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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玖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楚妃不归
不过,胜在好吃,这男人,做得一手好菜。
我不禁又羡慕起归宁来,能每一天都吃到这么好的手艺。
羡慕死了!
今天归宁生日,他俩都是那种闷声不说话的,我作为全场唯一活跃者,自然得将这场子燃躁起来。
给小女孩唱了个五音不全的生日歌,看着一脸淡漠的女孩在烛光的映照下也稍有缓和神色,许完愿将蜡烛吹灭,我立即去开灯,可能是太黑了,看不清,我一路磕磕绊绊地,终于把灯打开了。
一回头,归宁已经坐在甘棠旁边了,拿着刀子切蛋糕。
而刚才还一脸笑意的甘棠,不知何时,嘴角的笑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沉默。
我做到之前归宁坐的位置,看着对面一脸严肃的甘棠,“怎么了?”
甘棠看着我,好久没回神,过了一会儿似是终于反应过来,望着我摇摇头:“没事。”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我看看时间,就和甘棠说要走了。
他站起来,将买来的一打啤酒拿给我,我笑着拒绝:“不用!你自己留着吧!酒量那么差,留着练练,以后当老板了少不了酒席!”
他一定要给我,我死活不要,甘棠无奈,就放下了。
走到小区楼下,月亮倒是挺亮,就是气温有点凉,我回头看甘棠家,灯灭了。
我仔细数了数楼层,没错,是他家啊!
我这刚走就把灯灭了,行啊!省电也不再这么省的!
人这一生啊!能认识到好人很难,更别提能和善良的人成为相熟的人。
我,谭莫。
能认识甘棠,能和甘棠做朋友,真的,真的可以说是上帝并没有在意我遭透的前半生。
于是为了我好朋友甘棠舒心的下半生,我决定要力争给他娶到一位既美丽又温柔的靓女子。
恰好,我舅舅家的儿子的表侄女家的外甥女现在还是黄花大姑娘,二十五六了,出落的那叫一个亭亭玉立,温柔可人。
名字也好听,鹿言归。
我把姑娘的联系方式给了甘棠,非常厚脸皮的让他去加了女孩子的微信,这反正先聊着天嘛!聊聊就出感情了!
过了些日子,我找到甘棠,站在他身边旁敲侧击,“最近怎么样?处男身出去了没?”
我笑的特猥琐,贱兮兮的看着甘棠,甘棠忙着盘点库存,浅笑着摇头:“言归是个好姑娘,我配不上她。”
这拒绝的是否太直接……我一时接不上话,但我在心里更加认同甘棠是个好男人,在我这里好男人的标准就是不合适直接拒绝,而不是欲言又止的夸赞和暧昧。
不得感叹不是甘棠配不上,是我外甥女没那个福气啊。
今天,周日,一大早,又是我甩脸子给我老爹小情人的一个愉悦清晨,那小姑娘被我气的泪眼汪汪,还忍耐着不发飙,我都着实替她心急。
我估计她杀我的心都有了。
只是,出门的时候,太阳过于毒辣,我不又在心里想,难道老天都在帮这个拜金女,要这样晒我的嫩皮!
前阵子,我与外甥女通电话,听她的意思,关于甘棠,她心里也是想要再争取争取的,于是,我便出了一个点子,正好,周日我们工厂例行休息,我叫上言归一起,想要悄悄的给甘棠一个惊喜,我们要主动出击,去甘棠家,我想着怎么着也要凭我的叁寸不烂之舌将他俩撮合成一对。





陆玖事 信号丢失(我3)
我带着礼物,言归带着我,我们俩连招呼都未和甘棠打,就来到了他家门前。
我手刚伸到门前,便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微弱但可闻的呻吟声,我对这声音太过熟悉,当即面露尴尬,再去看言归,她似乎也被这一声呻吟给震住了,脸色当即煞白。
就在我俩不知所措时,里面的情况似乎愈演愈烈,咚咚的撞门声清晰的传进我俩的耳朵,间或奏着女人的娇喘,我伸出去敲门的手改为拽着言归离开。
言归一路被我拉着,这孩子自小便沉稳,说话也是稳重有礼,今天撞见这种事一时半会还未缓过神。
坐在咖啡厅里,我给她点了杯美式,她喝了一口后,终于将眼神回到了我身上,我见她这样,心中不忍:“言归,都是我不好,不该出这个馊主意。”
鹿言归笑笑,笑中掺着苦涩,摇摇头,说:“不,舅舅,不是你的错。”
我见她欲言又止,察觉出此事或许另有隐情,便问她怎么回事?
