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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情不自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迟迟迟言
青萝又瞧了两眼,还是没看到冯仕麟的影子,便拉着赵睦一同进了花舫。
花舫内笙歌奏响,台上妓子跳舞,台下嫖客看的津津有味。每一桌客人都有三两个红倌儿作陪,红倌儿们皆贴身侍奉,丰腴的身子紧紧挨着嫖客的身体,温香软玉在怀,与各路娇俏玲珑的美人小意温存,自然是人间极乐的温柔乡。
今天来的客人比预想中的还有多一些,吴妈妈和袁妈妈都忙得不可开交。幸亏楼里的姑娘们都训练有素,面对大量恩客仍然游刃有余,特别是青萝和赵睦亲手调教后的几位红倌儿简直是如鱼得水,完全不拘于场合,哄得客人们开怀大笑。
接着,竞选花魁的几人也陆续登台。开场的是老牌花魁“红霓嫣,清文岚”。霓嫣烟视媚行,颇为大胆地舞了一曲赵飞燕成名之作掌上舞,她体态轻盈,动作优美奔放。美人如花隔云端,她舞动身姿的倩影落在潺潺流动的河水中,引得众人疯狂叫好。青萝看她今日浓妆艳抹,眉心还点缀着梅花小样,巧笑嫣然地游走在男人中,半点看不出前几日要上吊的苦闷,不禁是好气又好笑。
霓嫣过来,文岚抱着一把琵琶上台,抬手便是一曲塞上曲。正当青萝沉浸其中时,吴妈妈走来。
吴妈妈道:“湄姐姐,人来了。”
青萝面露惊喜,强制压下自己激动的心情,低沉着声音吩咐道:“把人稳住,我马上就去会会他。”
一旁的赵睦凑上头来,问道:“湄娘,你要去见谁?”
青萝眼下来不及解释,只是匆匆解释了一句:“阿睦,只是生意场上的人罢了,我去去就回。”
“我也要去。”赵睦站起身来。
“阿睦,听话,我去谈点事情,一会儿就回来……”这些事儿怎么能让失忆的赵睦知道,青萝赶紧将他按会座位坐下,这才青萝牵着衣裙,便随着吴妈妈走开。
赵睦坐在原地,心里莫名窝火,想要发泄一通却不知道从何论起。他只能眼神森然地盯住桌边的茶杯,想要把它一把丢到地下泄愤。但一想到青萝有可能怨怪他,硬生生地止住了他内心的冲动。
他莫名地觉得有些难受。
冯仕麟所在的酒桌很是显眼,原因无他,因为这桌八人皆是穿着贵气华服的年轻佳公子。除了冯仕麟,其余人都是左拥右抱着美人,他只是静静安坐在一旁,饮着小酒,观看着表演。
青萝走上前去,礼数周到地扶了伏身,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
“奴家乃是知馨楼鸨母谢湄荷,公子唤我湄妈妈便可,敢问这位公子可是冯家大公子?”
冯仕麟冷不丁一被搭讪,好奇地看了青萝一眼,道:“在下正是。”
“奴家有个不情之请,不足为外人道也,不知公子可否挪步一谈?”
冯仕麟摸不着头脑,不知一介老鸨有何事要找他详谈。不过,谦谦君子,自然不会拒绝美人的邀请,他风度翩翩地一执袖,说:“可,烦请湄妈妈带路。”
青萝微微一笑,带着冯仕麟出了会客厅,便去了夹板的另一头。
月黑风高,夜风吹拂着两人的脸,青萝在脑海中酝酿了老半天,这才开口道:
“冯公子,一月前,圣上称病,口谕封郕王为摄政王,郕王入主东宫暂住……此事,你有何见地?”
冯仕麟一下子就警惕起来,问:“湄妈妈问这做甚?”
青萝微微叹了口气,她知道不拿点证据出来是无法让冯仕麟打开心扉的。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副称赵睦睡着时给他画的小样,还有赵睦闲暇时写的字迹,一同都给了冯仕麟。
“冯公子,我知道这很匪夷所思。不过请你务必要信我,若是看了这些还不信,你可去询问冯知府字迹真伪。”青萝顿了顿,看着冯仕麟莫名其妙的脸色,终于发出了一击重击。
“冯公子,你好好看看这画像——这上面上的人是谁?”
