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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不凡眼风向她飘来,“如果你想如此,也不是不可。”揭了衣袍,只隔着薄薄的一层中衣,将她的脚心抵在自己温热的小腹上。
隔了层衣裳仍能感到她脚心的柔软,而掌心中的脚背肌肤更是如握凝脂,心中不禁微微一荡,随即拉拢衣襟,手复握了她的脚背,不容她缩开。
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源源传来,无忧呼吸顿时一窒,双手紧握了身体两侧桌缘,身体绷得紧紧的,“我……我不冷。”
不凡向后靠了身后靠垫,微抬了眼,静静的看着她姣好的容颜,漆黑的眸子如宁静的夜,一点点的将她看过。
她大半夜的出来,身上穿着的袍服还是她初初下山时所穿,这时天气,已是太薄。除此外,别说皮裘披风不披一件,就连围领也不配一条。
眉头微蹙,那个千千终是新了些,“你下山前,我便吩咐人为你新备了冬衣,为何不穿?”
无忧轻咬了唇,“我不冷。”其实是不愿穿兴宁的那些衣裳。
“不喜欢?”他抬手,将她的唇解救出来,指尖停留在被她咬出的齿痕上轻轻摩挲,让无忧感觉自己象他养着的猫儿。
“不是,真不觉得冷。”无忧本来就比常人耐冷,加上以前一直没疏于锻炼,体质也好,再加上年轻,穿得薄,虽然并不是完全不冷,倒也能抗得过去。
他手指从她的唇,滑上她的面庞,进来这一阵,入手仍是微凉,漫呼了口气,不冷……才怪,也不说破,收手回来。
从怀中取了洪凌带回来的珠花,递给她。
无忧懵懵接过,手中珠花小巧精致,竟是她所喜爱的类型。
从包镶着的金丝成色可以看出,已有些年份。
大户人家首饰,大多过些日子便会有专人清洗,重新抛光,不知何故,这朵珠花竟会由着它旧去,但珠花上极细微的点珠雕花,都保存得完好无损,可见这珠花的主人对此物极为珍惜。
直觉这珠花是兴宁之物,只是不知是她送给不凡的,还是遗失在哪儿的。
不由感叹,这个兴宁与自己竟连喜好都差不多。
她细看珠花,不凡也静静关注着她脸上神情。
直到她抬头向他望来,才道:“神巫托洪凌给你带回来的。”
无忧眼底闪过一丝迷惑,兴宁在神医那里三年,如果说是遗失在山里还说得过去,如何会在凤止那神棍的师傅那里。
不凡一直凝视着无忧,见状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突然伸手握了无忧的腰,将她从矮几上拉了下来,坐在自己腿上。
无忧本能的身体后缩,然后背被几沿挡住,无处可退,想要起身,他手臂一环,已将她箍在怀中。
虽然早就料到他看出自己是假货,但咬着他无凭无证这点,并不多怕他,这时手中仍握着那朵珠花,心里却有些发虚,难不成因为这朵珠花让他又看出什么?
他凝看着她如宝石般清亮的眸子,瞳眸在烛光下忽明忽暗。
她被他抱得极紧,他俊雅的脸庞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可闻,轻拂着她脸膛肌肤,鼻息间尽是他常伴墨梅所留下的似有似无的薄香,他墨黑的鬓边发束与她的混在一起,随着他的缓和的呼吸轻轻颤抖,发颤,她的心也在颤。
对他的眼,不敢多看,怕自己迷失进去,慌乱中微侧脸,垂眸避开。
他垂下眼睑,只见她颈部优美的曲线柔和的漫延进绣着冬梅的素色衣领,白若细瓷,柔腻如凝脂美玉。
伸指将她耳边墨黑长发缠在指间,露出耳根处那粒赤红小痣。
他视线落在小痣上,不再挪开,深眸一点点黯了下去。
放开指间发缕,手指轻抚上微微突起的小小红痣,辗转半晌,方慢慢顺着她绷紧的颈侧肌肤轻轻抚下,留连不去。
她不知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也不知他为什么突然如此,僵着的身子紧张得瑟瑟轻抖,落在他眼中,竟如寒风中的欲坠花瓣,心生怜惜。
他的唇情不自禁的向她一点点靠近,落在她耳根处,吻上那颗血红小痣。
那一刹,绷紧的心竟莫名的一松,闭上眼,长舒了口气,象是一直压抑在心底深处许久的渴望,突然得到释放。
明知怀中人不会是他心中所想,却不愿放开,骗自己一回,又有何妨?