她也耐心的和我讲了。
情况大抵是:鹿言归与归宁因为甘棠结识,这期间相处的一直不错,言归虽然被甘棠拒绝了,但是却也将归宁当作妹妹,时不时的出来聚一下,星期五的时候,归宁鼓励她再尝试一下,和她说甘棠耳根软,很容易拿下,并告诉她,甘棠周末有空,让她过去。
说到这,言归眼眸都湿润了,“我今天本来就要去,舅舅你说的主意与我今天的意向不谋而合,而且,我想着,有你在也好,毕竟你和甘棠那么熟……可是……没想到……”
言归没再说下去,而我也知道她接下去的话,是啊!谁也未曾往那方面想过……
言归的爱情便这样不了了之了,对甘棠,我心中也似乎生出了一层薄膜,抵挡在我们之间,我明白,大男人之间的,没有一顿酒解决不了的事,但是,这层窗户纸却是如何也捅破不了的,因为,甘棠从来都没有和我交过底。
并且,他和归宁之间,他们之间的气氛是不容许第叁个人插进去的。
他每次欲言又止,面对甘棠,他总是不忍心,甘棠那张沉默的眼中总是充斥着悲伤,这样的他让他如何再去窥探他不想说的秘密。
随着时间的推移,甘棠身上的悲伤氛围愈发厚重,再后来,甘棠便在那天班后,再也没有来上过班。
我问言归,言归也是毫无消息。
我与言归一起去甘棠家,却是如何敲门也无人回应……
而,最后一次得到甘棠的消息,是从厂老板口中得知,“甘棠去世了。”
甘棠死了!为什么?怎么可能?怎么死的?
我疯了般上前扯着厂老板的衣领,连珠炮般问出这些问题。
厂老板也被我的样子吓着了,磕磕绊绊地说:“听……别人说是跳楼自杀……”
“跳楼……自杀……”我喃喃着重复,眼眸猩红,扯着嗓子问他为什么!有同事把我们两个拉扯开,厂老板走了,人都散了,没有人会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并未告诉言归,我怕她承受不住,然而,纸怎么可能包得住火,她通过南城最新消息得知甘棠去世的消息。
“南城最新消息,新年的钟声敲响之际,一个年轻的生命便从此离开这个世界,死者甘棠,于2005年末2006年初,于星辰大厦顶部跃下,结束了自己25岁年轻的生命……”
简单的话语简单的概括,简单的陈述了一个宝贵的生命死亡的方式。
我想到了归宁,甘棠死了,那归宁呢!
如此相依为命的两人,甘棠如何能如此决绝的离开,他轻而易举的走了,留下活着的人,简直残忍至极。




陆玖事 信号丢失(甘棠)
甘棠出生在农村,生长在农村。
从有记忆起,就没见过妈妈,到他长到十七八岁时,父亲也在一场意外中死去。
那时的甘棠待在只有他一个人的家里,在寂静沉默中待了半年,于夏日某天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十八年的村庄,文泗野。
叁年后。
2000年,除夕夜,甘棠背着大包小袋回到老家,石头垒砌的围墙里,是他自己一砖一瓦盖的房子。
这个所谓的老家,就只是个空房子,他每年回到家,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一张床以及一个黑白电视。
电视里,欢腾热闹,喜庆跨世纪。
天空下起了雪,飞扬的雪花为这个除夕夜迎来了好兆头,甘棠站在院落中看着绽放在空中灿烂繁盛的烟花,内心安静祥和。
他刚和好了馅,等待夜晚零点的到来。
这个家他一般只在过年时回来,他在外打工,工友都喜气洋洋的回家过年,他心想,虽然家里无人等待,但也是自己的家。
做饭的灶台,他拾了好一会儿,才像个样子,现下就差柴火了。
于是,他准备去砍一些木头来,做柴烧。
他拿着斧头,带着扎绳,棉鞋踩在雪里,绵延出一串脚印。
月光清冷,洒照在林间,树影摇曳,冬风萧瑟,甘棠搓着冻红的手掌,开始干活。
这一片林子,是他早些年种下的,在自然力量的催生下,它们长得都很茁壮,所以,甘棠只得挑瘦小的下手。
一斧头一斧头的挥舞,他累得噗嗤噗嗤地喘气,四下寂静,唯有远处传来伶仃炮响。
甘棠休息间隙,在手电筒光线的照射下,抬眼看着周遭景致,白茫茫一片,放眼望去,干净美好。
只是,这时一人影窜入他的视线,那身影跑的急促,好似身后有人追赶一样,也不知这人跑了多久,“噗通”一声,跄倒在原地。
甘棠本不想理睬,可是那人却并未爬起来,他看了好一会,那人还是没动静。
甘棠看着大雪愈下愈紧,想着这人别是昏过去了,且在这样的天气里,于是他托着砍好的木头,走向跌在雪中的人。
他走过去后,跌在雪地中的人将他骇了一下,是个衣不蔽体的……女孩!!!
