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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羽幻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牛语者
身上红光乍闪,打出一团天雷地火。
那三头雪隼虽堪称云梦大泽上空的一霸,可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叫自己这辈子碰上了龙子霸下,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已被涌来的天雷地火轰得粉身碎骨,焦臭难闻。
屈翠枫见来了帮手,大发神威一掌一剑又连毙两隼。
余下四头雪隼终于胆寒,掉头往西逃窜。屈翠枫追了上去又干掉两头,另两只雪隼却趁机逃远。
屈翠枫收住身形,望着仓皇逃命的雪隼,嘴角露出一缕笑意,收剑回鞘似乎是要就此作罢,却突然扬手甩出墨玉扇。
合拢的扇面在半空中「唰」地一声打开,划出一道十分诡异的弧光,后发先至抢到了雪隼飞行路线的侧前方。
「噗、噗!」
两声响过,扇面准确的割破这对雪隼的咽喉,一兜一转往回飞旋。
屈翠枫探手收住墨玉扇,「啪」地合上,看也不看那两头栽落向大泽的雪隼,扭头向小蛋笑道:「痛快,痛快,这等害人的畜生就该赶尽杀绝!」
小蛋没吭声,霸下却低声道:「够威风的——」
言下颇不以为然。
屈翠枫飘飞过来,手里墨玉扇轻轻敲击着掌心道:「小蛋,真巧啊,咱们在这儿又碰上了。你有罗师妹的消息了么?」
小蛋摇摇头,屈翠枫也不以为意,笑问道:「我刚才那一记飞扇击隼使得如何?」
小蛋瞧着屈翠枫手里握着的那柄墨玉扇,说道:「很好啊,我也不一定能接住。」
屈翠枫得意一笑,心下道:「你要是知道我方才只用了五成功力施展此招,这「不一定」三个字就得心悦诚服地给换成「一定不」。
「不过话说回来,就这傻小子的眼力,又岂能看出我这式「周而复始」里蕴藏的真正奥妙所在?」
他将墨玉扇纳入袖口,问道:「我看你行色匆匆,是要往哪里去?」
小蛋回答道:「我正要前往魔教总坛求见风教主。」
屈翠枫一怔,旋即轻笑道:「巧了,我刚好也要去那儿。你找风教主有什么事?」
小蛋将晏殊病危,需用重玄金华香檀炼药的事一一向他说了。
屈翠枫笑道:「幸好你遇上我,不然多半要空跑一趟。风雪崖是什么人,重玄金华香檀何等贵重,桑土公想要就给了?何况你身上带的不过是他区区一封手书?」
小蛋听他话里对桑土公颇有不屑,也不好多说什么,问道:「屈大哥,你也是去求见风教主的么?」
屈翠枫语焉不详道:「算是吧。重玄金华香檀的事包在我身上,你尽管宽心。」
小蛋隐隐觉得这次重逢屈翠枫好像变了一个人,但具体变化在哪里却说不上来。转念一想他父母惨遭横祸,自己又屡受磨难,性情有些改变也在所难免。
当下屈翠枫携着小蛋御风而行,赶往魔教总坛。
他虽和小蛋一样从未去过地宫,可从小不知听父亲和诸多师门长辈说起过多少回当年的那场围剿魔教之役,于地宫的所在并不陌生,再加上小蛋带的地图,找寻起来已是不难。