在她耳边低唤了声,“忧忧。”
无忧被那一声‘忧忧’,抽去了所有思想,恍然如梦,梦中无数次听子言唤自己‘忧忧’,虽然耳边的声音与子言的声音全然不同,那时的子言还没到变声的年龄,她不知他如果活着,现在会是什么样的声音,但这声‘忧忧’却让她觉得仿佛是子言在唤她。
只觉得轻贴在自己耳根处的唇滚烫灼人,湿润的舌尖轻舔着她耳根红痣,酥酥麻麻自那点传开,片刻间,半边身子都麻了过去。
手中紧攥着那珠花,掌心沁出微汗,身上忽冷忽热,一阵一阵的绞紧了她的呼吸。
想躲,却又无处可躲。
半晌,颈边滚烫的唇,顺着颈侧曲线慢慢吻下,她越加呼吸不得,想叫他停下,将她放开,动了动唇,却发不出一个音符。
直至他热烫的手,滑入衣袍,微微粗糙的手掌贴上她腰侧肌肤,才陡然惊醒回神,抬手撑了他的肩膀,将他推开了些。
微喘中看见他眼中跳着从来不曾见过的。而他的手仍留在自己衣裳之内,随着自己的呼吸,一下一下的轻压着自己的身体,越加的慌了神。
忙将纷乱的情绪收敛,露出以往的赖皮笑意,“难不成,你想今晚与我不明不白的把房圆了?”
不凡哑然失笑,他与她名分在此,还能有不明不白一说?
蓦然倾身,握了她的腰,将她压在矮几上,近距离的凝看着她分明心虚,却强作镇定的眼,兀然一笑,“你想如何?”
无忧一愕,“我想睡觉。”
他偏头一笑,转脸过来,脸向她俯进,直到唇几乎贴了她的唇,才停下,“不慌睡。”
无忧将脸别开,轻咳了声,“我尚未大婚。”此时此境,想打破这份实在过于的暧昧,或许只能拿这些破得不能再破的借口。
他胸脯紧贴着她的胸脯,能感到她失了规率的心跳,低笑出声,留在她衣裳内的手掌摩挲着她细腻如脂的肌肤,眸色幽暗,低声道:“不进去便好。”
无忧眼珠子转了半圈,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不进去是什么意思,脸腾地一下如同煮熟的大虾。
正想用力将他推开,他的手突然滑到她后背,穿入里面小衣,滚热的唇贴了她的耳,温热的气息在耳边流淌,“你以前不是喜欢这样吗?”
无忧身体顿时僵住,撑着他肩膀的手,反不敢用力,难道兴宁以前跟他玩的是这种游戏?
这样的话,太过抗拒,便向他再次表明,自己不是兴宁,这样反复的在他面前露出形迹,根本无需证据,他也能指证她这个假货,到那时这身份怕是扮不下去了。
然如果不抗拒,真要这么跟他缠绵到只差那一线?
