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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桃木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虫鸣
来茴,我们不该到大城市的,对吗?不然,你怎么会找不到我?
众人“醉”在歌声里,只有周于谦静静地听着那份忧伤,像是从心底嘶吼出来的忧伤,也只有他一个人看到了,谢家逸的眼里隐约飘浮着一层泪光……
音乐的尾音渐渐消失,雷鸣般的掌声响彻房间,谢家逸笑容可掬地应付众人的称赞,仿佛,他没有唱过那歌,仿佛,这个房间从来都没有过忧伤。
喧哗又起,小姐的娇嗔声,男人的调笑声,杯壁的碰撞声,谢家逸悄然走出房间,没有人现他身上的落寞。
宁静的露台上,他背靠着栏杆,海风从身后吹过来,手机屏幕亮着蓝光,上面显示着一串他从未拨过,却烂熟于心的号码,拇指按在拨出键上,久久没有揿下去,因为房间里的周于谦,他永远都没办法如四年前那样,毫不犹豫地拨出去……
他的心里在拔河,一边告诉自己,只是以老同学的身份问声好;一边又在否定,只是一歌而已,只是想起了往事伤感而已,无关感情,你不是在想她,不是!
大脑正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手机却振动起来,“肖钰来电”覆盖掉那串号码,他滑动手机。
“家逸,你在哪里?”
“‘英皇’夜总会!”他很少对别人撒谎,除了来茴。
“夜总会?你有没有叫小姐?”
“叫了,不过没碰她!”
“家逸,我想见你!”
他沉默了会儿。“我喝醉了!”
“哦!知道了。”
那边失望地切断了通话,未拨出的号码又出现在屏幕上,他看了很久很久,看得眼睛都花了,看得那串数字都模糊了,才把拇指移到“c”键上,连按了十一下……
其实,手机上还有个键,只要按一下可以把数字全部清除。
那个键,是拒听键。
他也许没想到,也许是因为,每按下一个数字,他就多了一秒的时间去考虑,考虑要不要听听她的声音。
屏幕的背景灯灭了,渴望的火苗也随之熄掉了,手机像一块燃烧过的黑炭,没有温度地躺在他手中,他挺直身躯,把手机放回上机口袋里。
这是个大都市,来茴找不到他!
回到奢靡的房间里,众人都已尽兴,各自带了小姐出场。谢家逸和周于谦在停车场告别,两人都未携带“礼品”,自家的司机已打开车门候着,礼貌地握手后,分头坐进自己的汽车。
谢家逸刚上车,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又振动起来,还是肖钰的来电。
“家逸,你还在‘英皇’吗?”
“在停车场,正要离开!”他疲倦地说道。
“我在英皇门口!”
谢家逸心头一震。“什么?”
“我在‘英皇’门口,家逸,我想见你!”不等谢家逸开口,那边又说道:“我就站在路边的广告牌下面!”
谢家逸转头,透过灰色的车窗看去,亮着蓝光的广告牌下,肖钰弯着腰左顾右盼,黑亮的直倾泻到胸前,淹没了耳边的手机。
“停车!”他朝司机大喊一声。
车子甫一停稳,他立刻冲下车,不顾街头人来人往,一把将肖钰带进怀里。那种急切,像是捡回了遗失多时的宝贝,像是不停在拍动翅膀的鸟儿归了巢,像是孤单地亮了千百年的路灯终于等到了守灯人……
又像是,尘埃落定了。
-------------------【chapter 11】-------------------
谢家逸这晚把肖钰带回家了,他明白是自己冲动,因为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一路上,他想了很多的借口,然而,一旦面对肖钰那双澄澈的眼睛,他便无法启口。肖钰答应跟他回家,按理说,他应该是兴奋的,不该是忐忑不安,只想一逃了之。
几年前,同样的晚上,来茴把自己交给他时,那种兴奋,那种喜悦,那种像是征服了全世界的满足,至今还记忆犹新,同样是女朋友,心境为何相差那么大?
谢家逸把一切归咎到那歌上,他觉得自己不该唱那歌的,他一向认为,面对感情时,人很脆弱,譬如一张压在箱底早被遗忘的旧照片,若在多年后翻出来,即使曾经爱得并不是那么深刻,那张黄的照片也会变成你爱得深刻的证据。于是,你可能对着照片回忆往昔,你为曾经的甜蜜落泪,你甚至会觉得,呀!原来,她才是我真正爱过的人!当初我们真不该错过的,不然,我们现在该有多幸福呀!
