年前的旧伤。
他第一次见这道疤,她只得六岁,这疤凹凸不平。
经义父配置的药膏治疗多日,又经过这许多年,在与她第一次肌肤相亲时,就已经愈合的极好,手指抚过,平滑细腻,与周围肌肤已无太大区别,然终是老伤,色泽已不能完全隐去,疤始终是留下了。
无忧在他手指碰到自己的那一瞬,身体轻轻一颤,不由自主往未完全揭去的丝被中缩。
脸埋进枕中,方才还在脑子里乱飞的小h书,小h图,全成了浆糊,拈不出一点可用的。
肌肤在他手指的温柔碰触下,一点点发热,这感觉……异常的熟悉,她绷紧着身体,脑中更乱得再理不出一点头绪,怎么也想不出除了儿时常拥着她睡觉的子言,何处再能有这样熟悉的感觉,胸间哽住,难道当真是他?
“子言,是你吗?”
腰间的手即时停下,轻贴着她腰间的手指渐渐冷去。
无忧心里一紧,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不该犯的错,咬住唇,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宁墨清峻的面颊慢慢白了下去,薄削的唇再寻不到一丝血色。
轻覆在她腰间的手缓缓收回,手一抖,缠着被角的金丝瞬间缩回袖中,手掌在身侧一撑,身体离了床榻,轻飘飘的落坐在榻边轮椅上。
让她迷恋的熟悉感在腰间消失,接着揭起的丝被重新落下,稳稳的覆在她赤着的身体上。
刹那间,她的心象直沉下去,坠入一潭冰水。
轮椅轻响,无忧只觉脑中‘嗡’的一声响,恨不得将自己掐死,抱着被子翻身坐起,见宁墨坐在轮椅上的萧寂的身影正背转过去,只能看见他耳边拂起的一缕墨发。
“我不叫子言,我叫宁墨,安宁的宁,书墨的墨。”
宁墨双手紧扣轮椅轮轴,指节根根发白。
无波的声音,如冰屑雪水当头淋下,透入心肺的冷,令无忧从头寒到了脚,梦中他说的也是这一句话。
唇微微一哆嗦,愧疚铺卷而来,与他圆房,却唤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对他是何等侮辱,“宁墨,我……”
然出口的话,如泼出水,如何收得回,又如何再解释得了?
宁墨咬着唇,渗出血丝。她回来,果然是因为他……
得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又有何意义……
转动轮椅往门口而去。
“宁墨,别走。”无忧裹紧丝被,追下床。
过长的被角缠在脚上,未能迈开步子,一脚踏空,向地上跪倒。
轮椅木轮压过地面的声音,只是一顿,一刻不再停的离去。
咆哮的寒风从开户的门里灌入,吹散屋里暖气,扬起无忧披散的长发。
她抬起头,望着在门后消失的背影,脸色煞白,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他的心已是伤痕累累,自己却为着私心,生生的羞辱于他。
不能如此……不能就此丢手……
无论能不能解释得清楚,都得去向他解释……
无忧急爬起身,丢了裹在身上的丝被,以最快的速度套上衣裳,扯上外袍,便冲向门口,拉开木门,冷冽的寒风夹着雪珠子迎面打来。
顾不得脸上的痛,向外望去。
见平儿冷着脸,一手握着油纸伞,一手提着灯笼,立在门口。
来不及向他问话,向周围看去,入眼只有飘飘的鹅毛大雪,“宁墨呢?”
平儿垂头不看她,“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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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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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要小的送郡主回去。”默默的撑开油纸伞,遮过她的头顶,将灯笼照向她的前方。
无忧推开他的手,急奔下台阶,拂开眼前的雪,却哪里还有宁墨的影子,“宁墨去了哪里?”
“公子出府了,郡主不必再找,小的已唤了人去请纥公子到‘暮言轩’相陪。”平儿尽管语气恭敬,却不难听出按捺着的怒气。
无忧望过漫天的大雪,耳边尽是雪珠子打着竹子的噼啪声,这等恶劣的天气,他一个人如何出府?
“出府?他这个时候出府?和谁一起出府?”迫视向平儿,当她是三岁小儿?