一想到他是兴宁的男人,心里就打了千百个结。
踌躇间,他的唇已再次落下,吻上她的的唇角,轻轻吮吻,正要顺着她的唇移上,他的动作突然停住,将她抱起,离了矮几,手掌从她裳内褪出,靠向身后靠垫,只是仍将她揽在怀中不放。
正文 119 无忧现形
无忧虽然仍垮坐在他腿上,但好歹他的手退了出去,也没再有更多亲近的举动,不管是什么原因,绷紧的神经总算松弛下来。
缓了口气,才发现有细碎的脚步声向这边快步走来。
跪起身,想从他身上下去,却被他环在腰间的手压了回来,不容她离开。
在文温儒雅掩盖下,骨子里渗出来的霸道让无忧微感无措。
坐落间,她清晰的感觉到,他结实的大-腿托着她的臀,实在是不该出现在他们之间的亲密。
再次起身,再被他压回。
无忧听着下人的脚步声已进了院子,带着愠意的眼瞪视向他,恨不得一个过肩摔,将他飞过身手矮几。
心里还始骂冥王,暗兴宁,害她学了一身的功夫,偏不能用,真是憋闷死人了。
他平静的迎向她的目光,如同她第一次见他。
她一直认为自己的眼神很利索,与人对瞪,基本上是人家不敢与她直视,可在他的凝视下,渐渐退缩,他的眼明明温和无害,却让她不敢多看。
微微转头,垂下眼睑,腿上用力,重新撑起身,臀离开他的腿。
这次,他径直将她拉下,手掌按住她的后腰,将她纳入怀中,紧紧箍住,再不让她胡乱动弹,脸庞埋在她鬓边,面颊贴了她冷滑细腻的面颊。
“你疯了吗?”无忧双手扳着他的肩膀,可是却无法从他怀中挪开不得丝毫。
“你身上为什么总这么冷?”他低声呢喃,声音哑得连自己都吃了一惊。
虽然亲近她是为了想弄明白一些事,但他终是失了控,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失去自制。
无忧心里嘟啷,“你见过死人是暖的吗?”当然这话不能说。
不安的扭动着身子,身-下不经意中压上一处硬涨。
紧抱着她的身子微微一颤,强健的手臂瞬间将她压紧,微蹙了眉头,深深一喘,“再乱动,真要圆房了。”
无忧腿间柔软紧压着那处硬物,随着那个硬硬的东西,不时的微微涨动,一种奇怪的感觉瞬间化开,微微一怔,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身子即时僵紧,头皮麻了一片,睁大慌乱的眼,一动不敢乱动。再动,真要擦枪走火,她可不愿与他玩,兴宁喜欢的游戏。
他感到她的紧张,面颊轻蹭了蹭她的面颊,唇贴着她的细腻微凉的肌肤滑向她的唇角,见她竟连呼吸也屏住了,眼里不禁勾出一抹笑,低声道:“我也是男人。”
无忧怔住,不敢相信伏在她耳边说出这话的人,会是平时所见,无论何时都冷静淡然的不凡,紧盯着咫前的那双无法见底的黑眸,他这到底是在唱哪出?
“那你平时怎么解决需要?”
不凡唇微离了她,抬眼上来,微微愕然的看进她的眼,在她眼中仍纯清莹亮,一派的理所当然,全无这些话羞于从女子口中说出的窘迫。
不由撇脸一笑,想不明白到底什么样的地方能养出她这么个性子。
如果忧忧还在,也是这般年纪,会是什么样的一个性子,或许也如她这么顽皮……
胸口猛的抽痛,垂下眼睑,笑意自唇边消逝,略退了开去。
无忧不过是随口问问,见他神色有异,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门外脚步声已到门外,听一个女子嘻笑道:“郡主已快十五了,不知会不会和纥公子圆房?”话语中透了些酸味。
“自然不会,郡主的脸毁了后,如果没戴面纱,连抬头看纥公子一眼,都不敢抬头,睡觉更非得隔着屏风,唯恐被纥公子看着那张脸,嫌弃了她,如何能圆房。”另一个女孩说完顿了顿,“你该不会对纥公子还没死心?如果不是姑姑及时发现你存了这心,将你调过这院,只怕你早被郡主打死了。”
“我哪有。”
无忧听到这儿,险些一口气闭了过去。
连看都不敢让他多看,还能这么抱着又亲又蹭?以前喜欢这样?喜欢他的头。
他所做根本是在试探,她到底是不是兴宁。
结果,他胜了,让她完完全全的露了形。
得出这个结论,反而没了顾虑,绷着的身体放松下来。
漂亮的大眼睛刹时睁圆,恶狠狠的瞪着不凡。
不凡的眼比窗外的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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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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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更沉,更加莫测。
他宁和的迎视着她的眼眸,微微一笑。
二人一怒一笑,静默对视。
“你们在胡说什么?活腻了吗?”另一个女子呵斥声,打断门外女子的低声戏语。
“姑姑。”
“姑姑。”
二女惊唤后,均闭了嘴,门外顿时静了下来。
无忧和不凡仍是默默对视,全不为门外人声所动,均是不语。
门‘嘎’的一声开了,三个婢女抱着全新被褥,进到里间,蓦然看见矮几后的二人,脸色刹时惨白,不约而同的跪了下去。
无忧别脸一笑,笑意刚现,便沉了下去,从他身上站起,将手中攥着的珠花向他掷去。
不凡不看跪着的三个婢女,仍只看她。
无忧转身,目光先扫过年长的那位,再冷看向将头紧紧埋着的另两个年轻的女子,“叫什么名字?”
