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芳谱(全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龟哥
杨宗志道:“军中不得携带女眷,这是明文的规矩,我是主将,怎么能自己坏了规矩不去遵守。”
筠儿和秦玉婉互相对视一眼,顿时看到对方眼神中的神采,又一齐娇笑道:“那可还不简单,我们两个自然不会让你为难。”
三人说话间,外面院门咚咚咚的被人敲得大响,翠儿去开了院门,只听见牛再春粗豪的声音在外面喊道:“杨兄弟杨兄弟你在不在”
杨宗志放开筠儿和婉儿,独自走出去,看到牛再春和马其英二人各自一身盔甲,手拿长兵器站在门口,看着就如同戏文中出场的骁将,只是此时洛都太平宁定,他二人的打扮看起来说不出的滑稽无比,杨宗志笑道:“两位哥哥这就准备好了么”
牛再春和马其英一脸都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之色,两人一拍身上厚厚的盔甲,大笑道:“准备好了。”
马其英笑道:“我们是叫你黜置使大人的好,还是叫杨兄弟的好。”
杨宗志哈哈大笑道:“什么西南道黜置使,那都是说给外人听的,咱们自家兄弟关起门来,还不是和过去一样饮酒作乐。”
杨宗志丢出一块腰牌道:“两位哥哥先去兵部点齐了兵马,咱们在番邦驿站的门前会和。”
牛再春接过兵符仔细的看了半晌,用手轻轻的在虎头腰牌上抚摸不止,脸上尽是激动之色,忙不迭的接口道:“好好交在哥哥身上。”
杨宗志返身回房继续吃饭,饭毕换了衣装,骑马来到驿馆,见门前一众兵士,鲜艳的南朝大旗迎风招展,聚在一起说不出的气势磅礴,杨宗志心头微微一叹,念想起自己去年年底也是这般领兵,而且兵士比现在还要多上几倍,前尘幽梦,恍如昨日历历在目。
牛再春纵马迎了过来,仔细看去,见杨宗志身边一左一右,还跟了两个小个子的卫兵,那两个小卫兵各自戴了大大的军士帽,遮住了大半个头脸,身材都是小巧,骑在马上看着不伦不类之极。
牛再春此时也顾不了这些事,欢喜道:“杨兄弟,你可算来了。”
杨宗志嗯的一声,接口道:“吐蕃国的小王子和小公主出来了么”
牛再春回头一看,应道:“还没有。”
过了一会,见到一群赤衣大汉们收拾着衣着用具行装,开始在马车上慢慢装载,驿馆门口走出来三个人,两个人正是哈克钦和索紫儿,两人衣着打扮与今日在皇宫所见一般无二,还有一个光头老和尚跟在他们身后,杨宗志仔细一看,正是那吐蕃国的**师,这老法师一身掌力浑厚,天下少有,他在滇南见识过一次,自是印象深刻。
哈克钦看见杨宗志身着盔甲,威风凛凛的高坐马上,眼神中不由得泛出一丝羡艳的神色,只是他过去与杨宗志身处对头,现在陡然一见,还有一些放不开心思,便走到杨宗志马前,讪讪的拜礼道:“黜置使黜置使大人好,我们我们都收拾停当了。”
索紫儿却是看也不看杨宗志一眼,仿佛对他还在生气,径自上了身边的一辆马车,待得杨宗志回身过去,那马车被人偷偷的掀开了一道帘缝,一双天蓝色的浓浓眼神从里面透射了出来,仔细盯着那背影出神。
杨宗志回身看了两万兵士,心中一时激越,一时又是失落,正在此时,身后不知什么地方叮咚一声脆响,然后飘渺的琴声如同碧空万里的云彩,笼罩住了这两万人的头顶,杨宗志眼神一迷,心情不由得跟着那琴音忽起忽落,暗道:遥相思啊遥相思他猛地一咬自己的牙,扯住马头转过身来,大喝道:“开拔”
身后万人同时应集
此番兵将并不太多,而且粮草补给充足,大军出了洛都一路开拔,不几日便到了襄州郊外驻扎,襄州地处中原腹地,只需一两日时间便可以抵达變州,變州驻扎有烽台大营,乃是朝廷为了暗中监视西蜀罗天教的动向,常年布下的一颗棋子。
杨宗志负手漫步在营房寨子里,身边军士见他过来,立时毕恭毕敬的行礼喊道:“少将军”
杨宗志只是微笑点头,一一打过招呼,筠儿与婉儿穿了军士一样的衣服在身上,将她们娇躯妙曼的身躯都紧紧的裹束起来,只是微微露出两张玉洁的小脸,跟在他身后审视营房,却也开心快意无比。
走了一会,不到大帐门口,身边没有其他人,筠儿忽然咯咯娇笑起来道:“大哥啊,没料到你作起将军来,可也真是威风凛凛的哩,这一身将军战袍穿在你身上,却是潇洒好看的紧了,你说是不是,婉儿妹妹。”
秦玉婉只是扑哧一声娇笑出来,抿住了红红的小嘴,却不答话,杨宗志回过身来,没好气的瞪着两个形影不离的小丫头,正要说话,筠儿一见,顿时乖巧的朝他吐出嫣红的小舌头,讨好讨饶的轻笑。