不过小半个时辰,两人便寻到了魔教地宫的入口,两名魔教守卫陡然从暗处现身拦住他们的去路,其中一人喝止道:「再往前就是圣教禁地,两位无事请回!」
屈翠枫微一抱拳道:「在下越秀屈翠枫,携同这位小蛋兄弟有要事求见贵教风教主,请两位入内通禀一声。」
先前说话的那名魔教守卫,上下打量过屈翠枫和小蛋,似乎在判别他们的身分,而后说道:「请两位公子稍候,在下立刻入内禀报。」
小蛋和屈翠枫在原地等了大约一炷香左右,那守卫从地宫里回转,说道:「教主有令,请两位公子随在下前往晋见!」
屈翠枫向小蛋一笑,招招手示意小蛋跟他入内。
小蛋可没心思留意他的表情,心中忐忑道:「不晓得风教主是否还在生我的气,我待会儿可不要笨嘴笨舌,再说错什么话激怒了他才好。」
两人随着那名守卫进入地宫,小蛋目不斜视以免引人猜疑,屈翠枫却不知为何变得有些心神不宁,重又取出墨玉扇拿在手里轻扇。
行出一段,那个守卫在一座大厅外停住脚步,向里跪拜道:「启禀教主,宾客带到!」
厅里传来风雪崖生冷的嗓音道:「让他们进来!」
那守卫应了声:「是!」
站起身形往旁边相让道:「两位公子请││」小蛋向那守卫道了声谢,跟在屈翠枫身后走进厅里。
只见风雪崖高坐在教主宝座上,两排牛油火烛将厅中照得亮如白昼,却不见魔教中的其他教众。
屈翠枫步履轻快,缓缓走到风雪崖座前,躬身施礼道:「小侄屈翠枫见过风伯父。」
风雪崖眼皮也不抬一下,只是将目光挪移到他背后的小蛋身上,冷冷哼了一声。
小蛋被他锐利的眼神盯得难受无比,垂首一礼道:「风教主,您好!」
风雪崖也不看座,徐徐道:「老夫已饶过了你一回,居然还有胆子找到这里来?」
小蛋硬着头皮道:「我是来求风教主赐药的。」
双手向风雪崖呈上桑土公的书信。
风雪崖抬手凌空摄过书信,撕开信封一目十行看完,嘿然道:「敢情你是代桑土公来求取重玄金华香檀的?」
小蛋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丝毫喜怒端倪,只好实话实说道:「是,晏仙子母子命悬一线,只有重玄金华香檀才能救治,求风教主不吝赐药。」
风雪崖放下书信道:「重玄金华香檀老夫这里的确还剩着一点儿,送给晏殊救命也无不可。但别人来求我都成,惟独是你偏就不行。」
小蛋暗叫糟糕,深深一拜道:「风教主,您要怎么处置在下都行,药是用来救晏仙子母子二人性命的!」
风雪崖漠然凝视着他,一言不发。
屈翠枫自不清楚小蛋如何得罪了风雪崖,心道:「我在外面一时兴起对小蛋打了包票,这会儿再装聋作哑可说不过去。」
他上前一步道:「风伯父,桑真人和晏仙子都是先父和丁师叔、罗师叔的挚交好友,说不得小侄也要厚颜替他们向您求个人情。」
风雪崖「哦」了声道:「你也是为这事而来?可比身后那傻小子会说话多了,居然懂得用你死了的父亲和丁原、罗牛来压风某!」
屈翠枫启先以为风雪崖是在称赞自己,但听到后来禁不住背脊生出冷汗,赶忙低头陪礼道:「小侄不敢!」
风雪崖拂视过小蛋,寻思道:「晏殊母子的性命,风某自不能坐视不管,可这样就让那小子轻易将药拿回去,未免太轻巧!