这……这是什么情况?
他想着救人要紧,于是便不避讳地背起几乎光裸的女孩,拿着手电筒,拖着木头往家走去。
回到家将女孩放在床上,他有些不可置信,他并不是有意看女孩的身体,只是不经意的一瞥,让他怔愣在原地。
回神后,他静静地走出去,端来一盆热水,将毛巾放在热水中浸泡,而后拿出来拧干,慢慢擦拭女孩的身子,整理完后,给她找了身舒服的衣服穿上。
做完这一切,甘棠就去包饺子,准备祭天神。
将香纸准备好,案几上摆好茶果点心。
午夜0:00。
甘棠将香纸点燃,用树枝挑着,让其燃烧。
慢慢从房间引申出的身影,让甘棠抬头,他透过飞扬的火苗看向站在门口的女孩,一张致的脸庞。




陆玖事 信号丢失(甘棠与归宁)
甘棠从女孩身体中退出来时,粗长的阴茎也没有疲软的迹象,细细的脉络缠啊绕啊的在他的阴茎处鼓动,归宁支起身子往下看,神情中毫无惊讶之色,她起身,趴在甘棠的腿间,小手握着水液环绕的阴茎,慢慢吃进嘴里。
混合着让人血脉偾张地声音,甘棠觉得头皮都发麻,女孩跪趴在他腿间,白净的屁股撅着,上面还清晰的印着他刚才疯狂中紧握的指印,甘棠吞咽着,在她小嘴的吸吮间,他仿佛有种下体要炸裂的恐慌,他及时从她嘴中抽离,为了不让她受伤,他对准她的小屁股,插得毫无缝隙。
归宁身子一下一下地向前耸动,喉间泛起痛苦的滋味,她尽最大可能去给予他快感,可是,甘棠却没有要停下来的念头,在她身上,他的欲望是无穷无尽地。
待到真要爆发的时候,甘棠俯身重重吻住她的唇,将液尽数射在她挺翘的小屁股上。
归宁的嘶哑尖叫都泯灭在两人交缠的唇舌中,小舌被甘棠含在嘴里,如同滋味甘美的清泉,如何也品尝不够,归宁任他亲吻,等到渴望慢慢冷却时,甘棠才离开她。
床单湿哒哒的,两个人身上都是各自的液体,甘棠抱着她去浴间清洗,归宁坐在小板凳上,发呆。
男人温热的手掌为她搓洗,她看着蒸腾在狭小空间中的雾气,开口:“甘棠。”
“嗯?”甘棠回声,手下动作不停,拿着花洒洗去她胸前的浊液,洗的差不多了,也没见她有后话,他关了水,蹲下身与她视线平齐。
四目相对,情意浓烈。
归宁在他欲再问时,手臂环上他的脖颈,倾身向前,碰上他的双唇,温热香甜,她想要更多。
甘棠,你爱我吗?
十七岁的归宁站在甘棠面前,赤身裸体,这样问躺在床上休息的甘棠。
甘棠睁开眼,意识还模糊着,下意识去看归宁,待见到她这副模样后,他第一反应是扯过一边的毛毯围上她的身体。
“甘棠,你爱我吗?”
归宁再次开口,同样的问题。
现在甘棠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但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若是她穿着衣服,他定是爱她的。但是现在,明显不是那样的情况,他的归宁赤身裸体站在他面前,问他爱不爱的问题!
这要如何回答?
