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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世待君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千里行歌
他问这个作甚,难道是后悔了?
我想了想说:“要是现在将她追回来也来得及,魔君看上的女子应有些不同之处,你是太子,多纳个侧妃延续香火也是好的。”
哗。
池面水花荡漾,数只只肥大的石阴鲤尸体缓缓浮出水面,肚皮露出来,白花花一片有些骇人。
我心里一跳,苍音眉目间神色皆冷,定定注视我,过了会儿他搁在书页上的手指渐渐松了,他淡淡道:“我若是娶她,你也不在乎不是。”
他眉宇压了压留下一小片阴影,眸子便越发漆黑了,苍音挽起嘴角苦涩笑起来,“我本以为你会醋上一醋,想来是我天真,你心里当真没我。”
我听了就晃神了,他这般神情让我有些发冷,怔怔说:“可是你不会娶她,你昨晚才告诉我你心里有我的……”我觉得有些不对,脸上挂不住,抿了抿嘴继续,“我一直觉,你们男人,又是你这样身份的人,说出那三个字应是极为沉重的,我只是感慨一下,你若是觉得不妥当做玩笑话听去便好,你为何要计较我心里如何如何……”
我说完心里话脸上便热了热像是被火烈炙烤一般,想来是红了,有些无措地站着,低下头。
还弄死了爹爹心爱的鱼,苍音这点……委实……像个小孩。
我一说完苍音也不做声了,坐在那儿直直盯着我,我全身发毛等脖子弯得有些酸痛时他总算开了金口,“牡丹,你愿意与我回天上么?”
52十世待君安
我还没好好想过已经摇了头,他静了静站起来道:“看时辰也得走了,你自己准备一下。”
我点点头,他又说:“天上事务多了一些东华帝君传了信过来,明早我带离儿去一趟,你有什么想给他带走的收拾一下。”
我又点点头,其实也明白,他那是要走的意思。
之前我所计划的,若是真对他动了心再上去找他这件事我有些迟疑。
离儿我想他了还可以见到,我永远是离儿的娘,可我不晓得我会不会永远是离儿他爹的妻子。
我有种微乎错觉,过了今晚,似乎见不到他了。
-
长舌女与富商成亲,阵仗摆得颇大,鲜红扬扬迎亲队伍从东门大道浩浩荡荡热闹到西街长舌女家门口,我心想既然是成亲,她总会变成人态吧,找来富商家家丁一问,各个赞叹不绝。
“未想到是那般的美人啊,老爷真有眼光!”
我想长舌女一直是以惊悚鬼态示人,那这富商又是如何发现的。打听一溜儿没个果,最后竟是酆都府里的老管家告诉我的。
他们生前已经认识,只不过他的心意从未诉说,祝福她嫁给别的男人,又看着她长自杀化为怨鬼,而在那个时候,富商死后的魂魄就未再投胎转世,他一直在等她,等她眼里除了她生前的丈夫孩子还有其它人的那一天。
他等到了,等了五百年,而他已经足够强大能够保护她不受半点委屈。
这一段八卦爆出来酆都老百姓唏嘘不已,据说那新娘子晓得后更是哭成泪人儿。我听了便微笑,奈河桥旁忘川之上多少血泪痴怨,这算是百年来我听到的最好一出故事。
我们被请到宅子里吃酒席,宅子奢豪,酆都里各种有头脸的鬼怪齐聚一堂,拜天地时礼花鞭炮一并啪啦啪啦响,鬼生前都是人,一直以来酆都的婚嫁习俗与凡间未有两样。
我在红润烛光中看着新娘子披着嫣红金纹盖头,一只小手被男子拉着,手指紧扣在一起,忽然觉得有些惆怅。
拜完天地开宴。先开始还是端端正正喜气洋洋吃酒,时间一长各个露出鬼态撒酒疯,我见一鬼喝酒,他在上面喝,那酒哗啦啦从空荡荡的肚子裂口那儿流出来,里面全是白骨,又见一位妇女,给自个儿家里人捻菜,眼珠子掉进粉蒸狮子头里滚了滚,她毫不在意地用一双细细的筷子利落拈起来,塞进眼眶里继续吃。
我默默将伸到狮子头盘子前的手缩回来。
身旁坐着的无头鬼本是有头的,许多无头鬼在阴间都可以找到自己的头,毕竟魂魄连接身体,只不过他端着碗夹肉时候他的头不知哪去了,我低头瞧了瞧,那颗肥大的人头竟然跟离儿在院子里玩得正欢快,人头滚来滚去,离儿也滚来滚去。
我又默默地将筷子放下,喝了口酒。
过了会儿人头玩舒畅了又滚回来,自己一蹦一跳跳回无头鬼脖子上,他把自己脑袋扶了扶,摆正了咔嚓安好,然后依旧性子勃烈地和桌子上男鬼们喝酒划拳。
我突然觉得,这么久没和酆都百姓一起吃个饭,如今这么聚在一起,我是极容易饱的。
