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芳谱(全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龟哥
三皇子索然道:“贤弟,此刻别说是你,便是当时我和四弟听了也是将信将疑,四弟急忙问你爹爹道:那你可看清楚了,那位大宛国公主与宗志兄杨宗志的样貌相差如何你爹爹摇头叹息道:微臣看得仔仔细细,他们的确是的确是一模一样的,若那蛮子使者不是诓骗于我的话,便连微臣也觉得志儿便是那位公主的未婚子。四弟又道:那这位蛮子使者给你留信是何意思,是不是是不是要让我杨宗志前去大宛国认祖归宗你爹爹摇头道:微臣从未与他这般约定过,只是看过那画后,那使者说要回去面禀大王,方能定夺此事。四弟这才道:哼,强言狡辩,设若杨宗志果真是大宛国的血统,那有朝一日他回到大宛国去,岂不是给蛮子们平添一员猛将,这些天来,他闪电般的收回了北郡十三城,想来大将军你的本事都倾囊传授给他了罢,大将军,朕只问你,若是杨宗志回朝之后,你会如何处理你爹爹皱眉苦思良久,才道:微臣自会谆谆引导于他,但但他若实在要回去大宛国看看,微臣也只能放他回去。四弟听了气得大骂道:糊涂,他再一走,岂不永无回头之日,到时候他掉转枪头来对付我们南朝,我南朝哪里还会有一夕宁日,大将军,若是杨宗志他果真有一日回朝,你便该果断挥刀斩断亲情,将他乱刀处死于未知之时。”杨宗志听得心头大惊,胡乱的想:“皇上竟让爹爹亲手杀我可我可我若真的是蛮子之后,爹娘就算要杀我,也没有什么不对。”
三皇子苦笑道:“贤弟,你可是觉得四弟如此作法不通情理,你若是今日得知他过往的所作所为,便知道这些都不难猜,他一贯都是宁愿负了天下人,也不让天下人负他的,他见你爹爹一直摇头不肯答应,便又道:大将军,我曾经听先皇说,敬王爷当年耽于美色,也是曾经和一位蛮子公主相好过,如此从时间推算下来,难道杨宗志便是那敬王爷和一位蛮子公主所生不然天下哪里有那么多的巧事你爹爹见他逼得紧了,只得回头与你娘亲商议,他们站起身来道:皇上,此事还有一个办法,亦能保守得住这个秘密,只要我们相关人等都不说出去,志儿便不会知道他的身世,他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不会对我南朝存有疑患。四弟冷笑道:笑话,我可以不说,三哥可以不说,难道你们身为他的爹娘,也能永世忍住不说么你爹娘一齐道:臣可以在此立誓,终生不对志儿提起此事。四弟笑道:立誓有何用,只有只有死人才能忠于自己的誓言,永世不会再提。哎,贤弟,你爹娘听到这里,脸色一齐变了,互相对望一眼,却是却是噗通一声双双撞死在龙庭的石台下了。”
杨宗志啊的一声惊叫,哭道:“爹爹娘亲”
他心头一时悲愤,握紧双拳大叫一声,三皇子道:“哎,四弟也显然也没料到你爹娘竟如此的刚烈,事后才有些脸色苍白的道:他们他们果真死了三哥我看的心头不忍,才着人去收敛起你爹娘的尸骨,四弟他害怕被人发现逼死你爹娘的事情,便命人偷偷在你爹娘的府中作出假象,是他们悬梁自缢而死,接着你爹娘的府上起了一片大火,直烧得片瓦不存,此事才算是掩盖了下来。”
杨宗志哭道:“那我爹娘的尸骨到底在哪里,可是可是在大火中焚毁一炬了”
三皇子摇头道:“我偷偷命人将你爹娘的遗骨埋在了皇宫后山边的冥花下了,旁边种植了一串塘尾草,极为好认,贤弟,三哥与你说这些话,不是对你邀功,只是要告诉你,你一直忠于的那个皇上,到底本来是个什么面目,你对他如此忠心耿耿,他最后却害死你全家老人,你又有什么值得”
