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不是天堂 (1v2 含骨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犹宴亭棠
另外,昨天加更后突然多了好多珠珠,大家都好实在hahaha,我会继续努力的。大家如果有什么想说的,单纯留个评论也好,再次谢谢大家啦~
gt;3lt;





不是天堂 (1v2 含骨科) Chapter15.小富婆与白眼狼
周六那天,季昭履行了她的承诺,陪季凛去医院拆线。
一路上的嘴炮攻击让季昭认识到,经过几日学校的磋磨,她在季凛心中blingbling闪着光的可爱形象已日渐消弭,又成了那个惹人厌烦的妹妹,最佳归宿是有多远滚多远。
但季昭不想滚。
倒不是因为她犯贱,而是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否则食言只会在日后成为季凛口中的又一个话柄。
他有时候比皇帝老儿还难伺候。
季昭如此腹诽时,土皇帝本人正难得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医生拆线的动作无情又敏捷,不需多时就结束了战斗。
“拆线后也要注意,还未完全愈合,洗漱时不要碰水,避感染发炎。”
“医生,会留疤吗?”季昭是真的关心这件事。
“你往他头上砸啤酒瓶的时候怎么没想着会留疤?小姑娘家家的,下手这么狠,以后是要嫁不出的呦。”
顶着一头妈妈卷的中年医生话一出口,季昭在电光火石间迅速得出叁个结论:
一:季凛这个王八蛋闲来无事把屎盆子扣在了她的头上。
二:他这疤是非留不可了。
叁:这位碎嘴的医生今天会挨骂。
“您倒是嫁出去了,也没改变您几十年如一日的嘴贱。不过谢谢您了,这是我这辈子到过最好的祝福。”
“哎,我说小姑娘,你骂谁呢?我说错了吗?你哥哥的伤难道不是你搞得吗?就你这嚣张跋扈的态度,我看将来哪个男人会要你。”
“谁稀罕呜呜
眼看口角之争即将升级,季凛在她口不择言之前冲过去,一把捂住了季昭的嘴,回首笑呵呵对医生说道:“就不劳您操心了,我要她,以后她嫁不出去我养着她。”
“哼,我看她就是让你惯得,为她好还挨了一顿骂,真是晦气。”
季昭的火气愈演愈烈,她挣不开季凛的束缚,只能靠眼神扫射敌人,同时在男孩腰身上狠命掐着,以报他乱说话的仇。
季凛边滑稽地侧着腰躲她的攻击,边应付那位“热心”的医生阿姨:“我知道什么是‘为她好’就行,谢谢医生,我们先走了。”
“呜呜季昭挣扎着被她哥拖出了门诊,在走廊上得了自由,却也终是失了斗劲,甚至开始后悔起自己不受控制的火爆脾气。
和中年大妈讨论“嫁人”,摆明了是找罪受。
“你和她犟这些做什么,平白给自己添堵。”季凛在她身后说道。
季昭架着手臂在前方走着,回身给了他肩头一拳,“你还说呢!要不是你胡说八道会变成这样吗?”
“我要是知道你会跟我一起来拆线,当初绝对不会和医生乱说。”
“还成我的错了是吧?”季昭狠瞪了眼斜倚在走廊墙上的季凛,半个字也不愿再同他多讲,转身向外走去。
本就理亏,季凛没有再继续和她玩闹下去,赶忙追上前,态度诚恳地给自己找补起来。
“我都和你表明决心将来会养着你了,怎么样,消气了没?”
季昭前行的脚步不停,“这是重点吗?再说了,谁养谁还不一定呢。”
男孩眉梢轻挑,“你养我也不是不行,我挺乐意当个废物的。”
“我傻啊?养自己哥哥。有钱我干嘛不去养小白脸。”
“那——小富婆,你看就凭我这张脸,还有咱俩的交情,到时候应该能在你的‘小白脸list’上排个前叁吧。”
季昭噗哧一声笑出来,“还挺谦虚,我以为你会说排第一。不过不好意思,本富婆最讨厌徇私枉法,你必须单纯靠自己和其他人竞争起来,优胜劣汰懂吗?”