苍音的确是来了,在一角桌前坐了一坐,喝了几杯酒,一身黑袍很是低调,等那些鬼全部尽兴吃得杯狼残籍时才约摸注意到阴影下的他,全场静了静,一个个全醒了赶紧跪下行礼,眼珠子脑袋耳朵掉了一地。
苍音手指轻抚杯沿,淡笑,“无碍,你们继续。”
他们哪里敢继续。
苍音继续笑,“未想到这酆都也是个热闹风趣的地方,比天上要好上一些。”
我心说那是,活得越久越没劲,天上都是几万岁的老神仙,酆都里都是鬼,千年便是顶厉害的了。一个个死了超脱了,天天一搓麻将聊八卦为乐,怎能不欢腾。
我将碗中饭扒了扒,酒喝完就起身去透透风。宴席上我身为花儿爷,好面子的被敬了不少酒,这富商家里的酒也甘甜不呛口,据说是不周山山脚的红蓖果酿的,对鬼喝了极有好处。
鬼都一窝蜂闹洞房去了,只剩几个家丁在打扫,我看了看,苍音也不在了,不知为何心里空落落的,仿佛透了风。
出去晃悠一圈赏了赏花风一吹这果酒后劲就蹭蹭上来了,天旋地转,我心里琢磨着赶紧找个宅子里的下人问问我的客房在哪。红折子上说了今晚我和爹爹都得宿在这儿的。
脚下一绊,直直撞进一个胸膛。
这人颇稳动都不动一下,我在他胸前缓了缓然后扶着他胸膛支起身,“唔,这位小哥对不住了……哎?”
我瞥见他黑色衣袍腰间那块白龙纹玉佩,愣了愣,风儿凉凉地吹,将耳根越吹越烫,抬脸哈哈笑两声,软塌塌拍了拍他的肩膀,“唷,小黑,好久不见了……”
身子一软,他把我抱稳了,我哼了两口热气出来,“我怎么觉得……你一直在避我呢……?”
他说,声音沉沉:“牡丹,你醉了。”
我是醉了,意识越来越模糊,感觉有人把我抱进了一个暖哄哄的地方,那大抵是烧着炉子的屋子,我沉沉睁了睁眼,见离儿已经吃得圆滚滚睡在上面,心下安定,这应是自己的客房了。
“我说,离儿是你带回来的?”
“嗯。”
我哼哼,“才怪,一定是离儿聪明自己爬上床歇息的,离儿从不跟不怎熟的人走,我记得这几个月你忙,他都不大认识你的。”
他没有说话,我躺在床上很是舒坦,迷糊睡去了。
-
我自觉我是睡得极深的,也许是酒一不留神就喝多了缘故,否则梦境哪来这般真实清晰……香艳。
原先的梦境很浅,是一片桃花小院,桃花下有一个白衣男子安静地站着,又安静地注视我,眼神很温柔。粉红的花瓣落到他雪白的肩头和漆黑的发间,他在唤我名字。
我想这必定是幻觉,我不记得有谁穿过白衣,也不记得有这片安稳的桃花小院。
迷迷糊糊躺了一会儿身子黏糊糊都点难受,爬起来洗了一番又上床睡,床铺大,苍离与我同床,软乎乎一团抱着很是舒畅,睡了一会儿我便觉热了些,将被子蹬了蹬,咋胡一下又安安稳稳入眠。
估摸未有一会儿,怀里软软热热的小团子不见了,我扭了扭身子,有一只凉凉的手摸摸我的脸,我本热得慌被这么一摸很是舒服,朝手掌蹭蹭哼唧几声,那手停了一停拿开了。
我感觉有人将我晾到一边被子盖到我身上,我一踢,嘴巴念念有词,“热……”
回应我的事好听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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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世待君安 十世待君安_分节阅读_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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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男声,低低的,如林风月色,“都当娘的人了,睡觉怎还是这般不安分。”
我皱皱鼻子,眼睛眯起来就是不愿睁开,身子一翻,“我……我热的慌嘛……”
那时我委实未料到我这么一蹭一翻,亵衣都翻到肚皮儿上头了,腰间凉邹邹让我舒服不少,又下意识将上衣往上扯了扯,床边的男人忽然就没声了。
我想我双颊肯定是滚烫的了,今夜是喝多了一些,我抱抱怀中那团皱巴巴被子,揣踏实了摸摸,不知为何想起方才浅梦心里一涩,“离儿乖,爹爹不要你娘亲就和娘亲在一起哦……”
床边人滞了一滞,伸手将我小衣拉平整了,他微凉的指尖触到我肌肤,我心跳快了几拍,一股淡雅香气近了,“我何时说过不要他了?”