冯仕麟曾经在皇上南巡时,随父亲面过圣,圣上的画像自然是有几分印象,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一个他觉得难以置信的答案。他睁大双眼,盯着青萝的眼睛,等待着她的回复。
青萝幽幽地叹了口气,踮起小脚,凑身在他耳边轻言道:“陛下在我这儿。”
冯仕麟猛吸一口气,感觉腿肚子都在打抖。
“你……胡言乱语!陛下……陛下明明身体抱恙,在乾清宫安养!”他忽地提高音量掩饰自己的慌乱。
青萝知道他心里已经有几分相信了,于是再解释几句:“你我心知肚明,若是陛下只是身体抱恙,怎么会封郕王为位高权重的摄政王,摄政王可是有‘小圣上’之称的高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岂不是养虎为患?”
“冯公子,兹事体大,你定要听我把话说完。郕王早有谋权篡位之心,与贵妃勾结,两人结成乱党贼子,于一月前引皇上到京郊护城河边,杀之后快。不过,皇上已经被我救下,秘密安置在知馨楼里……只不过,在水里淹太久了,不知道是不是碰了头,什么也记不得了。”
“一派胡言,妖言惑众!”
“冯公子眼下不信不要紧,且将字迹验明,我也可以带你去一窥圣上真容,这是做不了假的!”
冯仕麟现在脑袋也晕乎乎的,感觉自己在听天书。
“湄妈妈,事关重大,你可别信口开河。”
青萝也无法了,她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她着急却也没办法,若是连这黄毛小子也说不过,她又如何取信那些保皇派。她心中一横,拉住冯仕麟的衣袖。
“冯公子,我真的没有骗你,若是湄娘方才所言有半点虚假,天打五雷轰,就让湄娘不得好死!”
“放手——这!”这么个荒诞的故事,让他如何相信!
正当这时,一道藏蓝色的身影冲到他身边,一把将青萝扯着的袖手打落。冯仕麟手臂吃痛,心生怒气,抬起头来看是谁这么不知礼数。
然而,他一看,猛地面色发青,惊地差点跪在地上,幸亏青萝不停用眼神示意他,他的膝盖才没有和地面亲吻。
赵睦的心一阵狂跳,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方才,他看见青萝的手拉着陌生男人的袖子,脑袋一急,便这么直冲冲地冲了出来,一股身体本能的独占欲操控着他的行动,叫他无法容忍青萝与其他男人有亲密接触。
“阿睦,你怎么来了?”青萝强笑道。
他伸出长臂,环住青萝纤细的腰身,难以掩饰自己的惶恐,吻上了她饱满光洁的额头。
“我见你不在,便出来找你了。”
接着,赵睦另一只手一指,手指几乎快戳到冯仕麟脸上,他用居高临下的眼光打量着冯仕麟,几乎快把冯仕麟吓得站都站不稳了。
世间可否有如此相像之人?
冯仕麟揉了揉自己的眼,仔细再观上一观。那飞扬霸气的剑眉,高傲不羁的明眸,面容是完全一样,气质也如出一辙,他有些头昏眼花不知道今夕何夕,恍然如梦中。
苍天大老爷!这是皇上!这真是皇上!这真他妈是皇上!虽然穿着打扮皆有不同,但皇上不管穿什么都是一身无法比拟的王霸之气是一模一样啊!那睥睨天下,藐视终生的眼神,任谁也无法复刻,这便是最好的证据,有的人天生就是上位者。
不用再去查验笔迹了,这妥妥的就是皇上的!
冯仕麟一脸惊恐地盯着赵睦,嘴都不知不觉地打起了哆嗦。这让赵睦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妻子与野男人偷情,被夫君抓奸在床”的感觉。赵睦心想,此人如此惧我,定是对湄娘有了不该有的心思!看到他来了,心虚地汗都快落下来了。于是,他打量冯仕麟的眼神更加凛然,如同翱翔于蓝天的苍蝇蔑视地上匍匐的蝼蚁。
“你是何人。”赵睦的声音清冽,带有一丝浑然天成的霸气。
冯仕麟哪里还说的出别的话,嘴皮都在打颤。见到真人的那一刻,他才是彻彻底底相信了青萝方才所言的话。
皇上真的流落民间了!——这是真的,这不是梦。
冯仕麟心跳如雷,慌乱地如同没见过世面的嫩头青。他不知道为何皇上要用这种厌恶的眼神看他,视线游离到赵睦与青萝十指相扣的手上时,他委屈地都快要哭出声了——皇上,臣不知道这位老鸨是一位您的御妻啊!臣刚刚绝对没有对湄妈妈有非分之想,绝对没有,臣拿身家性命发誓绝对没敢打湄妈妈的主意,万岁爷您千万不要误会了!
