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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我不挑。”他见她喜欢,唇边牵出浅笑,小时候能吃饱都难得,还哪来得挑,“你为什么喜欢叫她兴宁?”
“因为我叫无忧啊。”无忧挑眉。
“你真叫无忧?”不凡笑了。
“嗯,真叫。”无忧真没觉得自己这个名字有什么好,无忧,无忧,无忧无虑,可是哪能啊,这么个空有其意的名字,兴宁居然捡了来用,“兴宁这名字不是挺好,她为什么要改成无忧?”
他神色微暗,“那年她进宫,无意中逛到了末央宫,恰好撞上王妃在末央宫烧纸,见石碑上刻着长公主和她的驸马的名字。西越虽然封了几名公主,但真正的公主只有这一个。而女皇封的那几个公主中,只得兴宁受了公主的洗礼。于是她死活要将兴宁改为长公主的名字‘无忧’,称号改为‘常乐’。”
无忧握着勺子手,骤然一紧,“过世的长公主吗?”
“嗯。”
“那女皇和王妃也能同意?”
“王妃本不同意,不知为何,女皇却允了。”
“为何长公主和她的驸马的名字要刻在一个碑上?”
“合葬。”他垂着眼睑,掩去眼里恨意。
‘当’的一声,无忧手中勺子跌落入碗中。
不凡抬眼起来。
“手滑了。”无忧扯了个笑,有些勉强,“我这名字和已故的长公主同名,大不吉利。”
“无需在意这些,与已故古人同名同姓的多去了,哪来什么不吉利之说。”他看着她的眼,微抿了唇,何止是名字一样,这双眼都是一模一样,“快吃吧,大夫该到了。”
“吃饱了。”无忧哪里还吃得下,放下碗,“我没有病,不用看大夫。”
123 羡慕开心
“这个大夫,擅长医治奇病怪症,是个游方医者,我与她也是有缘才结识,如今年纪大了,无力再奔波,才隐在民间,她与王府和常乐府没有任何关系。”
无忧不愿看大夫,在不凡意料之中,相貌可以相似,而兴宁体质特异,常给她诊断的太医不会不知,何况平日在府中负责兴宁身体的是宋太傅。
“你多虑了,我真的没病。”无忧绕过不凡,走向门口,“回府吧,我可不想误了初七。”
不凡虽然觉得她身体总是极冷,怕是有什么隐疾,不过她死活不肯诊断,他也不能强行迫她。
将自己的皮裘给她披在身上,他个子本高,皮裘穿在她身上,直拖到地,象拢了个小帐篷,只露了雪白的一张小脸在外面,如同娃娃般,极是可爱。
禁不住微微一笑,指腹轻抚过她象熟蛋鸡一脸的脸蛋,才开门,交待了几句,叫下人备车。
无忧撩着车帘,正要上车,一辆马车在门外停下,清儿跳下车辕撩开车帘。
从车里出来一个裹着一身黑衣的妇人,看着清儿从车厢里背了个类似药盒的大箱子,才转过身来。
那妇人面色黑瘦,是长年的风吹日晒的肌肤,脸上横七竖八的布满伤疤,拉扯着五官扭曲走位,十分可怖,全然看不出本来面目。
无忧虽然不愿过问府中事,但冷不丁见这么样一个装束怪异的人出现,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不凡对无忧低声道:“这就是安大夫。”
无忧微怔,没想到他口中的大夫居然是个妇人。
妇人走在清儿身后,一直半垂着眼,见不凡向她走去,才抬眼起来,丑陋的面容上竟能看出温和的神色。
不凡与安大夫交流了几句后,大致说明无忧不肯诊断,让她白跑一趟,实在有些过意不过。
向她望来,好象永远睡不醒的眼里有一丝惊诧一闪而过。
那一瞬,无忧心里莫名的一紧,竟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
轻咬了唇,看向不凡,她能捕捉到妇人眼中异样,心有千窍的不凡,不会没有所觉。
好在不凡并不多问,吩咐清儿仍送安大夫回去。
安大夫仍向无忧望了两眼,才坐上马车,向清儿问道:“那真是你们常乐郡主?”