我哼哼抱紧被子,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顺着男人的话就说了下去,撅起嘴晕乎乎地说:“你娶公主了哪里还需要娘儿俩,你走开。”
他好耐性地将被子从我怀里拿出来,又铺在我身上,“我何时娶过别人了,那都是旁人瞎诌的,”他又摸摸我的脸,轻轻说:“牡丹,我是你夫君,这一生我只有你一位妻子。”
这一句说得好生煽情,我似乎清醒了些,不知为何心里却是酸胀的,紧接着鼻子也酸了,我把脸埋在被子里背过去,眼角热热的,闷声说:“你骗人,我没有夫君……我几百年都是一个人,哪里来的夫君,我的夫君不要我了……”这时我才隐隐约约回忆起一些事,想必那孟婆汤还是有些劣质的,不知身在何时哪种梦境。
那人沉默了许久,我将近昏昏睡去时他又说:“我见你热得慌,给你倒杯水来。”说着那股香与气息便远去了,我心里一空,闭着眼难受得在空中乱抓,一把抓到一片衣袖,我搓了搓喃喃,“我不要水……我要我的夫君……”
那股香又来了,这回近了许多,我感觉有什么热热的喷在我脸上,然后嘴巴软软地被吸住了。
我浑身通电似的一哆嗦,眼睛总算是睁开了。
面前的男子有张极是好看英俊的脸,陌生的,又有点熟悉,我似乎在哪里见过,身体热得脑袋发蒙,我花了些心神才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在亲我。
“……嗯……”
自己的嘴唇麻麻的,他的舌头软软的,我觉他似在舔我的舌头,用力又霸道,滚烫滚烫的,我被烫得一颤一颤,可又觉得嘴巴被他吃得很舒服。
我都快憋不住气了他才将舌头收回来,留了点缝隙,热烘烘的气息里他极惬意地叹了一声,他那么一叹我心觉有些撩人性感,喘不过气儿的身子就更热了。
他说:“牡丹,把眼睛闭上。”
嗓音磁性而熟悉,我迷糊了一会儿,乖巧把眼睛闭上了。
亲着亲着我身子就坐在他怀里了,他一身黑衣坐在床边,袖口有极漂亮的金线龙纹,一只手臂揽着我的腰一只手托住我后脑勺,他变得滚烫的手指捋过我披散的长发,他的舌头顺着我的嘴角软软地溜到我的耳垂,又吸又含,我浑身都开始哆嗦,下面热热的有些难受,不禁推推他,含糊地骂了一声“登徒子。”
他动作停了停,在我左耳后一舔,“你这儿有金色菱形兰花印,”他声音越来越暗哑,放在我腰间的手掌火热火热地伸进我亵衣里了,我哎哎叫了一声,面色酡红烧得晕乎。
“这是天族皇室选妻的暗印,花印为证,你是太子重岚此生唯一帝后,”他缓缓说完,朝我肩膀吻了下去,剩下的话又沉了些,他似乎在苦笑,“可是牡丹,明儿早你醒来,什么都不会记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你们懂得
最近三次元事情太多又在酝酿新坑~
大家冒泡撒花的话呢明天更,要不然……就周二更吧【?!!!