冯仕麟万万没想到第一次面圣,居然给皇帝陛下留了个登徒子和抢人老婆的印象,今后他还如何见人?直接崩溃地快要晕过去。
“我问你话呢,你是何人,为什么在此?”赵睦不愉地重复。
青萝此时也是颇为尴尬,只好打个圆场,道:“阿睦,冯公子是我们楼里的常客,他便是我要推荐给霓嫣的恩客。你好好说话,莫把客人给吓跑了。”
冯仕麟不知道霓嫣是谁,胡乱地点着头,强忍着下身快要失禁的尿意,吓得魂不守舍,哪里还有半分扬州翩翩佳公子的模样,活像只夹尾巴狼!他只希望赵睦看他的眼神能温和一点点!
呜呜呜……皇上皱着脸发怒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赵睦想起了红倌儿霓嫣那晚上上吊后要死要活的情景,青萝确实说要介绍些器大活好的恩客给她。他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冯仕麟的下体,却看不清楚轮廓,只能作罢。心里却噗之以鼻,看不上他的小身板,定然是没有他好。
不仅身材没他好,长相也不如他俊美,湄娘定然不会看上这等人物。
“好啦好啦,误会一场。冯公子您快回宴席吧,花魁表演尚在进行中,可别错过了精彩。回去之后,别忘了我们方才所说的话。”青萝一手拦着赵睦,一边使眼色让冯仕麟快走。
“是……在下,在下多有叨扰,先告退了。”冯仕麟跟逃荒似得,脚底抹了油,飞快地跑开,消失在两人视线里。
赵睦看着人走远了,心头大石这才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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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祝大家端午节快乐~端午期间会有番外和小剧场哦。今天开始番外限时免费结束,开始正式收费,3000字以上/章/120po,请求小伙伴打赏勤奋的我,驻扎popo40多天已经码了快28万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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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情不自矜 打赏章节:【端午节小剧场】麻将桌上见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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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佳节,五男一女才吃完一顿美美的粽子餐,现在面临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青萝:“谁来洗碗?”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集体沉默五秒钟。
霍哥首先把手指向影帝:“术业有专攻,他做的饭,他洗碗。”
影帝气地吹胡子瞪眼,反驳道:“凭什么我做饭我还要洗碗。”
霍哥送了一个‘你真可怜’的眼神给影帝:“我虽然很同情你作为一个男人还得下厨,但如果要我帮你洗碗,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影帝气地大骂:“你这个没人性的死biantai!”
霍哥嗤笑:“那你就是喜欢女上位的小白脸。”
第一回合,霍有琛vs白拙寻,白拙寻惨败。
眼见霍哥战斗力太强,影帝连忙拉了一个帮手。
影帝:“湛哥,你说句公道话。”
将军摇头,并不站在他这边:“小白,大丈夫手中握的是战刃不应该是菜刀,一挥一斩便是人头落地,手上的鲜红都是将士们征战沙场,保家卫国的热血……”
众人连忙打断:“停!下一个!”
然而公子缩着头,表示这种充满刀光剑影的对话,他拒绝加入。
皇帝沉吟片刻,前来主持公道:“我们不能什么都交给小白……干,把他累坏了就没人给我们做饭了。”
唔,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机智的皇帝及时地把“小白脸”的第三个字咽回肚里。
影帝流泪满面地凝视皇帝,呜呜呜,这饭桌上总算有了一个好人!
然而有了傻皇帝的支持并没有什么卵用,其余三人集体忽略了皇帝的意见,理由是:反正他脑子不好使,啥也记不住,说过的话指不定一会儿就忘了。
接下来,五男叫嚣着要投票解决谁去洗碗,将军和公子主动弃权,皇帝被迫弃权,剩下的霍哥和影帝两两对峙谁也不让谁。
青萝头疼地看着老公们吵架,感觉真是透心凉,心飞扬。
青萝:“那我们还是老规矩吧,谁输了谁去洗碗。”
公子:“但我们现在有五个人,打麻将还多了一个。”
青萝正经脸:“拙寻已经做饭,怎么能让他去洗碗呢,当然是你们剩下四个人打。”
影帝闪着星星眼,感动地眼泪掉下来:“老婆——你真好!我要给你生猴子!”