“别告诉我你还真做起包养小白脸的梦了。”熙熙攘攘的医院挂号大厅,季凛突然靠近,手臂夹住了季昭的脖子,两人步子歪歪扭扭的,嬉闹、拉扯着向外行进。
“哈哈哈,谁说我只是做梦。”季昭脑袋抵在他胸膛,张牙舞爪地笑着,“到时候你走投无路了,可以到妹妹我这里来讨口饭吃啊。”
季凛听不下去了,直觉告诉他,季昭还真有可能这么干,一时间脑子里全是一个画面:
二十几岁、年轻漂亮又富有的季昭,穿着真丝睡裙慵懒靠在床头,几个同样年轻帅气的男人围在她身边,低眉絮语,活色生香,满室旖旎好风光。
而他,穷困潦倒之下找上门来,女人撩起致的眉眼瞥了他一眼,语态妖娆随意:“是哥哥呀,给你口饭吃不是不行,可你人最好还是离我远远的,你瞧瞧我这些宝贝们,哪个不比你强?”
季凛想着想着,心里突然酸溜溜的,他把这丝别样的情绪简单归结为占有欲作祟。
占有欲嘛,广泛存在于亲情、友情、爱情等各种人际关系之间,是人类自私贪婪基因的浅层反馈,常见的不值一谈。
于是,他轻而易举接纳了自己的庸俗念头,转而遵从本心,这样对季昭说道:
“小白眼狼,白对你好了。”
——————————
首-yuwangshe.uk(woo18uip)




不是天堂 (1v2 含骨科) Chapter16.请你杀死我 (ωoо1⒏υip)
本章建议搭配bgm食用?:《light a fire》by rachel taylor?————————————————————
季昭一路上都在想,季凛哪里来的自信说对她好。
她回忆了很多很多,从偶尔诈尸般在细枝末节上表现出的关心,到习惯性人弃狗嫌的任性妄为,季昭忽然想到,在她身边的季凛,其实大多数时候都只是活成了最平凡的模样——同千千万万年岁相差无几的哥哥一样,以和妹妹打架斗嘴为乐,但在某个关键时刻又跳出来,演一出感天动地的兄友妹恭。
在她身边的季凛,只是个平凡、普通、充满街巷烟火气的十七岁少年。
透过车窗玻璃,季昭长久凝视着身旁少年的清俊侧脸,小小疤痕隐在碎发下,会成为追随他一生的刻痕,但它那么渺小,那么脆弱,轻易就可以被遮掩,绝不会让一张心雕刻的脸庞失之残缺。
在她未知的年岁里,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孤独行进了十六年,从未倒下过。
他会活的好好的,他很聪明,很帅气,很富足,最重要的是,他有一颗季昭没有的坚韧之心。
总有一天他会长大,会离开这个家,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
他很强大。
所以,他会撑下去的吧,即便没有她。
季昭不记得究竟是谁先吻上去的,只记得他们在车后座痴缠相拥,热烈亲吻时,廖叔的方向盘打了滑差点撞上路边石。
啧,季家又多了一位无辜的知情者,真是可怜。
她不知道和别人家的哥哥比起来,季凛对自己究竟算好还是不好。亲戚里亦没有其他的哥哥可以让她进行比较。
但季昭唯独可以肯定的是,有一件别人的哥哥做不到也不能做的事情,季凛却做到了。
他给了她最初也是唯一的、堪称完美的性体验。
是他,令她感受到作为女人的极乐与爱欲疯狂。
两具火热的躯体纠缠着,连回楼上卧室的耐心也已燃烧殆尽,急不可耐地双双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季昭上身的小衫连同胸衣一起被撩起,堆积在锁骨处,女孩白花花的肉体比悬在客厅上方的水晶吊灯还要耀眼。
