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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确实不能再加了,再加根全会被泡烂掉。”清儿声音带了哭腔,这些梅树是随着不凡一起搬进院子,每一棵树,都是不凡小心翼翼栽种呵护种成。
这些年,不凡表面光鲜,内心是何等孤独,旁人不知,可一直服侍在他身边的清儿却是再清楚不过。 在不凡孤独或者遇上难事的时候,他对着的便是这些墨梅树。
他只会对这些梅树诉说心里的苦痛。 如果没了这些树,他连唯一可以倾肠倒苦的对象都没了。
清儿眼框泛红,主人太苦,太可怜,他跟随不凡多年,无法为他分忧,如今连他心爱的几棵树都保不住,叫他情何以堪。
无忧心软了软,但随即又硬了起来,冷哼道:“你是想说我不懂种树,是吗?”
“奴才不敢。”
“是不敢,心里自然还是这么认为。你不加,我叫别人加,来人……”
话落,便有家人奔了上来,“郡主。”
无忧一指窗前梅树,“去提五十桶水,给我灌下去,如果你一个人提不了,就去多寻几个人来。”
“这……”院中的下人,无人不知道这些梅树是不凡的命根子,但见无忧一瞪眼,哪里敢违,忙左右唤了人,一人提了一个水桶去井边打水。
清儿脸色瞬间惨白,跪走到无忧面前,不住磕头,“郡主,求求你,别再加水,它们真的会死的。”
他本是聪明的人,又跟随不凡多年,自然明白,不知不凡怎么惹恼了郡主,她这么做不过是拿墨梅树来给不凡脸色看。
见无忧不为所动,扑到井边拦下已提了水上来的家人,“郡主,清儿愚笨,惹郡主不开心,清儿愿受打挨罚。”
“你一个下人,有什么可惹我的,不过是叫你提水,既然你不肯提,看在你家公子的面子,我又不便过于对你苛刻,所以才叫他们来提这水。”
“水,我提。”
清儿的手不住的抖,“只要不再往树下灌水,清儿做什么都行。”
“好,这是你自己愿意的,你家公子问起来,可别怨我。”
“是清儿自愿的。”
“那你去把这五十桶水提了,不过得单手,只能是左手。提上来的水,允许你随意倒去哪里。”
无忧走到一边石凳上坐下,摆出一幅看戏的模样。
众人倒抽了口冷气,那桶满满的一桶水,身强体壮的壮汉,也没办法单手提上几桶,何况是身体单薄,只得十来岁,又从一没学过武的少年。
清儿却是一言不发的,走到井边,拿起桶开始打水,将提上来的水,仍倒回井中。 无忧挑了挑眉,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清儿年纪轻轻,却也这等硬气。
两桶下来,清儿便已是极为吃力,却咬紧牙关,强行支撑,也不求饶,叫苦。 将水提上井沿,已是左晃右摇。
无忧手支着下巴,睨了眼院门,皱了皱眉,自她刚刚来闹事,便看见有人偷偷摸摸的溜走,自是去寻不凡报信,可折腾了这半天,却仍不见他回来。
难道他不在军中?
