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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谱(全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龟哥
柯若红不可抑止的娇吟一声,乖乖的落下了地,只是小身子依然无骨一般的斜靠在他的胸前,咯咯娇笑着求饶道:“不能再打了,再打人家真的就无法出去见人了哩”
她说到这里,忽然惊了一惊,又拍着小脑袋道:“哎呀,险些跟你说话,错过吉时了,好师哥,你跟我一道去看看岳师姐嫁人的场面,好不好”
杨宗志心头一拧,想起昨夜岳静那般高贵宜人的打扮,心底竟有些怪异的不舍,只是一瞬间,他又转念道:“好,我们也去看看。”
柯若红欢喜的拉起他的大手,牵着他便向前山走去,只是走了几步,忽然又面色透红的将一根喷香的丝绢藏在了香臀儿后的包裹布袋里。
杨宗志斜眼看过去,嗔目道:“你藏着什么”
柯若红浑身一抖,面色更是红的透火,咬着红彤彤的小唇皮,媚眼如丝的道:“你这坏师哥,一大早便来偷听人家作作那事,你堵在外面,人家一点一点也出不来,憋了好久,才算是出来了,可是又滴的到处都是,人家怕你打我的那儿,弄脏了你的手,所以所以人家都拿这根丝绢擦干净了哩。”
两人来到武当山最巅峰的祭坛上,才看到这里好生热闹,临来的宾客们都在台下坐着观礼,坐了黑压压的一片,这祭坛杨宗志也是第一次来,才发觉这里原是好一处风水宝地,这里山高登临,举目远眺,便可将大江两岸的景色都印入眼帘,祭坛高高在上,效仿的是古时帝王将相登高祭拜时,设坛作法,坛下便是悬崖,滚滚的大江自悬崖下奔涌而过,耳中便可隐约听到遥遥的江水潮起潮落。
此刻这祭坛被改作拜堂的喜堂,上面铺了大红的彩巾,挽了龙凤呈祥的髻,上面高挂一双喜字,配合着台边吹鼓乐高高的奏起,看着既是热闹,又是喜庆,青松道长和梅淑芸端坐在高位上,代表着两派长者主持婚礼,台下万千豪杰俱都喜色一片,宁息等待着。
杨宗志登上祭坛,便看到有人向自己挥手示意,看仔细些,原来是大师兄邓先笛,他与一众师兄们,还有师父坐在前排的首位上,想来是天丰师兄看重他们,将他们安排的位置比较高。
邓先笛向他打了几个手势,意思是让他过去那边,杨宗志皱眉看着师父沉着黑脸坐在一旁,心中忽然一拧,再转头搜过去,登时对上几对轻媚的眼神,只见到挽发的幼梅儿与爹娘坐在师父的身边,她今日一身丝质小袄的翻领外套,看着好生娇俏,她来观礼,却是一点也没羡艳的看着台上,却是闪着明媚的杏眼四处乱看,直到看到自己,才对自己露齿甜甜一笑,笑容无比的旖旎,直叫头顶的晴日也黯然失色。
杨宗志再转头看过去,又见到秀凤那丫头躲在一个角落里,孤独的端坐,落落大方,看见自己来,只是眼神闪烁的瞥了自己一眼,不敢看实,便又幽幽的转回了小脑袋,杨宗志想起昨夜里她那般毫不知羞的被自己亵玩了个遍,因此今日见自己的目光,便会躲躲闪闪,显然还是羞赫的紧。
杨宗志心头哈哈一笑,便对大师兄摇了摇手,径自走到秀凤身边的空位坐下来,抬头看着台上,身边的秀凤垂着小脑袋坐了半晌,才微微转过头来瞥了他的侧面一眼,只是一眼之下,却又噗嗤一声娇笑了出来,伸出一只玉白的小手抹了抹他的耳垂,那里正有一个红艳艳的小小女儿家唇印,她瘪着小嘴酸酸的道:“下次记得偷吃,要把自己身上的吻痕擦干净了些。”
柯若红登上祭坛后,便再也不敢放肆,而是乖巧的垂眉迈着小莲步,步态娇媚的登上后台,那里屏风遮蔽之下,有一个大红盖头盖住的俏佳人,孤身独自坐在板凳上,不言也不语。
柯若红咯的一声娇笑,整了整自己的着装和行头,背着小手迈步过去,嘻嘻笑道:“岳师姐呀,若红若红好羡慕你哩”