二女同时一哆嗦,低声回话。
“奴婢绿娥。”
“奴婢小晴。”
无忧从她们的声音可以判断,小晴是问兴宁会不会与不凡同房的那位。
上前两步,将小晴拽了起来,小晴吓得身如筛豆,“郡主饶命。”
无忧不理她的哀求,将她拖拽到不凡面前,冷睨着仍凝看着她的眼的不凡,“把他的火给泄了。”将小晴往他身上一掷。
小晴跌趴在不凡身上,吓得面如死灰,手忙脚乱的从他身上爬退下来,跪在一旁,垂着头不住的抖。
不凡搁在矮几上的手,把玩着珠花,看着怒不可遏的她,不愠不火,终是一笑,那笑沉静从容。
无忧憋着一肚子气,缩在袖中的小手握了拳,终于咬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再不离开,她怕自己真会忍不住出手揍他。
身后风动,拂起她耳边发丝,手臂被人从后面握住。
“放手。”她回身抽手。
手臂随着她的力道得到解放,刚迈步,天旋地转,人已离了地,被打横抱起,熟悉的气息瞬间裹袭了她。
他透着宠溺的轻叹了口气,“不是说困了吗?我也困了。”
无忧望着他,微微一愕,挣着的身子,不再动弹,慢慢在他臂间放软,怒气一点点流逝。
不凡睨向年长的长婢女,“铺床。”
长婢女长松了口气,慌忙抱了褥奔到床边,麻利的铺整齐整,立在榻边等着服侍无忧。
不凡抱着无忧走到床边,将她轻轻放下,于床缘边坐下,方轻瞟了仍跪着的二婢,淡淡道:“掌嘴五十,如果再犯,重罚不赦,出去吧。”
手一拂,床幔落下,翻身上床,除去外袍,回头见无忧睁着乌溜大眼,仍瞪着他,微微一笑,伸手轻抚她的面颊,柔声道:“睡吧。”
长婢女到了这时,悬着的心才算真的落了下来,知道那边的榻已经无需再铺,狠狠刮了瘫软在地上的二婢,放轻脚步,往外急走。
二婢忙爬了起来,随在她身后。
无忧以为,他定会问她的来历,问她到府上的目的,问兴宁的下落。
不料,他慢慢收回手,滑躺下去,合了眼。
无忧等了一阵,一直不见他问话,轻抿了唇,也盖上锦被面朝里,背对他的躺下。
身后传来他悠然的声音,“穿这么多睡,明日出去,又要受凉。”
无忧猛的翻过身,就着帐中昏暗的光线,瞪着他斧削般精致的侧脸,半晌,赫然起身,三下五除二的剥下身上袍服,掷到一边,重新裹了被卷,重重倒下,又刮了他一眼,仍翻身将背对着他。
他睁开眼,侧脸看向她,善待无忧……眼角露出久违轻松的浅笑。
无忧睁着眼,瞪着前方帐幔隐约的团花图纹,眉头一皱,突然转身。
四目相对,均是一怔。
“睡不着?”不凡眼中悦色还没能完全掩去。
无忧瘪了嘴,被他这么一折腾,睡得着才怪,“那珠花……”
“是四年前,在西越京都买的。”
“你买的?”无忧没料到他会告诉自己。
“她让我买的。”他喜欢她这么直直无惧的看着他。
“那还不是一回事。”无忧扁了嘴,口中这么说,心里却又觉得好象不是一回事。
“你真叫无忧?”
“嗯,不过你在我这儿,什么也问不到,我明天会离开。”无忧眸色微黯,明天会离开,心里有些不舍。
“为什么要走?”
“还用问吗?”
他的手伸入她的被中,握了她的手,无忧微微一缩,不再动,任他握着,凉意在他掌心中化开,“她没回来前,别离开。”
无忧默了一阵,才悠悠开口,“你是怕兴宁的失踪,引起混乱?影响你的地位?”
他笑了笑,平静道:“我知道她的下落。”
无忧愕然,惊大了眼,“在哪儿?”
“与神巫一起。”他虽然不知神巫和父为什么这么做,但相信必有他们的道理,“留下,我会保你安全。”
无忧撇脸哑笑,重新审视向枕边俊容,这个人到底能否相信?