“安大夫,确实是常乐郡主。不过你上次看见时,她毁了容貌,现在治好了。”
安大夫垂下车帘,用只有她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喃喃自语,“魂脉不对……不可能是她……再说,她那张脸根本治不好。”
猛的掀开车帘,朝正要上车的不凡叫道:“纥公子,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无忧缩坐在车厢一角,听见妇人叫唤,心里又是突的重重一跳。
看着单手撩着车帘的不凡,很想叫他不要去,但她拦得了一回,拦不了二回。
不凡看了看她,“再等我一会儿。”放下帘子,朝已下了车的妇人走去。
妇人引他走到前方一株树下,确信别人听不见她们谈话,才问道:“那确实是常乐郡主?”
不凡笑了笑,不答。
妇人审视着他的眼,赫然明了,“原来你知道她不是常乐郡主。”
不凡回望了无忧所在马车一眼,见无忧正揭了窗帘,趴在车帘上,望着他们,“安大夫,可还有别的事?”
“她是什么来历?”
“不知。”
“你为何不查?” 妇人一怔。
“不想查。”
妇人愣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你看上那丫头了?”
“安大夫,怎么也开始关心人间冷暖,人情事故。”不凡浅浅一笑。
妇人无意识的点了点头,慢慢转身,走向马车,走出两步又停了下来,回转身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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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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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没病。”说完望了望天,“晚上怕是又要下雪了。”
不凡看着她走开,隐隐听见她低声自语,“老天开了回眼,老天开了回眼啊。”很想追上去向安大夫问明白,她所指的是什么,但终是忍了下来,向自己马车走去。
无忧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以前为了查探任务情报,做过口型训练,这里语言虽然与二十一世纪时并不相同,却也能大致猜出意思。
暗暗吃惊,这个安大夫,只一眼,便能看出自己不是兴宁,其眼光锐利得实在可怕。
而不凡的不想查却让她失了神。
车帘轻揭,看着不凡上笑,抱歉的笑了笑,“让你难做了。”
“安大夫,走南闯北,不会介意。”不凡于她身边坐下,“是我多事了,安大夫说你没病。”
“你相信安大夫的话?”
无忧虽然觉得单凭着望两眼,便断定一个人有病没病,作为医者实在草率了些,但如果能就此死了不凡给她寻大夫的心,倒是好事。
“不信,又能如何?”不凡轻叹了口气,垂下手,手心覆在她搁在身侧的小手上,入手仍是冰冷,“难道换个大夫,你肯诊断?”
无忧咳了一声,干巴巴的笑了笑,将手从他掌心中抽出,现在没人看着,实在无需跟他装什么亲近,对安大夫一眼看穿她的身份的事仍是不安,“安大夫……与王妃相识吗?”
他看着她,轻摇了摇头,“不相识,你无需担心,安大夫广积善德,从不问皇家之事。”
“你和她怎么认识的。”
“那时我还小,有一天,我和凤止发现浑身是伤的她晕迷在山里,便去告诉了义父,义父救了她,她伤好后,就云游天下行医去了,听义父说是去海外。她回来时我恰好入府,她不再出海,便有了联系,虽然不常见,但陆续有些书信来往,算是忘年之交。”
无忧轻点了点头,不再多问,她没打算在常乐府久呆,在这期间,她选择了与不凡达成协议,就该相信他。
※※※※※※※※※※
无忧远远便看见开心垂着头,懒懒洋洋的抱着手臂,靠在‘常乐府’大门口镶钉朱漆大门的门框上。
开心听见马蹄声,抬脸起来,看见趴在车窗上的无忧,一扫眼中虑色。
无忧下车,从他身边走过,轻轻松松的向他打了个招呼,就往门槛里迈,好象之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春宫女。”开心站起身。
无忧对他本来存着气,方才的轻松也是装出来的,被他一句‘春宫女’把火点燃了,柳眉一竖,沉下了脸,叉腰转身,手指了他,“我警告你,不许再叫我‘春宫女’。”
“春宫女。”开心不以为然,特意拉长声调又叫了一声。
无忧翻了个白眼,真想将脚下的臭袜子脱下来,摔到他脸上,见门里下人不住往这边望来,杵在门口与他斗嘴,实在不雅,愤愤的收回手指,“你狠。”
气冲冲的往门里走,真是晦气,回来就撞上这么个煞星。
开心飞快的伸手去抓她,然她裹在不凡的大裘里,毛绒绒,圆乎乎,竟无从下手,转眼她已经进了门槛,急情之下,抓住大裘衣领,将她提了出来。
这一来,顿时将憋了一肚子气的无忧炸了毛,伸手就打,然不凡的大裘对她而言,实在大了些,手掌隔了大裘,实在没什么力道,索性探手出来,扭过仍抓着她后领的手,张口就咬。
开心疼得‘哎呀’一声,忙将她丢了开去,“你狗变的?”
