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生米遇上熟饭_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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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生米遇上熟饭_ 当生米遇上熟饭__分节阅读_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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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无法理解,为什么天使和痞子可以在熟饭的身上得到完美的结合?是天使对凡人的试探,还是痞子在神的感召下升华了?然而,无论他是天使还是痞子,今后都与我再无关系,我会谨记住自己和他只是哥们,再无其它。我在熟饭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然后重新溜回自己的床上,躺下……
熟饭出去替我买早点的时候,病房内来了一个新病人,举止粗俗,说起话来大声,护士小姐一连提醒他好几次,说这是医院,他应该尽量保持安静,以免吵到其他病人,然而他不听。
他一边躺在我隔壁的病床上打点滴一边很大声地和人讲着电话:“喂,罗小姐啊……上次我们几个兄弟剩下的劳务费你什么时候付啊……上次的事没有办成剩下的款不付了?哎,这账不能这么算吧?当初我们可是讲好了,只要我们去抢那批货,把事情闹大,你就付钱给我们……再说了上次那事没有办成,不能怪我啊,只能怪你的信息不够准确啊,那个什么三科公司的人已经跟有关部门打好了招呼……人家连警察都来了……我们这些在道上混的人再厉害也不能跟政府对着干啊,那不是找死吗?我死了,你罗小姐又不会管我,我还得留着这条命养家糊口呢……”
三科公司?这不是我们公司吗?罗小姐?会不会是罗兰?我人钻在被子里,背对着那一边,耳朵却是一直竖起来仔仔细细听着对方讲话的。
“罗小姐,上次因为你给的消息不准,后来我都被警察逮到派出所录口供去了,人家警察对我可是紧逼慢逼啊,那个三科公司的姓李的女老总,更是厉害,她都直接问我认不认识你,我都没有把你招出来——够有职业道德吧?我们虽然是粗人,可做起事情来那是说一不二,我们答应过你的,我们做了,那你就应该按我们之前谈好的条件把剩下的劳务费付给我们……哎,对……对对对……就我们那点钱对你这个大老板来说应该算不上什么吧……就是……说不定我们以后还有可以合作的地方呢……我现在在哪?在医院呢……那行,呆会你把钱打到我账上……是,还是那个户头……行,我等你的好消息。”那人把电话一挂,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妈的,这女人太狠了,心比我们这些在外面混的人还黑。”
我从床头的柜子里摸出一个口罩戴上,然后把头转了过去,果然,这个打电话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带头去罗先生的工厂闹事差点把我们公司的货抢了的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
我把这消息第一时间用短信的方式发给了熟饭,叮嘱他呆会进病房的时候小心一点,我可不想两边人在医院里打起来,让那个小酒窝警察跑到医院来看我。
没多久,熟饭也戴着口罩拎着早点回到了病房,满脸横肉的男人并没有认出我们来,只是对熟饭手中的早点比较感兴趣:“什么好东西?”
“皮蛋粥。”熟饭回答,转过头来问我,“要现在吃吗?”
现在怎么吃?如果把口罩一摘,那人不就认出我来了嘛。“我没有胃口。”我看到那人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这份早点,于是问他:“兄弟,你吃早点了吗?”
“没呢,我那些朋友个个都还没起床,他们连我生病都还不知道呢,又有谁会给买早点。”
我把皮蛋粥推了过去:“那你吃吧!反正放在这里也是浪费,不如你帮个忙。”
“这怎么好意思?”满脸横肉的男人嘴里说着,手却把粥给接了过去,“谢谢了啊。”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我付给你的酬劳,我要用这份早点把我想知道的东西从你嘴里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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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皮蛋粥,让这个男人对我们放松了戒心,也许是因为寂寞没有人陪他说话,他一直拉着我和熟饭两个人讲个不停,甚至还跟我攀比谁的盐水先打完。
他之所以会进医院,是因为感冒咳嗽起了肺炎,半边肺部被感染了。
“你怎么一个人来医院了,你家里人呢?”熟饭和人拉起家常来也是高手,不动声色地从挂在盐水瓶旁边的药单上了解到这个人叫蒋劲。
“我没跟他们一起住,不太方便。”蒋劲没有意料到我们是认识的,把我们当成了只是在医院里偶遇的陌生人,说起话来也不怎么设防,“不瞒你们说,我做的事情有点偏门,容易得罪人,家里人不知道。”
“哦。”我和熟饭表示了解。
“你们不害怕吧?”
