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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谱(全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龟哥
王老船家将旱烟吸的扒拉扒拉直响,他回头怜惜的看了印荷一眼,才转头低声道:“贞娘,你这又是何必,印荷既然不想嫁人,便由她自己作主就是了,咱们也不是缺盐缺米,到了真的揭不开锅的地步”
杜贞娘掰着艳红的手指头,嗤声截断道:“不缺你自己算算,你的老娘要人养活,难道不是缺米你的女儿不但自己要人养活,还带回来两个活死人,难道不是缺盐,还有马上就要到月底了,齐天派大爷们的泛船税眼下还没着落,你让我这个家还能怎么操持,你这老家伙年纪也不小了,舟子还能再赶几年几月,到了你双腿一蹬的时候,咱们这上有老下有小,孤儿寡母又要靠谁养活,天哪我杜贞娘怎么这么命苦呀”
杜贞娘一边数落,一边偷偷掩住施满胭脂的脸庞,假作哭泣。
王老船家被杜贞娘一通抢白,顿时无语的说不下去,贞娘口中的话虽说的尖酸刻薄,但是句句实情,他也心知肚明,他将嘴中的旱烟袋吸的烟雾缭绕,却又着急的没有半分主意。
杨宗志站在人群当中,看着孤苦无依的印荷姑娘,眼神怯弱的躲避着旁人的目光,身边村民们指指点点,有人羡艳的说好,又有人妒忌的说不好,杨宗志心头一转,依稀见到那夜脸色惨白的岳师姐,也许她心里也是万分不想嫁人,可是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长辈做主,岳师姐伤心绝望之下,才会允诺来与自己私会,也才会留下那般苦楚难禁的心碎之吻。
杨宗志眉头一皱,胸口热血翻涌,排开众人走了出去,走到王老船家的身前挡住,握拳呵斥道:“她既然不想嫁人,你们怎能逼她,这和强抢强嫁,卖儿卖女又有什么分别”
贞娘被他气势一逼,不由自主的退后两步,只是看清楚时,却又眉开眼笑的心砰砰乱跳,这面前的少年英挺,俊逸出尘,当真是这景村内,不对,就算是整个江南岸也从未见到过,贞娘过去多有见识,自会识人,他只看杨宗志虽然穿的破破烂烂,但是气宇轩昂,眼见着便不是凡人,贞娘夸张的哟一声,嗤嗤娇笑道:“哪里来的俊俏公子哥,怎么了,你也看中我们家的印荷了不成,还是还是看中了些别的别的什么”
杨宗志冷眼看着面前的贞娘搔首弄姿,她一把年纪,可算是年老色衰,偏偏打扮的依然花枝招展,看着与年纪毫不相称,杨宗志不悦的皱起眉头道:“我只是印荷姑娘救回来的破乞丐,知恩图报,你们今天要逼她成婚,我万万不会让你们如愿。”
印荷眼见杨宗志高大的遮在了自己和爹爹的面前,那背影看着如同山岳般沉稳,印荷心头娇吟一声,下意识便躲在了他的身后,待得听到他这句斩钉截铁的话,印荷更是欢喜的心儿都飞上了天,她欢欣的伸出小手拉住他的胳膊,更将小脑袋都靠在他胳膊上,对着身外的贞娘等人恨恨的皱鼻子发泄。
贞娘咯咯娇笑道:“破乞丐你以为我贞娘没有见识的么,像你这样气度的人儿,在我们翠珠楼里面,便是几十年也遇不到一次的恩客,小公子,我劝你先闪到一边去,吴老爷怕我劝不动印荷这死丫头,特意让他的手下家丁都跟过来了,一会他们大爷们要是耐性不够,当真抢起亲来,失手伤了你这么俊俏好看的脸蛋,那那多可惜。”
杨宗志顺着贞娘的手看出去,见到她身后果然站着一群凶神恶煞的汉子们,正怒眼瞪着自己,杨宗志嘿嘿一笑,讥讽道:“原来是吴老爷家养的狗来了,正好,我是破乞丐,打狗我最最在行。”