“你还驴变得呢。”无忧想着,这两日为了他,跑东跑西,担心加焦虑,没少难过,他不领情就算了,还恩将仇报,怎么想,怎么来气。
不再理他,转身走自己的路。
不凡见无忧和开心见面就象斗红脸的公鸡,想着无忧袜底上的头像,摇了摇头,禁不住又有些羡慕,他二人虽然见面就吵,但无忧对开心,起码不象对自己这样处处设防。
开心见她小脸气得发白,知她真是恼了,看了跟在她身后下车的不凡一眼,手握着拳咳了一声,欲言又止,见她要走远,终是朝她道:“我等你了四个时辰,你就这么走吗?”
无忧怔了怔,停了下来。
不凡看了开心一眼,又看了看无忧,眸色微暗,自行进府去了。
无忧回转身,这才注意到开心眼里布着几条血丝,微湿的发稍还有未完全化去的雪霜,将他那头乱篷篷的短马尾沾成一小绺,一小绺的。
蹬蹬蹬地快步蹬到他面前,抬头去摸他额头,“没发烧啊。”
开心哧地一声,“我哪能这么娇气?”
“没发烧在这儿站一夜做什么?毛病”无忧黑着脸,扭身又走。
开心后悔的撇了脸,恨不得一头撞死,或者把眼前这小女人捏死。
早该知道这个女人是没心,跟她说这话,除了丢脸,还是丢脸。
昨夜回来,听小红说她已经睡下,回屋后,翻来覆去,总觉得不安,重新去无忧院子,才发现她根本没回来。
他过去虽然不理会常乐,却知道府里的规矩,初六早晨是宋太傅查勤的日子。而这丫头并非常乐,不见得知道这个规矩,如果不照时间回来,必定引起王妃怀疑,被揭穿是早晚的事,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124 与我圆房
开心牵了马便要出去寻,到了门口,却见无忧的马车回来。
从车夫那里得知,无忧和不凡去了别院,第一念头就是不凡已察觉无忧的冒牌身份,这么做也是防着宋太傅查勤。
刹时间惊出了一身虚汗,不凡对常乐,是真心维护,不同他们只不过是个挂个,等时机合适就分道扬镳,如果他知道无忧并非常乐,而常乐下落不明……
他打了个寒战,不敢多想,翻身上马,欲往别院,冷风吹过,顿时清醒了不少,如果不凡要对无忧不利,大可不理会这事,她只要在宋太傅面前露了马脚,王妃自会介入,在她身上寻找到常乐的下落。
不凡这么做,要么知道常乐下落,要么就另有深意。
不管是哪一样,他与无忧一起,都可保她太平。
想通了这点,也不敢贸然前往别院。
虽然不凡办事是极靠谱的,然想着无忧那烈性子,就算在不凡面前,只怕也难得安分。
终是不能完全放心,在这儿一站就是一夜,将将天亮,没等来无忧,却见父亲差了人前来,叫他回家。
他知道,绞刑和闹赌场一事,瞒不过父亲,如果不回去一趟,不知会如何急死爹娘,可是无忧迟迟不回,令他实在放不下心。
直到看见她安然回来,悬了一夜的心才算落了下来。
看着无忧裹得象小帐篷一样的身子,眉眼慢慢舒缓,唇角上扬,露出欣慰的笑,“春宫女,谢谢了。”
无忧听着身后唤着‘春宫女’的无赖声音,正要发火,紧接着的三个字,让她一怔,回头过来,见他已翻身上马,冲着她一笑。
分明是一夜未睡的憔悴,衣裳也是风尘未去,那一笑,却如这寒冬中的艳阳,仿佛笼罩在身边的寒雾都淡去不少。
看着他卷尘离去,拉了拉嘴角,“这混蛋也会说谢字。”
口中报怨,脸上的罩着的怒气却荡然无存。
回到‘暮言轩’换过衣裳,摸着袖中那块人皮面具,她和开心坏了他在‘满月楼’的事,不知他该如何记恨,光是想想,便不由的打了个寒战。