正文 120 不想圆房
不凡读懂她的犹豫,握着她小手的手,略为松开,再次覆下,包住她整个手背,手指分了她的手指,收拢五指,紧紧扣了她的掌心。
“你不是一直认为我是借着‘常乐郡主’立足府中,如果你无法相信我,就当是我借你弥补‘常乐郡主’不在时的空缺。”
无忧的手指被他的手指撑开,微微的痛,整只手却被他更牢的掌控,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既然你知道她在哪里,为何不接她回来,还要我留在府中?”
“那珠花……她不会轻易离身。既然在神巫手上,说明她人在神巫手上。是她无法回,还是不能回,我不得而知。但这件事,神巫连王妃都瞒,必然有他的理由。”
无忧长睫微微一颤,一种未知的异样滋味从心间漫开,隐隐的酸楚,那珠花是他买给她的,而她又如此珍惜。
自己这样跟人家的夫君躺在一张床上,算不算小三?
手上微微用力,想将被他紧扣住的手抽出来。
他的手指扣得更紧,“你当初选择到府中充当‘常乐’,必然有留在府中的目的。但要留在府中,就无法与我们太过分生。”
冥王送她回来,就是要她充当兴宁,到底冥王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明白,就如同当年,他为什么要将她救活,带去二十一世纪一样。
她用了整整十四年的时间,也没能从冥王口中得到,他救活她的目的,直磨到她失去了耐性,所以在得知他要将她送回来时,根本懒得问他,问了也白问。
现在不知他游荡在哪个阴朝地府,更不用指望得到结果。
不管他是什么目的,现在她有机会活着回来,便可以借这机会完成自己的宿愿。
与他也算是各得所求。
目前能知的线索,只有王妃,秋千,宁墨的琴……这一切全与‘常乐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果离开,再没办法见到宁墨,再无法与王妃接触,更无法入宫。
做一个普通的百姓,查探皇家之事,难如登天,寻找到子言的希望也就越加渺茫。
她确实需要这个身份,“你就不怕她遇上什么不幸?”
他笑了笑,神情轻松,“她自小体质不同常人,神医是神巫的师弟,如果神医都无法救她,那普天下无人可救她。”
“你就这么信得过神巫?”
“连王妃都不会对神巫有任何猜忌,我为何要去怀疑?再说我可以不信神巫,但不能不信神医。”如果她当真有意外,义父不会瞒他。
无忧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自己不出现,神巫将兴宁留下,那将如何对姨娘交待?除非……
除非神巫知道自己会出现……
冥王曾说过,她的复活是出自苍穹大陆最神秘,也是最强大的秘术士。
而神巫也是秘术士。
脑海中浮现出和冥王有相同相貌的凤止,凤止是神巫唯一的徒弟,凤止和冥王如果不是一个人的话,多半是冥王这只野鬼,盗版了凤止的相貌到人间游荡,不管是谁盗谁,都说明他们之间脱不了关系。
想来想去,得出两个答案。
一,兴宁死了,神巫向王妃交不了差,便求着冥王弄了自己这么个冒牌的过充数。
二,冥王要弄自己回来,让神巫暂时将兴宁扣着,给自己腾位。
反正兴宁毁容多年,她一日不见光,一日无人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模样,而自己儿时跟她一般长相,就算大长了有所不同,也多少有些相似,光看相貌,自然不会穿帮。
不管一还是二,她都可以留在府中,神巫根本不用将她的身份暴露给不凡,毕竟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
“神巫为何将珠花交给你,而不给王妃?”神巫瞒着王妃,却将珠花交给他,足可见这其中又另有深意。
“如果没有我,你认为你能骗得过王妃多久?”
无忧半眯了眼,难道是姨娘将人家的狼崽子养在了自己的羊圈里?不凡根本就是神巫他们安插在姨娘身边的人?
“你误会了,不过是神巫握住了我的软肋罢了。”不凡坦坦然。
神巫将珠花给他,暗喻着兴宁在他手中,同时交待他善待眼前的她,就是无形的威胁,也是交易。
“呃?”
不凡迎着她警惕的审视,她身份被揭穿,生死不过是一线,却能冷静至此,这样的她与自己倒有几分相似,转脸过去,仰望头顶幔帐。
“我告诉过你,她对我很重要。”要保住兴宁,就得保住眼前的她,这就是神巫给他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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