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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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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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已累得气喘吁吁,头发衣裳早不知是被汗水还是井水打得透涅,心下不忍,但这么做,已经打草惊蛇,如果这时放弃,以后更难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接过丫头递来的茶,轻啜了一口,“我不会强迫你,你随时可以停下,让他们代你提水。”
清儿咬咬牙,一言不发,将桶又抛下水井。
他臂力有限,装满水的水桶,单手绞了上来,往往未能提上井沿,便重新跌入水中,又得重绞。
虽然艰难,但清儿为了不让这些水灌到梅树下,硬是一声不哼的强撑,水桶跌下去了,便重绞。 一个半时辰过去,累得他眼冒金星,却只提成了五桶水。
无忧也不催,手指敲着石桌面,眼只是斜睨着院门。 院中众下人,个个垂头静息,大气不敢喘上一口,院中只得清儿粗重的喘息声,和不时打翻水桶的声音。
气氛压抑得叫人喘不过气来。
“这水,我来提。”
低沉平和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沉闷。 “公子”清儿哽着声音,一直忍着的眼泪涌了上来,“清儿可以做完。”
不凡白衣轻扬,进了院子,走到他身边,微笑了笑,柔声道:“辛苦了,去换件衣裳。”
“清儿留在这里服侍公子。”清儿不肯离开。
无忧的心脏象被人狠狠的抽一一鞭,他越是体衅下人,越显得她无理取闹。
向来人看去,对上他温和无波的眼,淡淡道:“五十桶,只提了五桶,余下四十五桶水。”
“好。”他微微一笑,目如止水,全没因为她的故意刁难而有丝毫愠意。
缓缓解开系带,脱去身上宽大的白袍,递给清儿,只穿着里面雪白的中衣,挽起衣袖,扫了眼院中围着的下人们,轻声道:“都下去吧。”
下人们偷瞅了无忧一眼,不见她拦着,慌忙各自散去。
不凡将清儿跌入井中的水桶绞起,动作不急不缓,同样只用的左手,将水桶提起,再重新倒入井中。
如此这般,十桶水下来,他脸上仍然是淡淡的,没有更多神色,额头上却已渗出汗滴。
无忧抿紧了唇,紧盯着他左上臂,雪白的衣袖被汗水和井水打湿,紧贴在他的上臂上。
水提到后来,他的手已经颤抖,但他的手臂衣袖随了被水湿去的沉暗,再没有其他。
无忧的眸色里涌着复杂神色,之前的满满信心,刹时化成流水……他真不是鬼面……
如果他是鬼面,他手臂的有伤,这么个拉扯法,早已破裂,血不可能不渗出来,染红衣裳。
到得最后,不凡连脸上的肌肉都因手臂上的痛而发僵。
硬是提满了五十桶水,背对无忧,闭上眼,深吸了口气,舒展脸上肌肉,令自己脸上神色看不出痛楚之色,才慢慢转身过来,声音仍然柔和,“五十桶满了,还需要吗?”
无忧望着紧贴在他手臂上的雪白衣袖,好不失望,盯了一阵,心生愧疚,无心再呆下去。
正想走开,对鬼面的那种熟悉感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走到他面前,无意中回眼,见他垂着的左手指尖微微颤抖,有些不对劲,折了回来,去解他的中衣。
他抬起右手,握住攥着他胸前衣襟的小手,阻止她的进一步动作。
她仰头起来,四目相对,执着的不放开攥着他衣襟的手。 他默看了她一会儿,放开握着手,慢慢垂了下去。
她不再犹豫,飞快的解开他的衣带,衣襟敝开,露出里面精实的胸脯,她的视线落在他性感好看的胸脯上,手再次犹豫着停下。
他静静的看着她望着自己胸脯发呆,视线落在她轻颤着的长睫上,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她终是怀疑了他的身份。
深吸了口气,不作任何动作,只是这么安静的凝看着她。
起伏的胸脯让无忧回神,将他的中衣褪下肩膀,他身体上有不少渗出的汗珠,而手臂上肌肉分明,确实没有伤口。
无忧讪讪的将他的衣裳重新拉起,勉强笑了笑道:“你有一幅好身板。”
不凡浅浅一笑。
无忧放开他的衣襟,正要退开,无意中回眼,又从他已被衣衫遮去的手臂上溜过,总觉得他手臂有些不对劲。
他身体上,处处有汗滴渗出,或者滑下,可是他上左臂却不见汗珠,疑云又起,正要走近重新查看,有人来报,永和公主求见。
无忧烦燥的一皱眉。
不凡乘机道:“不凡这样,不便见外人,先行告退。”
披上外袍走开,手臂已痛得发麻,脸上不作表示,从容的从她身边走过,慢慢踏上台阶,站在门口,又回头过来,道:“以后就算想要我的命,直接来取,我绝不顾惜,无需为难下人和这些花树。”
声音仍然温和如春江之水。
说完漠然的迈进门槛。
无忧目视他进了屋,能感觉到他和颜悦色下的怒意,轻咬了唇。
这样也好…… 不凡进了门,再无人看见,长松了口气,好险.
转头见衣袖,正被渗出的鲜液染红。
掩了房门,进到里间,从窗口处见无忧从院门出去,无力的坐了下去,脱去衣裳,剥下手臂上覆着的一屋薄皮,血流如注,瞬间红了半边手臂。
头一阵晕眩,实在打不起精神处理伤口,用手帕按住大量鲜血涌出的伤处,向后靠去,头抵了身后墙壁,闭上眼,深吸着气,迫自己保持清醒,不在这时候昏厥过去。
下面的大情节(小情节除外),会是宁墨的,这几天下来,不知大家对不凡有没有更深刻一点的认识和感觉?