杨宗志转头看那苍白的鲜于无忌一眼,见到他显然是受了重伤,虽然强力支起腰杆,却是看得如此佝偻,就如同自己的爹爹一样年迈萧索,却又同样为 了自己的孩儿肝脑涂地,他心头不禁一酸,又飞快的转过头去,大声道:“你们快走,别让我别让我再看到你,不然不然我定然还要杀你”
三皇子对他轻轻叹了口气,扶起自己头上凌乱的毡帽,抱拳一礼,然后拉起鲜于无忌座下的缰绳,与他一道出了东城门,不过一会,马蹄声遥遥的传来,两人两马隐在夜色下,已是看不清楚。
杨宗志收回目光,心头不禁一悲,牵马踽踽的向回走去,心头一时好生茫然,暗道:“这果真是敬王爷和莺儿姑姑生的孩子那那为何我会流落到点苍山去,为何我又会出现在定州战场上”
天空骤然一冷,眼见着似乎便要落雪了,他只感到浑身上下湿气淋淋,便连眼角的泪水都要冻得结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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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谱(全本) 第436章 斗转 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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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宗志失魂落魄的骑马沿着洛河向上,绕过河上的小桥,才回到方才落水的地方,远远看去,见到那边簇拥了一群人,不时的还能听见小小的压抑哭声。
杨宗志心头一呆,顿时从方才三皇子的陈述中回过神来,想起了婕儿的伤势,他急着拍马快赶,来到人群中,便见到中央的地面上轻躺了一位苏红长裙的佳人,此刻佳人满面苍白,一头漆黑的秀发不知是被河水淋湿,还是被寒气所侵,无神的帖服在额角,耳际边,再看她那面容,依稀里还能分辨出过去轻笑解语时的风情,嘴角弯弯的勾住,带起一丝宁静般的沉沉笑意,似乎是熟睡了一般。
杨宗志看得鼻头一酸,方才在河水中时,他亲眼见到婕儿中箭,竟然不敢多看她的面容,此刻仔细瞧了清楚,才顿觉心碎难禁,他长吸一口气,缓缓蹲下身子,用手抚摸在婕儿细弱的肩头上,肩头上此刻还插了一支竹箭,箭簇从肩头一穿而过,将锁骨对穿个够,外露的伤口上已是血肉模糊,哪里还能看出过往那细腻的肌肤和雪白的酥肉。
杨宗志只觉得一股暖流在胸腔喉头处打滚,便要伸手抱起婕儿,虞凤在一旁放声大哭道:“婕儿姐姐,你快醒醒,你你为了救我送命,凤儿凤儿这一生哪里还能过得无忧无虑,你你快醒醒呀”
她一边说话,一边略显癫狂的摇着婕儿虚弱的肩头,杨宗志看得眉头一皱,回身瞪了她一眼,见到她怯懦的朝自己瞟了一下,手中脱力,口中的哭声似乎小了一些,杨宗志看着那过去骄傲无比,高高在上的鸾凤公主,此刻竟是觉得说不出的厌烦难过,若不是她皇兄,自己的爹娘怎么会被人活活逼死,若不是若不是她两位哥哥争权,婕儿怎会又遭了这无妄之灾
杨宗志轻轻甩手抖开她握在万婕儿肩上的小手儿,呵斥道:“放开她”
虞凤听得小脸一呆,心底里忽的涌起莫名的惊恐。
杨宗志不再看她,而是快速的站起身来,大声叫道:“牛大哥”