「我先打发了他,让他也知道什么叫灰头土脸、失意而归,然后暗中再让人将重玄金华香檀给桑胖子送去。」
他计议已定,干脆稳笃笃闭上双眼道:「你们怎么进来的就请怎么出去,不送!」
小蛋岂知风雪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听他下逐客令心中大急,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出令风雪崖回心转意的对策。
屈翠枫碰了钉子,也不好意思再开口恳求,无奈望着小蛋心道:「你得罪过人家,还敢跑人家地盘上来求药,难怪人家会拒绝!」
霸下火往上冲,不管三七二十一道:「风雪崖,你打不过我干爹脸上无光,就藉这机会来修理侮辱人。晏殊母子若一尸两命,都是你害的!」
风雪崖脸上倏然青气一闪,怒极而笑道:「好个小乌龟王八蛋,你敢再说一遍?」
霸下天不怕地不怕,世间惟独只服小蛋一人。听得风雪崖叫自己小乌龟,昂然道:「你才是只乌龟,你就是打不过我干爹!」
小蛋见霸下惹火了风雪崖不禁一急一惊,刚想出言阻止,蓦地转念道:「事到如今,我再怎么恳求也不管用,倒不如让小龙激一激他。没准风教主要和我再斗一场。我打是打不过他的,可他也不会立刻赶我们走了。」
那边屈翠枫已然听呆了,万没想到小蛋这个楼子捅得这么大,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跟风雪崖斗!而且听霸下和风雪崖的口气,似乎风雪崖没赢。
风雪崖面色铁青,已到了发作的边缘,瞪视霸下许久后,神色居然又渐渐缓和下来,冷冷哼道:「出去!」
霸下见风雪崖不上钩,眼珠一转道:「这么说,你是自认不是我干爹的对手了?」
风雪崖无动于衷说道:「随你怎么说,总之今们休想拿到重玄金华香檀!」
霸下哈哈笑道:「风教主,原来你是个小心眼。那盏紫瞳魔灯又不是无法修复,你怎么偏偏耿耿于怀,藉题发挥,连朋友道义也不要了。像你这样不仁不义的家伙,怎么混上魔教教主宝座的?」
风雪崖眉宇一耸,竭力克制怒火道:「修?你事不关己,说得倒也简单。不错,凭老夫的手段自可修复那盏紫瞳魔灯,但你可知这需得耗费多大的心血!」
霸下好奇道:「不会吧,不过是多了几道纹路,有那么难修么?」
风雪崖嘿笑道:「你懂什么?紫瞳魔灯元气大伤,必须回炉重炼方才有望尽复原状,可等闲的炉火焉能熔炼这洪荒至宝?」
他这话实则只说了一半,另外一半却是因为包括自己在内的魔教众多高手,心法俱都走的是诡奇阴寒一路,难以用本身的真元催化炉火。但事关个人的修为隐秘,风雪崖便没有和盘托出。
孰料忽见闻听此言的霸下眉开眼笑道:「我当是什么难事呢!」
风雪崖端坐不动,等霸下笑够了才冷然道:「你在讥笑风某无能?」
霸下摇头道:「风教主,不晓得荼阳地火能否用来熔炼紫瞳魔灯?」
风雪崖心头一动道:「我怎么忘了,这小乌龟张嘴即可喷火,而且全都是极霸道的真火!」
但这就意味着要他开口向小蛋和霸下求助,这又如何能够,当下紧绷着脸道:「能又如何?」
霸下笑笑,冲小蛋挤挤小眼睛。小蛋明白下面该轮到自己出场了,回答道:「风教主有所不知,小龙曾在荼阳地火中孵化了数万年,或可有用。」
风雪崖哼了哼不言语,等着小蛋和霸下的下文。
屈翠枫用墨玉扇一拍掌心,笑道:「这不都解决了么?风教主将重玄金华香檀送给我们救治晏殊母子,小龙用荼阳地火襄助修复紫瞳魔灯,可谓两全其美。」
风雪崖不置可否道:「你们这是在藉机要胁老夫低头?」
小蛋道:「风教主的紫瞳魔灯是因我之故遭受损伤,晚辈将它修复责无旁贷。」
风雪崖心气稍平,说道:「老夫可还没有答应,要将重玄金华香檀交给你们。」
