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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仙王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剪我玫瑰
陈觅仙看他那抹笑容很是碍眼,她是医生,往日她为自己的职业自豪,现时却无所适从起来,杏眼因为愠怒而淡淡的发红,说话有气无力:“我在南安港就该放任你失血而亡!”
农夫与蛇的寓言小时都听过,她救了蛇反被痛咬一口,流落于今日的田地,究竟是作为农夫的她太蠢,没有辨别之心,还是世间的蛇太多了,横行于世。
陆行赫并不把她的话放心上,更难听的诅咒他都听过,何况是猎物哀鸣一般的咒诅?更何况陈觅仙说话虽狠,可被干服过后的声线有点使不上劲,更加酥软,大抵有种欲迎还拒的意味,他凤眸微挑,欺身又覆上她,她不想要他也有办法把她摁服,笑容甚是荡漾温和:“医生,你有的是本事能杀死我,先让我在你身上死上一回。”
“你!”陈觅仙骇于这人的无耻,反抗推抗他无异于蚍蜉撼树,又被这人强硬地制服,凶猛地抵了上来。
月如钩,沉沉浮浮的一轮明月沉在宫殿中的安宁湖畔间,庭院里的滴水观音和白鹤芋于风中轻摇,外面站着的宫人守夜,听着寝室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似女人压抑的闷哼和哼唧声,又夹杂着男人的低吼,持续了颇久,听得一个个面红耳赤。
陈觅仙对陆行赫这人完全捉摸不定,又苦于每日行动不能,被迫困在他的宫中成为他的禁脔,于绝望时,又接到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消息。
他要带她见他的父母,听得陈觅仙怔愣当场,在沙发里翻看文件的陆行赫没有太多波澜:“怕见家长?还是怕见皇室成员?不对啊,你应该见过的。”
陈觅仙知道他说得是什么,身为梁越的未婚妻,怎么说她也该见过季国的国王和王后。
陈觅仙的心如鼓锤,有种不安的预感越扩越大,正想说她不去时,就被陆行赫偏头看了她一眼,要知道这人身居高位,向来容不得他人违抗,他好似猜出她要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只对她说了一句话,似威胁似劝服:“有些事情,想好再说。贸贸然说出来,你承担不起那个后果。”
说完陆行赫便踏出宫殿去处理日常事务了,独留陈觅仙于原地,近来她萎靡痛苦,完全不敢去想未来,之前只盼他把她当成一个玩具,玩过几日即丢,放她自由,没成想他竟要带她见家长,她越发心惊越发迷茫,难不成他是要娶她?
陆行赫的父母是女王陛下的小儿子陆贺。
就像每个家族里都有不走寻常路的人,皇室也不例外,坊间说的女王的大儿子和小儿子皆不成器是真的。
大儿子陆祝早年由皇室出资买了个寺庙皈依出家、当了住持这事暂且按下,小儿子陆贺年轻时和亚国国内的旅游杂志社的记者吴盈拍拖,妇唱夫随,携手游世界,只要保他们富贵荣华、吃香喝辣,王位对他来说算什么,被夺爵位也没什么,根本不放心上。
故而,女王陛下只能把下任继承人的身份,寄托在她的叁个孙子身上,大儿子生下的陆言伯、陆言庆、小儿子生下的陆行赫。
今日,陆行赫的爸妈陆贺和吴盈返海亚,于是筹谋了一桌家宴,他正式把陈觅仙介绍给他们认识。
当宫人取来挑细选的高级定制礼服伺候陈觅仙穿上,她早已无从说不,毕竟被人注射镇静剂的感觉并不好受,只能像个傀儡一般被人摆布侍弄。
待轿车行驶到宫邸前,陈觅仙见到车后座的陆行赫,他忙了一日,在后座随手扯开领带散热,见她不上车,只催她:“上车。”
她还是不上,他睨了她一眼,再说话时挑眉,语调里蕴含着不悦:“非要我‘请’?”