“不怕,有什么怕的。”我说,“你刚走进这间房和人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听出来了。”
蒋劲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是是是,那会我是在和别人谈事情。”
我装出一副不懂行情的样子:“怎么?还有人敢欠你们的钱不给啊?”
“她敢?”蒋劲一下子提高了声音,“她要是敢少我一个子,我拍死她。”
“那你还说她比你们这些在外面混的人还要心狠,我还以为她对你狠呢。”
“嗨,不是那回事。”我也看出来了,这个蒋劲是个话痨,虽然在警察局里口风比较紧,可在这种他认为比较安全的情况下,他还是很有表现欲的,跃跃欲试。
熟饭见对方还没有松。决定抛砖引玉:“是啊,这年头有些人的心就是黑。我们家隔壁有个女人,跟她老公在一起十多年,可就在去年她和另一个男的好上了,结果她就卷了全部家当和那个野男人跑了。你说她狠不狠?”
“这算什么啊?这种事多啦。”蒋劲对这个故事一点都不感到半点稀奇的,决定讲个更震撼的给我们听,“就拿我遇上的这个女人来说吧。她和她妈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当初她妈嫌她亲爸穷,就和一个有钱的男人搭上了,把人家好好的一个家庭给拆散,带着女儿一起嫁了过去。这个后爸对她们母女俩也还算不错啦,好吃好喝的养了她们一二十年啊,可这个两个女人不知足,想分这个后爸的家产。”
“她后爸死了?”我插嘴问。
“死什么啊?人家身体好着呢。”
“那她分什么家产啊。是不是她这个后爸平时没给她钱用啊?”
蒋劲说得眉飞色舞:“怎么可能?你没看到这女人开的车,好几十万呢。我听说她这个后爸也是很厉害的一个人,钱会给她扪两母女用,月月按时给,但就是不分家产给她们,好像是这个男人和前妻还有一个儿子,他想把家产留给他儿子。”
我敢肯定,他说的故事百分百是在讲罗兰。“人家都还没死呢,就抢什么家产啊。平时有吃有喝有钱用有大房子住有车开,不就行了嘛。”
蒋劲一拍大腿:“就是嘛,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后爸,我就不用在外面混了。可人家不这么想啊,这女人眼见着分家产没希望了,就想办法挖人家墙脚,自己在外面和人开了一家工厂,私底下把她那个后爸手里的好客户都给抢过去了。”
“是挺狠的,她后爸好歹养了她们母女那么多年啊!她怎么能这样?”
“还不止这些呢。”蒋劲说得口干舌燥,熟饭见状,赶紧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他把杯子接过来,咕嘟咕嘟灌了一气,又开始讲起这段传奇故事起来:“这女人还偷偷地把她那个后爸以前偷税漏税的事情给告到税务局去了。”
“哇,她这可称得上恩将仇报了。”我和熟饭两人十分配合地表示出极大的惊奇,“那她请你是替她干什么事情啊?事完了之后还不肯给你钱。”
“还没完呢!”这个男人见我们听得有滋有味,讲得更是来劲:“后来,她那个后爸被税务局的给关押了一段时间,她私底下找了我们,让我们去煽动一小部分供应商以收帐的名义去抢她后爸的工厂。”
“赶尽杀绝啊!他们好歹做过那么长时间的家人,在一起生活过,这女人会不会狠得有点过头了?”这些故事是我们早就知道的,然而听别人来讲叙它,又是另一种感觉。
蒋劲的故事还有后文:“据我所了解到的情况,这个女人找我们去抢她后爸的工厂,最主要的目的不是对付他,而是想对付另一个人。”
“谁?”