小蛋听他语气放软,知道求药的事情有门。但好不容易赢得了这一线机会,此际绝不适宜穷追猛打,以免适得其反引起风雪崖的反感。
霸下猜到小蛋的心思,笑嘻嘻道:「两件事本就不可相提并论,咱们先帮你把灯修好再说别的。」
当下风雪崖也不客套,领着小蛋和屈翠枫进到销金斋内。此处是他平日专用以炼铸魔兵仙器的所在,方圆超逾百丈的斋中,摆放着二十余座形态各异的炉鼎,大如磐石,小似香炉,千奇百怪、不一而足。
风雪崖在一座高过人头的金红色鼎炉前站定,轻轻一拍双手,自门外垂手走进一名护卫。风雪崖吩咐道:「你带他们两个下去歇息,好生照料不得失礼。」
那护卫躬身应道:「是!」
复又转向小蛋和屈翠枫彬彬有礼道:「两位公子请!」
小蛋明白风雪崖修复紫瞳魔灯时不欲有人在旁干扰,也不以为意,转眼望向霸下。
霸下笑着道:「干爹放心,有我的荼阳火罡,十盏破灯也给它修好。」
小蛋点点头,和屈翠枫跟着那名护卫出了销金斋。那护卫引着他们左一拐右一弯,将二人请入一间僻静的小厅里。
厅中装饰得古色古香,颇为雅致清幽,左首一道侧门珠帘高挽,里面是间静室。
待得两名侍女奉上茶点,那护卫道:「两位公子请在此处安歇,在下先行告退。」
屈翠枫连忙叫住了他,问道:「这位大哥,我若等得气闷,可否出去外头走走?」
那护卫笑道:「您是教主的贵宾,除去宫中的几处禁地,其他地方任由公子往来。」
屈翠枫笑了笑,回道:「那就好,为何一直没见殿青堂殿伯父,他在闭关么?」
护卫回答道:「屈公子来得不巧,殿副教主有事外出已有些日子了。」
原来罗羽杉遭万劫天君掳劫、下落不明的消息,业已传遍天陆仙林,魔教与罗牛渊源深厚,自不会坐视不管。
殿青堂闻讯后,当即率着教中大批好手离宫明查暗访,只因不欲引起正道各派的猜忌,故此尽皆改装埋名,格外低调。
屈翠枫微露失望之色,道:「是这样啊。对了,这位大哥,在下对宫内情形一无所知,万一误闯贵教禁地生出不必要的麻烦,岂不糟糕?还是劳驾您将那几处禁地向在下做个说明,我心中有数,也就不会误闯了。」
那护卫见屈翠枫玉树临风,言词谦和,于是打消去意和他攀谈起来,不仅将地宫中的各处禁地所在一一相告,还不厌其烦地介绍起宫内的情况。
两人聊得热火朝天,便将小蛋冷落在了一边。小蛋一边用着茶点一边旁听,也不插嘴。到后来倦意浓重,不知不觉就靠在椅子里睡了过去。
等他一觉醒来,那护卫和屈翠枫都已不在厅中,只有上方悬浮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光芒,照得屋里一片通明。
他伸了个懒腰,心道:「屈大哥定是见我睡着,一个人闷得无聊出去闲逛了。」
这时厅外侍候的一名侍女听着里头的动静,便走了进来,问道:「公子要用饭么?」
小蛋摇摇头,问道:「我睡了有多久?」
侍女道:「大约四个时辰,现下已是半夜了。」
小蛋「嗯」了声,寻思道:「这一天就算过去了。也不晓得风教主修复那盏紫瞳魔灯需要多少工夫,我也忘了问上一声。」
想着左右无事,又不愿像屈翠枫般出去闲逛,他便回到静室里盘膝打坐,聊以打发时光。
可这一等下去,又是整整等了一日一夜,风雪崖那边消息皆无,也没有派人来传话。
屈翠枫倒是回来了一次,和他闲聊了几句,坐不多久便又出门去了。