将大裘裹好,令小红将不凡的大裘送还,硬着头皮去了‘听雨轩’。
过了小桥,见院中只得两个小厮在打扫院子,房门却是紧闭。
小厮见了她,忙迎了过来,告知她,惜了了送宁墨回‘墨隐’去了。
无忧脸色微变,抽身就走。
宁墨性情淡漠,平时很少到处走动,来了了这里,多半是为了借他的毒来止痛。
是药三分毒,何况是有假包换的毒……
再说了了是个只下毒,不解毒的家伙,宁墨用于镇痛的毒一点点沉淀,身体总有不能承受的一天,那时……
无忧不敢再往下想。
如今紧要之事,一是尽快将开心送到三姑娘那儿去,把那些器具捣鼓出来。
二是说服宁墨治伤。
一口气奔到‘墨隐’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台阶上木门‘嘎’地一声打开,平儿端了个铜盆出来。
无忧快步上前,见盆中水漆黑如墨,腥闻扑鼻,眉头一皱,低声问,“这是宁墨体内排出的毒液?”
“是。”平儿见到她,本能的往后缩了缩。
“惜了了呢?”无忧眉头拧成了疙瘩。
“惜公子送了宁公子回来,已经离开了。”
“宁墨在里面?”
平儿向身后闭拢的木门,望了一眼,眼里浮上惧意,却不答无忧的话。
无忧知道他极为护主,不再理他,自行走到门边。
“你不能进去。”平儿焦急之下,连郡主二字都忘了叫。
无忧冷眼瞪过去,他护主是好,但这样又护得了什么,如果自己是兴宁,他这么做,只会更激恼兴宁,换来的不过是宁墨受更多的罪和他丢掉性命。
平儿握着盆沿的手紧得发白,明明是害怕的,却无退让之意。
“让她进来。”里面传来宁墨清冷的声音。
“公子。”平儿越加焦急。
“不妨,你下去吧。”里面声音依然除了冷,还是冷,听不出一丝情绪。
平儿这才瞪了无忧一眼,快步下了台阶。
按理,平儿是极为不敬,但那一眼,眼角分明闪着泪光。
无忧轻抿了唇,收回视线,推开木门。
屋外的天空都乌沉沉的,象要下雪,屋内光线也就更暗。
宁墨坐在窗前,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上垂吊着的一片枯黄落叶,清潇的身影处处透着寒气,倒让人觉得这屋里比屋外更冷上几分。
常乐府中,各处院舍都设有地龙,无忧不明白,为什么他这里没拢地火。
宁墨直到无忧掩上房门,才转过头来。
无忧站在门口,望着他那双与子言酷似的眼,如果不是他长得太漂亮,真会认为他一定就是子言。
窗外有风灌入,吹开他墨黑的长发,将他身上单薄的衣裳紧贴在臂膀上。
她不理他会不会不高兴,走到他身边,探身关拢窗扇。
他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无忧又自顾走到桌边,点了灯,才转身过来,见他的冰冷的视线一直没离自己,轻舔了舔唇,“我去叫人拢地火。”
“不必了。”他终于将视线从她脸上挪开,习惯性的看向窗外,看见眼前关闭的窗扉,才想起窗户已被她关上,收回视线,顺手拿了手边卷。
无忧见惯了他的冷漠,不以为然,走到他身边,蹲下,握了他一条小腿,轻轻揉捏。
宁墨被她突然的举动弄得愣了,下意识的要退开,手握了轮椅手柄却是没动,垂眼看着她微白的小脸,冷意从她的手上,隔着锦裤传向他的肌肤。
小腿肌肉,随着她手上力道,化开酸涨,软痛,僵着的身体,慢慢放软,不再动弹。
耳边仿佛响起少女银铃般的声音,“能有感觉吗?”