那群汉子听得心头怒起,这小子长得虽然高大,但是面相秀秀气气,毫无阴鹜可怕之处,而且自己人多势众,更是不用担心害怕,其中一个满脸长满大胡子的,怒骂道:“好个舌尖嘴厉的臭小子,大爷先把你的舌头割下来,给我们下酒喝。”
他从鲜华的家奴服后,取出一把明晃晃的柴刀,怒吼着冲了过来,贞娘一看这情形,吓的魂飞魄散,杨宗志哈哈笑道:“你们来娶亲,怎么会身后还背着刀子,莫非吴老爷家是杀猪的不成”
印荷被那刀影一晃,差点耀花了眼,她无比担心的斜睨了杨宗志一下,娇声凄婉的道:“公子爷,你千万别管这些闲事,他们他们吴家的都不是好人,印荷印荷还是嫁过去好了,只要你活得好好的,没灾没病,印荷也就无怨无悔了。”
她先前无论多少人逼在面前,也是咬紧牙关,宁死不嫁,眼下见到杨宗志遭遇危险,却又赶紧的改了口,劝说道自己愿意嫁人,杨宗志回头过来,感动的看她一眼,依稀也分辨不出这面前的女子到底是印荷姑娘还是岳师姐,他心头一狠,嘴中却是笑嘻嘻的道:“别怕,花皮狗打架最是叫的凶,其实早就声厉内茬,我打给你看看好了。”
他说话间转回头来,那大胡子的柴刀正好递到面前,杨宗志对他怒眉一瞪,那大胡子不觉楞了一楞,杨宗志一把伸手握过去,拿住他持刀的手腕,左右一分,那大胡子顿时惨呼一声,倒飞着退了回去。
这一式本是从何淼儿那儿学来的分筋错骨手,当日第一次在别离亭与何淼儿见面时,何淼儿为了试探他的武功,使出来的正是这招分筋错骨手,只是可惜心慌意乱之下,反而被杨宗志拿住了小手,后来事过多时,杨宗志与何淼儿回忆起第一次见面的甜蜜情形,才说到了这一节,杨宗志缠着她让她将这一招教给自己,何淼儿总是磨不过他,便将娘亲霸天门的武学都给他练了一遍。
杨宗志迁怒于他们欺行霸市,强抢民女,更是因为岳师姐的原因,所以下手便不留情面,只是他一招使过,胸口依然隐隐作痛,他心知天风师兄全力的一掌打在胸口上,许是天风师兄看清楚自己,最后收了一些掌力,不然以天丰师兄的修为,自己恐怕现在还下不了床,但杨宗志却希望他这一掌打得更重一些才好。
那群家奴们却是满脸惊恐,那大胡子倒飞回来,众人围过去看清楚,才看到大胡子的整个手臂都断成了两截,手臂自手肘处分开,更有一截骨头都活生生的插出了皮肤,看着血淋淋的好不恐怖。
这群汉子虽然平时里喊打喊杀,但是这般诡异的场面却不多见,况且这大胡子是他们家奴中的魁首,平日里最是凶狠,他们不由皆是头皮发麻,再看向杨宗志的眼神里,便充满了恐惧之色,杨宗志平息了一下自己胸口翻涌的气血,强自笑道:“怎么样,我这狗打的赖不赖”
那群汉子们噤若寒蝉,没有一个敢去接话,印荷无比担心的瑟缩在他身边,待得看到他快如光电火石的一下出去,那凶神恶煞的大胡子便没用的倒在了地上,印荷没有看见大胡子凄惨的断臂,只从心底里冒出一股喜意,欢声笑道:“公子爷,你这棒打恶狗的招数最最厉害了。”
杨宗志回过头来,没好气的笑道:“印荷姑娘,你这到底是在骂我,还是在赞我”
印荷羞赫的垂下小脑袋,一吐小香舌,低低的道:“公子爷,印荷什么都不懂,说错了话,印荷印荷不是在骂你。”
那群家奴们眼见着他们二人转头低语了起来,互相打个眼色,一齐扶起大胡子便要逃出小院子,杨宗志又回过头来,喝道:“站住,怎么想跑么”
几个家奴抽出柴刀,颤着胳膊,心虚的吼叫道:“你还想怎么样我们我们也不是怕了你,再说你要是把我们都打伤了,吴老爷那里自是不会放过你,到时候定会送你去见官”
杨宗志听得哈哈大笑,走到发抖如同筛糠的贞娘身边,喝道:“拿出来”
杜贞娘惊惧的尖叫道:“拿拿什么出来”
杨宗志唬着面庞道:“把吴老爷给你的三百两聘礼拿出来”
杜贞娘站在那群家奴的身前,那大胡子的凄惨模样,她自是看的一清二楚,再见到杨宗志这般恶性恶相的模样,与方才那个翩翩公子哥根本形同两人,杜贞娘颤着手指,不情不愿的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布包裹的荷包,放在杨宗志的手心里。