“无论郡主信与不信,公子确实出府去了。郡主就是叫人打死小的,也是这话。”
无忧知道平儿对她一直是敌视着的,或许他无法知道屋里发生的事,但他跟随宁墨多年,对宁墨的了解,不会对他的神色全无所察。
放柔口气,“平儿,我是真的有事寻你家公子,告诉我他在哪里。”
平儿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壮着胆子抬起头来,直视向无忧,“公子是天下最好的人,为什么郡主不肯放过我家公子。”
无忧看见平儿眼里闪动着的泪光,脚下一个踉跄,稳定身形,张了张嘴,那句‘我不会伤害他’却再说不出口。
就在这时,一阵绞心的痛全无征兆的卷卷袭来,随着呼吸,胸口一抽一痛,转眼间传遍全身,窜入每根骨头,浑身上下,无处不痛得钻心,腿上一软,跪倒下去,斗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
每一次呼吸,吸进的气息便如钢刀在四肢百骸间刮过,痛得她将牙关死死咬住,却减不去丝毫痛楚。
过去训练和任务,受伤是家常便饭,不管再痛,都是自行咬牙强忍,从不呼痛。
因为她明白,叫唤起不了一点作用。
然此时自身体每一个部位发出的痛,竟让她难以忍受。
双手撑在雪地中,握紧地上的雪,缓缓将气息呼出,身上痛楚渐缓,不敢吸气,竭力起身。
摇摇晃晃的站起,暗松了口气,试着吸气。
剜心剥骨的痛排山倒海般再次袭来,腿上再受不得力,往后仰倒。
平儿突然见她如此,吓得脸色大变,正想上前相扶。
人影一闪,阴暗处闪出一人,直奔到无忧面前,抢在平儿前,将她接住,伸手向无忧手腕握去。
无忧闻到一股淡淡的清茶幽香,忍痛转头看去,入眼果然是那张女子难及的倾城美人脸,苦笑了笑,已然明白这痛是怎么回事。
曼珠的毒……死人都避不过……
之前从没将他下毒的事放在心上,这次尝到他所说的剥骨之痛,怒气油然而生。
这么歹毒的毒,他说用就用。
身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的将他推开。
惜了了没想到她还能使出力气,冷不妨竟被她推开,两个人同时滚倒在地。
忙爬起来,去抱卷曲在雪中的无忧。
“滚,不用你猫哭老鼠。”无忧咬牙极力推他,然刚才已将力气使尽,这时推在他身上全无力道。
129 楚楚小兽
惜了了本不多血色的脸越加苍白,沾着雪沫的浓密长睫微微一颤,一言不发的收紧手臂,将她抱起,向平儿丢下一句,“去告诉纥公子,郡主……去了我那里。”
“我不要去你那里。”无忧毫毛根根竖起,说什么也不愿再靠近这个小毒物。
可惜,她除了能嘴上反抗,身上无处不痛,仿佛连头发尖都在痛,能使出来的那点力气,实在不足以与了了对抗。
无忧急情之下拽住平儿,“宁墨到底在哪里?”
“宁墨真的离开了,我亲眼看见的。”惜了了将她抱得更紧,防止刚才被她突然推开的事情发生,朝院门外急走。
无忧向了了看去,才发现他头顶,耳鬓的发丝间堆夹着雪渣子,也不知在这雪里站了多久,心一软,生出些怜惜。
剧痛再次卷来,那点怜惜被激起的怒气覆去。
照平时见到宁墨的情形看得出,宁墨身边只得平儿照料,而平儿又在这里,那么此时,他一定是一个人。
这天气,又是大风,又是大雪的,他又有残疾,轮椅在雪地中也很是难行。
宁墨离开时,身上衣裳单薄,不管出不出府,在风雪里冻上一阵,对他的腿都将是极大的伤害。
“放我下来,我得找宁墨。”无忧身上痛,心里又记挂着宁墨的去处,哪里肯随了了去,用自己能使出来的那点力气撕扯了了,攥到衣裳撕衣裳,揪到头发,扯头发,就算弄不疼他,也烦死他。
“你这样,如何寻他?寻到了又能如何?”惜了了加快步子,不安的偷偷看了她一眼。
“还不是拜你所赐。”无忧哪能不清楚现在状况,但是她气走的宁墨,对他实在无法做到不理不顾,听惜了了说她不行,更忍不住脾气。
“如果你不那样……”
“亲一下,摸一下,怎么了?能少你一块肉吗?你就能干出这事……你到底是不是人?”
惜了了觉得她的话实在没道理,怎么能随便亲人,摸人?