“我一定要医,治好你的腿。”
“听说中医加针炙之术,对腿疾最有效。”
他凝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心里五味杂陈。
“宁墨。”她突然出声,“你既然懂医,为何不给自己治脚?”
她关切的话语却如一盆冷水当头淋下,宁墨忙收敛心绪,眼里波动的神色,重新冷了下去,“不想,也没必要。”
无忧揉捏着他小腿的手顿了顿,将唇咬了咬,虽然兴宁反反复复的伤他,但治过,总不至于象现在这样,要用毒镇痛,“治吧。”
他蓦然转动轮椅,转过身去,“走吧,不要再来。”
无忧进来前便做了最坏打算,没指望得到他的好脸色。
转到他前面,双后握了轮椅扶手,不容他避开,凝视着他冷如寒冰的眼,“你不治,我来治。”
“我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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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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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别着眼,不看她。
“我治。”
她固执的一点不退缩,声音不大,却一个字,一个字的敲进他心里。
他转眼过来,看进她执着的眼, “为何执意管我的闲事?”
无忧漫吸了口气,将唇轻轻抿起,“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应该如此,也一定要如此。”第一次见他,就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或许是因为他有双和子言一样的眼。
宁墨凝看着她,她的眼漆黑纯净,他相信世间会有相同的容貌,却不会有和她同样的一双眼,她一定是……他等着的那个她,心里一阵阵的绞痛。
“我的时间不多了,在我离前开,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办了,不管你同不同意。”那琴声,这双眼,还有一种,她说不出来的感觉。
自从那梦,虽然那梦被她归为春-梦,但潜意识感到自己与他一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管他是不是子言,她都得如此,就算寻不到子言,也算了一桩心愿。
“时间不多?”宁墨狭长的眸子微窄,露出迷惑。
“我不是兴宁,府中已有人发现,我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更多的人察觉,我藏不了多久。”
“不凡?”
无忧轻点了点头,在他面前,竟说不了慌话。
“既然如此,你离开便是。”
“我还不能走。”
“为何?”
“我不能告诉你。”
他笑了笑,如果真的是她回来了,回来的目的自然是寻叫‘子言’的人,那个与自己有同样眼睛的人。
与自己眼睛酷似的人,府便有一个。
可是那个人是没有心的,有天下最温柔的面容,却有天下最铁石的心肠。
那个人,守候着害死她的恶魔。
这笑是无忧见过最好看的笑,却也是最冷的笑,仿佛将浑身的血液也一起凝结住。
“你真要如此?”
“是。”无忧吞咽了一下,一直下沉的心,升起希望。
“那与我圆房。”
无忧怔住,愕然的看着他冷然绝美的面庞,他的眼仍冷若寒潭,寻不到一丝温度。
“做不到吗?那请回吧。”宁墨转开轮椅,从她身边滑过,缓缓移向里间。
与他圆房一事,不凡曾向她提起,而且要赶在母皇到来之前。
不凡说过,他们所有人与兴宁的婚约都是协议的,只有圆房后才能成为真正的夫妻。
赫然间若有所悟,他的脚伤成这样,只怕不仅仅因为兴宁。
脚底升起寒意,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袭来。
正文 125 苦闷的开心
“宁墨。”无忧追上两步,“圆房吧。”
轮椅蓦然停住,宁墨提圆房不过是想让她知难而退,不想她居然会同意,望着前方,一时间,心中更不知是何种滋味,半晌才道:“不必勉强。”
“我晚上过来。”无忧深看了他如浸在冷雾中的背影一眼,飘身离开,有些事,她也想弄明白。
宁墨转过身,直着腰从窗口望出,目光追着无忧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院门,才软靠向身后靠背,垂下了眼,心里乱成一团。
※※※※※※※※※※※※※
不凡一一批了各部管事送来的进出物件册子,抬头见李妈妈候挨着门边进来,知是为初七给无忧安排入寝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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