陈觅仙也知道那个‘请’不一定是‘请’,她扶着车门,咬紧牙关势要和他抗争,将心中的话问出来:“为何要见你父母?难不成你要娶我?”要是他没娶她的想法,那她问这话有种不知进退、自视过高之感,但她现时别无选择,非要问出口不可。
陆行赫不知道她是真蠢还是装蠢,他父母常年不在海亚,他不娶她请二人回来干嘛,稍一沉吟后,向她身后的宫人使了个眼色。
陈觅仙尚在等着他的答案,就被人强行塞进了轿车里,陆行赫拽着她的手腕径直在她拉到后座。
车门合上,轿车开始行驶,将原地半鞠躬的宫人和美轮美奂的宫殿甩在车后。
她在这刻,意会出了他的答案,没想到他真要娶她,陈觅仙气到整个人都在颤抖,沉着手腕想要挣脱他:“你有病!我是梁越的未婚妻,你怎么能娶我?”
她的胸脯上下起伏,因礼服领口的关系,春光横溢雪白,想到这,她被气得流眼泪,溢出眼眶:“你强迫我、侮辱我,我都忍了,我没办法,但是……”
陆行赫早就知道陈觅仙有一大堆不中听的话等他,果然开口第一句就令他不爽,好似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梁越的未婚妻?你还当自己是他的未婚妻?”
陆行赫手上使劲,猛拽起陈觅仙的手腕,把她拽到面前时质问她:“你被我睡了那么多次,还当着他的面儿,应该成了他一辈子的阴影了吧……你还指望他能要你?”
他微微点头,啊了一声好似想到什么,又换了个说法:“ok,就算他能要你,你们二人情比金坚。陈觅仙,你就以为我能放了你吗?”
陈觅仙心里清楚当她找到陆行赫求他放了梁越的那一刻,她和他估计就很难再在一起了,可她毫无怨尤。
现时陆行赫这番话却让她更沦于地狱,她无法和梁越在一起可以,只要他平安就好,她受困于此做他的禁脔她无从反抗,她就等他玩厌给,还她一条生路,但是从未想到他要娶她,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是找不到别的女人了吗?非要和梁越抢,两国王储争一个女人,他娶了梁越的女人就很刺激?
陆行赫说完,没什么耐性地甩开陈觅仙的手腕,见她清泪抚脸,心描绘过的嘴唇都在颤抖,又更觉烦躁,抽了纸巾粗鲁地给她拭泪。
车窗外的亚国夜景车流如织,繁华似锦,似流落满地的珠宝箱子。
马路两旁时不时掠过皇家之类的字眼和图片,说来亚国皇室为世界上最富有的王室,把持着亚国诸多前沿和民生行业,前头缀有皇家二字的地方很是常见。
吃饭却是在宫外的某处餐厅,因早年陆贺放弃爵位、加之贪恋自由,所以便住在皇宫外。
西洋餐厅外观似希腊神殿,高大洁白的罗马柱粗壮,门前的射钉齐齐,照耀出整座餐厅的门庭,柱子阶下的灌木深绿浓密,很是私隐,非富即贵的人会莅临的场所。
今夜被包了场,踏进餐厅,陈觅仙乍见陆行赫的父母,自带一股气质,似远离权利斗争后的洒脱和无拘。
尤其是他的母亲吴盈,笑时和善,穿得简单,冲锋衣冲锋裤,纵使扎起的头发里掺杂着白发丝丝,她都不放心上,简单大方。
陈觅仙的脸上泪痕犹在,看向他的母亲,此时于心中燃起了一丝希冀,同是女人,可不可以求她救救她?