牛再春跳出来道:“在”
杨宗志皱眉道:“你带着众骁骑营卫士将鸾凤公主解救下来,此刻便应该快快将她送回皇宫去,免得免得皇上和皇后娘娘担心。”
牛再春抱拳道:“是”
虞凤惊叫道:“相公你你。”
杨宗志心烦意乱的向后挥了挥手,牛再春便上前劝说道:“公主请坐下官的战马,下官等护送公主回去。”
杨宗志心头一动,兀自对着清冷的洛河道:“牛大哥,鸾凤公主不会骑马,你们你们还是护送她走着回去罢”
虞凤听得芳心一凄,遥想起当日自己曾经恳求相公教自己骑马,便是那一次从未骑过马的自己无比畅快的躲在他身前胡乱驾驭,到了后来还是他将座下的惊马制服下来,并在洛都皇宫门口和自己深吻了好一阵。
往事如昨,清晰的历历在目,她随着牛再春等人往回走几步,忽然转过身来,高声娇唤道:“相公凤儿凤儿在宫里面等你,你你办完这里的事情,便来御花园找我,我我一直等着你来。”
杨宗志不想再为了虞凤心忧,转而扶起地面的婕儿,将面庞凑近婕儿的鼻息,还好鼻息中尚有余温,轻轻喷出素淡好闻的香味,他叹了口气,道:“我们先走罢,无论如何也要先找个郎中大夫,将婕儿的箭伤治好才是。”
此时已过中夜,天气寒彻,半空中却悄悄挂出了一轮弯月,月光皎洁,如同轻纱一般披散在地面上,使得地面上也起了一层银霜,不仔细看上去,便难以分辨这到底是寒冬的霜降还是轻柔的月光。
杨宗志带着几个小丫头骑马回了洛都城中,举目四处寻找药铺,眼下家家户户早已门窗紧闭,再加上许多人听说了城中突发变故,更是将大门死死的用门闩锁住,闭门半步不出。沿途来,杨宗志等人敲了好几户药铺大门,里面人若不是悄无声息的静谧,便是传来破口大骂,却无一家开门。
如此走了三五家,杨宗志的心头也渐渐怒起,抬眼一看,面前有一家颇具规模的药店,招牌的匾额就有人家的门庭一般大小,他抱着婕儿走过去,轻轻伸手拍门,过来好一会,里面也无半点动静传来,他心知这种规模的药铺,平日里定会有人守夜,若是店主郎中不住在里面的话,自然会派小厮把守,不然被人将药材都盗光了,恐怕还蒙在鼓里。
杨宗志将门敲得咣咣直响,响声回荡在空旷的街头上,又过好一阵,里面才有一个极不耐烦的声音传来道:“谁呀,叫尸啊,半夜三更的”
杨宗志听得心头一怒,他此刻就怕听见一个“尸”字,婕儿在自己怀中,虽还有脉搏余温,但是体温渐渐的越来越低,脉搏也越来越弱,他转头扫了史艾可一眼,可儿顿时心领神会,稍一运气,右脚伸出波的一声,便将那木门踢了个透。
里面人听到动静,慌忙披着寒衣,长着火烛出来查看,就着火烛近近的灯光,隐约看见门外站了好几个人,有男有女,他大骂道:“找死吗”
杨宗志却不理会他,径自走进去将婕儿摆放在躺椅之上,转头问道:“郎中在不在”
那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还是走过来飞快的扫了一眼,只见到一个秀发蒙面的女子,不知死活的躺在了椅子上,肩头却是突兀的插着一支竹箭,箭心穿身而过,只留下一尾箭簇在外。
那人只看一眼,忽的心头大惊,暗想起今夜在外面听到的谣传,心想:“这些人莫非就是大家口中说的反贼了坏了”
他一边暗暗思忖,一边是举着火烛向后屋悄悄退去。
杨宗志目光一扫,皱眉道:“哪里去”
那人呵呵笑道:“客官,你这病人乃是筋骨外伤,小店小店医不了的。”
苏瑶烟将那人先惊疑,后强自镇定的神色尽收眼底,她咯咯娇笑道:“笑话了,便是个普通外伤,你们都医治不了,你们这药堂开着还有何用”