ps:谢谢笑醉,biubiubiubiu的地雷~哈哈,爱你们呢~~谢谢你们的支持~~
关于剧情有什么想看的,特别是以前的事情,或者有什么想法和建议,可以微博私信我,下一个坑是个现言,想看什么也可以告诉我,提供剧透啥的也可以说哦:
53十世待君安
我缩起身子有些害怕抗拒,他却一把将我腿分开一左一右隔开架在他腰上。
我满脸通红,他拉掉我后颈肚兜衣带,衣料贴着我的肌肤滑落地面,我浑身越来越热,他将我托起褪下我的小裤,整个人将我压在床上密密麻麻吻下去。
身体相贴的亲密触感雷殛我的意识,我在他身下扭了扭,他又压紧了些,我胸前被他压得疼去推他,他轻松一手将我两只手腕扣住举过我头顶,我眯起眼感觉有什么眼前白花花一晃一晃的,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不是自个胸前两团肉么,脖子以上整个儿地烧了。
“……嗯啊……别捏……”
他没捏了,握住情`色地搓弄,我都快疯了,从今以后定是得戒酒。
那夜梦境十足十明媚,我有近八百年未做过春梦了。
后面得我记得不大清晰。清楚些的便是他进来时我疼得直哼哼,不停地往后缩,他握住我的腰一挺就进去了,整个身子被撑开一圈,我低低尖叫一声,娇媚得有些羞耻,死不承认那是我发出的。
他吸了口气,抽动时我一直又热又恍惚又难受,下面胀得很是厉害。
他将我腿打开扛在臂弯间,那个姿势我有些烦恼,因是过于羞人却又进得很深。慢慢的我舒服了便想睡觉,他又将我抱起来坐在他身上用力一起一伏,我觉我就像湿了水的鱼暴晒在太阳下,浑身发颤,臀部下的床单湿漉漉的我不舒坦,嗯嗯啊啊叫了一阵喘气儿说:“你下来……啊……爷我得换床单……”
他没停,用力狠了些,我更是难受,那感觉像是滚烫的瀑布直刷刷从脚心儿冲到头顶一般,又恍惚觉得敢情我这是在倒立么完全受不住,嘤嘤呜呜哭了起来
热热地咬了口我的鼻尖,“牡丹,睁眼。”
我正哭得欢畅,这男人真讨厌,要我又是舒服又是难受要我闭眼又让我睁眼。
他一顶,我抖了抖,“睁眼。”
我含着眼泪珠子委委屈屈睁眼,瞧了又脸红了,这男人情动的模样很是性感,整个墨眸像是被极醇香的酒液浸过一般深谙。
他越来越不温柔地进出,我掐着他哭得一抽一抽。
他含着我耳朵呢喃:“我是谁?”
“……嗯啊、别、别、啊啊啊……”
“我是谁?”
声音过于迷人,我努力将他看清晰一些,迷迷糊糊视线一转就看见自己胸前那两团正欢脱地在他□胸膛上上下磨蹭,场面大大艶`丽,哼唧一下捂住脸。
“不要……”
“牡丹。”他拿开我的手,颠簸中一点一点连绵地亲吻我的脸,从眉心流连到眼眸到嘴角,最后握着我的腰狠狠压向他,牙齿细细咬过我的脖子。
“我是谁?”
他复又问着,固执一般,浓重热烈的□下他声线全然嘶哑,喘息未停,口吻依旧温柔宁静。
这人……是谁?
是谁?
梦中何须分辨他是谁,我想,他也许是我前世的恋人罢,否则他身体的滋味怎可会这般令我火燎难耐。
我被他折腾得没有力气,哆哆嗦嗦到了极致,夹着他的腰胡乱抓挠他健实的背脊,整个□都在抽搐。
慢慢地,我感觉到他的背部有些凸凹不平,又抚了抚,他身子一僵抽了口气,继续动作。
……伤疤。
我努力提起意识,一点点极细抚摸,他又温柔了些,没有阻拦,只在我脸上吻着。
纵横交错的伤疤布满他的背部,光是用手触碰已觉心寒,我动了动身子支起来想看看他背后,他握着我的腰按回去,将我身体塞得严严实实,我面色潮红地喘息。
“你的背……怎么了……”
“无碍。”他亲吻我的额头,“已经过去了。”
我想了想,这个人,也许真的是我的夫君罢。
“……苍音……?”
我眯着朦胧的眸子,他的身子一震,可我又记不起方才与他说过了什么。
他摸摸我光滑的背,将我又压在床上,床铺软软,我累得只想睡觉,这个梦,太伤神了些。
“乖,再唤一声。”
他还在我身体里,胀胀的酸酸的麻麻的,我哼哼两声,他在我滚烫的脸蛋上咬了一口,“乖,叫我夫君。”
“唔……”他又开始动了,我眼睛委实是睁不开,扁扁嘴巴撇过头去,“……夫君是坏人……啊……嗯……”
听见极浅一声轻笑,嘴巴又被热乎乎堵住了,我总算是没了意识。
***
窗外天色微白。
下人于门外走过回廊的细细声响我听得分明,依这个时候,也不早了,赖在人家屋里瞌睡也不是件好事。
身子酸痛,我呆呆盯着床头水色帘帐,又翻过身子睡回笼觉,骨头像是被碾过一般难受。干净的刺绣绸光床铺散发馨香,我懒懒撩开被子一角不知第几次瞅瞅光溜溜的身子和令人面红耳赤的香艳痕迹,如今该青的青,该紫的紫,该肿的肿,斑斑点点粉红如花很是残籍情`色。
我闭上眼睛,窝在被子里躺了躺,心说这便是的,我这也算是……被人强了。
就算是八百年的老女人身子,这般吃抹干净却拍屁股走人的方式我委实不快,一醒来他竟然不在身边,把我……那样了,还不在我身边,岂有此理。
我在忍,可我不知我在忍什么。
拉了件衣裳披身下床,腿软扶住了漆木雕花床架,帘儿一晃,我咬了咬牙站好了穿戴洗漱,心里有什么缓缓地膨胀,不一会儿便又侍女进来服侍,我问道:“离儿呢?”