觅仙王妃 04都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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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不能救救她。
这个念头似影子来过就认得路,陈觅仙一顿饭多看了几眼对座陆行赫的母亲吴盈。
彼时,优美经典的钢琴曲流泻于整间餐厅,描绘着细壁画的天花板上华贵的枝形吊灯光影璀璨,摆放的花瓶和蜡烛间,是金边细瓷的餐具,主菜是烤制得当的小牛扒及油绿的芦笋。
一顿饭,陆贺和吴盈因是初次见面,怕未来儿媳怕生,于是主动开了话匣子,说起上个月坐直升机近距离看火山的经历,拍了不少照片,虽然危险但领略那般风景也值得了,但此行的目的并非是火山,而是拜访当地的贫民窟,预备让亚国的皇室慈善基金出资,为当地修建水井和学校。
陆贺绘声绘色地说着此行的所见所闻,他的母亲吴盈于一旁听着,不时搭腔、增添细节,一时之间夫妇一副悲天悯人、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派头十足。
陆行赫自顾自地操刀切割着盘中的牛排,静静听着二人说话时面容淡淡,偏头扫了一眼身旁的陈觅仙,她好似有心思,并未多认真听他父母说话。
还好,她没那么傻。
陆行赫心情莫名地有点好,对上滔滔不绝的父母,心想虽是上个月的事,但他俩这段经历从回来到现在,估计得同不下几十个人细述过。何为立人设?这就是立人设。
待得说毕,陆母端起水杯饮了一口,往日的礼仪犹在,纤细的手指搭着杯身很是优雅,打量起对座的陈觅仙,问说二人是如何认识的,还问她见没见过行赫的姐姐行薇。
陈觅仙知道这不是求助的好时机,抿唇时想着如何作答时,身旁陆行赫好似不怕她举动反常,一切尽在掌握中,始终慵懒从容,开口替她回答:“这次军事行动在南安港认识的,我受了枪伤,军医不在身边,是她给我处理伤口。”
“哦,原来是医生啊。”陆父好奇起来,看向她:“那陈小姐是哪里人?”
得了她的答复后,陆母的表情一下有点微妙,再看陈觅仙时眼神欣赏:“陈小姐是南安港人,又是医生。”
陆母还有半句话未说出口,这个地方好,这个职业好,若是结婚会有利于陆行赫对国民的形象。
闻弦知雅意,陆行赫不知道陈觅仙懂不懂,但他很清楚他父母此刻在想什么,只能说当年他爹未坐上王位很遗憾,以退为进后的看似淡泊名利,实则越发癫狂,无时无刻不在盘算筹划。
餐厅环境极佳,气氛也很好,四人用餐时表面看似和谐,实则云诡波谲,各有心思。
用餐至一半,陆母以餐巾轻拭嘴唇,说了一声后便起身去了盥洗室,陈觅仙为了不让陆行赫起疑,过了一会儿,才放下手中的水杯,拿起手袋说自己要补妆。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陈觅仙行走在地毯上的每一步心跳都似鼓点般急促,待得转过走廊才心底一松,刚才生怕他会叫停自己。
在陈觅仙吊着一口气时,陆行赫心中毫无波澜,倚在椅背上把玩着红酒杯的杯身,殷红色的酒液在水晶杯中漾起又落下,他知道她现在处在一个自救的阶段,会抓住一切机会向外界求救,今夜至多会主动找他妈。
不过,找和不找,结果都一样。
没有用。
陆行赫轻旋着杯身,欣赏着杯壁挂上的酒渍,也好,让她长长记性,识人总要知人知面还要知心。
陈觅仙在盥洗室如愿撞上了陆母,她让自己冷静下来,稳住声调,一五一十把事情都说了:“阿姨,我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了,要我怎么可能嫁给陆行赫?”