那人起先只是注意了唐小婕的伤势,此刻放眼看过去,才见到原来这男子身后跟着四位姑娘,竟是一个赛过一个的美若天仙,这样丽质出众的女子,便是自己瞧见一个,也是命里难寻的福分,哪里想到会一次价见到了四个之多。
眼前这位说话的女子,眼角里尽是俏丽的风情,那一身曲线毕露,丰乳肥臀,便是找遍整个洛都的烟花柳巷,也难见到这般诱人沉沦发狂的婀娜好身材。那人目中露出色魂予授的迷色,眼珠子转了几转,便道:“那好,各位客官请稍等,在下这就去准备准备,立刻出来。”
杨宗志有求于人,自然不会过分留难,任由他走回后堂去,那人一入后堂,便急得满手乱搓,忙不迭的跑进里屋唤醒了屋子沉睡的小厮,对小厮悄悄道:“你快从后门出去,咱们家里来了反贼,你去报官,让大老爷们领兵来捕。”
那小厮正睡得迷迷糊糊间,听了这话,眉头飞跳道:“哦反贼掌柜的,那那让我去瞄一眼到底反贼们都生得什么样,可都是五大三粗,蓬头乱发的不成”
掌柜的在小厮头顶上抽了一记,瞪眼道:“快去报官了再说,迟些时候自然有的你瞧。”
小厮才羞赫的笑笑,转而飞快的从后门中潜了出去,掌柜的站在漆黑的后院中吸气良久,在心头盘算:“那男的倒真是长得人高马大,可他身边的女 子嘛却是恁的貌美出众呀,哎呀这样美丽的女子,若是能有一个落入我的手心,我便我便一世享用不尽啊,若是得了两个,那我做梦都会笑醒了”
如此一想,那掌故的不禁心痒难挠,盼望着将苏瑶烟那豪耸的娇躯整个抱在怀中,深深的挤入她那胸前伟岸的丰硕之中,品尝个够,空气中一滴冰凉的露水滴在脸上,他才痴迷的回了神,装模作样的咳嗽一番,便寻了问诊的随身包裹出门去迎。
杨宗志等人候在大堂中早已是不耐烦,史艾可坐下又站起道:“哥哥,这老头子不会是心中害怕,就这么就这么跑了吧”
苏瑶烟静坐一旁,闻言咯的一笑,娇媚道:“他跑不了”
史艾可奇道:“你怎么知道”
苏瑶烟轻轻的抬起皓洁的小手儿,目光在自己洁白的手指尖上转了一转,才笑道:“过一会你便能知道了。”
“你爱说不说”
史艾可吃了瘪,心头暗自愤愤不平,便连一直跟她争锋相对的柯若红,这次也罕见的站在了史艾可的一边,她站起身来道:“师哥呀,我也觉得那老头子是跑掉啦,要不然我现在进去看看”
杨宗志心头暗自称奇:“这么点小事情,又 有什么好争的”
他此刻的心思大多在负伤的婕儿身上,自然不愿多做理会,只是点了点头,柯若红得意的冲史艾可暗自打了个眼色,转而步履轻轻的向后堂走去,方一走到后堂,迎面正见到那掌柜的背着包囊走出来,柯若红看得目中一呆,迎过去凑地声道:“老板,我跟你打个商量,你看可以么”
那老板只见到恍惚一个人影,待得那人影走到身边时,他才闻到一股甜甜腻人的女儿家香味在鼻下涌起,方才回城之时,史艾可与柯若红因为不用再进宫去,因此便将侍卫服换了下来,换上了随身的女装,此刻的柯若红又穿上了前几日的淡红长裙,将她娇小玲珑的身段修饰的窈窕丰挺。
掌柜的沉迷的深吸一口气,但觉心头一麻,再低头看过去,见到这仿佛年纪小小的青涩姑娘,竟然乳波高翘,肥臀腻人,比起方才见过的那位丰乳肥臀的女子差不了多少,可那女子的年纪明显比这个大,假以时日,这女子再长成一些,粉面桃腮的,依稀里便能超过前一位,啊这真是个乱人心思的小丫头啊,若能每天晚上抱着她睡在床上,闻着这么馋人的香味,便是第二天死了也是值得。
“老板我问你话呢”
“咦呀,你你刚才要说什么”
柯若红怒眉道:“我是说,你一会出去的时候,便说你要逃掉,被我又捉回来了,你看可好”
掌柜的听得心中一惊,暗道:“她怎知自己要跑掉,还是说方才我派小厮出门,被她给偷看到了”