“她后爸的亲儿子的以前的女朋友。靠,这关系真乱,他们家的故事可以出一部连续剧了。”蒋劲差点没有绕过来,“好像这女人喜欢她的后哥,而她后哥喜欢另一个女人,她的这个情敌啊,出钱和人在她后爸的工厂生产了一批货,这个女人就是想让她的这个情敌交不了货,最后赔钱赔到她破产。”
真难为蒋劲了,这么复杂的关系,他都能了解得一清二楚,如果我不是当事人的话,估计我是听不明白这个故事的。现在的我,非常明白——那次抢工厂的事件,罗兰是冲我来的,是我连累到三科公司差点倒闭、罗先生的工厂差点只剩下一个空壳。
罗兰,我已经无法用我有限的中文水平找出一个恰当的形容词来形容这个从一开始就处心积虑地要对付我的女人。
我以为,只要我自己善良,不惹事生非,保持着一颗平常心,就能太太平平地过好我的日子,孰不知这世上有一种人,不但见不得别人好,还非得想方设法地把你的好给毁了。
从医院出来,我没有说一句话,一直沉浸在气愤之中,我不知道该怎么替自己出气,好好地教训罗兰一顿,让她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惹的。
我掏出手机,翻查电话号码。
“你想干嘛?”熟饭看出了我的不正常。
“打电话。”
“给谁?”
“罗兰。”
熟饭要抢我的手机:“你别乱来。”
“放心吧,我对去警察局录我的第四份口供不感兴趣。我机灵地躲过熟饭的抢夺,按下了那个我非常痛恨的号码——电话通了。
“你到底要找她千嘛?”熟饭很担心。
我冲他得意地笑了:“闲得没事干,请她吃饭!”
我和罗兰在一家路边的大排挡碰头了,环境很差,油腻腻的桌面,肮脏的地板,当街炒菜的厨子身上穿的那身白制服黄一片黑一片,罗兰穿着昂贵的套装和皮鞋坐在她用纸巾擦过三次的椅子上皱着眉头对我冷嘲热讽:“申小姐,你不走说自己赚了钱要请我吃饭嘛,怎么,就这种地方?太抠门了吧?”
“我的钱都是干干净净的血汗钱,又不是什么后爸给的,也不是算计谁得来的,我当然得省着点花。”赴宴之前,我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功课,把所有对方有可能讲到的话都做了一个大概的估测,并且想出了相应的回答。
罗兰站起身来:“我可吃不惯这种东西,如果你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我呸,装什么啊。我发出一声冷笑:“是啊,你被人养了一二十年,从一个穷丫头片子养成了大小姐,金贵了。不过,我听说你以前小的时候最喜欢吃的零食好像就是那种大街上叫喝着卖的烤红薯,并且还吃不着,对吧?”
“你......”罗兰的脸气得通红,她重新在我面前坐下来,“你到底想干嘛?”
“就请你吃饭而已。”菜端了上来,是一份夜市上常见的田螺,我用手抓起田螺,毫无形象地吸得嗞嗞响,看着对我满怀戒心的罗兰,同:“怎么,吃不下吗?那应该是做多了亏心事。”
“我哪有做什么亏心事?”也许是为了证明自己心不虚,罗兰也用筷子夹起一个田螺往嘴里送,哪知道这玩意太滑,她没有夹稳,田螺一下子滑落到她的衣服上,溅起一线油汁,气得她把筷子一扔,不吃了。
我在一旁幸灾乐祸:“报应啊,报应,说谎的报应。罗先生的客户是你抢的,罗先生之所以会关起来,也是你举报的,出了事之后,你不但不救,反而落井下石找人去抢他的工厂,这些都不叫亏心事吗?你妈当初找人冒充我找别人索贿,你找人想把我们公司的货抢光让我交不了货,这些都不是亏心事吗?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认?”
又有菜端了上来,是一份黑呼呼臭哄哄的臭豆腐,难闻的气味薰得罗兰不停地挥动着手掌在鼻尖处扇风,想把气味赶走。
我大口大口地吃着臭豆腐,话中有话地说,颇有一些大姐大的气势:“有些东西,闻起来臭,但吃起来很香,比那些看上去挺漂亮,闻起来也很香,却有剧毒的东西好多了。”
罗兰从包里掏出香烟,点了,拿眼睛斜着看找:“你别在这里跟我指桑骂槐。没错,那些事情是我做的,我认。但是你能把我怎样?你只能乖乖地打落牙齿和血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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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生米遇上熟饭_ 当生米遇上熟饭__分节阅读_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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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那个姓罗的一样。”
96
想气我?没门。
既然我会请罗兰吃饭,就没有打算要在口头上输给这个女人。
我依然胃口极好的吃着东西,甚至还故意吃得叭唧叭唧响,用力地吮吸着手指上沾到的酱汁:“看到了吧,我牙齿挺好的,没被谁打落掉。我吃得香,睡得好,有什么好气的?倒是你,花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财力、精力来对付别人,可结果呢?罗先生还是被放出来了,我照样太太平平地坐在这里。要说到打落牙齿和血吞,那是你该干的事情,跟我沾不上边。知道为什么吗?”