她细眉微蹙时,谁见都犹怜,哀声求陆母:“阿姨,我知道我不该来找你,但我全无办法。求你救救我……我不想在这,我想回家。”
陈觅仙看着陆母面上的表情几经转换,随后吴盈抬手止了她的话,径直走向厕间,挨个门板推开,确定内里有无人在。
陈觅仙清楚今夜她的求救十有八九是不能成功的,人家是母子,是一家人、利益共同体,纵使再同情她,也不可能因为她来伤害自己的儿子。
她只能赌,赌这家人中,陆母是个善人,就像她话语里说得那样,良心未泯、善心大发。
吴盈确定女厕内没有其他人,无人偷听,这番话传不出去后,面向陈觅仙时摆出了在贫民窟时面对缺衣少吃的人的表情,哀悯同情又不失保证的坚定,她常作这个表情,对她来说并不困难:“觅仙,这些话到我这里为止。我知道了,也会尽量帮你的。”
陈觅仙眼儿微垂,陆母的保证来的太快,听到内里关节时,连一瞬间的惊讶都没有,不消一秒就把哀悯众生的表情摆了出来……
她当下的直觉告诉她,她输了,就似快要溺毙时赌那是浮木,没想到是根稻草,握住后的失落和怅然瞬间席卷过来,虚有其表时只能坠下去。
用餐完毕,因陆父陆母不住宫中,住在市区的私宅中,相相告别后,缓步下了台阶坐上轿车,黑色的车辆起步汇入如织的车流之中。
夜色渐浓,餐厅希腊神殿似的外观,射灯打在柱子上显得越发古典恢弘,阶下的草木浓绿森森只有虫鸣窸窣。
等着陆行赫的专车,一直未来,司机也太惫懒了,按理来说,一国的殿下怎么说也不该等车。
二人站在台阶前,夜间的凉风吹拂过草木,树叶摇摇,向人吹来,陆行赫体贴地脱下西装披在她的身上。
她不要披他的外套,可陆行赫不会给她拒绝的选项。
陈觅仙披着他的外套,那种被他的气息包围住的感觉,檀香香水味,可令她如芒在背,紧紧攥着胸前的手袋,忍耐时指尖近乎陷进掌心里。
陆行赫猜出陈觅仙十有八九找过他妈了,但想着还有一二的可能性未找,出于某种不想折磨她、怜香惜玉的心态,一时不想就此笃定地挑明、和她提起这事,反正若是她真找了,过不了多久他妈就会找他谈。
谈什么?无非是要他管好她,让她闭嘴之类的话。
但眼前的陈觅仙披着他的外套时浑身轻轻地颤抖,还是令他不悦,走近她时,手插裤袋时居高临下地问她:“你怕我?”
怎么能有人如此不要脸,狠狠伤害她后问她,是不是怕他?
“我能不怕你吗?”她抬眼望向陆行赫,黑白分明的眼睛艳利如刀,她不止一次骂过他:“疯子、变态,神经病!今夜是什么?就算我和梁越没有下文了,但你什么女人没有?非要这么来折磨、强迫……”
话还没说完,陈觅仙就被陆行赫攥着手腕径直逼近,推迫到了石柱前,罗马式的石柱两人合抱般大,她的后脑勺险些撞上柱壁,受困于男人高大的身躯和柱壁之间,无从脱逃。
她不止一次骂过他,他也不止一次听过,现时早已疫,蛮不在乎的态度:“继续骂。”
“……”
他偏头呵了一声,再转头时垂眸看她,似是嘲笑她的语言贫瘠:“既然知道我是疯子、变态,就该知道骂我无益,我不会改的。”
陆行赫说话时来了兴致,掐住陈觅仙的双颊,迫她抬头看他:“既然我不会改,你骂了管用吗?就为了过嘴瘾?”
他很是闲适淡定,甚至有些惋惜地打量起她被掐得嘟起的嘴:“你不像是会喋喋不休、喜欢过嘴瘾的女人。”
陈觅仙险些被他的逻辑绕进去:“我当然知道你不会改,因为疯子和变态这些特质是刻在你卑劣人格里的东西,你怎么会改?我骂你不是为了过嘴瘾,而是为了让你不舒服,让你觉得刺耳!”
陆行赫闻言轻笑:“那你猜,我不舒服的时候会做什么?”