端坐的岳静被盖头遮住了头脸,只能从盖头的形状上看出她头戴了凤冠珠宝,她听了若红师妹笑嘻嘻的说话,只是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唇齿香风自盖头下透出,却并不接话,柯若红俯下小身子,两座怒突的娇峰耸在胸前,偷偷向盖头里面看了一眼,晃眼见到岳师姐微闭着双眸,脸色沉冷如水,一如一如昨夜回来之后,便好像带了这张面具在脸上,再也没有撕扯下来。
若不是这眉目如画的素淡面容清晰可见,若不是这自己亲手画上去的眼线唇红依然熟悉,柯若红甚至都要怀疑这是不是自己那温婉有礼的岳师姐了,岳师姐这幅冷淡无欲的模样,当真是自己从未见过,柯若红痴痴的心想:“莫不是莫不是结了婚之后的女子,便都要作出这么一幅模样,再也不可轻笑露齿,也不能嬉笑怒骂了么”
她想到这里,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将这些纷乱的小心思都赶出心头,正要说话,正在此时身后祭坛上的锣鼓奏乐忽的一止,接着一个清亮的声音高高传来道:“吉时已到,有请新郎新娘登台”
台下一阵山呼海啸的喝彩声传了过来,喜庆的锣鼓奏乐便吹打的更加起劲,甚至都要将那数千豪杰的叫好声掩盖下去,柯若红心知此刻不是自己玩闹的时候,便伸出小手去,探到岳师姐的腋下,轻轻的想要扶起她来。
她小手用了用力,发觉岳师姐平日柔若无骨的娇躯沉沉的,仿佛灌了铅块在里面,自己吃力的一拉,竟然没有拉起来,而且自那娇躯上传来阵阵的颤抖,顺着自己的小胳膊涌了上来,竟是让自己也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柯若红咬一咬牙,运足自己的气力,使劲的一拉,才将岳师姐的身子从木凳上拔了出来,拉着她走了两步,又发现岳师姐脚下步子纷乱,走几步,却又险些跌倒了,柯若红涨的小脸蛋通红,吃力的扶着岳师姐来到前台上,凑眼向下一看,台子下面的汉子们群情激奋,更是叫好个不迭。
柯若红挤住大大的明媚杏眼,仔细的在下面找了一会,才看到那坏师哥正坐在一个妖媚的似水小姑娘身边,那小姑娘一脸欢欣的笑意,凑在那坏师哥的耳边唧唧咕咕的说着什么,而那坏师哥的眼神却是一点也没看着台上。
柯若红小小的嫣红嘴唇一鼓,那坏师哥左边的耳垂,正是方才自己甜吻的地方,此刻却被另一个女子给占了,而且看那女子狐媚的眼眉和神态,比起自己来,更多了些女子的成年媚气,身后嗯哼一声怒哼,柯若红才幽幽的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此刻正在给岳师姐陪嫁,赶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用力的拉起师姐的娇躯,走到了台子前的正方,面朝高堂上的师叔和青松道长。
知客嘉宾清了一下嗓子,高声叫喊道:“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堂,一拜天地”
盖头下的岳静浑身迷乱的一抖,她心知:“此刻这一跪拜下去,便算是礼成,那么自己那么自己也算是别人的妻子了,再也再也没有脸面去见他,也没有胆子去与他说话了。”
一念之下,滚滚的珠泪早已将面前的红盖头沾湿了个透,无声的啜泣了好几声。
岳静此刻站在这高高的祭坛上,头顶是浓烈的秋日,身后是万千豪杰的呼号,可是她却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了冰窟,浑身上下又冷又累,那些呼喊声听在自己耳中,好似远远的,一丝一毫也听不真切,也许是多年之前,小时候跟着师父师叔们下山去看逛庙会,曾经听到过的呐喊声,又或许是在风雨交加的破旧茅屋中,第一次见到杨宗志时,自己那砰砰乱跳的心声,总之是越来越远,远的自己伸手用力的去捉,也丝毫都捕捉不到。
岳静的泪水早已流干,身后柯若红轻轻的嗓音传来道:“岳师姐,拜堂了哩。”