此时身后牛再春的粗豪声音响起来道:“杨兄弟,你在这里,那可太好了。”
杨宗志三人回头一看,见牛再春和马其英领了一帮军士,手中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仔细看过去,却是衣食住行样样俱全。
牛再春放下手中的包裹,呼一口气出来道:“累死了,想不到这襄州附近的士绅大户这般的热情,一听说我们大军路过这里,给咱们送来了这么多慰劳品。”
筠儿和秦玉婉这几日与牛再春和马其英多次相见,双方互相都熟悉起来,牛再春等人只当筠儿和秦玉婉是杨宗志身边的亲兵,这也不足为怪。秦玉婉一见这情形,突然道:“牛将军,只怕那些士绅不是单单送些慰劳品过来的罢。”
牛再春嘿嘿一笑,挠着后脑勺赫然的道:“那那倒也是,这些士绅们送东西过来,要么是自己想要谋个挂名的职位,所以听说我们是从洛都来的,急切想攀上些关系,要么就是自己的子侄学了些兵法武艺,见到我们大军一过,希望能给他们铺个好前程。”
杨宗志摇头笑道:“我们只不过是武将,又不是吏部的官员,他们想要升官发财,找上我们又有什么作用”
马其英也放下手中的事物,凑近过来笑道:“那倒也不是看着我们两个哥哥的面子,这些士绅们大多都听说过兄弟你的事迹,而且他们又知道兄弟你最得皇上宠信,更与本朝唯一的鸾凤公主之间有着姻亲之约,所以他们巴巴的送东西过来,只不过是看着杨兄弟你的面子罢了。”
筠儿和婉儿在一旁听得一愣,筠儿更是转过娇俏的眼神,玩味的盯着杨宗志看,仿佛在说:大哥,你与朝廷里的公主有着姻亲,我怎么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呀。
杨宗志嘿嘿一笑,暗自摇头,此时众人身边一个瘦弱的身影匆匆穿过,马其英看见,忽然惊讶的道:“崔崔大人,你这就回来了么”
那崔大人听到问话,呀啊一声惊恐的转回头来,杨宗志仔细一看,那年轻人行迹潦倒,身穿个文书官的衣服在身上,此刻脸上却是青一道,紫一道,伤痕累累全是鞭子抽过之后的血迹,不过看他样子,虽然消瘦良多,却还是能依稀辨认出来这是那文采出众的崔代。
杨宗志皱着眉头道:“崔代大人”
转头看向牛再春和马其英,牛再春嘿嘿笑道:“是,这次崔大人是朝廷指派给我们大军的文书官,一路随着大军过来的,杨兄弟你前几日没有见过他。”
牛再春素来对读书人有些看不起,因此见了崔代这番落魄的模样更是不以为意。
马其英突然惊诧的道:“崔大人,早上你去那边知会行程和日程之前,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会子不见,却是这般伤痕密布”
崔代一听,赶紧伸手掩住自己脸上的血迹,慌乱挥手道:“不妨事不妨事,只是只是在下不小心摔倒了,碰破了皮。”
“碰破了皮”
牛再春瞪眼看着崔代,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些伤痕定然是荆棘或者马鞭抽到脸上留下的疤痕,这崔代一看就知道口不对心。
杨宗志斜睨他两眼,突然问马其英道:“崔大人早上去了哪里”
马其英回答道:“前几日,我们每天都和吐蕃国的那个小王子他们商议一次,定下后面的行程和归期,只不过杨兄弟你总是推说事忙,自己一次也没有去过,这些天本来都是我和牛大哥去的,不过今日嘛外面来了众多的士绅求见,我们两人去应付那些士绅,便有些抽不开身,就让崔大人去那边知应一下,看看他们还有没有什么东西需要补给。
杨宗志面色一红,这对吐蕃国使者外交之事,本该是自己的本分,只不过他想起自己之前与吐蕃国的小王子和小公主有些龌龊还没消除,便刻意的躲避他们,能够不会面自然是少见的好,因此才会推给了牛马二人。
牛再春想了一下,突然睁大双眼,捏着拳头怒喝道:“崔大人,你说是不是吐蕃国那些番子们打你了,你说是不是这样”
牛再春虽然对崔代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同为南朝男儿,若是受到外邦异族的欺辱,他依然感到义愤填膺起来。
崔代不敢抬头来见,只敢目光躲躲闪闪的低着头,讷讷道:“其实其实”
牛再春一看他百无一用的书生模样,呸的一声捉住他的胸襟,怒吼道:“其实什么,呸我去找那些番邦的小子们算算这笔账,我们辛辛苦苦跋涉千里,前去化解他们国内的紧张局势,他们他们竟然如此恩将仇报,当真是岂有此理”