“……”他的笑容让她不寒而栗。
此时,陆行赫低头缓缓凑近她的耳边,语气甚是和煦,可说得都是些残忍邪戾的话:“我不舒服,就会变本加厉地折磨你,从你身上找回来,让你比我还不舒服。”
“你!”
他还是笑:“这都是你自找的。”
“唔……不要!”她正欲开骂,奈何被紧攥着手腕,眼前陆行赫的身形骤然靠近,她挣扎起来推抗他无用,这男人下一秒径直堵上了她的嘴,掐着她的颊越发用力,迫使她张开嘴,口涎不由自主地加快分泌,犹如狂风骤雨地掠夺侵占,任他的舌头猛烈地探入勾缠,被他予取予求。
在她被他强吻时,怎么挣扎都无用时,餐厅马路对面等候的记者熟练地从车窗里进照相机,浏览了一圈拍摄到的照片后,吩咐前方的司机开车走人。
与此同时,在餐厅的停车场里,陆行赫专属的皇室司机看了眼手表,将燃着的香烟掷在地上,踏熄后坐上驾驶座,发动汽车后缓缓驶向餐厅门前。




觅仙王妃 05第一个被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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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洋餐厅一路回来,陆行赫宫中门口等待的宫人,乍见下车的陈觅仙,眼神黯了些,原本红润饱满的唇瓣上冷不丁多了个口子,比唇色更深些的血痂,月色下,显得有种诡异的美。
她一进宫中便把自己锁于浴室,宫人也算清楚了,她对行赫殿下全无半点感情,偌大个宫殿她无处脱逃,想避他便把自己关在浴室,窥得片刻安宁。
而陆行赫并不把她躲浴室的举止放心上,寝室的阳台门被宫人拉开,他坐在床尾的长条凳上,偏头点了根烟远眺着露台外。
外间一派雅致的园林造景,溪旁的梨花树开至轰烈,细密的花瓣落满湖里,随着水流徐徐流至远方。
烟身半燃,陆行赫的手机不出意料地响起,是她母亲吴盈的。
估计他父母二人在返宅的路上就开始商量,最后打来电话向他提议——“阿赫,你要娶她,还不如留着她当筹码。是季国梁越的未婚妻正好,恰逢回南安港订立协议诸多阻碍,手里捏着她,协议能签得更顺。这也是未来你能坐上王位的有利条件。”
——“暂时不要公开你俩的婚事。阿赫,我和你爸商量过了,你听我一句,硬要娶她无益,睡几次玩玩就罢,最重要是能借她操纵梁越。今晚她来厕所找我,向我求救,这蠢女人……若是你真娶了她,这女人身在曹营心在汉,后患无穷。”
彼时,握着手机的陆行赫没说话,薄唇微掀,心想不公开?他父母说晚了。
他非陈觅仙不娶,他现时对她有种偏执的情节,就是疯狂地想要牢牢把她握在手里。
若是公开他和陈觅仙的婚事,就彻底断绝梁越讨人的后路,及她妄图再回到梁越身边的可能。
陆行赫相信,他有能力推进南安港协议的订立,也有信心压服婚后的陈觅仙,身在曹营心在汉?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他要她身体和灵魂都烙上他的痕迹,永远都属于他。
此时,在浴室,陈觅仙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结了血痂的唇瓣,稍一牵扯便疼,方才在餐厅门前被陆行赫弄的,强吻她到最后狠咬了她的下唇,顿时涌出血来,还说这是给她的惩罚。
真是疯了。
旋开浴缸的水龙头,陈觅仙双手撑着浴缸边缘,脱力时坐在浴缸边,浴室的露台往外看是一派清丽的皇宫造景,流水楼台,今夜求助陆母无门,她还要继续自救,直到脱身。
她也相信,梁越一定也在想着办法救她,不会弃她不顾。
这么想着,陈觅仙于这就要令她窒息威逼的环境中,才稍有安宁,她会抽身的,终有一日,她会离开这里的。