青萝色气满满地勾起影帝的下颚,暧昧地亲了亲他的脸:“生,等会儿就让你生个够。”
众人内心os:小白!果然是个可恶的小白脸!
于是乎,公子、将军、霍哥、皇帝组成牌搭子,在麻将桌前酝酿着一场腥风血雨。
皇帝神色凝重,镇定地祭出一张五万。
霍哥:“等一下,五万,杠!”
霍哥眼疾手快地将五万码在自己面前,加上先前的一万,已经有双杠。
杠后,霍哥再摸一张牌。他手伸到牌堆里,老神在在地用指腹摸着牌的轮廓,突然间,大喜。
霍哥:“三万!胡了!”
众人目瞪口呆,定睛一看:zimo清一色带根,一五万两条杠!
人肉计算器公子喃喃自语:“杠上花,zimo加一,清一色四番,三杠再加三番——一局就赢了三十三张!”
将军拱手:“在下甘拜下风。”
霍哥将牌扣到麻将桌上,微笑道:“承让。”
然后这场麻将还没打完,剩下三人还需血战到底。
下一个胡牌的人,是将军。
将军:“牌场如战场,不好意思了。zimo,清一色大对胡。”
一条漂亮的对子胡让公子和皇帝哑口无言,心有不甘地看着将军又赢走九张。
公子:“你们手气真好,我明明要的是万子和筒子,摸上来的牌都是条子。摸一张就得打出去,尽给你们放炮。”
皇帝阴沉着个脸,看着自己乱成一团还没有下叫的牌,不想说话。
大约又过了两轮,皇帝在犹豫间打出一张“七筒”捅了马蜂窝。
公子兴高采烈:“七筒,胡了!”
皇帝:“……”
皇帝的小宇宙正在疯狂地呐喊着——哦,no!这不公平!他堂堂皇帝怎么会打麻将,好不容易学会了也打不过他们,每次打麻将输的都是他!
公子带着庆幸地轻拍皇帝的手,道:“皇帝哥哥,谢谢你让着我,今天洗碗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皇帝默默地咽下一口老血:老弟啊,我并没有让着你。
霍哥懒懒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最喜欢的biantai狂魔系列电影,并不理会麻将桌边的低气场。
皇帝想要赖账,正想逃跑,却被责任心m的将军一把拉了回来,苦口婆心地劝到:“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过就是洗个碗嘛,多大点事。”
公子却有些不同意:“话非如此,古人有云:君子远庖厨。吾乃读书人,不沾油烟,我的手是用来读书写字的,洗碗我可不干。”
皇帝听得更是生气,你不肯干还要我干?
皇帝:“明明我才是皇帝,我地位最尊贵,为什么你们老是欺负我!”
公子悄悄告诉他:“我们从来没有见过活的皇帝,奇货可居,就让我们欺负欺负,过把瘾呗。”
皇帝赶紧控制体内的洪荒之气,免得一激动就打伤了未成年人。
影帝赶忙打圆场,顺便狠狠地瞪了最近处于青春叛逆期的公子一眼。
影帝:“皇帝,穿个围裙,别把衣服弄脏了。”
于是,皇帝在其余三人的集体注视下,一脸阴沉地套上围裙进厨房洗碗。
他一边搓着碗,一边愤愤不平。
朕错了,朕一开始就错了,如果不重用孟尚书,孟尚书就没有机会把他女儿塞给朕,朕就不会被弟弟和妃子伙同起来戴绿帽子再丢进河里,如果没有被丢进河里,朕就不会失去记忆,没有失去记忆朕就不会被湄娘骗得团团转,如果朕没有当龟公也不会沦落到洗碗这个伤心的下场……
呜呜呜……朕可能是史上第一个因为打麻将输了去洗碗的皇帝,朕,对不起列祖列宗。
呜呜呜……这个碗是谁吃的?好油!上面还有花椒皮!
呜呜呜……糯米黏糊糊的粘在手上好难受,可是不用手洗又洗不干净……
呜呜呜……母后!水里有虫!儿臣不想洗碗!!!