马其英冷静的多,伸手微微一阻牛再春,轻轻摇了摇头,牛再春转头瞪着大眼道:“二弟,你你莫不是也怕了那些番子们不成”
杨宗志突然道:“还是我去吧。”
他心想:这些往日的恩怨,一味躲避总不是好的办法,能够解决还是早些解决的好,而且此次出使,到了对方的地盘上,虽说自己众人乃是援救之师,但是对方若是故意刁难起来,却是头疼的紧。再则杨宗志也清楚的知道那吐蕃国的**师,一身般若掌法出神入化,任由牛再春这般怒气冲冲的去寻衅,只怕到时候讨不了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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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谱(全本) 第267章 救错 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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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宗志骑马来到吐蕃国众人居住的毡房,这几日来,这些吐蕃国番使只是跟在大军身后,自己的居住和饮食都由自己解决,杨宗志曾派人来问了一次,他们只是回话说民族饮食习惯不同,因此才要自行解决,杨宗志心想他们说的也有道理,所以放下不再提起。
眼前是一片苍翠的竹林,吐蕃的毡房就坐落在这些竹林流水之边,抬眼见到一群赤衣大汉守在毡房的门前,当先的一个魁梧大汉杨宗志曾经见过一次,隐约记得他是叫作什么赤勒罕,乃是这些随从的领头人。
杨宗志下马来问道:“小王子在里面么”
赤勒罕直直的盯着杨宗志,他早已认出杨宗志的身份来,只是哈克钦暗中知会他们不可言语中冒犯了南朝将士,因此便隐忍不发,听了杨宗志的问话,赤勒罕面无表情的点头道:“在。”
杨宗志笑道:“那烦请进去通报一下,就说杨宗志求见。”
赤勒罕想了一想,才点头道收:“稍等。”
过了一会,哈克钦戴着方帽迎接出来,笑哈哈的道:“哎呀,黜置使大人今日怎么有空亲自来了。”
杨宗志面色一红,知道他这番话明里是客套,暗中却是讥讽自己作为主人家,对他们众人不闻不问,杨宗志笑道:“一路赶得急,大军很多事情需要照应,因此怠慢了众位,实在是失礼之极。”
哈克钦让了杨宗志入内,杨宗志走入毡房一看,这毡房布置的甚是精巧,从外面来看只是寻常的布帐而已,但是里面却是温暖舒适,而且分了好些个不同的隔间出来。
哈克钦让杨宗志坐在毡房中间的厚毡上,端了一个巨大的铁器酒杯过来,笑哈哈的道:“黜置使大人请来尝尝我们特有的奶酒,看看这味道还能不能合了你的心意。”
杨宗志心知他们这些边境民族都有自己特别的讲究,若是主人敬酒,客人死活不喝的话,便是对主人莫大的侮辱,主人甚至会将客人当作生死仇人一般对待。
因此杨宗志赶紧接了过来,抬头一饮而尽,啊的一声咂嘴道:“好酒,干邑的很。”
哈克钦看的一喜,笑道:“那再来一杯如何。”
杨宗志道:“不知小王子和公主殿下一路还惯不惯,有没有什么特别的需要,若是有的话,尽管直言不讳,皇上曾见颁下旨意,对待朔落王的人便要如同对待南朝自家兄弟姐妹一般,大家不分彼此最好。”
哈克钦将第二杯奶酒放在杨宗志手上,笑道:“没事,黜置使大人照顾的已经很周到了,每日都会派人来问候一遍,其实我们衣食住行,早在洛都的时候,都已经准备停当了,只等早日能够和众位一道返回逻些城,以解了我吐蕃的燃眉之急。”
杨宗志沉吟了一下,放低声音道:“那不知是不是我的那些属下有些言语不周的,无意得罪了小王子,如果是那样的话,本官就在这里替他们陪个不是,大家以后好好相处怎么样。”
哈克钦楞了一愣,惊讶道:“此话怎讲”
杨宗志犹豫了一番,又接着道:“本官手下有一个文书令,今日被派来商议行止的,没想到回去之后却是却是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倒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哈克钦抬起头来,斜视一旁陪侍的赤勒罕,闪着眼神道:“赤勒罕,可有这么回事么”