季凛趴伏在她胸口,认真而又虔诚地吮着一侧雪乳,挺立的乳尖红红的,硬挺挺抵着他的舌尖。
掌心抚慰着另一只乳,水般柔软服帖,变换着形状。
少年的吻逐渐下移,停在平坦小腹,他细细吻着身下女孩的每一寸肌肤,绕是下体涨到发痛,也没有猴急地进入下一步。
“别亲了,快进来……”
季昭不满地催促,腿根被硬邦邦的东西直戳着柔软,季凛时而亲时而舔的动作弄得她不上不下,淫液在沙发上都聚积了一小滩,还是没能等来饱胀的填满。
在这一点上,季昭甘拜下风。他超常的忍耐力总能让他安然自得地徘徊在临门一脚的边缘,最终受罪的好像都成了“欲求不满”的季昭。
今日份的“乞求”一出口,季凛便谨遵妹妹之令,终于舍得离了肚皮,跪在沙发上直起上身,指尖一捏一掀,上衣就不见了踪影,紧实干练的上半身一露出,季昭小穴里又涌出一股清液。
目睹美男脱衣的全过程着实是件享受,尤其是腰腹下那根青筋暴起的肉棍,同它主人一样,惯会直冲着她耀武扬威。
季昭玩心大起,圈起手指在上面弹了一下,肉棒哆嗦着歪向一边又弹回来,马眼里立时泛出几滴莹白水渍。
“嘶——”
“哈哈哈——”
嗅到危险的气息,季昭挣扎着翻身向前爬,放肆的笑声回荡在客厅里,长久未能消散。
可惜,逃跑计划一经实施即告破产。
季昭爬出去没多远,便被季凛抓住脚脖子拖回了身下,男孩未替她翻身,直接反向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我错了,我错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季昭脸埋在沙发里,求饶的话说的贼溜,但藏在话尾偷摸的笑声依然出卖了她的真实内心。
季凛“啪”一声拍在她圆润的小屁股上,白嫩的翘臀晃动着,也不知是被打的余韵,还是女孩笑意的牵引。
手按住肉棒在穴口磨蹭,濡湿的花穴无声翕张,季凛借着淫液润滑,顺利地一入到底,直插最深。
“嗯~”
笑声终于暂时止歇,取而代之的是空虚填满后满足的叹息。
“你只有这时才能乖乖听话……”季凛俯下身子,前胸紧贴背后,手臂自后向前环住她,手握着一团胸乳,下半身急速前顶。
肉体碰撞的啪啪声不绝于耳。
“是么?”季昭迎合着他的冲撞,努力稳住呼吸轻声反问。
季凛没再说话,把头深深埋在她颈项,只以粗重喘息沉默回答。
他知道,他从来没本事让她听话,无论什么时刻。
她看得见自己无力的挣扎吗?听得见他无声的嘶吼吗?他在说,他会好好听话的。
“舒服吗?”他在疯狂撞击的间隙,抽回心神问他的女孩。
他想让她舒服,他必须让她舒服。
她抛下所有伦理道德,舍弃全部亲情拉扯,奋不顾身陪他跳进了一池无边汪洋,带着他勉力沉浮,筋疲力尽,声嘶力竭。
可他配吗?
他值得吗?
值得她为他沉沦罪孽,承受世人的指点,一辈子留下和自己亲哥哥苟且的污点吗?
他从不敢问问她,他很害怕她回一句“是啊,不值得”。
他害怕到午夜梦回时常骤然惊醒,想起没有她在身边的十六年,自己都是如何苟且偷生的。
于是到头来,他只敢问她一句“舒服吗”,他只能做好这件事了。
“昭昭,你舒服吗?”
季昭偏头,吻住近在咫尺的薄唇,算作回应。
下身小穴更加用力地绞着侵入的物什,铺满全身的微红宣告了她强烈的愉悦与舒爽。可在迎合撞击的和谐节奏中却隐约透着失控的绝望。
为什么?
为什么要亲昵地叫她“昭昭”,为什么不能像平常一样对她呼来喝去,像个正常的臭屁少年一样心比天高?