234 初犯错误
这时天气已有些转暖,无忧执拗的不回头看不凡的窗口一眼,出了院门,却直接看进一双冷得没有一丝暖意的眼。
那双凝着寒冰的目光与她的一触,便转了开去,不再看她,轮椅缓缓从她身边擦过。
无忧每次看见他,那双眼都是冷冷冰冰,但这时的冷,却如同她初回府时,第一次见他,冷萧中裹着的却是不屑。 好象多看她一眼,都脏了他的眼。
那抹不屑如冰刀子直插进她心里,又冷又疼,颤声轻唤了声,“宁墨。”
他略停了停,不回头,薄唇轻启,“你真让我失望。” 说完不再停留,缓缓进了院门。
无忧整个人僵住,半晌都出不得声。
直到又有丫头来催,“永和公主又唤着奴婢来请郡主。”
“叫她滚。”无忧心里堵得快透不过气来,哪里还愿再装笑脸去应酬她。
小丫头怔了,这话哪敢去回,杵在那儿走不是,不走也不是。
在院门外守着的管事嬷嬷,忙朝小丫头使眼色,骂道:“哪有这么不识得眼色的小蹄子?赶紧寻个管事的,去回永和公主,说郡主身体不适,大夫叫她静心休养,不方便见客。”
小丫头才发现无忧脸色不对,吓得赶紧埋着头小跑着开。 无忧回到‘暮言轩’,千千虽然倒了茶来,却也没什么好脸色。 皱了皱眉头,“我真错得离谱吗?”
千千听她这么问,脸色才缓和了些,点了点头,“你变了。”
“怎么变了?”无忧心不在焉的捧着茶盅,慢慢转动,看着茶盅上的墨竹图,脑中全是宁墨不屑的神线,以及不凡进屋前那句听上去似柔和,却如寒刃般的话语。
“象一个真正的皇家人了。”千千踩着自己的脚尖。
“皇家人?”无忧以前身处冷宫,皇家人来来去去接触的只有姨娘和难得一见的母皇,至于别的皇家人是怎么样的,却也没有深刻感觉。
“嗯,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哪怕是伤害无辜的人……我不知纥公子怎么惹了你,可是清儿什么错事也没犯,你那么罚他,清儿体弱,如果不是纥公子回来得及时,他一定会累死在井边。而纥公子累了这半晚,不知会不会大病一场?这些下人的性命,在你眼中,已经什么也不是。”
无忧手中捧着的茶盅,‘咚’地一声跌在桌上,茶水倒了一桌,顺着桌面流下,打湿了衣裳也没反应。 蓦然起身,朝门外走。
千千也不去扶桌上翻了的茶盅,只是站在那时看着水一滴一滴的从桌沿上滴下,慢慢垂下眼睑,那个人说过,堂堂正正的做人,有时就算吃点亏,但问心无愧。
那个人如果见到自己的妻子变成只顾自己,不顾他人性命的人,该会多伤心。 冥王大人将她留在无忧身边,她就没办法眼睁睁的当什么也没看见。
不凡听见门外动静,强打精神,抓过外袍披上肩膀。
等听清是熟悉的木轮压过石子路的声音,松了口气,重新靠坐回去。
宁墨接过平儿递来的小药箱,淡淡道:“你在门口守着,任何人不许进。”
“是。”
宁墨推门进入,由着平儿在外面关拢房门,自己转动轮椅,到了桌边方停下,将小药箱放上桌案,静看着桌案后,不凡面色煞白的脸庞。
不凡半睁开眼,无力的笑了笑,“你来的到是快,这点伤又死不了人。”
“人是死不了,胳膊却是废得。”他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感情。
不凡微微一笑,“你这么紧张我伤残,是为了她?”
宁墨不答,轮椅滑到不凡身边,眼皮轻抬,示意不凡脱去衣裳,拭去他手臂上的血迹,伤口拉扯得已不象样子,取了膏药,为他重新处理伤口,冷冷问道:“她今天是冲着你这伤来的?”