杨宗志掂了掂那荷包的重量,回过头去,将荷包丢在那群家奴的脚边,恶狠狠的道:“都拿回去,跟你们吴老爷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别让他再撞到我的手里,不然嘿嘿”
那群家奴哪里还有勇气去分辨他口中的威胁,一个胆大的战战兢兢的蹲下身子,慌忙的接过地上的荷包,然后大家招呼一声,飞快的便跑出了小院子,身后一群吹鼓手,兀自还奏着喜乐,跟在后面快速的远去,不过多时,这静谧的小渔村内,又恢复了一派宁静祥和。
补上昨天的,印荷的情节过去设定好的,看下去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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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谱(全本) 第368章 同命 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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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荷神情欢快的奔跑在回村的阡陌小道上,两只小手儿上挂满了物什家当,她抬头看了看天际边的斜阳,嫣红的嘴角边荡起了欢愉无比的笑意,不由痴痴的心想:“世事当真无法预料,谁能想到昨日的这般夕阳之下,自己竟然和爹爹将他抬回了家里,咯咯”
她回家的脚步愈发的轻快,紧身花布衣服包裹下的柳腰香臀儿,一左一右的扭摆个不停,身边的两只翠白的小手儿也是前后甩开,右手里是个荷叶包住的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装了好几条江南特有的鲈鱼,鱼鳃用荷叶梗穿成了一串,左手里却是捏着些细小的纸包,里面装着官盐,香料等辅味。
印荷踏着小莲步,看着天边暮色渐渐与江水连成一片,迟暮的昏红染得日日可见的大江也起了赤色,印荷虽然不懂得诗词歌赋,词曲达意,但是这般风景之下,依然还是柔了小心思,她又想:“昨夜里给他熬的鱼汤里面,都没有放盐,只只放了一些生姜,虽然祛除了腥味,又可以御寒,但是但是应该是没有味道的紧罢”
在给杨宗志喂汤之前,她自己轻轻的尝了一口,后来因为杨宗志牙关紧闭,她更是将每口鲜嫩的汤汁都喂进自己的小嘴中,再通过小香舌渡给杨宗志喝下,可是他们大江边上的穷苦人家,本来就都是口味清淡,少吃调味,好像公子爷那样的人儿,自然会有些不习惯。
印荷得意的看了看自己左手里装满作料的纸包,所幸昨夜那位丁家的小姐将纹银留下来,自己今日才可以偷偷跑出去买了作料回来,只是想起那位丁家的小姐,印荷脸色幽幽的一红,登时又回忆起昨夜两人为了给公子爷驱寒,更是一左一右的将公子爷都抱在了怀里,就这么黑灯瞎火的睡着了,一直到今早公子爷率先醒来,被他被他抓了个正着,那可是羞死人了呀
印荷急急的啐了自己一口,向暗道:“好不要脸的小丫头呀,公子爷不知道会怎么笑话你哩。”
她清秀的脸颊虽然羞得比天边的余霞还要娇艳,但是嘴角的笑意更是迷荡,便是媚媚的眼眸,也充盈秋水,弯成了个月牙眉。