谢家逸想着就是那歌的错,他拼命地想向自己证明——他不爱来茴那个负过他的人了。然而,他若理智一点,或许就会想到,肖钰的出现,是不是给了他一个错觉,错以为还是在多年前,以为还是来茴在街头找到他的时候,他只是把当时的那种激动在多年后转移到肖钰身上。
或者说,他的尘埃落定,只是想弥补当初与来茴分开的遗憾。
“我送你回家吧!”这句话在谢家逸喉咙里溜了几百圈,站在家门口输入开锁密码时,话都滚到嘴边了,却被肖钰的一句:“快点开门,外面好热!”给生生地逼了回去。
等到肖钰洗完澡穿着他的大浴袍躺到床上时,一切都晚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很‘正常’地剥开了肖钰的浴袍,很‘正常’地吻了她,也很‘正常’地陷入情欲当中。
然而在子弹上膛时,他迟疑了,但那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他没办法对着赤裸的肖钰说出——我送你回家,或是,我刚刚想到了别人!
所以,在肖钰询问的眼光下,他找了一个恨不得把自己灭了的借口——
“对不起,我忘了买安全套!”
肖钰温柔地攀上他的肩,体贴地说道:“没关系,今天是安全期,再说,我也可以吃药!”
谢家逸神色凝重起来,随后闭上了眼睛,若他此时是衣着整齐地跪着,再在胸前划个十字,那就是一个虔诚的教徒,在惭悔,也是在告别——
跟过去告别!
一切生了!
他不是肖钰第一个男人,他知道,肖钰曾爱过别人,也爱得不浅!奇怪的是,他并不介意,好像,几年前来茴把完璧之身交给了他,就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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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桃木梳 一把桃木梳_分节阅读_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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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钰打了个呵欠,翻身睡了。谢家逸倒像是被侮辱了一般,头凌乱不堪,没有求生意志地靠在床架上,手足冰凉得如同死人。黑暗中,他的嘴唇一张一合,无声地叫着——来茴!来茴!来茴!来茴!
眼角滚落一行清泪。
他的心情仿若是个仅有一枚硬币,却许错了愿的孩子,想跳下喷水池拿回硬币,收回愿望,却现,千千万万的硬币中,他再也找不到当初扔下去的那一枚。
镜子里照出他黑黢黢的影子,冷气寒飕飕的,他挪了挪手,触到肖钰的丝,凉凉的,滑滑的,像是床上铺了水帘子,拈起一缕,缠绕在指尖,仿佛丝丝缕缕都是凉透了他心的哀愁。
来茴!来茴!来茴!他的嘴歇不下来,像是肚子憋了许多个来茴,非要全部吐出来不可。
几年前的那夜,他也是那样唤着她!
那天晚上,来茴在街头找到他后,抱了许久都抱不够,夜越地深了,他全身地重量都压到她身上,来茴捏着他的耳朵,说回家吧!
他咕哝道:不回,我还没抱够!
可是我冷。来茴推开他。到我家了再抱吧!我妈去乡下舅舅家了。
家逸单纯地想,他只是不想和她分开。所以,和她一起去了她家。但他高估了他的自制力。一开始,他抱着她坐在沙上看电视,像两个连体人一样,她去倒水,他从身后搂着她,跟她齐步走到桌子前,看她揭开温水瓶盖子往杯里注满水,又和她一同转身,小心地走回沙,就连她去卫生间,他也是到门口才松手,然后守在门边,等她一出来,便又抱上了。
这样难分难解,自然是不可能抱抱就满足的,交往一年多,他都只限于亲吻,最多手占点便宜,那也仅是把手伸进她衣服里,柔柔地抚摸她光滑的背。而那天晚上,原本就有了几分醉意,骨子里的不安份就开始作祟,趁着来茴陶醉在他的吻中,大掌覆上她育良好的胸脯,温软腻滑的触感传到手心,情不自禁地揉搓起来,来茴被他揉得遍体酥麻,只顾着哼哼吟吟。借着情欲,他一鼓作气地把手伸到她的运动短裤里,来茴陡然睁圆了眼睛瞪着他。
在她惊诧的目光下,家逸觉得自己就是一色痞子,无比尴尬又不舍地将手抽出来,吞吞吐吐地说道:对……对不起,我一时没克制住。
来茴嫣红的脸蛋儿又红了一分,低着头不敢看他。家逸也不敢抱了,规矩地坐在旁边,虽说是没抱着,两人却都在暗自回味刚才神魂飘荡的滋味。
来茴说:你坐到我的书了。
沙本来就小,家逸挪挪屁股,又挨一起了。他小声说:我还是想抱你,怎么办?
