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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瓣洋葱不流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未知
“走了好,走了好,明天老子都去送你们!”阿单说,他四仰八叉的躺在椅子上,屁股滑下来很多,脚蹬得老长, 活像一条被人扔在浅摊上的,垂死的鱼。
欧阳放开爱爱,站起来走过去,给了阿单一脚:“少这样, 还没恭喜你, 第一个找到工作!”
阿单是本地人,第一个找到工作, 公务员。
阿单跳起来, 摸着板寸头大声喊:“对,对, 以后大家见谁不顺眼就来找老子, 老子现在拆迁办工作, 爱拆谁拆谁!”
大家看他那招摇的架势, 一下子又都笑了,小手走过去掰阿单脖子。
其实,大家都是有着落了, 欧阳在s市小有名气的通讯公司工作, 小手在银行工作, 小朋友就是回去也是去当个***长。
几月前,大家还在愁眉苦脸的问题现在都已不是问题,但很快就有了新的问题——分离。
似乎是想竭力忘记这个烦恼, 欧阳举起杯子,走过去拍小朋友膀子:“哎,又不是不见面了, 以后大家互相帮助, 我啊,就负责帮大家搞几部手机, 小朋友回去,帮大家搞几张西藏机票, 阿单,就负责帮大家拆房子, 小手那就不用说了,最有用! 帮大家多搞几张钞票!”
苏爱爱和糖糖笑得东倒西歪, 连学姐都在捂嘴笑,欧阳永远有这能耐, 明明是难过的,明明是悲伤的,明明是压抑的,偏偏从他嘴里说出来就什么都不是事儿了,连分别都变成了一件好事。
阿单拍手笑:“这个好!这个好!”
男孩们又站在一起,你踢我一脚,我给你一拳的干杯。
小手喝多了点,握着学姐的手不放开, 嘴里念叨着:“心仪,心仪, 我伤心啊我,我伤心啊我……”
小朋友郁闷,他都不回来了,还没哭呢,这人在伤心什么。
阿单拍小手脑门:“兄弟,你过段时间就回来了,伤心个什么劲啊,你再闹,咱小朋友就哭了啊!”
小朋友看看糖糖, 红了眼睛。
学姐低下头,帮小手整了整额前的碎发, 食指压在唇上,对阿单比了个“嘘”的手势, 轻声说:“其实,他就这样回去,我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回来,” 抱住小手的脑袋, 学姐亲了轻亲手的额头:“我这一次也是把这天当做永远不可能再见的离别的……”
爱爱看着学姐轻柔的把额前的碎发拨到脑后, 低下头,亲吻小手的额头的时候,身体就僵了。
她一直相信着欧阳的话,也坚信欧阳回去后一定会回来的,但没有想过如果家里的人真的反对, 欧阳是不是会听从父母的话不回来了?如果家乡的生活真的优越,他为什么要回来在s市从头做起?他只要走了,就什么都无法控制得了。
苏爱爱抬头看欧阳, 发现欧阳也正在看她, 两人都眸子从来都没有像此刻一般全心全意,带着坚定,带着决绝,带着丝丝的彷徨的看着对方, 毕竟,在二十出头的年纪,任何的决定都可能改变一生, 就这样把自己托付给对方,真的可以吗? 这样飞蛾扑火的爱情,真的——不会后悔吗?
“哎,你们伤心个什么劲啊! 最伤心的人在着, look, 往这里看,是我,好不好!” 阿单晃着酒杯大声嚷。
小朋友好气:“你又没什么,伤心个什么劲啊!”
阿单伸出食指,左右晃晃:“我伤心啊,就是因为大学我什么也没发生啊!”
苏爱爱笑骂:“你活该!”
她也不懂阿单想这样的男生要什么样的爱情, 看着这样跌跌晃晃往栏杆那走的阿单, 她真心的希望他有一天能找到他的幸福,不,她希望,今天所有的人,将来都能幸福!一定能幸福!
那一天,不知道讲到哪里, 大家都睡着了, 下半夜的时候, 欧阳轻轻推了推爱爱,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爱爱和欧阳裹着一床被子睡着了,爱爱窝在欧阳的怀里醒过来, 欧阳的手在被里环住爱爱的腰, 隔着夏天薄薄的衣衫, 炽热的要烧起来, 欧阳往天空努努嘴:“天快亮了!”