甘棠看着眼前一副委屈表情地归宁,心疼的把她拥入怀里,隔着柔软的毛毯,轻拍着她的后背,“我爱你。”
归宁注视着他,那么认真,甘棠再次开口:“我爱你,我怎么会不爱你!我的傻孩子!”
甘棠眸中含着深情,那是作为长辈的慈爱目光,“怎么还问这么傻的问题!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注定是要一直在一起的。”
归宁轻轻将脑袋靠在甘棠的颈项,喃喃低语:“我爱你,甘棠。”
隔了一会,甘棠感受到凉凉的液体顺着皮肤滑落,归宁的低缓地声音再次响起:“我爱你,甘棠。”
“我爱你,甘棠。”
“我爱你,甘棠。”
“……”
一遍又一遍,混杂着哽咽,掺杂着悲伤,夹杂着寂寥。
归宁侧过头,启唇轻轻擦过甘棠的皮肤,顺势而上,在她即将触及时男人的双唇时,甘棠捧住她,亲吻她的额头。
“乖,归宁,睡吧。”
甘棠感受着独属于女生温软的唇瓣在他的唇间停留,热切的与他的唇舌交缠,他不想扫了他心爱的女孩的兴致,反客为主的与她勾缠。
“甘棠,你喜欢鹿言归吗?”归宁调皮的脱离甘棠火热的舌,女孩湿润的面庞混在雾气缭绕中,愈加勾的人心痒难耐。
甘棠听她提到鹿言归,脑中不由地想到了那个女人的沉静与温柔,眼神不由的飘忽,而不等他回复,面前湿润的女孩便一口厉牙咬在他的胸口,清晰的痛感传来,他哪还有飘忽的心思,忙顺着女孩的厚发安抚。
归宁松口,看着他胸前的牙印,又不禁心疼,伸手托着他的脸,警告道:“不许想别的女人!”
甘棠连忙说好,心中却是好笑,是谁先提出来的。




陆玖事 信号丢失(归宁)
甘棠,你说你喜欢大海,你说你最大的愿望是与我一起隐居海边,你每天捕鱼养活我,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可是,甘棠,我利用了你,我从一开始便利用了你,这样坏的我,现在去找你,你还会要我吗?
……
归宁的母亲是个傻子,而她自小就是别人的一句句“傻子的女儿”中长大的,而作为傻子的女儿,她从未被老天善待过。
她的母亲为了一个烧饼将她送给了一个邋遢猥琐的男人,她当时还那么小,那么小的孩子便被一个男人蹂躏了近乎10年,慢慢的她长大了,她每天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够逃离这个低矮的房子。
在她十五岁这年年底,男人似乎很是高兴,喝了些酒,一如即往的来脱她的衣服,她任他压在草垛上,在他想要进到她的身体里时,她拿出一早准备好的剪刀,用力插在男人的肩头,男人吃痛,后退了半步,她心跳的飞快,拿起一边的长衫便往外跑,幸运的是她跑出去了,不幸的是,外面下着鹅毛大雪,她不顾一切的在雪地中狂奔,耳边是风声鹤唳,周遭连丝光亮都没有,前方黑漆漆的,犹如她的命运。
男人追来了,肩头的红血浸进白雪中,步伐之大,女孩如何能够逃脱。
一束光亮直直的横亘在归宁面前,她仿佛看到了希望,拼了命的往那束光源靠近,只是近在眼前她却因为再也承受不住冬日的寒冷而普通跪倒在地。
失去了知觉。
模糊醒来时,身上套着干净清爽的毛衣,入目是昏黄的灯晕,她缓缓起身,伴着零点的钟声,见到了这个陌生环境的主人。
男人笑的温和,站起身介绍自己,甘棠。
他没问她为什么赤身裸体跌在雪地中,他只是问她,饿吗?
她点点头,甘棠便端给她一碗饺子。
他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摇摇头。
他问她,有没有家人?