那就抱吧。来茴说着偎到他怀里。
家逸最后把她抱上床了。一米多宽的单人床,浅绿色的净素床单,被子也是浅绿色的,被面绣着大朵白色的昙花,展开的花瓣洁白似雪。家逸费了好大的劲,汗都滴出来了,始终不得其门而入,来茴羞涩地闭着眼睛,所以看不到他窘得红的脸。
天微微泛白,家逸已经打算放弃了,最后一次挺身,来茴蓦地一声大叫,身体挣扎起来,他的手臂被抓出好几条血痕。处子血顺着大腿内侧落在床单上,滴出几朵红梅,她终于成了他的。
对不起,对不起,来茴……他半跪起身,抱着她,一声声地道歉。
来茴嘤嘤地啜泣。家逸,我很痛!不要了行不行?
好,不要,不要。他嘴里应着。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说不要就不要,只要她说出来,他都答应。
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只管搂着她,在她耳边一个劲儿地叫着她的名字:“来茴,来茴,来茴……来茴,这辈子我只要你,这辈子我只要你!”
来茴,今天我要了另一个女人!他无声地吐露出这句话。
窗帘的缝隙透出一丝浅蓝色的光束,手表上的夜光时针指向六点,谢家逸瞅了一眼身旁的肖钰,起身把睡衣穿上才躺下阖眼。
程兰经过半个月的休养,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来茴本来是打算跟她好好聊一次的,刚没说两句,欧阳擎少便来了。她借口有事,便上了七楼探望母亲,去得不巧,来如芸正好在睡觉,她退出病房,准备下楼买本杂志,好打时间,却没想到,在走廊上遇到了肖钰。
来茴本来忘记她了,所以,当肖钰叫住她的时候,她想了老半天才想起在宴会上认识了这么个人。
“你好!”她冲肖钰微笑。
肖钰回了个笑。“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畅销书作家嘛,有没有带你的作品,这样我就不用下楼买杂志了!”她开玩笑道。
“没带呀!下次送你几本!”肖钰从包里拿出纸笔,写了个号码给她。“这是我的手机,有空打电话给我,我给你送过来——对了,你怎么在这儿?”
“我妈生病了,在这里治疗!你呢?”
“我也是一个亲戚生病了,过来探望的!”
来茴再找不出话跟她聊,收起电话号码,说道:“你先忙,有空我打电话给你!”
“好的,拜拜!”肖钰跟她挥挥手。
来茴刚进电梯,靠右手边的病房门打开,谢家逸从里走出来,见肖钰望着电梯,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肖钰调皮地眨眨眼,笑道:“你女朋友,不过要加个‘前任’”
谢家逸怔住。“你是说来茴?”
“嗯,刚巧遇到她,聊了几句,她说她妈生病了,也住这里,真是巧,对不?”
“哪个病房你知道吗?”
肖钰摊开双手,耸耸肩。“不知道,她没说,不过我想应该就是住这层楼吧!”
谢家逸目光扫过整排病房,随即笑笑,说道:“我待会儿还要回公司,你跟我一起走吗?”
“嗯,你等我一下,我进去跟表哥说一声!”
待肖钰进了病房,谢家逸转身逐个病房地寻找,在靠左边的第四个病房,他看到了“来如芸”的牌子,拿起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帮我查个病人,你们医院的,叫‘来如芸’,来去的来,如果的如,芸是草头下面加个白云的云,是vip病房的……我想知道她患的什么病!……别跟我讲那些规矩……我现在不方便,你查到以后,回个电话给我!”
-------------------【chapter 12】-------------------
雨后破空而出的太阳镶着一溜红边儿,分出千丝万缕明艳的光芒,照射着喧嚣的马路和蜂涌而出的人潮。车窗封闭的空间里,安静得那么自然,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出一阵嗡嗡声,谢家逸的心“腾”地跳了一下,才戴上耳机。
那边从善如流地报告查到的情况,谢家逸默默地在心里重复自己听到的:四年前九月住进医院……中风……全身瘫痪……有接受过其他医院的治疗……“我知道了,谢谢!”