她说完了话,身后的小手便扶在岳静的细腰上,用力的压了一压,只是一压之下,竟是半点也未压弯。
柯若红微微惊了一惊,回头看去,宾客们大多都静了下来,等着这两个新人的大礼,等了一会,却又不见动静,大多有些惊诧,柯若红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又回头道:“岳师姐呀,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哩,你先乖乖的行了礼,再要怎么发呆,都可以去你的新房里发个够的,咯咯。”
她说话间,便又加重了一些小手上的力道。
身前的娇躯仿佛枯木一般弯不下腰,柯若红抬头见就算是梅师叔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心头更是惶恐,不觉更是用力一压,身前的枯木才仿佛折断一般,磕嗤一声就要弯腰下去,正在此时,台子边一个惶急的嗓音传来道:“掌教大人,不好啦,咱们武当山上山上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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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谱(全本) 第362章 大白 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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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雄嗡的一声,听得炸开了锅,大家来到武当山上来贺礼,原本都存着敬畏之心,而且为了昭显礼数,更将随手的兵器都留在了解剑池边,江湖中人,相信的是剑不离身,剑在人在,剑毁人亡,此刻把兵器留在解剑池边的意思便是表明这几日在武当山上定然不会与人械斗动手,更加不会自讨没趣的炫耀武技,不管两人之间有着什么样的血海深仇,也都会等到下了山再做了结。
台上正在喜庆洋洋,那突兀的嗓音传来,不但是群雄,便是高坐台上的青松道长,也是大吃一惊,他眼角向下面迅速的一扫,今日场上可谓宾客云集,丐帮,少林,铁剑门各有重要身份的人物出场,青松道长面色尴尬的一沉,喝问道:“怎么回事”
青松道长内力充沛,这般大喝一声,顿时将台下小声的嗡嗡乱响俱都压盖了下去,大家声音一止,便不敢再乱多嚼舌根。祭坛下跑过来几个弟子,当先一个惶恐的大叫道:“掌教尊人,弟子们方才去下面巡山,巡到后山的槐树林里时,在里面在里面发现了一具尸首,这尸首面容清晰可见,并未**,显然是死了不久”
青松道长嗯的一声,前次在少林寺比武招亲,出了火石炸药之险,他回思过往犹自心有余悸,因此这回天丰娶亲也邀约豪杰前来,他更是暗暗嘱托手下弟子们加紧巡视,不可放过任何不起眼的角落,哪怕是后山的树林里,也要查看到位。
现下听见果然闹出了事端,青松道长皱眉看着台上即将拜堂成亲的徒儿和大红盖头下的岳静,沉吟了片刻,当知事情到了这等地步,自是掩盖不过去,若是不能在人前给众人一个交代,难免大家会嘀嘀咕咕,传出江湖上更不知会引来什么样的风言风语,他挥手阻了一阻,吩咐道:“稍等拜堂,先先把那具尸首带上来看看再说。”
那几个弟子答应一声,接着马便抬了个软绵绵的身子走上台边,群豪一道聚目看过去,只能隐约见到个褐色的衣襟,那尸身被几个弟子抬在中间,更是软哒哒的手脚垂下,那些坐的远的群豪便看不见尸身的面容,只能踮起脚尖,恍惚看到个衣角。