赤勒罕欲言又止了好一番,才讷讷的点了点头。哈克钦一看的大怒,噗的一声蹬掉面前的厚毡,呵斥道:“不是跟你们说过很多遍的么南朝军士是我们百般求来的救命菩萨,我们不可有任何一丝的言语不敬,怎么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赤勒罕被吓的向后退了一步,哈克钦眼见杨宗志坐在身旁,此事若是不给他个交代,自然难以服众,只怕南朝将士们闹腾起来,延误了行程更是得不偿失,便随手从地上抽起一根马鞭,嗤的一下抽在了赤勒罕的左臂上,怒骂道:“你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赤勒罕被打了一鞭而不敢躲避,杨宗志看的心中不忍,伸手阻了一阻,道:“罢了,只要弄清楚事情原由也就好了,何必伤了和气”
哈克钦原来这赤勒罕甚为器重,只不过杨宗志坐在这里,他抹不开面子罢了,他喘息着停下手,又问道:“怎么,你还不想说出来么”
赤勒罕犹豫了甚久,才吞吞吐吐的道:“是是公主叫人打的。”
哈克钦和杨宗志听得都是一愣,哈克钦犹豫的道:“索索紫儿为何要打南朝的军士”
赤勒罕讷讷的回话道:“这几日,每当南朝大军那边派人过来的时候,公主公主便会偷偷躲在这毡房外面偷听大家说话,只不过她每次听完了之后,便又生气的自己跑了,今日今日南朝那边派来个文书官,那文书官说完了话,出来正好撞见公主,他他对公主说道是,他见公主是个天下绝色的人物,而且这般容貌南朝天下从未见过,就提议给公主作一幅画,留做纪念。公主她公主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回答说只要他能够答对她一个问题,便答应他的请求。那文书官听得大喜,便让公主来问,公主想了好久,便问了便问了”
赤勒罕说到这里,眼神禁不住溜向了杨宗志身上,杨宗志看的一皱眉,隐约觉得事情应当是与自己相关,哈克钦在一旁催促道:“到底问了什么”
赤勒罕接着道:“公主问,你们这次领兵的将军,到底是到底是姓什么的那文书官回答道:这位将军姓杨,天下人人都知道,这种问题还用来问么公主一听,仿佛便生起气来了,呵斥道:你撒谎然后便叫了小人抽打了那文书官一顿,给扔了出去。”
杨宗志一听的头疼无比,暗自觉得这索紫儿当真执着,便是自己小时候对她有所得罪,但是事过这么多年了,自己都已经完全记不得了,她却是紧紧追着不放,哈克钦听了赤勒罕的叙述,转过头来,讪讪的笑道:“这件事情这件事情”
杨宗志笑道:“小王子可能有所不知,本官手下那位文书官,在我南朝乃是赫赫有名的饱学之士,尤其画了一幅好字画,天下众多人想要求他的一幅字画而不可得,他说要给公主殿下画画,那可是一件美事,也许中间发生了一些误会,不过现在都不要紧了,本官回去之后定然对他安抚一番,不会因此产生什么嫌隙出来。”
哈克钦听得心中大喜,对于杨宗志这般通情达理甚是感激,不由得学着南朝的鞠躬礼拜道:“那就多谢黜置使大人美言了。”
杨宗志哈哈大笑,暗道:算了,这种事情总是不可追究,以后回去定要对众人吩咐一番,若是再碰到那性格刁蛮的小公主的话,便绕道而走,这总说得过去了罢。杨宗志扶起哈克钦道:“我见小王子与我年岁也差不太多,或者我长了小王子一两岁,嗯,大家以后见面也不用大人本官的称呼,互相叫对方的姓名,才会显得亲切。”
哈克钦本就有亲切之意,这时一听顿时大喜,笑道:“好极了,杨宗志大哥。”
杨宗志点一下头,道:“没事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总之你们这边若是缺些什么事物,只管派人去我们那里领来就是了。我先”
话还没说完,突然门口一个娇滴滴的稚嫩女子声音响起道:“你不能走”
杨宗志和哈克钦一道转头来看,见毡房门掀开,跑进来一个娇媚的小女儿,那少女脸色红扑扑的,头上的玉冠垂下甚多宝石,正沿着素洁的脸颊左右摇晃,杨宗志一看头大无比,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哈克钦楞了一下,顿时想起自己的妹子与这位自己刚刚相认的大哥之间,过去甚有渊源,而且自己妹子放了正事不作,在滇南的玉龙古镇一呆就是半个多月,便是要找这位大哥报仇,现在这大哥是万万得罪不得的贵人,他立刻抢先一步,拦在杨宗志身前,道:“索紫儿,你你怎么出来了”