“家逸,我到了,靠边停车啊!”肖钰轻推一下愣的谢家逸。
“哦,好!”谢家逸忙打着方向盘,把车停在路边。
“小心开车!”肖钰丢下一句话后便下车了。
车里保持着一种虚幻的寂静,出了市区,驶上蜿蜒的山道,两旁是矮矮壮壮的侧柏,直登山顶。谢家逸放倒椅背,似片轻飘飘的树叶般躺了下去。隔了一道膜的车窗,外面的世界看起来是灰蒙蒙的,手指按下控制键,只需几秒钟,便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他现自己竟没了勇气。
没有勇气去寻找答案,回一趟老家,就可以知道芸姨是不是正好在他们吵架的那段时间生病的,如果是,面对这迟了四年的答案,他该怎么办?
忘记来茴给他的伤害,是他引以为傲的一件事,当年他从烟头酒瓶中爬出来,整理得干干净净站到人前时,他觉得所有人都应该夸奖他一番:瞧他不多容易啊!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冷静理智和伤口的迅愈合能力,都是他该骄傲的。
回国后再见到来茴,他以受害者的身份宽恕了她,连他自己都觉得该称赞自己的宽宏大量。如果到头来都是他自讨苦吃,那他的骄傲要怎么办?他的宽宏大量有多可笑?他可一点也不想恨自己。
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吧!他这样想着,动了汽车。
到下山的路口他放慢了车,路标牌上指示,左边通往市区,右边通往机场高,他的心像一个钟摆,一下左,一下右。他觉得自己有病,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才说服自己,却在刹那间,因为一个路标牌又动摇了。
他决定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方向盘往右一打,拐进通往市区的车道。只行驶了一分钟,煞车声响起,他又倒车回到原地,拨了个电话让秘书到机场取他的车,然后往机场的方向飞驰而去。
周于谦同李月琴的关系在这一个月内可谓是“轰轰烈烈”,虽然以前也是把吵吵闹闹当成家常便饭,但现在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干脆把家变成了战场,把锅碗瓢盆当成了武器。
今次的吵架只因为李月琴问他:“为什么上个星期没回家?”
周于谦没答。
她伏低做小,又问:“你是不是一点都不爱我了?”
周于谦仍然没答。
李月琴觉得自己都忍气吞声地跟他好好谈了,他竟爱理不理,“砰”地把碗一摔,又搬出老话:“我为你了放弃了事业,心甘情愿地当个家庭主妇,你是怎么对我的。以前别人说到手了就不珍惜,我还不信……”
周于谦拈起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打断她道:“结婚第一年,你就说不信了,今年是第七年,你会信才出鬼了。”
桌布被暴怒的手用力一掀,一套昂贵的范思哲餐具摔到地上,粉身碎骨,不心疼,反正厨房还有套爱马仕。战争又开始了,德国双立人刀叉化身为凶器,周于谦劈手夺过,却被李月琴趁机甩了一个耳刮子。
周于谦退得远远的站着,空气降到零度以下,他嘴里吐出的每个字都冻结成冰:“你觉得,你值得我爱吗?”
他搬到了南岭别墅,舍弃了最后的希望决定离婚。李月琴终于成功地把周于谦赶到了情妇身边,并接到周于谦律师递来的离婚协议书,除了一笔能供她挥霍的赡养费,再加一栋房子。她突然间清醒了,周于谦再不是那个结婚前手捧钻石跟她求婚的男友,她也不是比钻石还珍贵的宝贝,更不是众星拱月的李月琴,三十岁,年老色衰,七年的时间,他们有六年的时间耗费在吵架上,人生中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浪费的。
离婚协议书她没有签署,只让律师转告周于谦,希望他们都冷静一段时间,显然,她还不知道,最需要冷静的就是她自己。
这场战争没有获利者,包括来茴,虽然在众人眼里都觉得她捡了大便宜。事实上,她很郁卒,以往周于谦每个星期只来两三趟,现在是每晚必到。就像闲散的上班族突然换了个严格的顶头上司,除了不能偷懒外,还得没日没夜地加班,唯一的好处就是有加班费,可是她并不需要。
再到周末,来茴一醒来就痛苦地抚额哀叹,周于谦又是双手搂着她,害她想起床又怕把他吵醒。从前的礼拜六是她的假期,而现在……她记不清周于谦在这里过了多少夜,若长此下去,她考虑就算得罪金主,也要说明自己不想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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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桃木梳 一把桃木梳_分节阅读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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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了。
“醒了?”周于谦松开手,伸了个懒腰。
“嗯,刚醒!”来茴赶紧起身,打开衣柜拿衣服。“你再睡会儿吧,早餐做好了我就叫你!”