两人就什么也没说了, 裹在被子里,相互依偎着, 不一会, 黑压压的天边就浮出热热的一丝红线, 像钢铁烙出来的一条边,在眼前炽热的跳着,天一下子就得蒙蒙的亮了, 大家的脸都在晨光中变得清晰起来。
小手盖着被子枕在学姐的腿上,学姐其实也醒了,望着那条亮线,帮小手掖好被子。 阿单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头枕在小朋友的脚上, 小朋友和糖糖肩并肩,头靠头的坐在台阶上,睡在一起,一条被子似乎盖不住两个人, 慢慢的从肩膀上滑落下来,两人却睡得不自知, 纯真得像出生的两个婴儿,似乎与生俱来就是这般不分离。
苏爱爱抱紧欧阳, 明明天快亮了,她的心中仿佛有种不安的绝望, 说不出来是为什么。 欧阳的呼吸轻热的就在耳边, 慢慢的,一声一声的刮过耳际,她在晨曦中仰头去看欧阳的侧脸,突然又觉得这一刻美丽的无法言喻,似乎是花多在衰败前的绽放,迸发了最美的一刹那。
其实, 大家都明白日出并不是每天都能见到的, 大家也明白在城市里,是无法看到冉冉上升的太阳的。 这群少男少女只不过找个方式纪念这最后的一晚罢了,只不过——是舍不得罢了。
那天早上, 黑暗是一刹那就被光亮取代的, 天空墨蓝跳跃成光亮, 出发的那一天到了。
收拾了天台, 学姐回头,喊了声:“不如帮你们四个拍个照吧?”
这四个大男生第一次不抗拒相机, 嘻嘻笑笑的靠在斑驳的栏杆上,身后是蔚蓝的天空, 微润的晨光在他们头顶闪耀, 小手搭着欧阳, 阿单左手拍小朋友脑袋, 右手给欧阳一拳, 欧阳搭着阿单肩膀,笑着躲开身, “咔嚓”一下,变成了这四个大男生在大学里的最后一张影像。
后来,也照了很多, 小手和学姐, 小朋友和糖糖, 爱爱和欧阳, 阿单打小朋友,小手拍着肚子……
那些在初夏晨光中的闪烁着的笑容, 那一个个的身影,都压在那年的照片里,慢慢的收好,慢慢的——远去了……
大家去宿舍拿行李的时候,阿单拎了起子,卸下了宿舍的门牌, 金黄的“620”三个数字,还掉了点漆,露出发锈的赤红。
阿单把门牌抛起来又去接,大声笑:“不算破坏公物,留个纪念!”
小手他们说阿单是提前实习,拆迁要从拆公物做起,但都没有人阻拦。
事实上,大家都非常清楚, 这个堡垒很快就会换上新主人,放吉他的桌子会被放上其它的东西, 那张床上也会睡着不同的人, 那nba的海报也会被撕去贴上别的……大家的地址,慢慢的,也会变的……
清晨,依然和每一天一样,有情侣走过身旁, 还没走到食堂就听到锅碗瓢盆的喧嚣, 情侣湖边有早读的孩子, 唯一不同的是行李箱摩擦地面的“沙沙”声, 而校园的坚固的水泥地上什么印迹都没有留下, 就这样, 我们毕业了……
车站里,月台上,似乎大家都约好了离别,人出奇的多, 小手,阿单,欧阳拎着小朋友的大箱子,挤进人流,杀出一条血路。
小朋友不好意思:“我来的时候也没带多少东西, 没整理箱子的时候,也觉得肯定没什么,一整理什么东西都出来了!”
阿单在抽烟,凶狠的说:“少废话, 赶紧走吧,老子也很想走了!”
小朋友奇怪:“你就住这,走什么?”
阿单踩灭烟:“这样就你们送我走了,省得我看着烦!” 晃了晃脑袋,又开始嬉皮笑脸说:“嘿, 说不定在车上还能艳遇一下!”
小朋友跳起来,踹阿单一脚, 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一条红色的丝绸缎子, 唱了一句歌词,可能是藏语,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双手托高了, 放在糖糖面前, 糖糖一下子就流下泪来,捂着嘴,不知道说什么了。
小朋友眨了眨大眼, 仿佛也要哭出来了,他说:“糖糖,你是个好女孩,谢谢你,这是我们那的哈达,我只带了一条过来,给你,祝你永远幸福!”