不凡轻抿了唇,垂下眼睑,继而苦笑了笑。
宁墨略抬眼角,看着那双与自己酷似的眼,“是她伤的?” “不是。”不凡轻摇了摇头。
宁墨审视着他的眼,过了一会儿,才重新垂下,用干净绷带将他手臂裹覆起来,“如果你不想伤口发炎,那张皮,不可再用。”
不凡笑了笑,不以为然,“谢了。”
“我并非为你。”
宁墨语气冷漠的不近人情。
不凡也不介意,仍只是淡淡一笑,略动了动,麻木得快没知觉的手臂,如果这里不是有他在,今天这条手臂,真不知能否保得住。
宁墨冷瞥了他一眼,将轮椅调了方向,滑向门口,手触了珠帘才道:“如果你认为一条手臂足以保护心爱的女人,我无话可说。”
不凡半磕着眼,看着轮椅上清冷的侧影,和声道:“我会离开,伤好再回。”
宁墨手微扬,一个青瓷小盒向不凡抛去。
不凡接下,打开盖子闻了闻,眼角飞起,惊讶道:“既然配成了玉莲玉脂膏,你的脚为何不治?”
“不想治。”宁墨淡睨了他一眼,“一日三次,七日伤口便无大碍。”
不凡看着他离开,闭上眼揉了揉涨痛的额头……他和无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以前以为他与无忧不知在何处,已是夫妻,可是无忧至今却是处子,过去的种种猜测,便再行不通,实在想不透这里面的来龙去脉。
无忧飞奔回‘寒梅冷香’,见小厮们正在清扫院中积水。
而清儿提那一阵子的水,早累得筋疲力尽,这时却蹲在墨梅树下,将干泥填在树下,吸取多余的水份。 无忧心里一阵愧疚,走上前,蹲下身去抓他手腕。
清儿吓得往后一退,坐倒在地,“郡……郡主……” “别怕,我只是想把把你的脉,看你有没有伤到。”
“宁公子已经给小的看过,没有大碍。”清儿不知她怎么突然转了性子,怕她又怀着什么鬼胎,哪敢让她把脉,将手背到身后。
“是吗?”提到宁墨,无忧越加讪讪,好不容易宁墨肯让她接近,今天为着自己的一已之私,与他的关系重新打入最底层。 应该是比最底层更糟糕。
过去可以说那些恶行与自己无关,他可以认知一个全新的她,可是今天被他亲眼所见自己做下这等祸害人的事,这以后叫他再如何相信她?
“我帮你填土。”无忧来是想给不凡道歉,这时瞅了一眼不凡的紧闭的房门,又抬头望了望头顶的窗格,反而没了勇气进去。
清儿脸色陡然大变,“不……这些粗重活不敢劳驾郡主。”
无忧暗叹了口气,他哪里是不敢劳驾自己,不过是怕自己再祸害这些梅树。
有刚才的事在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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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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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管她做什么,都会被对方不自觉的想去坏处,想他安心,只能什么也不做。 起身又望向梅树后的窗棂。
清儿随着她站起,恭恭敬敬的道:“公子出府去了。”
“是么。”无忧越加觉得没了意思,不好再呆下去,顺着道出了‘寒梅冷香’。
站在通往‘墨隐’的路口,硬是不敢往那边迈上一步。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无忧回头望了过去,见十一郎急匆匆的往这边跑。 这才想起,有好些时间不曾见过这个小p孩。
十一郎一张小圆脸跑得通红,飞扑向她,一把抱了她的大 腿,“郡主,你这些日子去了哪里?”
“前面打仗,我作为一城之主,当然是要去军中看着的。”无忧捏了捏他红扑扑的脸蛋。 “这些天,他们说郡主回了府,可是为何怎么都寻不到郡主。”
虽然是童言无忌,无忧仍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府中的人虽然只剩下零零星星的一些无关紧要的下人,但自己几日不归,不可能无人察觉。
笑道:“府中的人都去了前方修建防事,到处空空落落的,觉得无趣,便骑马出去四处走走,看看雪景。”
“郡主去了哪里玩耍,也不带上十一郎。”十一郎嘟起了小嘴。
“我去了雪山采雪莲,雪深难行,你还太小,不会骑马,自是带不了你去,等将来你大些,学会了骑马,我便带你同去,可好?”