索紫儿透过哈克钦的身躯,紧紧盯着杨宗志看,兀自咬住嘴唇道:“我我有几句话要跟他单独说。”
哈克钦怕他们又闹僵起来,自然不愿答应,便道:“索紫儿,父王一直等着我们赶回去,我们我们还是早些休息,好早早的赶路才是。”
索紫儿修长的身子偏偏一转,便绕过了哈克钦,来到杨宗志身前,轻轻吐气道:“你你敢不敢与我说一会话”
杨宗志皱着眉头,暗道:我可不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崔代,不是任你打骂的,怕你什么杨宗志点头道:“好”
索紫儿回头道:“他自己都说好了,你还要管着么哈克钦”
哈克钦一见只得无奈摇头,不过他害怕赤勒罕留在这里再次为虎作伥,便是自己出毡而去,走时更是拉着赤勒罕一起跟在自己身边。
毡房之中一时安静之极,杨宗志与索紫儿站着互相对视,杨宗志才恍然察觉这吐蕃少女身材很高,自己的身高在南朝男子中已经算作很高的了,而这少女站在自己对面,竟然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眼神向下微微一转,才发觉原来这异族少女的双腿竟是从未见过的修长,裹在绿色锦袍之下好像挺拔的苍松一般秀丽。
索紫儿见杨宗志盯着自己浑身上下看了个透,一时竟是脸色通红起来了,仿佛念起那个昏暗的滇南夜晚,甚至那十几年前的记忆中,就是这个人,在自己那无比娇嫩而又从未有人碰过的地方打了一掌下去,引得自己浑身酥酥的发痒,这么些时日却是从未有过一瞬间的遗忘。
杨宗志叹了口气,轻声道:“公主殿下要和我说些什么”
索紫儿恍惚过来,娇滴滴的道:“你你自己来说,你到底是姓风的,还是姓杨的”
杨宗志知道这个事情若是不给她弄清楚,只怕永远都纠缠不休,只是自己小时候姓风,后来又改姓杨,这本是非常复杂的一件事情,若是坐下来说道,只怕说个两天两夜也是说不完。杨宗志皱眉道:“公主殿下只怕是想弄明白小时候打过一掌的那个恶人到底是不是我罢”
索紫儿被问得一愣,暗自也在心中问自己道:“我真的是我真的只是想弄明白是不是他打我的么然后找他报仇打回来的么”
索紫儿期期艾艾的道:“其实其实”
杨宗志咬牙道:“这件事情就是我作的,只不过那个时候我还小的很,也不懂事,见了你欺负滇南的百姓,所以也不管不顾了,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擅自打了你,跟你陪个礼便是。”
索紫儿回答了自己心头的疑问,又娇声道:“那你那你为何又要改了姓名,你是你是躲着我么”
杨宗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时实在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位公主的问话,索紫儿被笑得脸色更红,她的小脸属于瓜子脸的,晶莹剔透,此刻红晕密布更是看着娇小,杨宗志笑道:“我为什么要躲着你呀,我也不知道你还记得那么小时候的事情,还在到处找我,我躲着你更是没有道理。”
索紫儿下意识的翘起小嘴,道:“还说不是躲着我,那你那你这几日为何不到我们这里来看看,总是叫些不相干的手下过来假惺惺的问候。”
杨宗志脸色一红,暗道:这话倒是说的不假。不过总是与她牵扯在这些话题上,只怕老也说不完,而且自己现下已经和她当面把话说清楚了,想来她总不会再用这个理由来刁难自己的属下。
杨宗志躬身道:“既然话已经说开了,我给公主殿下道个歉,以后大家都不要放在心里,可好么”
索紫儿下意识的轻轻嗯了一声,便要点头答应,突然杨宗志又道:“那就再好不过了,我这就告辞了。”
索紫儿一愣,急急的看向杨宗志,见他说完了话,当真转身就走,她心头大急,忍不住大声娇呼道:“你站住”
杨宗志转回头来,无奈的道:“还有什么事么”
索紫儿嗔目结舌了一会,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事可以留下他的,便咬住薄薄的唇皮道:“你你打了我两次,就这么道个歉就算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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