但看着她惨白的脸和喷火的眼,反驳的话全吞了回去,扭开脸,不再看她,抱着她的手,却是不松。
他对自己的毒,最清楚不过,知道无忧此时会有多疼,看着她疼,完全没有当初所预料的快意。
入夜后就一直坐立不安,神情恍惚,听下人说无忧今夜在宁墨这里过夜,不知不觉中走出‘听雨轩’,立在了‘墨隐’院外,隔着竹篱一直呆望着紧闭的木门,全然不知雪何时下大的,冰珠子打在头上、脸上也浑然不觉疼。
等待着,同时又害怕着。
另外还有一种,他不肯承认的感觉……对宁墨嫉妒着……
不知道有没有后悔当初下毒,但心脏仿佛随着她的骨骼痛而痛。
“这该死的毒,到底要发作多久?”无忧痛得心烦,恨不得把全身的骨头全扒出来,摔在眼前那张美人脸上。
更因为毒发不能寻找宁墨气恼,使劲揪了了垂在胸前的长发。
既然是一个月一次,照理时间不会太长,或许还能回头寻找宁墨。
“两个时辰。”惜了了别着脸,声如蚊咬,更不敢看她,她虽然没多少力气,但将他的头发缠在指间,手臂的重量拉扯着他的头皮,也是极痛,不敢乱动。
无忧瞪着惜了了的眼,越瞪越大,眼里几乎喷出火将他烧去。
‘听雨轩’的小厮见惜了了抱了郡主回来,怔了怔,忙跑在前面开门。
无忧当着下人的面,安静下来,毕竟这是她和了了之间的事,实在不想闹得人人皆知。
惜了了退去小厮,关了房门,在香炉中放了把色泽沉黑的香料。
见无忧痛得在床上乱滚,翻过身却定定的看着点燃的香炉,蹙了眉头,急奔过去,将她扶起,抹开她脸上沾满的乌发,犹豫着伸手去解她紧绞在身上的衣裳。
“你要做什么?”无忧警惕的竭力滚开。
“你的衣裳太紧,会更痛……脱去,会好一些。”惜了了红着脸,追上床,攥着她衣裳系带的手,微微的抖,小声道:“脱了,真的会舒服些。”
“少猫哭耗子。”舒服?下毒的时候,怎么没想?无忧推开他,看着手掌,怔了怔,刚才碰到哪里,哪里越加的痛,正如了了所说,衣裳裹在身上,身体碰触到衣裳也疼得抽气,所以才难使上一点力气。
动了动手指,微微的麻,再看向香炉,明白过来,香炉里的香起着令人麻痹的作用,行动间微微麻痹,反而不如方才微微一动便越加的疼痛。
惜了了手中紧攥着的系带不肯放,抬头向她看去,依然是那张白玉兰般的清新面庞,眉眼间却失了他见惯的无赖,换上陌生的警戒和冷漠。
突然间象一根尖刺直穿进他胸膛,刺入心脏,痛得倒抽了口冷气。
以前唯恐她靠近自己,这时见她对自己如此排斥,竟感到害怕,害怕她从此将自己视为陌路。
除了无忧,不曾与女人多接触,而她又不同于茶苑的茶客,不知怎么做,才能抹去她眉宇间的冷漠。
花瓣般的唇一点点失去颜色,嗓声微微的抖,“你想要怎么样,才肯脱去这些衣裳?”
“我想在你身上咬下几块肉,喝上几口血。”无忧被疼痛灼得心烦意燥,看着他楚楚可怜,到象是她欺负了他一般的模样,气真不知打哪儿出,“不行吧?不行就离我远些。”
无忧捂着额头,如果现在有力气,她宁肯去撞墙。实在没精神理会了了,只想他有多远滚多远,能让她安静的忍过这两个时辰。
一阵唏嗦声引起她的注意,抬眼起来,竟见惜了了那张美人脸涨红得鲜艳欲滴,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正想闭上眼,却见他跪坐起身,放开手中攥着的她的衣裳系带。
垂下眼睑,他独家招牌的可爱鹅毛浓睫在烛光下轻轻颤抖。
他的手竟伸向自己的衣袍,墨蓝的暗花长袍连着里面雪白中衣一同从肩膀上褪下,滑至肘间,露出雪脂般的圆润肩膀,乌黑的长发滑下,半掩了伸长雪白的颈项和凝雪般的胸脯,墨黑发丝中隐显着小小的粉红乳-晕。
无忧一怔,在这剧痛之下,也有些失神,男人真能美到女子难及,如果男人见了他,从此不再喜欢女人,她也完全可以理解。
只是迷糊着,不知他这时上演这出脱衣秀,是唱的哪出。
怔忡中,他慢慢挨近,抬臂环过她的肩膀,脸贴着她的脸的将她抱住,诱人的肩窝轻贴着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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