糖糖伸双手去,接过来, 流着泪,像抱着最最珍贵的东西。
欧阳摸了摸小朋友的脑袋, 阿单走过来锤了小朋友肩一拳, 小手走过来,也给了小朋友一拳,小朋友“嘿嘿”的笑,但眼眶已经开始红了。
阿单挥挥手,撵人:“得了,得了,酒喝完了,话也说完了,都给我走吧!”
欧阳拍拍小朋友肩:“没事,下次再在一起喝!”
大家都开始说:“是啊,没关系,多联系,还有机会!”
小朋友笑起来:“你们别骗人了, 很难再有下次的!”
一下子,又没人说话了,都低着头,广播开始播音:“通往**的列车,即将开车了!”
小朋友背上背包往里走。
说好下次一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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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酒,事实上,我们都知道没有下次了。
说着“没关系,下次再见”的话,事实上, 我们都知道,真的,很难再有下次了。
有些人,自此一别, 已是一生。
突然的,欧阳开始开口唱:“那一天知道你要走,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午夜的钟声敲痛离别的心门,打不开我深深的沈默,那一天送你送到最后,我们一句话也没有留,当拥挤的月台挤痛送别的人们,却挤不掉我深深的离愁……”
很多人开始回头,扭头去看这个在清晨的月台,挺直身子,手叉在月牙白裤子口袋里, 开始哼唱的少年,苏爱爱一直都是知道欧阳是擅长唱歌的,但第一次这么觉得他唱得是那么恰到时候。
这首歌约是所有男生都会,阿单和小手也加了进来:“当你背上行囊,卸下那份荣耀,我只能让眼泪留在心底,面带着微微笑,用力的挥挥手,祝你一路顺风,当你踏上月台 从此一个人走,我只能深深的祝福你,深深的祝福你,最亲爱的朋友,祝你一路顺风……”
月台上吹来夏至的风, 掠过年少热血的胸膛, 带着轻扬的歌声, 伴随着开动的列车,飘向远方。
慢慢的火车看不见了,只留下冰冷的锈迹铁轨,张牙舞爪的延伸到一个个未知的地点。
糖糖一下子蹲在地上,抱着鲜红的哈达,放声大哭。
青春就如这列火车般,风风火火的向着一个方向冲去。
伴随着轻缓的歌声,荒诞,温暖,忧伤。
爱情就像窗外的景色,美丽的,或是荒凉的。
我们一直伴随着,相拥着,却又在一直——离它而去。
她们站在月台上,看着一个个悲欢离合, 然后,该送小手和欧阳了。
小手在和学姐拥抱, 平时嫌羞涩的拥抱,在这样离别的月台,似乎是天经地义的,没有人舍得上前打扰。
欧阳松开爱爱, 擦了擦她眼角,笑她:“爱爱姑娘,别哭啊,你知道男人都怕心爱的女人哭啊!”
苏爱爱笑着捶他一拳, 她不敢问他是不是真的能按时回来,即使欧阳一定会回来,苏爱爱都觉得这样的别离是满是伤感的,因为这里是分分合合的车站,因为他要离开她一段时候,还因为岁月的分离——有她的校园将不再有他。
欧阳再次抱住爱爱,手紧紧的箍住她的腰,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 苏爱爱趴在欧阳的肩上,只觉得满是欧阳的味道, 他在她耳边轻轻说:“等我,我一定回来!”
她一下子就流下泪来,明明告诉自己不能哭的,可是看到他,就变得像个爱哭的小鬼,只要他说句话,她就会流下泪来。
又是这个车站,又是这个月台,无数次,他送她走过,每一次都是他买比她晚的车票,他怕没人送她,没人帮她搬行李, 他一定让她先走。
独独这一次,她送他走。
火车即将开动起来, 他站在门口,望着她, 车门的关闭灯开始闪烁,远方开始鸣笛……
突然的, 他扔了行李出来,自己也跳下了车, “轰”的一声,火车就在身后开走了……
他坐在地上, 支了两只手在身后,笑得像个地痞无赖, 晃着两粒浅浅的酒窝轻轻开口:“爱爱姑娘,还不来扶你老公一下!”一抬臂, 抬起一只手。
这一年, 他没有走。
这一年, 小王子和狐狸的故事还在继续。
啊,就这样被你驯服!