小蛋渐渐无心修炼,在静室里如坐针毡,几次想找上销金斋,最后又都勉强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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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羽幻境 第十五集 大泽篇 第六章 引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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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捱到第三天头上,那名护卫终于再次出现,向小蛋抱拳一礼道:「公子,风教主有请。」
却并未问及屈翠枫的行踪。
小蛋问道:「屈大哥还没有回来,要不要再等等他?」
那护卫微笑道:「屈公子现下正在千秋阁,自会有人前去通禀,咱们不必等他。」
两人离开小厅,重回到销金斋,果然屈翠枫已先一步赶到。
小蛋走进斋中,只见风雪崖正托着修缮如新的紫瞳魔灯凝目观摩。
霸下趴在一旁的几上闭目休息,看上去颇为疲倦,听到小蛋脚步声,它睁开眼睛懒洋洋招呼道:「干爹!」
小蛋望着它憔悴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感激,只得低声道:「小龙,辛苦你了。」
霸下满不在乎地笑道:「没事,我睡上一觉就全都补回来了,你别担心。」
说着瞥了风雪崖一眼,压低嗓音道:「刚才风老魔送了我一瓶他亲自炼制的仙丹,我吃了两颗精神已好多啦,这老家伙果真有点门道。」
风雪崖收起紫瞳魔灯,对霸下的评语恍若未闻,淡淡道:「三天前,我已命人将重玄金华香檀给桑土公送了过去,咱们两不相欠。」
虽然嘴里是这么说,但心中却已承了小蛋极大的情,只是他生性孤傲,殊不愿流露于言表罢了。
小蛋闻言惊喜交集,没想到自己白白担了好几天的心思,风雪崖早暗中给办妥了。
风雪崖不待他开口,接着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老夫这便派人送你们出宫。」
小蛋牵挂着晏殊母子安危,又惦记着厉无怨等人,自是归心似箭、毫无异议。
不料屈翠枫却上前一步道:「风伯父,小侄能不能在宫里多留几天?」
风雪崖一怔,漠然问道:「我已将重玄金华香檀送给了桑土公,你还有什么事?」
屈翠枫道:「小侄这几日在宫中结交了不少圣教兄弟,与他们把酒言欢甚是尽兴,所以想再多逗留几日,请风伯父准允。」
谁想得到风雪崖毫不留情面,说道:「不行,你必须和小蛋一起离开,不得停留。」
屈翠枫见自己的请求被风雪崖不假思索地一口驳回,不禁大为窘迫。
可他实是有为而来,就此离去终是心有不甘,想了想道:「那可否容小侄去向他们道别。」
风雪崖听他推三阻四始终不愿离开,心头疑窦大起道:「你到底为何事而来?」
屈翠枫教风雪崖锋锐森寒的目光盯得心里发虚,枉他平日里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偏在这要命的当口竟一个字也答不上来,嗫嚅道:「我……小侄、我——」
「呼——」
突然间,他的身上焕放出一团绚烂刺目的金煌煌璿光,一如烈日般炽亮燃烧,将整座销金斋尽数笼罩在它恢宏盛大的光芒之下。
风雪崖灵台警兆骤生,尚不及细想,便朝着屈翠枫一掌拍出,抽身往后飞退。
空气中「嗤嗤」锐啸不断,密如疾雨,一缕缕金色的光针漫天奔放,向他激射而来。
风雪崖临危不乱,反手掣出名震天下的魔道至宝玄冰玉如意,意起劲随在身前划过一道弧光。「呜——」
百曲碧澜勃然迸发,青色的光飙如云柱般旋舞奔流,弹指间便将射来的光针一一绞碎,化于无形。