青松道长和梅淑芸对视一眼,一道走下了高堂,来到台边,坐在前面高位的几个门派掌门也凑近过身,众人低头看了一眼,立时有几个悲切的嗓音响起来,惶恐道:“是老七,老七死了”
秦东堂坐在最前一排,他沉着面庞看过一眼,顿时大惊的一立而起,须眉皆张的狂怒叫道:“这是怎么回事,老七老七怎么会死在后山了”
邓先笛等人凑上去一看,那死者面容栩栩如生,额头上还有一块突兀的伤口,仿佛被人一掌拍在了面门上,邓先笛等人大叫哭道:“七弟”
杨宗志与秀凤远坐在边角,秀凤在他耳边与他羞答答的说着愠气话,时而说些过去的恼恨事,时而又说些两人之间的趣事,声音甜蜜而又悠远,但是杨宗志心头却是五味杂陈,岳静被若红师妹引出喜堂,杨宗志更是向上多看一眼也是不敢,回思从前与岳静相识相交的丝丝点点,这美丽温婉的峨嵋派大师姐一直都是淡定有礼,分毫不敢越礼半步,杨宗志深信她昨夜忽然疯狂的一吻,绝不会是心血来潮,冰凉的泪点,真实的滴落在自己的面颊上,更是隐含绝望辞别之意。
杨宗志暗暗的一呆,眼神中便有了些复杂之色,过去他从未注意的去看过岳静的举止神态,只是觉得与岳静在一起说说玩笑话,逗逗这正经严肃的大师姐,让自己轻松快乐的紧,昨夜里岳静那轻言轻语道:“你再好好的看看静儿”
杨宗志在那两道蕴含炽热情火的秀眸中,才发现了一个与过去截然不同的岳静,这个岳师姐热情如火,更是更是个敢爱敢恨的决断佳人,只不过这个佳人只出现了一瞬间,自己说了一句话后,这个佳人便蓦地消逝不见。
杨宗志叹了口气,隐约将目光落在了背向自己的那苏媚身影上,身边锣鼓唢呐高奏,道喜道贺声响彻天际,穿透了头顶的云层,台上知客高喝一声,眼见着吉时在即,没想到正在这时又出了变故,杨宗志恍惚听到那弟子相告之音,心头沉吟道:“后山的槐树林里”
身边斜靠在自己肩头的秀凤娇躯微微一抖,杨宗志眉头跳动的又想:“昨夜正是在槐树林里见到了岳师姐,而且而且师父师娘也是在槐树林里相见,难道难道是自己走后师父与师娘一言不合,闹出了事情”
杨宗志想到这里,便再也坐立不住,昨夜师父与师娘相见,本是自己暗自安排的,自己本是一片好心,想要撮合师父与师娘言归于好,现下却是生了变故,他赶紧拉着秀凤一道站起来,向着前面高台的边上走了过去。
还没来到围簇的人群中,便听到里面师父大声的怒吼:“是是谁杀了老七,这是怎么回事”
杨宗志更是脚步加快,穿过群豪走上前去,定眼向下一看,那里躺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双目紧闭,唇角已经没有血色,只是死前嘴角还留着一道残酷的冷笑,仿佛在嘲笑自己愚弄过的世人。
秦东堂大喝两声,转头四下看过去,见到万千群豪傻愣愣的站在身后,不觉更是怒极攻心,他苍老的身躯晃了几晃,险些晕倒,身边的张松生伸手一扶,急叫道:“师父师父,您怎么样”
杨宗志心头一动,便想去扶住伤心欲绝的师父,只是脚下步子稍动,却又对上八师兄张松生戒备的怒气双眼,他微微呆住,顿时回想起今早八师兄来叫自己起床,更是问起了沈阙为的事情,沈阙为素来与自己在派中不睦,与其他的众人师兄弟间却没有摩擦隔阂,杨宗志晃眼看过去,这时不但是张松生,便是大师兄邓先笛的眼眸,也渐渐转向自己脸上,目中隐隐约约的,都是惊疑。
杨宗志心知他们这都是怀疑七师哥是自己所杀,但是但是自己好像师父说的那样,行得正,立得端,根本没有碰过七师哥的一根手指头,自然也不会去多做解释,显得欲盖弥彰。
史敬见识最博,他微微俯下身子,探手查看了一下沈阙为的伤处,沉吟的道:“好厉害霸道的掌力,这人一掌击在沈贤侄的面门上,力透而出,将沈贤侄的头骨击碎,这是致命伤再看沈贤侄的身上,衣着完好无损,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嗯,要么这人武功绝顶,沈贤侄一见他面,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力,要么要么这人便是沈贤侄过去的熟人,他们遇见说话时,这人猛地仓促出手,沈贤侄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便被一掌打在了脑门之上,送了自己的性命。”