回来的那天晚上, 糖糖床铺上的灯亮了很久, 她抱着日记本一直在写, 但谁都没问她到底记下了什么。
后来,苏爱爱也没有问欧阳为什么不走, 或许欧阳自己也知道,如果这次走了很可能就无法回来了。
再后来,苏爱爱在糖糖又开始抱着言情小说笑得像个花痴的时候问她,有没有后悔过和小朋友在一起, 如果不在一起,不就没那么难过了?
糖糖放下书, 想了想, 很认真的说:“不啊,怎么会后悔呢, 这样的结果其实我早就猜到了, 但是呢,人总是这样,即使知道会受伤,即使知道是错的,也还是会去做的, 这就是青春哪!再说,不去试我怎么知道后悔不后悔?”她说:“爱爱,我没有后悔,一次都没有后悔过!”
烈情,你记得吗? 在我们小时候,经常会有人站出来批判80后,说我们自私,说我们叛逆,说我们追求名牌……但是, 我却觉得我们是最棒的, 80后的都是最棒的!
——by 爱爱
后大学时代(上)
欧阳毕业之后,很快就轮到苏爱爱毕业了。
大四的时候没什么忙的, 该学的都在前三年学完了,但即使学完了也得找点东西学学。
考证就象是一种感冒,一个人得了,就会很快的传染其他人,宿舍里这个拿了***证,那个也立即去考, 即使觉得没有用,也认为一证在手比较保险。
苏爱爱宿舍里最贤妻良母的孙小美,因为远距离恋爱,浪漫情怀无处宣泄,只能把热烈的感情投入到伟大的考证事业当中。
率先带领大家攻下一张又一张的证书,会计证,口译证, 报关证……考到没法考了, 又琢磨着要去考个普通话了。
晚上的时候,小美在宿舍里读报纸。
糖糖在整理小朋友寄给她的油酥茶,据说这两人情人做不成了,依然可以做对相互倾听的朋友。 苏爱爱每每陪糖糖去查学校邮箱的时候都觉得万分奇怪, 她自己是完全想象不到和欧阳如果分手还能照样联系的情景的!
糖糖听到小美的朗读笑:“这次我不坚决不考了, 快毕业了,消停些!”
小美放下报纸,说得正经:“现在很多用人单位对普通话都是有要求的!多考点总没错!”
苏爱爱躺在床上翻手机,一天都没收到欧阳的短信, 心里有点烦躁,说:“单位也要普通话证书? 难道我没有证书就不会说话了? 我觉得吧, 那些用人单位也不需要说话, 一看那趾高气昂的脸, 老百姓就知道他们要说啥了!”
老钱在修眉毛, 手一挑, 一根眉毛下来, 疼得她直吸气, 还不忘嬉笑:“嘿,爱爱,今个是怎么了? 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是个愤青啊!”
苏爱爱不说话了,继续翻手机, 她刚才下楼买东西,正好看到一个男生一手拿瓶一手叉兜里站在女生宿舍楼下, 似曾相识的让她忍不住放慢脚步, 果然, 不一会儿, 就有一个女生拎了水瓶跑下楼来, 挽了那男生的膀子笑着说:“好了,走了!”苏爱爱忍不住驻足,待到两人就这么手拉手走出她的视线, 她又开始微笑,这两人真酷似了当年的欧阳和她自己。笑完后又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
苏爱爱现在很迷茫, 她不知道失去了学校这个联系她和欧阳之间现在还剩下什么?大学城在郊区, 欧阳工作的通讯公司在市中心,他就在市里找了房子,来回一共要将近两个小时, 她不可能天天去看他,他也很难回来。
两人现在唯一的联系途径就是打电话, 但他上学时一打就是两三个小时的电话粥已经不存在了, 他要上班睡得极早, 她怕他第二天辛苦, 电话打着打着就劝他睡觉, 他从一开始的坚持不听, 到后来“嗯”了一声就去睡了,再到现在, 她每晚都把手机放枕边, 等到的几乎都是他的短信, 有的时候是要加班,有的时候是领导有事,有的时候干脆是“太累了,睡觉了。”
苏爱爱无法说欧阳什么, 毕竟他上班的辛苦她无法体会, 毕竟他是为了她留下来的, 她也对自己说他工作忙,他很累, 但她怎么也无法释怀每天的期盼就是听到他的声音,但每每夜里等到的都是他短短的几个字, 像搬了个小木凳子,坐在夕阳里,望着一朵花的凋谢, 明明知道结局,却除了等待什么办法都没有,充满了无力感。
老钱真的和那会经济又会感情的才子谈上了,期间可歌可泣的历史就不多描述了,总之结果是美好的, 她描好眉毛准备出门,回头赠小美飞吻一枚:“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大摇大摆的出门了。
哎,同样是恋爱,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苏爱爱丢开手机上网,看到大企鹅的图标,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点开了。
她越来越少去登qq,本来上qq就是为了和烈情聊天, 但事实上,她和烈情很久没有说过话了,她一见到烈情就想起方歌,以至于后来都害怕在网上看到烈情了。
苏爱爱想,那烈情呢? 是不是和她一样,不愿意被对方看到, 不愿意未愈合完全的鲜红伤疤又被人血淋淋的揭开一次?