眼前村落近近在望,印荷才是脚步稍缓,暗自叹息了一声,又自语道:“不知道不知道公子爷现在在作些什么,是好像他赶走了那些坏人之后,便一直坐在小床边,痴痴呆呆的看着那个没有醒来的姑娘,不说话也不笑么我还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公子爷多笑笑的好,他一笑起来,真是不知有多亲切缠人,让人心里又酥又软的。”
印荷又啐了自己一口,人家公子爷笑不笑,干你这不要脸的小丫头什么事,偏偏偏偏要你来管,印荷不敢再多想下去了,赶紧脚步飞快的向家里跑去,刚刚来到小院子外面,便听见院子里爹爹苍老的嗓音传来道:“公子啊,老朽对你有个不情之请,你能不能你能不能将我的女儿印荷带走,让她给你当个丫鬟。”
印荷听到这句话,险些张嘴娇唤了出来,爹爹的话爹爹的话,竟然是让自己跟着公子爷走,印荷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当真不知自己听到的是真是假,天边霞光弥漫,沉沉的斜射在这小院子里,印荷偷偷从篱笆墙角边探出一丝小脑袋,眼神迷离的向院子内瞥了一眼,只是一下,不敢看实,又飞快的藏回小脑袋,生怕被院中人看到一丝一毫,这一下,仿佛看见爹爹佝偻着腰身,吸着平日里最爱的旱烟袋,而那公子爷却是垂身靠坐在树藤之下。
印荷的心儿砰砰乱跳,小手儿里的活鱼和香料都快要拿不住,差点跌下地去,里面杨宗志柔和的嗓音笑道:“老人家,你这是说哪里话,我今日方才把强抢印荷姑娘的恶霸赶走,自己却霸主了印荷姑娘,那岂不是和那些恶霸们一样了么”
印荷心头一拧,柔柔的暗想:“公子爷才不和吴家的恶霸们一样呢,他他最是贴心和善了,过了这么些时日,他还记得印荷的名字呢。”
王老船家叹声道:“公子呀,你可是嫌弃我家印荷山野小丫头,上不了台面么”
印荷心头一紧,不知公子爷该怎么作答,便急急的屏住自己的呼吸,害怕发出一点呼吸声,让自己听漏了一个字去,耳听着公子爷又笑道:“我怎么会,印荷姑娘这般秀外慧中,生得比花还美,而且她长在这大江沿岸,更是得了江边美景的灵气,想来老人家你日后定可以找个乘龙快婿,怎么忍心让她随我作了个小丫头。”
印荷心头痴痴的念道:“我倒宁愿给你当个丫鬟,也不要也不要嫁给什么乘龙快婿。”
王老船家吸几口烟,低声喟叹道:“不瞒公子爷你说,上次三月老朽送你去洛都赶考之后,便回家娶了一门亲,前来说亲的是邻村的陆家媒婆,她把那女方说的又是娴熟,又是勤劳,老朽年纪一把,哪里还想着能不能娶个好人家,只不过想找个老实人家作伴罢了,帮老朽照顾照顾老娘,能够勤恳持家的就好。”
王老船家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院子内烟火明了一下,他又道:“可没想到娶来的这贞娘年纪虽也不小,可是一点持家的道理都不懂,她不给老娘吃,又克扣老朽和印荷的月度,尽顾着给她自己穿衣打扮,买些翡翠首饰回来,那些玩意怎么是我们这些穷苦人家能用得起的,就这么过了半年不到,把这家里弄得家徒四壁,欠债累累,现在她又把主意打到了印荷的身上,老朽实在是对不起老娘和印荷啊。”
印荷听得心头一柔,珠泪在眼眶泛起,酸酸的心道:“爹爹也不容易,这怎么能怪得到爹爹他老人家”
杨宗志道:“是了,我今日看那贞娘穿的奢华,头戴珍珠玉钗,而老人家你和印荷姑娘都朴素的紧,原来事情是这样。”
王老船家道:“怎么不是,我事后再去一打听,原来原来这贞娘分明就是妓院里出来的人,那黑心的陆媒婆两厢里哄骗,对贞娘说我家里乃是大户之家,又对我说贞娘更是书香门第,哎,我们都上了陆媒婆的恶当,我上了这当不敢对别人说起,而那贞娘在翠珠楼里呆惯了,我们这般清贫的苦日子她哪里过得下去,要不是看着印荷还可以为她换回些银子,她只怕早就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跑了。”