为什么要像卑微的蝼蚁,找不到家的孩童,扑在她脚下低声下气,只为她心情好的时候能想起丢给他半粒面包屑,不至于在纷繁人生中无情将其踩死。
季昭心脏像要爆炸一样,积堵难消,憋回几欲而出的眼泪,她加深了吻,比季凛还要用力的入侵着他的唇舌。
口中是湿滑的,舌头交缠吸吮着竟比身下还要猛烈。
她不再满足于困在身下的被动,推搡着将压在上面的季凛翻落到沙发。
他大概是被吻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今夕何在,全凭对方操弄。
肉棒在晃动中从穴里脱出,正直愣愣立在那里,和它的主人一样,满是懵懂与混乱。
季昭看不来他这幅样子,从沙发上撑起身子,扶住他胸口,双腿分在两侧,慢慢坐下去,重新将肉棒吞吃进去。
她眯眼微仰头,臀轻抬轻起,缓和地动起来。
不甚激烈的动作依然能够引起滔天巨浪,自嵌合处蔓延开来的酥麻涤荡着全部身心。
季昭在不断套弄中睁开眼,她眼中的季凛正闭合着双目,一只手背搭在额头上,遮住一半眼睛,她看见他因为自己的动作睫毛一颤一颤,半张的唇里有压抑不住的呻吟。
她牵起他无处安放的另只手,果断干脆地来到两人相接处,让他碰触自己,感受自己的肉茎正含在妹妹的身体里。
手指触到紧密连接的肉棒时,季凛闭着眼睛剧烈抖动了一瞬,季昭恨到无以复加,身下吞食的动作倏尔加速,她倾下身子,纤细手指覆上男孩脖颈,在他颤抖着睁开双眼的同时,十指猛然紧。
体内的痒越积越多,无论多激烈的碰撞都无法消解,季昭屁股急速抬起又落下,无望疏解着身体巨大的空虚,手上越越紧。
臀与胯骨撞击的声音以前所未有的速率响彻室内,女孩十根葱白手指掐在男孩脖颈上,那不输女孩子的漂亮颈项在暴力下显得脆弱易折。
季昭在他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作为施暴者的自己,作为行凶者的自己,她在剧痛中终于滴落两颗眼泪,吧嗒落在男孩因窒息而泛红泛紫的眼皮,一行生理泪水自他眼角滑落,转瞬消失在耳角。
季凛轻启唇,喉间溢出破碎的低响。
她能听见,她听见他在说,杀了我吧,请你杀死我。
那好,如你所愿。
季昭拼力挣扎着,身子升起又落下,连接处水渍白液模糊成一片,她感到自己已经接近欲望之巅,只需最后一击,只需最后一次爱怜。
季凛深埋在她体内的部分也已濒临极致,抖动地做着最后抗争。
他们互相直视着,一个垂死,一个绝望。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巅峰绽放。
季昭放开手的瞬间,季凛竭力向内吸气,竟是清晰的一声。
他两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星星。
季昭从前总和他说,她能看到星星。他过往只会笑她痴傻,但今天他也看到了。
他想,他或许变得和她一样傻。
胸腔猛烈起伏着,上面还趴着一团软乎乎的小姑娘,他要拼尽全力,才能在从窒息边缘重返后,依然有力气支撑住她。
高潮过后的季昭安安静静的,似乎有些疲乏,半睁着眼昏昏欲睡。
两人下面还连在一起,两具光溜溜的身体簇拥在沙发一角,季凛揽住她的脊背,无意识吻了吻她的发顶。
他也好困,他们也许会就这样,在沙发上,相拥着,互相取暖,衣不蔽体的躺一夜,直到天光大亮,照亮人间的一刻再重新回到现实世界。
有人回来会怎样?那该是睡醒后再考虑的事情。
再者,他们已经踏出了最可怕的一步,还有什么可在乎的呢?
好好睡一觉吧,我的宝贝。
良久,季凛将睡未睡之际,他听见自胸口传来的轻柔话语。
她问他:“你呢?你舒服吗?”
季凛终于抵不过睡意,沉沉闭上眼,两行眼泪猝然滑落。
他在梦里回应:
“舒服。非常舒服。”
“舒服到即便今日就这样死去都不会再有遗憾。”
——————————
歌词就是小昭曾经的心:
baby when it's cold outside,
i will keep you warm,
save you form the storm.
i will light a fire.
and the embers bright,
will guide you through the night,
when the cold outside.
i will light a fire.