才一打开, 烈情的qq就亮起来, 约是留言, 爱爱点开了,依然是红火的大字,如烈情的个性一般, 她写:爱爱,不用担心我,过往的那些事情,已经慢慢淡了,我会努力让自己幸福的。
苏爱爱愣了很久, 下意识的去看留言日期,已经是上月的事情了。
她抱着腿坐在椅子上, 不知道该发些什么, 离开了方歌,她的生活还在继续, 越来越多的人离开她的身边, 每天有很多的事情发生, 她被这些热闹,悲伤, 寂寞无暇去想方歌的事情,或者是下意识的避免去想, 但是只身一人在美国的烈情呢? 她又是怎么调节的?
苏爱爱打开抽屉, 翻出那张很久的照片, 她一直把这张照片夹在“小王子”的书里, 不敢去看, 害怕看到那不已在的少年的清润笑颜。 而今, 她再次的拿出来, 看到一头卷毛的烈情, 看到刷着分头最在意形象的皓子,看到规规矩矩站着的方歌,看到羞涩的笑着的她自己,居然有种蓦然回首的感觉, 大家真的在离开彼此的地方长大了, 明明是那么亲密的肩并肩手拉手笑着的距离啊, 现在已经在看不到的空间里,无限的延伸了。 那年初夏头顶的蔚蓝天空, 那片碧绿的梧桐, 似乎只能留在照片里了……
苏爱爱咬着唇,打下:“烈情,你一定,一定能幸福的!”
很快的, 烈情的qq又亮起来,原来她是在线的, 她打:“爱爱, 谢谢,世俗的简单也许比较幸福, 我也很想简单,单纯的活着, 可是……已经不可能了”
头像再一次的灰掉, 爱爱飞快的打下:“烈情,你一定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一定有的,我陪你一起等!”
头像并没有亮起来, 但爱爱相信烈情一定能看得到, 年少共喝一杯热奶茶的友谊, 说好一起拥有的幸福,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躺到床上的时候, 欧阳还没有消息, 爱爱有点生气,这样每晚把手机放在枕边等着算什么呢!
突然的手机开始跳起来,来电显示:欧阳公子。
手机一震,苏爱爱就立即接了,接了后又有点后悔, 等他等了那么久,这算什么! 应该晚点接的!
于是,装作很客气的问:“喂, 你好,请问找谁?”
那边顿了一下,很快,欧阳低低的笑声就传了过来:“喂, 你好,我找你!”
苏爱爱抿了嘴笑起来,“咦”了一声, 无辜的说:“哦, 你还记得我是谁呢!”
欧阳又低沉的笑, 带着几分讨好,几分暗哑:“怎么?你生气了?”
苏爱爱又开始很厚道的觉得自己太孩子气, 多大的人了, 又不是老要他哄着, 不好意思起来, 声音一下子就变软了,嗫嚅着说:“没有拉, 你工作累不?”
其实他是最辛苦的人,她这样的耍脾气,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两人说了一会会的话, 欧阳没有问爱爱毕业的打算, 似乎这成了两人共同的默契,事实上,苏老爸早就提过要爱爱回南京工作, 他都帮她安排好了, 但苏爱爱一直拖着, 不想伤父母的心也没有拒绝, 但坚决也是不可能答应的。
欧阳问:“爱爱,你下辈子想做什么?”
爱爱说:“做人呗,要不,做只小狗也可以,好吃好睡!”
欧阳笑她:“就知道吃!”
爱爱不服气:“那你想做什么?”
欧阳停了会儿,说:“咱们下辈子做两只老鼠吧!”
苏爱爱厌恶的“咦”了一声:“我最讨厌老鼠了!”
欧阳低沉的声音响起来:“如果有来世,就让我们做一对小小的老鼠,笨笨的相爱,呆呆的过日子,拙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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