罗兰叨着烟,面色铁青地不说话。
“人善天不欺。天理站在我这边呢。”我怕对方听不清楚我所讲的话,放慢了语速,“所以,我根本就不需要把你怎么样,我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嚣张不了多久的,老天爷自然会有一天收拾你的。我会擦亮了眼睛好好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幼稚!”罗兰非常不屑地随烟吐出这两个字,然后用一种非常瞧不起我的眼神看着我,“只有弱者才会相信什么天不天的,我是强者,不归天管。”
“你真的是强者吗?”我用一种怀疑的语气笑着问她。
“至少比你强!”罗兰说。
我哈哈大笑:“你真的比我强吗?如果你真的比我强,又为什么会处心积虑地来对付我”
“我比你有钱,比你有能力,比你人脉宽,比你讨男人喜欢,我什么都比你强!”
“钱,你现在的身家估计也就是个几百万吧,但里面有多少是你自己清清白白赚来的?能力,你花了那么大的力气都没有把我整垮,你还觉得自己真的很有能力吗?人脉,你自己摸摸良心问你自己,你认识的人里面,究竟有几个不是用利益维系起来的,有没有一个,不说多了,就一个,除了你妈之外有没有一个是真心真意对你好的?如果哪天你落魄了,他们还会不会围绕在你身边?至于男人,哼......”我使出了杀手锏,“你让人睡了,别人还是不要你,你还好意思说自己讨男人喜欢?”
罗兰豁地一下站了起来,把烟头扔到地上,把凳子撞翻,嘴唇有些发白:“你不过也是一个被韩忆甩掉的可怜虫而已,你没有资格说我!”
“我说的不止韩忆,还有那个吴方,你口口声声说和你关系非常好的那个男人。你自认为和他关系铁,还不是因为和他睡过了,现在又合伙开了一家工厂,利益相关。可那个吴方,好像是有老婆的人吧?”其实我并没有把握确定罗兰和吴方之间究竟是不是一对地下恋人,据我的了解,吴方是已经结了婚的,然而,以我那天在酒吧里见到的他们两人之间的亲密态度可以判断,他们之间一定非同寻常。
当一个希望用身体去绑住男人的残花遇上一个对女人来者不拒的败柳,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他们之间早就不清白了。
“我和他之间的爱情,是超越了婚姻的。”罗兰努力为自己辩解,“他真正爱的人是我,不是他老婆。”
“他爱你?”我无比嘲弄地说,“是他亲口对你说他爱你了,对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曾经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不过是男人骗女人上床的台词而已。已婚的男人更是如此。”
“你闭嘴!”罗兰开始冲我咆哮。
“打人,骂人,算计人,似乎不是一个强者会做的事情。罗小姐,你真的还认为自己是个强者吗?”
“我是,我是,我就是!”罗兰气急败坏地冲我吼。
这时,我已经把桌子上那两份菜全部扫起了自己的肚子里,惬意地冲面前这个气得快要疯掉的女人说:“哦,那我祝你吃饭吃得香,睡觉睡得香,早日盼到那位吴先生离了婚娶你为妻!”
“会的!”罗兰气冲冲地撇下我,开着她的名车跑了。
一直坐在远处一张台上观察动静的熟饭坐了过来,看着罗兰消失的方向,有些不敢相信地说:“你竟然能把她气走了,口才见长啊!”
“古人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做了功课的。”这是我头一次与罗兰正面交锋取得胜利,心情自然不错。
熟饭有些不理解:“你打电话叫她出来吃饭,就是为了跟她吵架?”
“是啊!”这种做法似乎有些无聊,不过很解气,我得让这个女人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可是这有什么作用?她照样还是会开她的工厂,赚她的钱、吃她的山珍海味、睡她的高床啊?”
“我个人能力有限,想不出别的办法整她,那就恶心恶心她呗。我就是要气得她在接到订单的时候会想到自已做的缺德事,吃山珍海味的时候没胃口,睡高床的时候失眠。”
“这算是什么报复手法?”
“女人的报复手法。”
熟饭有些啼笑皆非地看着我,看着桌子上空空如也的盘子,叹了口气:“我果然还不够了解女人!”