史敬的话音一落,邓先笛等人更是惊呼出口,这史敬乃是丐帮帮主,素来一言九鼎,他说到武功绝顶当今天下群豪一致推许九弟是江湖第一少侠,说他功夫出众,智计百变,再说到过去的熟人九弟与老七当然是过去的熟人,这茫茫的武当山头上,除了自己等人,也只有九弟才认识沈老七,自己等人昨夜方才赶到,一直都在一起,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再说了,沈老七虽然性子冲动,但是对派中的师兄弟们倒也不错,自己这些人更没有任何的道理去加害于他。
邓先笛忽然讷讷的问道:“九弟,你说,老七老七他是不是你杀的”
秦东堂晃过神来,支起身躯剧烈的咳嗽道:“老大,你胡说些什么,老七老七怎么会是小九儿杀的”
张松生咬牙大声问道:“九弟,你昨夜你昨夜带师父出去散步后,一直都呆在哪里去没去过后山的槐树林”
秦东堂听到这里,却也哑口愣住,昨夜小九儿带着自己去散步,正是将自己带到了后山的槐树林中,事后自己进了槐树林,他便没有跟来,难道秦东堂狐疑的扫了小九儿一眼,见到他俊逸的面上尽是苦笑。
杨宗志摇头道:“师父,我没杀七师哥,也没见过七师哥,不错,昨夜我确实是到过槐树林,但是但是”
他想起昨夜在槐树林中,无论是岳静偷偷与自己私会的事情,还是师父与师娘见面的事情,在这万千众目睽睽的群豪面前,都无法宣诛于口,只能呆呆的愣住,忍住没说下去。
费决自小喜欢九弟,更是心底里暗暗推许他,想让他接任师父的衣钵,他方才听到大师兄和八师弟质疑九弟,心中还不以为然,心想:“九弟从小就顶天立地,作的都是响当当的大好事情,怎么会杀老七”
这时听到九弟这般欲言又止的说不下去,费决不由得狐疑接口道:“但是什么九弟,你有话便好好的说清楚,免得大师兄他们心头犯疑,你若是当真没有作过,说出来又怕什么”
身后嗡的一声,今日前来武当山道贺的豪杰不下数千,全是当今武林最有名望之辈,大家眼见到点苍剑派生出如此变故,一个弟子被杀,余人却是质疑另一个弟子,群豪不由都听得惊诧莫名,更是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秦东堂犹豫的道:“小九儿,昨夜里师父给你说的话,你难道都忘记了么,你说说,师父进山之后,老七老七他有没有跟来过”
张松生咬牙道:“师父,您不知道,九弟这次被罚出山修业一年,这一切本来就是老七的栽赃嫁祸,九弟没有偷过您的金烟杆,那金烟杆是老七他偷偷拿走,藏在九弟的枕头下的。”
秦东堂哦的大吃一惊,恍惚道:“竟是这样”
张松生又道:“昨夜里您和九弟离开之后,老七确实是不见了踪影,弟子怕就怕,老七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想要再害九弟,九弟忍无可忍,才将才将”
他说到这里,眼神痛苦的转到了静躺在地面的沈阙为尸身上,言下之意,众人自然明白。
史敬和青松道长,宏法大师等人对望一眼,今日本是武当派大喜的日子,点苍剑派的人却是在这里算起了旧账,他们听说原来风贤侄是被人所害,才被他师父赶出山门,不由都摇头苦笑,秦东堂哎哟一声,懊恼的道:“小九儿,师父对不住你,你小时候性子顽皮,将伏虎镖局的谢家少镖头打的头破血流,师父抹不开面子,便将你赶出了点苍山,后来婉儿与我说起到,说你是为了她被人欺负,为了她的清白才将谢家的少镖头打成那样,师父愚钝,将你赶出山十年,你独自流落闯荡江湖,孤苦伶仃,哎后来你回山没有多久,却又因为金烟杆的事情,被师父赶出了点苍山,今日师父方才知道,自己又再次错怪了你,小九儿,师父好生糊涂啊。”