杨宗志怒道:“好个可恨的后娘,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她怎么忍心害了印荷姑娘”
王老船家无奈的道:“所以老朽才会过来恳求公子爷你,只要印荷不在这里,那贞娘无利可图,迟早也会自己散去,今日她被你教训了之后,便这么偷偷的跑了出去,公子爷我们上次在大江上见过一面,公子爷你仁善,将一锭几十两的纹银付给我们这穷酸的父女俩作路资,老朽便知道你是个好人,而且而且我看印荷那闺女对你也是有些属意,你只要愿意点点头,老朽便去对我那闺女说,想来她也恐怕不会拒绝。”
印荷心中急唤几声道:“我愿意呢我愿意呢”
杨宗志沉默了一会,忽然道:“老人家,这事情便包在我的身上,咱们有缘,我这次更是被你们从江水里捞了上来,你们一家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眼见着印荷姑娘被逼着嫁给恶霸,你尽管放心。”
印荷听到这里,脑中轰的一声,痴痴呆呆的念想道:“公子爷这是这是答允了还是还是什么”
不知不觉间,左手里的香料都跌落在脚边,还兀自不觉。
晚上用过了鱼汤,印荷便抢着将所有的碗筷都收拾了起来,然后脚步匆匆的跑出了房里,来到一边的厨房刷碗,方才用饭之时,她心头复杂之极,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杨宗志一眼,只是低垂着小脑袋,平日里很少吃到的香料鱼汤,此刻吃在嘴中也是半点滋味也没有。
印荷将碗筷收拾好在木头橱柜里,心中期期艾艾的想道:“不知公子爷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他会不会嫌弃我这个傻丫头,既长得没有那么漂亮,又又什么也不懂,不通礼数,他要是带在了身边,脸子好生无光。”
她刚刚想到这里,身后忽然有只大手轻轻在她酥软的肩头拍了一下,印荷哟的一声娇吟,慌乱的转回头来,夜色之下,只见到一双清亮的眼神正看着自己,嘴角带着自己最最倾慕的微笑,印荷面色一红,两只小手儿无措的收在身后,更加凸显胸脯儿高挺丰满,她低声唤道:“公子爷”
杨宗志笑道:“吓到你了么”
印荷轻轻的摇了摇小脑袋,不敢抬头见他,尖尖的下巴都顶到自己的酥胸之上,杨宗志又道:“你知不知道,今日前来抢亲的吴老爷家里住在哪里”
印荷听得一呆,茫然的娇声道:“公子爷问这个作甚么”
杨宗志见她甚是腼腆,这时才微微抬起一点螓首,瞥了自己一下,又对她眨眼笑道:“咱们晚上去找找这位吴老爷好不好”
印荷听得一惊,身后的两只小手儿更是紧张的捏住了洗得发白的紧身花衣下摆,将衣服捏的皱巴巴的,却将自己窈窕淑立的娇躯都印了出来,她结结巴巴的艰难道:“你你还是要让印荷嫁给他么”
杨宗志失笑道:“傻姑娘,我怎么会作这样的事情,哎,过去有一位温柔如水的姑娘,她在成亲的前一天晚上找到我,对我大哭了一场,又在分别的时候的时候嗯,作了一件让我大吃一惊的事情,可惜我过去从来没有意会过来,待得醒悟的时候已经晚了,后来她成了亲,嫁给了一位出众的男子,我却一点也不开心快乐,印荷姑娘,我今日看到你拒婚的时候,不由自主的便想起了她,所以也忍不住帮你出了手。”
印荷低垂小脑袋,凄凄切切的听着他说着自己的往事,不时还会喟叹几声,她慢慢抬起螓首来,眼神迷离的凝视着他,低声绯迷的道:“那公子爷,你你可是后悔了么,若是你早些知道那位姑娘的心意,又若是她不是直到成亲前的一晚才找到你,你便会和那位姑娘在一起了是不”