“不睡了,把衣服拿给我!”周于谦坐起身,揉了揉头说道。
“今天有没有公事要办?”
“没有。”
来茴找了套米黄色的休闲装递给他后,到门口从信箱里拿出早报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煮好咖啡,这才转身到厨房做早餐。
阳光大好的清晨,来茴把泡过的米倒进熬着红豆莲子的砂锅里,从冰箱里拿出火腿,黄瓜,海带,刀法熟练地切成丝。周于谦在客厅跷着脚,喝着咖啡,看着早报,很自然的,就像一个家,只是,来茴认为她在尽义务,而周于谦认为——这里比家宁静安详多了!
吃完早餐后,来茴在厨房洗碗盘,周于谦破天荒地走进厨房,站在来茴身后说道:“有个碗破了!”
来茴从清水里捡起碗,一个个地检查。“没有啊,好像都好好的。”
周于谦找到那个他刚吃过的碗,指着掉了点瓷的边缘说道:“这个不就是。”
“不好好的嘛,只是掉了点瓷,哪算破碗?”来茴把碗收回来,过水后放进消毒柜里,开始擦拭厨具。
“待会儿我陪你去买套新餐具吧。”周于谦觉得她既然都是亲自下厨,有必要买套像样的餐具,怎么也不能比家里摔破的那些差。
来茴擦拭的手一顿,错愕地看着他。“你陪我去买餐具?”见周于谦有些难堪,想他是脑袋给驴踢了,神智不清,立刻识相地说道:“就算这个碗破了,在平常人家,碗缺口了也照样用,只是个吃饭的碗,能盛饭就行,没必要买新的!”
“女人不都是认为,用漂亮的名牌餐具吃饭,胃口会大增吗?”这是他妻子说的,连手纸也要用名牌的,否则就成为她便秘的祸。
“是不是我用versace的餐盘装生猪肉,你都会胃口大增地茹毛饮血?”他被马踩过了?竟然站在厨房跟她讨论餐具和胃口这种女性话题。
“不买就不买吧!”周于谦颇没面子地走出厨房,想是自己喝粥的时候总担心被破碗割到,精神过于紧张才造成他想到陪她去买餐具。
周于谦刚离开,来茴就后悔不该说话那么冲,得罪他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干完活后赶紧沏了壶龙井给他送到书房。
她没想到,这壶龙井把周于谦感动了好久,以至于茶都快凉了,他还望着关上的房门呆。人真的是奇怪的动物,给他拿衣服早报,泡咖啡,做早餐,沏龙井,这都是以前来茴经常做的事儿,他周于谦从未觉得感动过,只想着他付了钱,就该得到这些享受,自从下定决心和李月琴离婚,搬到南岭后,来茴不厌其烦地做着这些小事情,他才开始思索。
甚至比较,李月琴嫁给他以前是明星,吃穿用度都是最奢华的,她若是下厨做顿饭,必定是要让人夸赞好半天才心满意足,所以,尽管她一年到头进厨房不过两三次,厨具一定要最顶级的,仿佛那样才对得起她付出的‘辛劳’。
而来茴,或许是因为出身贫穷,吃饭这些事情对她来讲,只要求吃好就够了,并不讲究排场,或者说是根本没想过餐具还要排场。
这也说不通,李月琴没成明星以前,也只是生于小康之家。还是性格差别吧,来茴虽然也虚荣,在外穿y,却也能安于室中,看看书,做做家务。李月琴则是懒得连指甲都不愿意自己剪,每次都是指甲长了,才上美容院让别人修理。
想想婚姻失败,原因在于他们两个人都好逞强。结婚前,李月琴跟他描绘婚后的幸福美景:我要给你一个家,每天给你做饭洗衣服,教育我们的孩子。而他也信誓旦旦地说:我一定会疼你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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