费幼梅轻轻的站在杨宗志身后,她身下的素洁小手儿,被董秋云死死的拉住,这才无法近身前去,她站在身后,听到秦东堂这番怅悔的话,不由得鼻头也是一酸,暗想:“杨大哥他总是笑嘻嘻的骗人家,若是只看他英眉浅笑,那是最最动人,让人忍不住想要与他亲近,若是知道了他原来小时候这么的苦,又让人心头酸溜溜的好是难受,哎杨大哥杨大哥”
她心底旖旎的呼唤了几声,娇魇上却更是泛起怜惜之色。
天丰身着吉服,走过来拜礼道:“秦师叔,我相信九弟不会害人,他为人光明磊落,智计聪明,大家都受益多多,却没有害过一个好人。”
天丰如此一说,便是一身袈裟的慧敦也自点头,道:“不错,贫僧也相信九弟不是凶手。”
秦东堂面色稍缓,吁气道:“小九儿,昨夜里师父跟你分别之后,你当真没有见过老七你不用担心,见到什么只管大胆的说出来,万事都有师父给你做主,师父过去作的不对,眼下自然不会再莽撞的错怪你了。”
杨宗志痛苦的皱起眉头,天丰师兄一如既往的支持自己,可是可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却又和自己发生了这等事情,再说师父与师娘的事情,让自己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口,更是千难万难,他只得摇了摇头,嘴巴却是紧闭,分毫也不敢出声。
青松道长狐疑的道:“风贤侄,老道士对你的人品武功最是喜爱,这里是我们武当山上,你若是有什么不方便的难言之隐,尽管放心说出来,老道士担保你万事无忧。”
他这番话说的响当当,自是提醒众人,不可为难了杨宗志,也好去了杨宗志的担忧。
台上场下数千道目光一时都汇聚到杨宗志的身上,他沉着脸庞,心头万分的犹豫不决,正在这时,史敬身后一个清脆的嗓音突兀的响起来,道:“我我知道是谁杀了这位沈师兄,就是就是她”
众人循着这细嫩的嗓音一道看出去,见到史敬身后走出来个怯懦懦的娇小身影,正是那男扮女装的史艾克,史艾克清丽的目光犹豫害怕的倪视了杨宗志一眼,她说话间,说到:“就是她”
这几个字,更是伸出自己洁白的小手,指尖微微一平,径自指到了杨宗志身后的秀凤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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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谱(全本) 第363章 大白 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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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是大吃一惊,顺着史艾克小巧的指尖看出去,这才发现杨宗志身后隐着的这个清丽出尘的小姑娘来,这武当山的祭坛之上,此刻或站或坐了千百个江湖中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过去却没有几个人当真注意到这长相秀美,妩媚天成的小姑娘,大家的注意力纷纷都放在喜堂之上,这般仔细的打量起这小姑娘,才恍惚的发觉这小姑娘确实是天生丽质,只不过她暗自将如云的秀发都放脱下来,若隐若现的遮住了绝佳的美色,青衣普通打扮,若是不认真看仔细,当真容易看走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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