他不动声色的沉吟道:“这是这是为何”
柯若红飞着眉角,兀自想:“哼那个丫头,便是便是今夜将师哥抱在喜堂里,一边说话,一边还偷偷亲师哥的女子,哼若儿才看不惯她,说不得只好帮帮史丫头咯。”
柯若红咯的一笑,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道:“你别管这么多,只管照我说的去做,成不成”
“哟”
掌柜的探手将纹银纳入手心,手心里也是一沉,他吸气道:“好那就这么办。”
柯若红这才装模作样的领着掌柜的从内出来,笑嘻嘻的道:“师哥呀,果然史丫头她没有猜错哩,这老板真的要逃,正好被我给堵住了,捉了回来,嘻嘻”
苏瑶烟咯咯一笑,嗤鼻道:“真是这样么”
柯若红娇怒道:“怎么,你不信我不成你你可以问问这个老板嘛,他自己说的总是不会错的罢。”
苏瑶烟咯咯眨眼娇笑道:“方才这位老板呀,真是苦着眉头出来见我们,可是待得见到公子身后的几个美貌丫头后,他呀便是眉飞色舞的哆嗦个不停,试问问,这样子他还怎么舍得走哩”
杨宗志听得眉头一皱,站起身不悦道:“什么时候了,你们怎还有心思争论这些无谓事情,老板请你移步过来,看看这位姑娘可要不要紧”
掌柜的磨磨蹭蹭的走到这边来,低头看一会,又转头出去看看窗外的天色,杨宗志急问道:“怎么样”
掌柜的心下嘀咕:“怎么还不来呢”
口中却是敷衍道:“唔伤的伤的还可以,啊不对,伤的极重““什么还可以又极重莫非你敷衍我不成”
杨宗志心底一怒,脸色顿时便有些不好看,那掌柜的笑呵呵的道:“客官息怒,客官息怒,现下”
话刚说到这里,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掌柜的面色一喜,飞快的弹开身子,大叫道:“死反贼们,哼哼,我早已让人去报官了,看你们还不束手就缚”
转而又对苏瑶烟等人温言道:“姑娘们切莫惊慌,我心知诸位都是受这贼子胁迫,万不得已才会从了他,一会官差来了,在下自会替姑娘们作个证人,也好洗刷掉姑娘们的嫌疑”
“耶”
史艾可和柯若红料不到这老板竟然自说自唱的演了这么一出,看着老板趾高气昂的模样,哪里有半点要抽身逃掉的打算,苏瑶烟忍不住在一旁噗嗤一声捧心笑了起来,柯若红叉住柔细的腰肢,怒哼哼的道:“好你个瞎了眼的老板,反贼还受人胁迫,你知道我师哥他是谁么,我告诉他就是当今天下的兵马大元帅”
话刚说到这里,窗外一个威严的嗓音传来道:“若儿”
柯若红本怒冲冲的对那掌柜的训话,听了窗外这不怒自威的嗓音,竟是娇躯打了个哆嗦,登时气势便小了下去,低垂着小脑袋,转头期期艾艾的对窗外娇昵应道:“爹爹爹”
“哼”
柯宴冷哼一声,迈着大步从外走进来,眼神四处扫了一眼,在杨宗志身上停留片刻,又看了看静躺在竹椅上的唐小婕几下,这才对柯若红怒道:“你还不跟我走”
“走去哪儿呀”
柯若红结结巴巴的答了一句,继而又去可怜兮兮的看着杨宗志。
柯宴气道:“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回老家去了。”
他稍稍宁息一些,才轻声道:“若儿,咱们是北郡幽州人,你一次也没去过幽州老家,难道不想去看看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么”
柯若红听得小脸一呆,抬头见爹爹面色慈祥,一袭美髯许是被寒风吹久了,有些僵硬的垂落在胸前,她飞眼偷瞥了一旁的杨宗志一下,才小声惴惴的道:“那爹爹你这次去幽州城,要去多久”