十一郎眨巴着眼,皱了皱小眉头,“可有采到雪莲?” “雪莲太高,马儿上不去,无奈只能在山脚下望了一阵。”
无忧平时不会说谎,但见鬼面的事,哪里说得,对着一个小孩也不得不编排一翻说辞,免得小孩子口不关风,在哪儿漏上一把,她便能死得尸骨全无。
十一郎歪着头想了一阵,记得过去也曾见过雪莲,那雪莲也长在雪山的半山腰上,确实难采,才信了她的话,攥了她的手,又问,“可是不凡哥哥惹恼了郡主?”
“呃?”无忧微怔。 “如果不是凡哥哥惹了郡主,郡主为何要寻清儿的错处,迫不凡哥哥回府?”
无忧越加心惊,一个五六岁的孩童,都可以想到的问题,自己竟如此大意,故意沉了脸,道:“他在军中便不多搭理我,我回了府,无聊得紧,他也不肯回来陪我,所以恼了他喽?”
十一郎认真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以后郡主无聊,十一郎来陪郡主。”
“好啊。”无忧拍拍他的小脸,胡乱答应。
235 捉 奸 在 床
女皇手中握着血玉茶杯,斜瞥向嬷嬷,“宁儿当真与宁墨圆了房?”
“确实有安排,但这事怪不得公主。”
女皇冷哼了一声,将茶杯重重的顿在茶几上,半眯着的眼里喷出怒火,“我当然知道怪不得她,她心里来来去去只得个纥不凡。在这关口,突然跟宁墨圆房,还不是想留着宁墨。”
“那事没成,皇上不必动气,伤了龙体。”
女皇顺了口气,仍有些愤愤,生端了茶来喝,喝刚入口,又想到什么,问道:“宁儿把纥不凡的小厮差点活活累死,当真?”
“回皇上,当真。”
“莫非传闻是真的,此宁儿非彼宁儿?”
“皇上多虑了,哪能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公主身上做手脚?” “呃?你为何这么肯定?”
“如果公主被人调了包,宁公子那模样,哪个女子不爱?
宁公子都答应了圆房,岂能圆不成?再说,小公子传了话来,说公主是恼纥公子忙军中之事,不肯回府,冷落了她,才动的那小厮,奴婢估计公主也是装装样子,激公子回府。要不然,就凭那不身薄体弱的小厮,还是单手提水,两个时辰,如果没有放水,那小厮早没命了。”
“有道理。”女皇轻点了点头,“纥不凡如何反应?”
“小公子说,他给公主摞下了狠话,离府去了。”
女皇笑了笑,“他是被宠惯了的,在府中说一不二,宁儿突然动了他的小厮,这面子确实过不去,把宁儿冷着,倒也象他以往的作风。” “所以皇上不必为宁公子的事担心。”
女皇轻点了点头,眉头却慢慢拧紧, “你说这天底下,怎么就有这么软硬不吃的性子?”
“皇上何不送他一份厚礼,看他敢不敢不听话。” “什么厚礼?”女皇动作停住。
嬷嬷将左手在右手小指根上做了个‘切’的动作。
女皇冷哼,“你以为我没想过?如果行得通,我早就做了,何必跟他磨这么几年。”
嬷嬷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埋了头,不敢再出声。 ※※※※※※※※※ 北齐和南朝暂时休战,但南朝大军退出清平,回到南朝边境,便不再撤离。
所有人都知道,长宁是想尽量拖延时间,等新的粮草到达,就重新发动进攻。 而北齐这方也抓紧加强防事,并不强攻。 长宁担心北齐乘机进攻,修书来要求双方暂时议和。
峻珩看了书信,二话不说的答应,约了双方见面签订议和书。 无忧对峻珩的决定,一笑而过,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巴,这么好的机会,不乘火打铁的追击,反而让对方休息喘气。
主帅决定了的事,身为军师的不凡,也不多说什么。 无忧坐在上座,似笑非笑的看着不凡。
峻珩软弱懒惰也就罢了,不凡竟不力劝借此机会痛打落水狗。
不凡只当没看见无忧的异样眼光。
等众人散去,只剩下峻珩和无忧二人。 峻珩见无忧坐着不动,只得上前问道:“郡主可是有不同的想法?” “为何不乘机追击?”
“他们人多……” “粮草不足,人多不是更容易军心涣散?”
峻珩不敢看她的眼,看着她手中仍捧着的青瓷茶盅,“我们守城可以,但出兵……我们手下没有可以与长宁一拼的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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