她头低垂着,摇了摇。
大手触到她头顶时,她下意识的瑟缩,只是那温暖的大手并未离去,一下又一下,轻柔的安抚着她。
她听到男人温柔的说:“你就叫归宁吧。”
她惊讶的抬起头,男人温润的眼中似是盛着千年陈酿,温熏迷人,她点点头,扑倒这个陌生却温柔的男人怀中哇哇大哭。
她当时想,这个男人是老天给她的礼物,是来拯救她的。
只是,是她自己,将这么好的甘棠弄丢了。
是的,在她20岁这一年,她回到了文泗野,她算准了时机,她要让甘棠看到她被人强迫侵犯的过程,那个深爱着她的男人,他会怎么做,她不知道,但是,她只是需要一个男人,一个为了她可以拼命的男人。
她成功了,看着那个从她小时便猥琐她的男人倒在一地血泊中,她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了。
她拿过甘棠手中浸血的刀,走到还在苟延残喘地男人身边,一寸寸将他的丑陋性器切割下来,男人即使命已经在鬼门关游走了,却是在这样生生的疼痛中嘶哑。
甘棠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他满手都是血渍,他走过去,想拉着她走,但是女人依旧专心致志地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一切完成后,她牵起甘棠的手,离开了文泗野。




陆玖事 信号丢失(警察)
南城警官柏谷接到报案,连夜协同同事驱车去了文泗野,文泗野是位于南城西南方的一个村庄,村庄里上百户住宅。
此时他们到的时候,外围围着不少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是来凑热闹的。
柏谷下车,走进土瓦房,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变了脸色。
该怎么形容呢!
首先,这是个凶杀现场,且场景异常惨烈,血液被喷洒的到处都是,几乎没有几处是可以供人站立的。
“啊!”
柏谷看向同事,只见他正一脸惊恐的盯着一个地方,他顺着视线看去,也小小的惊了下。
只见陈旧斑驳的桌面上端端正正的摆着一连串的……器官……
人的器官……
从左边开始依次是眼睛、耳朵、鼻子、嘴巴、整张脸肉以及……剩下的脑袋……
凑近一看,却见睾丸被切成一段一段的堆在本该盛放脑浆的地方……
柏谷忍下欲吐的冲动,同事有的已经忍不住跑出去吐了。
他看着周遭痕迹,现场脚印太杂乱了,许是报案人的,仓惶惊慌中的血脚印连绵向外,现场简直混乱不堪,他也不得抚额蹙眉,还是先集能集到的情报再说吧!
只是,这样的村庄,却连一个摄像头都没有装,这要如何查起!
柏谷走到村头开超市的人家,他想,开超市的肯定都装摄像头吧,于是,他便进去和超市老板说要看一下监控录像,看了最近两天的,也没发现什么问题,于是他便拷备了一份,回到警局慢慢看。
柏谷熬了两天夜,终于看到了他想要的身影,他立即驱车赶往文泗野,抵达到目的地时,他拿着手机中的照片向超市老板询问,“老板,他是村里的人吗?”
老板凑近一看,说:“这不是甘棠吗?”
柏谷在心中重复着这个名字,又问老板,“那你知道他家在哪吗?”
老板说:“甘棠已经很久都不回来了,他现在应该在县城里,好像在星辰酒店做厨师……”
柏谷连忙谢谢老板,又驱车赶回县城。
他打电话给局里,让组长给他派些警力,说是知道了杀人案犯的所在。
他抵达星辰大厦时已是黄昏,太阳黄晕晕的向西沉落,星辰大厦下面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人们七嘴八舌的说这话,眼睛注视的方向都是大厦的顶端。
柏谷顺着大家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个男人站立在暮色之前,瘦瘦高高的身影,背对着大家。
柏谷破开拥挤的人群,快速冲向电梯,他预感站在顶楼的男人便是他要找的人。
长年的锻炼使他习惯高强度的奔跑,到达顶楼时,发现男人在和人说话,风很大,他对面的女人的裙摆也被吹了起来,长长的头发四散飞舞,他慢慢的靠近。
男人注意到他的靠近,面容却是一片平静,他对面的女人也慢慢扭过头,极轻极淡的看了他一眼,又再次将注意力转向对面的男人。
柏谷在他看过来时,停了下来,冲着男人喊道:“你先下来。”
男人没说话,只是不再和女人说话,看向他,摇着头。
“你是甘棠吗?”柏谷又问。
男人听到后,看了看对面的女人,点点头。
柏谷猜,这是要以自杀的方式逃避罪责,他想着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许能获得宽大处理。
于是他开口劝道:“你先下来好不好……有事咱们好好说……”
男人这次没有再只是点头或者摇头,他缓缓开口道:“你是警察?”
柏谷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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