首-yuwangshe.uk(woo18uip)




不是天堂 (1v2 含骨科) Chapter17.美丽空壳
9月5日,星期日,江城,微雨,21c—28c,湿度较大,宜外出。
一切相安无事,早上醒来时季昭打了个喷嚏。
季凛这个王八蛋就让她在他身上趴了一整夜,忽略事后的温柔缱绻,她深刻怀疑季凛只是怕冷,舍不得她这张人肉恒温毯。
徐姨没想到他们一夜都蜷缩在沙发上,一早下来做饭时撞了个正着。
可惜了,清晨炮没打成。
兄妹俩就是再不要脸也不好意思当着一个外人的面硬干。
季凛起身捞衣服的时候,下半身正一柱擎天,被搅了好事加上起床气,整张脸臭到可以同徐姨有一拼。
当然,徐姨不是因为愤怒,只是生生在脸上打翻了调色盘,红不红,绿不绿,纷呈,别样好看。
季凛支着帐篷上楼去洗澡,慢吞吞穿好衣服的季昭路过徐姨身边时,还不忘淡定告知自己想吃的东西。
正欲挖坑埋自己的徐姨闻言两眼一瞪,差点厥过去。
季昭咂咂嘴,心内不禁感叹,这心理素质着实堪忧。
早饭后,季凛很快就出了门,不知是被哪个狐朋狗友喊了出去,行踪成谜。
季昭也没兴趣打探,她自己拾好东西,去赴早就定好的今日之约。
林思晴的博导,梁城a大的新闻系陈教授,这周来江城参加学术研讨会。季昭在网上留意到了这则信息,主动联系了陈教授,想同她聊聊。
关于她的未来,该何去何从,她想听听这位备受母亲尊敬的长者与内行前辈的建议。
直到夜幕降临,明月高悬,她才从餐厅出来。搭了末班地铁晃悠到半山别墅区附近,要到家还需要至少步行二十多分钟。
静谧的别墅区山道上空无一人,橙黄灯光孤寂地立在两旁,只有细小蚊虫前仆后继地围在左右。
季昭脑子里一团乱麻,时不时想起陈教授白日说起的话。
“我看过你写的东西,小昭,你很有天赋,和你妈妈一样,有一颗通透敏感的心,这不是件坏事。”
“但悲天悯人的善良如果不能兼顾自身,只会成为过犹不及的悲剧。”
“如果想学这个专业,接触世界的不同面至关重要。”
“或许,你可以出去看看。”
“但最重要的是,问问自己想要什么,问问自己的心。”
她想要什么?
季昭想了又想,没有得到答案。
她其实挺羡慕季凛的,有着万死不辞的信念。
季昭想起刚来江城的那个夏天,她去房间里找他,季凛不在,她无意中在摊开的笔记本扉页上,看到了几行劲秀的行楷:
“就算走出学校,世界还很大。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应该会有一座没有绞刑架的小山。”
“学校”二字被几道横线划去,上面改成了一个字——“家”。
她知道那日在储物间季凛是在翻看国外大学的招生信息,后来在床上她不小心看到过他未熄灭的手机屏幕。
至于为何要瞒着她,她不得而知。也许是觉得没必要让妹妹知道他的选择;也许是还在犹豫,他不喜欢把没决定的事情四处宣扬。
季昭不明白他犹豫些什么,又有何隐瞒的必要,他想飞出去,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东西绊住他的手脚吗?季昭坚信没有。
真好啊。
她讲林思晴“没有梦想”,又何尝不是在说自己,哪怕她突然喜欢上养绿萝,明天就投身到绿萝专业养殖当中呢?
正走着,一道光束自季昭身后出现,照亮了山道。
季昭下意识向路边靠了靠,试图给身后的车让路。可车子驶过来却慢慢减了速,最终停在了季昭身侧。
车子一靠近,季昭就认出那是季霆桀的车,驾驶座的车窗降下来,正是他的司机。
司机人挺年轻的,刚跟着季霆桀干了不到一年,季昭见过几次,有些老实木讷。
他同季昭打过招呼,示意她上车。季昭想都没想就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她知道季霆桀就坐在后面,也知道无论是司机还是季霆桀先看到的她,最终决定停车的一定是季霆桀。
她才不像季凛那么轴,那么热衷于自讨苦吃,亲爹向她施展关爱,她就痛痛快快接着,面子自然是要给足。
当然,上坡路不好走,不坐白不坐。
“爸。”
“嗯。”
季霆桀合眼靠在座位上,车厢内充溢着酒的味道。他刚从酒局回来,但没有醉。季昭从他手指有规律地点在腿上的动作得出的判断。
她不知从哪来的胆子,偏头长久盯着季霆桀沉默的侧脸,越看滋味越复杂。
1...34567...13
猜你喜欢