杨宗志叹了口气,抬起头来强笑道:“天下间哪里有那么多的若是如果,她现在只怕早已嫁作他人妇,想来过得倒也宁静快活,跟着我的话,更是不知道要吃多少的苦头。”
印荷拼命的摇头道:“不是的,她若是不能跟自己最最心爱的人儿在一起,便是锦衣玉食放在眼前,也是索然无味的紧,而且吃些苦头算什么,只要能和你说说话,静静的每日看着你,我她,她说不定便会甜蜜幸福的满足不已。”
杨宗志晃了晃迷乱的脑袋,笑道:“我和你说这些无谓事情作甚么,没得污了你的耳朵,你一会忙过了之后,便悄悄到房子里来找我,咱们瞒着你爹爹,去吴老爷的豪园里去玩玩。”
说完便走出了厨房。
印荷痴痴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下,心中甜甜的道:“公子爷呀,你会不会会不会将印荷当成了那位姑娘的影子呢只要你不嫌弃印荷,就算是让我当那位姑娘的影子,我也心甘情愿的哩。”
是夜,月上中梢,印荷在厨房里磨磨蹭蹭了许久,又将自己俏丽的长辫子整了一遍又一遍,才惴惴不安的来到内室里,一入内室,里面热热的甚是暖和,印荷晃眼看过去,见到公子爷又对着那位静躺在小床上的姑娘发呆,仿佛想着心事想的沉迷了。
印荷站了好一会,才低低的嗯了一声,杨宗志晃过神来,回头看了一眼,幽幽灯火下,身后是个清秀甜美的小姑娘,她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身子长得已经颇为丰满,紧身的花衣下包裹着,是怒突的胸乳和豪臀。
杨宗志咧嘴一笑,回身紧了紧秀凤身下的被子,道:“我们走吧。”
说完便和印荷一道出了小院子,循着月头向东而行,他们走一会,杨宗志忽然回头道:“印荷姑娘,那位吴老爷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提起吴老爷,印荷弯弯的月牙眉不觉也倒竖起来,狠狠的娇声道:“那姓吴的乃是我们景村的一霸,他仗着家里财大势大,养着一群恶奴到处收取泛船税,咱们穷苦的船家日子过得不容易,官府要收一遍河道税,齐天派的老爷们要收一遍泛船税,到了景村,这姓吴的又要收一遍泛船税,谁要是胆敢不交,他就会让手下的恶奴们上门去打,打到交上为止。”
杨宗志听得眉头一轩,拍手道:“好”
印荷奇怪的倪视他一眼,暗想:“这种恶人,公子爷怎么还说好”
两人来到吴家宽阔的门庭前,杨宗志带着她不走正门,而是避过眼线来到高墙之下,印荷愣愣的看着眼前高墙,院内还能听见狗叫声,杨宗志忽然笑道:“印荷姑娘,你闭上眼睛。”
印荷听话的闭上自己的双眼,只感到身后一只大手搭在自己的细腰上,接着脚下一轻,整个人好像腾云驾雾一般离地而起,印荷惊呼一声,却又硬生生的忍住,赶紧将身边的人儿抱了个紧,待得两人落地,两只高大的恶狗泛着精光冲了过来,印荷更是吓得浑身扑簌簌发抖,小身子一跳,便尽数挂在了杨宗志的胸前。
杨宗志轻轻笑一声,伸出腿去,施出甩豹尾左右一踢,那两只恶狗便呜咽着躺在了庭院的石阶之下,杨宗志笑道:“莫难大师若是知道他传了我这一记腿法,却是被我拿来踢狗,不知又会气成怎样,定是娘的娘的骂个不停。”
他转身一看,印荷姑娘整个娇媚的身躯都挂在了自己的身上,这个丫头的身子真是发育的不错,胸前怒挺的双峰紧紧的挤在身上,她不似若红师妹,若红师妹是带些婴儿肥,虽也丰满,但是软软的肥腻,而这印荷姑娘从来都跟着爹爹在大江上泛舟,因此多了些锻炼,娇躯也更加的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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