浴缸的水慢慢填满就要溢出来,陈觅仙转头旋上水龙头,又拔出了塞子,水慢慢地退下去。
她是不敢坐浴的,因为她不敢面对自己的身体,数日都是淋浴,挤了沐浴露往身子上抹,难过时一寸寸地清洗,搓的都红了,疯狂地想要洗去身上沾染到的陆行赫的气息。
浴室里有单独的淋浴间,水柱淅沥淅沥落于砖面上时,陈觅仙冲澡时,浴室的门板响起敲门声,是陆行赫的声音:“陈觅仙,开门。”
她急忙关上出水的淋浴头,隔着玻璃往外看,不安时想这人又想出了什么手段来折磨她,连浴室都避不开他。
在她惊惶时,外面的耐心颇足,纵使她扬声回答她快好了时,那人还是不走,好似就慵懒地倚在门口:“我再说一遍,开门。”
陈觅仙这下彻底不敢洗澡了。
仓促地拢好湿漉的长发,她取过一旁的浴巾时,就听见砰的一声,浴室的门被人暴力地一击,门锁被破坏,陆行赫畅行无阻地时走了进来。
这人见她动作仓惶地往身上裹着浴巾,嫌她做无用功:“不用着急,反正最后都要脱掉。”
这话直白又辛辣,陈觅仙手上不停地系上浴袍的带子,她和他同处一室,她就觉得难受和害怕,丢下一句你自便后,转身离开浴室时就被他从身后猛地拽住手臂。
她要走,他不让,见她发上还残留着洗发露的泡沫,越发不虞:“这么怕我,这里全部都是我的,你能躲哪去?”
陆行赫一使劲,径直拖拽陈觅仙到他跟前,他高她矮,男人一垂眸就是她唇上今夜的血痂,他凌虐欲起时,修长的手指触上她的唇,捏弄那处伤口,刚刚止血的伤口又绽开,渗出血珠。
她躲不开,受困于在陆行赫面前抬眼恼怒地瞪着他,想看他要癫到什么时候。
陆行赫欣赏她蹙眉怨恨的模样,比平常那副生无可恋、骤失生机的样子强太多了,指腹沾上流出的血水,他兀自在她的唇上抹了抹:“看来给你的惩罚不够重。“
他厌弃时指间一撇,把她的脸撇开,不想再看她这副恨毒了他,怨毒地瞪着他的样子。
陈觅仙撇过去的侧脸时姣好明艳,她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折磨人的招数,陆行赫却施施然在浴缸边缘坐下,他今夜的衬衫西裤未换,男人的袖口挽起,结实的大腿闲适,大有拷审眼前的她的架势。
男人的双手撑在浴缸边缘,慢条斯理地看她时问:“今晚找了我妈,感觉如何,觉得有用吗?”
陈觅仙也猜出陆母一定告诉了他,她今夜向她求救一事,居然还坦荡地问她感觉如何,觉得有无用,一时如同蝼蚁被他掌控、捏圆弄扁的无力和落败情绪卷来,加之她手间揪着浴巾,他衣冠楚楚、闲适从容而她堪堪敝体、半点尊严都没有,一时这种情绪愈加强烈:“是我输了。你们是一家人,都是一丘之貉。”
她呵了一声:“我也算清楚你这般性格从哪来的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嘴里说着悲天悯人、救苦众生的话,实则放任你强取豪夺、霸占人妻。”
陆行赫闻言轻笑:“我很高兴你有这种体会,但是……”
说完,他伸手攥住陈觅仙的手腕,想把她拖至眼前,要她听清楚,而她因浴巾不稳的缘故,被他猛地一拽,险些滑落,堪堪揪着浴巾不暴露身体时只得半坐在他面前。
陈觅仙只能仰首,陆行赫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笑得甚是讥讽嘲弄:“但是,你说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以为你的梁越,你要嫁的季国皇室就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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