我遵守承诺,请熟饭吃饭,相约不如撞日,就今天,并且就这家大排档。其实这家大排档有几道菜色的味道是很不错的,尤其是那道烧鹅,色泽鲜亮,外脆里嫩,再蘸上店家自制的酸梅酱,堪称一绝,只不过这家店的老板似乎特别偏好这种大排档的经营模式,曾经有人提出过装潢门面改变包装的建议,他都置之不理。
熟饭看着面前的一整只烧鹅有点受宠若惊:“米,你不心痛你的血汗钱了?”
我又叫了另一道招牌菜——椒盐鸭舌,超大的一份摆放到他的面前:“嗯,因为过了今天,你再想要我请客,估计会很难了。”
“为什么?”
“因为我本来就是个小气人,还有,我要把请你吃饭的钱存下来,另作它用。”
“干什么用?”
“包红包。”
“什么红包?”
“你结婚的时候,我要送的红包。放心吧,我不会拎着一口袋硬币去喝你的喜酒的。”
第九十七章
男友结婚了,新娘不是我。这样的故事天天都在发生,既然这世上有这么多女人都承受得住这种天意弄人,我又为什么不能学的大度一点,更何况,熟饭还不曾是我的男友。
熟饭说过:“最美的爱是成全。他曾经用自己的心酸成全了我和剩牛排的爱情,我带着红包去喝他和新欢的喜酒也算是一报还一报。
这个世界很公平,谁也不能欠谁太多。
熟饭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心酸,一如当初的我,他拿着菜单毫不客气地左点右点:“既然以后你请吃饭的机会难得,那今天我得多吃一些。”菜一份份往上端,直到我们坐的那张小桌子快要摆不下去了,这才作罢,而我,一直在吃臭豆腐,一连干光了两份还不够,又叫了第三份。
熟饭有些嫌弃地对我说:“你不怕开口说话的时候,满嘴都是那股怪味吗?”
我不理他,吃得更加来劲了。
熟饭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喊一声:“糟了!”然后急急忙忙地掏出手机打电话,态度无比谄媚:“在哪呢…记得,怎么会不记得?这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嘛。我在xx路的一家大排档,赶紧过来吧,这里有个冤大头让我们宰,不要钱的…不识路?不识路你坐出租车啊,车费我出……对对对…赶紧来吧,有人请客,我们当然要动作迅速一点,我叫了你最爱吃的水晶猪蹄。等你啊!”
“谁是冤大头?”我问。
“你啊。”熟饭乐滋滋地把伙计招了过来,加了一份水晶猪蹄和一份姜葱蟹。
我看着价目单瞪目结舌:“你下手不能轻点吗?”
“不能,我向来铁石心肠,既然是最后一次请我吃饭,我自然要吃得你刻骨铭心。”
岂止是刻骨铭心,他简直就是把我连皮带骨地全部吃掉,我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要不要脚底抹油地溜掉,留下他和他的朋友在这里洗盘子抵账。
熟饭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他一边用力地啃着鹅腿一边慢条斯理地说:“不要想着逃跑,如果这顿饭你让我出钱的话,我会要我姐把它从你的薪水里双倍扣回来。”
没多久,熟饭的朋友到了,是他的新欢,像只兔子似的蹦跳着跑了过来,大大方方地朝熟饭一伸手:“车费!”
“多少?”熟饭果真从怀里掏出钱包来,态度相当配合。
“四十八块。”
“数字挺吉利的。”熟饭将一张百元大钞拍到她手心里,“不用找了。”
新欢立即眉开眼笑,喜滋滋地把钱揣进自己的口袋,挨着熟饭坐了下来,朝桌上一看更乐了:“哎,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想吃螃蟹的?”
“心有灵犀。”熟饭一个劲地把蟹黄往新欢的碗里挑,“吃吧吃吧,不够再叫,米姐请客!”
新欢没心没肺地冲我直乐:“谢谢米姐!”然后埋头苦吃,颇有当初熟饭请我吃饭,我大哚快哚之势,更狠地是,她吃到半路的时候还觉得不过瘾,抽空把那张小脸从那只堆满食物的碗里抬起来,一脸无辜地问我:“米姐,我能再叫一瓶红酒吗?八二年的就不必了,九二年的就足够了!也不用进口的,国产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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