“回花儿爷,小公子今儿早跟阎王一并回去了阎王爷还说了,要花儿爷多睡睡。”侍女说完一笑,眼神暧昧地在我身上上下逡巡,我咳了咳转过眼神,将衣领朝上拉了拉,又拉了拉。
出门的时候下面还是酸酸发疼,我在阴间没少受过伤,偏偏这种隐秘的疼让我有些受不住,一路上别别扭扭地走不快,走过的侍女掩唇而笑,我脸色越加难堪。
离开时长舌女将我送出门。
她穿一身细致讲究的绛色长裙,头发高挽,雪白的脸上点了薄妆,见了我极是娴淑地一礼,“花儿爷。”
我都有些认不出她了,人态的长舌女,的确是个婉约恬静的女子。
我想了想问她:“你还爱你以前的夫君么?”
她笑,“爱。”
“可他生前将你抛弃不是么?”这些话,我从未问过任何人。
长舌女摇摇头,“若是说不爱了就不爱了,哪有这么好的事儿,他已经不在了,我所在意的只是那段他那一世与我一起的回忆罢了,现在的才是我可以把握的。”
我点点头与她告别,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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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世待君安 十世待君安_分节阅读_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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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酆都府。
忽然有点想吃他做的小笼包,可我又知道他已经回去了,身子一阵阵无力。
走进酆都府,侍女见我行礼:“花儿爷这么快就回来了,糕点可是买好了?”
我一愣,话语脱口而出:“我何时买了糕点了?”
刚问完,我心下一寒。
她似乎被我紧张神色吓了一跳,我抓住她开口就问,“离儿他在哪里?”
侍女眨眨眼,有些惊奇道:“天孙殿下未和爷一起回来么?爷今儿早不是说带天孙殿下出门买桃花藕糕的么?”
我松开手,手指颤了颤,脑内轰鸣一片。
***
我魂力全开才勉强发现了气息,仙气,以及魔气,收敛得极好,若不是之前八百年阴差游走的经验摆在那,我是万万抓不住这非比寻常的气息波动的。
空中一路瞬移追上,脚下房屋越发稀少,直到靠近了人间与阴间的阴阳浑浊交汇处,这里由混沌而生的不干净魔物太多不属魔妖,连冤鬼孤魂都难以靠近。
身下大地已是一片暗云流转雾气弥漫的污浊,我在云烟中望见下面路上一男一女一前一后走着,女子一身绿衣,我定睛一看,怀里抱着的不是离儿还是谁?他双眸紧闭不知生死,我脑袋一炸,提起斩魂剑,乌黑鬼气从指间袅袅散出缠绕剑身,由高空俯冲笔直地劈了下去。
飒——
烟波震开数里荡出一圈空白荒原,他们闪得快,我一剑下去剑锋将空气切割得啪啪作响,脚下土地徐徐龟裂。
一条火龙灼气腾腾直向我喷来,我一剑拂灭,火星四溅,慢慢站起身,紧紧盯住面前不远处的男女,寒声道:“把离儿放下。”
浊气从他们周身缓缓消散,露出了女子恬美平静的面容,我见了更将剑握紧了些。
前日我还在酆都府里见过她,她跪在苍音面前娇弱嘤嘤泣泣很是动人,我还记得她叫云碧,是魔君的妻妾。
她依旧那身水绿衣裳,长发轻扬,只不过眉间多出一点鲜红,我细细看了看,那是一小簇火焰,燃烧的姿态宛如一片金色凤羽。
云碧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微微火光在她指尖乍现,又熄灭了抚了抚离儿柔软的发,慢慢笑起来,“我给了他机会要他补偿我,他不给,我只得找他儿子来讨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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