然而没等他站稳脚跟,弥漫的金色光雾中,又一道身影鬼魅般出现在了风雪崖的背后,一抖手中青铜金丝拂尘「砰」的闷响,结结实实打中了他的背心。
刹那里,风雪崖的护体真气被轰得四分五裂,但感到后心犹如炸裂一样生出撕心裂肺的剧痛,眼前一黑「哇」地飙射出一口暗红色的血箭,身子如枯木般朝前飞跌。
这一串兔起鹘落突兀异常,任谁都来不及反应。小蛋做梦也想不到风雪崖会遭突袭,待他回过神来举目望去,只见一位黄袍老道手握拂尘傲然屹立斋中,顿时情不自禁地失声叫道:「鹤仙人!」
屈翠枫被风雪崖仓促间击出的一掌扫飞数丈方始站定,英俊的脸庞上面无血色,呆呆望着鹤仙人,似乎同样也不清楚这魔头从何而来,又为何遽然出手重伤风雪崖。
风雪崖修长的身躯一连撞翻几座鼎炉,「砰」地摔落到墙角。他面色惨澹如金,胸口衣襟热血洒溅,晦暗的眸子恶狠狠注视着鹤仙人徐徐站起身形,却又猛地剧烈一晃,差点再次软倒在地。
斋外的两名护卫听到里面发出的异响,双双奔入斋中,叫道:「教主,你怎么了?」
鹤仙人也不多话,右手青铜金丝拂尘轻描淡写地往外一掸,尘丝上光芒爆涨,「呼呼」连声凌空打出两束金色弧光,彷似仙鹤舒展的双翼左右开弓袭向护卫。
那两名护卫高喝拔剑招架,金色弧光击在两人的剑上如切腐竹,只听清脆的「喀嚓」一响,剑断血迸,一对硕大的头颅齐齐飞射上天,死于非命。
风雪崖目睹两名追随自己多年的贴身护卫惨死,心中一恸,眼眸中迸射出刻骨铭心的怨毒寒光,沙哑的声音喘息道:「风某受教了!」
鹤仙人施展鹤翎仙刃连毙魔教两大好手,眼睛也不眨一下,悠然说道:「风教主应该明白,你捱了致命一击还能站起来开口说话,全是赖贫道手下留情。」
风雪崖森然一笑,一边运转魔气压制伤势,一边急思对策,讥诮道:「不知道长所来何事,又为何独独对风某网开一面?」
鹤仙人道:「风教主何必明知故问,咱们不妨来做一笔交易,用天道星图来换你的性命,也算合理公道吧?」
风雪崖抑制不住「哼」地又吐了口淤血,嘿嘿低笑道:「敢情是为了天道星图!」
他的视线缓缓射落在小蛋和屈翠枫的身上,木然道:「你们演的好一出双簧!」
小蛋愣了下,旋即醒悟道:「不好,风教主误以为我们和鹤仙人是一伙的!」
不由自主转过头朝屈翠枫瞧去,却见他不知何时已斜靠在一座鼎炉上,昏死了过去。
小蛋见状不禁暗自苦笑一声道:「风教主身负重伤,屈大哥又昏迷不醒,我这一下是跳进河里也洗不清了。」
却不晓得,屈翠枫并非真的人事不省,而是在装昏。只因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向风雪崖解释方才所发生的一切,所以只能假装出昏死的模样,以期摆脱嫌疑。
数月前他出人意表地拒绝杨挚,舍越秀剑派不回,而追随罗牛来到天雷山庄寄居,本打算从此能有机会潜心参悟梦寐以求的天道下卷,岂料结果却大失所望,令他一度心灰意冷、自暴自弃。
所谓山重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偏在他最为沮丧绝望的时候,结识了同样僻居在天雷山庄中的白鹿门门主卫慧,还与她有了肌肤之亲。
或许是否极泰来,佳人得抱的屈翠枫灵光乍现,竟教他想出从卫慧屋中就近挖出一条通往黑冰雪狱地道的法子来。
为了计划得行,屈翠枫可算是使出浑身解数取悦卫慧。想那卫慧虽是一门之主,但毕竟是个少女,又是情之所钟,难以自己,完全沉浸在了缠绵悱恻的甜蜜恋情中,对屈翠枫如胶似漆,千依百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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