“什么我这次去幽州城”
柯宴没好气的驳了她一句,道:“是我们一道去幽州城,咱们这次去了,哎日后便不会再回来了。”
“啊”
柯若红听得大吃一惊,心想:“不回来了,那我那我还怎么同师哥在一起”
她惊讶道:“爹爹,你的官以后也不当了不成”
柯宴转头看了看漆黑的窗外,叹息道:“洛都要变天了,大雪一旦盖下来,过去的事情便俱都不存在啦。”
柯若红听得一呆,迷茫道:“爹爹你说什么,我怎的听不懂”
杨宗志摇头道:“你爹爹是说,今日朝中发生这样的事情,皇上这是要秋后算账的,今天我们在座几百人,俱都听到了皇上的家事和不堪的往事,得知皇上的为人,以皇上睚眦必报的性子,迟早为了防止自己的秘密泄露,也要对那些知情的人一一下杀手的。”
柯若红听得一愣,哦的一声,又道:“可若儿答应师哥,一日没有弄清楚他爹娘的死因,若儿便一日不能离开他身边哩,不然人家不是作了个无信无义之人了么”
杨宗志叹息道:“若红师妹,方才我追出城去的时候,我爹娘的死因,已经全都由三殿下跟我说过了,我爹娘他我爹娘他们”
他说到这里,转头看了端坐一旁,烛光中的倩儿一眼,继续道:“我爹娘他们都是被皇上给逼死的,虽然和你爹爹脱不开干系,但是说起来,我也同样是罪魁祸首,我现下心灰意懒,报仇的事情已经不想再提了。”
“呀弄清楚啦”
柯若红满目痴呆,这样一来,自己便再也没了赖在他身边的借口啦,这两天来,虽然自己只是跟在他身后,作了个冒名的小亲兵,但是心头充满的甜蜜却是过去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甚至自己都会偷偷心想:“一直要是都弄不清他爹娘的死因,那该多好,这样自己也一直都被他捆住啦,就这么一辈子,哪里也不去,就跟在他身边,作个无忧无虑的小亲兵啊”
柯若红转头羡慕的看了看一旁的史 艾可,见到她素来对自己甚为不善的眼神,此刻也涌起不舍的神色来,柯若红心头一凄,忍不住幽幽的红了双眸,死死咬紧红唇,就是不敢开口说话,生怕自己一旦开口,便会止不住的痛哭失声出来。
正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个浑厚的嗓音高叫道:“在下乃是新任龙武卫将军图满,杨大将军听令,皇上有旨着杨大将军速速入宫觐见,不得延误,否则将以军法伺候”
史艾可听得一跳而起,飞快的跑到窗户边,打开一道缝看出去,见到不知何时,窗外已经围满了高举的火把,火把照射下,门前广场上俱都是骑马带着兵刃的将官,密密麻麻的不下数百人,史艾可跳回来道:“怎么办,哥哥,那昏庸小皇帝莫不是要提前动手了”
杨宗志也走到窗户边扫了几眼,才点头道:“皇上此刻急召我入宫,只怕是已经知道了三殿下脱身的事情,哎我此刻要是跟着他们入宫,想来再也难以出来了。”
苏瑶烟娇笑道:“公子,我们杀出去便是了,怕他什么,人家早跟你说过这小皇帝不是好人,劝你不要帮他,你现在帮了他了,他反而过来害你,端得恩将仇报”
杨宗志闭目沉思一会,窗外人又高喊道:“杨大将军,皇上对你甚是倚重,下官也对你颇为敬仰,你切莫令下官为难,还是乖乖的跟下官一道走罢,否则的话,我们便要放火箭逼你们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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