传言道:扬州城外的河水,全是皇帝陛下洗碗时流下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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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情不自矜 大将军的营妓未婚妻番外1-喜得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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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府外观大气磅礴,两旁镇门的石狮子雕刻地栩栩如生,门框用了宫中赏赐的红玉漆,将那四根高高耸立的门柱显得格外威风凛凛,连牌匾比寻常皇子的定量大上许多,与太子相比也毫不逊色,甚至还要宽上几分。
京城近来政局颇为动荡,沉寂已久的六皇子自镇北将军明湛班师回朝后便开始发力,他如同一匹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的雄师,在三个月中用尽各种手段,几乎把朝堂上政要高官,上至尚书下至知县全部大换血。
山雨欲来风满楼,现在就连普通的七岁小儿都知道——如今这庙堂之上,恐怕要变天了。
六皇子府内的茶室装点的雍雅清静,观其游龙画风的墙雕细节,却透出主人不凡的品味。六皇子与明湛此时面对面坐在茶室里,六皇子虽比不得明湛久经沙场练就的一番英明神武,但也是龙章凤姿的俊秀倜傥。他眉眼天生带着笑意,不说话的时候,唇角也会微微上钩,看起来温润如玉、人畜无害,背地里却是野心觊觎皇位,与权臣武将结盟,杀人不眨眼的主。
而现在,这位最近掀起腥风血雨的六皇子,却正在为明湛填茶,神态谦和。
“世人都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在孤最艰难的时刻,是明将军伸出一只手将孤拉上岸。明将军能来助孤一臂之力,这份情谊,孤必当久记于心,不敢忘怀。”六皇子神情颇为真挚,感慨万千。
“曾经,孤也旁敲侧击过,试探将军是否愿意与孤一同行事。只不过当时将军的态度颇为坚决,孤只好作罢,事后还与幕僚详谈许久,都觉颇为可惜,若是这番大事有将军的参与,就算是行百步已走五十。”
面对六皇子的收买人心,明湛只是浅浅一笑。
“不敢当,六皇子严重了。六皇子乃真龙之子,智慧超群,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明湛与其他同僚皆深深笃信,殿下日后必将成大器也。明湛,只不过是择良木而栖。”
六皇子爽朗一笑,道:“明将军过谦了,此番行事若是没有将军手下这只漠北神兵,叫六郎如何能震慑朝臣,更莫说收买人心了。”
这些话都是官腔,伴君如伴虎,此言不假,待兵变事成,六皇子便是下一位帝君。看似毫无心机的一番推心置腹可能就是帝王心术的试探,明湛不敢乱接,心里对六皇子的评价又高上了许多。
六皇子口中含着进贡的蜀中绿茶,口齿噙香,心情大好,破天荒地与明湛聊起了私事。
“明将军,听说令夫人身怀六甲,最近就快生了?”
明湛一愣,冷峻的脸上情不自禁地荡出了一抹笑意,如同一缕晨光点亮了他的天空,连声音都透出几分甜意。
“是,内人怀胎快九月了,估摸着最近就快生了。”
六皇子贺喜道:“恭喜恭喜,真是贵府的大喜事!孤记得孤的第一个孩子降世时,也是兴奋地手舞足蹈,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小的一团长到这么高了。”六皇子的手比划到自己的腰间,谈起自己儿子时,神情多了几分自然平和。
“初为人父,着实要恭喜明将军了。若是没记错的话,令夫人的父亲便是……前年被革职抄家的宋尚书?”
明湛心头一凛,不露声色地收回唇角的笑意,认真地回到:“正是,内人曾是我的未婚妻,后来被宋府被抄后,被发配到漠北,阴差阳错下与她再重逢。”
六皇子放下茶杯,喟叹道:“好一对情深义重的患难夫妻。”
明湛的大拇指摸了摸虎口的老茧,斟酌了一下,终于开口谈到此行而来的目的。
“殿下,当初你我有言在先,若是我来助你,将来登临大宝之时,殿下要依我三个条件。现在,我想好了。”
六皇子也随之正色,道:“君子一诺自是作数,请讲。”
“第一,我要康宇郡王死。”
“可。”
“第二,我要为宋家平反,追封宋家。”
“可。”
“第三,我要漠北。”
听到这儿,六皇子眉头皱了起来。
“明将军,这恐怕……”
明湛眼神坚定,直勾勾地抬起头看着六皇子,清澈沉着的墨瞳中写着满满的志在必得。
六皇子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要用明湛这把宝剑,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能行。而眼下正值兵变的关键时刻,他已经策划好了逼宫的全部过程,没有明湛军力支撑是万万行不通的。罢了罢了,就把漠北这块地给他吧,虽然大是大了点,但是全是黄沙也种不出金子来,拿这么块破地收服明湛这根硬骨头,也算是物尽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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